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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骨 作者:小秦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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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稳了叶惊澜精悍的腰身,仰面任眼泪簌簌落下,前方的雌穴淫水涌冒不断,那淫骚的穴口还在呼唤肉棒似地翕动著,穴口处小巧精致的肉蒂也在满含期待地颤栗著,就是一副欠缺男人糟践的淫乱样子。
“宝贝儿……你前面的小穴好可爱,流好多口水。”叶惊澜沙哑地赞道,他在武年的花穴和性器投以贪婪的一瞥,又迅速移开视线,把手探到他雌穴上,现在阴核上拨弄了一会儿,划过宽开的穴缝,捏了捏鲜红的花瓣,而後用力地抓挠整个淫水充沛的肉户,一下就刺进去三根手指,在淫水泛漾的花腔中猛捅了两下,甚至是恶劣地旋转手指,腰杆子亦是往前悍然一挺,性器插满了他的後穴摩擦他的肠壁,手指跟著在他的雌洞内乱搅乱抖,搅拌出淫穴内噗滋滋的浪叫声,抠挖的那些个蜜浆纷纷外涌,後边就故意微弯起手指,倏忽往外抽出,指甲在他柔嫩的穴壁上不轻不重地刮了过去,继续又往内里插入,使劲抽出!
有点尖锐的指甲仿佛要刮烂了他蜜洞湿热的嫩肉,武年蓦然瞪大失神的双眼,湿淋淋的吞咽著粗黑肉棒的骚屁股明显抽搐了几下,双脚死死地缠在叶惊澜腰後,喉底泄露了几个模糊的调子:“啊……啊啊……”他连眼睛稍微翻起了,雌穴和後庭同时涌起一阵激颤,随即便吸咬著叶惊澜的手指和肉棒,他主动把下体往肉棒和手指上面撞去,心口却承载不起地发疼了,他不管这些,自己扭著腰部让两个淫洞都能被插到最为舒爽的位置,霎时精元和浪汁从腿间喷溅,整个人为之震动,最後拉紧的肌肉又柔软了,遂达到了今夜不知几次的高潮。多凄惨的男人,胸口不住地喘动,性器恹恹的,大肚子上都是亮亮的汗水,後庭兴奋得一直发生痉挛,雌穴则倾洒撒吐了叶惊澜一手的汁液。
“唔……舒服……棒极了……”叶惊澜低低地闷哼道,方才的紧缩争些让他射精了,他好久才稳住了神儿,喉咙干渴得近乎无法发声,可他仍然不怀好意地对武年笑了笑,阴茎硬挺著霸住他的後穴的肉道,从他雌穴拿出来的手指沾满了晶莹的爱液,意犹未尽地又挖了挖他的花腔,搞得他的骚洞叫的可劲儿欢畅,最後就当著他的面嫌弃一样抽了手来甩了几甩,甩掉手上的汁水,那些淫荡的证据就抖落的四处都是,不止如此,还拿下三滥的话来撩拨他:“谢谢娘子,用你的骚穴给为夫洗净了手,”说道间,他的手放在鼻下闻,又格外沈醉地深嗅了嗅,探了舌头来舔食,将残留的爱液舔舐干净,啧啧舌尖,用暗哑的音调夸道:“娘子好香的水,若是能时时供为夫取用,那该是多好?只要掀起你的衣摆,便能从你这小洞里摸出水来。可惜你这水眼娇气,不知那甜滋滋的骚水藏在哪处,总得哄了多时才肯出的一些,想要喝多几口,只能用嘴堵上去接了。”
