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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横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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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镜正醒了没多久,见一个男子忽然推门而入,瞪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颇觉眼熟,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那男子笑眯眯地开了口:“在下听闻容公子偶染风寒,甚为担忧,所以过来看看。”
说完,左手习惯性地抚过扇翼。容镜看着那柄扇子,觉得眼前这人名字都到口边了,于是他顺应本能地张了口,“啊……”
“……你叫什么来着?”
“……”
那男子修养极好地笑了笑,“在下封檀。”
“啊,对,原来是封小娃娃。”容镜恍然大悟地一拍枕头,然后诚恳地补了一句,“这真不能怪爷爷我,你这名字取得实在太长了。”
封檀笑得毫无破绽,“都是在下的错。”
容镜满意地坐了起来,问:“你来干什么?”
封檀悠悠道:“在下自然是来探病的。”
容镜道:“那你来晚了几天,爷爷我现在已经没病让你探了。”
封檀慢条斯理地一折折抚开扇叶,“容小公子的病好得这么快,看来白王真的是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啊。”
容镜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封檀看着容镜,手中的扇子摇了摇,“皇宫内外跑得最快的东西就是流言,何况白王殿下半点也未打算谨慎收敛,在下自然便得知了。”
容镜不怕死地追问了一句:“得知什么?”
“自然是白王和容神医友谊深厚,高山流水,实令人羡慕。”封檀答得不紧不慢,末了还极为自然地看了容镜一眼。
“我大哥确实不太容易对付。”容镜理解地点点头。
封檀手中扇子的节奏慢了半拍,片刻又恢复如常,“不知容小公子江南之行可愉快?”
“还好。”容镜道,“郡守府的鱼肉丸子挺好吃的。”
封檀笑得斯文:“在郡守府住得还安好?”
“床挺软的。”
封檀慢悠悠合上扇子,像是探病已经探得够久了,“天色不早了,在下就不打扰容小公子清净了。”
容镜看看外面,白日还未至正空。
封檀风度翩翩地来,又风度翩翩地离了去。
时间一晃便到了晚上,烧虽然退了,但容镜变相被白辞禁了足,理由是未养好七日不能下床。这对容镜来说简直比烧成烧鸡还痛苦。无奈早上不到日上三竿爬不起来,等爬起来的时候白辞这边也到了,晚上等他睡着了白辞才会离开。容镜忽然觉得这么多年来没爹真是一件好事儿,不然早晚得憋出病来。
于是晚上容镜终于多留了个心眼。忍着困意,装着已经睡沉。感觉到白辞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容镜梦呓般地砸了砸嘴,翻了个身。
白辞的目光停留在身后片刻,然后听声音似乎站起了身,不一会儿,传来了房门开合的声响。
容镜转过身,把脑袋探到帘帐外面,环视一周,终于确定人走了,一个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还未下床,忽然听到屋顶传来轻微的簌簌声。
声音极轻,似乎是内功极高的高手。容镜伸出一半的腿顿住了,又收了回来。二指在袖内一卷,三枚银针贴着指腹攥入手中。
衣服随意往身上一披,容镜静静拉开窗,侧身探出,足尖一点,便跃到了屋顶之上。
一道玄色的身影坐在屋顶上,头顶黑色的裁缝帽子被夜风吹得歪了歪。
容镜微微吃惊,“大哥?”
容逸回过头,锋利的目光霎那变得柔和,“以为我是刺客?”
“哪有。”容镜矢口否认,三两步跳到他身边,在一旁的屋瓦上坐了下来,“来了怎么不走正门,跟封小娃娃一个德行。”
容逸似乎不怎么愿意和封檀相提并论,转而道,“你觉得好些了?”
“早就好啦。白白偏偏不让我出门。”
容逸感叹,“什么时候见你这么听谁的话过。”
容镜收了腿,下颌抵在膝上,道:“我想带白白回神医谷。”
容逸的目光微微一凝,“你说什么?”
“我想带白白回神医谷,治好他的病。”容镜不觉有他,又重复了一遍。
容逸“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容镜闻声抬头,玄色的下摆在眼前飘过,寂静了半晌,容逸忽然道:“你觉得他会跟你回去?”
