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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见不会太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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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我没听到。”
“你的手好些了吗?你做饭会不方便吧!”
原来雅克是为这个要请我吃饭,不禁为他的细心而感动。抬起手看了一眼,稍稍有点红,并无大碍。
“手没事。有人为我做了饭。”我看着端菜而回的苏子岑答到。
“谁?你妈妈?”
“不,不是。”一丝疼痛划过心尖,对上苏子岑带着疑问的眼,迟疑该如何做答:“是——Moncopain。”
“copain?Ouunamant?(男朋友还是情人?)从没听你提起过。”雅克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Jacques!S'ilvouspla?tmerespectent!(雅克!请你尊重我!)是男朋友,不是情人!不提起,不代表没有。”我不觉提高了语气,带有强烈的不满,我知道在法语里,男朋友和情人是有多么的不同。
“你生气了?”雅克小心试探地问,一段时间的接触,雅克已经了解我只有在心急或生气的情况下,才会和他说法语。
被他这样无端猜忌怀疑,不生气才怪。我无力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之前因为他的关心带给我的感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雅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挂了,男朋友在等我吃饭。”我的语气颇为不善。
“Jane!jesuisdésolée!我道歉!请不要生气。”他忙叫住我。
“好了,雅克,我接受。你也去吃饭,好吗?我们明天见。”我尽量放松语气。
“你真的不生气了?不生气就好。”雅克自问自答,然后又开心地说:“那我不打扰你和男朋友共进晚餐了,再见。”
“再见。”嘴角扯起微笑,道再见。
苏子岑满意地笑看着我收起电话,“你的男朋友是指我吗?”
我夹起一块银鱼炒蛋,“嗯,似乎淡了些。”
“丫头,别想转移话题。”苏子岑也吃了一口。
“明知故问。”我假装不满的说:“这屋子还有第二个男人吗?”
“我只知道要你亲口承认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认真地看着我,似要看穿一般。“不过,我还要谢谢这个雅克,没有他,我又怎会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
“嘁!你这么在乎?”我被他看的脸红。
“你不在乎吗?”他反问。
“那我是……”
“女朋友,爱人!”苏子岑打断我,目光坚定地看向我。
“呸!”端起饭碗低着头吃了起来,不敢再看他。心却是狂跳的,甜蜜的,不觉弯起眉眼,偷偷地笑。
“慢点吃,小心烫。”苏子岑宠溺的说,“这个雅克就是你那个法国同事?”
“嗯。”我夹起一个肉馅面筋放到他的碗里,“食不言,寝不语,你能不能吃完饭再审问。”
“他挺关心你的。”
我指着刚喝了一口的汤,看着他问:“这汤里是不是该放些醋?”
他一愣,忽而笑了,伸手轻捏我的脸颊,“臭丫头!一会儿看我怎么罚你。”
“你——不可以欺负病人的。”我不觉的撒起娇来。
“好好好,换做你罚我,行吧!”……
考虑到我有轻伤,碗筷的刷洗,苏子岑也都包下了。我则坐在一旁,喝着新鲜的碧螺春,看眼前这个穿着高档衬衫的男人洗碗。1米85的个子,穿着米老鼠的围裙,怎样看都透着一股滑稽。淡灰色衬衫袖子恰到好处的挽在了小臂上方,带着手套的双手沾满了泡沫,表情认真,动作缓慢却细致地做好每一个细节,白色骨瓷碗被擦洗得光洁透亮。
终是不忍心看他一个人忙碌,起身站在他的旁边,伸手擦去溅到他脸上的水珠,拿起干布拭去碗碟上的水滴。
“不是说要罚我的吗?看我如此辛苦,心疼了?”苏子岑转头向我,眼底带着得意的笑。
“我是心疼水,行不行啊!”我向他撇了撇嘴,表达对他这种自我得意的不满。
“可我心疼你!最好别站太久,手不也伤了么。”
“没那么夸张好不好。”
“接水也能把手烫伤,你还真是出息了啊!”苏子岑摇头轻叹。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如果不出现,我今天又怎会如此狼狈,出这么多状况。”
“又怪到我头上。你是存心要和我清算总帐?”