他的口吻透著失望的意味,武年听了茫然地看著叶惊澜,脑门闷闷地发疼,他感受不到後庭火辣辣的怪异感,也无视了雌穴不被满足的渴望,仅仅把脸庞转向了一边,绝望地咬了捂嘴的手掌,两腿软弱地放了下来,热融融的後穴仍旧努力嘬吮著穴内的肉刃,在叶惊澜言语调戏够了,重新在他屁股中操干征伐的一刻,他用手背挡住眼睛,闭合的嘴角流露著几缕隐忍,“呜呜……”
叶惊澜明白爱人身体和心理的底线,他哑笑著抹去武年唇边的唾沫和泪滴,修长的手指不再去搞武年的雌穴,转而去触碰两人结合的地方,当摸到那被撑大得不复原样的後庭,原来羞涩的花蕊受了情绪的培养怒放得如斯娇豔,他不禁满腔的得意,这次也难得缓慢地享受欢爱的快乐,肉棒进出尽量温柔了,一下下顶动武年的屁股,双手在他的大腿柔情蜜意地来回抚触,嘴里也诉说起爱人间的情话,抚定他发泄後的余韵。
武年疲惫之极的状态下丧失了应有的反应了,他奉献了身体由得叶惊澜随便玩弄,记不住後庭里的热棍子又磨了他几长的时候,迷糊中有几次被顶得比较猛,随後就觉得有人扑倒压在他的上方,甚至连他的肚子都压痛了,发情一样急吼吼地在他的身子上乱拱,把他当母狗儿似地一个劲拱动他的屁股,他就这样睡在床上被激烈地拱著屁股,那肚子随之一颠一颠的,股缝的肉洞被一再捅弄……他沈默地在床上给撞的胡乱摇摆,乃至大床抖在嘎吱嘎吱叫将起来,那人不考虑他腹内的崽子狠命地操他的蜜洞,那些粗重的呼吸全数喷洒在他的侧脸,他昏睡之前,只依稀发觉身上的男人插到极深处去了,下腹毫无缝隙地抵住他的後臀,彻底顿住了动作。不久,一波滚热的浓液就灌浇在他的菊蕾,烫的他浑身都在哆嗦,那人又很快抽出狰狞的肉根到他的雌穴匆忙戳刺了几下,沈沈地压下了腰臀,肉棒堵在他的穴口狂野地搓擦他的阴唇,发出一声低沈的叹息,积攒得欲望全给放泄了,往他捅开的花唇间也浇淋上了一摊白花花的浓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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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澜一通的贪欢下来,顿觉身心舒畅万分,一身的劳累都似倾泄在武年的双腿间去了,得到了最好的补偿,媳妇儿这样的乖巧听话,叫是怎样便是怎样,上的床来颠倒著弄也是成的,又体贴又擅持家,得了爱人如此实乃福气事儿。他想著武年许多的好,满心都淌著蜜糖水了,在他的脸上连亲了好几下,这才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刚打一看,方知道武年已没了知觉,连忙翻躺让到了侧边,惊慌地望了望他圆滚滚的肚子,急急拍打他的脸颊,问道:“媳妇儿,媳妇儿,醒醒,身子感觉怎样?我压伤你的肚子了吗?”
房事行完了还不肯消停,这人怕是要将他弄死去才会甘心了,武年的眉宇紧紧敛起,他幽幽睁眼去盯住叶惊澜,竟然有点儿发恨了,低弱却使劲地道:“你吵甚麽?嗯?这还不让我休息了?”说得叶惊澜怔住了,做爱时也没觉得多不情愿,怎麽现在关怀一句反倒会惹来了脾气,他纳闷地盘坐在床上,见武年情欲之色退去後的脸容开始显露了怒意,他为免撞死在刀刃上,只好捡起地上的被子,赔著万千的小心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不舒服。我那关心你。”
