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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横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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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栋子眼睛转了转,嘴唇终于开始蠕动,容镜见这娃娃终于开窍了,激动地等着下文。
小栋子酝酿了一下,随即尖尖细细的声音响亮道:“白王殿下说了,青楼乃是纸醉金迷,穷奢极欲,风花雪月之地,为官者应远离尘嚣,摒弃俗欲。”
“……”容镜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激情被浇得一干二净。这辈子第一次有种想要放火烧了王府的冲动。
白王白王白王,白王他老子的是个什么东西,不就从他家门口借了个道,敢情就被附了身阴魂不散了。
容镜笑吟吟地看着小栋子,问道:“你现在的主子是谁?”
“容神医。”小栋子细声细气地回答。
“那就好。”容镜凑近了几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却在开口时敛了个干净,一脸严肃地一字一顿道:“听好了,爷爷这儿的第一个规矩,就是不许提‘白王’两个字。”
话毕,看着小栋子敢怒不敢言的神色,顿时觉得心情大好。从椅子上滑下来,朝着小太监肩膀一拍,道:“小娃娃乖,记得把晚膳备好,爷爷我干活去了。”
溜达着到了太后的湘德宫,容镜对门口的一干侍卫视而不见,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宫里的侍卫都得了皇令,允许容神医在太后寝宫自由出入,所以也不敢阻拦。
早有人去里面通报,容镜刚走到房门前,太后的丫鬟亚儿就三步并两步迎了上来。
“容神医!”那丫鬟似乎是刚刚哭过,见了容镜,刚憋回去的泪珠扑地又掉了下来,“容神医,您可算来了,今天太后娘娘昏睡了一日,到现在还没有醒……”
容镜一摆手:“人还没死呢哭什么。非要睡就睡呗,反正醒着也是醒着。”
亚儿泪还挂在脸上,可那眼神却像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却突然变成了一把灰。
容镜忽略了她像看庸医一样怀疑的目光,直接从她身边绕了过去,跨进了房。
青丝刺绣的纱帐内,一个女人正沉沉昏睡着。女人看去极年轻,似乎最多只有三十岁。容貌清秀,憔悴的脸色亦不减其秀丽风华。
据说太后景玥是先帝最宠爱的女人。只可惜天生顽疾,身弱体虚,大多时间只能躺在床上。所有太医院的御医都知道她已时日无多,可是没人能治好她。先帝万般无奈,这才想到了容镜。
不想先帝驾崩,绝帝东方玄义也十分关心景太后的病情。景太后并非绝帝生母,早有人私下揣测绝帝对景太后的心思并不单纯,但却无人敢言。
亚儿站在一边忍不住又抽噎了一声,容镜双手环胸,看了看景太后的脸色:“小娃娃急什么,就算没有爷爷我,你主子也能活上个两年,现在还死不了。”
亚儿红着眼搬了椅子到床边,容镜坐了下来,伸出手,白细的三指搭在景后的手腕上。
半晌,容镜收回手,道:“你主子沉疴在身,又常年心忧焦虑,郁结在心,所以病情才会加重。我先开个方子,日服十五日可初解身体之困。不出意外,六十日便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说罢,容镜让亚儿拿来纸笔,在纸上写下“红花、灵芝、含烟草、暮莲子、方竹”等二十余味药材。然后递给她:“你把这几味药各抓五两,送到爷爷我那里。”
亚儿犹豫着接过药方,读了一遍上面的药。
“对了,”容镜又补了一句,“暮莲子不太好找,抓不够五两,三两也是可以的。”
说完不管亚儿将信将疑的目光,抬脚离开了寝宫。
傍晚。
容镜在桌子上狼吞虎咽地啃着八珍松香鸡的鸡腿,肖拓已经用毕晚膳,悠闲地在一边喝着茶。
肖拓道:“景太后的病你觉得怎么样?”
容镜用牙齿撕下一块大腿肉,嘴里嘟囔着道:“难治是不难治,只是需要时间。”
肖拓皱了皱眉:“要多久?”
“嗯格噎卒格勒……”
“哈?”