“不敢哦!哪次我又能算得过你。”如果在苏子岑这里能讨到便宜,那太阳从西边出现的概率也是有的。
“有进步。有了一些自知之明。”他把一个瓷盘递到我手里。我小心接过,轻轻擦拭。拿到灯光底下,“看,多通透。”这一套骨瓷餐具是一年前苏子岑从德国带回来的。
“就是素了些。我记得当时让你想个花样子,你却只要这单一色调。”
“谁让你只给我半天时间,哪有时间想嘛!不过,这形状我是太喜欢了。”苏子岑始终是了解我的,知道我喜欢什么。
“求人家帮忙烧制的,又哪能让人家等太久。也怪我心急,其实我的笔记本里有好多你平时涂鸦的作品,随便挑一幅都是漂亮的。”
“难得啊!从苏大设计师嘴里听到对我的夸赞。”我小心的收起碗碟,帮他解下围裙和手套,往茶杯里续了些水,递给收拾妥当的他。
苏子岑轻啜了一口,“不夸赞你,是怕你骄傲。你得意起来,小辫子能翘上天。不过,梁波很欣赏你的设计。”
“他呀,真不愧是你的好哥们。学了建筑设计又学园林设计,和你的路线完全一致,真看不出来,你们还有这份默契。”我又故作得意的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我又有进步了?”
“你呀!”苏子岑轻点我微翘的鼻尖,“做出骄傲的样子给我看有用吗?”
我摇摇头,小心思被拆穿,颇感无趣。
“听梁波说,这个雅克,也很有才气。他在法国和新加坡读的建筑园林设计,又有工作经验,你从他那里学习到了多少?”
“嗯,学了一些。但是,你也知道,我的专业是古典园林,他的却现代感十足,我还没有完全融到里边去。杨教授和梁波的本意真的很好,让我和他搭档,可以学到不少东西。现在看来,只能慢慢磨合了。”我皱了皱眉,对于和雅克初期配合的不协调,很头疼。
“嗤,还算有自知,了解自己的不足。听慕薇说,这个雅克喜欢摄影?”苏子岑又喝口茶,却摆出一副审问的架势。
“哎呀!”我从椅子上蹦下来,准备往门外逃,“今天去了工地,我准备洗头发呢。”
手被苏子岑迅速的握住,他站起来,倾身向我,“我可以帮你洗的。”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不,不用了吧!”我躲闪着他炯炯的目光,欲挣脱他的手。
“丫头,你最好老实点,不要拒绝我的好意。你最不喜欢低着头洗发,颈椎会酸痛,这个我比谁都了解。”苏子岑不容我拒绝,牵起我的手走出房门向洗手间而去。
苏子岑说的一点没错,我不喜欢低着头洗发,长发坠得颈椎酸痛。从小到大,妈妈、外婆、苏姨、舅妈都有帮我洗头发,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在这里一个人生活,没有人帮忙,只好洗淋浴,只为不愿低下我那顶着长发的头。而苏子岑,他曾不止一次的帮我洗头发,那份耐心、宠爱是独一无二的。
、第二十一章 爱,不问值不值得
被苏子岑摁在凳子上,仰头向后,他轻轻地用温水弄湿我的长发,细心地帮我揉按。水滴滴嗒嗒落在浴缸里,心,竟然有种恍惚,好像这一切都发生在昨天,而我们中间这227天13小时32分钟的分离,却从不曾有过。
“又走神了。”苏子岑的脸在眼前放大。
“嗯?有吗?”我忙闭眼,掩饰自己的慌乱。
“睁开吧!掩饰也没用的。”苏子岑微笑着。
我知趣的睁开,迎上他的笑眼,抬手抚上他的脸。
“不敢相信,你真的会为我而来。”
苏子岑把脸紧贴在我的手心,满眼深情地低声说:“我想你!你说‘相见不如怀念是一种自欺’,而我,不想自欺。”
“苏——子——岑——,不要对我这么好,好不好?”我哽咽着撒娇,天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骄傲。
“傻瓜!”他不禁嗤笑一声,“对别人好,我做不到。即使做到,你会答应吗?即使你答应,只怕你那死党也不会放过我。”
“哼,这个慕薇,还没找她算帐。居然给你看我写的信。”提起慕薇,我一脸忿忿。
“等你自己来对我说‘想我’,我怕头发已变白。”苏子岑又倒些洗发水,“我也没看到全部,慕薇精着呢,只说告诉给我的都是重点。”
“又从你这儿骗走了什么吧?”我抿嘴偷笑了起来。
“嗯,两方鸡血石的印章,刻好的。”
“你真傻,心甘情愿上这个小骗子的当,还亲自刻好,平日里很闲是不是?”
