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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受 作者:濯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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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铎儿,依着他的性子,只要不让他知道就可以了。
我想,师父要你保守秘密,这便是很大的原因。
写到这里,梵焰停下了动作,转而抬头看临水的表情。
临水盯着那些字看了半响,才默默的闭上双眼沉淀心绪。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因为这个理由。怪不得狄王总像是藏着什么秘密,怪不得师父对狄王的态度如此不同。
“回去。”梵焰想扶起临水,却被一只带血的手止住了动作。
“回不去了。”临水脸上笑容有些无奈,更多的是苦涩:“即便知道了这些,也回不去了。”
临水知道,梵焰能懂他的,一定能懂。
梵焰的确懂临水的心思。因为这出戏,说白了一开始便只算是演给一个人看,又或许根本只是个幌子,为的只是一个顺水推舟、一个心安理得。既然临水选择了离开,便不会轻易回去。
更何况,若是回去了,又该怎么?师父刚才命俩人出来寻找,故意让自己往北,便是料定了临水会往北陵。梵焰不知道此中原有,却也懂得师父的苦心。若让铎络娑与临水对上,那事态便很不好说了。
“让我知道,便也是令我心安。你回去替我照顾师父,他……不会有事的。”
“那你?”
“我要去北陵,因为我答应了师父的事还没有办到。”他要去北陵找狄王,虽则不愿意再见那人,可师父的嘱托却不能不从。
“找他?”梵焰皱眉。
临水点了点头,他知道梵焰说的和自己想的是同一人。“等一切结束,我会回来的。相信我,好好照顾师父。等我回来。”
“一定?”
“一定。”
临水笑了,心底的沉重终于放下大半。梵焰的理解对他来说太过重要,重要到甚至连临水自己也不可知的程度。
梵焰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随后递给临水:“日服。”见临水接过收下,犹豫了片刻,在临水想背身离开之前,顷身抱住了他。
“要,回来。”
临水走了,梵焰看着他离开,跄踉着、一步一晃的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心突然生疼,梵焰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摸着心口处,渐渐收拢气力。
而与此同时,地宫国内继二皇子事件后,又爆出太子病逝的消息。地宫国君也在此时一病不起举国瞬间陷入恐慌。幸而三皇子偕同沈大将军辅国,才平了民忧外患。
此刻,地宫皇宫内,太子殿。
“熙花,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说话的男子面容平凡,眼底却精光闪烁,脸上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左相以为呢?”宫熙花不动声色,抬起手中杯酒,轻缓的贴近唇畔。
“这称呼真让人心寒。”男子略一摇头,转而看向自己右侧沉默不语的刚毅男人:“问我还不如问沈将军。”
既然连在此身份最高的某人都想装上一回,故作疏离,那自己便应和着吧。
“嗯,那延风,你便说说看你的想法。”
“果然偏心,叫我就是左相左相的,叫他就亲热成这样。”男人一翻白眼,故作不悦。
“左相大人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宫熙花与左相季凡的关系不管明理暗里,都是众所周知的好。所以此俩人这般的对话,无疑只是吐槽。
“延风不说话,是在想什么?”宫熙花脸上虽有笑意,可看着沈延风的眼神却逐渐转冷:“在想被你放走的临水,还是在想你的未婚妻我的幺妹?”
“殿下,臣以为……”沈延风微不可见的一皱眉,刚想表达自己的看法,却被殿外的嘈杂声打断。
“娘娘,您不能进去。”
“滚开,你们这群狗奴才!本宫乃堂堂贵妃,岂容你们放肆阻拦!宫熙花那妖孽在里头是不是,我要去见他!”
“娘娘,没有三殿下吩咐,不得入内。”
“滚!都给本宫滚开!宫熙花!你这妖孽给我出来!都是你,都是你害死吾儿!你给我出来!”
“娘娘!娘娘不可硬闯!”
殿内,季凡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看着宫熙花。而沈延风则是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宫熙花唇边的笑意没有丝毫的温度,倏地起身,踱步向殿外走去。
季凡与沈延风相识一看,随后默然的跟在宫熙花身后。
殿外的蓉贵妃一见宫熙花,立刻睁大了双眼,面目狰狞的想要上前与之拼命,却被周遭的侍卫一把架住。
“宫熙花,你不得好死!你害死我儿子!你是害死了他!”
