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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契约者 by 和泉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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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很冷淡,我还以为你很讨厌人类呢。」「如果讨厌人类的话,我应该不会调药帮助别人吧?」月笙说完,他像是认同似的点点头。「我以为你是想要赚钱。对了,你为什么会开药局呢?」月笙不知道是否应该回答,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也许就失去和亚历克西斯相互理解的机缘了。「……以前,我说过我是养子吧?」「嗯。」「父亲过世之后,母亲长期有病在身,偶尔她也会说药都没有效,很不舒服之类的话。因为她是个坚强的女性,自从卧病在床之后,也鲜少将痛苦挂在嘴上,所以听她这么说,我觉得非常难过。」月笙的脑海中,浮现养母稳重的面孔。明明已经这么痛苦,在月笙的回忆当中,母亲永远都露出温柔的微笑。
——我亲爱的孩子啊。你的头发好漂亮啊,月笙。以前我就好喜欢黑发呢。
养母说着,就会紧紧抱住自己。对于已经停止成长期的月笙,养母也不觉得他奇怪。「我想最好能使用鸦片酊剂,由于副作用的缘故,那是不合法的。后来我想着,我应该也可以调配药物吧,于是才开始学习。」 亚历克西斯没有插进嘲弄的应话,认真听着月笙的话。
「我制作的药对母亲的症状没有什么效果。也许我是把疼爱我的养母当成白老鼠了。」
——拜托,握住我的手。我不怕死亡,我害怕的是把你留下来。月笙,你就要变成孤单一人了。
虽然月笙不想让亚历克西斯知道自己很后悔,但亚历克西斯似乎敏感的察觉这件事。他抬起头,坦率的说了声:「抱歉。」「咦?」「我好像问了不该问的事情。」他这么诚恳的道歉,月笙感到很困惑。「……怎么了?」 亚历克西斯似乎察觉他沉默的意图,歪着脖子。「没什么,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坦率的向我道歉……所以我有点惊讶。」「我觉得过意不去,当然会道歉。」第一次看到亚历克西斯有点闹脾气的表情。「反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难过也只有一下子……对了,你是怎么当上神父的呢?」虽然没有反击的意思,但他就是很想问。亚历克西斯是富裕的贵族之子,为什么会走向神道,这点月笙怎么也想不通。月笙认识的贵族们,大部分都是些追求享乐、名誉或物欲的人们。亚历克西斯抬头,盯住月笙的双眸。「我的父亲是前任的道丁男爵。」「……道丁男爵不是你的堂兄吗?」对于谈论别人的家务事感到有点避讳,月笙自然将声音放低。「他只想把侍妾的儿子送到别的地方,所以硬把我送到亲戚那里。」 亚历克西斯若无其事的以恬淡的态度回答。他本人应该只是想说,他对于自己的出身完全没有感想而已。「虽然见过父亲的脸,但是只说过几次话。我和哥哥也只有为了分财产一事,见过几次面吧。」「对不起……」 没有多想就问了这么糟糕的事,月笙感到很沮丧。「没什么,没关系。」看到亚历克西斯一如往常的态度,月笙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那你是在读私立中学的时候,选择成为神父吗?」「我进的是修道院。一开始我就没有上学的选择权。」这是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回答。「……咦?」「侍妾生的不祥之子,最好不要留在道丁家比较好。待在村子里也只会受到另眼相待。反正我也想不到其他方式,而且母亲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所以我想继承她的意志。」「原来如此。」「……其实,也许我只是想要一个容身之处吧。」 亚历克西斯的话不自然的中断,月笙觉得气氛不太对,自己也不敢出声。打倒恶魔,对亚历克西斯来说,是确保他的容身之处吗?月笙在养父母的关爱之下长大,但是亚历克西斯被自己的双亲抛弃,甚至连脸都没见过。亚历克西斯也一样,只有在养母的亲情之下成长。自己和亚历克西斯,在不认识真正的双亲这点,也许是共通的吧。如果这时说他也能理解,应该会引起亚历克西斯的反感吧。也许他会说不想得到恶魔的同情之类的。沉默比犹豫还要沉重。虽然充斥着卢修斯安稳的鼻息,却无法消除所有的尴尬。「我再去帮你泡点茶。」「好。」月笙站在厨房,发现自己的袖口沾上了亚历克西斯的血,感到一阵晕眩。为了活下去,必须夺走别人的性命。但是月笙不想为了自己的性命,建起一座尸骸山。他并没有想到必须伤害、牺牲别人,好让自己长久苟活。