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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受 作者:濯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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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细看,便不难看见临水瞳孔间骤然缩放的瞬间。那正是因为眼前的男子,自己的二师兄——梵焰。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那师父呢?
心里一急,伤势虽是好了大半却依然留有余毒。导致心口一阵钝痛,紧紧揪着强忍。临水抬眼看向梵焰,那赤裸裸的质问无需言语。
“我……师父……”不过数月而已,梵焰还是和过去一样,心里一急,话就更难说得顺溜。
临水看着这样的梵焰,心里一阵难受自责,随即皱眉闭眼,让自己也跟着冷静冷静。二师兄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如果师父有事,他定然不会离开身侧。
“对不住二师兄,刚才是我太急了。”
“不是。”梵焰叹了口气,突然起身走到桌边,取了纸笔,随即坐回床边开始书写起来:我来这里是为了帮你,师父算到你或许需要帮助,才让我前来。
“师父他还好吗?”
梵焰抬头看了临水一眼,写道:还好,至少没有你我想象的坏。
看到这里,临水才稍稍放缓了心。“没想到本是领师父之命前来帮助大师兄,却反倒替你们招惹了麻烦。”
说到这,临水的表情一变,显得有些阴郁。宫熙花,那日之后,他变的如何?那突然出现的国师,又是谁?
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抚上自己的发顶,就如同从前一般,规律的来肉揉了几下。这样的动作奇异的让临水安心,随后露出醒来后的第一个笑容。
“二师兄,三师兄在谷中吗?”若是二师兄在此,那想必在谷中陪着师父的便是三师兄吧。
梵焰一顿,随即摇了摇头。
“那……”
梵焰以手压住临水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操心:师父也出谷了,过几日我带你去见他。这几日你好好养伤,这是师父的吩咐。
出谷?可是若自己没料错的话,师父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出谷吧?
临水的脸色因此变的难看起来,然而面对梵焰,他又全然无法发作,因为对方根本不知道此种缘由。
师父的脾气,临水也是知道。表面温柔实则固执,决定的事便是难以劝说。所以既然他决定这几日让自己养伤不见自己,那便是定然不会让自己见到他。
如今既然二师兄这么说,那就只有等自己好了,去见师父时再好好劝师父回谷了。不过,还有些事,自己需要问个清楚。
“二师兄,大师兄呢?”
“回北陵。”
临水恍然。不错,那晚的对峙自己还依稀记在脑中。怕是那封加急的信件,迫使他不得不急赶回北陵吧,不知北陵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北铭耀是否能应对自如。
“放心。”似乎能感到临水的不安,梵焰放下手中的笔,突然倾身搂住了临水。
这样的举动来的突然,临水措不及防,只能傻傻的愣在原地,任由自己的身体在对方的怀中渐渐僵硬。
说不出的感觉,却是从心底产生的抗拒。只不过靠着自己的强忍,才没有将安慰自己的男人从自己身前推离。
为什么?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心里似乎开了个口子,无尽的黑暗从中宣泄而出,抑制不住,不容逃脱。
负面的情绪将临水的心头挤压的近乎崩裂,就在自己忍不住大口喘息的时候,那抱着自己的手终于放松了劲力,紧贴的身体也跟着拉开距离。
“临水?”
关切的声音让临水露出有些虚应的笑颜,他不忍伤害眼前单纯的男人,更何况那份单纯只是纯粹来源于他对自己的关怀。
“我没事。”不想让对方发现异样,所以临水跟着带起话题:“我睡了几日?”
“三日。”梵焰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递给临水。看临水接过服下,继而执笔写道:这药是师父命我取来的,临水要好生调息养伤。
师父吗……
眼睛突然觉得酸涩,想到美人师父,临水微微低下头。
脸颊被人碰触,临水反射性的拍开对方的手,却尴尬的发现除却自己与梵焰,此房中再无第三人。那么刚才的手……
终究还是和过去不同了,终究自己还是被渐渐改变了。
临水从梵焰的眼中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后那人露出了片刻的受伤,接着转为平淡。
“对不起。”梵焰稍稍拉开他与临水间彼此的距离。接着写道:我去替你准备些吃的,你该是饿了。
这样的疏远的动作让临水一阵自责。看着对方起身离去的身影,临水一皱眉,转瞬便替自己下了决定。
伸手一拽,拉住了梵焰的衣袖,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笑道:“我还没说完。二师兄急什么。”
梵焰没料到对方会留住自己,刚才自己分明在临水的眼中看见了他对自己的厌恶。如今却又仿佛不曾存在,无论怎么说,这样的转变让梵焰心底高兴。
坐回床边,梵焰等着临水开口。
“那日在猎场,救了我的是二师兄吗?”
