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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明星 _作者:凉皮就面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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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翼天无奈,伸手摸摸钟辉柔软的头发,像揉小狗似的轻轻揉了两下,道:“我出去就剩你一个人了,不放心,明天买。”
钟辉揪着沈翼天的袖子,眼巴巴地望着他:“可是我就想现在吃。”
沈翼天对钟辉这种卖萌求抚摸的表情完全没辙,只好妥协:“那我去买,你好好呆着,别乱跑啊。”
钟辉点点头,眉开眼笑。沈翼天转身正要走,袖子又被人拉住,回头,钟辉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辗转揉弄,舌头伸进彼此的口里交缠探索,深深地探进去,表达着满腔化不开的柔情。
许久,钟辉才放开他,脸上带了一丝潮红,呼吸不稳地笑着,半抬着头看他。
他也回以微笑,俯身在钟辉耳边道:“等我回来。”
钟辉乖巧地点点头,冲他笑,眼睛明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星,表情那么单纯。
这是沈翼天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一幕。
公司门口的那家南京小吃店并不高级,但沈翼天记得,钟辉以前经常吃这家的鸭血粉丝,还带着自己去过一次,美其名曰:体验生活。
沈翼天打车过去,找到那家店,结果人家关门了。他皱着眉头,恨不得把门直接踹开,后来还是忍了,打了辆车,问了问司机看附近还有其他的南京小吃店没有,不过时间实在是有点晚,他们跑了好几家都关门了,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沈翼天冲进去要了一份酒酿圆子,细心地用保温桶装着带回来。
医院里静悄悄的,沈翼天一直不怎么喜欢医院的感觉,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安静得像坟墓一样。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胸口很闷,有一种奇异的要出事了的预感。
他的皮鞋还是钟辉为他买的,是钟辉喜欢的一个牌子,此时随着他急促的步伐在走廊里敲出一连串的笃笃声。经过护士台,他看了一眼,那边只有一个护士在看手机,另外两个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走进钟辉的单间,目光第一时间瞟向床的位置,钟辉正在上面躺着,姿态安详而标准,双手放在胸前,脑袋平静地躺在枕头上,月光下的侧脸轮廓柔和而美丽。
他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将酒酿圆子放在床头柜上。忽然,一阵风吹来,沈翼天抬头看过去,医院窗户大开,浅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动,高高扬起,萧瑟地在空中画出弧线。
沈翼天骤然瞪大眼睛,脚步迅速朝窗边冲过去,趴在窗台上往外看了一眼,极好的眼力看到了窗外花园里被踩折的几段树枝。
他脸色一下子刷白,慢慢转过头,望着钟辉,然后又忽然跑回床边,低下头,双手轻轻捧着钟辉的脸,低声呼唤:“钟辉,钟辉……”
没有回答,钟辉表情空白,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已经……
沈翼天想都不敢想那个词,他疯狂地冲过去把窗户关上,冲回床边,握住钟辉的肩头摇晃:“钟辉,钟辉!醒醒啊,你醒醒!”
不管他动作多大,钟辉都完全没有任何回应,连眼皮都没眨。
沈翼天抬头按下床头的紧急呼叫按钮,刺耳的铃声响彻房间。他低下头,将唇放在钟辉的脸上,感受那种熟悉的温热,不断提醒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他只是睡着了而已……没事的……
医生冲过来,将抱着人的沈翼天一把挥开,埋头在钟辉床边。沈翼天被挤到人群的外围,所有的力量都仿佛被抽走,无力地透过人群的缝隙看着床上的人影,靠着衣柜,手下意识地抓住柜子边角,全身的血液都在混乱地叫嚣着胡乱奔流。
没事的……没事的……
钟辉躺在床上的脸蛋看起来那么苍白,那么美丽。他被医生们放上了呼吸罩,各种仪器在响,各种声音在说话,医生们彼此高声地互相说着什么,挥舞着银色的冷冷的器械和仪器,穿着白色的长袍,看起来那么像……那么像,先皇驾崩时,全城百姓穿着的……孝服……
沈翼天嘴唇发抖,喃喃地念:陛下……
念出这个久违的词汇,仿佛埋在灵魂最深处的依恋与付出生命的热爱,都洪水一般涌流而出,将整个世界淹没。
陛下……没事的……
沈翼天觉得眼前的世界忽然失去真实感了,他伸手揉眼,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泪水,模糊了眼眶,抹在手背上,冷得彻骨。
医生们影影绰绰的白大褂向他走过来,有人在说着什么,他努力去听却还是听不清。有人握住他的手,声音很焦急,似乎在安慰或者唤醒他,但他完全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植物人……药物过量……希望不大……
在说什么?
