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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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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桓之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宁芳殿。

今日阳光并不炽烈如火,偶尔还有卷着花香的清风吹过,清爽明媚。
然而天子寒凉如冰的眼神却让周围所有人都冷到发抖。

韩泠风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也闭口不言。

谁都不知道炽沐瑶对皇上说了两句话之后,皇上的脸色为何变得如此难看。

而须桓之耳边却是不停的有炽沐瑶沙哑着声音对他说的那个人的名字……
各种情绪激烈的交错着,须桓之矛盾极了。


走着走着,年轻的帝王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用眼神遣退了下人,须桓之看向韩泠风道,“泠风,你对公主有何心思?为什么要随朕来看望她?”

“……”韩泠风一愣,“……皇上,公主是西靳夏国的贵客,臣以为理应来探望。”

“就没有其他理由?”

“……没有。”

“那么,”须桓之眯起眼睛,“——你对公主遇刺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韩泠风又是一愣,“……公主既然已经苏醒,臣想该是没有大碍,况且太医们医术高明……”

“不是这个,”须桓之冷冷的打断他,“——你对出手刺伤公主的那人,有什么想法?”

韩泠风轻咬了咬嘴唇,“……臣愚钝,不知那人是谁……也……没有任何猜测。”

“若朕要你必须说一个人出来呢?!”须桓之以冷冷帝王之气相逼,那股绝然让韩泠风不禁胆寒。

“……或者……是个武将。”

“还有呢?!”

“……他……是用剑……”

“这要你说?!”须桓之陡然大怒,“——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的东西,要你说?!”

韩泠风咬紧嘴唇,扑通一声跪在须桓之面前,却是再不说话。一张清隽的脸上面色变得苍白。


僵硬的气氛在君臣二人之间胶着着,须桓之面无表情的站着,眯起的双眼中,是意味不明的目光。

半晌,才有一阵卷起树木花草沙沙声的风吹过,算是勉强缓和了气氛。

只是,待须桓之正要再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声音却从一处传来,“皇上——皇上——”
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兵部尚书郑启锋一脸焦急的赶了过来。

一见到皇上,郑启锋便跪了下来,气还未喘匀,便说道,“皇上!不好了,西南边境告急!”


 
作者有话要说:……飚了一个晚上也木有飚到3000……做人真失败……OT2……

求安慰……




十一章 请命


拜西南边境紧急的境况所赐,第二日早朝的气氛居然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据从边境那边来的最新战况,南滇国是在五日之前突然派出军队,以迅雷之势攻陷了边境并不牢固的兵事防御,然后又迅速侵占了靠近边境的几个富饶村落。
此时战事已然到了西南界最大的城市——双柏城的城门外。
只差一个城墙,南滇便要占领大须西南的要塞城市了。

与西北边陲的西靳夏国不同,南滇国的民风并不属于野蛮彪悍的那一种。
因为地处热带,物种丰富,因此虽说国土面积并不大,但是百姓生活也算是富足。

而在这一次战争之前,南滇与大须的关系甚至比西靳夏国还要更为亲密一些。
为表示友好,每年夏季,来自南滇的各种热带水果和有特殊作用的草药都会源源不断的从南边运至京城,供皇室贵族享用;而大须则会用各种精美瓷器和来自江南的丝绸作为回礼。

双方礼尚往来,百年来都相安无事。

三年前的春夏交际之时——也是须桓之弑杀亲生大哥须濂之的那一年,南滇国的前国主驾崩。
继承君主之位的人,是前国主的大儿子滇玉王。

后来的历史中,因为继位时间和年龄几乎相差无几,同样堪称一代明君的滇玉王经常被史官拿来与须桓之进行比较。
——但不论何种比较,总是会出现那么一笔“滇玉因性孤傲而不自量力,终为大须所并。”
不过这是后话了。


但滇玉的确也是个心气极高傲、视尊严为上的君主,所以他才不能忍受每年都要向大须进贡大笔财物的事实。
况且,近几年他们的军事得到了发展,实力大增,同样雄心壮志的年轻帝王看到环境优美气候适宜的大须土地就在眼前……怎能不动些心思?


