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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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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相依,唇舌相抵……这是与付明戈相处多日以来,归无喧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场景,却在一个完全料想不到的时间里发生了……
这样想着,呼吸竟也变得粗重起来。
“好了,这几日千万别沾水,”付明戈说着,将褪到腰下的衣裳拿起来搭上肩膀,“药也是要按时换的。一天两次,我替你想着。伤口很深,记着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否则再裂开来,会更加不容易……”
……话未说完,已经被堵了回去。
只因为归无喧忽然转过身,一只手捏住付明戈的下巴,像是要将人捏碎一般,恶狠狠的用嘴将人的嘴唇含住!
舌尖先是大力的扫过唇面,慢慢描画一圈唇线;然后霸道的开启唇瓣,顺势滑了进去。
温润湿滑的触感使得人的灵魂都荡漾起来,归无喧先是以舌尖轻触对方,付明戈虽然并不主动,却也未曾躲闪;在经过一番挑弄之后,两人最终纠缠在了一起。
得到回应的归无喧吻得更加认真起来,仔细品味起只属于付明戈的味道……
——那是他肖想已久,再美好不过的味道。
两人的呼吸逐渐粗重,在耳边此起彼伏。
本就赤‘裸着上身的归无喧的肌肤上密密的排出一层细汗。他一只手揽过付明戈的腰,一只手下意识钻入人的衣料下面,顺着已经开始微微泛潮的肌肤,开始轻轻的、有节奏的揉捏起来……
潮湿的空气像是能拧出水来,稍微出了一点点儿汗都觉得粘腻得难受。
付明戈被汗湿的衣衫弄得有些难受,微微挣扎了几下,又想起归无喧背上那道骇人的伤口刚刚愈合,怕动作大了伤口被扯开,硬是将人的挑弄全都忍了下来。
然而归无喧只当付明戈是真的愿意——起码未曾拒绝自己——趁着人被自己吻的头晕脑胀的当口,慢慢扯开了付明戈身上的衣料,更加大力的拥住了人的身体……
背上的伤口忽然一疼,让归无喧稍稍有了点儿忌惮。然而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动作到床榻边上,归无喧眯眼看了看周围,忽然发出一股猛力,将人稳稳压倒在床上!
饶是再迟钝,也不会不明白归无喧此时的心思是什么,更何况是聪敏至此的付明戈。
男人身下已然挺‘立的的温度即使隔着布料也显而易见,付明戈感受到那温度,只觉得全身腾地烧起一把火。那火在体内乱窜,最后全都像一个方向涌去。
仅存的理智让付明戈蹙紧眉头,将人微微推开了一些。
而归无喧眼中却是闪过了一道情到深处才会显现的流光,他压低了声音在付明戈耳边道,“……忘言,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不能熬夜……写文速度下降的厉害,我罪过,我切腹……TAT
明天可能还有一更,可能木有……看我能不能码出来……嗯……
PS。神啊,赐给我不用熬夜也可以出现的灵感吧~
四二章 揭露
门口的小厮原本无所事事的候在外面,忽然便听到房里接二连三一阵肉体撞上硬物的闷闷的撞击声……正当他面红耳赤遐想万分的时候,门缝里漏出的一声闷哼仿佛就是为了证实他的遐想一般,让人更加面红耳赤起来……
小厮抬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潮汗,硬是逼着自己的眼睛千万不要看到不该看的,他尽量一副摆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十分尽职的守着房门。
‘
然后屋里头,却全然不是人想的那么回事儿。
撞击声是人在床板上翻滚出来的没错儿,可那一声闷哼……却是归无喧嘴里发出来的。
究其原因……
付明戈以指尖抵住纱布下方,半伏着上身,借着窗口的亮光,小心翼翼的擦着人背部再次流下的鲜血。
归无喧将头埋在柔软的被褥里,不停喘着粗气——也不知道是因为某些欲望不得纾解,还是单纯的只是因背上伤口又被拉开之后的疼痛所致。
付明戈为难的轻叹一口气,道,“伤口又裂了,这次像是比刚刚还要加深了一些,恐怕更难愈合。再加上现在气候潮湿,感染化脓生蛆什么的……”
在脑中想象了一番所谓“感染化脓生蛆”的伤口,归无喧大叫了一声,“忘言!”支起手臂想要抬起上身制止住对方继续说下去的句子,却因为后背传来锐痛而再一次拍头倒下,眼前一阵眩晕,要说的话半句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付明戈盯着人埋在被褥里只露出的半张脸,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骗你的。有我在,这些都不会有。”
归无喧闷闷的叹出一口气,眼睛看着付明戈被半透明的衣衫遮住的身体,回想刚刚将人按在身下时,付明戈凌乱的长发和迷蒙清亮的眼神……只觉体内那股怪异的力量在四处乱窜。
“……忘言,你知道么?儿时我贪嘴贪吃,把自己吃成了个懒惰任性的小胖子,外公教训我的方法,就是让厨子做上一桌子美味佳肴,再用粗布条把我绑在凳子上,一个人一壶酒,对着月亮痛吃畅饮,让我在一旁看着……我每天两顿,只能喝到点儿只见米汤不见米的稀饭……”
付明戈略有惊奇,手上动作却不停,“看不出来……你还曾经是个懒惰的小胖子?还有这样苦痛的过去?”
