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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妻悍夫 (全本)作者:老郭家的饼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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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你不是多话的人。”云梓焱眨眨眼,“想不想学元阳指。”

布善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想!”布善嚎了一声,那表情,宛如此刻有个脱光了身子,天姿国色的女人在床上朝他一勾手,问他想不想上床一样猴急。

云梓焱生生打了一个寒颤,怀疑是不是信口一句话给自己招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他们来了。”

云梓焱话音刚落,一个庞大的身影被抛了过来,正是风水二人转的边大胖和路小树。

边大胖猪样大的脑袋直晃,“人呢,都在哪?”

布善嗤笑了一声,“什么眼神,活的在这,死的在那。”布善指了指。

布善随即捂住了鼻子,看着站得远远的,一脸郁闷的路小树,嚷嚷了起来:“死胖子,你身上都是什么味?有你这样大白天恶心人的么?”

“你还好意思说?”边大胖口水直喷,“兰花打电话给我,急得都快哭了,说你和谁谁有危险了。老子蹲厕还没蹲完,裤子一扯拉就赶来了。”边大胖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犹自滴着脏兮兮的水,“老子是玩水的,要最快赶到,老子灵机一动,直接就往下水沟钻进去了。老子弄的一身骚臭,你还嫌弃老子,简直不是人。”

这么一说,布善倒有点不好意思,连臭水沟都钻了进去,真是不折不扣的铁哥们。

“布善,你什么时候功力这么高了,这人杀的很干脆齐整嘛。”路小树的声音冷不防传来。

布善一听,讨好地朝云梓焱一笑,立马挺直了腰杆道:“笑话,小爷练功向来勤奋,功夫突飞猛进那是必然的事情。兰花就是瞎操心,小爷我三拳两腿就搞定了。”

“你说兰花什么?”云魔神的声音温和传来。

布善一怔,立马道:“我是说兰花就是贴心,顾全大局,高瞻远瞩又心细如发。”末了还赔笑了几声。

“这个一定就是宝露提到兰花的男朋友,让老大颜面尽扫的英雄好汉,还要请问高姓大名哪。”边大胖一看就是惟恐天下不乱之人。

“云,”布善为难了,想要介绍一下,奈何他如今不敢直呼云梓焱的姓名。

好在云梓焱替他解了围:“云梓焱。”

边大胖热切地介绍了自己和路小树一番,拍拍肥肉直颤的胸脯:“哥哥虽然胖,但不是粗人,哥哥知道爱情是自由的,是不畏强权的,哥哥一定替你跟兰花做主,与老大抗争到底!”

边大胖一路念念叨叨的下了楼,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云梓焱上车的时候布善利索地打开车门,把手遮放在车门的顶端,唯恐云梓焱撞着头。

“我送人回家,你们善后。”布善摆摆手,直接钻进了车里。

边大胖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小树:“难道这小子功夫见涨,连人品也水涨船高了,瞧这架势,跟伺候太后似的。”

车上静悄悄的。现在的布善别说开口说话,连身子都坐得矮了些,恨不得自己懂得隐身术,直接消失在这对小情人的面前。

云梓焱注意到兰花看到他出现的时候眼里的担忧化为欣喜,然后这丫头就一脸恨恨地上了车。

兰花不说话,云梓焱翘着腿闭目养神。

兰花交叉双手于胸前,声音带着一丝责备:“云梓焱,你让我担心了。”

“嗯,我错了。”轻缓的声音传来。

“你道歉。”兰花嘟起嘴。

“我道歉。”声音干脆利落,只是某人还犹自闭着眼。

“云梓焱,看着我。”

慵懒的双眸一抬,风情乍现,让兰花的气消了一大半,声音也温和了许多:“云梓焱,大胖说那可是玛罗族人,你这样冒冒失失跟了去,太意气用事了。你又不懂功夫,跟着上去干嘛?”

云梓焱眨了眨眼,说:“如果布善没给打死好歹我还能及时把他抬下来救治。”

云梓焱眉头微蹙,“再说了,你为何生气?就算我跟上去了你也该是担心才对。”云梓焱摇摇头,“难道你是埋怨我抛下你不管?”

“才没有。”

“莫不是以为我自个寻了个地躲起来?”云梓焱声音一沉,颇有点受伤的意味。

“我没有。”兰花有点急了。

“真没有?”