他们二人现在的仪容甚为荒唐,一个挺著大肚光溜溜地躺著,一个浑身披挂著松垮的衣裳,发丝也凌乱的很,武年注意到了这点,他作为男性的隐藏的不甘浮了上来,不巧又察觉叶惊澜的目光总在他无力闭拢的腿间徘徊,色迷迷地盯著他涂了腥白浓精的穴口和耻毛,仿佛在用视线抚摸他的蜜穴,他顷刻怒上心来,也不知何处来的力气,忽然气愤地一喝,喝了看的出神的叶惊澜一声,道:“现在晓得问我了,你做时怎不理会我不舒服?你好关心我!”数落得叶惊澜容身无地不单止,还伸出手打了一记漏风的巴掌,把叶惊澜半边的脸颊打出了一个红馒头。武年从前可是种田的庄稼汉子,即便现在圈养在家中富养著,也不怕没有力气。
叶惊澜呆在原地,像是想不到自己会挨打,他无法置信地捂著受伤的脸,朝武年眨了眨眼睛,水润润的星眸几乎要眨下泪来,最终没等他出言安慰自己,便默默地背过身坐著,几不可闻地哼了两声,躲在床边瞎嘀咕。这性子也不知怎麽养成的,欢爱时分明是自己攀上来扭屁股,舒服过了还赏他耳光当奖赏,真是好生慷慨,下次上他的床时非得再整治他不可,弄得他死去活来再把他晾著,非要他保证不发脾气才能叫他舒坦,省得他成日端著多庄重的姿态,上床时还不是一个劲的发骚。
这魄力十足的话,叶惊澜都是闷在肠子里的,但是他权当自己是说了的,暗自开了满心田的花朵,直到听见武年略嫌急促的呼吸方醒起现不是乱想意淫的时候,这才回转身子来,大概是他做的次数多了,很熟练地乖乖在床铺上跪著,捏了两只耳朵,恬著脸道:“我错了,你教训我吧。”他俊雅的相貌做出这等举动,少不免的滑稽,但武年可没被逗乐了,这人来来去去就几个招式,现在会道歉,可惜脑袋刚一沾枕子立马便忘精光,他冷眼斜睨了叶惊澜些时,心中要找寻个法子叫他改了这点,争奈困乏的厉害,身子到处都隐也似有点不妥当,全身都隐生许多的酸痛,遂只好暂且作罢,忍气道:“教训可不敢,只想烦五爷替我取两颗药丸。”叶惊澜连忙应了,生怕武年有个闪失,他手忙脚乱地奔到柜边,抽屉里翻出一个白瓷瓶儿,滚出两颗药丸,又再从点著小火的小壶倒了杯温水,三步作两地蹭回了床上,道:“来,我喂你,好些儿吞。”说完,不由分说地把药丸捂进武年口中,自己喝了小半杯水,低头对准他的嘴巴吻下去。
“你……”武年想要喝止,不过为时已晚,他只能接受叶惊澜渡入的清水,把水和药丸咽下了,发觉对方的舌头要顶进来,不觉怒了,好一个色欲冲脑的王八蛋,看来是死性不改了,待他狠狠咬一口,叫他长一回记性。想定,武年也闭了双目,顺从地接受了亲吻,在叶惊澜大喜过望地加深了唇齿的交缠,深深吮著他的嘴唇,并且伸长了软绵绵的舌头送到他嘴里时,他毫不客气地咬将下去,离得这样的亲近,立即就能听见了叶惊澜的吸气声。
这下惨了,明日还如何能见人,这些脸和唇的伤口一看就准是让房里人打的,我浑家好大的气性,叶惊澜忍痛的间隙还犯上点愁了,凤凰人传话比甚麽都快,他可以预知明日一旦露脸,惧内这两个大字便能写在自己的脑门上,虽然是事实,瞧他都要给咬出血了还不敢挣扎,唯有等到武年发泄干净内心的不满。
