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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横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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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な囟嗦橇恕!
夏扬之喝了一口酒,道:“想当年江南容家兴盛的时候,几乎每年会试的前几名都少不了容家的人,几乎成了江南的一段佳话。那时下官虽远在京城,但也听了不少容家的传闻。”
容镜的耳朵立时竖了起来。
白辞似乎也略感兴趣,示意夏扬之继续。
夏扬之道:“当时容家少主容敛年纪轻轻便被誉为江南第一才子,一度以乡、会、殿三试皆首的成绩,被先祖帝钦点为状元,却不肯在朝为官。先祖帝称其傲,清王在朝堂上直言欣赏其傲气,还被先祖帝当场教训了一番。”
白辞轻声笑了,“清王人虽看着文雅,但确实是那个脾气。”
夏扬之道:“听说容敛前足刚迈出京城,清王便跟在后面一起去了江南。先祖帝虽然怒于清王私自出宫,但觉得清王殿下一直不肯静心读书,如今多跟江南第一才子接触,多少也是有益处的。不过不曾想,清王在江南呆了三年,待容敛刚娶了第一才女柳舒烟,清王再未多留,第二日便回了京。”
容镜啃猪蹄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夏沉接了口:“莫非清王看上了那个柳姑娘?”
夏扬之道:“这只是传言而已。先祖帝因此事以为清王偏爱才华横溢的女子,所以特意为清王纳了刘大学士的次女为妃。”
白辞道:“既然江南容家如此盛名,后来怎么就没落了。”
夏扬之手中的筷子顿了顿,“不是没落。二十四年前夜里,一场火烧了容宅,据说容家全家上下三百余人皆死于火中。只是同日朝中□,容家的事便被压了下来。”
容镜慢吞吞啃完了猪蹄,把骨头吐到了一旁的碟子里。
白辞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容敛可有留后?”
夏扬之刚欲答言,一直没说话的容镜忽然不冷不淡地开了口:
“容敛是我爹。”
声音虽不大,却像闷雷一样砸在桌子上。
席上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夏沉目露震惊,夏扬之难以置信地看向容镜。
白辞依旧安然饮完杯中的茶,似乎方才的问题并非出自他口。
半晌,夏扬之语带歉意,缓缓道:“容公子,是我欠考量了。”
容镜继续吃饭,语气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随意,“无所谓,反正我没见过他。爷爷我刚滚出娘胎,他们就死了。”
夏沉方想起前几日在医馆中,白圣溪口中的“容家”。当时全然未曾在意,没想到容镜竟然是江南容家之后。
白辞夹了块鱼肉放进容镜碗里,容镜又夹起来吃了下去。
饭桌上气氛尴尬,容镜却似浑然不知,一脸无谓地继续吃饭,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盘子里的菜扫了个干净,容镜像往常一样擅自先离了席,回了房间。
门刚在身后关上,又被打开了。白辞在后面走了进来。
“你生气了?”
“没有。”容镜趴在被子里,闷闷道。
白辞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我不该问。”
“无所谓。”容镜的头还是闷在被子里。
“你早就知道容家的事了?”
“没多久,我大哥告诉我的。”容镜的头在被子里动了一会儿,然后一个跃坐了起来,“其实没什么,反正我从小在神医谷长大,那群人一个也不认识,连见都没见过,跟爷爷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明白。”白辞的声音清淡温和。
“你明白什么?”
“我明白你怎么想。”
“你什么都明白!”容镜一手掀起被子,罩上了白辞的头,横腿跨过白辞的身体,瞬间将他压倒在床上,“现在还白不白?”
被子里传来白辞的低笑,“别闹,镜儿。”
“不给你点颜色,你总觉得老子是个毛没长齐、心思简单的小娃娃!”
容镜说到这儿,右颊上的酒窝忽然浅了下来。脑海中隐约回想起一个画面,在窄小的床上,他将那孩子蒙进被子里压在身下,嘴里道:“老子不露两手,你是不是觉得老子好欺负?”
模糊的思绪被白辞平静的声音打断:“你哪里不像个孩子。”
容镜刚要反驳,就听白辞又开了口,语气却变得低沉:“容镜,你这个姿势很危险。”
容镜一愣,见自己跨坐在白辞的腰间,两手随意按住被子两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半晌,忽然反应过来白辞的意思,“哗”的一下收回腿,把被子掀了起来。
白辞坐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襟口,浅笑着道,“这回怕了?”