就算对方是像亚历克西斯这么讨厌的人也一样。不,虽然亚历克西斯是个讨厌的男人,但他不过只是忠实的实行自己的任务罢了。如果月笙只要靠他的精气就能活下去,那么就不用像吃面包一样,食用人的性命了。「你要加糖吗?」月笙用稍大的音量问着,没有听到回答让他感到很惊讶,便走到起居室确认,早就不见亚历克西斯的身影,刚刚醒的卢修斯喵喵叫着。「……他回去了吗?」像是为了确认已经不见身影的亚历克西斯曾经存在,月笙小小声的问着。卢修斯回答:「他害羞了喔。」「害羞?」「帮助别人不符合他的原则,对亚历克来说。」也许是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吧,卢修斯好像理解他在说什么。「其实他不由分说就赶来救你了呢。这样子真是不太行耶。」「他很笨拙吗?」「也许吧。」卢修斯伸了个懒腰,在沙发上磨了一下爪子,难为情的说了声「糟糕」。大概是想起月笙严格禁止他绝对不能在长椅子上磨爪子吧。「对了,我肚子饿了耶,月笙。」「我现在就帮你准备牛奶。」「如果是没有掺水稀释的就好了。」「我家的牛奶没有稀释……但是伦敦的牛奶品质都很差,我也很烦恼。」重新在长椅子上坐好,他觉得上面好像还留着亚历克西斯的温度。
VII变化
亚历克西斯结束驱魔的任务回家,在门口走下马车。因为没有守门人,只好劳烦马车的车夫将马车停到玄关前方。因为今晚被恶魔附身的信徒非常粗暴,驱魔比预料中还要费事。亚历克西斯向车夫道声谢,付过钱之后,发现不远处的玄关有一个人影,于是他摆好架势。难不成是尤贝鲁吗?也许是因为上次他把狼群赶走,所以才找上门来吧。出乎他的预料,呆立于玄关前的竟是月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啦?」因为昨天给了他大量的精气,所以月笙应该还不饿才对。虽然他觉得月笙来访不太可能是因为需要自己,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性。一旦明白满足欲望的方法,也许就没完没了。「……吃饭。」从月笙难以启齿的样子来看,他想月笙果然是饥饿难耐了。同时,月笙过去明明这么坚强,现在却没有丝毫忍耐力,也让他感到失望。「想不到你的忍耐性还不如我的预期耶。」听到他挪揄的口气,月笙以生气的表情瞪着亚历克西斯。在亚历克西斯的记忆里,他以前的表情防备心好像比较重,也许是错觉吧。还是他以他的方式习惯亚历克西斯了吗?「不是说我的,而是你的饭。」月笙说着,将手上的纸袋塞给亚历克西斯。「我的?」「对。快点收下吧。如果你不收下的话,我就没办法回家了。」他逞强的口气反而让人觉得很可爱,但亚历克西斯可没打算在外面跟他交谈,他把玄关打开。「我本来想要留下之后就回去,你这里没有仆役还是管家吗?」看着玄关冷清的样子,月笙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我把他们解雇了。因为他们觉得这房子是间鬼屋,感到很害怕呢。」连一盏灯也没点的房子有点阴森,应该很恐怖吧。这么暗的话容易跌倒,所以亚历克西斯划了一根火柴,点亮烛台上的蜡烛。「你在黑暗里的视力很好耶。」「还比不上你。」「现在卢修斯也在我那里长住,没有人你不会觉得不方便吗?」「还好啦。」因为这个缘故,家里乱成一团没有人收拾,他只好借助小恶魔使魔的力量,可是他们的努力还是有界限的。这是因为他们的体型非常小,没办法打扫或做菜。「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不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终究是无法想象,你冲泡出美味红茶的样子。」
「我可没有打算要使唤你喔。」
「可是看了这么惨的样子,我可能会坐立难安耶。」
在他对自己为什么要来感到惊讶之前,月笙再次将刚才那个纸袋递出去。用牛皮纸包裹的物体,大小约双手的尺寸,但是非常沉重。
「这是?」
「我刚才说了吃饭,你没听到吗?手臂的伤应该不会影响你的听力吧?像是要舍弃一切多余的事物似的,月笙的话完全没有赘字。
「我还加了药。」
「不好意思,让你特地跑一趟。」
「因为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在你痊愈之前,照顾你是我的义务。」月笙低着头,完全无法判断他的情绪,但这也许是为了隐藏他的害羞吧。
「这个好重哦。里面是什么?」
「牛腰派,食谱是卢修斯教我的。」月笙的回答非常平静。
「……谢谢。」
停了一拍才道谢,因为牛腰派是亚历克西斯最不喜欢的料理之一。
——大概是卢修斯提供的意见,还是月笙听说这件事之后,故意想要惹他讨厌吧?不知道是哪一个才是正确答案,亚历克西斯紧盯着装派的纸袋。
「牛腰派很有营养。不管你喜不喜欢,都要把它吃掉喔。」
「知道啦。要不要我给你一个吻当运费呢?」当亚历克西斯摸着月笙的下巴时,他用平静的眼神抬头看着亚历克西斯。
「可不可以请你不要随口就说这种话呢?」
