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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 作者:公子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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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冬奴回头笑了出来,将自己的面具也摘下来了,喘了口气,说:“你的画画的越来越好了。”
明石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你哪懂得好不好,净会乱说。”
“我虽然看不懂,可就是觉得好,明大哥,你送我一幅吧,我一定好好收着。”
山水画他也不喜欢,就喜欢人物画,明石便挑了几幅好看的给他收着。冬奴看了看明石,有些惊讶,叫道:“啊,你脖子上是怎么了,谁咬的?”
明石愣了一下,脸颊就微微泛了红,说:“没有的事,你看错了,是不小心碰到了。”
“哪有,一看就是咬的。”
他平日里也是咬人咬惯了的,关信他咬过,关槐他咬过,就连桃良和嘉平他也咬过,所以是不是咬痕,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明石看瞒不过他,只好叹了口气坐下来,似乎也有些生气的样子,只是他秉性纯良,连生气也看不大出来,只说:“我今日入宫见后上的时候,碰见了太子殿下,殿下喝多了酒,抱住我就往我脖子上啃……”他似乎说不下去了,皱起了眉头,说:“太子昏庸,被废是迟早的事。”
冬奴只远远地见过那个太子殿下,模模糊糊记得他长的还算不错,可是既然欺负了他明大哥,他便也跟着讨厌了,就说:“明大哥你放心,将来我一定给你报仇,我叫我爹揍他。”
明石听他这样孩子气,说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你知道太子是做什么的么,想揍他就揍他?”
“管他是做什么的呢,反正我不怕他,我连皇上都不怕。”
明石一听挑起了眉毛,忍着笑问:“是么,那我怎么听说,上次你陪着老夫人入宫看贵妃娘娘的时候,吓得腿都直哆嗦了?”
冬奴立即满脸通红,说:“我……那都是我爹吓我的,他说皇帝动不动就杀人,我怕他砍了我的头……现在我就怕了,我还跟皇上吃过饭呢!”
明石笑了起来,眼睛里却有隐隐的伤感,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去看那案上的画轴。冬奴隐隐约约地想,看他明大哥的神色,那个太子殿下一定欺负过他明大哥不止一次了,他心里头恨恨的,心想可千万别叫他 遇见那个太子,要不非叫关信揍他一顿不可。
于是从明府里头出来的时候,他骑着马,突然问关信说:“你过来。”
关信急忙骑马走近了,他就问:“我问你,太子殿下你敢不敢揍?”
关信语竭,问:“太子……太子殿下……”
关槐赶过来替他解了围,笑咪咪地问:“少爷为什么要揍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在宫里头呢,那里头可都是他的人。”
冬奴也知道寡不敌众,心想他要是揍不了人反被人反揍一顿,那就太不值得了,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于是他又问:“那我姐夫,连州城那个,你总敢揍吧?”
关信额头上都冒汗了,赶紧点头说:“敢敢敢!”
于是冬奴心满意足,收拾不了太子,能收拾收拾他姐夫石坚,他也觉得很舒坦。
第六章 无悔
十岁的那一年,冬奴第一次见到永宁,她才不过八九岁的年纪,穿着像一朵娇艳的花儿,由乳母领着在宫里头的花园子里头捉蝴蝶,他随老夫人进宫,老夫人去跟他姑母说知心话去了,他一个人偷偷跑出来逛,结果就遇见了她。
小小的永宁还是娇怯怯的,见了他睁着怯生生的眼睛,问:“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冬奴第一眼就很喜欢粉雕玉琢的永宁,笑嘻嘻地说:“我叫冬奴,你又是谁?”
