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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忠犬竹马by燕燕于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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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羽毛摩擦的声音,原来是黑豆飞过来了。它已经长大了,褪去了初生的绒毛,露出了五颜六色的漂亮羽毛羽毛,油光华亮的。也许从小就是被人喂养长大的缘故,它非常亲人,特别是第一眼看到的陈彦,经常停歇在他的肩膀上,更加不需要笼子,白天它飞出去逛逛消化一下,晚上按时回窝。
陈家的人之前没养过鸟,也不太了解,说不上黑豆是什么品种,但是它鸟喙弯弯的,羽毛鲜艳,看起来像鹦鹉,它也能绘声绘色地模仿其它鸟类的叫声,应该是鹦鹉的一种吧。黑豆比起会说话的那种鹦鹉体型小了很多,但是苏安安觉得它的智商绝不比那种低。
外面下着大雨,黑豆也不能出去遛弯了。它歇在陈彦的膝盖上仰起脖子,陈彦伸手轻轻挠了挠,它舒服地闭上眼睛,嘴里发出“啾啾”的像是撒娇的声音。
苏安安还在那抓耳挠腮呢,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聪明或者灵活的人,当了两辈子乖乖女的她想找个借口比登天还难。
陈彦看出了她的坐立不安,询问道:“安安,怎么了?有事?看你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苏安安心一横,干脆直说:“陈彦,我们出去逛逛吧,家里好闷。”
陈彦诧异地看着她:“去哪儿?”
苏安安撒娇地说:“就随便走走,体验一下雨中漫步的感觉。嗯,好不好?”
黑豆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因为舌头的原因它也不能向它的兄弟一样模仿人说话,只是发觉陈彦给它挠痒的手停住了,本能地模仿苏安安发出哼哼的声音。
苏安安焦急地说:“去吧去吧,你看黑豆都催我们去了。”
陈彦当然是不相信这话的,但是看苏安安实在想出去,他还是起身拿起雨伞准备和苏安安一起出去。临走前怕黑豆也冒雨出门,他还关好了窗户,把黑豆硬是塞进了它的小窝。
黑豆被抛弃了,可怜地缩在小窝的一角,翅膀合拢在颈前。陈彦伸手摸摸它的头,它委屈地随着陈彦的抚摸点着小头,苏安安笑着抓了一把瓜子放在它的窝里。它停了半晌,或者想着事已至此,委屈也无用,最后挪着小爪子一步步走到瓜子堆旁去嗑瓜子了,尖尖的喙一啄,瓜子壳就开一个小口,等它的小黄爪子丢掉瓜子壳时,已经是空空的了。瓜子壳干净完整,剥得比人好多了。
看到黑豆的玻璃心已经被合合牌香瓜子安慰了,陈彦和苏安安也就放心出门了。夏天的N市要么不下雨,要下就是暴雨,连下了一整夜,小区里面已经开始积水,地势低的地方雨水甚至可以漫过脚踝。
陈彦拉着苏安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小区门口,他又一遍确定道:“这样你还要出去吗,到底要去哪儿啊?”
望着眼前的雨幕,尽管不时溅入眼中的雨水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但是苏安安的回忆已经渐渐清晰起来。前世似乎也是在这样的大雨中,他们买东西回来的路上有一段水已经漫过小腿肚,实在走不起来了才不得已到地铁站避雨,就是在家门口的地铁站,他们遇见了“吉他哥”。
苏安安对陈彦说:“雨下那么大路也不好走,我们去坐地铁吧。”那时候,N市的地铁站刚刚开通,大家都新奇得很。很多人都愿意花个两块钱来来回回坐着玩,反正地铁是以出站和入站的距离来算钱的,在里面只要不超过两个小时,另外出站和入站的距离不超过站数,都是算最低票价的,因此,很多没有钱的学生情侣也视地铁为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苏安安这话一说,陈彦自然答应了。他们来来回回坐了几次,直到中午两个人肚子都饿了,也没有见到“吉他”哥。
苏安安诧异地眨眨眼睛,难道真是自己记错了?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时间太长了。于是她对陈彦说:“算了,我们回家吃饭吧!”
陈彦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快步向出站口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歌声传来,苏安安撇撇陈彦,他还是闷着头往前走,并没有在意。
这个歌看起来不合陈彦的口味啊?那真的不是这个人?不是今天?