“真没有。”

“你发誓。”

“我发誓。”

“我相信你。”云梓焱的声音一缓,优哉游哉地继续靠后躺,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谈话亦如武道,反客为主才是本事。

兰花捏紧了小拳头,“云梓焱,你就喜欢欺负我!”生气地哼了一声,兰花转头看向窗外。

“你这话说错了。”兰花突然感觉身子被人一捞,耳边细细的声音传来:“应该分开说,我喜欢你,才欺负你。”

正说话间,一辆加长的豪车从他们车边经过。

从开着的车窗望去,一张比此刻的阳光还要耀眼的俊脸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梵卓一笑,百媚骤生,“美丽的姑娘,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可喜欢?”

   

 第30章 古门

梵卓的眼睛落在了云梓焱的身上;身子微不可见一震;眼眸渐渐蒙上了一层寒意,原本灿烂的笑容也消失了。

不约而同地,云梓焱同时瞥过他一眼,口中却喊了一句:“布善,换道;拐弯。”

布善岂敢怠慢;一个刹车,等着那豪华长车扬尘而去,他才骤地打了方向盘;朝另一条路上疾奔而去,而前者;也没有再跟上。

“这贼眉鼠眼的家伙是谁?”云魔神的声音慢条斯理。

贼眉鼠眼;兰花愣了愣,突然噗哧一笑。

梵卓那样的人,简直可以作为定力测试仪,尤其是当他微笑的时候,那双碧蓝色的眼睛简直可以将你的灵魂也吸溺进去。能在他的微笑下挺住十秒不失神,那就算是定力颇高的人了。如此鬼斧神工方能铸造的英俊面容,在云梓焱的口中说出来,竟然是贼眉鼠眼。

兰花的眼睛闪亮闪亮的,身子慢慢地坐正挺拔了起来,双手一交叉,腿也翘起来,“云梓焱,你这话说得有点不对味呀。”兰花眨眨眼,“刚才那人,自然是我的朋友。”

司机座上的布善心里是连连叹气,前辈哪前辈,你说你咋就那么实心眼呢?吃醋吃得这样冠冕堂皇,还睁眼瞎地贬低情敌,简直就是下策,下下策。你应该幽怨的说一声:香车美男,好一个富贵公子哥儿,比我确实强多了。女孩子听到这样的话通常都会心疼地说一句:“谁说的,他哪里比你好了。”

以退为进,是男人都该懂的嘛。

兰花的话刚说完,云梓焱的眼睛便半眯了起来,声音中多了几分暗哑,欺身而上,越发地靠近兰花,“朋友?跟我说说,是多亲近的朋友?”

云梓焱的身子一靠近,兰花立刻感受到传递而来的压迫感,更让她想起当日在血天堂,梵卓靠近她的那个场景。兰花垂下眼眸,细细的声音传来:“就像你现在跟我这样的距离。”

布善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一颤,姑奶奶,你为毛这么直白,你不晓得什么叫whitelie么?你不晓得善意的谎言是爱情和婚姻的遮羞布么?

布善突然有了高声歌唱的灵感,歌名叫做《当爱情傻姑遇上爱情醋男》。

兰花垂着头,感觉到某人的呼吸变浅了,自己头顶有点发热,显然某人的眼神有点烧灼了。兰花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又诺诺说了一句:“我们,我们还有过肌肤之亲。”

啪嗒,布善握着方向盘的右手突然滑落,狠狠拍了大腿一下。

云魔神的眉挑得老高,声音犹如从牙缝里蹦出来:“都亲哪了?”

兰花突然抬起头,眼弯弯,笑盈盈,脆生生地说了一句:“我的手亲到他的脸了,因为本姑娘刮了他两巴掌。”

看着云梓焱瞬间的愕然,兰花突然伸出手,捏住了云梓焱的脸颊,“云梓焱,你要不要也来亲近亲近。”

布善只感觉自己的心哪,就跟拔腿毛似的,一根根地痛哪,你很难预料,拔到哪一根才算干净了。布善第一次感觉路漫漫且遥遥,兰花的家,咋就这么远呢。

“你戏弄我?”眼前的男人身子一放松,整个人又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可偏偏这幅摸样却甚能蛊惑人,“回家我们就好好亲近亲近,只要你喜欢,我乐意奉陪。”

好不容易占上风的兰花,却在听到云梓焱的这句话是又红了整个脸,尤其是看到前面那个一反常态老实开车的布善。

“两巴掌,”云魔神摸摸鼻尖,“你的手还是得碰到他的脸,他赚到了。下一次见到他,我要送他两拳,把他占的这个便宜拿回来才是。”

布善咬着下唇,生平第一次眼泪想夺眶而出。不带这样高调地蛮不讲理哪。什么飞扬跋扈,霸道自傲的世家子弟,在这云前辈的面前,连抬脚的资格都没有。刮了人家两巴掌人家不疼的吗?还吃亏!