归无喧苦笑,“是啊,那种看得到吃不到的心情,现在想起来都像是仍然在亲身经历,别提有多难过……”
付明戈轻笑道,“饶是如此,我看无喧依旧没完全参透‘忍耐’、‘节制’这两个词的意思。”
归无喧轻咳一声,“我以为我做的已经……很好了。”
付明戈淡淡的笑了笑,换了块儿纱布,将染了血的那一块扔到了一旁。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丝丝缕缕的弥漫在江南潮湿的空气里,让付明戈眼角微动。他闭了闭眼,却像是看到昔日沙场征战血流成河的场面一般,为须桓之打下江山那些日子依然清晰可见,但在如此安逸祥和美好的江南水乡之中,它们遥远得仿佛只是存在于另一个世界里。
“忘言,你不是说要给我讲讲你与……趁现在说说,怎么样?”沉默良久,归无喧开口说道。
偏偏付明戈正在神游,被打断了思路手上一抖,指尖捅了下伤口中间部分,归无喧疼的直抽气。
“……话说,捅我一剑那孩子,还真是心狠手辣……我不过是拿剑吓唬吓唬人而已,他就一下子捅我这么深一道口子……”
“你要随便指着个人,也不至于遭到这种待遇,”付明戈将止血的药粉轻轻洒在伤口周围,淡淡道,“那是皇上,当今天子。”
“说起来……”归无喧仔细想了想当时的情境,“那少年,难不成是当今太子?”
“正是。”
“……”不知心里是不是“被太子捅了一剑也算是荣幸”这样的想法,归无喧沉默了好一阵才道,“忘言,给我讲讲你的事罢。”
付明戈道,“好。”
于是,从儿时的竹马相伴,到后来一同逃往江南;从须濂之没有停止过的逼迫,到跨上战马一劳永逸的斩草除根;从须桓之坐上龙椅后的怀疑猜忌,到后来极力挽回的无限悔意;从莫名出现成为替身的韩泠风,到背叛有理差点儿让江山易主的穆则轩;从将太师之女韩翩纤娶进宫中立为皇后,到须语凡成为当今天子唯一的继承人;从北疆的最后一战,到最后隐姓埋名出逃淮州城……
十年发生过的事情,全都被付明戈如数家珍一般细细的讲述开来。
仿佛一切在脑中早已经烙下深刻的痕迹,每一件都十分清晰,按照时间的顺序,没有一丝混乱。
归无喧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那是付明戈过去的经历,对于归无喧来说,它像是一个从未听过的传奇色彩的戏本子,让他欲罢不能。
他眼前的欲忘言,不再是只有一个假姓名且查不到半点过去的有如孤魂鬼魅一般的人……那些事无巨细叙述过去,让他变得鲜活起来,他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欲忘言”——即使归无喧始终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容貌俊美的翩翩佳公子,竟是天下第一武将付明戈。
“……直到那一日,我在醉云楼里遇到了你。”付明戈最终将目光落在归无喧身上,眼中的笑意藏的很深,却被向来粗枝大叶的归无喧细心的看了出来。
“后来的事情……我也就都知道了。”归无喧道。
付明戈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两人沉默良久,归无喧忽然道,“……的确,有些事情,无关时间,欠下了的,注定是要有所偿还,”他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这话,终究还是有些道理的。”
付明戈不知这话从何而来,转头看了过去。
夜色在他讲述过去的过程中早已经悄然降临,没点烛灯的房间里,光线晦暗不明。
归无喧的脸色掩映在阴影之下,看不到任何表情。
‘
然而此刻,须语凡的表情却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表情,从未在须语凡脸上出现过,与他还是十二三岁少年的年纪也极其不相符。
认识太子殿下的人见到了他,无人不莫名心生一股敬畏,由自身而带起的气势甚至让人不敢直视……这样的太子,让人不得不在心里画上一个问号——到底这是……怎么了?