宫熙花倏地绽开一抹冰冷至极的笑容,他的声音也没有一点温度:“蓉贵妃,本殿知道你忽丧爱子,心神俱伤。太子乃本殿的哥哥,如今他逝去,本殿也很心痛。可,这满口的谣言,还是止了吧。”
“你这妖孽!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蓉妃口口声声的说着‘死’字,如此的不吉利。可别应己之身才好啊。”宫熙花的话让那癫狂的蓉妃突然噤声,惶恐的瞪大了双眼,呆呆的看着宫熙花微微抬手,让众人将她拖了下去。
“想要死,还不容易吗。”微脸双目,倏而转身回殿。却是此时,身后的沈延风终究忍不住轻唤。
“殿下,蓉妃她……”
“怎么?沈将军担心她?”
沈延风不语,只是垂在身侧的双拳紧紧握住。
“放心,本殿还不会无聊得同个无权无势,疯癫成狂的女人计较。”此话一落,人便也已重新回了殿内。
作者有话要说:或许昨天那章让大家觉得诸多崩坏= = 其实某炎原本打算把这章部分内容放在上章的,可看看字数似乎要爆了,于是就顺势挪下来了。没想到却是让各位觉得崩了OTZ……我是罪人。
希望这章大家能看懂了。挠头~
PS:接下来临水出谷再次入世,于是,那几位便也相继再次登场。
又PS:五一期间,某炎争取来点肉。这里是发不了,但会让大家去别处免费看= =!临水的初次啊……远目……
第三十五回 刺客
大雨倾盆,官道上不算太长的行路队伍却未曾因此而停滞前行的步伐,依然陆续有序的向着地宫的都城前行。
这批前行的队伍大约五百人左右,其中一百人守候在轿夫前后,个个面目肃然,步伐稳健。一看便知是素行良好的精锐。而其后跟随的四百人中,除了穿着统一的大批兵士,还有个个黑衣的几十名卫士。
此一路乃是由北陵出发,前往地宫的使节团,而此次前往地宫国的北陵使节便是北陵当朝狄亲王,北铭耀。
“我说易峰,还有一两天就到地宫国都了,到时候咱们便可有几日的清闲时间,你看咱哥们几个去哪里找点乐子如何?”
卫士队伍里,一个男人便淋着大雨前行,边小声的同一侧的男子交谈。男子长相平凡,嘴角微微露着笑意,整张脸看起来除了那黑亮是双眸偶有不经意的精光闪过,其余一看便会令人忘记。
听闻同僚的话,他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继而缓缓道:“你们看着办吧,到时喊上我便成。”那声音有点沙,低低沉沉的。倒是和那平凡的面容有点出入。
“好嘞,兄弟嘛,出门在外有乐子当然一起找。”
叫易峰的男子这次不再开口,而是推了推压在头上的帽子,继续顶着雨跟上队伍。
朦胧的景色,不平的小洼,溅起泥泞的污水。男人的视线虽是看着前方,心思却不由自主絮乱起来。
地宫国都,近了,更近了。他可以见到延风了……
不错,这名叫易峰的平凡男子,便是易容后混入护卫队中的临水。距离负伤离山已经过去月余。当日他与梵焰分别之后,强撑着身体来到与龙乌相邻的北陵边境小山脚下,在那里遇上了一户猎户人家。在那对猎户夫妻的热心下,临水在那里住了两三日,调理身上的伤势。
之后他一路辗转来到北陵国都,迷茫之际恰闻北陵狄王府招觅护卫。细心打听,才知北陵狄王欲出使地宫国,便在此之际寻觅良才。本就不欲与狄王正面相遇的临水,乐得顺水推舟的前去征了那职。
怕自己的面容引来瞩目,临水便换了妆容,起了别名,如此一来便成了如今的易峰。
一路行来顺顺当当,入了狄王府,跟着使团出了北陵,如今地宫国即在眼前,临水的心情自然百般激动。想到就将再次见到那人,临水多日来疲累的心情便有了转好的迹象。
顶着雨又行径了几个时辰,在众人都疲惫不堪之际,北陵的使团一行终于踏入了地宫都城。即便气候不佳,可因为北陵狄王亲临,地宫都城外的城楼前,依然站立了一排前来相迎的地宫官员。
临水心里一紧,如今的他已经今非昔比,即便相隔还远,加上雨天朦胧的视线,他依然能看清那群站立相迎的官员。细细一一打量,紧张的心情最后转为失落。
没有他,他不在。那为首相迎的队伍中,站在最前列的是位白衣男子,面露笑容的模样竟然让临水联想起了宫熙花,他与这男子竟然有些相似。
“地宫左相季凡,在此恭候北陵狄王大驾光临。”
行径的队伍已经停下,前方轿中的狄王也已经在贴身护卫的掌伞下下了轿。
“左相大人,久仰。”
“狄王,气候不宜,一路辛苦,咱们先入城中驿馆吧。”
“好。”
临水听着俩人的谈话,不知为何,心底竟然冒出一个意识:北铭耀似乎与这季凡早就认识?