永宁就分外得意,说:“我叫永宁,是公主。”
可是冬奴也不觉得一个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的记忆当中,他活了这么大,除了见到皇帝会紧张一些,这天底下他还没遇到过会叫他觉得身份低人一等的人呢,永宁的乳母跑了过来,她却是认得冬奴的,说道:“燕少爷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闷得慌,出来转转。”他说着,又盯着永宁看,问道:“你跑的这么快,怎么有捉到蝴蝶呢,要不我帮你吧,反正我也没有事情做。”
永宁看了看她的乳母,便把手时的东西给了冬奴,指了指远处一株牡丹花上的蝴蝶说:“我要那一只,那一只最大。”
冬奴就给她捕了那一只蝴蝶,天气有些热,他出了一身的汗,可是看到永宁那样高兴,自己也不觉得累了,只觉得心里头美滋滋的,永宁胆子小,明明是自己要那只蝴蝶的,可是捕捉过来了,她却不敢用手去拿,冬奴看不过去,一把就捏了起来,外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他还没转过头来看呢,就听见他姑母燕贵妃的声音,笑着说:“到处寻不到你,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了。”
冬奴扭头一看,竟然是皇上来了,后头跟着他姑母还有老夫人。永宁一见皇帝就兴冲冲地跑上去了,皇帝似乎疼爱极了他这个小女儿,把她抱了起来,笑着说:“玩什么呢,这么开心。”
永宁笑嘻嘻地指着簢奴说:“我叫他给我捉蝴蝶呢。”
冬奴跪在一旁,敢不害怕,笑着说:“她让我帮她捉蝴蝶,我捉来了,她却又不敢碰。”
老夫人见他一点忌惮也不懂得,赶紧制止他说:“冬奴,皇上跟前,不要乱说话。”
“无妨,都是小孩子。”皇帝却是极慈祥的,笑盈盈地看着他说:“起来吧,别跪着了。”
冬奴就笑嘻嘻地站了起来,皇帝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笑着回头对燕贵妃讲:“好像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又升高了一些。”
燕贵妃笑盈盈地说:“他身量原就比同龄的孩子长的快一些,只是脾气一点没长进,还是这样顽皮不懂规矩。”
“小孩子家的,顽皮才有意思。”皇帝说着,便将永宁放了下来,说:“你们接着玩吧,朕与贵妃和老夫人在这坐一坐。”
园子里繁花开的很好,老夫人他们坐在一旁的亭子里头说话,冬奴反而有些放不开了,只好文文静静地陪着永宁玩。燕贵妃静静地瞧着,笑道:“皇上你看他们两个,多般配的一对儿。”
皇帝扭头一看,却见他们两个就蹲在花丛里头看那一株硕大的牡丹,两个玉人一般的美人儿,男孩子俊秀光洁,女孩子粉雕玉琢,那情形两小无猜,真的是一对天生的璧人,他心里头微微一动,便扭头问老夫人:“冬奴定亲了么?”
老夫人笑嘻嘻地说:“回皇上,还没呢,冬奴年纪还小,他爹的意思,是过两年再说。”
“定亲又不是娶亲,年纪小有什么要紧,朕倒是有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老夫人什么意思。”
燕贵妃已经笑了出来,笑盈盈地瞧着皇帝说:“这样天大的喜事儿,老夫人定是同意的。”
皇帝一听,也非常欢喜,笑道:“永宁的母妃去世的早,朕心里头最钟爱她,一直想着她将来要嫁到哪家去,才算对得起她的母妃,其实这主意朕心里老早就想着了,这满天下的男孩子挑起来,最匹配的人也只有你们燕家的子孙了。”
老夫人自然是最欢喜不过的,这虽然未必是最得意的姻缘,却是天大的荣耀,何况又是皇帝赐的亲。冬奴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触,唯一叫他欢喜的是,以后他再入宫的时候,都可以找永宁玩了。
冬奴一直盼望着他十三岁的到来,因为他爹说了,等他过了十三岁,出门就不用戴着面具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想去哪儿就去哪里,可是叫他没有想到的,他十三欢喜来的并没有他预先想象的那样隆盛,因为他姐夫也来了,而且一来了就再三地欺负他。
他也没有想到,他曾经在梦里头也能笑出声来的所有关于十三岁以后的幻想,一个都没有实现,去连州,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等他再回来,已经孑然一身,然后他被迫入宫,然后一身是伤地被人抬出来。
冬奴的十三岁过的像一场癫狂色情的梦,梦里头有无尽欢喜,也有血泪与生死离别,他在一个下雨天偷偷跑去了永宁的坟地,新填的土还没有长草,他撑着伞,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想起了他与永宁的白头之约。
他也曾有过那样美好的,缠绵的,单纯又温暖的,与一个女孩子的青梅竹马。他折了一株海棠花放在永宁的坟前,却没有哭,他想,永宁就这样走了,或许对她来说说是一件好事,或许比她活着,看刘弗陵糟践她心爱的男子要好上许多,也比她活着,看着她心爱的男子爱上另一个男人要好很多。
那天的雨下的很大,他那天就要到连州去,做一个亡命之徒,身旁的马夫说:“少爷看完了就走吧,这里是皇家的地方,虽然说下了雨,可是也会有人来的。”
“你看看她。”冬奴看着永宁的墓碑说:“跟这海棠花一样,刚刚要开,却突然就凋零了。”
一朵花开过了,然后凋零,这是天下万物都要遵循的规律,那么寻常,也那么无情,他撑着伞,默默地想,凋零了化作泥土,再无人问津,这宿命或许与他而言,也不是一件坏事情。
