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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英姿 作者:江心舟-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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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日立刻挡在了蒲英身前,小声说道:“别怕!有我呢!”
蒲英并没有害怕,但她知道自己危险了。
敌人呈半圆形围拢过来,后面的退路又断了,自己势必难以抵抗。
在这样的劣势下,越发不能轻举妄动!她的唯一底牌,就是希望警方的追兵能及时赶到了。
蒲英默默地将宽大的袍子整理好、系好腰带,然后双臂环抱在胸前,藏在袖筒里的双手则紧握着手枪。
转眼之间,那七人七马已经来到距离二人大约三十米处,还在慢慢地逼近二人。
突然,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越众而出,大声喊道:“才仁,你过来!离那个女人远点!她是假觉姆,是政府派来的探子!”
“什么?你是三哥?”
甲日听出了江央多吉的声音,却因他的外貌而一时不敢相信。其实,在他内心深处,也不愿相信这就是三哥,因为那只能说明——三哥就是幕后的凶手。
可惜,江央多吉的回答很快击碎了甲日的幻想。
“没错,就是我!你快点过来!武警就快追过来了!我得带你马上离开这里!”
甲日一怔之后,马上坚决地说:“不!我不走!”
“你不走?那你为什么追到这儿来?如果你听我的话,老老实实地在帐篷里呆着,这里不就没你什么事了吗?结果现在,我还要带你一起走,真麻烦!”
江央多吉的语气很不耐烦。
因为才仁坚赞本来能够置身事外,并成为他安置在佛学院的一颗暗棋,谁知这个傻弟弟竟然和逃跑的蒲英碰上了,还莫名其妙地一起跟踪自己的家奴——他这个样子,当然别指望能避开警方的调查了!
作为他的哥哥,江央多吉不可能把他就这么丢下,只得勉为其难地带走他。
因为傻弟弟的一系列行为扰乱了自己的计划,江央多吉当然很是不满。
他气愤地吼了几句后,又冲着家奴们一挥手,“你们,去‘扶’少爷上马!”
甲日不等家奴们靠近,就伸直了胳膊,连连挥手:“谁都别过来啊!我不走!我不会跟杀人犯走的!”
“你说什么?”江央多吉催马上前了几步。更增加了威压之势。
“我说杀人犯!”甲日没有被三哥的气势吓倒,反而把自己一直压在心里的对江央多吉的疑惑和不满,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三哥,你为什么要指使他们杀那么多人啊?”
“我也不想杀人!可是如果我们不反抗不斗争,西藏就永远不能独立,藏人就永远会被汉人欺压。草原就会消失成为汉人的工厂矿山。活佛也永远不能回到拉萨……”江央多吉又搬出了过去对甲日灌输的那些论调。
但是,经过了在藏区的历练,以及在蒲英的影响下,甲日已经不像从前那么轻信了。
他反驳道:“你胡说!我没看到过汉人欺压藏人。只看到——是你们在破坏草原上的安宁!刚才在会场上,被你们打死的,都是普通的藏民!那些武警战士,反而一直克制着,没有乱开枪……对了,上次招待所喇嘛闹事时,也有枪手混在里面!那该不会也和三哥你有关吧?不然,你为什么当天连招呼都不打就突然走了?”
甲日越说越觉得事情很清楚了,三哥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而是真的干了很多坏事。
他痛心地责问:“三哥。你这么做,就不怕死后下地狱吗?”
“你,你,你懂个屁!”
江央多吉被甲日的诅咒气得都结巴起来,再看到家奴们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更加生气了。
他当即发话:“你们几个听着,现在不用把他当甲日家的少爷了!立刻把他绑了,给我带走!”
“都别动!我看谁敢绑他?”
一直没说话的蒲英,此时突然从甲日身后闪出,双枪对准了走得比较近的两个人,威胁道:“你们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那几名家奴停住了脚步,迅速举起长枪,对准了蒲英。
甲日却一把拉住了蒲英,又挡在她身前,并对着江央多吉大喊:“你要绑我,随便!可我不准你伤害她!”
江央多吉怒极反笑:“好好好!好你个才仁坚赞啊!你也不怕给我们甲日家的男人丢脸!今天,你是不是要为了这个女人,和你三哥翻脸?”