梵焰微顿,随即点了点头。
“是师父下令的吧?”
梵焰继续点头。
“那为何不出面告诉我?为何在我醒来前就离开?”这才是自己最最想不通的地方。其实在今次看见二师兄,并从他口中得知师父的消息时,临水就推测到了这些。
梵焰一皱眉,双唇开合了几下,最后愤恨的握紧了双拳。他好恨自己这样的毛病,无法顺利的说出一句话。或许过去自己从不会在意,可如今面对临水的问题,自己第一次如此憎恶起来。
“别急。”临水主动递上纸笔。
梵焰瞥了眼临水,随后低头写到:那日本想等你醒来,可是师父还另外有事交代,所以便离开了。
“是这样。”临水若有所思的看着梵焰,“是什么事?二师兄能告诉我吗?”
这次梵焰选择了沉默,既没有动笔,也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字。
这样的反应,是拒绝告诉自己吗?临水微垂了头,在梵焰心底慌张不安的时候复又突然道:“二师兄,不是给我准备吃的吗?我饿了。”
梵焰这才放下了心,点头起身走出房去。
而临水,则是躺倒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床顶一眨不眨,在眼球干涩难耐的最后才缓缓合上双眼。
隔日,临水已经能下床。自醒来后的观察,临水知道这里其实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正是当日被二师兄从猎场救回来后所下榻的客栈。
北铭耀回了北陵,而从二师兄口中也得知师父说的那场劫数已经化解,所以临水彻底成了个闲人。
反正师父想要见自己之时,自然会让二师兄带自己去见他。那么这几日,便让自己好好休息放个假吧。
在客栈中憋了好些时日,一旦能自主行动,临水便拖着梵焰上了街。
来地宫这些日子,自己也算是逛过几回市集,然而每次都是性质不同,或是打探消息,或是因缘躲避。总之,类似这样大摇大摆、安心踏实的逛街,还是头一遭。
脸上的易容尚在,自己甚至替梵焰也做了张面具。所以在熙攘的人群中,临水与梵焰就如同过江之鲫,丝毫不引人注目。
“二师兄,这是什么?”临水在一处摊位前停下,看着摊主不断搅动着盛满了糊状物的大桶。
梵焰跟着停下脚步,盯着那一大桶东西看了半天。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最后尴尬的回视临水,摇了摇头。
“哈哈哈,差点忘了,二师兄比我好不了多少。”常伴师父左右的日子,入谷不得出的日子,又能令他知道多少。
梵焰看着临水得意的模样,抿了抿唇,不死心的盯着那桶看了又看,突然瞥见了摊主奇特的搅动手法。随即嘴里突然就冒出一个字来:“糕。”
“咦?”临水一愣,随即会意。“你说这是糕?”这黏糊糊的东西,是糕?连个糕的影子都没有。
“呵呵,俩位想必是外地来的吧?不过这位小哥还真是聪明。”摊主看了眼梵焰,手中的动作未停。
哈?老板的意思是二师兄说的没错了?
临水嘴角扬起弧度,掏出几个铜钱,对老板说:“既然是糕,听老板口气又是此处特色,那边给我们来几块。”
“好嘞。”只见老板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勺白水,又盛起一勺桶中糊泥,将那水往上一倒,瞬间一股白烟而起,接着那糊泥神奇的结成了一块。
老板熟练的将糊块倒在木板上,取出力道切成四方状,用蜡纸一包,递给临水。
临水谢过老板,打开纸包取出一块递给梵焰。俩人刚吃上一口,便听得老板笑呵呵的道:“你们师兄俩感情真好。这糕可还有一个名,俩位想不想听听?”
“老板你说。”
“连理糕哟。”老板说完,看着临水尴尬的反应,继而哈哈大笑。“不过既然是师兄弟,那么感情好也是自然。意义自在心,若是符合心中所想,那又何必在乎其名?是吧,小兄弟?”