布善下了决定,回头遇见古门的那帮兄弟,一定要郑而重之地跟他们说一句:“珍爱生命,远离兰花。”云前辈要挥个两拳,一拳送你上西天,一拳刚好帮你刨个坑野埋了。

梵卓坐在车里,眼眸深沉,情绪显然不是很佳。

“杰斯,你看到方才那个年轻男子了么?他是否到过血天堂。”

老管家杰斯连忙回答:“少爷,我看到他们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此人。但据说随同而来的人中,还有一人因为不是超能者而被留在外面。回去我就把当天轮到接待的两人叫来确认一下。”

梵卓点头,沉吟片刻,“那天在林子里发现的几十只死去的蝙蝠,找到死因了么?”

杰斯的眼中露出了一丝颇为忌惮的神色,“他们查验过,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有一个理由。”杰斯顿了顿,看到梵卓闪过一丝不耐之色,低头:“杀气或者是属于死亡的力量,与少爷的力量,有极为相似的地方。”

“哦,”梵卓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最近他们有没有什么动静?”

杰斯脸色一变,“少爷,你是怀疑?”

梵卓一抬手,杰斯立刻噤言,“让情报网络给我集中力量,关注他们的动静。”

“是。”杰斯低头,“少爷,玛罗族人违背公约,到了燕城。”

“哦?”梵卓后靠的身子坐直了起来,显然颇有兴趣:“什么使得他们铤而走险,来到古门的眼皮底下?”

“据说是为了找一个人。”杰斯说得很慢。

梵卓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你说是三个月前毁了他们圣坛,杀了三名圣者,三十名幽冥战士的那个人。”

“必定是他。”杰斯回答“而且,此人的身份已经确认。”

梵卓的眼神一凛,微微侧头。

杰斯沉寂了几秒,极为艰难地说了三个字:“大肥猫。”

如此有趣的绰号,梵卓听起来却没有丝毫的好笑的神情,反倒深吸了一口气,“二十五年前大闹圣光廷,造成圣光廷有史以来最大一次重创。”梵卓轻笑一声:“即便是我,全力出手,给我们的老对手造成的重创,怕也只能与他相当。”

梵卓轻叹一声,“一战成名,被誉为世上最强大的异能者。只可惜,昙花一现,却再也没有出现。没想到这家伙再一次出现,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摸了摸手指上那枚血红色的戒指,“我很想见见,这传说中的家伙,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燕城要热闹了,古门那些家伙怕要忙得个焦头烂额。”梵卓笑了笑,笑容宛如晨光般炫目,“只可惜,目前我最大的兴趣,就是那个扇了我两巴掌的小丫头。”

布善将两个人送到家中,发现自己早已汗流浃背。

兰花还好心地问了他一句:“布善,你今天是怎么了,也没见你说话。”兰花声音中多了关切:“布善,你是不是方才跟玛罗人交手受伤了?”

“没,没,”看着兰花趴上前座想看看他,急得赶紧直摆手。杨大王,你那娇柔的小手丫儿可千万别搭在我身上,一搭上,小爷我还能不能开车回家就悬了。

兰花轻舒了一口气,“是我考虑不周了,经过一番战斗,你必定是累了,刚刚应该让云梓焱开车才对。”

话音刚落,布善立马喊了一声:“不敢,不敢。”

兰花啐了一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用得着吓成这样么。”兰花摇摇头,和云梓焱下车了。

兰花哪知道,布善的这句不敢,是真不敢,如今借他三个胆,他也不敢吆喝云梓焱开车哪。

兰花看着布善一脸谄媚地探出头来,挥挥手:“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这才开了车,缓缓离开。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牵住,兰花回头,看到云梓焱一脸淡如清风的笑:“走吧,回家。”

兰花的心瞬间溢满了叫做幸福的感觉,任由他牵着手,两人并肩走进了大院里。

“他送了什么礼物给你?”幽幽的一句话突然在兰花的耳边响起。

兰花噗嗤一笑,“呦,你还惦记着这事哪。”女孩子的心思哪,看着自己的男人吃醋,那比一句甜言蜜语还要戳中心窝。

“我也不知道,一回来就扔一边去了。”兰花手指在云梓焱的掌心轻轻挠了挠,“血天堂的人送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利用像巨震龙那样的杀人狂魔赚钱,我都怕他送的东西,上面还沾着血腥。”

兰花哼了一声,突然一笑,“不过我倒要谢谢另外一个人。那戴着狼面具的人把巨震龙给撂趴下了,我在血天堂赢的五百万,也算是他送给我的一份大礼。可惜了,见不到他的人,要见着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一番。这样的礼物,才是我喜欢的。”

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一紧,云梓焱突然站停,眼中笑意粲然,“你真的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兰花轻哼一声,手指在云梓焱那坚实如铁的胸膛处戳了戳,“难不成你以前说的喜欢,都是假的?”