“谁怕了?”容镜声音一扬,一个跨坐又骑在了白辞身上,两手支在白辞身侧,“爷爷我今天就让你看看究竟是谁比较危险。”
容镜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辞,□像巨石一样死死压在白辞身上,纹丝不动。头上的发从脑后垂落下来,在白辞的脸侧荡了荡。
白辞从容地看着他,“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容镜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白辞伸出右手,笑着握住容镜的手腕,“用不用我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循循善诱
说着,还未及容镜反应,左手已压住了容镜的后颈,微微扬头,吻住了容镜的唇。
容镜未料到白辞会就着这个姿势开始,怔愣之中,白辞已经撬开他的齿,深入他的口中。
唇舌交缠,吻越来越深,草药的淡香弥漫在口中,全身的触觉似乎都渐渐集中在和白辞接触的地方。容镜无意中随着后颈的力道弯□来,压在白辞身上。
口中的津液分不清是谁的,舌尖酥麻,白辞的手不知何时从颈上滑向后背,所及之处像被火点燃了一般,明明隔着一层衣服,却让容镜觉得近乎赤|裸。
容镜被动地被白辞牵引着,胸前的衣襟不知不觉被解开,外衣然后是中衣,直到身前忽然一凉,容镜才忽然从激烈的相触中回过神来,却被白辞按住背部,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容镜下意识舔了舔被白辞吻麻了的唇,透过眼中迷蒙的水雾,瞥见白辞温润的脸。
容镜晃了晃头,伸手擦去眼中的水汽,想要说话,刚说了一个字,觉得声音不对,又咳了几声,才道:“白白,我觉得……”
白辞黑沉的眼静静注视着他,也不打断,耐心地等他继续。
容镜想了半天,“我觉得这样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白辞的声音像是在陈述最正常不过的事实,“你都二十四岁了,莫非要等到四十二岁才不算奇怪么。”
容镜道:“可是……你又不是姑娘。”
白辞平静道:“你想找个姑娘?”
“我没想过……”容镜的思路有点混乱,“可是你前几天刚说过你不是断袖。”
“这个问题很重要么。”
容镜被问住了,“也不是……”
白辞不再等他说完,又低头吻住了他。
左手轻轻撩开他的衣服,顺着胸前一直滑到腰间,若即若离地抚摸游走。一阵阵战栗从白辞的指尖下蔓延开来,容镜迷茫而迷乱,似乎好奇却又害怕着白辞下一步的动作。
下|身不知何时暴露在空气之中,只觉一阵清凉触进身后,隐约传来的味道似乎是药膏,模糊中还根据这若有若无的气味判断着药膏里面的成分。神思游离间,清凉却忽然被灼热取代,体内被膨胀的热度充满了起来。
耳边没有声音,白辞不说话也不喘息,只是蜻蜓点水般吻着他的脸,带着他在从未有过的感觉中浮沉。
不知过了多久,容镜只觉体内的躁动到了顶端,脑中一空,体内的膨胀也退了出去。
失神间,白辞拭净了他身上的体|液,在他耳边安声道:“感觉如何。”
容镜反应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说了一个字。
“困。”
“那就睡吧。”
枕头塞进脑下,身上的重量蓦然减轻。容镜什么也不愿去想,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就睡了过去。
次日,容镜从睡梦中醒来,一如既往地揉了揉眼睛。四肢在被子里抻了抻,觉得身子有些慵懒,也未多想。可是当他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
容镜的脸一下就黑了。
身下的肌肉随着动作抽了抽,昨天晚上的事噼里啪啦地全想了起来。容镜回头就找白辞,结果往后一看,床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门忽然开了,容镜一个眼刀扫过去,发现进来的竟然是莫伯。
莫伯恭敬地弯身道:“王爷让容公子现在穿戴用早膳,半个时辰后启程回京。”
“白白小兔崽子人呢?”