临水倏地眯眼打量起那摊主老板,对方却是一脸无辜的继续打糕。
“谢谢。”
却是这时,梵焰开口向那老板略一点头,继而毫不避嫌的拉起临水的手,转身往别处走去。

第四十八回 再遇

“师兄,去哪呢?”临水被梵焰拉着手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嘴上虽说着这话,可心里却是明白他突如其来的变化是所为何由。
故而这话说出口带着的语气也是充满调笑,存心想看二师兄笑话。
然而就如自己心中预料,梵焰并没有给予自己回答,反而是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脚下的步子也被带的更快。
“二师兄,这糕挺好吃的。你说呢?”反手握紧那只手,临水倏地放缓脚下的步子。
果然,自己的举动那走在身前的背影猛地回头。随即在看见临水脸上的笑意时反射性的松开握着临水的手,转而覆上自己的面容。
“怎么了?”临水皱眉,看梵焰的动作似乎有点不对劲。
“没。”调整好心中的情绪,梵焰放下手,那张俊逸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无波。
临水一瞥嘴角,又继续将一块块的糕扔进嘴里。此时倒是梵焰出手一拦,在临水错楞下将临水手中剩余的糕点都一把收走。
“吃饭。”
哈?这理由真够蹩脚的。
心里这么想着,但临水却没有表现出来。拍了拍手上的糕屑,看向梵焰:“去哪吃饭?”
梵焰没出声,转身继续往前头走。临水也不多话,习惯了他的沉默。俩人走了不多久,在一家颇为气派的酒楼前停下。
“没想到师兄是个大款,那今天我就不客气了。”临水笑得眯起了眼,也没等梵焰开口,径自就往里头走。
梵焰在其后看着那道清瘦的身影,略一皱眉,复又缓缓舒展。罢了,只要临水高兴,怎么样都无所谓。
举步跟上,走进酒楼时,临水已经在小二的招呼下坐上了二楼。
“这个位置真好,你看。”临水一见坐在对座的梵焰,便兴致匆匆的指着窗外:“一览无遗。”
靠窗的位子是自己的最爱,不管过去现在,前世今生,一些习性总是很难忘却。
梵焰点了点头:“喜欢就好。”
“咦?”临水倏地回头,诧异的盯着梵焰:“师兄刚才一下说了四个字,还那么顺口,很难得哦。”
临水的话也让梵焰怔愣。自己似乎,真的是被临水说中的样子呢。
不经意间流露的笑容,却带着足以震慑人心的魅力。让眼前的人失了神,忘了身在何处。
“临水。”
直到那声担忧的声音传入脑中,才略显慌张的扭转过头,看向窗外的人流,佯装无事,掩饰内心的絮乱。
沈临水,你到底是怎么了?
无言的在心中质问自己,可若答案如此轻易便被寻到,那也不会令自己感到无奈与彷徨了。
过多的碰触,会让自己厌恶。过多的善意,也会令自己心烦。想要摧毁这一切,想要狠狠撕裂那些虚伪。
然而,既然并非是伪装,那又如何去摧毁?既然只是一片真心,那又如何去撕裂?
梵焰,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何尝不知。可正因为心底泛起的感情,那些自己无法控制、令自己也感到恐惧的情绪,才让临水不得不承认——伤害的存在。
可以装作不在意,可以告诉自己坚强;可以作为男人而熬过,可以用尊严来束缚。只不过,身体本能的记住了那一晚,意识更在神秘人与宫熙花划上等号的瞬间无法掩埋。
若真是这些,临水总也能扛过去。然而并不是那么单纯。那股源于本能的焦躁,似乎越见清晰,也正是扰乱临水的罪魁祸首……
不该再让梵焰误会,也不该再向过去般随心所欲。这是如今的临水所被剥夺的权利,因为他不再是那只任意来去的豹子,而是作为了一个“人”,一个能给予他人印象,让他人付诸等同感情的“人”。
“二师兄。”鼓足了勇气,想要正视着对方,想要讲口中的话说出口,却意外的被一道身影夺去了所有行为能力。
一楼门口传来小二热情的招呼声,进出的客流其实一直不曾歇停。然而就算再杂乱的声音,再交错的人影,只要是他,临水也能一眼认出。
沈延风,那个始终无法释然的,被临水藏在心里的人。
“临水?”梵焰试着唤了声,可显然自家小师弟已经失了魂。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几道挺拔的身影跃入眼目。
是因为那几个人吗?若自己的感觉没错,那为首之人似乎在哪里见过。梵焰心里思量着,却不知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握紧了酒杯,微微颤抖着。
“啪”一声,让梵焰与临水同时回神。
“没事?”梵焰一把拽过临水尚在流血的手,将手掌中的瓷杯碎片一片片挑出。
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冷静啊。这样的日子还要继续多久?没完没了,一直在心头有个疙瘩,一直无法放下的心境。
厌了、倦了,也该……了结了。
什么说辞都是屁话!什么姿态都是见鬼!