沈翼天茫然地看着面前一张张喋喋不休的面孔,然后把目光转向钟辉的方向。
钟辉脑袋枕在雪白的枕头上,闭着眼睛,头发略微凌乱,鼻尖到嘴唇线条流畅,唇上似乎还留着刚才亲吻的一点红肿……完全没有反应。
医生推动病床,直接往外走做进一步诊断。
沈翼天麻木地迈着步子跟在后面,目光一直死死罩在钟辉的身上,脑中一片混沌不清。
医生要将钟辉推进手术室洗胃。
沈翼天也跟着要迈进手术室,门直接在他鼻尖前面“砰”一声关上。他站住,盯着门看了一会儿,随即忽然飞身而起,一脚踹过去,手术室大门应声发出巨响,直接被踹开了。
里面的人惊愕地乱跑,纷纷扰扰的白影和冰冷的银色灯光。钟辉躺在病床上,依旧那么安详平静,睫毛在无影灯下根根分明,身体被裹在条纹病号服里,安安静静的躺着。
沈翼天一步步朝钟辉走过去,越来越急迫越来越疯狂,眼神终于有了焦距。
身旁的医生护士一个个冲上来阻挡他,沈翼天觉得烦躁,下意识地用内力将他们逼开,有人直接被挥出几米远,倒在地上呻丨吟。医生们一看形势不对,急忙大喊:“镇静剂!”有护士忙拿了镇静剂过来,医生和男女护士一拥而上,试图抓住沈翼天。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阻止我?他就在那里,只要我过去,他还会对我笑,不是吗?
为什么全世界都在阻止我,都要分开我们?
沈翼天意识混乱,前世今生混在一起,只觉得整个世界都与他为敌。他扫到那些医生冲过来的样子,目光流露出一丝狠辣,随手用了用惯的招式,打在一名医生身上。那医生痛呼一声,直接撞上了几米外的墙。
其他医生见状,都吓得后退几步,沈翼天继续朝钟辉走过去,医生们在一旁震惊地看着他的动作。
这个人,仿佛只看得见那一个人一样。仿佛他的灵魂就附着在那个人身上一样。
沈翼天走到床边,低下头,手掌温柔地揉揉钟辉的头发,在他耳边柔声道:“钟辉,起来了,吃酒酿圆子了。”
他等着,手指抚摸着他的头发,专注地盯着他的脸。
钟辉,醒来了。我在这里,谁也不会分开我们,无论生老病死,我不允许任何东西分开我们。
钟辉连睫毛都没动一动,面容在无影灯的冷光照射下纯净得令人想哭。
沈翼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身后的动静。一名医生举着麻醉针冲过来,大无畏地插丨进沈翼天的上臂,迅速将大剂量镇静剂注射进去。
沈翼天望着钟辉的目光渐渐涣散,慢慢倒在钟辉身上。
医生们松了口气,将沈翼天弄出去,急忙布置手术。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鼠窜……
、关于成熟
严鹤是在两天之后才得到消息的,当即就和柳成诗过来了。
严鹤先去找医生了解情况,柳成诗自己推开病房门,随即被里面的情形吓到了。
确切地说,是被那个人吓到了。躺着的钟辉还好,好歹面容平静,也挺干净整洁,在枕头上就像睡着了一样。
吓人的是一旁坐着的沈翼天。才两天,完全……不像是柳成诗认识的那个凌厉杀手的样子了。不修边幅,衣服皱巴巴的,青色的胡茬和凌乱的头发,面容更加刀削一样的冷。
毫无生气的那种冷。从眼神里发散出来的灰败与颓废。
柳成诗都进了屋子,搬了个凳子坐在钟辉面前了,沈翼天才抬起眼睛,默默看了他一眼。眼神一片空白,什么情绪也不带,如同两颗黝黑的失去光泽的石头。
柳成诗看了看钟辉,又转头去看沈翼天,怎么看都觉得还是后者问题严重一些。
他将手放在沈翼天肩上友好地拍了拍,道:“他家人知道了么?”