听到这句话,想要印上双唇的心情都没了,亚历克西斯在极近距离盯着月笙清澈的眼瞳。湿润的黑色瞳孔,映着月光闪闪发亮着。
「怎么了?」
「对人类来说,这样的接触……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并不是可以用来代替运费的东西。」
听到他认真说着,亚历克西斯感到困惑。
「而且,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也不希望你碰我。」月笙双手在胸前交叉凝视着他,亚历克西斯微微笑了。
「你正在练习独立呢。」
「没错。」
月笙用若无其事的表情回答,好像不怎么愉快的看了积着一层薄薄灰尘的矮柜。「……你憎恨恶魔吧?为什么要让我活下来呢?」
突然切进核心,亚历克西斯在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么,你想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知道打岔让月笙已经有点生气了,所以亚历克西斯用认真的表情回答:「我并没有憎恨恶魔喔。」
「咦?」因为他说了月笙从来没有想过的回答,月笙瞪大了双眼。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月笙傻傻的、毫无防备的表情。
离开月笙的身边,亚历克西斯将手上的袋子放在矮柜上。
「我狩猎恶魔,是因为他们侵入人类的领域。侵入人类领域的恶魔,大部分都会侵袭人类。我只是不能原谅这样的家伙罢了。」
「那么,对你来说,吃人的吸血鬼应该是最不能原谅的吧?」
「大概吧……可是,你不一样。」亚历克西斯以认真的表情盯着月笙。「幸好你有一半是人类,所以还有救。只要你有强烈的意愿,也许还能留在人类的领域。」
「那不过是理想的推测而已。」
「如果不相信的话,也不会有开始。」
「你相信我吗?」在有点不知所谓的口吻中,凝聚着月笙的懦弱。
「我不能相信你吗?我记得你说过彼此之间需要信赖关系喔?」
「话是没错……」月笙像是难以回答,话只说了一半。
「你变了耶。」
「大家都这么说。」
「再怎么说,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只有一个人应该很不方便吧?要不要叫卢修斯回来呢?」
「我这么做,你会寂寞吧?」
月笙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亚历克西斯。「那表示你也很寂寞呢。」
虽然不知道事实是不是如此,但他也不打算生气的否定,于是亚历克西斯沉默不语。如果月笙的见解没有错,自己心里也有相当人性化的感情。
「无论如何,卢修斯暂时逗留在我家的期间,你伤口痛的时候都可以来跟我拿药。」
「不用了,我的伤好的很快。你不用太介意,没关系。」
「真的吗?」月笙像是依依不舍的点点头,说声「我走了」就转过身。
虽然也可以默默看他回家,但是他寂寞的背影,让亚历克西斯觉得不能丢下他不管。
「等等,月笙。」他迅速抓住月笙的肩膀,月笙明显的震了一下。
亚历克西斯有点惊讶,他并不打算伤害月笙,也不用这么害怕。
「亚历克西斯……?」在回过头的月笙眼里,他发现动摇的理性,亚历克西斯推测,这应该就是月笙害怕的原因。
他一定很怕吧。只要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越线的那种紧张感。对未知的恐惧。
仅管如此,月笙还是想当人类。明明成为恶魔应该要简单的多才对。所以,想要用迂回的方式对这个应该狩猎自己的人类——亚历克西斯表达感谢之意。
「你不用害怕。」亚历克西斯自然而然的脱口说出抚慰的话。
「什么?」
「只要你还是你。只要你想当个人类,我会帮你的。所以……别害怕。」就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说出这么宠溺的话。随口说说也许会加深月笙的痛苦吧。
但如果是月笙的话,应该不要紧吧?虽然毫无理由,没有半点根据,但他就是这么想着。
美丽、脆弱,而且又高傲的生物。明知道蹂躏他很简单,但他拥有坚定的信念,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摆平的。正因为很少遇到这么难缠的对手……
「你可以待到天亮。这种时间已经没有马车了。」
「……可是……」
「如果你走回家的话,我会被卢修斯五马分尸。」亚历克西斯开玩笑的说着,留下月笙走上楼梯。
这种事如果再来一次就太麻烦了,看来还是请个车夫比较好。
脚步踉跄,手抓着桌子的时候,将乳钵推到地上。
「店长!」听到在楼下打扫的杰洛米叫唤他的声音,披着约希麦的月笙摇摇头。
「我没事,杰洛米。不用紧张。」
「要不要喝点茶呢?我买了新的红茶喔。」
「谢谢。」
好饿、好渴。
好想要,快要忍不住了。
只要一颗减肥药,就可以持续满腹感。虽然他连续吃了三天,但是饥饿感却没有消失。这是因为这种感觉,更接近本能吧?