云梓焱没有说话。兰花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又被云梓焱给抱了起来。

他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抱着她,大步地往前走。

兰花住的院子是个半新不旧宿舍楼。兰花的人嘴甜老实,跟院里的大多数人关系都不错。

很多经过的邻居看着兰花红着脸被一个帅气的大小伙子抱在怀里,非但没有责备什么世风日下,亲热都亲热到外头来的闲言碎语,反倒一个个友好地点头示意,老太太们还掩嘴偷笑。因为这样一对男女,实在太过赏心悦目。

兰花的家住在十三楼,云梓焱没有走电梯,反倒开始爬楼梯。

“云梓焱,放我下来,做电梯上去。”兰花脸皮薄,蹬了几下腿。

云梓焱的脚步矫健平稳,气不喘脸不红地在兰花的耳边说了句:“男人的喜欢,通常不是说出来,而是做出来的。”

   
 第31章 古门

被云梓焱抱在怀中的兰花;从一楼到十三楼;她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颠簸。这家伙好像上半身一直维持着挺拔坚韧的状态,唯有两条长腿在一步步地往上迈。

不停不歇地来到门口,云梓焱脸色如常,连气都没有多喘一口。

直到进了屋,云梓焱才把兰花放了下来。

兰花的脚刚落地;还没说话;云梓焱便笑着一张灿烂的脸,“若是要谢我,便将那个贼眉鼠眼送予你的礼物转送给我;如何?”

兰花唇轻咳了一声,突然用一种暧昧审视的眼观看着云梓焱;“云梓焱;我都有点怀疑你是嫉妒我收了他的礼物还是嫉妒他送礼物给我。对这事,你倒是念念不忘得紧呀。”

云梓焱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这才醒觉兰花话中的意思。兰花的后半句明摆着就在揶揄他与那斜眉歪脸的家伙有一腿。

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小女子,云魔神的眉心处跳了跳,简直是士可杀,不可辱,若受辱,那便,云魔神二话不说,大步一迈,手一揽,头一俯,吻上了那叫他恨得牙痒痒的小嘴。

云魔神一挑眉,“可需我再深入证明一下?”

看着脸颊桃红,双唇微肿的兰花,云魔神的一句话,把兰花吓得转身跑进屋,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绒盒子。

打开绒盒子,云魔神用食指挑出了那里头放置的一条项链。

铂金项链并无任何出彩之处,只是中间的那个红宝石的坠子,却美得着实叫人心动。

铜钱大小的宝石坠子,呈手掌的模样,玲珑剔透,颇费心思。可云梓焱感慨的自然不是这些,而是这枚坠子显然是纯手工制作,虽然略显粗糙,但制作此物之人,若无极高的功力和控制力,断然办不到。

云梓焱将之收入掌中。“如此,便是我的了。”

看着佯装不满地哼了一声的兰花,云梓焱突然说了一句:“拿了你这条链子,过些日子,我自当回赠你一条。”

兰花甜甜一笑,“记着了,可别忘了。我去做饭。”

