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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受 作者:濯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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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营门切莫打开。”
“吼!”
却是临水转眼已迫近营门,看着紧闭的大门,发出了怒吼。
“到底是怎么回事!”
“豹子!是豹子!”
“别射箭!那是黑豹临水!是将军带回来的宠物!”
“他想干什么?你们看!”
临水急了,他想出去,拼命想出去!可是大门始终紧闭着,让他一时间只能干着急。他想他是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点情绪失控,莫不是沈延风真的遇上了什么麻烦。
开玩笑,他和沈延风也算是相识一场。何况,自己现在早被营里的那群弟兄们认知,混起日子自然是舒坦的很。若是那沈延风出了什么岔子,自己的未来还真的不可预计。
不行!他一定不能让沈延风出事!
临水更卖力的吼叫!周围的士兵不敢上前阻挠,却也不能击杀,只能看着那黑豹一边吼叫着一边双掌奋力扑打着营门。
而匆匆赶来的吴风也疑惑的看着突然狂暴的黑豹,一时间不知所措。
“吴将军,快快开营门!我想,是沈将军有麻烦了!”
身后,宫熙花略带焦急的声音响起。吴风一顿,下一秒立刻扯了嗓子朝营门楼台上的士兵喊道:“快开营门!”
听得副将军的命令,营门才渐渐打开。临水见营门打开,更是兴奋的来回绕着门口打转,待门开够得他身子挤过,便一下子窜了出去。
一声响亮的口哨声紧接着响起。宫熙花翻身上马,来不及多说,便跟着临水策马而去。
吴风此刻心里也是万般焦急。“备马,让弟兄们看好了,打起精神。前锋营的跟我走!”他这才想起临水脖子里那金属项圈之名——“灵犀环”。
若真有灵犀,那临水的暴躁之情为何而来便不难去想。而自家将军的安危,着实令人忧心!
作者有话要说:泪牛的发现……存稿没了……于是要开始码字生活。
各位不霸王就是咱动力~~
PS:小澄阳很倒霉,跟临水玩注定是他郁闷T T 个杯具的……
第八回 埋伏
他大意了!
勉强避过那迅猛刺来的一刀,反手一个剑直取对方要害。人是被斩落了,可牵动到腹部未愈合的伤口,疼出沈延风一身冷汗。
那隐隐崩裂的伤口渗出血水,在一身黑色的衣袍下被小心的掩饰起。唯有本人才知道伤口传来的痛楚,而沈延风硬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咬牙忍了下来。
他们已然处于劣势,更是不可叫敌人看出了弱势!
“将军!属下护着您先走!”
一名忠心的士兵好不容易才突破敌兵的围剿,靠近沈延风身旁。他的身上到处是伤口,而他却依然牢牢握住手中的钢刀。
走?沈延风微一冷笑,手中挥剑的速度未停,又将一人斩倒在地。他们还怎么走?且不说敌人埋伏的兵马诸多,突破实在困难。就算自己能走,抛下弟兄们自己逃命的举动,也不是他沈延风做的出来的。
跟着他的弟兄们都一样是人,他不过是因为能力出色才侥幸被皇上看中一路坐上现在的位子。可这一切的功绩都离不开跟着他在战场上拼杀的弟兄们。如今危难在即,怎可让他做个逃兵?
“哪怕耗尽最后一滴血,我也誓言与弟兄们同在。”低沉的声音不算大,却也足以叫跟着沈延风的一干弟兄们听得清楚。
如此振奋人心的话,不由让每个人心底的绝望一扫而空,生出的便是共进退同存亡的豪迈之情。
顷刻间,原本劣势明显的地宫士兵们一下子个个像是拼了命似的强硬起来。局势也瞬间有了变化。
然而,敌众我寡的局面若不被打破,那么时间一久也必然只有惨败一路。沈延风心里明白,却也莫可奈何。
若是自己再谨慎些,便不会让弟兄们跟自己受到这样的围困了。只可惜,这谨慎却是要不来求不得的。
带着亲卫队来探查的沈延风,又怎么会想到敌方会先一步来此埋伏?而敌方的消息得知的如此精确,答案便只有一个:地宫军中有细作!