“不!我,我没这个意思……”甲日这时却又有些犹豫了。
藏族人自古生活在高寒恶劣的环境下,人口繁衍困难,也就形成了特别重视血亲和家族纽带的传统。
所以,江央多吉不会在逃亡的时候置弟弟的安危于不顾;而才仁坚赞,就算明知三哥是主谋凶手,却还是不愿意让他被政府抓住而判处死刑。
他的心情很矛盾,低下头说道:“三哥,我不想和你翻脸,可你真的做错了!”
“我错了?”
江央多吉冷笑一声,正想说点什么,却又面色一变,怒气冲冲地说:“好啊,我明白了!原来你罗里啰嗦的不肯跟我走,是为了拖时间等后援啊!”
“什么后援?”甲日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
“自己看——军车已经快到了!”江央多吉的手向他的身后一指。
不但是甲日回了头,就连蒲英也忍不住迅速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果然,在天际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小小的几个黑点,很像是车辆!
应该是公安武警的车!
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蒲英大喜,心里一松。可是她很快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不禁警铃大作。
手边忽然敏感地觉得有凌厉的凉风掠过。没等她回过神来,双手一阵剧痛。
蒲英闷哼一声,手枪接连落地。
甲日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发现蒲英双手的腕关节处,分别被一根闪着寒光的钢制弩箭对穿而过!
弩箭穿出来的一端,还有鲜血顺着金属的箭身,一滴一滴地,缓缓地往下流淌。
甲日慌忙扶住蒲英的前臂,焦急地问:“很疼吧?”
“不,不疼。”
蒲英倒没有逞强,说的是实话。
在中箭时的一阵剧痛过后,她的手腕很快就不觉得特别疼了。只是,当她想试着动一动手腕时,却发觉那里的肌肉麻木。动作很不灵活,看来是不能握枪了。
甲日也想帮她处理伤口,但对这种伤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气急之下只能抬头怒斥江央多吉:“你怎么背后伤人?不要脸!”
江央多吉哼了一声,心想:我若不使点诈,还不知道要和你们啰嗦到什么时候去!
他冷冷地吩咐:“动手绑人!”
见到几名家奴走过来,蒲英本能地抬起脚。想去踢他们。却发现腿脚竟然也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这时,她才明白过来:弩箭上一定涂了毒药!
“有毒……”蒲英刚刚说出两个字,就实在支撑不住。整个人软倒在了甲日的怀里。
“你怎么了?什么有毒?”
甲日抱着她,紧张地追问,却被一拥而上的家奴们捉住了肩膀,将他和蒲英强行分开。
推搡之间,他看到蒲英缓缓地滑倒在地,一双黑眼睛却一直凝望着自己——只是眼神里没有了以往的灵动,变得迷茫呆滞。
她的眼帘连续颤动了几下,似乎努力地想要睁开。但是几秒过后,它们终于还是无力地阖上了。
甲日以为蒲英毒发而死。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他愤怒地朝着家奴拳打脚踢。同时泪流满面地对着江央多吉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她?我再也不认你是我的三哥了!”
“把他给我绑好了!”
江央多吉怒斥家奴之后,又不屑地对甲日说道:“哼!瞧你那点出息吧!行了,别闹了!我知道她是你的心上人,怎么会杀她?不过是下了点麻药,让她一时昏过去了!”
甲日这才安静了一些。仍然不放心地问:“真的?你没骗我?”
“我哪有功夫骗你!”
江央多吉看了看远方,神色变得狠厉起来,“不过,你要是不肯乖乖地跟我走,我就真的杀了她!”
“什么?你要挟我?”
“不行吗?反正你都不认我这个三哥了,一心拖延时间想让我被政府抓住——我何必还在乎你的感受?”
江央多吉说完,指挥家奴们将蒲英和甲日都绑起来,横放在马背上,还在他们的口中堵上了布条,然后命人牵着棕黑马和枣红马,离开了河边。
当武警官兵们赶到河边的断桥边时,发现水深不能过。
等他们绕道上游水浅之处过河,再回过来追击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敌人的踪迹。
索朗达杰气得直跺脚。
他不仅仅是因为没抓到刺杀首长、屠杀群众的凶手而生气着急,更因为蒲英竟然失陷敌手、必定是凶多吉少,他觉得没法向冯老弟交待啊!
气愤之下,阿哥立刻调集人手,从金马草原到整个藏区的交通要道,都布下了大网,开始了严密的搜查行动。
不久之后,各地陆续传来消息,都声称在拉萨、亚东、山南等地发现有嫌疑人出没。
阿哥又带着人,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进行抓捕和排查,最后也只抓到了三四名甲日家的家奴。
几轮审讯后,安全部门也得到了蒲英确实是和江央多吉、才仁坚赞在一起的消息。
至于他们究竟去了哪里,这些家奴却死活不肯说出来了。
阿哥这时越发能够肯定,在自治区的政府部门,甚至公安和武警系统里面,都可能存在着不少内奸!
