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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略 作者:欧俊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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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道:“朕是他的儿子,是他最看重的储君。”

卢绾闻言双肩轻耸了一下,伸出双满是厚茧和泥泞的手,似欲摸上我的面庞,却止在中途,凌空着勾勒我的线条,似乎有些痴了:“你刚生下来的时候,老三儿拉着我喝了一宿的酒……他真高兴呵……”

我沉默不语。记得如意出生时,整个汉军,为他欢庆了三日;我自小生活于落魄寒舍,和汉王大帐中金怀软玉,无法同日而语。

我垂首,面色陈恳,言不由衷地道:“父皇向来是喜欢朕的。”

他声音嘶哑,似乎在吐出什么十分难以出口之言般:“你喜欢吃栗子,还是老三儿告诉我的……”

父皇便是如此,臣子们兄弟们的喜好,从来记得一清二楚。他关心他们,爱护他们,如兄长般的温暖,如游侠般地豪情。只是要紧的时候,他需要兄弟们用命来换这份恩惠。

我静静地道:“父皇向来是关怀朕的,朕的喜好,他都知晓。”

卢绾抬眼忽然迸发出的决绝几乎刺伤我的眼,面容上皆是不可思议表情:“可是你呢!你逼死了他!他废了你太子之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是偏爱如意,但如意爱他。你爱他么?你给过他做父亲的喜悦么?你从小就不爱跟他讲话,做什么都躲着他。他是你父亲,难道不伤心么?”

我沉默地看着卢绾,他老态尽现的瞳仁似乎有什么在流动:“我当初真是瞎了眼,还觉得你可怜,我殚精竭虑地为你打算,你却去逼死了他!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无言以对,卢绾的泪却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从前,老三儿还总是找我要栗子去哄你,你却不喜欢说话,他逗你,你从来不笑……”

在这个身体的记忆中,卢绾所言实是寻不到多少根据。有时父皇赌钱输了,或是喝酒耍光了钱,会在回家时,朝院子里的我招招手,就像招一只狗一样。他满身酒气,让这个身体自动地逃开了他。

我淡淡地道:“朕是母后带大的。”

卢绾忽然站了起来:“于是你就擅杀戚氏?男人三妻四妾本属正常,你怎么像一个毒妇一般不容别人?你今日能杀了戚氏,明日便能杀长乐王……那可是你的亲兄弟啊……”

我看着他被人按压着坐下,缓缓开口道:“戚氏之薨,的确是朕不查。卫尉刘建本便与戚氏有杀母之仇。”

卢绾脸上拉出一个可笑的表情,双眉抬高,像笑又像哭:“你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我在燕国的时候,当了你三年的主簿,为你操心衣食冷暖,你手下有哪些人,我还不清楚?你是什么性子,我会不知道?”

我深深地看着卢绾,慢条斯理地劝道:“卢叔叔,你这样是陷长乐王于不义。”
他惨然一笑,目光如千钧压顶:“我若是不陷他于不义,你便要杀他了。”

我叹了口气,解开上衣的衣襟,露出刚刚愈合的伤口:“你看,朕胸口上这一刀,是被长乐王昨天划的……你真也是先帝的老臣了,岂不知若是天下大乱,受损的是我大汉的基业,是父皇亲手筑起的帝国……”

我还未说完,卢绾便打断我道:“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去劝长乐王的。”

我一怔,没有想到,我来此的目的,竟早已被他识出……

原来,他究竟也是个懂得人心的。倒是我之前小视了他。站起身来,我仍是劝慰道:“卢叔叔,你说朕冷心冷性,但朕以为你偏颇了,你未曾看到朕为国为民的满腔赤胆。你一路长安行来,定然知晓,如今天下苍茫,百姓求安,父皇一手创立的基业,只因你的不慎而风雨飘摇,倾危欲坠……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父皇么?今日的话,朕可以当做不曾听见,你再好好想想……”

卢绾闻言愤然道:“家国天下。你连家人尚且不放过,天下又何能受你的恩泽?”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朕明日再来与你说话。”

我起身而走,阖上门,身后的十七问我:“皇上,要用刑么……”

我看着前路,淡淡地道:“再过两日罢。待朕迎了楚王,若是他仍不松口,便……若是用了刑,他尚不愿归顺,那也怪不得朕无情了……”

十七在我身后低头:“臣明白。那这骸骨……”

“葬得离父皇近一些。”