这才是最令沈延风心寒的事实。原本自己落难之事已经让他生出万般愁绪,不料才揪出一人,现下又出另一人来。而这另一人沈延风还完全摸不准头绪,不知会是哪一路哪一个。
就好比先前自己的受伤,他知道是二皇子暗中搞鬼。心底虽则愤然,却也知道该怎么做,该如何记下这一笔。但如今此事,又需从长计议。
如若还是二皇子所为,那此次也未免太过出格。勾结外敌犹如意欲造反,二皇子再不济,也不该做出这般举动才是。
自己回营不过多久的事,他们这边倒是全知道了。这事不是自己人做的,难不成对方营里还出了算命仙不成?
此刻,沈延风却是无暇再做多想,每扛一刀,每挥一剑他都感到自己的体力在迅速流失。这样的话,要不了多久,自己便会命丧刀下或生擒被俘。
却是这时,一声野兽的咆哮突然在这狭隘的山道中想起。天依旧未亮,黑夜中的这声怒吼更显惊人的威力。便是这叫声惊住众人的须臾,沈延风又放倒了几名敌兵。
没有其他人的心惊,反而是在那吼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心底便生出莫名的欣喜。这块中界之地因为双方的战事已经不得安宁数月。此处的寻常走兽早就因为战事而避离去了别处。那么今夜这一声豹吼又是从何而来?
沈延风心里立刻有了答案:是临水来了!
果然,那吼声之后,便是一只健壮的黑色豹子猛然从一方窜出,一下便扑到了一名敌兵。锋利的爪子露出肉垫,狠狠的刺入身下人的胸口。听着那人发出痛苦的惨叫,感觉着脚下那粘稠的触感。临水心里不停翻搅着呕吐的感觉,却是强势挺住,不去看那脚下之人的惨状。
危难关头,不是敌死就是我亡。这道理临水心里明白,所以看着那一群人围攻着以沈延风为首的一小撮人之时,临水片刻不犹豫的出“吼”了。
他沈临水好歹也是带着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思维,受过高等教育正规培训的精英人才,就算现在自己只是豹子身。但该看的该辨析的该认清楚搞明白的,他可一个都不会差。
当见到局势的第一眼,他便只是自己该出手,也知道沈延风不会有事。或许他是没本事搞死那么多人,但有人却行,还有一群人更行!
“吼!”又是一声响亮的狂吼,吓的刚想动刀砍人的敌兵瑟缩了一下。战斗中岂容人开那么一丁点的小差?看吧,下一秒,那俩人便被沈延风给解决了。
“临水!真的是你。”
临水可没理沈延风,他甚至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摆出了攻击的姿态,死死的看着周围的敌兵。
开玩笑。看他还能说能跳,估计还死不了。豹子爷他现在没空跟那小子玩老乡相见泪眼汪汪的戏码,这什么时候呢,还说那些个是不是、有的没的。又不是瞎子,不会看自己脖子里挂的狗圈吗。
“将军!快看!是我们的人!”
马蹄声响起的同时,死守的地宫将士们第一时间便看见了那标志性的地宫军旗。本来已是强弩之末的他们心底顿时燃起了希望,他们的后援来了!他们一定可以活着走出这里!
真的是沈家军!
沈延风当机立断的喊道:“援军已到,北陵之卒快快降了,否则唯有绝路!”
然而话是喊了,却是没料到北陵这头却无人应和。
沈延风征战多年,从来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虽然战则不免死伤,然他依旧秉持着生父当年的教义:战,则护国,护百姓,护天下安宁;然天下之人,本即一家。
是以沈延风参与的战争,从无烧杀抢掠,亦无血腥嗜俘。有的便是怀仁劝降,不果才依着军法处理。
但是今日,看来却是行不得如此之策了。心中黯然,手中的动作却未停歇。正因为援军的到来,想擒住自己加以要挟退步的敌兵也更多了。所有人都冲着沈延风而来,攻势之猛也幸好临水在一旁帮手,才得以有片刻支撑。
而这片刻的时间,足以让平素训练精良的沈家军找到突破口,转眼便稳下了局面。
看到吴风一行已经往自己这边走来。沈延风手中擒住的最后一名敌兵竟然乘其不备,毫不犹豫的咬舌自尽了。
“这……将军,他死了。”
沈延风扳着一张脸,静默的看着那具尸体,一时陷入了沉默。身旁他的属下猜不透自家将军到底在想什么。只能跟着静默无声。
“风将!”吴风走到沈延风身边时,恰好看见他踉跄了一下,急忙伸手搀扶。
“无碍。”危机一解除,身体的抗议便更厉害。腹部剧烈的疼痛一波波袭来,让沈延风有些晕眩的感觉。“临水呢?”