宫熙花也好,狄王也好,哪个不是为了自己,哪个不是口若悬河、操满大义!那个值得他沈临水去相信!
就算要败,也要败给该败的人。而那该败的人,除了自己,便唯有事情的另一始作俑者——沈延风。
要靠自己亲自去弄个明白,而首先,便是清楚的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
“我没事。”抽回了手,临水想要起身,却意外的被另一股劲力压制住肩膀。心中突来窜起了暴怒,那回看梵焰的眼神令对方满脸阴郁。
梵焰以为不会从临水的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那仿佛想抹杀一切阻碍者的表情。他曾经很多次试着去了解,也曾经以为自己对临水有所了解。可如今,此时此刻,才明白自己或许一点也不了解眼前的人。
“别去。”虽然会让临水恨自己,但他还是要阻止临水。
“为什么?”发现自己恶劣的态度,临水缓下眼神,继而询问起缘由。二师兄做事向来有他的理由,是自己太过冲动。
“他,危险。”
他?延风吗?
临水顺着梵焰的目光看去,意外的对上一张嬉笑的娃娃脸。
“他是谁?”似乎二师兄指的不是延风,这个认知让临水心底莫名的松了口气。
“不知。”梵焰摇了摇头,又补了一个词:“高手。”
“你是说那跟在延风身后的是个高手,所以我贸然接近或许会有危险?你怕那人伤害我?”
梵焰毫不犹豫的点头。
果然是这样,自己真的是误会了二师兄。“对不起,二师兄。”临水尴尬的笑了几声。
刚才,似乎真的是自己失控了呢。没有考虑周到就贸然上前,的确非常不妥。
“没事。”刚才的确是吃了一惊,不过也因此知道了临水的这一片,梵焰心底就不在意了。反而是对方的身份,如今的自己似乎是记起来了:沈延风,地宫国大将军。临水心底始终牵挂的人。
“不过,我还是要去见他。”正愁着如何见面的临水,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放心吧二师兄,我去去就回。你先叫好吃的等我。”
留下了个放心的笑容,临水起身向二楼里侧的天字包厢走去。

49第四十九回 饮酒

在走廊的转角遇见了正端着餐点上楼的小二,临水随手一拦,接着便从那小二手中接过了托盘。
“这,公子这是……”小二丈二金摸不着头绪,一脸错楞的看向临水。
“小二哥去忙活吧,这间房的菜我替你送。”临水笑着回应,却见那小二哥连连摇手。
“客官使不得。这间房里的可是大人物,得罪不起哟。”
临水一挑眉:“小二哥,我与这里头的客官算是相识。我替你送这餐指不定他还觉得惊喜,如此一来不是更好?”
“这……”这来回间犹豫的空暇,包厢里头反是传来了决断。
“小二哥,让那位小哥将东西送进来便是。”
这声音并非是沈延风的,临水心底略微诧异,倒也没说话。笑看着那小二哥对着房门点头哈腰,接着离去。
抬手敲了敲门,未等里头人应和便径自推门而入。临水埋头直走,将托盘放置在桌上,又将酒菜一一摆放上桌。
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看他,而这几双眼睛中,便有延风的。只是此刻的自己,竟然出乎意料的冷静,倒也让临水自己感到莞尔。
“没想到能在这里相遇。”
临水手上的动作已一僵,低垂的发丝遮住了脸上的表情,令人无法窥视。片刻,倏地抬起头,露出一脸笑意。
“看来将军大人还没忘了在下。”
沈延风微一点头:“小兄弟身手了得,前一次切磋叫沈某难忘至今。”
临水嘴角的笑意有些僵持,却借着侧脸的动作自我调整着。“沈将军不请我一起坐坐吗?”