莫伯镇定道:“王爷正在和夏郡守安排后续赈灾一事。”
“……”容镜一屁股坐回床上,身下又是一阵抽痛,容镜咬牙道,“那爷爷我先吃早饭。”
“老奴这就去准备。”莫伯说着就退下了。
容镜坐在床上,看着被压得有些凌乱的床单,昨夜的感觉又渐渐清晰起来。
印象中自己连个反抗都没,脑子跟被清空了一样,完全被白辞牵着走。莫名其妙地感觉着从没感觉过的事,然后莫名其妙地就从头做到了尾。
不能不说这也不能完全算在白辞身上,如果他想反抗,白辞连他一个手指头也碰不着。
而且说实话,虽然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无从比较,但他还是感觉得出,昨晚白辞几乎一直在服侍着自己。他甚至无暇分顾,白辞究竟尽兴了没有。
可是容镜还是隐隐觉得自己被白辞给逼良为娼了。
他容镜虽然喜欢去青楼看姑娘,但连个亲亲摸摸都没想过,更别提进一步“深入接触”,没想到没等他开窍,却被一个男人先给……
而且更没想到,这种事竟然还是有后遗症的!
莫伯端了早膳进来。容镜拿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白白的馒头就像白白的脑袋。
容镜啃完了八个馒头,终于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告别了夏郡守父子,容镜跟在白辞后面上了马车。夏沉看着他有些别扭的姿势,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马车的坐垫很软,但一屁股坐在上面,还是觉得怪怪的。
容镜自打吃完饭见了白辞就没说话,一张脸从未有过的严肃深沉。白辞也不主动开口,和来时一样坐在马车的一侧,看着容镜在一旁沉思。
其实容镜也没思考什么深沉的问题,他就是在想在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之后,应该怎么进行正常对话。
想起昨晚白辞问他是不是断袖的问题有什么重要,他当时大脑正处于混沌状态,被白辞话端一引,觉得好像确实也不是很重要,可是今天回过劲来一想,怎么不重要,很重要,真是太重要了!
容镜想到这里,扭过头去打量白辞。从头到脚从脚到头都打量了一遍,还是觉得白辞确实不像个断袖。
白辞给人的感觉一直温和如水,平静从容,无论是跟情还是欲字都不搭边。哪怕放个姑娘在白辞身边,都无法让人想入非非。更何况是男人。
即便是昨晚他在他身上浮沉潜动,给人的感觉却也还是那个白王。
白辞注意到容镜的目光,回头问道:“哪里不舒服么?”
容镜大眼睛瞪着他,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不打算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白辞不温不火地问。
“解释一下你昨晚的禽兽行为。”
白辞唇角微微漾开笑意:“我记得你昨晚很喜欢。”
“你记错了。”容镜的表情无辜得可以。
“是么。”白辞道,“那确实是我禽兽了。”
“……”容镜没想到白辞这么快就认账了,后面一肚子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虽然凭良心说,自己怎么着也算个从犯,但容镜自觉没有良心这个东西。
容镜整了整衣服,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软垫上,道:“这笔账爷爷我记下了,总有一天会还回来!”
“好。”白辞笑得温然,“我等着。”
、第一美人
容镜白辞二人坐着马车,“浩浩荡荡”地回了京。
回来的路上,容镜用手刀架着莫伯的脖子,终于勒令莫伯把原本二日的路程硬生生拖成了四日。
白王和容神医回朝,绝帝因其赈灾有功,各赏了黄金百两,绫罗数匹。
容镜还没见着金子,回了京,就一溜烟地跑回了木溪殿。
肖拓正在殿前的树下练剑,容镜老远就喊:“阿拓!我回来了!”
肖拓放下剑,见容镜一跳一跳地跑过来,往旁边一闪,容镜见面前突然多出一棵树,后脚一点地,擦着地上凸起的树根停了下来。
“阿拓,你谋杀?”容镜的眼神很受伤。
肖拓将剑在手中旋了一圈,插入鞘内。“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啊。”
“怎么不记得。”容镜一脸真诚,“我在去江南的路上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肖拓剑眉一扬:“走的时候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都留着路上想去了?”
“你知道的,阿拓。”容镜伸长手臂拍了拍他的肩,“我一直是个低调的人。”
肖拓默默别过脸去。
容镜一个空跃跳上了树,在树枝上坐了下来,脸向下朝着肖拓,道:“阿拓,你猜我去江南遇见了谁?”
“谁。”肖拓没多大兴趣,随口问了一句。
“就是当年救过你一命的那个小娃娃。”容镜道,“名字过耳不忘的那个。”
肖拓的手滞在剑柄上。“……夏沉?”