容镜费了老大劲把嘴里的鸡肉咽下去:“两个月足够了。”
肖拓还是有些不满:“这也太久了,我们不能在皇宫待这么长的时间。”
容镜一边风卷残云,一边不以为然道:“来了都来了,怎么也得吃够本了再回去啊。”
肖拓一脸恨铁不成钢:“吃吃吃,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
容镜终于肯抬起埋在鸡肉里的脸,看着肖拓,一脸真诚道:“姑娘。”
“……”
这时,太监小栋子跑了进来,说太后的丫鬟亚儿求见。
容镜向嘴里拨了两口白饭,道:“进来。”
亚儿将一大包裹的药放在旁边的案上,对容镜伏了伏身,道:“容神医,那二十一味药已经准备好,只是那暮莲子,御药房里已经没有了。”
容镜一手支着腮帮子,诧异道:“虽然暮莲子极难采寻,也不常入药,但御药房也总该准备着啊?”
亚儿道:“因为白王每个月喝的药里都有这副药,所以御药房每月进上的暮莲子都给了白王了。”
容镜眨眨眼:“那你去白王府要点不就有了。”
亚儿低头道:“那药可是给白王续命的……奴婢毕竟只是个丫鬟,人微言轻。如果容神医去的话……”
容镜筷子里的鱼肉丸“啪嗒”一声掉进碗里。
作者有话要说:
、误打误撞
“你先回去吧,容我斟酌斟酌。”
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斟酌的,亚儿充满疑窦的目光看了容镜一眼,然后退了下去。
亚儿走后,肖拓问道:“你不愿意去白王府?”
容镜下巴杵在筷子上,神色郁郁:“当然不。”
“为什么?”
容镜抬起下巴,看着肖拓一本正经道:“多年以来行医的直觉告诉我,任何一个阴魂不散的人肯定都很麻烦。”
肖拓表示赞同:“你确实很麻烦。”
“……”
容镜伸手朝小栋子勾了勾。
“把你们白王府的地图拿一份给我。”
小栋子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容镜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还太年轻,这种道理你不懂。”
小栋子被忽悠得一愣一愣,拿了一份地图过来给容镜。
容镜拿着地图仔细端详。
“神医,你拿倒了。”
容镜将地图转了半圈。
“白府的司药房在哪儿?”
小栋子指了指一个地方。
容镜点了点头,打发走了小栋子,将地图折了折放进衣内,进了内室。不一会儿,换了一套夜行衣出来。
肖拓一脸怀疑地打量了他一遍:“你确定你可以?”
容镜忙着戴人皮面具,嘴里模糊地回了一句:“当然没问题。”
检查了一下地图揣在怀里,容镜出了房门,轻功脚下一点,三两下消失在夜幕里。
白王府的位置他倒是记得很熟,因为从木溪殿出来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往景太后的寝宫,另一条就是通往白王府。
容镜轻而易举地避过王府守卫的视线,跃上了院墙。
借着昏暗的守夜灯光,容镜从怀中掏出地图。
足有两尺长宽的帛纸,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方方正正的图形。容镜盯着这迷宫似的地图找了半晌,怎么也不记得刚才小栋子指的地方是凹还是凸。
琢磨良久,容镜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在记忆中的位置戳了个洞,嘴里默念了三遍“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容镜收起地图跳下院墙,贴着檐下顺路寻了过去。
墙壁在身后飞一般的掠过,容镜足尖点地,不一会儿就到了地图上的地方。
午夜星暗。月光洒在玉石琉瓦上,泛着淡色的光,晃得每座宫殿看上去长得都没什么区别。
容镜靠近门边,从怀里取出一根银针,对着门缝轻轻一划,门“啪”的一声从里面开了。
容镜侧身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泛着淡淡的药香,但看上去并不像司药房,倒像是人住的地方。只是这药香很奇,大致嗅去,里面便有四十种草药,都是极珍贵的品种,一看这药方便知绝不是出自普通御医之手。容镜好奇顺着药香寻过去,又进了一个里间。
房间漆黑,容镜的眼睛好容易适应了黑暗,就见不远处是一个床榻,床上依稀睡着一个人。这药香便是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容镜神使鬼差走到了床边,轻轻掀开帘帐。
一个人平卧在床上,黑暗之中看不清容貌。容镜伏低了身子嗅去,那人身上药香并不浓,但因容镜对药香十分敏感,很快便大致嗅出了里面的成分。正嗅得入神,双眼忽然凝在了那人脸上。
这床上睡着的竟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容镜依稀只能辨清那散落而下的黑而密长的睫毛,和白若凝脂的肌肤。却觉得床上的女子似乎不输于胭醉楼的胧月姑娘,甚至比那胧月姑娘还要多几分清彻的气质。
容镜鬼使神差地低下头仔细看去,愈觉这姑娘长得着实好看。想起胭醉楼老板说过那胧月姑娘是京城第二美人,莫非这里躺着的就是第一?