“为什么不?”容镜反射性地问。
容逸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忽然咽了回去,想了想,道:“他堂堂东方王朝的王爷,不可能说走就走,陪你过江湖生活。你们原本不是一路人,我劝你一句,不管你对白王什么心思,趁早断了吧。”
这话说得重了,却对容镜没有半点影响,容镜眨了眨眼睛,道:“腿长在白白身上,怎么不是说走就走?”
容逸一字一顿道:“不是他能不能走,而是他想不想走。”
容镜从瓦上一跃而起,“这还不简单,我去问问他。”
话音落下,不等容逸开口,轻功一跃,肩上白衣一展,便消失在夜幕里。
去白王府早已轻车熟路,容镜翻墙而过,足尖蜻蜓点水般地越过屋瓦,不一会儿就到了白辞的寝宫。
已至三更,卧房的灯依然亮着,里面隐约传来说话声。声音不大,但在容镜耳里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容镜悄无声息地从屋檐上潜身而下,侧身贴近窗纸,划破了一个洞,好奇地看进去。
白辞正坐在书案前,对面的位置上,是东方冽。
容镜悄悄把耳朵贴到了窗纸上。
屋内传来东方冽的声音:“夏扬之怀疑你了?”
白辞的声音淡淡道:“他不敢轻举妄动。”
东方冽笑:“这也难怪,吃一堑长一智嘛,那夏郡守要是连这点记性都没有,就不是蠢这一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白辞没说话。
晚风有些凉,容镜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拢了拢,头靠在了窗棱外的墙壁上,微微打了个哈欠。
东方冽声音悠然地继续:“你年少的时候便有心机到那种程度,故意让夏扬之知道你父亲过世的真相,逼他在先帝面前出头力言,结果被外放到江南一辈子,你自己却从皇宫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估计夏扬之聪明一世,结果被小了不知几轮的你害得后半生不能入京,这一辈子都不敢不防着你了。”
容镜张了一半的嘴停住了。
白辞冷淡道:“那是他自己没本事。”
东方冽道:“你根本就想拉一个人陪葬吧?我估计夏扬之被外放你都觉得太轻了。”
“其实……”东方冽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忽然间微微一扬,“我倒是挺想知道,如果容小神医知道当初是你几次三番差点要了他的命,会作何感想。”
容镜蓦然瞪大眼睛,抓在窗框上的手猛地一紧,难以置信地转过头,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东方冽的声音依旧事不关己的轻快:“不过据说容小神医从小武功高强,没想到竟然还能被手无缚鸡之力,连个子都没过二尺半的你给害得半死不活,真不知道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一阵夜风阴测地刮过白皙尚有着少年稚嫩的脸颊,带起凌乱的额发在眼前抖动。
“他只是太天真了。”白辞的声音不闻情绪,平静得一如既往,却让容镜骨子里渗出一股凛冽的寒意来。
贴在墙壁的一侧身子已经冰凉。窗框被五指捏出了五道极深的裂痕,几乎要化为粉末。
东方冽道:“你就不怕他知道?”
“他不知道。”白辞道,“就算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
“谁说我做不了什么?”
冰冷的声音从窗外响起。下一瞬,窗子轰然碎裂倒塌,容镜踩着一地的木屑瓦砾走了进来,停在了白辞身前。右手凌空一按,东方冽腰间的剑瞬间握在掌心,稳稳架在了白辞的颈上。
、天差地别
腰间的剑鞘蓦地空了,东方冽脸上戏谑的笑渐渐退去,眸中染上了淡淡的震惊,缓缓站了起来。
容镜手中长剑紧握,锋利的剑刃在透进的月色里泛着冰冷的寒光,映亮了白辞神情疏淡的脸。
夜风从破碎洞开的窗中呼啸而入,卷起了容镜披在身上的白衣,打在白辞身上。
“白白。”容镜的声音不大,却一个字一个字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冽,“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
白辞黑静的眸看着他,眸中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我信你敢。”
白辞丝毫未在意颈上的利器,不慌不忙地站了起身。微微一动,锋利的剑刃立时划破了白皙的颈侧,一滴血顺着剑锋滴了下来。
容镜的手下意识地一抖。
剑被动地一点点抬高,剑刃随着白辞的动作在颈侧的肌肤上划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白辞却似无所觉。
容镜剑柄上紧握的指节泛出了青白。
“耍我很有趣,是吧?”
白辞静静看着他,并不说话。
“从我一入皇城便接近我,千方百计地把我勾引上你的床……十一年前是想杀我后快,如今这是变了个口味,想对爷爷我先奸后杀?”