沈翼天点点头。钟鹏程来后跟他大吵了一架,甚至动了手,他完全没有反抗。他嘴角现在还留着被钟鹏程打出来的淤青。
钟鹏程要给钟辉配高级护工,医生拦着没让,说这时候最好让亲人在身边照顾,有助恢复意识。但沈翼天怎么打骂都不走,钟鹏程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兼顾着公司的事务,有空再过来。
沈翼天没说什么,柳成诗也没具体问,只是小心地看了看沈翼天的脸色,道:“你还是要注意点自己的身体。”
沈翼天麻木地点头。
柳成诗没什么好问的了,只好转向钟辉,叹了口气。沈翼天目光不动,一直垂头看着钟辉被自己握住的手。
严鹤这时推门进来,看见钟辉的样子,下意识地放轻脚步,站在柳成诗身后。沈翼天连眼角都没抬,完全漠不关心的样子。
严鹤看着他,一贯挂着温柔微笑的脸上表情冷了下来,冲他道:“沈翼天,你很难受?”
沈翼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慢慢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看着钟辉的手。
严鹤忽然提高声音,咬字很重地说:“可是你这样,钟辉更难受!你以为他就感受不到么?你做的一切他都知道,只是没办法表达而已!”
沈翼天还是没有反应,柳成诗却敏锐地看到,他握着钟辉的那只手骨节忽然发白了,似乎是用了力气。
严鹤愤怒地道:“你以为你很爱他?你爱他你为了他也应该照顾好自己!这样颓废只能让他更痛苦!”
沈翼天闭了一下眼睛,张了张口,声音像压在嗓子里一样,慢慢地说话:“可是,我已经这样糟蹋自己了,他怎么还不起来骂我。”
病房里一下子沉默下来,只剩下几个人呼吸的声音。
柳成诗觉得自己鼻子有点堵,求助地抬头看了一眼严鹤,严鹤黑着脸,盯着沈翼天的目光很复杂。
半晌,严鹤轻叹一声,拍拍柳成诗的肩膀道:“走了。”
沈翼天抬起头,慢动作一样看了他们一眼,又转过了头。
两个人走到门口,柳成诗犹犹豫豫地回过头来,对沈翼天道:“你们……保重。”
走到门口,柳成诗忙问严鹤是怎么回事。
严鹤解释说,钟辉是半夜被忽然注入的某种过量药剂弄成这样的,院方现在只能肯定不是医疗事故,是有人暗算的。这种情况,能否苏醒都要看运气,有人一辈子也醒不了,也有人两三个月就醒了,与各人体质有关。钟辉中的毒程度中等,院方其实也是比较乐观的。另外听说,警方已经查到很多了,估计真凶不日就会被抓到。
沈翼天白天有时候会游魂一样在病房附近走动,帮钟辉去食堂打饭,脸色苍白得吓人,目光没有焦距,见到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护士也有很同情他的,有人特意塞给他一些零食,他也会温柔地帮钟辉喂下去。
拿着勺子,将粥一口一口地喂给钟辉,看着钟辉完全生理本能的吞咽,嘴角浮起一抹随时都会消失的微笑。
钟辉虽然一直躺着,那脸蛋却是许久不运动愈发的白胖红润了,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会醒似的。
钟鹏程晚上会过来,之前每次看见沈翼天都会气愤,现在也只是看一看,坐在钟辉床边,一坐两个钟头,整个人老态尽显,似乎都没有力气生气了。
钟鹏程没办法陪床,他身体完全不允许。也没敢把这事儿告诉法国的前妻,毕竟钟辉是在自己这边出事的,感觉怎么都是自己照管不力。但俞锦鲤还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得到了这个消息,钟辉出事的第四天就飞机赶过来了。
俞锦鲤是跟卡伦一起过来的,瘦小的母亲推开病房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打量着屋里的人。这天正好钟鹏程也在,沈翼天还是坐在他惯常坐的床边,手一直握着钟辉的手,钟鹏程站在窗口,听到俞锦鲤进来便转过身来,默默地看着。
俞锦鲤慢慢走到钟辉床边,沈翼天见到是她,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将钟辉床边最近的、他给钟鹏程都没让过的位置让出来,松开了钟辉的手。
俞锦鲤坐在凳子上,伸出颤巍巍的手,抚摸钟辉的面庞,脸上浮现出极度的疲惫神色。她回过头,卡伦立刻上前,将手放在她肩上,她便向后靠着卡伦的身体,闭上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沿着不很明显的皱纹滑下来。
俞锦鲤在医院附近住了下来,每日来给钟辉打扫喂饭,跟沈翼天也不时地搭几句话。沈翼天虽然反应还是很迟钝,但对俞锦鲤的尊敬和爱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她,慢慢地也不那么颓废了。
这时候,警方传来了消息,已经抓到暗害钟辉的凶手了,正是那个林路。