金井滴落寒意,风啸满殿,皆是惝恍……

迎头是烈日骄阳,我遮着眼睛,抬首望向耀眼的日冕,该是去迎接楚王的时候了。

一模一样的驿道,一模一样的尘籽飞扬,我坐在车里,在万千御林军的拥簇下,引颈而眺。

我尚记得我初次在这里见到他的情形,那时我尚未适应宫廷的生活,我尚不知晓前路苍茫,我怀着对他的憧憬,满胸都是忐忑,驾着马立在城门等他,从早晨,一直等到午后。

他从没有让我失望过,某种意义上,他是最好的太傅,他教我从不似孙疏通般文雅,却是血淋淋的记忆。

想到这里,我嘴角不禁挂了一抹笑。被他背叛的时候,我多想将他拆分成骨骸,食其肉,寝其皮……但当冲动渐渐平复了……我方知晓,我和他,终是新帝和权臣。他忖度着我,我防备着他,就似一场没尽的游戏,直会持续到他身死名灭,落入尘埃。

远方扬起漫天黄沙,我看着落日的尽头。

“太尉王来了,一共五十余骑。”

没有狼烟弥漫的山河,没有寂寥无云的穹顶,只有飒飒的冷冽秋风,伸手一柄皇旗,上书“藰”,九龙纹饰,在我身后猎猎作响。

只见面前漫卷的黄沙中,五十名骑兵围绕着一展暗红的帅旗,一人身着华服,美绝人寰的身影,忽然跃然在我的视线中。

目光随着蹄迹飞扬,直到他缓缓地来到了我身前,我这才看清他四年不见的容颜。高耸的城垣虽遮天蔽日,斜挡群山般伫立在他面前,却仍不能阻挡他傲视的目光。

我起身下了帝王的銮驾,却见他也翻身下马,立在那里直视着我,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四周的军队威武的呼喝声,从不曾撩动他的心神丝毫。

他的目光锐利,扫过整肃的军阵,如能割开血肉般凌厉,一如初见。

我看着他,不由自主地笑了,我从没有想过,那个被我从大牢中抱出的那具枯骨,能再次绽放出绝代的光华。

我走到他的身侧,挥袖指着万千整列的兵马,军队中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只唱“威武”,我道:“太傅看我军威壮否?”

他的齐发笼于肩,面容冷峻轻蔑,暗朱龙纹绣边的朝服,衬得他脸色白净,他扫视着横于他身前,密密麻麻列于城墙外的千军万马,一如既往地淡淡道:“军威不在于强羸,却在于高下之势。兵贵伐谋。”

我哈哈大笑,牵起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太傅说得极是,这伐谋之法,还望太傅好好教朕。”

他没有说话,我执他之手坐上迎接他的帝王銮驾。銮驾缓缓开动,夕阳将他端正的容貌修饰得尤为精湛,也许是我的错觉,夕阳下的容颜,似乎同时浸透着转瞬即逝的沧桑。

銮驾一直开到原本的楚王府,我先行踏着人梯下了车,又转身扶他。他的足疾看上去已然康复,只是行步之时,仍是小心翼翼。

我握住他的臂,牵引着他下车。

“皇上,你多礼了。”他道。

我微笑:“太尉王为朕的太傅,这是朕该尽的礼数。”

他挑眉看我一眼,便顺着我的指引,走进了这座我着人新整的王府。

行至内室,我遣走了宫人,轻声问道:“太傅,这几年朕一直后悔朕年少时做过的那些荒唐事,您的足疾如今好些了吗?”

他凝视了我半晌,只是垂首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安好。”

我满脸歉意:“从前是朕的不对……”说着我让人端来一盆热水。从格中取出早便准备的药酒,拧开盖子,倒在木盆中。整个房中立即弥漫满了酒香。

他端坐在塌上,望向我的眼中掩不住惊异。我将盛满药酒的水盆,亲自端到他的脚边,在袅袅升腾起的热气我,我于他腿侧半跪下来。

他一直凝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没有说话。

我看了他一眼,伸手到他的下襟中,捧住他的脚,轻轻将鞋履落下。
他的足心在我的掌中冰凉,我边揉捏着边低声道:“你这还说安好,血脉都不通……”

说着我抬首望向他,只见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我,面无表情,眼神却复杂。

我笑了笑:“来,朕这些年,在民间收集了些活血化瘀的药方,就是为你备着呢,今天正好试一试。”