只是这么好看的姑娘竟然流落在白王府,委实可惜。不知是嫁做正妃还是侧室,但左右是糟蹋在了性格孤僻脾气古怪估计脑子也不怎么好使的病秧子白王手里。容镜心中一边腹诽,一边脸不由自主贴近,想看得再清楚一点。
忽然,一容镜的后颈被一只手按住了。他措不及防地贴向那姑娘的脸,慌乱中,嘴落入了两片温热的唇里。
容镜刹那间瞪大了双眼。大脑空白了一瞬,几乎忘了反抗。
虽说喜欢看姑娘,但看和亲是两码事。容镜这辈子除了看病之外,连姑娘的手都没怎么碰过。
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姑娘给……
“非礼”俩字还没从脑袋里冒出来,湿润的舌竟撬开他的唇齿长驱直入。后颈上的手压力更甚,容镜只觉浑身僵硬,口中被舌翻搅着,溢满了淡淡的药香。
口中被肆虐了个遍,容镜这才清醒过来,正想挣脱那人的钳制,不想那人却先行放开了。
黑暗中,一双漆黑的眼正望着他,紧接着,一个温润低沉的声音从下方响起。
“感觉如何?”
容镜只觉脑中一道闪电劈过,登时后退了数尺,冷不防撞到了床尾的墙壁上,不顾疼痛,指着床上的人道:“你……你是男人!”
那人似乎是笑了:“哦?原来你以为我是女人。”
容镜激动得语无伦次:“你……你……你怎么可以!!你……”
那人悠然道:“我见你看得怪辛苦的,实在是有点不忍心。”
容镜回想起自己刚才竟然被一个男人给亲了,而且还是……顿时感觉一阵火烧袭上脸颊,简直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幸亏房内漆黑,自己又戴了人皮面具。容镜呸了两声:
“算了,这次老子不和你计较。再敢有下次,小心老子卸了你的颌骨,咬断你的舌头!”
那人低低笑了:“原来你还想有下次。”
“……”容镜强忍着没一掌劈上眼前这人的天灵盖。
那人突然道:“我还没问你是谁,夜闯王府做什么。”
容镜“啊”了一声,理了理身上的夜行衣,一脸坦然道:“我是刺客。”
那人故作诧异:“刺客?你要刺杀谁?”
容镜不打草稿地信口胡诌:“我奉人之命来皇宫刺杀皇上,不过迷了路,就跑到这里来了。”
那人恍然:“原来如此。不过你迷路迷得也远了点,皇上的寝宫离这里少说也有半个时辰的距离。”
容镜遗憾道:“是啊,早知道下次就让手下的先在地图上画个记号再来了。”
那人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不妨我给你指指路好了。”
说着,那人从床上坐起来,点亮了房内的烛灯。披衣起身,从书案上取出一张皇宫地图,拿笔蘸了墨,在上面标出了皇帝寝宫的位置。
昏暗的烛光微微映亮了那个人的脸。容镜这才发现那人颌骨分明,轮廓清晰,没有一丝女气。只是那黑长的睫毛在眼下洒下一片阴影,却比姑娘还要迷人几分。
那人画毕,将地图折了几折,放入容镜怀里。然后温声叮嘱道:“我把皇宫侍卫巡逻的路线也标好了,只要绕过这几处,凭你的功力应该不会被发现。”
接着,那双眼睛染上了些许笑意:“一路小心,这回可别再迷路了。”
、庐山真面
容镜晕晕乎乎地出了门,被冷风一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那人给耍了。
从怀中掏出那张皇宫地图,团了团就随手扔在了地上。
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亏的,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亲了也就亲了。左右自己也不是断袖,没什么贞操观。更何况若论体位还是自己在上,若要追悔莫及也应该是那个男人。
这么一想容镜顿时觉得身心舒爽,夜空高阔,前方的道路也明亮起来。
明亮起……
……来?!
容镜凝神一看,这才发现巡逻侍卫正提着夜灯扫向这边的路。紧接着,前方轰然通明,为首的侍卫提灯照向容镜,大叫一声:“什么人!”
