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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问鼎 作者:思乡明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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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吸收了和氏璧的异能之后,宋师道的两股内力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在他出手之前,可令任何人都难以探出他武功的深浅,确实是扮猪吃虎的妙招。

然而这一招用一次还行,二次三次就没意义了,宋师道将缠在寇仲身上的链刃解下来收回袖中,摇头道:“遇上婠婠我已经损失了一半的武器了,尼姑可未必是独来独往的……我们先去兵器铺补充一番,然后再恭迎仙子的大驾吧。”

带着寇仲和徐子陵左拐右拐地来到了一间地处偏僻、外表看上去十分寒酸的兵器铺里,此处除了一个打铁的老汉再无他人。宋师道径自走到专心铸剑的铺主跟前,说:“我要一把无往不利的刀,以天刀为名。”

铺主蓦地扔下手里的活计,直起身子,说:“无往不利的刀,该是皇者之刀才对。”他仔细地看了看宋师道的脸,又扫过寇仲和徐子陵,眼中泛出了疑惑之色。

宋师道恢复了原声,低声道:“是我,柯老。”

铺主眼神一亮,在寇仲和徐子陵骇然的目光注视下,蹲下身子就以一双肉掌将那化铁成水的高温熔炉推到一边,指了指地上露出来的洞口,无声地咧了咧嘴。

宋师道当先走了下去,寇仲和徐子陵又朝那老汉的手掌看了好几眼,才跟了下去。

这下面果然别有洞天,兵器的质量和铺子里的那些根本就是天差地别,寇仲嘟囔道:“上面的那些兵器一定是老板用脚打出来的。”

“噫,还真被你小子说中了。” 柯老回身将洞口封住,笑呵呵地走下了台阶,朝寇仲投去了一个友好的目光,这才转向宋师道,说:“少主的这个面具就是鲁大师的杰作吧,果然毫无破绽。”

宋师道微笑点头,从怀里掏出被婠婠的劲气震成一段段的链刃,说:“请柯老帮我把这些都溶掉吧,我要选一把好刀,今夜或有一场大战。”

徐子陵蓦然开口道:“宋二哥你用刀的话,难道不怕师妃暄会认出你的身份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用刀才可发挥出我的全部实力。”宋师道摇了摇头,看向柯老,肃然说道:“传我急令,集合宋阀在洛阳的所有高手,今夜潜伏在天津桥四周为我们掠阵,于生死关头下护我们三人性命无忧。”

柯老沉着冷静地应下此事,随即领着宋师道挑了一把精炼窄刀,便引着三人从密道离开了。

“二哥这般小心,搞得我都开始紧张了。”寇仲眨了眨眼,说:“难道二哥你真能未卜先知,否则你如何能确定我们和尼姑一定会于今晚在天津桥上大战呢?”

宋师道淡淡笑道:“因为我打算先带你们去天津桥附近的烤肉馆大吃一顿,然后上桥观赏美妙的洛阳夜景,顺便恭候仙子的指教。”

寇仲无语,徐子陵问:“那么宋二哥是打算截杀师妃暄咯?”师妃暄的武功应该胜不过婠婠,宋师道却摆出了截然不同的态度,确实让双龙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们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宋师道轻叹道:“假使师妃暄与了空大师一起出手的话,你们说会是谁杀谁呢?我只是要留下退路,以免我们三人一同身死当场而已。”

“……”寇仲和徐子陵顿时背冒冷汗:明知道很可能会对上大宗师,还能如此淡定,宋二哥果然是胆子肥到一种境界了吧!

“瞧你们这怂样,哈!”宋师道朗然一笑,道:“你们两个只要缠住师妃暄就好,至于了空……就让我来会会他罢,”他眸光一厉,悠然说道:“大宗师的武学境界亦有高有低,出身佛门的了空无疑是一块天赐的磨刀石……”

“哎,当然是由我和二哥一起对付秃驴了,”寇仲洒然一笑,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说:“美艳的尼姑就交给你了陵少,千万不要怜香惜玉哩。”

“我似乎该期盼尼姑对我怜香惜玉吧!苍天啊,我这条小命迟早被你俩玩完……”徐子陵作势哀叹一声,眼中却满满都是兴奋,复又感慨道:“两年前我们尚且会被言老大那种小角色揍得哭爹喊娘,如今就要对上当世顶尖的高手了,就算真玩完了也要喊一声‘值当’!”