“镜儿。”白辞唤了一声。
“我竟然还以为,你接近我是因为……”
容镜弯起嘴角,右颊上的酒窝隐隐露了出来,“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能长点记性,跟当初一样,被你轻轻松松玩弄于股掌之中,你是不是觉得我足够蠢?”
容镜顿了顿,双眼一动不动直视着白辞,右颊的酒窝陷得更深,“……在床上随心所欲地掌控着我,是不是比十一年前每次成功对我下毒手都更有成就感?”
容镜道:“白白,我容镜何德何能,能给你提供这么大的乐趣和满足?”
“还是说,得知我最后还是没能死在你手里,让你觉得不够有始有终?”
“镜儿。”白辞镇定道,“冷静。”
“这个很难啊,白白。”容镜的头轻轻歪向一侧,唇角轻斜,“我容镜一介草莽匹夫,怎么能像你一样泰山压顶而不乱,剑架在脖子上,脸色都不变一变呢。”
“两次被同一个人耍得团团转,末了还被耍到一个男人的床上去了……”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蠢得有些可以啊。”
容镜指节一白,长剑又逼近了几分,泛着冷光的剑刃陷入颈侧的血痕里。一股细细的血顺着白皙的颈项,流入月色的长袍宽领之中。
“白白,你都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么。”
“……”
“不打算。”白辞答得利落简洁。
容镜目光一凝,薄唇紧抿,一阵狠戾的光从眼中迸发出来。
在一旁一直戒备的东方冽身体绷紧了。
忽然,容镜手腕一动,东方冽浑身一凛,正欲劈手将剑夺下,却见容镜狠狠攥紧剑柄,剑身霎时间从白辞的颈侧抽回,“当”的一声砍在地上。
一声震破耳膜的巨响,地上火星四溅,大理岩的地面瞬间裂开了一道裂缝。剑尖应声而断。
容镜将剩下的剑发狠地继续向地面碾去,铸铁的剑身和着大理石的裂岩,一寸寸碎成齑粉。
风声骤响,手中的剑柄脱手而出,紧贴着擦过白辞的颈侧,带着最后一截断剑,狠狠插|进对面的墙壁里。
容镜再未看白辞一眼,撞开了门,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幕中。
木溪殿的大门“轰”的一声,被震开了。隆隆的余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着。
肖拓正睡着,蓦然被这声巨响惊醒,穿了外衣来到门口,正打算看个究竟,就见容镜只披了件单衣走了进来,下颌削尖的脸颜色苍白,右手抓着左肩,指尖隐约沾着木屑和血迹。
肖拓快步走到容镜身边,一把拿下他的手:“怎么了?受伤了?你去哪儿了?”
容镜不答。右手又放了回去。
肖拓没见过容镜这个样子,有些急了:“怎么了,阿镜。阿镜?说话!”
“没怎么。”容镜给了三个字。
“你手抓着肩干什么,受伤了?”肖拓说着,一手按在容镜的肩上,想检查伤口。
“没。”容镜道,“不想让风把衣服吹掉。”
“你去哪儿了?”
容镜随口道:“我就出去转转,这里有点热。”
“大半夜的你出去转?”肖拓声音提高了几分,“到底怎么了?”
容镜抬起头,弯了弯眼睛:“阿拓,你非要我告诉你我是半夜三更偷着溜出去看姑娘结果被姑娘她爹轰出来的?”
肖拓还未说话,容镜又道:“爷爷我要回房睡觉了,今天真他老子的流年不利。”
说完,从肖拓面前走了过去,进了房间。
肖拓看着容镜的背影,眉峰一点点聚了起来。
容镜回了房,灯也未点,便直接倒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漆黑的房顶,黑眸似散似聚,只能看到一团漆黑。
床边空荡荡的。一个时辰前,白辞还坐在这里,如往日般抬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道,“睡吧。”
十一年前,也是小白辞站在床边,一双白嫩的小手伸到他的额头上,温软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好些了么,容镜哥哥?”