好在容镜的身体比大脑反应快半拍,待那侍卫端稳了灯的时候,他已经纵身跃到屋顶之上了。
都怪刚才想的太入神,完全放松了警惕,竟然忘了自己是到别人家地盘偷东西来的。
王府的侍卫显然已经发现了他,紧跟着跳上屋顶追了上来。容镜也不在意,顺着原路在前面跃瓦而行。容镜轻功原本便已出神入化,在武林中都难寻对手,何况区区几个侍卫。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肖拓等到哈欠已经打了五六个的时候,容镜终于回来了。
问都不必问,在容镜出去那会儿肖拓就知道药是肯定偷不回来。但肖拓还是问了一句:“找到司药房了没?”
容镜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扔到肖拓怀里:“流年不利啊。”
肖拓喝了一口茶,道:“别把责任推在流年身上。”
容镜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唉,想当年我就该跟着师父学学算命。每当打算做什么大事的时候都先给自己占上一卦,好歹也能避避大凶。”
肖拓挑眉:“怎么,你遇上什么大凶了?”
容镜原本不是记事的人,这会儿早把刚才王府中被“非礼”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肖拓这么一提,他才道:“没什么,往事不堪回首啊。”随后摆手道,“我先去睡了,你慢慢喝。”
……敢情我不是为了等你才大半夜坐这儿喝茶的吗!肖拓右手差点没把茶杯攥出裂纹来。
第二天一早,容镜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得不应昨晚亚儿的话,亲自去王府讨药了。
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容镜一掀被子翻身坐起来,突然瞥见床下卧着个蓝色的一团。
小栋子正在那儿跪着,手里还拿着一叠衣服。
容镜奇道:“你跪在这里干什么?”
小栋子一贯的童音细声细气道:“奴才给容神医更衣。”
容镜打了个哆嗦:“不用了,你一边歇着去吧。”
小栋子道:“这是皇宫里的规矩,不守规矩奴才会受罚的。”
“那我退货行不行?”
小栋子也不理,站起来就把衣服往容镜身上套。
容镜一闪身便躲开了,对那小太监道:“听好了小娃娃,老子我不是皇宫里的人,所以这些规矩不必往我身上搬。我不管你以前在白王府还是在哪个府的,反正到了老子这儿,你就乖乖当个吃干饭的就行了。”
“可是周公公说了,如果伺候不好容神医……”
容镜不以为然道:“我又不是你们皇宫里这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木头,哪用得着你这个小娃娃伺候。”
“王爷不是木头!”小栋子突然瞪了眼睛,大叫了一句。
容镜被他一惊一乍地吓了一跳,心中腹诽,我又没说你家王爷是木头。不过这小娃娃还真护旧主,容镜觉得有趣,勾了勾手指让他过来:“哎,小娃娃,你是什么时候进白王府的啊?”
小栋子显然不愿再理容镜,低头道:“十岁。”
“那你今年多大?”容镜又问。
“十四。”
四年,并不算久。可是却能让一个普通的小太监如此死心塌地,那个白王确实并不简单。之前听周公公的口风,似乎白王是个病秧子,又脾性古怪,起不了什么威胁,先帝这才为了安抚自己的亲妹妹封了他做本朝的第一个异姓王。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想起昨夜误入内室碰见的那个人,容镜心中不由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自己该不会误打误撞得这么不走运,正好潜进白王的寝宫了吧……
容镜脸色一白,昨晚光顾着纠结那个吻,根本忘了琢磨那人是谁。如今想来,那人身上带着因常年累积而早已渗入骨髓的药香,除却白王,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容镜狠狠把眼一闭,反正早死早超生,左右昨晚戴了人皮面具,谅他也认不出来。
容镜穿了衣服跳下床。景后的病是当务之急,别的都无关紧要了。
秋日暖阳高照,凉风习习。容镜一袭白衣,长发高绾,只身一人来到了白王府。
王府的守卫见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大摇大摆就要往里进,那少年相貌陌生,举止随意,一眼看去便不是官宦子弟,立刻拦了下来,喝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王府。”
容镜甩了甩袖子道:“不让进么?那让你们白王小娃娃出来。”
侍卫见这少年出口不敬,怒道:“你是谁,敢在白王府前放肆!”