不过下一秒,临水便笑着摇头否认了自己。北陵与地宫之前还有大小不断战事,听闻是紧一年才交好甚笃,这俩人又怎会是老相识呢?
罢了,这等烦心事何须自己挂心。此次前来,为的不过是保护狄王,也是遂了师父的嘱咐。一路行来并未见有何异常,如今进了地宫都城,自己可待留意着,必要时独自行动也是需要的。
若说有乱,那必定的在此了。听队伍中的一些弟兄们提及,这次表面虽是简单的出使,实则是北陵有意与地宫联姻。而地宫内局动荡,在此时刻出访本非妥当时机,却是那地宫三皇子一口允诺,才有了此次行程。
想到此,临水不由想到当日自己还身为豹子在沈延风身边时,被那宫熙花设计之事。那一次,还害得自己在狄王面前受了伤,真真窝囊。
一行人入了城,便在驿馆住下。等着几日后,正式与地宫国君见面。而整个北陵使节团又在此被分为三批,分别在驿馆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巡逻。
临水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事实上,在入得北陵都城后的第三日便有了应验。
那日,临水所述的卫士队刚换岗歇息。照常换上夜行衣的临水凭着超凡的武功,静静的潜默在驿馆周围的暗角,开始有一日的守卫。
既然一开始便不想让北铭耀知道自己的存在,那就必须远离他,不管是不是要保护都要远离他。这样,才不会被那狡猾的家伙发现。
临水选择驿馆外围看守,一旦有异动,他便能在第一时间,尽量不惊动任何一个守卫的情况下了事。
亥时刚过,靠在暗处依墙休息的临水突然睁开双目,视线全数看向一处。接着,身形一闪,人已在几米开外。
“等了几日,终于没让我白等。”
眯眼打量着与自己同样装扮的黑衣蒙面人,临水那在黑巾下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
“你是谁?”
“你又是谁?”第一次真正遇到古代此刻,临水的玩心顿时大起。“做人要有礼貌,你问我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但相对的,你也必须回答我的问题,你说是吗?刺客先生。”
对面的蒙面人目光一冷,继而道:“既然知道我此行目的,那便怪不得我手下不留情。”
“怎么?想送我见阎王?实话,我可见过那老兄,一点不稀罕。”临水见对方被自己的话说的一愣,摆明了不信自己,但他说的可是句句实话啊。
“废话少说,纳命来!”蒙面刺客不多废话,转而已经举剑攻来。
还真是急性子。临水心里嘀咕着,身体却已快一步做出反应,灵犀剑瞬即在手,“叮”一声轻响,稳稳的架住对方刺来的一剑。
蒙面男子一惊,看着临水的眼底出现了恐惧。高手过招,只一招便知高低。男人心里清楚,自己绝对不是眼前临水的对手。
然而想到今日主人的命令,强自定下心绪,收剑复又攻向临水。剑势陡然更为凌厉,显然是豁出了命的打法。
那厢是豁出了命,这厢的临水却是眉也不皱的轻松应对。不过二十招,临水忽而转守为攻,一招便击落了对方的长剑。
“不取你性命,回去告诉差遣你的人。想要里头人的命,便先过了我这一关。我随时恭候。”冷冷的说完,临水看着对方狼狈的消失在眼前。
心中喟叹,看来今日之后,他忙碌的日子便真的要开始了。
事实果真如此,此后一连数日,每晚必有人来此挑衅。然而奇怪的是,他们似乎仿佛摸清了临水的心思,只是浅浅试探便识相离去。而临水本无意惹来杀戮,击败了对方便已足够。
只是,世事无常,临水却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恰巧落入了敌人设下的圈套陷阱。那一日,亦是北铭耀入宫正是见地宫国君的前一晚,临水再次迎来了蒙面刺客,而这一次,来人竟然有五人。