但是就在歌声结束的那一刹那,一段像流水一般的吉他声响起,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地铁站。
陈彦停住了脚步。他面无表情,眼神专注。
苏安安一阵心颤,真的是今天。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找了半天都是徒劳,决定回家的时候反而修成正果。
直到音乐声停下,陈彦才转头对苏安安说:“安安,我们去看看吧!”
冒着大雨出来的目的就在此,苏安安怎么会不答应呢?她不但一口答应,还率先小跑过去,就怕弹吉他的大叔一个不留神就和陈彦擦肩而过了。要知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换一个人启蒙,也许就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了。
圆润的音乐声又响起了,顺着声音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弹吉他的人。还是如前世一样,那人穿着有点发黑的军绿色大衣,一双球鞋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他蓬头垢面,打结的头发倾泻而下,遮住了他的容貌,只隐隐约约看出他有一张瘦削的棱角分明的脸,他专注地看着胸前挂着的那把木吉他,非常干净,甚至都没有什么磨损。全身上下唯一干净的手轻柔地抚过琴弦,就像抚摸深爱的情人。
这是陈彦一生最爱的吉他,苏安安对它也相当熟悉。陈彦不止一次向苏安安提起过它。提起它云杉木的面板,乌木的指板,桃花心木的琴颈,玫瑰木的琴码,还有靠着它的时候闻到的浅浅淡淡木香,能沁入人的心脾。
如果说电吉他是对感情的激烈宣泄,那么木吉他就是隽永德尔轻柔倾诉。电吉他的声音是一杯果酒,越品越香醇,木吉他是一杯溪水,入口似乎无味,但是回味之后总觉得甘甜。
吉它声缓缓流过,安静处似也有暗流,喜悦中似有悲伤,绝境中却又有希望。
陈彦闭目倾听,神色平静,脚不由自主地打着节拍。苏安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陈彦此刻就像一个发光体一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宁静的气质。重生以来,苏安安从没看过这样的陈彦,如果说电吉他是陈彦表达感情的手段,那么木吉他便是他的灵魂。就如前世一样,他沉迷于这乐声中,做了这流浪艺术家唯一的知音,早已忘了身在何处,更忘了身边的苏安安。
苏安安有一些怅然,虽然她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但是此时此刻,也不可避免地万分失落。这就是她和陈彦前世矛盾的源头,吉他是陈彦的灵魂,那自己呢?自己又在他心里的哪个地方?或者亦有什么值得自己一生追求?就如陈彦追求音乐一样?不为父母期待,不为大众目光,只因自己喜欢,便为之终身不殆? 

第十九章 相遇〔中〕
 
一曲很快结束了,那人慢慢抬起头来,用手把蓬松的乱发拨到身后,露出了一张脏兮兮的脸。他的五官普通,但一双眼睛却显得很深邃,盯着你的时候会让你觉得无所遁形。
陈彦轻声说:“你弹得很好听。像水一样漫到我的心里去了。”
他冲陈彦微微一笑,很平和,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他沙哑着嗓子开口:“喜欢听音乐?”
陈彦微微摇头:“不,喜欢听吉他。”
那人突然哈哈大笑:“是啊,都是乐器亦有不同,没想到在这里还是有人懂我。”他兴味盎然地俯身与陈彦交谈起来。
他走到跟前,苏安安才注意到这人身材高大,站姿挺拔,步伐平稳,谈吐也是温和有礼,显然教养良好。并且还弹得一手好吉他,对音乐也理解地很深刻,对陈彦亦是循循善诱。这么优秀特别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打扮得如此邋遢?
似乎察觉到苏安安的实现,他抬起头来,与苏安安对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已经看穿苏安安的想法,不过他什么也没说的又低下头。
偷窥被发现了,苏安安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了,谁没有点自己的秘密呢?没有故事的人是很难做艺术家的。自己要克制这种“窥私”的*啊,太八卦了可不好!苏安安提醒自己。
看两人交流的起劲,苏安安决定还是去地铁下的一家肯德基坐坐打发一下时间吧,要知道前世两人可是聊了一下午的,苏安安可不想站在那里当壁花,被人围观的有他们两人就足够了。于是她静悄悄地走了。
暴雨天没什么人出门,肯德基里人很少,也很安静。苏安安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这时候可没有手机什么的可以玩玩,她只好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人群发呆。
就在这时一个老人带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走进来了,坐在苏安安的旁边。不论前世今生,苏安安都非常喜欢孩子,而且这孩子五官虽然不是非常漂亮,但是表情灵动,可爱的紧。
苏安安笑眯眯地问:“小弟弟多大了?”