俞锦鲤跟卡伦去了看守所面见那个人,回来的时候俞锦鲤眼睛肿得像个大桃子,沈翼天并没什么兴趣,也没问,她也没说什么。
直到那一天,钟辉的案件开庭,警方要求所有可以来的相关人员都要到场。沈翼天原本不愿意离开钟辉,却也是想要亲眼看着这个伤害钟辉的凶手被判刑,俞锦鲤又答应会找最好的护工好好照顾他,便也去了法庭。
沈翼天作为证人,是必须上庭的。
为了上法庭,俞锦鲤和卡伦将沈翼天好好收拾了一番,以前的明星范儿又出来了,但面颊消瘦目光无神的样子,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去法庭的走廊里聚集了许多媒体,争相拍摄沈翼天的大头照,连带着面露忧色的俞锦鲤也被拍了,沈翼天压着一腔火气慢慢往前走,俞锦鲤却被一个人的摄像机碰到了头,“唔”地痛呼了一声。
这一声仿佛导火索一样点燃了沈翼天沉默这么久以来的怒火和愤恨,他随手抱起俞锦鲤,往旁边的小屋子里一扔,上手直接跟媒体打起来,一时间狭窄的走廊里人仰马翻,陷入混乱。
沈翼天胡乱地按照从小训练出来的武功招式挥拳,侧踢,踹肋,看着一个个人在他拳下倒地甚至流血,觉得胸口萦绕着一股奇异的快丨感,身体里嗜血的因子疯狂叫嚣着,仿佛这样就能够发泄出来。
可是,发泄什么呢?悲伤?痛苦?空虚?愤怒?他自己也不知道。
保安过来,试图将打红了眼睛的沈翼天制服,却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有人用电棍直接将他电倒,抬进传唤室,让他躺着。
沈翼天没躺多久就醒来了,满腔只留下让指尖发疼的空虚,和对钟辉的想念。
就这么一会儿,没有见到他,已经快受不了了。
但是法警来叫他,把他带进证人席,让他作证。
检察官严肃地问了一些常规问题,他麻木而条件反射地一一回答。这些东西,钟辉以前都教过他了。
检察官问他有没有见过被告的时候,他才猛地反应过来,抬起头,直直盯着对面的被告,钟辉以前的高中同学,林路。
长相清秀却有一双阴鸷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喜欢抬起眼皮,半低着头,很阴郁地抿着嘴唇,身材套在宽大的囚服里显得挺瘦弱。
沈翼天麻木的心脏慢慢地跳动起来,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复仇,脑袋嗡嗡地发晕。
他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手掌紧紧握着椅子角,咔嚓一声将木头掰断了。
检察官看了一眼,同情地看着他,继续问案情。沈翼天对答的话语却出奇地冷静,与那双几乎要被愤怒焚烧殆尽的眼睛形成鲜明对比。
林路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沈翼天,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沈翼天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与他对视。
林路的目光里似乎带着绿光。他的辩护律师说,犯人想要做自我陈述。
林路便开口讲话。他讲话的声音细细柔柔的,笼罩在法庭中间,仿佛一种奇特的音乐,气氛也慢慢软化下来。
林路第一句话是:“我完全认罪。但是我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怎样,这算是让沈翼天成熟的一道坎吧。
、关于成熟
偌大的法庭,媒体都被隔绝在走廊里,旁听席上零零散散地坐着人。钟鹏程坐在第四排,俞锦鲤和卡伦坐在第一排,中间几排坐着钟辉和沈翼天的几个朋友,崔明亮、柳成诗等人都在。
每个人在听到林路那句话的时候都皱起眉头,表情各异地对视,法庭响起嗡嗡的低语声。林路停下话头,扫一眼旁听席,对自己引起的效果很满意似的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鑫仪是我最爱的人,我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一直暗恋她,那时候自己自卑所以拼命努力学习,想要将来给她一个好的生活,没想到她上了高中就看上了姓钟的,追了那混蛋两年最后才在一起了……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呗,最后你钟辉忽然说要出国,有钱了不起啊,有老爸了不起啊?出国?鑫仪那天在我那里哭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跟钟辉分了手,然后自己的学习也一落千丈,进了个不怎么样的学校……她现在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们已经没有联系了,但是我心里这么多年一直压着对钟辉的恨。是他毁了我最爱的人!”