“今日与朋友出来游玩,若是小兄弟能放下这将军的称呼,延风自然很想与小兄弟一同畅谈一番。”对眼前的人,延风心底总能生出一股触动,无法拒绝对方的任何要求。
“不唤将军,那唤什么?”临水也不做作,既然对方都答应了,自己更不会傻傻拿乔。一掀一摆便径自坐下。
“这……”
虽是给了对方反问,可临水却不打算任由对方回答。于是忙接嘴道:“若不介意,那在下便唤一声延风,在下易峰,将军直呼便好。”
“哈哈哈。”
突兀的笑声令临水不由侧头,这才看见了那张嬉笑的娃娃脸。是他,二师兄说很危险的男人。
“你们俩客套来客套去,这算哪门子旧识。就这么定了,称呼是其次,有这份交友之心才是真呐。”娃娃脸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竟然一撩胳膊就搭上临水的肩膀。
“大哥说的没错。”
大哥?从沈延风口中听见这声称呼,倒是让临水愕然。沈延风有大哥?看俩人丝毫不相似的五官,看来是结拜兄弟吧。
“难得我来一次京城,更难得的是遇上这么位令延风亲口夸奖的小兄弟。来来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娃娃脸有着和那张脸截然相反的豪迈性子,这模样倒是像极了过去临水在校场上遇见的沈延风。无怪乎俩人会走到一起,果真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们也别站着了,坐下一起喝吧。”娃娃脸回头,冲着沈延风身后的俩人道。
“属下不敢。”俩人倒是异口同声的回绝。
娃娃脸一皱眉,微抬下颚,不满的目光倒是往沈延风扫去:“延风,何时你的手下也这么拘泥了?”
倒是沈延风脸色不变,淡笑着道:“大哥勿怪,他们跟我时日不多,还不甚了解我的作风。”说完这话,又主动拉出了桌下空着的圆凳,冲俩人一招:“坐吧,别扫了兴。”
“是。”既然是将军的命令,俩人自然不会不从。只是这坐是坐了,却个个挺直了背脊,僵硬着身体。
娃娃脸见状,本就皱着的眉头收拢得更紧了。却不知为何,没有再如刚才那般直言,反倒是须臾之后化为一声叹息。“罢了,是为兄难为延风了。”
“怎会。”沈延风表面状似脸色从容未变,然而那眼底流过的无奈却让临水及娃娃脸看得清楚。
“呵,今日能在此与延风与这位大哥相遇,也算是缘分。来,峰在此先干为敬。”怕气氛僵硬的临水倏地起身,举杯相邀,并一口饮尽。
“说的是。”
延风与娃娃脸也举杯回敬。三人放下各自的身段,在此一刻只因一种缘分而相聚在此。
正因为延风那大咧的性子,临水才敢贸然前来。就这一番对话来看,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他心中所认识的延风,果然还是没多大变化。
或许地宫内政的烦乱曾几度令他不得不变,亦或许面对宫熙花与一度紧张的局势让他体现出了自己未曾了解的陌生面,可最终延风还是过去自己认识的沈延风。这样就够了。
再次放下酒杯的临水,抬眼的瞬间与另一双漆黑的双瞳相视而对。刹那间,心头絮乱的躁动是如此的明显,带着几分微醺的酒气,令双颊染上酡红。
而这般模样,倒让临水那平凡的面容突显风情。令得那沈延风突感意外,也着实看傻了眼。
反观那娃娃脸,似乎是喝多了,支着脑袋,独自满口嘀咕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一刻不停。
“大哥你喝多了。”见临水对自己莞尔一笑,延风忙别开眼,以此掩饰心中异样的感觉。他借着与娃娃脸的对话,来转换自己的心情。
“没醉呢。这点儿薄酒,怎奈得了我。”娃娃脸边说边摇着手,表示自己很清醒。
“大哥……”无奈之下,尴尬的瞥了眼临水,却见对方不甚在意,这才放下心来。
“延风,今日是我突兀。在此异地见到熟人,着实另我高兴也意外。就如同你所说,你也是我出师以来相遇的真正好手。”
临水突然而来的话题让延风明显一愣,接着静静的看着临水,也不说话,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虽然是跟随狄王前来,可如今狄王返国,我依然留在此处。想必延风心底也有数,我并非算是狄王的属下。实不相瞒,家师与狄王有些渊源,故而才托付我此番跟随其来地宫,以尽守护之职。”或许是不想让沈延风误会,在将话题导入正轨之前,临水简单的一笔带过其中缘由。
更何况,此等事也并非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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