昔日乖巧无比的少年长成了一个温文隽雅的男人。从头到脚,由始至终,天衣无缝,完美无瑕。
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文,却从骨子里都是假的。
容镜在床上僵直地躺着,越躺越觉了无睡意。只觉周身有些发凉,这才发现床前的窗子还开着,冷风正吹着他的脸。
寒意一点点从身周深入骨髓,半晌,容镜一跃而起,从窗口跳了出去。
三更已末,容镜施轻功漫无目的地在夜空中疾行,耳边风声呼啸,寒凛的风打在脸上,脑中渐渐清明起来,又似乎被冻得更僵。
脚下消弭在夜色中的金屋琉瓦一个接一个掠过,不一会儿,鳞次栉比的宫殿已不见踪影。越过宫外大片的树林,渐渐便行进了荒山之中。
山并不高,只是很陡。容镜足尖点过层叠的竖石,在山顶最高的一块巨石上落了下来。
身上的白衣随着容镜悄然降下,容镜落膝而坐,白衣覆在膝上,两手安放在身前。
清冷的月光照下来,巨石在山顶投下淡淡的阴影,和容镜细瘦的身影一起,被拉得很长。
容镜闭上眼,任山顶的风拂乱额发。
仿佛过了数年的漫长,山风都静止了。
容镜的双眼蓦然睁开,巨石下的阴影里,忽然多出了一道颀长的影子。
东方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容小神医,终于找到你了。”
、支离破碎
容镜背对着东方冽,对他的话似所未闻。
“容小神医。”东方冽走到容镜身前,语气带了难得的歉意,“今天的事,是本王多嘴了。”
山风渐渐带了湿气,变得沉闷。石影一点点淡去,月色被乌云覆了起来,风更猛了。
良久,容镜清清淡淡地开了口,“白白想得真周到,每次都安排你来善后。上次爷爷我还没想到这层,真是辛苦你了啊。”
“是我擅自决定来找你的。”东方冽道,“如果阿辞知道了,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怎么,你想让我回去补上一剑?”
东方冽叹了一口气。
“容小神医,阿辞小时候有一阵子确实很偏激。”
容镜似乎没听见他在讲什么,目光淡淡穿过东方冽,看向远处黑暗的天际。
东方冽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道:“有些事……看来我不得不告诉你了。”
月色已隐,风寒依旧,空气中酝酿着压抑的湿沉。
东方冽缓缓道,“阿辞从小体弱,在他一出生的时候,就有道士断言他活不过而立之年。”东方冽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在我的印象里,他从小就一直卧病在床,医药不断,明明和我年纪近乎相仿,看上去却像小了我五岁有余。
“那时候他住在白府,我只偶然去过一次,就记得他在床上看书,因为看了一个时辰没休息,就呕了一被单的血。”
“白尚书当年被先帝赐婚于长公主,可以说是无上殊荣,却没想到得到了这样一个儿子。但毕竟是独子,白尚书便一直悉心照料。长公主很少出现在阿辞身边,所以阿辞的印象里,除了流水一样的丫鬟仆人,就只有他父亲了。”
“可唯一一直陪在身边的父亲,却在一夜之间忽然猝死,连尸体都不见踪影。先帝只说急病而死,城内厚葬。”
东方冽忽然停了下来,话锋一转,“长年瘦小苍白,稍微过劳便呼吸困难甚至晕厥,比同龄人生长迟缓,并且无法治愈……”声音一顿,黑沉的眼凝视着容镜轻微颤动的眼睫,“——身为神医的你,应该知道这种病症,都有什么缘由吧?”