一朵花开过了,然后凋零,燕双飞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要比冬奴早上许多,她的丈夫不爱他,她的情人不知所踪,她的家人四散飘落。她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过这世最奢华的生活,也饱尝了这人世的酸楚寂寞。
她自己一个人,跪在佛堂里头,听外头淅淅沥沥的雨。
她是在那个时候意识到的,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记着孙达,只是不曾想起,她的一生本就苍白,家人,丈夫,情人,便已经是她红尘俗世的全部。佛经读的越多,她越渐渐的发现,这世上她对不住的人,除了她的父母,或许还有孙达。
他们两个,很难说是谁勾引了谁。就像她与石坚,后来渐渐地过去了,她也分不清到底谁更对不起谁更多一些。
情本没有错,只是爱错了人。她默默地垂着头,过了这么久,她想起来,还是会掉眼泪。一切已是过往,恍然还记得她出嫁的那一晚,在前往连州的路上,她羞涩地悄悄问孙达,说:“那个人,他真心喜欢我么?”
孙达默默的,说:“我……我不是我大哥,我不知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夜色晦暗,他背着她,说:“小姐这么好,不愁男人不喜欢。反正在我心里头,小姐是……是极好的。”
她便微微的笑了,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她挑开帘子,隐隐看见远处群山环绕的连城的灯火,那灯火飘忽不定,若隐若现,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又欢喜又惆怅,缓缓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出临行前的几晚,燕夫人无奈地对她说:“你嫁在京城里头,我们还能照顾着你,如今你嫁到千里之外,若是有了难处,谁来帮你呢?”
她昂着头,跪在地上:“女儿选择的路,就算受了委屈,也绝不后悔。”
她爱过,恨过,淫荡过,荒唐过,这一生虽然哀伤,却也不后悔。
第七章 归处
冬奴跟石坚的事情,燕双飞恨过怨过,也羞耻过,一开始只是对石坚,后来也恨上了她自己的弟弟。直到她在寺里的一天,兰格含着泪告诉她,说她刚听上香的香客说,燕家的小少爷跳崖死了。
她在佛堂里头念闻七七四十九天的经,出来的时候,嘴唇已经枯白了,兰格跪在她跟前,说:“小姐莫要再伤心了。”
她摇了摇头,呆呆地说:“不再伤心了,不再伤心了。”
话语说罢,她就低下头,掉下了两滴眼泪来。忽如一夜大厦倾,她如今在这世上,终于还是孑然一身了,恍惚还记得那一年十三岁的冬奴,信誓旦旦地对她说:“姐姐你放心,将来我做了大官,叫方便也不敢欺负你。”
从此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燕双飞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几年之后,石坚从府里头派了人过来,说她的弟弟冬奴还活着。他还活着,却就要死了,等着见她一面,等着她救他一命。
她注定是与佛门无缘的人,十几年的京都繁华已经奢靡了她的灵魂,红尘俗世上的人,她注定还不能够抛开,她只好恢复了俗家的装扮,为了她的弟弟再入尘世。
可是她进入石府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孙达。当那只手触到她的指背的时候,她便知道了,手指的触感可以判断出感情的深浅,她只轻轻一触碰,就知道是他了,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人像他一样这样满怀爱意地触摸过她。
她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头忽然一阵地酸,好像他们之间,也曾因情欲滋生过片刻的爱情,情与欲本就在一线之间,他们肉体结合的瞬间,或许也曾在她羞耻的心里头,盛开过爱情的花。
男人静静的望着她,不同于石坚看她时笃定的,平静的眼神,孙达看她的时候,问是有些炽烈的,卑微的,乞求的,得到了便万分欢喜,得不到便满腹惆怅,深的看不透,浓的化不开。
一如石坚对冬奴。
爱情里头,总有一方稍微低一些,才算是真正的爱情。一个人只有心甘情愿地爱你了,才会把自己放的低一些,把你捧在手心里。
三年的时间,改变了许多的事情,也改变了很多的人。孙达显得更粗犷了,却也显得更坚毅了,望着她的时候除了一如既往地渴慕,还有温柔在里头。
三年的时间,变的岂止是孙达,变化的还有石坚。
是石坚把孙达从远方叫了回来,他们曾经本是主仆,却亲如兄弟,只因为一个女人形同陌路,如今他将他叫了回来,看着床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少年,说:“我第一次知道你与双飞的事情时,心里头只是恼恨和羞辱,心想女人就是女人,怎么能够因为自己的丈夫有了新欢,就跟别的男人偷情,何况偷情的对象,还是我兄弟。我的心里头,只觉得她一辈子只能属于我,呆在石府里头,本本分分地做她的石夫人,哪怕我并不爱她。”
他说着扭回头来,似乎背负着深重的罪孽说:“我原先不觉得,如今自己陷入情里面,才知道自己可恨。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自己的罪孽更重。”
孙达默默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石坚背过身,说:“你若还爱着她,等她来了,就带着她走吧,她正值年轻,不应该在寺里孤老一生。”
孙达敢再在半夜里头潜入燕双飞的房间里头来,就是因为这一句话。
他刚刚进入的时候燕双飞便惊醒了,她慌乱地躲到床角,惊声问道:“你……你怎么又来了?”