“皇上,臣以为,应对南滇军队进行招安,以财物利诱之。这样的话,既可让南滇知晓我大须国力强盛,财产富饶,也可避免战争带来的血光之灾,可让边境的百姓得到安宁。”有大臣站出来献策。

“皇上,臣以为不妥,”马上有人站出来反驳,“南滇此次对我大须,明显是以侵略为目的,况且近些年他们的实力的确有所增加,财力也增加不少,招安,恐怕不会有什么成果。”

“皇上,臣也赞成对其用兵。”

“皇上,臣反对。”

“皇上……”

“…………”

挑起了话头之后,逐渐的,地下的大臣们竟是争论成了一大片。
一帮子认为应当用以怀柔之策,一帮则宣扬武力。
两帮策略不同的老学究们口水仗打的不亦乐乎,反倒是真正要出征带兵的武将,因为嘴皮子不像文官那般利落,从头至尾都没来得及插上几句话。


须桓之则像是置身事外一般,坐在龙椅上,对下面的臣子们作壁上观。

但他冷然的神情微微蹙紧的双眉昭示着这个年轻的帝王正在衡量着什么……
——比如若是用招安之策,该以何种方式与滇玉王对话?
比如若是出兵以武力击之,该派出多少兵?
后备的粮草该以何种方式征集?
国库里的饷银可够用?
……以及,该派谁去做带领军队指挥作战的大将军?

思及此,他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到一直站在一旁的付明戈身上。


从一开始,付明戈就一直安静的站着,并不与任何人争论什么。
肃穆威严的朝堂之上,惟独那人站着的地方周围,带着一种静逸恬淡的感觉。
仿佛晨光微透的清晨,仿佛潺潺流过的溪水,仿佛……日光艳丽的江南,和他们从前一同度过的岁月时光。

满堂的争论声依然没有停下来,大臣们恭敬唤着“皇上,皇上”……须桓之却是忽然间心生一股疲惫。

身居高位的帝王,百姓遵从他,臣子顺从他。
他的一句话,就可能引出一个事件;史官笔下的一笔一划,是以他为主角的、为后人所传咏的历史篇章。

如今外族侵略,天下人都等着他的一句话——是打,还是不打。

须桓之内心深处无比渴望悠闲恬静的生活,渴望回到三年前,他愿意与付明戈朝夕相伴到相看两厌的程度……
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与他人争夺天下。

须桓之不禁在心中冷笑。
——天下是什么?半壁江山永世长存,在他手中却也不过几十年。

天下之大……终是大不过人心。


“臣请皇上定夺!”有大臣突然高呼,扯了扯官袍,恭敬下跪。
众臣听到便也跟着下跪,高呼“请皇上定夺”。
真可谓是一呼百应。


须桓之略微沉思,“南滇此次的行为,明显是来侵占我国土地的。以朕看来,恐怕怀柔之策并不能产生成果,反而会激怒对方……这一次,怕是不得不派兵了。”

“皇上圣明!”立即有主战派高呼。

“皇上圣明!”有人应和。

“皇上圣明!”

“……”


“臣付明戈请命,臣愿带兵出征,为皇上夺回被南滇侵占的土地!”
一直没有任何声音任何动作的付明戈忽然站了出来。他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却是十分清晰,立即让那些只会高呼“圣明”的众臣们全都闭上了嘴。

立即有人狗腿,“皇上,付大人是领兵奇才,臣以为付大人定能完成使命。”

“皇上,臣也以为付大人定能不辱使命,夺回江山。”

“大须有付大人这样的得力战将,乃是龙恩浩荡……”

“龙恩浩荡……”

此时的须桓之,早已收回了落在付明戈身上的目光。
他在内心揣度着,这帮老家伙真是十分会做人,这一下子,既称赞了付明戈,又把他推上了出征的风口浪尖,还转过来拍了他须桓之的龙屁。

这样想着,须桓之的眼神却是没有半点倾斜。他端起手边的茶碗,盯着里面细小的、慢慢摆动的绿色茶,用十分波澜不惊的声音说道,“……那便准了罢。”




安逸了好几年,再要征战之前,付明戈发现,自己竟是没了从前要拼死夺下江山的热血和期待。

只是,兵营里的事儿总是还要忙的。
出征前的三日,因为许多事务都要他亲自操办,竟是连个好觉都没睡成。
疲态隐隐的显露在眉宇之间,没了精神上的动力,付明戈觉得这具身体像是在抗议。