“老子是容镜。”
那侍卫正要将这来路不明的少年拿下,听见这两个字动作一滞,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那少年身上确有几分飘飘欲仙的医风道骨,也被粗俗的举止毁了个一干二净。更何况打眼看去不过才十六七岁的年纪,哪里像是个名满天下的神医?
只是听闻容神医昨日确实被皇上安排住在了白王附近的木溪殿,侍卫虽疑,也不敢造次,还是俯身赔罪道:“小人不知是容神医大驾,多有得罪,这就去禀报。”
容镜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侍卫的脸色五彩斑斓地变了一番,想到昨晚自己被发现行踪之后消失在王府,也不知道那群守夜巡逻的侍卫傻乎乎找了多久,顿时觉得心情十分愉快。
王府很静,静到不像住了人。里面种了不少可以入药的花,淡淡的花香依稀夹在风里拂过,让人目清心静,神安气宁。
可惜这明显对容镜没什么效果。见侍卫迟迟不来,容镜等不下去,抬脚就要跨进大门。这时,忽然听到远处依稀传来谈笑的声音。
那声音渐渐由远及近,两个人影出现在视野中。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正和一位身着官服的白须老者谈笑风生,缓缓走来。到了门处,只听那老者道:“劳烦王爷送老臣到这里。王爷身体要紧,还请王爷回府中静养。”
那男人淡淡一笑:“萧尚书不必担心,本王前日之疾已无恙。”
萧尚书俯首一揖,道:“那老臣便安心了,老臣告退。”
待那老者远去,那男人这才回过头来,将目光缓缓投在了容镜身上。
一瞬间,容镜只觉得周围的风都渐渐变慢,静止。
若有若无的药香淡入鼻息。那人微笑着,温文优雅,恍若春风。周身却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臣服。
容镜咽了咽口水,生平第一次正经八百地介绍自己:“在下容镜。”
那人并无半分惊愕,似乎最初的一瞥已将一切尽收眼底。
笑容依旧柔和。薄唇微启,温浅地吐出几个字:
“本王白辞。”
作者有话要说:
、八字相克
容镜几乎不知道自己怎么和白辞进的王府。
手脚僵硬规规矩矩地入了座,下人上了一壶茶。清彻的茶水从青瓷壶嘴流入杯中,荡起微旋的细纹,伴着袅袅水烟。
“本王方才与萧尚书在内殿谈话,并不知容神医来访,让神医久等了。”
白皙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容镜这才回过神来,手也不由自主地伸向案上的茶。他的手比那只手小了一圈,给人一种年少还未长开的错觉,指间和虎口有着因长年练武而留下的细薄的茧。
容镜鬼使神差地随着白辞喝了一口茶,只不过白辞是用品的,他是用灌的。这冒着烟气的茶水刚进了喉咙,就被容镜一口喷了出来。
“爷爷的!怎么这么烫!”容镜哗地站了起来,用手拍打着喷得一片湿还冒着烟的前襟。他这辈子什么时候喝过这么高调文雅又苦得要命的东西,刚才脑子一准是被马踢了。
白辞在一旁看他手忙脚乱地拍着弄了一身的水和茶叶,不由笑了出来,起身拿出一块亚麻方绢替容镜拭去衣服上零星的茶叶,一边道:“下人不懂规矩,泡的茶水烫了些,真是失礼了。”
容镜就是傻也听得出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也不知道自己哪儿中了邪,靠近白王府三尺,平日里的机灵劲儿就全没了,跟块木头似的被人牵着鼻子走。看来这地方的风水跟他八字相克,以后得好好找个道士来算一算。
眼看着白色的长衣是不能穿了,白辞提议:“这里离本王寝宫不远,不如容神医随本王去换一身衣服吧。”
容镜听到“寝宫”俩字,心里下意识一激灵,抬头却见白辞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认出他来,于是才放下了拍衣服的手,也不客气:“那正好,走吧。”
随白辞进了内室,一进门,果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昨夜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但那撞得他后背痛了半天的墙他还是记得的。容镜好奇地四处看,这房间布置的并不雍华,却是一番别有格调的高雅。昨夜的药香已经淡去了很多,书案上摆着几本史书和兵法,笔洗里还放着昨夜白辞做标记用过的那支狼毫。
白辞见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书案上的笔洗,便道:“怎么,容神医对这笔洗很感兴趣?”
容镜一紧张,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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