不能忽视杰洛米冲泡红茶的美意,月笙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那个人,又来了耶……店长。」杰洛米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外头。
扯着唐装的下摆,月笙微笑着。「别管他吧。」虽然罩着约希麦,看不到脸上的表情,杰洛米应该可以从声音听出月笙的情绪吧。
「可是,那么显眼的人到我们店里……」
虽然不至于对业绩造成影响,但是心里总是不太舒服。再怎么说,尤贝鲁都是一个五官立体的美男子,对于在这个区域来往的人而言,他身上的打扮也太华丽了。这两个星期,每隔一、两天,一到日落尤贝鲁就会出现,似乎早就造成街坊邻居的话题。
也许是介意尤贝鲁的动向,化身为猫咪的卢修斯也加强监视。他总是埋伏在月笙药局对面一家老旧红砖房子的窗口,监视尤贝鲁的一举一动。
也许他应该努力熟识尤贝鲁,但是他的美艳甚至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令人感到害怕。不过,他又会被尤贝鲁身上一股特殊的气氛压倒,连声抱怨都说不出来。
月笙端着茶杯回到在小阁楼的工作场所,俯看着店里。店里每个角落都打扫的很干净,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店外的人来人往和平常也是大同小异。不过街上只要随着夜晚的到来,就会摇身一变。月笙偶尔会看见妖异的鬼怪蠢动的样子。
小恶魔们无法进入店里,应该是尤贝鲁和卢修斯的监视工作做的还不错吧。在这一点上,必须感谢他们才行。
「让我进去嘛!」月笙听到小恶魔趴在窗子上的叫声,但他努力置之不理。
以前他完全听不懂妖魔们的话,现在他逐渐听懂了。也许是自己越来越接近他们的领域了吧。
被狼群袭击的夜晚,和亚历克西斯见面的时候也是如此。
他什么都没想的贪恋着他的唇瓣。忘我的沉溺于接吻与浓密的精气当中。虽然后来总算是用理性忍下来了,但第三次会这么样,连自己都不知道。
——好恐怖。自己正在改变,变成连自己都没办法控制的某种东西。
感觉到这一点让他痛苦万分。但是就算想要救赎,也不能向亚历克西斯求救。自己没办法成为亚历克西斯的使魔,和恶魔缠斗。为了活下去而伤害别人,只不过是一种丑恶的行为。
而且,他也不能选择尤贝鲁。寻求尤贝鲁的协助,表示自己将踏入妖魔的领域。
这么一来,月笙就必须食用人命,亚历克西斯也会狩猎自己吧。
仅管如此,狩猎可以让他安息吧?不管选哪一条船,月笙别无他法,只能以妖魔的身份活下去。
双亲真的希望月笙用这种方法活下去吗?他们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把月笙从中国带回来的吗?保护月笙,给他关爱吗?
那样是不可能的,这么做不就只是漫无目的,随波逐浪的活着而已吗?