幸好武年还是有分寸的,在见血之前饶过了他,叶惊澜收回了舌头,也没有叫痛,只用手背擦了擦嘴,冲他格外讨好地笑了一笑,不怎好看地故意把舌头吐了出来,含著古怪的调子说:“给媳妇儿消气,再咬几口也行。”不要脸的东西就会作怪,武年尽量板起了面孔,暗地里又担心把他咬坏了,於是悄悄瞄过他的舌,没见到伤处才放心了,可这一来又气自己还替他著想,两相矛盾的心情让他的表情变了又变,叶惊澜的心也随之上下调弄,实在怕他有地方想不通,因此忽然收敛了容色,屈膝跪在他身边,柔声道:“我这不是爱你才忍不住麽?再说了,我在床上够猛,才证明我没背著你乱来,是不?你瞧我,我一天的力气都攒回来往你身上使呢,你不也很喜欢,不然哪能叫的声音都……”他未能道完的话就此中断了,武年挣扎著撑起上身要来打他,惊得他赶紧按住了,一叠连声地道:“别别别,我不敢了,我再乱说你就抽我。”好言好语哄得他又躺睡回去,然後瞧见他大腹便便变的辛苦模样,也发现自己确实太混账,悄悄叹了口气,一边为他盖上被子,一边颇为正经地道:“以後真不敢了,你就别气了,明早我给你揍,你别气坏了自己。”
他的言语是字字真诚,武年缩在被褥里面望了他一眼,探究的眼光在他脸上打量,接著就一声不吭地翻身侧睡著,光裸的後背对住他,思忖半晌,想著自己也有不对,於是闷闷地说一句:“嗯,那就不怪你了。”他也太好哄了,这认错讨罚的招都用了不下十次了,他还是轻易会心软原谅,大概是因为他是那样全心爱著自己吧,叶惊澜掩著嘴,他压抑著快要滑出嘴边的笑声,用几下咳嗽掩饰了窃喜,慢慢地躺在了武年身旁,带著满腔将要溢出来的柔情抱住了他,脸颊凑在他的後颈处摩擦,将心窝里藏住的话语呢喃说出,交予了唯一的听众,极其自然地搭住了他的一只手。
烛火摇曳的灯影中,垂放闭合的床帐内,两人共著百年的鸳鸯枕,交颈缠绵,十指紧扣,浓重的睡意弥漫开来,他们渐渐睡去了。冬至节前夕,一场罕见的大雪在深夜停歇了,次日的天地间裹著一层银白,路边留著几个不知何人留下的雪堆,而那压沈了梅花枝的积雪上,有暖阳安静地照耀,反折出炫目的白灼,令人微阖了眼眸才能勉强看得,尖锐的光,却显得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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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节当日,城中许多商铺都不开市,凤归来也如这般。叶惊澜不必早起,在被窝内睡到了巳时方醒,睡眼朦胧间,他懒懒地把手臂往身边一探,挪动著身子要去搂住那副温热的身躯,结果触及的位置已摊的冷冰冰去了,他疑惑地睁眼来看,果然,床上哪里还有那个光溜溜的人,只留著一条被子。
难得可以悠闲几日,也不肯好好陪自己缠绵,一大清早便不见了人影,真是太过分了。叶惊澜把对武年的不满紧紧怀抱著,他下地披好单衣和穿上白袜,将带子随便拉系了,便绕过隔开外间的青竹屏风,正巧撞见要寻的熟悉身影在桌边坐定。他满面不豫地走过去,有点使小脾气地道:“武子,我难得休息几日,你怎就不陪我多睡会儿?你可知道,不陪自家相公温存,可是很不妥当的。”武年稍稍掀起眼帘瞥了一下,不说话,他的身边搁著小竹筐,腿上放著小娃娃的衣裳,看似笨拙的双手竟是那麽灵活地持著银针在缝制,动作没有丝毫的放缓,直至叶惊澜在他面前顿足了,才慢吞吞地放下衣裳,望住这位不知家事的少爷,亲切地道:“厨娘不用来支银两麽?府里短缺的大小玩意不用遣人去办麽?祭拜先人的果品要不要备置呢?你昨日交上来的银两要不要称好记数?你倒说说,我要是同你一般在床上睡著,今日这家里的人都不用干活了?”