想到刚才自己无暇顾及的黑豹,它该是没事才好。
而临水仿佛知道沈延风在想着自己,失了刚才那股猛劲,慢慢悠悠的踱步到沈延风身边,抬头用脑门拱了拱他的手,随后又用身体蹭了蹭对方。
“没事就好……”
“风将。”
沈延风靠着吴风的支撑站直了身子,却发现自己的副将一脸欲言又止,紧蹙着眉头不知所为何事。
“有话直说便可,吴风,是不是营里发生什么事?”沈延风看了看临水,再将目光投向吴风,等着他开口说个明白。
“沈将军。”却是这时,另一道声音介入,引得沈延风等人同时回头。那映入眼中的标志性面具,还有那面具下记忆犹新的笑容,再再昭示着来者的身份。
“臣沈延风参见……”心里虽是一惊,却也立刻回神行礼。但下跪的势头却被一双有力的双臂一拖,稳住了身形。
“沈将军不必多礼。你有伤在身还是快回营休息。此处不宜久留,怕是北陵很快便会发现今日之事的败局。”眼神一示意,身侧紧跟的澄阳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丹丸递与沈延风。“此乃陆凤丹,将军先服下吧。”
吴风脸色微微一惊,而后看向自家将军。而沈延风沉吟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丹药服了下去。
临水把这些看在眼里,却不知道其中的暗潮汹涌和诸多内幕。只是奇怪那丹药的作用,于是便躲在士兵之间,悄悄挨到澄阳身边,小心的抬起头。
什么东西毛茸茸的碰自己的手?
澄阳皱眉斜眼一看,反射性“啊——”了一声出来。那么大个黑毛绒球就那样贴着自己垂落的手,不知在做什么的晃动着。
“临水。”沈延风这才发现黑豹的诡异的举动,一步跨到它身边,摸上他脑门随后勾着他脖子里的项圈把它往自己这边稍稍拉了拉。
“阿阳,别大惊小怪。你也看到这一路来临水的通晓灵性的表现,他不会伤你。”
自家主子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怎么?可澄阳郁闷的并非是这个啊,他之所以会叫出声完全是出于反射性。并非是惧怕之故使然。何况,那一下根本不能算是叫,最多只是发出了点惊讶之声罢了。
“既然沈将军已经服下了疗伤圣药,我们便快快回营吧。”一行人里,估计除了不懂的士卒,凡是沈延风等人无比觉得此话多余。但只是碍于说话人的身份,无人敢这么质疑。
的确,陆凤丹是皇家人才能享有的疗伤圣品,这是在地宫为官之人,人人尽知的事。
临水摇晃着脑袋,在无人看清的角度下,露出了个恍然大悟的滑稽表情。却不知,这滑稽的豹子脸此刻却分毫不差的落入另一人的眼中。
这豹子,当真只是通灵性而已吗?
“有意思。”
“殿下?”
“走吧,回营。”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没了存稿没了!啊啊啊!泪牛满面……
话说,将军和三皇子很暧昧啊很暧昧,各位不觉得吗?╮(╯▽╰)╭……
第九回 疗伤
由于服用了皇家圣药,沈延风的伤势并没有恶化的迹象。一行人回到营地,在宫熙花的劝说下,沈延风才先行休息,放下了手头的公事。
临水在将军主帐内不停的绕圈,东看看西瞅瞅,怎么也不肯停下。直到沈延风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发声音。
“临水,别转了,干什么呢?”
整个大帐现在就剩下他和临水,还有一位颤颤巍巍的军医大夫。虽然临水在营中已经算是出了名,可那军医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近豹子,自然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恐惧。
临水一听,心道:我这不是无聊吗?你在疗伤,难不成还要我死盯着你看?你也不看看你身边的那老头,都吓着腿发抖了。不把我放出去转转,不是故意让那老头受罪吗?