他也并不是多喜欢打打杀杀的征战。
可是,被南滇侵占的地盘,是烙着“须桓之”的烙印的。

——他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他怎么可能不帮他夺回来?……


当日那句“那便准了罢”,算是炽沐瑶遇刺之后,须桓之对付明戈说的唯一一句话。
付明戈至今也查不出是谁存心要害他……害得现在连须桓之对他的信任都失去了。

这几日的繁忙之中,每当想到这一点,付明戈总是要心生一股寒凉。

出征前一日,付明戈没有回明戈府,而是与将士们一同住在了郊外的兵营之中。

是啊,明日便要走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也不知道,须桓之他……还是否在意他们之间的这份……情。




穆则轩已经带着一队精兵做为先头的支援,在须桓之下令对南滇用兵的那一日便先火速赶往西南,朝双柏城进发。
另外两名副将被他打发走,早早的休息去了。

此时偌大的将军营帐里面,只有付明戈一个人。


火光将甘愿扑火的飞蛾烧得噼啪作响,借着还算明亮的火光,付明戈正在查看一张面前摊着的西南边境的地图。
西南地形虽不算险恶,但是十分复杂多变。
那里气候不比内陆,一年四季中,至少三季是地面滚了火球一般的炎热。
再加上西南部特有的十分茂密、未经开化的闷湿密林,和那里面不知名的毒虫毒蛇……

付明戈知道,即使大须兵力充足,粮草充沛,但跟那边做为地头蛇的南滇对战的结果……还真的是无法预料的。
等着他们的,或许会很艰难。



“什么人?!”帐外突然有守卫喊道,“停下!这里不能随意出入!”

听到声音,付明戈抬起头,向帐口的方向看了看。
略微沉思一下,想来大概是出城赶路的人看到这边有火光,走错了路罢,就又埋头研究地图去了。



营地入口处停下一辆马车,拉车的四匹马十分威风雍容。微弱的火光之下,只能看到马车外面的深色描纹帐帘,低调的把车里面坐着的人挡了个严实。
一个身型略有些肥胖的人从车上下来,把一个什么东西给刚刚喊话的守卫士兵看了看。

守卫一看到那东西,神色惊讶,作势便要跪下,却被那人伸手拦住,低语了一句,“咱家主子有令,不许声张!透露了半点消息,要你的脑袋!”

“是!”守卫慌张的答应着,两条腿却是不自觉的有些发软。
他下令其他守卫不许阻拦,稍微退开一些让出一条路。

只见马车上下来一个人。
黑色披风严严实实的笼罩着他,但依然掩盖不住他挺拔的身材。
那人低着头,脸藏在披风的帽子里面,被浓重的阴影盖住,半点容貌也看不到。
由刚刚的人带路,他稳步走进了营地,并未惊动再多的人。
那人走到将军帐的外面,停了下来。


付明戈听到响动觉得很奇怪——副将们早已休息,应该只剩下守卫的士兵没睡。
这么晚了,来人也没有外面的人进来先通报一声……外面到底是谁跑到这荒凉郊外的营地里来?

付明戈起身,走过去掀开帐帘向外看了看……居然是张公公!

“张公公?”付明戈十分诧异,低声问道,“公公这么晚来大营……”他顿了顿,“——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张公公看到付明戈,却只是笑了笑,并不说话,往旁边让了一步。

付明戈抬头,一眼看到了站在张公公身后的人。
——那个黑色的挺拔身影,让付明戈的心跳猛然顿了一拍。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飚粗来3500+,好开心……要花花要表扬~o(≧v≦)o~~


可是,呜呜呜……人家→放在文案上这篇BG文也素日更3000滴~乃们都木有人去捧捧场……哪怕帮俺收藏下也好嘛~~呜呜呜……好桑心……内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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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深夜


闪动的烛光暖色映衬在那人漆黑的双眼中。
安静的深夜里,付明戈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脏没出息的乱跳起来,胸口猛烈的敲击牵动着指尖也跟着震颤起来,他禁不住握紧了双手。