武年把话说完,低头仍旧缝他手边的活计。叶惊澜听的一愣一愣的,他一时忘记了,自打武年担起了家,陈平这管家基本上就不理事了,现在管家账房等都是武年在做主,成日也是不得清闲的,琐碎到了晚膳的菜色都要他来敲定,想起来,诸多杂事把他缠的都抽不开身了。这样也似乎不是要他来享福的,反倒叫他劳累了,叶惊澜陷入了沈思中,直挺挺地杵在那儿,他这样子引起了武年的注意,抬眼注视了他一会儿,不想自己被他彻底养起来,遂出声打断他的自思,态度还是很温和的,说:“别傻站著了,去梳洗梳洗,吃早饭吧。再不快点都要凉了。”
叶惊澜闷闷不乐地照办了,把自己收拾停妥了,很快又回到了武年身边,在他的对面入了座。武年看向了铺在桌面的早饭,低声道:“吃吧,趁热。”桌上已摆好了碗筷,瓷碗中盛好的一碗白粥,他的关心总是无微不至的。叶惊澜有几许感动,他把家事烦恼给塞到了角落边,端了碗来喝粥,可这才喝了几口,突然发现武年手上的衣服缝的是小娃娃的,刚刚还带著感恩之情,现在又显露了原本的面目来,蓦地把碗一搁,汤勺碰在碗沿锵的一声,气哼哼地说:“武子,你衣服给小娃娃做的?”
他又在闹哪出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性子这般的阴晴不定。武年想著都莫名其妙,他拎起将要完工的小衣服,回道:“是呀,这做给他的,怎地?”叶惊澜定定地盯著武年,眼中透露著一种期待的询问的神色,他之所以没有付诸言语表白,是希望他能读懂自己的心思,然而他没能看出一朵花儿来,武年没心情去揣测他堪比女儿家的别扭,反倒不耐烦了,道:“闷不吭声的干啥?有话就说。”叶惊澜把嘴角紧抿,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指住了那件小衣裳,大声责备道:“我呢?你没给我做衣服,怎麽能先给他做?”用一种理直气壮的口吻,又一次用力地跺著脚,发著脾气时,俊秀的面容是显得极生动的。
武年深觉好笑,他笑向叶惊澜说道:“为什麽不能先给他做?我都不知原来你缺衣裳。”不但不理会他的气愤,还故意刺激他般将衣服展开,然後折叠整齐放进竹篮,再将针线都收齐了,在上面盖了一块布料,防止灰尘跌落。叶惊澜气急了,在桌上猛然一拍,嚷道:“他算老几?我都轮不到的事,怎麽轮得到他?”
他的话越说越幼稚,犯起傻还来劲了,武年暗想绝不能哄他,不能顺著他,否则这人以後肯定更孩子气了,“他是我生的,你说他算老几?”他思忖後淡淡地说道,慵懒地支著下颔,挑衅的话是用平缓且不露情绪的声调道出的,用话把叶惊澜打了一记闷棍,他知这可大可小问题务要谨慎接招,所以讷讷不敢言,顿了片刻,终还是服了软了,低低答道:“算老二,你是老大,我不知道是老几。”他说完把脸一低,委屈不已,重新端起饭碗,用筷子夹起几颗米粒,放到嘴里嚼上好久。
他这样子,面上都快要淌出苦水了,武年拿他没办法了,伸手摸了摸他有点红肿的脸,看出是让昨夜的耳光扇肿的,昨晚打他,今早还让他受了没趣,自己委实不应该,遂心中不免萌生几分後悔,柔声道:“还疼吗?”叶惊澜大概发现他心疼了,仍旧不说话,只是把脑袋摇了摇,静静吃粥。武年不得不叹气,他将近要妥协了,几次张嘴想要说叶惊澜,可字眼挤到了舌尖又咽回去,只等到他慢吞吞地把粥吃完,将事情留到这会儿才告诉他说:“一会儿去我家,你去换衣服吧,我给你拿好了。”
叶惊澜应了声好,用备好的手帕抹了嘴角,恹恹地起身回到内室,背影透露著强烈的沮丧气息,好不哀怨。武年凝视著他进去,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麽,他依然清闲地支著下颔,脸上稍微泛起了笑意,眼低略有柔光在闪烁,在听见叶惊澜兴奋的大叫的时候,他忍不住溢出低沈的笑声,轻抚著硕大的腹部,扬声喊道:“第一件还是做给你的,那衣裳我给你洗过了,你穿上身试试看,大小还能改改的。”话语刚落,只见一个人影在里边急急冲出,没脚的小鸟似地蹦跳著扑到他跟前,直撞进了他的怀里,拿脑袋往他胸前拱来拱去,嘴里乱七八糟地说著话,说的太急了,也没能听清他在说什麽。