即使是跟着皇上这么多年,张公公对于皇上把太子叫到屋子里,与自己最亲近的影卫三个人待在一起几个时辰这件事,仍然是半点儿头脑都摸不着。
按理说,依照须桓之的性格,若不是即将要传位给太子,他是定然不会让太子知道自己手中这最后一张牌的。
“传位给太子”……?
——张公公狠狠打了个冷战!
太子走了之后,等了很久也没再见人出来,直到须桓之在里面扬声喊张公公进去。
那影卫队长早就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离开了,偌大的房间只有须桓之一个人坐在案边,手里提着一支毛笔写着什么。
张公公在一旁候了半晌,连空气都静止得要冻结起来的时候,才听须桓之问出一句,“张公公,你今年,年岁也不小了罢?”
张公公微微一愣,忽然觉得头顶一声惊天雷,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皇,皇上!……”
按照他对皇上的了解,须桓之下一句该是“活了这么大的年龄,该是找个地方好好养老的年纪了”——而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他真是不敢再往下想。
谁知须桓之笔尖一顿,皱了皱眉,狭长的双眼眯起道,“起来说话。”
张公公战战兢兢的站起身。
须桓之道,“太子年轻,做起事儿来,难免心气浮躁。你在宫中多年,见过的听过的事儿也多了,日后若是发现什么人对他不利……记得要告诉他。”
张公公连忙点头答应下来,心知皇上并未有其他的意思,便尽量安心下来,等着他接下来的吩咐。
谁知须桓之却不再说话,继续低头写字。
不大的一张纸上,御笔亲提的字并不多,张公公只识得斗大的几个字,皇上的东西,他更是不敢细看。
所以他并不知道,这几个字,会让当今天下变成怎样一番情境……
‘
第二天一早,江南归府中就流传起这样一个大事件:传说昨日夜里,他们的无喧公子终于将那位当今天下俊美无双的忘言公子拆吃入腹,两人在一番“激烈”且夹杂喘息声的动作之后,一直聊天说话到子夜过后才一同睡去……
无喧公子有伤在身,居然还如此有斗志及压倒人的气势,其旺盛的精力可见一斑,当真让归府的下人们心里对自家公子生出一种敬畏之情!
淅淅沥沥的小雨在清晨时分渐渐变小,最后停了下来。虽然天仍然阴沉得像是要掉下来,但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出来趁着这没有下雨的机会将事物打理一番。
只听无喧公子房间的门板一声轻响,一人闪身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厮先是摆出一个谄媚的表情想去祝贺自家公子,看到付明戈从里面精神奕奕的走了出来,登时愣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公,公子……您,您这就起了?”
“起了,”付明戈随意的拍了拍身上微小的褶皱,道,“昨晚休息得有些晚了,无喧还在睡着,让外面人小声着点儿,别吵醒了他。”
说罢朝里院走去。
小厮眨巴眨巴眼睛,在背后对付明戈的走路姿势仔细研究了一番,怎么也没看出与往常有什么不同,心里不由得好一阵唏嘘!
——要知道,从前那个千尘公子,可是经常一整天都下不来床的啊!
另一个好事儿的见屋里头出来了人,也凑过来,跟着一起观察,半晌,忽然抽了口冷气,道,“……乖乖,这这这,该不是咱们家公子被……”
“瞎说什么!”一个狠拍了另一个的头道,“小心被公子听见扣了你半年的工钱!”