“临水,过来。”沈延风知道临水并不能听懂人话,只能配合着招手的动作,努力让临水明白自己的想法。
还叫我过去?这将军是不是傻了?没见那大夫脸色发青吗?不过……临水转念一想,那白胡子老头的表情真的有趣,不知自己靠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伸出舌头习惯性的舔了舔鼻子,临水抬着头视线在沈延风和老军医之间来回,随后迈着步子一步步靠近床榻。
“将将……将军。”
临水一听那老头的称呼,肚子一下发抽。哈哈哈,怎么那么好笑。老头是个结巴,或者是他太害怕自己了才会结结巴巴?好好玩。
“大夫无需惊惧,临水不会伤人。”沈延风靠坐在床榻边,迸裂的腹部伤口还在被老军医医治。他表情全然的放松,看不出一丁点儿的痛苦。
“这……是……是。”老大夫心里仍旧是止不住恐惧,索性双眼一闭转过身,整个背对着临水。专心的替自家将军医治,总之早完事早走人,和个豹子同处一地,总不是他这把年纪的老头受得住的。
可眼睛看不见的时候,人就能强迫自己去集中所有注意。然而,当你松懈下来之时,便也更容易受到惊吓。所以,当老大夫专心致志的替沈延风处理伤口之时,他并没有发现靠近的临水。
将最后一处死肉剔除干净,松下口气时,老大夫刚想转身取药膏,下一秒被突然放大的豹子脸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可怜的老大夫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只能颤抖的看着临水,一动不动。
“凌大夫?”沈延风想去搀扶对方,却发现自己哪怕是一个轻微的动作,剧烈的疼痛也会毫不客气的将自己淹没。
“将……将军。”大夫看见将军那忧心的神色,心里一阵暗恼。想他们将军在如此身体状况下还顾着自己,着实令他汗颜。
那豹子是将军带回来的,三番两次救了将军,而经历了刚才那番变故,营中的将士们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家,彻底除了防心。自己怎么说也该试着接受习惯才对啊。
大夫如此想着,便也鼓起勇气,重新回到床榻边,替沈延风进行最后的包扎。
“凌大夫当真不需惧怕,临水很乖,不会伤人。若是凌大夫实在无法克服,那便先行离去吧,这伤口本将自己来处理。”
“这怎可使得!”听了沈延风一番话,老大夫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怎么说也要给将军治好了才行。
而临水,一边惊讶于沈延风对人的态度,一边静静的跪坐在床榻前,默默看着沈延风。看着看着,竟然发现心底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来。
啧!不过就是个裸男……虽然脸是比我上辈子英挺了点,胸肌是比我上辈子厚实了点,腹肌是比我上辈子结实了点……靠!这算什么!老子做啥要盯着这男人看,还品头论足的!
临水不知不觉感到有些脸颊有些热,只是黑色的皮毛是他最好的伪装,不至于让人发现他的异样。
不想再看男人的临水,索性闭起了眼,将脑袋搁在床板上。就这样懒散的窝在沈延风跟前。
脑门上传来规律的抚摸,临水知道那是沈延风的手。他能感觉到那只大手的力度和热度,跟当日在山洞时一模一样,让临水觉得舒服也很安心。
渐渐的,疲倦的感觉袭向临水。闭着的眼睛似乎被眼皮压的有点重了,怎么也睁不开。可头上的抚摸却在这时停了下来。
敏感的临水心里一凸,他能感觉到那停下的大手在微微颤抖。到底怎么回事?将眼睛撑起一条缝,才发现那大夫正满头是汗,满脸焦急的看着沈延风的腹部。
临水将视线转向那伤口,不由的睁大了眼。
那腹部的伤势因为不得休息又经历过剧烈牵扯而有了扩大溃烂的迹象,不得已只能将伤口四周的死肉剔除。刚才的大夫已经替沈延风做好了这些,如今上药包扎本是比之简单许多的活儿才是。可如今,那大夫停下了动作,让那狰狞可怕的伤口完全的暴露在外。
“老夫该死,老夫该死啊!”大夫这次是真的泪流满面,倏地扑跪在了地上,不停磕头。
“凌大夫……你……起来。”床榻上的沈延风无法动弹,他那原本古铜色的肤色也显得有些青白,嘴唇干裂,有些暗紫。
“将军……我……我……”老大夫不敢起来,依旧跪在地上,甚至不敢面对身前的男人。
“不过是上错了药,凌大夫,你起来。”眼前的老大夫是从自己从军起就识得的,过去跟着父亲也打过不少仗,算是位值得尊敬的前辈。沈延风这人,从来就不懂得耍官威或随意动怒。
都说人无完人,再有经验的老将都可能因为犯了过失而惨败。那么大夫也是同样的道理。何况今日,又不是把自己给治死了,实在是不用那么在意。
“老夫我……”
“你若不起来,何人来替本将军医治?”