付明戈就那样毫无为人臣子之礼的与当今圣上对视了许久……
并且在须桓之冷然的脸上忽然绽放了一个轻笑之后,才恍然间回过神来。

付明戈慌乱的低下头,慌乱的吸了一口气,“臣付明戈……接驾……”

“接什么驾?”须桓之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语气。

“……”付明戈紧紧咬着嘴唇,竟是说不出话来。

进了将军大营之后挺直了身体的须桓之,此时是一副高高在上傲气十足的帝王相,他看着地上跪着的情绪隐忍的付明戈,竟是邪魅的一笑,“你还要跪多久?”
付明戈脊背僵直,身形顿了顿,站了起来。

那人身上带着深夜露重的湿气,骄傲和冷然都是不自觉的散发出来,再加上前一次公主遇刺事件之后,他们再未曾有过君臣关系之外更多的接触……

许多日未曾这样近距离的接触,那人给自己的感觉,居然变得陌生起来。


……
付明戈想起很久以前,须桓之也不是没有耍过他那暴躁的公子爷脾气。
每到发作之时,付明戈就颇识相的不再同他说话,而是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去屋外的空地上吹风晒太阳,或是去屋后一里外的桃园里看书练剑。

只需耐心等个一个白天,晚上夕阳将沉之时,须桓之定会拿着把身为公子哥的标志性的扇子,出来寻他。
寻到了人,须桓之也不管付明戈是不是在舞着那柄杀伤力极强的剑,次次都兀自走到危险的攻击范围之内,和人过上几招。

说起来,须桓之的本事虽比不上付明戈,但也是身手利落不凡之辈。
几招下来,须桓之总能在如霜剑气之下想出办法,把那扇柄反手轻轻抵在付明戈尖细的下巴上,再露出邪魅一笑,用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问道,“这位公子,在下府中备下了几道小菜,公子可愿随在下回到府中小饮一杯?”

付明戈往往皱眉,别扭的偏过头,“胡闹什么?”

话虽是这样说,付明戈却还是会随着须桓之回到小屋。
桌上的菜是差下人去城中的大酒楼里定下,再用食盒带回来的。

须桓之总是把时间掌握的十分恰到好处,往往他们踏进屋里坐到桌边的时候,菜才刚刚摆上来,还是热的。
色香味都堪称一绝的菜肴,配上醇香佳酿,傍晚清风吹动,卷起一派清亮。只需相互一个眼神的交换,他们就会恢复往日的亲密……
再然后,借着微醺的醉意,他们总是能找到最完美的方式,整夜缠绵,直到天明……


付明戈心中一恸!
这样危急万分的时刻,他居然留恋起往日的闲散时光来了……?

纵使那段日子的确是美好得心碎……可总让他感觉飘渺虚幻。
仿佛他的人生中,有那么三年是在梦中度过。

如今大梦方醒,当日与他抵死缠绵、在沦陷中他轻呼名字的那个人……
——他已然成了当今天下的主人。


“在想什么?”须桓之站在原处问道。

“想……”吐出一个字,却迅速闭上了嘴,“……回皇上,没什么。”

听到这话须桓之微微皱眉,“明戈,”他道,“你忘了我说过什么?”

付明戈抿抿嘴唇,却是怎么也不肯开口。他知道须桓之的意思,却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


须桓之却是轻笑起来,双眼名亮而邪魅狭长,微微上翘的眼梢末端飘出一个挑弄的目光。

须桓之环绕着将军营帐走了一圈儿,颇有耐心的将四周的几盏明亮的烛火全都吹灭,只留下刚刚付明戈查看地图的桌旁的一个小小的烛台。
然后他又慢慢走回来,绕到杵在地上僵硬得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的付明戈身后……
——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了他,“那日,……你可怪我了?”