他默默地站在窗前,轻轻吸了一口气,说:“你闻,好香的海棠花……”
燕双飞瑟瑟地抖成一团,她又不敢喊,男人转身便上榻抱住了她。那感觉似曾相识,叫她慌乱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好用力地推,哀求说:“我们已经错过一回,不能再错下去了……”
可是孙达什么也顾不得了,燕双飞已经冷了,他要重新暖化她,像当年一样热烈地回应他。
燕双飞原本就只穿了一件亵衣,孙达轻易地就扯掉了她的衣裳,将她胸前的温香暖玉握住手里头,她惊慌地呻吟了一声,胸前的那两点红蕊便挺立了起来。那人的手掌比从前更加粗糙,磨得她浑身酥软,她惊慌地揪住那人的衣衫,说:“我……我已入佛门了,你不能这样……唔……”
他像当年一样,几乎用强硬的态度征服了她,那好多年不曾欢爱过的地方紧致的要了男人的命,她长叹一声,才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这样渴望男人的拥抱。她爱他么,她不知道,她或许只是一个不知道羞耻的,贪恋情欲的女人。佛门的清冷也没有浇灭她,反而将她内心的渴望压抑地更炙热。
房间内春意盎然,女人的吟哦像悠扬的笛,男人埋在她的胸前舔弄,口齿不清地问她:“怎么不是你最喜欢的海棠香?”
她在庵里头住了那么久,身上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香气,她意乱情迷,哭着说:“你这个粗人,我是随便拿话唬你的……海棠……海棠哪来的香气……”
海棠的是无香的,它把香气都锁在了骨子里头,有时候藏不住了,就开出浓艳的花儿。
这样炙热刚猛的身躯她已经睽违太久,给了她无上的温暖与抚慰。她浑身是汗地哭,乌发浓郁地披散在身上,遮住她雪白的肩背,还未曾生育过的身体依旧如少女一般美妙玲珑,孙达覆在她北后亲吻她,说:“还记得这感觉么?”