不然的话,他布下了这么大的天罗地网,江央多吉、蒲英和才仁坚赞——三个这么明显的目标,要是没有人通风报信或是私底放行,怎么可能躲过搜查?
他立刻向上级请示,最终在中央首长的大力支持下,一场从上而下的严查贪官内奸的大行动,悄悄地在藏区展开了!
阿哥的事务变得更加繁忙了。
他实在忙不过来,又考虑到江央多吉此时应该已经逃向了边境,这已经超过了他的权限。
所以到后来,阿哥不得不将追剿逃犯和搜寻失踪的蒲英的任务,都移交给了c军区驻藏的山地旅和边防团。
驻藏部队在接到军区转来的秘密命令后,特别是那些驻扎在距离金马草原直线距离最近、又和印度不丹两国接壤的藏南、亚东等地的边防军人,都加强了对边境的巡逻和过境关卡的检查工作。
但是,半个多月过去了,依然没有蒲英的消息。
阿哥虽然强撑着,心里却越来越有不祥的预感。
ps:
【谢谢兰烬的粉红】ps:大家三八节快乐!虽然小江要开虐的节奏哈……

、001章 湖畔的游客

六月,西藏阿里地区,羌塘草原,无名湖畔。
夕阳西斜,红红的晚霞不仅在天空燃烧,也将碧蓝的湖面、嫩绿的草原,都晕染上一片金红色。
霞光中,成千上万只候鸟——斑头雁、黑颈鹤、丹顶鹤、棕头鸥……在湖光山色中自由地飞翔。湖岸边是绵延起伏的高山草甸,成群的藏羚羊、藏野驴、野牦牛在那里悠闲地散步,嚼食着牧草。仔细看去,草甸上还点缀着密如繁星的野花——格桑花、红柳花、龙胆花、雪莲花……朵朵精巧妍丽,多姿多彩。
雪山、草地、湖泊、飞鸟、牛羊、野花,所有这一切,构成了夏季西藏高原的一副天然画卷——一副既安详美丽,又充满了勃勃生机的美丽画卷。
忽然,一辆民用版的枭龙越野车,沿着湖边的土路,慢慢地驶进了这副画图之中。
看得出来,车主人并不急于赶路,似乎正在享受融入自然的惬意。
当它开到湖畔的一处小山坡上时,轻轻地熄了火,停了下来。
驾车的司机是一位中年男子。
他戴着一副黑色的太阳眼镜。时尚酷炫的墨镜非但没有破坏他周身自然散发的儒雅气质,反倒增添了些成熟男人的味道。
男子停好车后,侧过头来,静静地凝视着斜躺在副驾驶座位上、仍然睡得香甜的女人。
女人的年纪和他相当,眉目舒展,算不上特别出众,皮肤倒是保养得像少女一般光滑润泽。
此刻,女人圆润的面庞被夕阳镀上了一道淡淡的金边,看上去十分温暖安详。
男人的心中一动,忍不住摘下墨镜。缓缓欠下身,在爱妻的面颊上轻轻印上一吻。
“噗嗤——”车座后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男人若无其事地坐正了身子,将墨镜插在胸前衣袋里,然后用略带威严的口气说道:“醒了还不起来?又想偷懒吗?”
“别介,老爸!不就是被我看到了‘梁先森’情不自禁地亲了‘梁太太’的一幕吗?不至于就恼羞成怒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都快二十年的老夫老妻啦。怎么还这么腻歪啊?”
一个本来横躺在车后座的少女。忽然从座位上一跃而起,然后趴在前座椅背之间,对着后视镜里的中年男子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
看她的模样,最多十六七岁。五官精致如画,最出彩的是那双大眼睛,神采飞扬,充满灵气——总之,是一个美貌和智慧并重的花季少女。
“梁先森”眼睛含笑地看着后视镜,也不转头,突然反手捏住了美少女的鼻头,“重重”地摇晃了几下,威胁道:“菲菲。好好说话!”
“哎哟哎哟!老爸你轻点捏嘛!好啦好啦。我错了,梁先森……哎哟哟!是梁先生!我真的错啦!放开我啦!”少女菲菲在老爸的戏弄下,只得大声求饶。
父女俩的笑闹终于吵醒了中年女子。
她揉了揉眼睛,先是被车外的美景震撼得一愣,“呀——到玛旁雍措了?”