“你果然还记得。”容镜道。
肖拓脸上惊愕的表情渐渐淡去,又恢复了镇定,“他还好么?”
“挺好的。”容镜道,“不过比起你,他比较关心的是他送给你的那堆兰花,于是我很诚实地告诉他说爷爷我早就给拔光了。”
“……”肖拓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你还好意思提?”
“你这样就不对了,阿拓。”容镜目光诚恳,“小沉沉都比你淡定。”
肖拓决定不理会容镜胡言乱语,问道:“他不住在潮城了?”
容镜道:“他原本就不住潮城,当时是去探亲的。”想了想,忽然提议道,“他现在就在江南,不如你去找他?”
“不了。”肖拓道,“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儿,等回去的时候再说。”
容镜撇了撇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容镜抬起一条腿踩在树枝上,胳膊肘子往膝盖上一搭,手支了下巴,突然冒出了一句:“我碰见师父了。”
肖拓一愣:“白谷主在江南?”
“你不知道?”
肖拓道:“我一直不清楚谷主的去向,只是偶尔谷主会回谷找我,问问你的近况,然后让我照看好你,之后便又不见了踪影。”
“这明显是欺负你啊。”容镜立刻挑拨。
肖拓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是真惹出点什么乱子,我可就不是被欺负这么闲了。”
容镜突然想起自己不小心跟白辞生米煮了夹生饭的事,不知道这时候告诉肖拓,肖拓会不会回房去找三尺白绫。
容镜坐不住了,收回手,从树上跳了下来,“我去景玥娃娃那儿看看。”
容镜本来是要去景太后那儿,可是路过白王府,步子迈着迈着,不由自主一个转弯就拐了过去。
刚走到门口,就见白辞从府内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东方冽。
东方冽先看到了容镜,“哟,这不是容小神医么。”
白辞也发现了容镜:“镜儿。”
容镜好奇地看了两人一眼:“你们这是去哪儿?”
东方冽走到容镜身边,手臂搭在他的肩上,一副狼狈为奸的架势:“我们去萧府,你要不要也跟着去看看美人?”
“美人?”容镜来了精神。
“你不知道?”东方冽挑眉,“萧尚书的独女萧惜是京城第一美女,琴艺精湛,书画尤其了得,即便单凭外貌,连胧月也要被她比下去三分。”
容镜听得眼睛发亮,白辞淡淡瞥了东方冽一眼,道:“萧姑娘居于深闺,怎么可能会出来见你。”
谁知容镜的热情已经上来了,完全没在意白辞说了什么,兴致勃勃道:“走啊,这看姑娘的大好机会怎么能错过!”
“……”
白辞懒得看东方冽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坐进了轿里。
容镜和东方冽也上了轿。原本是二人乘的轿子,好在容镜个子小,即便坐了进去,也感觉不出多了一个人。
轿子一路抬到了萧府。
府内的下人进门禀报,三人随后便进了府内。
萧彧走出来迎接,见了白辞和东方冽,俯身长长一揖,道:“不想二位王爷竟有此兴致,来老臣的府上做客。”
白辞抬了抬手,道:“不必多言,进去吧。”
四人落座厅内。东方冽跟着萧尚书随意寒暄了几句,白辞在一边听着,等该客气的话客气完了,白辞才平静开口:“这几日朝中有何变动?”
萧彧见白辞直入正题,不由自主看了容镜一眼。
白辞道:“你但说无妨。”
萧彧这才放沉了声音,道:“封相那里倒是没有风声,但前日群臣上奏望皇上早日立后,以主后宫,母仪天下。皇上在朝上迟迟未决,然而次日,皇上便宣布纳封相之女封宛为妃。”
白辞右手置于木椅的扶手之上,指腹轻轻抚过扶手内侧,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封氏确实是树大根深了。”
萧彧的眼色微微一沉。
东方冽不以为然:“不过是纳个妃,最多是被那群大臣逼急了,立个幌子。要真说立后,皇兄肯定半点这个打算也没有。”
白辞道:“本朝自始习惯于立长,皇上后宫不丰,目前尚无子嗣,如今纳了封相的女儿为妃……”白辞顿在这里,双目淡淡凝视着指尖,似乎只是在自语。
东方冽听了这话,又往椅子里坐了坐,有意无意地看了萧彧一眼。
容镜在一旁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萧彧道:“那白王的意思是……”
容镜听不下去了,本想给东方冽使个眼色,不想东方冽的表情似乎并无往日的戏谑,在一旁静静观望着萧彧。
容镜百无聊赖,身子一点点顺着木制的椅背滑下来,头靠在了扶手上。
耳边的声音渐渐越来越平,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容镜双眼都要合上了的时候,忽觉萧彧的声音清晰起来:“近日后园菊花开遍,不知二位王爷可有雅兴,去府中后园散步赏菊?”