难掩感情的动摇,月笙紧握住自己的衣服。
「……店长,发生什么事了吗?」在楼下整理销售文件的杰洛米,看似非常难以启齿的说着。
「你说的什么是指?」
「你最近有点怪耶,突然养了一只猫。虽然这阵子伦敦不怎么平静……如果你担心的话,养狗不是比较好吗?」与其说是担心与不安让他难以启齿,看来似乎比较接近困惑吧。大概是觉得平时就包着脸的月笙更怪了,所以不去碰触这个问题,这也是他的顾虑吧。
「谢谢你的关心。」
「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养猫呢?我看你关店之后还会去图书馆或书店,是不是因为不懂照顾猫的方法呢?」
月笙噗哧一笑,杰洛米似乎察觉了,睁大着眼抬头看小阁楼。「店、店长?」
「不……没什么,杰洛米。你真是个好孩子呢。」
「什……」杰洛米的脸一下子染红了,也许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哪里,只好低着头。
「我去图书馆是想查一些事情喔。」
「真的吗?」
「是的。」
为了克服潜藏在自己体内的魔性,必须先了解魔性的真面目与对应方法。这阵子月笙废寝忘食的翻阅养父母的遗物与文件。但是,月笙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个解答足以回答他的疑问。
为什么双亲要从中国把他带到这里?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养子是妖魔呢?养父母会上教会、唱赞美歌、饭前都不忘献给神的祈祷,非常重视对神的爱与信仰。
「没什么事情喔。」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知道月笙明白自己的担心,杰洛米有点不好意思。杰洛米的心意让月笙到非常高兴。
月笙很清楚,为了杰洛米好,他可以拜托尤贝鲁不要再到店里,但是尤贝鲁大概会强迫他遵守某个约定做为交换条件吧?虽然尤贝鲁看起来很绅士,举止也是从容不迫,但是他和月笙认识的高傲贵族又有极大的不同。他不仅具备深度的知性,懂得如何讨价还价,而且很清楚月笙讨厌哪一种压力。
虽然也是因为尤贝鲁今天也过来了,所以月笙打算答复他,月笙已经下定决心,做好觉悟了。
「对了,杰洛米。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杰洛米手拿着掸子,哼着歌着手整理店面,走下楼梯的月笙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向他开口说。
月笙想,就算卢修斯的耳朵再好,现在他待在外面,店里的对话应该传不进他的耳里吧。
「是。」
「其实,我打算暂时歇业。」虽然过去曾经歇业几次,但是从来没有休过长假。而且那也是被亚历克西斯找到的那个晚上之后才开始的。
「什么时候呢?」
「从明天开始,大概一个星期吧?」
「一个星期?你、你要去哪里呢?不要紧吗?」
「我想去拜访双亲的故乡——约克夏,顺便去采购药草。」双亲说过,绝对不可以去他们的故乡。因为对他们来说,那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回忆,所以也不希望月笙接近那里。然而,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他只能想一些新的方法了。
再加上这段期间他和亚历克西斯的誓约依然有效,恶魔一定不会大胆的出手。只要反应过来利用和他的誓约就行了。
「这样子,真的非常好。」
杰洛米以两手撑在桌上,整个身子往前倾,看似高兴的点了几次头。「店长平常只会往返店里和家里。我觉得偶尔休息一下,出一趟远门也不错。不过,突然说要去约克夏倒是有点远啦,一点也不像店长,很有趣耶。」
因为杰洛米的话太过直接,月笙胸口觉得暖烘烘的。
「你这阵子比较常到外面,我很高兴耶。虽然那个银发的人有点可怕。」
「我会好好休息的。店里休假的期间,我还是会照样付你薪水,请你放心。」
「讨厌,那种事情没关系啦。你什么时候要出门呢?」
「我想就明天吧。为了以防万一,贝尔特利埃夫人的腰我已经调配好两星期的分量,你回家的时候可以帮我送过去吗?」
「我明白了。啊,对了!这样的话,明天让我送你去王十字车站吧。店长,你知道怎么买车票吗?」
「咦?」听到杰洛米这么说,月笙才第一次想起,自己几乎从来不曾离开过伦敦的这个事实。以伦敦为中心的铁路网十分发达,但是各个转乘站都不一样,非常难懂。
要去约克夏必须先到伦敦北部的王十字车站,从那里搭车出发。
「那就麻烦你帮忙了。」
「是!啊,你有旅行包可以用吗?现在还来得及,最好去买一下喔。」
「我会准备的。」
月笙一边点头,将视线转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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