“不是。是一个地图上没有标注的无名湖。”男子帮妻子理了一下鬓边有些散乱的头发,温柔地答道。
“哦,无名湖也这么美啊!西藏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感叹一番美景后,女子的神情也从刚睡醒时的朦胧,变得精明起来,“对了,你们俩刚才在说什么呢?什么梁先森、梁太太的?该不会又在说我坏话吧?”
梁先生笑而不语。
菲菲却趾高气扬地说:“梁太!你就这么心虚,怕我们说你坏话吗?”
梁太太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和女儿相处却总是没大没小的。
她也顽皮地眨巴着眼,连连点头,做出一副低头认罪的样子,“对啊,我以前只顾忙着工作,亏欠小菲菲和梁先生的太多了,所以当然怕你们会背着我,说我坏话啦!”
菲菲皱了皱鼻子:“又来这一套!老妈,每次你这么一说,我就不忍心再说你什么了——可是,等你忙工作的时候,还不是把我和老爸又丢在一边!哼,屡教不改!狡猾的老妈!”
“对不起啦,宝贝儿!”
梁太太侧转身,搂住了女儿的肩膀,这一次的姿态放得更低,也带了几分真意,“妈妈一直不是个称职的好妈妈!不过,我不是也早就痛改前非,想办法补救了吗?从十年前开始,每年我都会抽出三十天,什么手术都不做,什么工作都不接,就只陪我的宝贝女儿,还有梁先生,好吃好玩的——这样,你还不满意?”
“说到这个嘛,你倒也做得马马虎虎的,”菲菲转着灵动的眼珠,拿腔拿调地说:“那好吧,今天可以给你记上一朵小红花!”
“什么?才一朵啊?你看,你这次高考辛苦了,我为了奖励你,又是安排西藏新疆自驾游,又是给你换电脑换手机,还给你买了那么多新衣服——梁先生呢,一点血都没放,就因为一路上负责开车,你就天天给他记上一朵小红花?我呢?居然到今天才得一朵?菲菲啊,你也太偏心了吧?”梁太太很较真地和女儿算起了旧账。
“嘿嘿,嘿嘿……”菲菲讪笑了几声,知道自己对老妈是太苛刻了一些,却又不想认错,便拿起水桶,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她一边往湖边跑,一边回头叫嚷道:“好啦,我知道了,回头给你补上!现在我要去打水了,你们两个大人也赶紧准备晚饭吧!”
看着女儿蹦蹦跳跳的身影,梁太太不满地摇着头:“没良心的小丫头,总是不承认自己偏心!”
“你呀,整天乱吃醋!”梁先生趁着女儿不在,揽过妻子的肩膀,再次亲了亲她的脸庞。
“胡说!我这哪叫吃醋?”梁太太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怎么不叫?你整天为了菲菲对我更亲而吃醋!”
“……听你这么说,倒也有点!”梁太太想了想,又不服气地说。“嘿,我就奇怪了,菲菲小时候,你不也是忙得没时间照顾她吗?怎么长大了,她就记住了我的债,把你的给忘了?太偏心了吧!”
“呵呵,那也不奇怪!菲菲有恋父情结嘛!你没听她常唠叨。别人家的女儿都是家里的小公主。咱们家她却只是半个公主,而你林大主任,才是我们家的公主、女王兼太后!”梁先生说到后来,拍了拍妻子的手。以示强调。
“啊?我当她开玩笑的,”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这么说最多是有点夸张,还谈不上恋父吧?”
“这都没听出来?”梁先生熟稔地刮了一下梁太太的鼻梁,“菲菲那就是在吃醋,因为我疼她的老妈,多过疼她!”
“吃我的醋?那可糟糕了!”梁太太不在意地摸着自己的鼻子,心思都放在了对女儿正确恋爱观的引导上。“她如果拿你当模板。以后肯定找不着对象,嫁不出去了,那可怎么办呢?”
梁先生见妻子因为关心女儿,居然对二人从大学时代就培养出来的、充满暗示性的亲昵小动作都不敏感了,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他认命地凑到妻子耳边。小声说道;“其实,我更吃菲菲的醋!因为在你心里,女儿比丈夫重要多了!”