打开的窗子洒满了阳光,武年面向那些光芒微闭起双目,像个最慈爱的长者一样摸著叶惊澜的头发,下巴抵在他的头上,轻轻道:“你也是我的宝贝,不用谢。”叶惊澜手中攒紧了一件衣裳,淡绿色的,依照著他身体的每一寸而缝制的,样式非常的普通平凡,却又是最漂亮,最华美的一件衣服。
8(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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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年的旧居卖给那个乔姓书生後,并没有再向他买回来。当初那笔买卖,武年亏的不是零星半点,叶惊澜想要将此事重新整清楚了,可乔木的性子又怪诞,断然不肯将房子交回的,即便多出了价钱也不应允,而叶惊澜又和他的妹婿蒋玉符有交情,碍於这一层面,还是不太好施展的。武夫人出面调和了,这本已不是她和先夫的居所,不过遮雪挡霜的片瓦罢了,换了何处都是如同一般,於是另觅了清净的居所,择了良成吉日搬了进去。
叶惊澜是出於真心的,他自己的母亲远在伏阳城,他想替武年尽孝道,对武夫人说:“您不如和我们同住吧,若是不喜欢叶府,我们另外寻个房屋也是成的。”武夫人对叶惊澜的态度和往时分别不小,满身的防备和抵抗都收敛了很多,和他说话也平平和和的,道:“不必了,年儿也知我向来喜好自己一人,何况我研习佛法,你们二人在我身边,空只会叫我烦闷罢了。”因此武年也不好相劝,唯有在距离叶府半时辰脚程的地方觅了寓所,派遣了两名伶俐乖巧的婢女伺候她,时不时再回去探望,不过武夫人不太乐意他们呆久。
武年的腹部已隆起的太过明显了,幸逢冬季,加上狐裘披风後能勉强遮掩得住,出门又多是乘坐马车,上下之时再多加留意四周,这般谨小慎微的处置下,倒也未曾叫外人碰见。当初他们成婚,是并未向人宣告武年的姓名的。冬至这一日,叶惊澜携武年同到了位於隐贤胡同的武家,马车停在了後巷里边,等不见有人才慢慢扶他下了马车,低首闪进了门里。
门边的婢女名唤小秀,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一身淡绿的碎花衣裙,竖著两个小圆髻,她将大门合拢闩上,向二人深深道了万福:“二位爷万福了。”这姑娘和陈平是一样的,自小就是梧桐山庄养大的,叶惊澜很祥和地对她笑了笑,武年感激她平素照顾母亲的起居,从袖中掏出了点小钱赏她,问说:“小秀,我娘呢?”小秀甜笑著谢了赏,道:“夫人在正房等了。”便领著二人经过种植著冬季花卉的内院,再从二门过,其间武年拉了拉叶惊澜的衣袖,狐疑地侧目望他,问道:“你方才在马车上同我说的,究竟是甚麽事?非得到娘跟前才说的?”先前在来的路上,叶惊澜十分神秘地和他打了招呼,说是有大事要同他们母子商量,他怕这人又不知生出稀奇点子,问了多次了,可总结不出果子来。
叶惊澜任由武年怎掐手背,依然不肯说,他闭紧了嘴巴,只是暧昧地笑著而已。武年没能把事从他嘴里掏出,软磨硬泡都不奏效,不得已地作了罢。无移时,两人来到了正房门前,小秀举手敲敲门扉,不高不低的腔调禀道:“老夫人,二位爷到了。”叶惊澜立即敛去了嬉笑的神态,整了整端正的衣冠,登时焕然成为了另外一个人般,变得稳重而自持。武年自然多了,他看身边的人两眼,对他皱起了鼻子,做出不赞赏的表情,悄声说:“每次来都装,你就装吧。”叶惊澜又打回了原形,迅速附到他耳边,苦哈哈地道:“我这不是见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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