小朋友伸出一个手掌到苏安安的眼前。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在炫耀似的。
苏安安故作惊讶地说:“你已经五岁啦!”
旁边他爷爷把他的大拇指、无名指和小指按下去,说:“跟姐姐说,两岁。”
小朋友疑惑地看着摆出二的手指,捂着嘴笑了,笑得眉眼弯弯,鼻子微微皱起,小嘴咧得大大的,真是特别讨喜。
苏安安忍不住摸摸他嫩嫩的脸颊。他却推开苏安安,一只手指着她,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
苏安安疑惑地看着他爷爷,他爷爷微笑着说:“他在说‘你好’!”
苏安安似乎意识到什么但又不愿相信。心悬了起来。
小朋友一手先伸中指贴于嘴唇上,接着用拇指和食指捏耳垂,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他爷爷翻译道:“他在和你打招呼呢,他说姐姐。”
苏安安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连眼睛都有点酸酸的,她看着小朋友的期待的眼神,只能夸奖道:“好可爱的小朋友,怎么这么可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小朋友听出是在夸他,双手猛地捂着脸,大约是不好意思了。
他爷爷摸摸他的头:“害羞了啊,对姐姐说个‘美女’好不好?”
苏安安看向他爷爷,只见得老人脸上笑意融融,但眼神却有抹不去的哀愁。
小朋友喜滋滋地把右手平放在胸前,左手伸出姆指,其它四指握拳。然后又把右手掌心对着左手姆指,接着右手掌水平圈几圈,指着苏安安,嘴里啊啊激动得叫个不停。
“他说‘喜欢你’。”他爷爷翻译道。
苏安安强忍住泪意,不想在小朋友面前表现出什么。她前世听说过对于这类特殊的小朋友,只有把他当做正常人对待才是对他最好的。他们不需要同情,他们只需要正常的目光,而不是带着优越感的怜悯。
他爷爷对他说:“我们在这里睡一会儿好不好?等雨停了再回去。”
小朋友立刻看着苏安安,对他爷爷摇摇手。
苏安安拍拍他的肩膀,等他目光移过来的时候就假装趴在桌上睡着了。小朋友推推她,苏安安装死。小朋友只好无奈地趴在他爷爷腿上在一下一下的轻拍中进入了梦乡。
看到他睡着了,苏安安才抬起头来,他爷爷正感激地看着她。苏安安想问问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但是嘴唇蠕动了下,终是未能问出口,她不想用别人的伤痛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善意的也不行。
倒是他爷爷主动开口了:“我们家乐乐生下来的时候好好的,一次感冒就变成这样了。”
感冒致哑?苏安安很惊讶,什么感冒这么严重啊?
“都怪那个庸医啊,”乐乐爷爷提起来连眼眶都有点湿润,“那时候乐乐只有三个月啊,他就给乐乐用成人药,链霉素中毒才害我们乐乐一辈子不能说话啊!”
苏安安安慰道:“你们把乐乐养得很好,有你们这么爱他,他一定会一直快乐下去的。”
乐乐爷爷摇摇头:“活了大半辈子我还有什么没见过的,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这个样子,注定是要一生坎坷的,我们能陪他多长时间?等我们都走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可药怎么办啊,看不到他过得好,我是死也不能瞑目啊!”