以一敌五,就临水如今的武功而言虽不至于落败,却也吃力。五人都是比之前来者更强劲的对手,加之临水缺乏实战经验,一时间竟然与五人难分高下。
心中如此拖延自己的体力必定不如五人,临水眼神一转,招式也变的犀利起来。如此转变,那五人自然也看在眼底,像是互相早有预谋般。他们分为三组,竟然轮番与临水纠缠,惹得临水竟也动了见血的念头。
五人中为首之人似乎看出了临水渐渐冰冷的眼神,一个手势,纠缠着临水的其余四人竟然故意让出了空隙。便是临水那一招即将同时击退四人之际,一把漫天飞舞的白色粉末骤然降临。临水避之不及,猛地吸入一大口,胸口运行的真气瞬间滞留,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卑鄙!”是他大意了,竟然没想到对方会出阴招下毒。
“兵不厌诈,是你太嫩。”为首的黑夜男人眼底有着得瑟的笑意。“弟兄们,上。”
转眼强行压下毒气,临水真的动了怒意。灵犀剑反手一转,竟然成了逆刃而握的古怪姿势。那五人见此情形先是一愣,故而再不犹豫的围攻而上。
清影闪过,只听得无声短促的惨叫,寂静的夜复又转为平静,徒留那一地鲜红,映透了临水本来清澈的眼底。
“滚!立刻!”最终,临水还是没有真狠心杀了他们,只是废了他们的武功,放他们一条生路。在他们狼狈消失的瞬间,再也撑不住的以剑支地,大口喘息。
这样的自己回不了驿馆。
这是临水心底最先闪过的念头,接着强撑起身体,跌跌撞撞的往暗夜中而去。
如果自己没记错,离这里不远处有一处烟花之地。如今也只有去那里找地方躲避一晚,疗伤运功了。
胸口传来熟悉的阵痛,临水知道是刚才的毒已经开始侵蚀自己成人定身的天地珠。心中一慌,便忘了强行运功会加速毒素的运行,一路急行避过他人耳目,潜入了那烟花之地的后院。
“……”撑着廊柱,擦了擦嘴角渗出的鲜血,临水选了一间暗着的空暇客房,小心的推门而入,接着将门口的代表空暇的木牌翻为有人入住,合上房门,便再也支持不住的跌坐在床榻上。
闭目静心,临水立刻开始调戏内府,不加片刻便进入了疗伤的状态。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正是在临水疗伤的关键时刻,那屋外竟然传来异动,接着本该无人打扰的房门不知被谁轻推而入,复又合上。
临水虽在闭目疗伤,双耳却依然能听闻外界之事。即使如此,才心中大乱,本已逐渐通畅的气脉顿时又絮乱起来,令临水的神志也跟着一阵恍惚。
“呼……该死的被设计了……呵……又怎能如你愿。”
临水只听得断断续续的一些低语,接着忽而觉得身子一阵碰撞,竟是被人按到在床榻中。无奈此时的临水已无力抵抗,更无法在黑夜与迷糊的神志中看清来人的面目。
在自己快要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他清楚的感到周身微微一凉,还有细琐的落地之声。心中大骇,可已无力回天。在那滚烫的温度贴上自己的双唇时,临水终于坚持不住的陷入了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好不容易爬上来的某炎,最近家里的网络太不稳定,各位如果突然看不见我也不要惊慌= =!
PS:详细的肉在某炎写完后会留给大家免费观看的方法。这里是正常剧情下的纯洁拉登序曲╮(╯▽╰)╭(相信某炎RP者有肉看,哦也~)
第三十六回 窘迫
有意识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反射性的动了动身体,心底虽然已有了最坏的打算,可那无力感觉还是让临水的心头不由一沉。
一动不动的在床上维持了半响,这才就着平躺的姿势运气内息。然而奇怪的是,昨日受的内伤却在一夜之后忽而全然好转,这又是为何?