“为你,做什么都值得!”苏子岑深遂的眸子里闪着满足的笑意,低头在我唇上轻轻一吻,柔声说:“心疼我了?”
“唉……我的鸡血石印章啊!”我把眼光从他迷人的脸上移开,转头看向别处。
“别动。”他重新摆正我的头,“嘴硬的小东西。”
苏子岑拿起喷头调好水温,帮我冲洗着泡沫。
“说说雅克吧!那小子的摄影技术不错。”
“你看过他照的照片?”我感到奇怪又不解。
“是你的死党,把我的邮箱地址给了雅克,所以就看到喽。”
“我就知道好事坏事都和慕薇脱不了干系。你还顺着她的意,上她的当。”我嘟起了唇,故做不满,“人家向怿寒求婚的时候说‘朋友总是欺负自己傻,要聪明的小薇帮他不再上当。’现在看起来,怎么好像都是他们在欺负你傻呀!还是你心甘情愿的陪着他们玩这无聊游戏?”
“无聊吗?没觉得。你不主动和我联系,我总得通过他们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吧!虽然被‘敲诈’,可有什么能比得到你的消息更重要的呢?”苏子岑拿起干毛巾,仔细地把我的长发包好,扶我坐起来。
“苏子岑——”我抓住他的手臂,望着他,“我不值得。”
他蹲在我的面前,轻抚我的脸颊,“丫头!记住:爱,不问值不值得!”说完,柔软温润的唇覆上我的,给了我最好的回答。……
收拾好洗手间,想起劳累一天的苏子岑,不禁轻扬起嘴角。开启水龙头,为他放好洗澡水。又到他的房间取出留在这里的睡衣,此刻还散发着一股阳光的味道呢。这是我几天前,趁着春季里难得的无风无沙的天气,把家里所有人留在这里的衣物,拿出来晾晒的结果。
倚在书房门边,看着坐在电脑前的苏子岑,神情是那样的专注,忽而皱眉,忽而沉思,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时而敲打,时而握住鼠标上下翻动。他工作时的迷人模样,也一样早已深深刻入我的脑海。
“过来,站在门口不怕着了风寒?”眼睛并没离开电脑,嘴里却在命令着我。
听话地走过去,站在书桌前,看着他:“看你在工作嘛,不想打扰。”这是我们俩之间的默契,不是合作的项目,彼此的工作绝不打探、参看,免得涉嫌泄密。
“嗯,等我一下。”他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电脑屏幕上。
“洗澡水放好了,我先把睡衣送过去。”看着他在忙碌,我知趣地准备走开。
“别走,陪我。”
我停下脚步,转回身,对上他从屏幕后抬起盛满疲惫的双眼,心生疼惜,坐在他的对面。
“我不走,你忙吧!要不,你先泡个澡放松一下,再回来工作?”我试探地问。
“陪我说说话,一会儿你该休息了。”他合上笔记本,向我伸出手。
我起身绕过书桌,把睡衣扔在他的怀里,转到他的身后,环住他的脖子。
伸出食指轻触他的脸颊,“苏子岑,你不诚实。”
他捉着我搭在他肩上的手,轻轻抚摸着,“哦?”
“你明明是带工作来的,却还要说是‘为我而来。’是不是在这边准备做项目,你才过来?”
“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很生气?”
“骗子!”说完,欲收回手臂离开。
他却紧抓住不放,反而把我带到身前,使我不得不被禁锢着坐在他的腿上。
“生气了?”他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促狭而笑。
“谁让你瞒我!”我气鼓鼓地说。
“丫头,我没打算瞒你呀!你并没有问我。”苏子岑装作无辜的样子。
“看看,你总是很有理,好似我在无理取闹。”我转过身不理他。
“我没说哦!”他转过我的身,“好了,不逗你。我交待还不行?”
“爱说不说,我可不强迫你。”睨了他一眼,转过头不看他。
他用手轻转我的头,与他认真的眼对视,一脸的正色:“对你,我不会有任何隐瞒,不需要你的强迫。对其他人,只有想说、不想说,‘强迫’这个字眼没有任何作用。懂吗,丫头?”
思忖片刻,我点点头,主动与他额头相抵,轻声说:“我懂!”