她也不说话,只是低低地哭泣,仿佛羞耻,仿佛委屈,仿佛哀伤。他便不再说话,静静地亲吻她,说:“小姐,我这样爱你,这些年见不到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撑过来的。”
汗水淋漓的性爱互相碰触,再陌生的男女也会滋生出感情。男人又上来纠缠她,她仍是不从,男人就强硬地占有她,仿佛发了狂。颠鸾倒凤的疯狂叫她迷失了心智,她紧紧抱着她面前的那个男人,心里把这当成自己活着的证明。她已经不是很年轻的身体焕发出久违的激情,抛去这世道不管,抛去所有的偷束缚不管,她只做一个没有理智的女人。
在冬奴养病的那些日子里头,她白天里守着冬奴,到了晚上便和孙达抵死缠绵。她是羞耻的,矛盾的,迷茫的,疯狂的,她有时候看着自己爱痕斑斑的身体,都无法想象自己怎么再进入佛门中去,直到有一天她生了病,每日都是倦倦的,大夫号了脉,跪下来说:“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这不是生病,是有喜了。”
她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好像她这一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做母亲。她默默地愣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勉强露出一丝笑来,她抚摸着自己还没有隆起来的肚子,心里是忐忑羞愧与生命的惊奇。
晚上孙达再过来的时候,她便红着脸按住了他,说:“我……我有喜了……”
那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里面突然生出了一种很奇妙的温柔,仿佛她与孙达两个,就因为这一个孩子彼此联系了起来,此生再也不能分开。孙达愣住了,接着便紧紧地抱住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哽咽了一会儿,才说:“我……我这样欢喜……”
她便温顺地伏在他的怀里头,闻着他身上异于石坚身上的味道,她闭上了眼睛,说:“孙达,你带我走吧,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好,我带你走,走的远远的,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去……我一定好好对你,好好……好好对我们的孩子……我……我……”高大的汉子喜悦地说不出话来,只有不断地亲吻着她的脸颊。
离开石府的那一天早晨,天气并不好,一如她出嫁到连城的时候一样,乌云密布,可是并没有下雨,等到她要走的时候,天空竟然奇异地放晴了,乌云消散开来,轻薄地飘在蓝澄澄的天空上。上了马车的时候,她默默的回头看了一眼,眉眼微微垂着,便又扭过头去,只有发上珠翠摇摇,泛着清冷的光彩,像是她的前半生,看上去无限光彩,摸上去无限冰凉。刹那繁华,几分苦涩,终于都如云烟一般消散了。
她这一生,始于繁华,归于平淡,终于拥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她有了一个男人,等着也去彻底爱上,有了一个孩子,等着她去养大成人,有了一个新的人生,等着她去经历,这也是许多人求不得的姻缘。
他们走了许久之后,石坚才从外头回来,回来就直接去了凤凰台,却不见冬奴的身影。等了许久冬奴才回来,泪眼婆娑,手里拿着一封信,说:“姐夫,我姐姐走了。”
他说罢,手里的信就掉落下来,万分哀伤的,落在地上,信上只有四个字,娟秀端庄,写道:“甚好,勿念。”
第八章 情浓
冬奴很不喜欢他那个小侄子。
小家伙还不会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见了她就哭,好像他是个妖魔鬼怪,他一开始还觉得有意思,后来就有些尴尬了,趁着他姐姐不在,红着脸骂道:“真是磨人精,我又不凶,你怕我做什么?”
没想到他声音大一点,他侄子就又哭了,小孩子哭起来就嚎啕大哭,唯恐这满院子的人听不见。他羞红了脸,赶紧求饶说:“小祖宗,小祖宗,别哭了行不行?”
他又觉得很有意思,也就十来年前,燕府里头的下人们也都是叫他小祖宗的,说“小祖宗你怎么又乱吃东西”,“小祖宗那树可不能乱爬”。
他细细地瞧了瞧他这个小侄子,细皮嫩肉的,好像也遗传了不少他姐姐的美貌。孙达虽然不如石坚英俊,相貌也是不错的,何况他姐姐国色天香,生下的孩子自然是不用说,将来长大了,或许也跟他一样,是个远近闻名的美男子。
冬奴对于自己容貌光艳还是很得意的,要不然当年他成了朝生以后也不会那么自卑,这都是有同样的心理在作崇,他小侄子小名叫阿蛮,冬奴一开始听了直皱眉,说:“我以前的小厮就叫阿蛮,干嘛给他取这么个难听的名字?”
燕双飞有儿万事足,人也丰盈了许多,笑着抱着自己的儿子说:“你是咱们燕家的独子,不是也叫冬奴么,小孩子取的名字粗一点好养活。”
他的新姐夫就说:“还有大名,叫孙信。”
信这个字冬奴很喜欢,坐在地上逗了一会儿小孩子,笑嘻嘻倾身向前,逗弄着说:“乖,叫舅舅。”
那小娃儿牙还没长出来一颗,自然是不会说话的,外头突然有人叫了,说:“主子说了,天都黑了,叫少爷赶紧回家呢。”
话说石坚虽然一路寻了过来,却没有在燕双飞这里住着,他,孙达,燕双飞,他们三个人兜兜转转,虽然最后 都各自有了自己美满的归宿,可是毕竟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儿,聚在一起还是有些尴尬的。何况冬奴住在燕双飞那里还说得过去,毕竟是弟弟住在姐姐家嘛,但是石坚一个成年汉子,住在他姐姐家里头就有些诸多的不方便,所以石坚便在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处院落住了下来,后来关信关槐也挪过去了,又叫来几个伺候的下人。
不过他们都是是住在一个村子,几步路的距离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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