苏安安垂头不语。即使在福利条件比现在好很多的十多年后,残疾人的生活也注定多磨难。即使物质条件富足,心灵上也很难真正地从对身体的缺陷愤懑中解脱出来。她得上天眷顾活了两辈子却什么也不能为他们做,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愧和难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在更为痛苦的困境之中苦苦挣扎,而自己却沉溺于那么点情情爱爱中,纠缠于细枝末节的问题害了自己,也害了陈彦。没有什么是比健康的身体更好的恩赐了,不是吗?自己前一世的痛苦或许正是因为除了爱情没有别的追求才不能容忍陈彦的追求。难道自己想要的是一个甘于平庸碌碌无为的陈彦吗?不,不是这样的。
这一刻,苏安安豁然开朗,缠绕多年的心结终于打开了。爱情和理想并不冲突啊,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让它们对立起来呢?想到前世的纠结,甚至最后的丧命真的太傻太傻了,这样的牺牲根本毫无意义。
此刻,她嘴笨说不出什么更好的话来抚慰这个老人担忧的心,更何况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任何言语都苍白无力。
苏安安握住老人有些颤抖的手,坚定地说:“我相信乐乐会一生幸福的,上天关上了一道门,必会给他打开一道窗。”他有乐观美丽的心灵,人只要想得开,便能无所畏惧,束缚人类潜力的往往是他自己。
老人用看孩子那样的纵容的目光看着苏安安,带着点微笑:“真是个善良的孩子,那就承你吉言了。”显然并不相信。他揉揉眼睛,用有点沙哑的声音说:“我出去看看雨停了没?时间也不早了”
苏安安看着熟睡的乐乐,小朋友小脸睡得红通通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满是笑意,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苏安安也笑了,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人贵有自知之明,苏安安很了解她自己,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也不怎么聪明。但是她有足够的耐心和爱心,不正可以帮助这些特殊的孩子们吗?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苏安安相信自己可以努力做到,把这些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努力发现他们每一个人的潜力,细心照料,帮助他们走入社会。两辈子加起来自己已经有四十来岁了,母性已深入骨髓,对孩子们的爱不比任何社工少,他们能做到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到呢?
这时候乐乐爷爷回来了,他抱起睡着的乐乐说:“雨停了,我带乐乐回家了,再见,小姑娘。”
苏安安笑着挥挥手:“再见!”
心情很好地吃了一个套餐,苏安安独自走出地铁站,雨果然停了,空气很清新,带着青草的芬芳。苏安安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似乎能感觉到凉凉的氧气顺着气管到达肺部滋润了整个身体,好舒服啊,是卸去重担后的轻盈感。
这时候,她感觉到有人捋了捋她的长发,回头一看,陈彦正怯怯地看着她呢。
苏安安大大一笑:“交流完了啊?那我们回家吧!”说完大踏步向前走去,陈彦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后面。
一路上,陈彦都没有牵她的手。苏安安纳闷了,这和往常不一样啊?难道陈彦也要像“吉他哥”一样放弃所有,只要吉他?这样想着,她回头看看陈彦正好陈彦也看着她呢,两人对视一眼,却相对无言。
陈彦先按捺不住开口了:“安安,你生气了吗?”
苏安安疑惑地说:“没有啊!”自己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吗?其实前世已经气过了,现在也想开了,真的是一点都不生气了!而且自己也小小报复了一下,故意没给陈彦带午餐,让他饿着!
陈彦还在细细打量她的脸色,似乎在观察她有没有口是心非。
女汉子苏安安一把拉住他的手:“想什么呢!快走吧!”别婆婆妈妈的!
小媳妇陈彦悄悄和她十指相扣,耳朵根都隐隐发红。脸上如释重负,挂着个大大的笑容,太好了,媳妇没有生气,吉他学习也可以继续,爱情事业双得意,自己简直是人生赢家!
路人们惊讶地看着穿着淑女装的小姑娘拉着比她高一个头的少年风一般大步走过,偶尔嘟囔道:“现在这世道阴盛阳衰啊!姑娘都比小子彪悍!” 

第二十章 相遇(下)
从那天以后,陈彦空闲的暑假有了一个好去处。他开始从早到晚的待在地铁站,像海绵一样吸收关于木吉他的知识和那人对音乐的理解。家里也开始出现枪炮与玫瑰、皇后乐队、涅槃、甲壳虫这些经典摇滚乐队的碟片,吉他solo的声音常常在不大的屋子里响彻不绝。
陈俊一家住在原来苏安安家的老房子里,陈爸爸陈妈妈要上班也经常不在家,所以最先受不了的反而是文静的小阿明,数次反对无效后,他故意把电视上动画片的声音开得很大,意图与唱片的高音嘶吼一较高下。可惜陈彦听得实在太入迷了,他的耳朵似乎也有了意识,只听见富有激情的音乐声,一点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苏安安在心底暗暗笑了,小阿明啊,你现在这么讨厌这种嘶喊的歌声,想想以后你的痴迷程度可不比你哥低啊。不过,倒是苏安安自己,两辈子也理解不了这种音乐的动人之处,她比较偏爱柔和抒情的音乐,还只能听不能唱。不过爱屋及乌,她前世哪怕分手后也会听听陈彦的每一首歌。
不过现在苏安安可没精力去陪陈彦,再说陈彦和那人交谈起来也顾及不到她。于是她搬回了她安静的外婆家,准备开始她计划的第一步——学习手语。可惜的是这时候可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电脑的,高昂的网络费用更不是普通家庭能够担负得起的。所以她不能上网查资料,只好去图书馆借了一大堆相关的书在家自学。不过看不成视频,毕竟不太生动,进度很慢。
她外婆是个不管事的,看到书上有图画,估计还以为她在看卡通呢!她看似粗犷的外公倒是很细心,有一天发现苏安安看这些书,立刻诧异地问:“安安,你怎么突然看这些书?”