说着我捧起他的单足缓缓地浸在水中,手中的踝倏地猛烈抖动,我仍是将他的脚抻下盆底。

“烫么?”我问。

他面色似乎一下子涨成了红,我伸手进水中,轻轻磨搓着他的脚背:“看来是烫的了,但不烫的水,不容易好……”

我说着也去拉他衣襟下摆后的第二只脚,他似乎想往后躲,却仍是被我脱了履,这次我轻轻地将他的脚放入水中,轻轻地帮他按捏跟腱的部位。

我边按边道:“太傅能来京受封赏,朕真是万分欣慰。朕看你足疾未愈,不如你就在长安修养如何……朕……也能多顾着你……”

他看着半跪于前帮他洗脚的我,半晌没有言语,却忽然挑起一丝轻蔑的笑意,如我初见他时一般:“皇上怕是顾不来臣罢,不是还有长乐王要让皇上操心么……”

我深深地看进他的眼,他挑了横眉,直视着我。我也没停了手上的动作,这几年的练武,让我掌中每个关节都比常人粗大了许多。

我轻笑了一声:“那是朕的家事。”

“帝王的家事,也是国事。臣倒是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他叙述道,似乎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小石投入镜湖,在我心中激起圈圈涟漪。

我的手微顿,却听他续道:“臣愿帅部卒,为皇上平叛。”

我拿出了在水中帮他按摩双脚的手,用绢布擦干,缓缓地站起身来。

我凑到脸旁,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我吻的很慢,也很细心。

这个吻无关乎情爱,只是试探。

他说上兵伐谋的时候,就有想为我带兵之意暗示于其中。后来我说让他在京中颐养天年,威胁夺他兵权,他却嘲笑我说,我连长乐王之患尚未解开,谈何软禁他……

其意已昭然。

我既然忌惮着如意又不能杀他,我便不能离京讨伐逆贼,以免京城空虚。而他……却在这时提出了另一个方案,说他……他愿为我的“犬马”,愿意为我披甲上阵,杀敌立功。

他既然此行只带了五十人,我不是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可是……他不是恨我的么。

我捧住他的脸,用舌深入,纵情地吻着他。半睁的双眸中,没有漏过他眼中一丝光华。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对欧欧的鼓励,鞠躬。
谢谢黑大和恩恩的长评,嘿嘿~




51

51、第七章 跳舞 。。。 
 
 
他留了十万军驻守韩国,只身来朝,又是为何?
我思来想去,无非就一个答案。

他心中认定,我无法同时面对三大王的叛乱。我不仅不能动他,而且我还不得不用他,不得不依仗他……他说请兵讨贼,我知道其中面肯定有玄机,但如今的我却怎么也参不透。

我确不能动他,但是否依仗他,还是两说。
韩信并不知道,长乐王已被我稳住,末了只须卢绾同意向长乐王言明,道留给长乐王的书信并非他亲撰,却是他者为谋害长乐王而伪造的便可。

到了那时,只要长乐王愿意站出来,在庄严的祭祀中,向天下宣布我和他兄弟同心,父皇本便是愿传位于我,长乐王也愿誓死效忠我,那么淮南叛军,只日可破,又何须用韩信?

温热的气息吞吐在两人的面颊,我顺势将舌在他的口腔中搅动,贴着柔软炽热的内壁……他略微有些急促的抽气声轻轻地响在我的耳边。

我轻笑了一声,动作也更加大胆,从他的嘴移动出来,衔住他的唇,慢慢地啃噬。
他微微虚起的双眸看不清神色,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如陷入涅槃般的快感。

我停下来的时候,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我,目中的光华,几乎将我吸入。我贪婪的目光毫不顾忌地扫视着他多年不见的面庞。

他抖开袖子,伸出手背浑不经意地擦去嘴边的渍迹,挑眉看着我:“完了?”

我深深地看进他的眼,却总是被他的神情所牵引,我方知晓,原来几年的不见,非但没有让我心中对他的执念少去半分半毫,反而更加炙热……这份执念,承载了我来此世太多的痕迹,单纯的,仰慕的,伤痛的,麻木的,污浊的……太多太多,就在我触到他肌肤的一刻,便如潮水般涌入我的思域。

我观察他,想看他究竟对我有没有怨恨。因为一个心中藏着怨恨的人,在和仇人亲密接触时候,甚少不漏出一丝一毫的恨意,他们或许僵硬或许木然。

却没有想到,被观察的人也许并非单单是他,我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我。

他和四年前太不相同了,四年前,他心高气傲,浮躁易怒,而如今我却忽然觉得,无法捉摸他情绪变动的底线。

我笑看着他似乎不以为意的俊颜,他挑眉淡淡地打量我,我坐到他的身侧,从背后搂住他。下巴靠在他的肩窝处,平静地问:“你若要去平叛,需多少兵马?”