白辞起身道:“也好。”
容镜见三人终于结束了长篇大论,一个挺身从椅子里爬了起来。
秋日清风微凉,几人在园中走着。三人在前面继续闲谈,容镜左右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在后面东张西望。
正谈笑间,忽然,远处隐约传来悠扬的琴声。
琴声渐渐清晰,白辞的步子不由慢了下来。
那琴声清越舒缓,悠然绵延,高低错落。一时淙如流水,簌如山音,一时悄然低婉,落谷回旋。微风中似乎都能感觉到琴弦起落,玉指轻悬。琴音净如天籁,余韵萦耳,缭绕不绝。
连对琴一窍不通的容镜,都觉得这声音很是顺耳。
一曲方落,白辞轻轻一叹,“不想尚书府还有这么懂琴的人。”
萧彧略一俯身,谦虚道:“这是老臣的小女萧惜。小女只是略通琴技,不足为道。”
“萧尚书过谦了。”东方冽一挑眉,“既然萧姑娘在附近,不知可否一睹芳颜?”
、虚虚实实
一曲弹罢,一曲又起。白辞和东方冽顺着琴声,随萧尚书向菊园碧湖中的水榭走去。
早在三人驻足之时,容镜径自寻着声音,点水而过,落在了水榭的木台上。
轻纱帘帐内,依稀看得见一抹淡红色的背影。那背影纤细窈窕,柔黑的发从身侧倾垂而下,隐约露出白皙的玉颈。琴声涨落,浅色的红绡长袂随着手臂微微舞动,曼妙轻盈。
容镜张了张嘴,然后屏住气息,轻轻撩开了纱帐。
半路上,东方冽忽然觉得身后少了点什么,回头一看,容镜没影了。
“容小神医人呢?”
话音未落,琴声忽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隐约传来一声低低的轻呼。
萧彧闻声不明所以,步速不由得快了几分。
步入水榭,萧彧掀开帘帐,正见容镜坐在梁上,笑眯眯地对着琴边女子:“吓到你啦,小娃娃。”
那女子方才被突然出现的少年惊了一跳,片刻后平静下来。正欲开口相问,却见父亲萧彧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男子。一人英俊洒然,面露不羁,一人斯文清隽,优雅温文。
那女子只看了一眼,便低了头。
萧彧道:“这二位是白王和平南王。”
女子从琴座上站起,微微躬身,“小女子萧惜见过二位王爷。”
声音如水流般温婉动听。白辞淡淡应了一声。东方冽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一时却有些怔住了。
饶是阅遍美人无数,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美貌。兰玉簪下,长发倾落,一张脸精致得仿若玉雕璧琢。娥眉澈目,不娇不嗔,一股如水般的温婉从骨子里渗透出来。
萧惜任东方冽明目张胆地打量,并无羞怯,只是头略低了低,余光却不经意间看向白辞。
白辞目光沉静,双眼安然直视着她。面上却温和淡然,波澜无惊。
容镜从梁上跳了下来,跑到白辞身边,伸手在他眼前划了划,语气不无得意:“怎么样,看呆了吧。早跟你说逛青楼应该多多益善,省得看见个姑娘连眼睛都不会眨。”
东方冽听了这话,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白辞收回目光,抬手摸了摸容镜的头,道:“你怎么看出我看呆了的。”
容镜道:“我猜的。”
白辞笑了笑,手在容镜发顶抚过,然后放了下来,对萧惜道:“不知萧姑娘刚才弹的是哪一曲?”
萧惜垂首道:“小女子方才只是随性一弹,让白王见笑了。”
白辞道:“萧姑娘确实好琴技。”
萧彧在一旁道:“小女琴棋书画,样样都懂一些,只是都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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