丈夫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弄得梁太太的耳朵痒痒的。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丈夫的调笑,却还在强作镇定地说;“这,不是,很正常吗?在,母亲,心里,孩子,当然是,第一,重要的。”
“可在我心里,你才是第一位的……”说着说着,梁先生的嘴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流连在妻子的耳边,而是向她的脸颊、唇边、舌尖……一路探寻过去。
过了一会儿,梁太太突然推开了梁先生,“别让菲菲看见了!”
“你还以为这是少儿不宜的镜头吗?”梁先生看着妻子的满面红晕,笑意吟吟地说,“你也太跟不上时代了!菲菲这一代啊,早就从电影电视,还有网络上,见识过太多重口味的东西。所以你放心,咱俩这种小清新的画面,根本刺激不了她那百炼成钢的神经了!”
梁太太被丈夫的话逗笑了,可是没过一会儿,她又眺望着湖畔戏水的女儿背影,有点担心地说:“这么严重啊?那她不会给带歪了吧?”
梁先生更紧地搂住了妻子,安慰道:“不会的!你放心,有我看着呢!”
“是!有你,我什么都放心。”
梁太太仰头凝望丈夫的眼睛,回想两人相识快三十年来,他的全心付出、温柔守护以及无限包容,心中不由充满了爱与感激。她一时也忘了一切,倾身向前,搂住丈夫,主动回吻起来。
小山坡下的湖岸边,梁菲菲小朋友刚刚打了一桶水准备回去了,一转身却看见了自家车厢里少儿不宜的一幕。
她耸耸肩,又转身将桶里的水“哗——”地一下泼回了湖中。
近处的鸥鸟被她的倒水声一惊,纷纷远离她而去。
菲菲望着那些成双成对的或是悠游划水、或是翩翩起舞的鸥鸟,喃喃自语道:“哎——你们说,天下还有比我更悲催的叛逆期少女吗?现在这个世道,就连一个小学生都可以装逼地说什么‘累觉不爱’‘人艰不拆’!偏偏我不行!就因为我有一对结婚快二十年了,还天天这么腻歪的老爸老妈!别说什么‘七年之痒’,我看就是七十年,他俩也不带痒一痒的!真没劲啊——有他们这种甜到发腻的现成例子,你们让我怎么愤世嫉俗、怎么鄙视真爱啊?我说我相信爱情吧,别人都说我幼稚!说我幼稚的人,怎么就不去看看我家那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真是的,我幼稚,我全家都幼稚!”
说到这里,菲菲自己也觉得很好笑。
她忽然放大了嗓门,冲着宽阔的湖面,夸张地背起诗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在山石组成的路上,浮起一片小花,它们用金黄的微笑,来回报石头的冷遇;它们相信,石头也会发芽,也会粗糙地微笑,在阳光与树影间,露出善良的牙齿!”
几只大雁被她奇怪的腔调惊得扑棱棱地飞了起来,掠过水面后,留下一道道五线谱般的痕迹。
菲菲发泄一番后,心情大好,又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让那边车厢里的梁太太又分了一下心,正要抬头看时,却被梁先生按住了,继续着未完的缠绵。
不过,深明妻子爱女之心的梁先生,还是腾出空来安慰道:“青春期的女孩,总是疯疯癫癫的,别理她!”
“你这个当爸爸,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偏偏她还最听你的,真是没天理了!”梁太太又开始吃醋了。
“咱们闺女就适合放养……”梁先生又俯下了头,想转移妻子的注意力。
“别!有人来了!”梁太太急忙伸手阻止了他。
“你又在调皮!”梁先生以为妻子是开玩笑。
“不是,真的有人!”梁太太指了指车上的后视镜。
梁先生这才看见,车后十几米外,就在他刚刚驶过的土路上,三人四马,迤逦歪斜地走过来。
他清楚地记得,刚才在路上并没有看见有骑马的人,所以这几个人应该是从岔路上过来的。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都是地道的藏胞,正好可以问问路,再聊一聊。
梁先生和梁太太一向认为,在陌生的旅途上结识各种各样的人,因此增长的见闻和知识,比单看风景更有收获。
抱着这样的心理,他们双双下了车,准备跟来人打招呼。
下车后,两人才发现,对面其实是四个人。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藏民,一个身材魁梧的壮年汉子,还有一个英俊的青年,这三人都是风尘仆仆的。
那青年骑在马上,怀里还抱着一人。因为那人太瘦小了,大部分身子都被青年的藏袍包裹着,所以梁氏夫妻之前才没注意到这个人。
现在走近了,他们也只看到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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