“十万韩军足矣。”他微微侧颜,挑眉看我。

我笑了,伸手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你可是大汉的国柱,你去还是不去,朕可要好好考虑方可。”

说着我的手向下顺延,一直滑到他的腰带处,一挑便开了。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耳边响起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似乎在和我讨论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的胸膛贴紧他的背后,顺着衣襟向他里面伸去,我在他耳边道:“朕想看看,太傅大人您的身子,如今适不适合征战……”

他的手抓住了我正在他衣内探寻的腕,语气冷淡:“征战的胜败,不在于主将身体的强弱,却在于为帅者智谋的多寡。适才皇上在长安城外为臣指点江山时,不是还说愿学伐谋之道么……”

我伸出舌头侧头舔着他的耳廓,笑道:“太傅所言甚是。”

他闭上了眼睛:“臣的袖中里有张地图。”

我的臂微动了一下,他便松了手,我的掌从他衣襟里探入,一直摸到他的胸口,腋下,然后伸入袖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绢布,一抖而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山川河流的名称,一条条蜿蜒的墨迹,顺着绢布特有的纹路,在满满整张地图中伸舒展开。

我顺手一掀,将地图铺在身后的塌上,那张地图铺延而落,褶皱地静卧在那里。

身子缓缓地压上他,他已松散的发髻落在刚才的地图上,我抱起他的身子,又将地图铺正了些,这才将他推倒于扑着绢布的床榻。

我伸手摩搓着地图上的笔迹,怀中抱着他,柔声问道:“这幅图画得真精致,是太傅你画的?”

他的发散在地图的山河上,像在江山千里中开出一朵绚烂的玄色玫瑰。他望着我挑眉勾唇:“臣将这十余年的见闻和征战,都画在上面了。”

我灼灼地看着他,贴上他的侧脸:“那太傅可要好好教教朕。”

说着我压住他的身子,指着一处说:“淮南王英布的军队,似乎是在此处驻扎……你说朕该拿他如何是好?”

他侧头扫了一眼,道:“淮南的粮仓在山中……只需火攻便可……”

我一手拉开了他层层叠叠的衣障,露出他洁白精致的胸膛。我伏□子,低头去轻轻啃噬:“太傅……所言甚是。朕可要好好赏你……”

他伸手抵住了我的胸膛:“皇上如何赏?”

我低下头来,一点一点地吻着他,慢慢地移动到他的下面,掀开尚未完全脱落的衣襟下摆,俯身含住了他的下面。

感觉有东西在我咙中猛然一跳,他全身都战栗起来,他的手揪住了我的头发,嘴唇猛烈地抽气。

我尽心地为他舔+舐吮+吸着,他深重的呼吸中漏出一点点呻吟。我自己的下面,早就在他的一声声的叫唤中,发胀硬+挺。

血流一次次贯上我的脑,他剧烈地颤动着全身,我的双手不停地抚摸着他大腿的内壁。

最后他的颤动越来越剧烈,直到最后一刻的解+放。我吐出来抹在他身下的绢布上,正是他刚才所言的屯粮处。

再次爬起压上他硬朗的身体,出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嗓子已憋哑了,我嘶哑地他耳边低声道:“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他气喘吁吁地睁开早已弥漫满水雾的眼睛,勾唇问我:“皇上要听什么……”

我笑了,伸手摸着他的胸前,引起他阵阵的瘙痒:“你该说,谢主隆恩。”

他伸臂拽着我的头发,让我低头和他亲吻。口中拉出银丝,他的眼睛幽深得看不见底,他在我耳边轻轻地道:“臣谢皇上恩典……”

我的手已经探到他的后面:“太傅,你要如何谢朕……”说着我挤进他的双腿之间。

他猛力地喘气,要一把推开我,我按压住他挣扎的手,挺入他硬朗的身体。

里面过于紧致的感觉,让我不禁抽了口气,直到完全末入。我才放开抓住他的手,扬起嘴角笑了。

我顶着他的最深处,哑声唤道:“太傅……”