“‘为你而来’,不是对你的哄慰,我准备了半个月,把公司事务安排好,定下行程过来看你。巧的是,五天前,梁波打来电话,说他在C市的项目遇到一点麻烦,请我过来帮忙处理一下。虽然目的没有了最初的纯粹,你会为此介怀,但这是天意,丫头,老天爷都在让我来看你,你还说我是在欺哄你吗?”
我把头摇了又摇,又问:“那你还要去C市吗?”
“嗯,过几天会去。你也知道,我的几个舅舅在C市还算有些地位,过去看看能不能请他们帮忙解决。”
失望的情绪悄悄蔓延,原来他也只能停留几天,属于我的快乐如此短暂。低下头两手互相绞弄着,不让他看出我的失落。
“丫头,”他轻抬起我的下巴,“失望了?”
“没有。工作要紧,况且还是我BOSS的项目。”我极力掩饰,不让他看出我的情绪。
苏子岑伸手把我揽在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微叹口气,“傻丫头,小气鬼。”
然后又淡淡地笑着,低声说:“陪我一起去,好吗?”
我猛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迷惑不解地看向他。
“丫头,我要你陪我一起。”他的目光坚定。
“我——”我迟疑。
“不愿意吗?”
我傻傻地点头。
“这——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这回换作苏子岑迷惑了。
心倏地轻快起来,抬头扬起一抹笑容,调皮地说:“你猜。”说完,打算快速从他的腿上逃脱。
苏子岑察觉到我的意图,紧紧地抓住我,故作狠势:“不管你愿不愿意,绑也要把你带去。”
“不许欺负我——”我努力挣扎,却挣不脱他有力地双手。
“说,去还是不去?”
“去——”
“自愿的?”
“不自愿能行吗?”我向他翻个白眼。
“丫头,还嘴硬,是不是?”他抓着我的力道又多了几分。
“我愿意,我自愿的。苏子岑,你饶了我吧!”
“就这样求饶?没诚意。”说完,他努了努薄唇。
我看向他带着期盼又闪着狡黠的眼睛,明了他的意图。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便红着脸,咬着下唇凑近他,轻轻在他的唇上一点,然后快速地把头移向他的耳畔,轻声说:“苏子岑……”
“嗯?”他的身体明显一僵,声音透着暗哑。
我把手不动声色地从他手中轻轻抽出,“你……”迅速地站起身,退后一步,抬高声音说:“你该去洗澡了!”说完,闪身快步走到门口,回头看向仍有些痴愣的苏子岑,掩嘴而笑,心里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翦若然!”苏子岑咬牙切齿的喊我的名,“别让我逮到你。”
“没机会喽!”我向他摇着手指头,“晚安!copain!”
“你最好关紧房门。”他站起身,向我发出警告。
“放心,我会把门闩的紧紧的。”说完,再不敢看他的表情,匆忙走回自己的卧室。
一夜无梦,在洒满晨光的厨房里准备早餐,心情是愉悦的,不禁得意的吹起了口哨。
一双手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低沉的声音传到耳畔:“早啊!女朋友。”
我转头向他展开笑容,“早,男朋友。”
“心情不错啊!在做什么?”
“为令我心情不错的人做早餐。”
“哦?是爱心早餐吗?”
“臭美。”不由的睨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浪费你买的食材。”
“嗯——味道不错。”他闭起眼做出陶醉的样子,“起很早准备的吧!”
“还好,我喜欢。”为心爱的人做早餐,早起一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比起苏子岑为我做的一切,我所做的反而微不足道。
“丫头——”低声的轻唤,却使人听得出其中满含的深情,“这样的生活一直是我向往的,和你,只要是你。”
“大清早就在这儿麻人!”我背对着他,假装耸肩闪躲,殊不知我的心一阵悸动,嘴角已向上弯到极限。
“呵,是不是每个女孩都像你一样矜持?”苏子岑轻笑一声,环我的手臂不觉收紧了些。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没试过。”
“那要不要试试?”
“你同意?”
“你试试,就知道我同不同意了。”我转过身,举起汤勺对他。
苏子岑看到我佯怒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舍不得的。”
每一次都被他看穿,实在感觉无趣,回身关掉炉火,拿碗盛粥。
“你干嘛起这么早?”我问已经坐在餐桌旁的苏子岑,递给他盛好的粥。
“和你一起上班!”