静下心神,临水在调息一周后,撑着床沿慢慢动作着。
“嗯……”下身的钝痛印证着临水的想法。昨夜意识最后停格的画面,让临水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妈的……”
忍不住低咒出声,临水皱紧了眉头,双唇紧抿。他觉得自己够冷静,在面对现下境况下还能如此冷静,堪称是奇迹。
若是在过去,自己铁不准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然而如今……许是这种种经历,许是其他,总之,临水冷静得出奇。
昨夜回来此躲避也实属不得已,来之前他并没有考虑太多,他忘了即便是偏僻的后院角落,但这里毕竟是烟花之地。
他不熟悉这里的规矩守则,只是顾着身上的伤势,误打误撞下遭人如此对待,他又怨得了谁?若真要怨恨,那也该是自己。
“啧!”临水敛下双眼,不经意间瞥见床边整齐放置的衣物,心中不由一动。想到自己好转的伤势,心中沉吟。
到底是谁?
原来根本不会有的疑问此刻却冒了出来。对临水来说,这个插曲,他可以逼自己强忍着,权当是被狗咬了。然而如今的一些细节再再告诉自己,昨夜那人定然看见了自己的面容,更可能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反射性的摸了摸了脸。还好,面具还在,也没有破相。他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有信心,这在师父口中,连北铭耀也不曾知道的绝技。
罢了,多想则乱,乱亦无意。既然昨晚那人有心替自己疗伤,而自己又被对方……便当做两不相欠也好。
临水本就不是拖沓感伤之人,为了这事而让自己失落难堪,实在不是他的作风。说到底,个人看法不同,在意的东西也不同。对于不甚在意的事,他即便对自己没良心一把,又有何不可。
翻起衣物一件件穿上,目光突然被一样东西吸引。
“咦?”
伸手拿起那颗药丸,临水放在鼻尖闻了闻,竟然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到底是在哪里闻过?如今的临水即便成人,其异于常人的灵敏嗅觉依然未变。
虽然脑子一时想不起来,可临水却知道这药丸乃是疗伤圣药,估计是昨晚那人留下的。犹豫了片刻,想到自己已然大好的伤势,想到今日自己要做的事,临水最终还是将那药丸吞了下去。
屋外的天色刚刚映红,大部分人还在酣梦,临水小心的沿墙而行,接着翻身离去。一路不停,赶回驿馆之时,大伙还没有起身。
“呼……”微微叹了口气,临水忍着极度不适的身体,从自己的行李中取出一套干净衣物,接着往混堂走去。
那里是他们这群护卫洗澡的地方,自然没有主子们的好待遇。现在是晨晓之际,此处寂静无人,正合了临水之意。
即便没人,临水也无心磨磨蹭蹭。今日便是北铭耀见地宫君主的日子,照理说跟他这小小卫士是毫无干系,可偏得自己就是要护着那人,明的不成便只能来暗的。
其实就北铭耀的身手,临水觉得自己的行为当真有些多余,昨日的受伤也受的憋屈。
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何况是师父的嘱托。自己并不知道北铭耀到底哪里会经受死劫,这一路上风平浪静,也唯有在此才可能受到威胁。最笨的方法便是自己时刻跟着对方,必要时替对方化解危机。
“哎。”轻声的叹息,身子是浸入水池中时浑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水是冰凉冰凉的,却透着渗人心肺的舒爽感,缓和了临水近日的疲劳。
情不自禁的便眯起双目,接着神智有些滞留。全然的放松让临水很是享受,几乎忘了自己的初衷是要速战速决的洗完了事。
然而,一阵几不可闻的细琐之声将临水从自我的放松中拉回现实。
“谁!”找准了方向冷冷的望去,却只见得一道倏闪的黑影。“唰”地从池子里站起来,却因为动作剧烈而牵扯到身后受伤的部位,闷哼一声,无奈的撑着池壁,僵硬在原地等着阵痛过去。
“妈的……”自己也还有今日的狼狈,临水倒是未曾料到。这澡看来也洗不安稳,临水简单的擦了擦身子,就想穿衣离去。然却发现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一个瓷瓶,前去拾起一看,不由嘴角发抽。
没有知识也该有常识,临水虽未曾在古代逛过青楼楚馆,却也在上辈子读过不少小说,见过不少类似之物。
刚才那人到底是谁?他来的目的……难道就是给自己送来此物?莫非就是他对自己……不,不可能。若真是他,断不会如此偷偷摸摸的放了药油又走人。不知为何,临水就是如此肯定着。
心思百转,然却得不出个结果。握着玉瓶的手紧了紧,随后将瓶塞打开。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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