老大夫这才抬头看着将军,可这一看,又是顿时老泪纵横。想他凌维跟着老将军那么多年,如今又自愿跟在沈将军麾下,就是敬佩这一对父子的待人处事。而今,沈延风的一席话和一番举动更是应证了自己选择未错,不禁感动到无以复加。
“凌大夫,你看这该如何?”
“将军……这药已上……怕是……怕是……”凑近床榻的凌大夫看着那伤口,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无法完整。
“你说,不必顾忌太多。伤还是要治,若真治不好,才是凌大夫和本将军的麻烦。”
临水偷偷一翻白眼。这烂好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给人调节压力,明明自己痛的已经全身是汗了。
“将军,我要替您先用……用白水清洗伤口,再则……在则……”光是说到白水洗伤口,已经让大夫花费了好大的精力,之后的话要说出口更是困难。
“再则如何?”白水洗伤口,呵呵,看来他沈延风今天定然是要练那耐力了。
“再则便是……便是去了那无法擦拭,且染上药粉的部分……”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老大夫已经全身湿透了。
去除?那不就还是剔肉……原来如此。沈延风当机立断的便下了命令。“凌大夫,你现在就去准备白水,还有,本将不需藏景红,所以凌大夫就别准备了。”
不需藏景红?“不,将军这可使不得。这藏景红的麻痹作用十分有效,可解将军的疼痛啊。”
“此药稀少,本将军这点伤势还无需它来。怎么,还是凌大夫不相信本将军能忍得过?”沈延风自是有他的一番考量,那药本就稀少,所以在营中有兵士看守。若是让人发现挪用,追根究底起来,一定会发现今日之事。到时候,凌大夫就麻烦了。
况且现在营中并非都是自己人,沈延风的头顶上还有个三皇子在。凡是怕是由不得自己做了全主。
“本将军下令还不听?凌维你是怎么着?”
“是……老夫这就去。”
不一会,凌大夫便将需要备齐的东西统统搬进了营帐。而在他准备的时候,临水偷偷控制着尾巴,就近的沾了点儿那面盆中所谓的白水。
卷着尾巴伸到自己前爪边,用爪子偷偷碰了碰湿湿的液体,随后伸出舌头舔了舔。这不舔没事,一舔临水的心里瞬间不平起来。眼睛也跟着冒火的死瞪着那老大夫。
该死的混蛋医生,什么该死的白水!那是盐水啊!这不是等于要给沈延风上刑吗?!虽然知道盐水具有消毒作用,用它才能将那药粉擦的干净。可……
临水想到沈延风腹部那伤口,心里没来由的一抽。那只搭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早就改为抠紧床榻,在那可怕的盐水碰触上伤口的那刻。临水肯定自己听见了沈延风那几不可闻的一声闷哼。
该死该死!真他妈该死!临水发现自己竟然为此而躁动起来。他看着沈延风紧闭的双眼,那越来越白的面色,还有老头不快不慢,却仔仔细细的动作。真恨不得一巴掌拍走那老头!
他就不会动作快点儿吗?他没见沈延风疼的厉害吗?
尾巴不停的左右甩打着,临水在努力克制自己不打扰到对方医治,只能将所有注意力转移到沈延风身上。
靠!
直到看见沈延风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抠出了血,临水再也忍不住的凑上头,用脑袋顶了顶对方。
抓我吧,抓我吧,我皮厚着呢!
临水就这意思,转而瞥见那大夫动着刀子的手,心里更急了。这该多疼人,若是自己早一下子晕死过去了。
偏偏沈延风就是硬起,一声不吭不说,还似乎是想冲着临水笑,表示安慰。只可惜太大的剧痛让他无法维持住那笑容。
临水无奈了,他明白沈延风是怎么也不会抓自己的了。这人,怎么就倔成这样呢?明明痛的要死了,还顾着别人。
才不过多大年纪,可沈延风却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临水心里有感动,但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心疼。
终于,一场折磨到了头。沈延风已经无力说出一句话,只是抬了下手,示意让老大夫退了出去。
直到营帐里只有一人一豹,直到临水看着沈延风陷入了昏睡,才忍不住一下窜到了床榻上,趴窝在沈延风身边。
临水看着那包扎好的腹部,转头用嘴叼起一旁的衣服,轻轻盖在沈延风身上。随后看了他好一会,才低下头,像是下了决心般凑到那腹部伤口前,伸出舌头,控制着力气将伤口四周舔舐一下下干净。
动物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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