‘
付明戈叫人送了点儿吃的过来,在院子里无所事事,一转就转悠了大半个早上。
梅雨季的雨水果然充沛得让人心烦,不疾不徐的雨点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来,天地间被雨水打造出一片迷茫。付明戈站在一处凉亭下面,看脚下的湖面被雨点打碎,不知在想些什么。
迎面过来的小厮急匆匆的向归无喧那处跑去,像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付明戈想了想,过去将人拦了下来问道,“去干什么?无喧有伤在身,有些发烧,此时还在休息。”
小厮想了想,道,“刚刚有人让小的把一个东西给公子送去……”
付明戈道,“什么东西?”
小厮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纸卷,“是这个,小的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
付明戈道,“那给我罢,待会儿我送给他。”
“哎~谢谢公子!”小厮将东西给了付明戈,又跑走了。
付明戈将那东西拿在手上看了看,那小纸卷明显是从信鸽腿上抽下来的。
前些日子在淮州城,付明戈就知道归无喧一直与外界某人或某处有书信联系,而且从来都是用信鸽传递。
从前他并未注意过太多,只当他是与哪个朋友或亲戚在联系。
直到后来无意间听到归府的下人们说到归无喧在这世上既无亲人,也并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
有如此之多的书信来往,实在是让人奇怪。
也不知是脑中哪个想法让付明戈觉得蹊跷,他鬼使神差的打开了手中的小纸卷……看到了纸上写着的内容。
‘
归无喧直到午时过后才摸着饿憋了的肚子醒过来。窗口带着雨珠的小风吹进来,空气十分清新。他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来,生怕背后好不容易贴在一起的伤口三度开裂。
小厮见自家公子动作艰难,竟是忘了他背后有伤,内心十分不忍道,“……公子,您对忘言公子真是太好了……您做的牺牲……真是太大了!”
归无喧莫名其妙的看了人一眼,问道,“忘言呢?”
“回公子,刚听人说忘言公子在东边亭子里看景呢!”
归无喧哦了一声,又不在意的问道,“有没有什么人找我,或是说有消息传过来?”
“消息……”小厮想了想,道,“回公子,听说刚才外头有个不认识的人要给公子个什么……忘言公子说您还在休息,就交给他了。”
本以为是个无关紧要的事情,谁知归无喧听过之后,猛然动作一僵,厉声道,“什么!?”
‘
归无喧果然在东边那处景致极好的亭子里找到了付明戈。
丝质的白色衣衫被风吹起,仿佛带动起情丝万千无限缠绵。雨珠落在身上,又轻轻滑落,若不是他亲口承认,谁也想不到这个仿佛纤尘不染的佳公子,竟是可以亲自提剑上阵,可以指挥千军万马,可以杀人不眨眼的大须第一将军。
归无喧缓步走到付明戈身后,站定了,却并不说话。
付明戈早就听到了身后的响动,却是半晌才转过身来,看着归无喧那张与当今天子几分相似的容貌及神情,问道,“……无喧,你的外公,就是当年的六王爷罢……?”
归无喧面无表情的看着付明戈,鼻梁挺拔,唇线绷紧,只有眼神意味深长。
“……所以,你来江南的目的……是为了完成六王爷弑君以使天下易主的遗愿么……?”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更这么慢我感到很惭愧……我还是闭嘴不说的好……TAT
终结章 不变
“……所以,你来江南的目的……是为了完成六王爷弑君以使天下易主的遗愿么……?”