空中隐隐传来欲发不发的闷响,容镜睁开了眼,眸中带了几分难以相信的震惊。
“没错。”东方冽缓缓道,“乱伦所诞之子极易身带奇疾,且寿命短于常人。阿辞是先帝和亲妹妹长公主乱伦而生的孩子。”
“而白夜归白尚书,也是因此事死于先帝之手。”
空中的闷雷伴着骤亮的白光炸裂开来,映亮了容镜震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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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
绸香缎软的大床上,一身穿龙袍的男人和一个女子陷在被褥之中,正在交欢。女子全身赤|裸,粉色的肚兜被男人一把扯下,远远丢在地上。
肚兜被一股大力丢在镶金绣鸳的垂帘之后,正碰到了一个孩子的脚。那只脚微微一抖,立时退后了半步。
几个月躺在床上未见过母亲一面,白辞听下人说起长公主最近身体欠佳,在避暑山庄养病,于是趁丫鬟不在,自己偷着跑了出来,偷着进了避暑山庄长公主临时所住的临鸢宫。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
男人解开龙袍,一双大手在女子身上肆无忌惮地抚摸着,手揉上她挺立的双|峰,低头一咬,那女子低低一声娇吟出来。
“啊……”
“等不及了么,宝贝。”那男人一手探到女子的身下,“你的身子真是越来越让朕喜欢了……”
女子脸微微一红,和帘后的孩子极为相似的眉眼似含秋水,看着身上的男人。
男人的手从身前绕到女子臀上,一个挺身,将身下火热的坚|挺送入女子体内。
被褥如浪一般此起彼伏,床上纠缠赤|裸的身体辗转扭动,在光天白日下异常浪荡淫|靡。
白辞瑟缩着躲在帘帐之后,一双眼一动不动凝视着床上的两个躯体,眸中却是近乎强迫的淡漠的镇定。
床上女子娇软的呻|吟渐渐急促起来,突然,带着龙冠的男人一声低吼,□向前猛地一挺,女子低声尖叫了一声,接着是一阵绵长的喘息。
“鸢儿。”男人笑着唤着女子的乳名,“喜欢吗。”
女子终于停下了细微的喘息,娇嗔着道:“我喜欢有什么用,你眼里还不是只有你的景玥皇后。”
“怎么?”男人低笑着把唇凑到女子耳边,“吃醋了?”
“没有。”女子伸出纤细的手捧住男人的脸,“她没有你的孩子,但是我有。”
白辞的身体抖了一下,手下意识抓紧了身边的帘帐。
“我们有辞儿。”
忽然,寝宫的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
白夜归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身后的宫女慌然跪下,对着床上连连叩头,“陛下,陛下恕罪,陛下,我们拦不住他……”
屋内还散着交欢后淫靡的味道,白夜归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双眼扫向床上赤|裸的两个人。
女子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男人的一双凤眼却一点点眯了起来。
“白夜归白爱卿……你还真是,不要命啊。”男人低沉的嗓音轻轻道。
白夜归也不回答,淡淡地看着床上的女子,问:“你和皇上不伦之事,有多久了?”
想了想,又换了一个问题,“辞儿真的不是我的孩子?”
白辞抓着帘帐的手又攥紧了几分,细小的指节露出了青白。
女子依然被盛帝压在身下,眼中的震惊却渐渐褪去,道,“不是。你看辞儿有哪点长得像你吗。”
“怪不得。”白夜归声音平静,“怪不得赐婚赐得如此仓促。”
“怪不得辞儿的身体这么虚弱,都十二岁了,还只有七岁孩子的身量。”
女子冷淡地回敬:“只要他活着,就是我和皇上的孩子。”
白夜归一字一顿道:“你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你知道他能拖着这样一个身子,活到什么时候吗?”
“说完了么。”
盛帝从女子身上坐了起来,慢条斯理地穿上龙袍,走到白夜归身前。
“白爱卿,这不像你会做的事啊……”龙袍下的男人评价着,把手慈爱般地搭在了白夜归的肩上。“太……冲动了。”
肩上的手移到白夜归的颈上,再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点点掐住他的喉。
看着白夜归渐渐苍白的脸和转冷的眼神,盛帝笑得柔和:“别担心,我会照顾好那个孩子,让他安乐死的。”
说罢,盛帝抽出身上的匕首,向前一送,一把刺进了白夜归的心口。
白辞的身体忽然停止了颤抖,一双眼异常冷静地看着盛帝的动作。
那把匕首刺入血肉,暗红的血漫溢而出,瞬间染红了白色的衣袍。
床上的女子低低惊呼了一声。那本该是结发妻子,亲生母亲的女人,此刻赤|裸着身体,眼中除却短暂的惊骇,却再无其他。
盛帝从怀中取出一瓶化尸水,慢悠悠地倒在白夜归的尸体上。
白辞静静地看着。往日最熟悉的身体在触到液体的一瞬间,一寸寸消融成一缕青烟。从胸口,一直到四肢,再到那张总是对他笑着的,温和的脸。
刺鼻的气味蔓延开来,弥漫了整个房间。
细嫩的掌心已经攥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天下无双
作者有话要说:题目是我写的时候听的一首歌。神雕侠侣的片尾曲。
夹着阴湿的风猛烈地刮在脸上,带出冷冽的疼痛。
一滴雨水滴落在容镜的长睫上,又顺着轻微的眨动滚落。容镜的脸上没有表情,白净精致的五官像一座玉雕,失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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