“哦,项目很急?”忍不住问出来。
“也不是。吃完再说。”苏子岑不再多言。
收拾停当,穿好风衣,看到站在花开似锦的海棠树下等我的苏子岑,他正顺势轻拈一朵,放在鼻尖轻嗅起来。
“嘁,闻到花香了?”我问同样穿着黑色风衣的他。
“好似有那么一点点。”苏子岑转过头看我。
“嗯。”我点点头,“海棠花的香味,隐在风里,只有静下心来,才会闻到一种默然心香的味道,热烈而朴实,深情而隽永。”就像你对我,我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那张爱玲的三恨,又怎会说海棠无香?”
“恐怕她只是注意海棠花的华丽罢了。”
“你倒是会揣摩她的心思。”
“我只是为了证明海棠有香好不好。”
“好。”苏了岑摸了*的头顶,“走吧!”随即向我伸出手。
我看向微笑的他,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任凭他握住。
和苏子岑堂堂地牵手,走在春日和煦的阳光里,冰封的心被他掌心的温暖融化。
“丫头,给你买辆车吧!”苏子岑一路紧握我的手,不曾放开。
“干嘛?”
“家和学校、设计室的距离远,你这样跑来跑去,很辛苦。”
“可是坐地铁很方便啊!不要买车,我可不想为这里拥堵的交通事业添砖加瓦。”
“我觉得你每天坐地铁,很挤,很累。”
“难道开车不累吗?精神高度集中,遇到塞车更心烦,哪有坐地铁快呀!人多就等下一班好了,可以看风景,想心事,多自由啊!”
“自由的可以坐过站,嗯?”苏子岑转过头看着我。
“喂,就这一次被你抓到了,好不好?你不能一次当百次的。”我不禁提高嗓音,表示不满。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
“我开车你就能放心?”
“也不放心。”苏子岑摇头。
“还不是。”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摇了起来,“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以后坐地铁我也会集中精神,保证不再坐过站。车呢,就不买了,好吗?”
“我听过的保证不下百次,你仍然有状况出现。”苏子岑宠溺地笑着轻捏我微翘的鼻尖,“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次——就听你的吧!”
“什么几分道理,是很有道理。”我得意地笑着转身,很幼稚的甩着我们十指紧扣的双手走进地铁站口。
、第二十二章 主权宣示
一路牵手,不理会旁人异样眼光。在地铁里,苏子岑把我护在一角,始终不让我被旁人挤碰到。
走到设计室附近,我欲挣脱他的手,却被他了然的紧紧握住,笑看了我一眼,引着我向门口走去。
“Jane!”雅克从身后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早!雅克。”我回身向他问好。
“嗯。”雅克看了一眼我和苏子岑牵在一起的手,然后递上来一盆鲜花,是紫色的风信子,“Jane!我为昨天的事道歉。我的表达……”
“雅克,我明白的。我已经不生气了,你又何必搞得这么正式?”笑着接过花,表示我的接受。
“这风信子是我亲手栽种的,我想这样最能够表达我道歉的诚意。”雅克很真诚地表述着自己的歉意,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苏子岑,“Jane!这位是……”
“哦,这是我的男朋友——苏子岑。”我向雅克介绍道,又转向苏子岑,“雅克,我的工作搭档。”
“你好!”两人互相握手问好。
“哦——Jane!”雅克露出恍然的表情,“他就是昨天使你失神的人,对吗?”
“雅克!”一句话,倒是把我问的不好意思。
“小然常犯迷糊,多谢你平日里照顾。”苏子岑虽客气,却略显疏离。
“哪里,哪里。”雅克连忙摆手,“工作中我们配合的很默契,生活中Jane照顾我多些,好吃的,好玩的,她都会介绍给我,或是陪我去。”
“雅克——”我轻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Jane,我哪里说错了?”雅克挠挠头,不解地问。
“没错,没错。”我忙摇头,对苏子岑陪上笑脸,“呵呵,他刚到这里嘛,一些地方还不太了解,我只是适当地做了一些导游的工作而已。”
“是吗?”苏子岑的清眸里带着揶揄的笑,“一向清冷的你什么时候对陌生人变得这么热情、热心了?我怎么不知道?”
“陌生人?苏先生,我想你弄错了。我和Jane已经不算陌生了,而且是非常的有缘分。她没告诉过你吗?”雅克似乎不愿意苏子岑说他是陌生人,忙不迭地解释。
我拿着鲜花,无力地对天翻个白眼,这个雅克,此时认真的哪门子劲呢。难道还嫌苏子岑误会的不够深?无奈地摇摇头,看了他们一眼,领身向工作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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