法庭响起一阵疑虑的低语声,显然是不相信这人能为了这样一个理由作出这种事来。林路继续讲话:“我当上杂志编辑后,就开始搜罗钟辉的资料,然后有意识地打击他。当然,这时候我遇到一位贵人,这人是谁你们也都该知道了吧?”
他停下话头,看向沈翼天和钟鹏程。钟鹏程一脸铁青,沈翼天则依旧肃穆不语。钟鹏程猜到了是谁,却也没表现出什么。
林路道:“我和那位本事很大的贵人一起合作,钟辉倒也配合,给我搞了个同性恋……哈哈,真是滑稽!他丫的同性恋还去招惹我的鑫仪!我们就努力把他搞到那个地步,然后他居然跟他亲爱的爹闹崩了,连总经理的位子都丢了……哈哈哈,这时候不趁机来个痛打落水狗,岂不是太遗憾了!我趁半夜爬进医院给他下了药,他这辈子就这么躺着吧!”
旁听席上又响起嗡嗡声,林路坐下了,法官拿起小锤子敲了一下示意保持安静,继续审判。
林路在这件事之前已经失业,独自一人,又有抑郁症倾向,自己倒是生无所恋的样子,但法庭当然根据法律,以故意伤害罪判处他十五年有期徒刑。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让一个人这样疯狂。不过,到了这个地步的爱情,已经不能称之为爱了。当林路为自己所谓的爱情付出自由,他所爱的那个人甚至都没有任何消息,甚至都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他。
沈翼天表情木然地看着林路走过自己身边,林路在被法警押下去的时候还附在沈翼天耳边说了句:“你们这些变态!”
沈翼天连眼皮都没眨。林路说的那一大堆话里只有一句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便问道:“谁是你那个贵人?”
林路诧异道:“方建国啊你还不知道……”声音随着脚步消失在门外,法庭里的人开始往外走,沈翼天也站起来往另一个出口走去。
俞锦鲤在门口等着沈翼天,钟鹏程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俞锦鲤点了点头,走了出去,立刻有一部分媒体冲上来围住了他。
俞锦鲤看着沈翼天木然的脸色,道:“回去吧。”
沈翼天却出其不意地摇了摇头,开口,声音嘶哑地道:“帮我照顾好他,我待会儿再回。”
说着便走出门口,双手一挥,强大的内力将冲上来的记者全都扫开,有几个记者倒在地上,他也没看一眼,直接从二楼的栏杆上飞跃而下,快步消失在了法院大门口。
方建国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背着手慢慢地踱步,眉头紧皱,眉目间流露出一丝忧色。电脑里放着林路上法庭的最新照片,他朝落地窗看出去,广阔的城市在自己脚下匍匐着,喜怒哀乐都被各式各样的声丨色犬马所掩盖。
方建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他对女儿无比溺爱,这几乎是业内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因而,钟辉订婚宴之后方建国并没伺机报复,这也让很多人觉得没道理。
谁料,他选择了放长线钓大鱼,一点点的给钟辉的事业设置阻碍,AT娱乐和几家小娱乐公司也有他的投资,专门用来跟钟辉作对。不把这家伙从根子上搞垮决不罢休,尤其是在知道了钟辉居然跟男人在一起之后。为了一个男人,抛弃了自己的掌上明珠,这笔账,咱慢慢算!
但是当然,他并没有把钟辉做掉或者伤害他人身的意思,林路最后把钟辉打进医院这事儿,他也是跟钟鹏程差不多同时知道的。当然,钟鹏程最近跟他也不来往了,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不过,一个生意伙伴,什么也不算。
他盘算着,手里掐着的烟没有熄灭,一下子烧到了手指,他眉头皱的更紧,走到茶几前,把烟蒂按进烟灰缸里。
门口忽然传来“砰”的一声,是门被人撞开的声音。他并没有刻意锁好门,此时诧异地回头看过去,却看到一身黑衣,全身散发着浓重煞气的沈翼天。
他当然认识他,这个间接夺走了他女儿幸福的人!方建国微微眯眼,牙齿紧咬,抿着唇,盯着沈翼天,也没说话。
沈翼天面容依旧没有表情,目光里却是满满的厚重的愤怒。他随便伸脚将门踢上,门锁咔哒一声从内部锁上,自己快步走到方建国面前,伸手一把抓住他衬衫领子,把他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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