苏安安早就想好了符合她十一岁年龄的答按,半真半假地说:“我以后想做个手语老师。”
她外公点点头,拍拍她的肩,难得夸奖了句:“好孩子!现在学得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苏安安不由地皱起眉头:“有些东西光看书还是有点不懂,以后还是要找个地方上上课吧。”她外公鼓励了她几句就走了。
令苏安安惊讶的是,过了几天,她外公居然给她带来个手语老师!是他棋友家的孙女儿,因为她媳妇是聋哑人,所以他孙女儿从小就会手语。
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非常面熟,一头利落的短发,破旧的T恤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小小的瓜子脸眼睛很大,鼻梁高挺,像个混血儿,苏安安忽然想起来了,这个人不是方程影吗?waiting乐队的第一任贝斯手!不过前世可是是陈彦、赵佳佳和鼓手已经组好了乐队在报纸上连发了几天启示,才找来这个女贝斯手,没想到今生阴差阳错竟然这么早就碰见了!
看到苏安安发愣,方程影爽朗一笑:“这就是安安吧,听你外公说你想学手语啊?以后就做我的学生吧,老师是不用喊了,叫我方姐吧,我第一次做老师,还请你多多指教!”
苏安安回过神来,迟疑地喊了声“方姐”。毕竟自己前世和她关系不好,可没有这么亲密的称呼过。方程影也不多作寒暄,非常利落地就开始了教学。苏安安趁机把书里不会的都问了,方程影是个好老师,苏安安觉得自己一个下午就学到了很多东西,前世对她的不好的印象也改观了。两人约好了下次上课的时间,方程影就打道回府了,都没有和她外公外婆打个招呼,简直火烧眉毛一样。
苏安安坐在书桌前,收拾好了课本,心里感慨万千。上一世因为她外公外婆为人冷淡,苏安安也不喜欢她舅舅,所以和她母亲娘家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没想到她寡言的外公竟是如此的关心她,把她的话都放在了心上。而她自己对外公一向疏远,她有点愧疚。
想了想,苏安安小跑到楼下,她外公外婆都在,连常年不见人影的吴卉都在饭桌前啃苹果呢!苏安安走到她外公跟前,她外公正在沙发上看报纸,苏安安注视着他,嘴唇蠕动了下,却不知道对这个有点陌生的亲人说些什么。想说句“谢谢”吧好像太见外了,但说点别的吧,其实前世今生她都不是很了解她内敛的外公,实在不知道怎么提起话茬。
这时,察觉到苏安安站在自己面前。她外公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安安?”
看着老人关切的眼睛和布满皱纹的面孔,那些距离感仿佛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也许这就是血缘吧,即使久不见面,依旧有深深的羁绊。苏安安依偎着她外公,撒娇着说:“外公,你对我真好!”
她外公还没答话呢,那边吴卉就酸声酸气地说:“可不是吗,喊一个半大丫头来教个没用的东西,一下午给她二十块呢,都够买顿牛肉的了!”
苏安安愣住了,原来方程影来上课还是收费的,亏自己还感激涕零的呢。前世,方程影在乐队的时候也是要领工资的,那时候乐队没什么演出机会,其他三人只好凑份子给她发点工资,只因为贝斯手太难找了。就这样,她后来还是突然退出了乐队,一点情面都不讲。
外公看着苏安安的表情以为她为自己花了那么多钱不安的呢,于是他安慰道:“也不全是为安安,方家经济困难我们都知道,做朋友的嘛,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直接给他钱老头子好面子又不肯拿,让小丫头来教课就是个由头嘛,正好安安又能学到东西。”
话虽如此,其实苏安安心里都明白。这年头二十块说多不多,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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