京城郊外的深夜,异常寒凉。
付明戈独自一人熬到半夜,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他体质并不差,因此也并不会太在意。
只是……说来丢人,当身后有了一个轻柔而温暖的怀抱之后,当朝一品的大将军付明戈,竟是贪恋起这份温暖的美好来……

“……不是你,”须桓之忽然说,声音贴着耳根缓缓蔓延,低哑的声音性感至极,“——我知道不是你。”

“……!”付明戈忽然转过头,双眼对上须桓之,他看到对方的目光中,满是信任。
——他信他没有刺杀公主,那不是他做的。

然而须桓之却又是一笑,那邪魅的笑里藏着万年不变的魅惑动人,只是一个虚晃之间,付明戈只觉出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连呼吸都被堵住了一大半,熟悉而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触感柔软而力道坚定的一股力量侵入到付明戈的嘴里……
——那是须桓之霸道的深吻。

没有任何反抗,付明戈几乎在感受到对方的下一瞬间便回应起来……他从不知道自己对须桓之的依恋、或者说是某种躁动的渴望居然会这样的强烈。

在深夜,郊外的将军大营中,他们几乎没有任何顾忌的拥抱着对方、索取着对方、任相互间气息痴缠纠结。他们还未产生距离便开始思念,那思念如抽丝的春蚕,围绕他们一缕一缕慢慢收拢,将连为一体的他们紧紧包裹……
他们再不管外面是不是还有深夜守卫的士兵在窃窃私语,再不管皎洁的月光和明亮的火光是否能让将军营帐内细微的动作无处遁形……

那一刻,他是他的,他也是他的……只是他的。

天下之大,江山万里,都抵不过这夜里抵死缠绵的魂牵梦萦……


“你怕不怕?”
昏暗的烛火照射下,停歇了撞击声平缓了喘息声许久之后,须桓之贴着付明戈耳边忽然轻声问道,“——怕不怕?”

付明戈略一错愕,“……怕?什么?”

轻笑了一声,须桓之道,“远处等着你的,可是外族的野蛮侵略者。就好像两个帮派因某种仇恨厮打在一起,一派总是要打败另一派的领头人——比如掌门或是门主——才能算是赢了罢。”他顿了顿,“——明戈,告诉我,你怕不怕?”

付明戈忍不住无奈的笑了一声,“若是被当朝的大臣、或者南滇的那个君主滇玉知道当朝天子把两国对战比作江湖帮派的对战,不晓得他们会摆出怎样的脸色。”

须桓之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半晌,才认真道,“明戈,这一战结束了……”顿了顿,须桓之又忽然转变了口气,“这一战,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虚晃的烛光中,能看到付明戈愣了半晌,像是不能相信这句话是从须桓之口中说出。

须桓之继续道,“与南滇对战,百年来都未曾有过,难免经验不足……不过,他们也不见得对我方的军队作战方式有多少了解,再加上大须军队先在数量上占了优势……总之,明戈,你答应我,不论对方的战事如何凶险,一旦顶不住,一定要撤回来,大须兵力充足,再派援兵也并不是不可能。甚至……”他顿了顿,“若是实在打不过,让他们三分土地,……也未尝不可。”

“皇上对臣的能力……如此怀疑么?皇上不必担心,臣誓死也要替皇上夺回被侵占的土地。”付明戈忍不住调笑。也难怪须桓之要他两人独处时不许称他作“皇上”,同卧在一张床榻上,烛火昏暗气氛旖旎,这样称呼起来……的确是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须桓之听到了却是忽然起身,换做一副严肃冷峻的表情,“朕要你起誓,对你该遵从的天子起誓!”他一字一句,“你一 定会活着回来 !”

“……”付明戈与人对视着,半晌,十分郑重的吐出了三个字,“臣……遵命,臣一定活着回来。”

虽然并未跪拜,甚至他还半躺在他的臂弯里,但须桓之淬火一般的眼神却让付明戈忍不住想要遵从。

——他眼里的认真,他读得懂。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写……H…………………………………………………………………………可是不能写!

……………………其实我写了…………乃们发现了么= =




十三章 回京

那日在大营中一别,就是一年多。
枫叶再一次染红绿色山林之时,南征的军队回京的日子也到来了。


南滇之战并不顺利,南方的气候果然是让大部分北方士兵难以忍受,甚至折损的士兵中,有一大半并非是战死,而是因为感染了南方类似于疟疾之类的急病才折损了性命。
而那些比较幸运逃过疾病虫咬的士兵们,也因为炎热的气候消减了食欲,瘦得脱了形,只剩一层黑黄的皮肤包裹住突出的颧骨,坚硬的银色铠甲更是将人对比得憔悴极了。

但是,这一战最终是以大须夺回失地,并将南滇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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