归无喧没有回答付明戈,看着人白色的衣抉飘飘,眼底像是有一丝凄惨迅速掠过。半晌,才淡淡一笑,道,“……这种时候,我居然在庆幸,自己没有像你昨天讲的对待穆则轩那样,用剑指着我的鼻子……”
付明戈眉尖微蹙,别开眼神,不再看归无喧。
他说的那句话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可是结果,已经再明了不过了。
付明戈不想问归无喧是如何知道皇上秘密的行程、如何招揽大批军队士兵、如何不动声色的布局排阵……
因为对他这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将军来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事情已成定局——当年六王爷无故被赶离京城,想必直到咽气的那一刻都死不了那份叛乱的心思,因此才将遗愿托付给自己唯一的后人归无喧。
几十年蓄势,一朝待发。
如今皇上微服来到江南,本就十分低调,连守卫都不那么夸张,任谁都不会轻易放弃眼下这个绝好的机会。
“无喧,”付明戈轻声道,声音里有几不可闻却实实在在的颤抖,仿佛一滴细小的雨珠打上宽大厚实的芭蕉叶,颤动得细微而真实,“你知道么?在今天以前,我本以为今后……会是你。而且,只是你……”
这话的意义太过明了。归无喧听过,瞳孔一缩,只觉胸口一闷,连呼吸都顿时变得不顺畅。
……位于背后心口的那道伤,居然又开始隐隐作痛。
不敢直视付明戈俊美的脸,归无喧犹豫半晌,也不知道该称呼眼前的人为“忘言”还是“明戈”,最后只得忽略这个称呼,叹道,“……我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居然会是这样。
我想夺他的江山与你对半分享,却没想到你在很早以前就替他夺得过这天下;我以为你会被我为你勾勒的富贵生活缩诱惑,却没想到你一直在摒弃和逃离着它;在计划的一切还未开始之前,我准备让你尽量远离危险和是非,却没想到,其实你比谁都曾经深入其中……
付明戈淡然道,“无喧……无论今天站在这里的我,是何身份,你若是想夺下他的江山……”顿了顿,他一字一句道,“除非你踏着我的尸体走过去。”
“可是忘言,”归无喧终于认定了自己对他的称呼,急切道,“你要知道,大须的第一将军,四年前就已经死去了。眼前不管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
付明戈摇摇头,“……无喧,我始终忘不了给过他的誓言,即使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即使度过了这么多年……”
隔着湿润的空气,归无喧看向付明戈的双眼。
透亮的黑眸里闪着的目光,是他以往不曾见过的心甘情愿。
归无喧苦笑,叹息道,“欲忘言,忘言……这名字,跟你当真是不配……你欲忘了他的言,可实际上,这么多年,你从未忘记过罢。”
疑问的句子,肯定的语气。
——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天下是他替他夺下的。
因此,无论如何,付明戈都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面前动它一寸,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面前伤他一毫。
付明戈并不回答,目光向下,看着旁边被雨水打湿的草地。
青翠的颜色新鲜明丽,一如当时年少的岁月——这么多年的坎坷跌宕,确实是让它落了厚厚的一层尘间灰烬。
可如今却被命运的雨水洗刷干净,才发现,往昔的一切都是新绿,时光流转,岁月流逝,它却从未枯萎苍老。
“如果,我是说如果……”归无喧轻声说道,“我放弃即将做的事情……今后,你还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付明戈缓缓抬起手臂,手指间夹着的,正是那个细小的纸卷。
不出意外的话,那上面写着能够杀死当今皇上须桓之的最重要的一条消息。
甚至可以说……是成是败,全在于此。
“你真的愿意放弃么?”付明戈将指间的小纸片狠狠攥进手心,指节绷得发白。
再松开手时,纸片已然变成细小的纸屑,飘散进潮湿的风中,瞬间不见。
归无喧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发出声响。
雨水忽然毫无征兆的变大,断断续续的淅沥陡然倾盆而下。
付明戈低头转过身,顿了顿身形,最终还是一步跨到亭子外,任雨水肆无忌惮的淋湿了身体。
天地间的雨幕如一帐纱帘,遮住了人的视线。眼前那一抹白色身影慢慢走进雨中,亦变得模糊起来,消瘦的身影让人看了胸口处闷闷的发疼。
归无喧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走了出来。
“别过来!”付明戈猛地停下脚步厉声道,后又缓缓呼出一口气,道,“别过来,无喧。”
“可是我……”
“以后要自己记着,背后有伤,见水是要感染的;雨水寒凉,淋了要生病,”付明戈平静下来,用“今天天气很好我们一同出去走走”的语气说道,“以后……都要自己记得。”
‘
与此同时。
一封皇上御笔亲书的加急信连夜被从江南送往京城……信使快马加鞭,路上一夜之间就跑死了三匹身强力壮的千里马,终于在正午时分,将那封信秘密的递到了皇后娘娘手上。
韩翩纤从信使手上接过信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信封上特有的标志。她纤指一抖,并不厚的纸片便“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旁边宫女急忙蹲下,想帮着捡起来。
韩翩纤伸手挡住宫女,亲自捡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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