以血天堂的背景,那个人送的链子,兰花不至于看不出来其贵重稀少。

但在女人的心中,即便是地摊货,也唯有喜欢的人送的东西,那才是真正值得一辈子珍藏的。

那天晚上,两个人吃过饭,洗完澡。云梓焱依旧坐在沙发上看书,兰花坐在地上,趴在他的膝上看电视。

兰花说话,他听着,偶尔附和一两句。

暖橘色的灯光下,两个人的身影,显得那般静谧而温情。

睡觉的时候云梓焱大大方方地把枕头放在了兰花的床上,说明日就要上烈火宗,辛苦的操练开始了,总不能不让他睡那张硬邦邦的床。

他从后头拥着她,悠长平稳的鼻息喷在她的脖颈上。兰花把头枕在他的胳膊上,静悄悄把手藏在他的大手里。大手包裹着小手的感觉,总让人感到十分安心。

她和他之间,除了那叫人脸红耳赤的情和欲,原来也可以这样亲昵而温暖。

兰花很喜欢,喜欢这种被珍惜,被呵护的感觉。

男人的激情和力量会让女人一时随之沉沦和迷失,但很多粗心的男人总是忘记了,疯狂后沉淀下来的温柔,才是那杯唇齿留香的清茶,让女人患得患失的心有了淡泊宁静的港湾。

兰花往云梓焱的怀里蹭了蹭,把他的大手轻轻搁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她的云梓焱,可以给她正午阳光般烧灼身心的炙热如火,也可以给她静夜月光般的似水温柔。

兰花没看到身后的男人,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深幽的双眸中,是那最温柔缱绻的夜色。

第二日,兰花再度从地上被某人抱上了床,再度良心不安的某人又积极地做了早餐。

云梓焱下楼的时候,布善已经一脸阳光灿烂地在楼下等着。

布善狗腿地开了门,搀着扶着云梓焱上了车。

进了车里,布江里也坐在里面,脸上的神色不大好看。

“臭小子,我说你是吃错药了吧,他上个车你伺候着,我老头子上车怎不见你这么殷勤。”布江里吹胡子瞪眼地。

布善悠悠然回了一句:“那当然,你老人家是习武的。”

布江里愣了半晌,上个车还能跟习武扯上关系。

“臭小子,你不敬老也就算了,你还挤兑我老人家,你丫的挤兑我老人家也就算了,堂堂烈火宗第三代嫡系传人,你说你干的是什么小喽啰的毛事。”布江里那个激愤:“那个死胖子说啥来着,你是阳痿了早泄了还是菊花痒了,是条黄瓜你都当成宝。他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本末倒置了你晓得不?丢脸,丢尽祖宗的脸了。”

布善脸色如常地开着车,往望后镜看了看云梓焱闭目养神的样子,心中一直不厚道地奸笑着,师叔祖,你老人家尽情地咆哮吧,放开了咒骂吧。一会,你老人家那张春风吹皱起湖面的脸,那褶子扭曲的弧度,肯定比大胖子那身肥肉还要惊心动魄。

这么想着,不怀好意的布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得逞的喜庆。

布江里这么一瞧,火气就更盛了:“掉头回去,老子不回烈火宗了。你小子犯的是什么毛病。如今圣光廷,玛罗族人都来到了燕城,正是古门最需要人手的时候。你正事不干跑来带这小子去烈火宗学艺。你随便教他几招他就受益终生了,犯得着还要拉扯着我老人家回去这样大动干戈么?”

布江里这番话一说,布善更乐了,慢条斯理说了一句:“师叔祖,你要非不让回去,以后长老们追究起来,你就是大逆不道之举哪。”

“逆,逆你丫的破伤风脑袋。”前座的椅背被布江里拍得啪啪响:“老子在外头晃荡,就是省得自己在宗门呆久了,一时没忍住把那几个老家伙都给打死了。追究,我还怕他们追究,我。”

布江里的话还没说完,车里突然有个清净的声音盖住了他的大嗓门。

“烈火功法一脉,至刚至阳,浅习者性格暴烈如火,刚正不阿。若功法不全,误修歧途,忧思悲怒易逆真气,致使杂念纷纭,真气不凝而走火入魔。你这火爆脾气,一来显得你功法有成,二来却是功法难登巅峰所至。”

闭目养神的云梓焱,声音叫人莫名安定,“烈火一脉若修至巅峰,气清而平,平而和,和而畅达。”缓缓睁开眼,“换句话说,你的功法有缺漏,你的修为,很一般。”

布江里生生愣了半晌才哆哆嗦嗦地问了一句:“你,你到底是谁?”

云梓焱没有说话。一股淡淡的热风吹来又瞬间消失,但在云梓焱右手的食指指尖上,却出现了一抹指甲大小的火焰。

紫中带着淡淡金色轮廓的火焰,让布江里瞬间呆若木鸡。而从后望镜看到的布善,猛一踩刹车,缓缓转过身来。

“紫金极炎。”布江里的声音轻颤不止。

烈火宗的烈火功法,手稿早已残缺不全。第一层,红焰,第二层,金焰,第三层,蓝焰,第四层,紫焰。手稿的第一页,却清清楚楚写了烈火功炼至至高境界,却是传说中只曾听闻未曾亲见的紫金极炎。

烈火宗自建宗起,唯有上一任最具天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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