他喘着气仰着头看我,眼中带着轻蔑的笑意,却又掩不住氤氲的光华。

他里面太紧了,我双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一次一次猛烈地抽动着。

人前的他披着将帅的外衣,目光能剜去淋漓的血脉,立时的英挺,行步时的傲然……一切一切,都如印刻般烙在我的脑中……

如今我却看着他冰寒的眼因我而迤逦氤氲,他冷冽的唇因我而喘息红润,他精致完美的面庞因我而分崩离析……

血液在我的全身攒动鼓动着,胸口的火焰越烧越旺,如燎原之势,想席卷掠夺属于他的一切。

一开始的温柔和慢条斯理,都不知逃去了哪里,我一次次地猛烈撞击着他,用尽最后一丝理智,让自己不要太粗暴,他咬起嘴唇,喉中漏出阵阵低哑的呻吟。

他的每一次呻吟,每一次内壁的收缩,都好像给我点了火。

他扯开我龙袍的上襟,半露出我的胸膛,他伸手从衣襟内环上去。

随着我在他体内一次次的律+动,他猛烈地喘息着,在我的脊背上抓出一条条的伤痕。

我侧头去咬他的手,带着征服的快感张扬地笑,他却抬起手便扇了我一掌。

火辣辣的疼痛却刺激了我的感官,我和他滚在一起,他推搡着……在扭打中,我变换着姿势顶着他的最深处……

……

鸡鸣还未响起,我坐在塌上,背对着他穿衣,他身下的绢布地图已经被两人的汗水沾湿。他散着发躺在那里,我系好腰带,转身去吻他。

“这么说,皇上同意臣起兵去伐淮南了?”他望着天花板,淡淡地道,似乎昨夜只是一场梦。

我笑道:“自然。朕的太傅谋冠天下,太傅去了,朕也放心。”

说着我再次俯身压上他,亲吻他的睫毛,他一把推开了我,自己坐了起来,挑起散落在床边的衣襟。

“皇上……该上朝了……”外面响起宦者的声音。

我擒住他的手低头印下一吻,便自己整好了衣襟起身。

走出太尉王府,街道上静悄悄的,长安还浸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我正襟上了銮驾。

其实……韩信去不去淮南,取决于刘如意是否愿意心悦诚服臣服于我,而刘如意是否臣服,又大多取决于卢绾的是否愿意松口……

下朝后,我又召来十七:“卢绾现今如何了?”

“皇上走后,卢绾一直不吃东西。”

我顿住了脚步,皱眉道:“你们不会灌进去么……”

他躬身道:“即使灌进去了,他也吐出来,我们一不往他嘴里塞东西,他便要咬舌。”

我叹了口气:“朕再去见他一面。”

我见到卢绾的时候,他又比昨日憔悴许多,密室中他起身子蜷缩在墙角。
我走过去,轻声唤道:“卢叔叔……?”

他木然地睁开眼睛,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道:“太尉王已进京了,他会代朕去平定淮南王的谋反。长乐王自从知道了那份矫诏,一直心怀不安,你忍心么……”

他扭过头去,朝着阴暗的地方,不和我说话。

我沉默地看着他,见他毫无任何反应,这才起身,此时卢绾却唤住我:“你知道老三儿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么……”

我顿住脚步,转身回首望着他。

他落寞地一笑:“他走的时候,最后在他身边的人,就是我。你到现在什么也没问过我——他走的时候安不安心,他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一句都没有提过。倒是长乐王,当时在巨鹿拉着我的手问了整整一夜,他一边问,一边落泪,你呢?”

我静静地看着隐在阴影中的他,平静地道:“父皇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卢绾自嘲一笑,悲戚的色在他满是老态的脸上浮现:“他被你伤透了心,你干的那些事,让他透心凉……”

我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笑道:“是么……”

没有顾忌卢绾睁大的双眸和盯在我身上饱含愤恨的目光,我转身而走。看来卢绾,已完全没有再被我利用的可能了。

这些天整个长安中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氛,太尉王韩信接招归地韩国,整军备战,准备征讨淮南。

再次看见韩信时,是送行的路上,他带着天子的诏书,光明正大地回韩国扩充军备。

回神静思,他对我的态度,太多可疑之处,也许这一切的背后,掩藏着一个错综复杂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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