三人豪气顿生,勾肩搭背、大摇大摆地走过洛阳御道,又拐进烤肉馆,点了一整只羊,然后毫不顾忌形象地大啃了起来。可是当夜幕降临,他们攀在天津桥的石柱上感受洛水的晚风时,却变成了四个人——

“老跋你要不要这么够朋友,明知我们惹了大麻烦还要和我们混作一堆,难道你真的看上了……”寇仲的玩笑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子陵的一肘子给堵了回去,附加警告的眼神一枚。

“看上什么?”跋锋寒不解地反问了一句,随即淡淡笑道:“其实我一早就想和师妃暄过过招了,慈航静斋的某些做法实在令我看不惯,还是宋阀的那位少主说得好……话说那一天,其实我也在曼青院里,只是看你们跟在王世充身边,就没现身。”

说到这里,跋锋寒那一双鹰狼般的眼睛忽而盯向宋师道,说:“越兄,当日你真的不在曼青院里吗?”

寇仲和徐子陵都是表情一僵,宋师道微笑道:“跋兄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又何必再问呢?”

跋锋寒大笑了起来,说:“没错,我出身马贼,最善追踪之道,你瞒不过我!”说着他蓦地压低了声音,道:“大战之前,当我是朋友的话就给个明白,和氏璧究竟在不在你们身上?”

寇仲一把握住跋锋寒的肩膀,正色道:“总而言之,我们永远都交不出和氏璧了!”

“我懂了,”跋锋寒颔首道:“无论如何,我欠了子陵的人情,今晚……”他倏然止声,双目神光电射,望向天津桥下:一叶轻舟,翩然驶来。

师妃暄终于来了——她俏立船头,整个天地都似因她出现而被层层浓郁芳香的仙气氤氲包围,这繁华的洛阳天街已静如鬼域,只有河水打上桥脚岸堤的声音,沙沙响起。
在月儿的斜照下,岸边的建筑在水面上投下了黑沉沉的影子,更添几分慑人气氛。师妃暄的小舟破水而来,她那妙曼的声音同时响起:“妃暄自离斋之后,从未与人动手,但今晚却不得不破此大戒,何以憾哉……”

寇仲当先笑道:“我最后再说一遍,天地可鉴,和氏璧我们交不出来,谁是谁非,道理已说不通了,就凭功夫见真章罢!”

师妃暄幽幽地望向寇仲,说:“不仅仅是为了和氏璧,而是你的野心已引起了我的警惕,为了天下万民的福祉,妃暄也只能有负阁下了。”

仙女和妖女果然不同,仙女不似妖女那般随时随地将杀人挂在嘴边,但她话中的意思,却和妖女殊无两样。

跋锋寒仰天发出一阵长笑,豪气干云道:“还有谁比跋某人更想见识师仙子的剑法?仙子请赐教!”

徐子陵微笑道:“跋兄怎好抢我的台词,真是不够意思。”

便在此时,一声佛号从后方传来,响彻月夜下的无人长街,余音萦耳,久久不去,一把平静的声音随即响起:“贫僧了空,负失宝之责,愿领教诸位施主的高招。”

众人心下都是一凛,了空大师因和氏璧的失窃,已自毁了他修行多年的闭口禅,今夜此事是决计无法善了了。

场中气氛一时凝固,一直不言不语仿若陪衬的宋师道,忽然之间拔刀而起,脚踏桥墩、如大鸟般扑向立于御道之上的了空大师,刀势破风尖啸!了空目光一凝,好似动了,又好似没动,身体却已平平地横移了两步,宋师道的这一刀劈在了空身侧,于御道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裂口,旋即宋师道脚尖触地后再度弹起,毫不停歇地再向了空挥出了连续九刀,直逼而上!

寇仲立时就朝御道扑了过去,闯入那大宗师的气势漩涡之中,眼中战意节节攀升——师妃暄眸光一寒,扫过宋师道的背影,叹道:“妃暄竟是看走了眼……”

话音落下,她脚下的那叶小舟于悄无声息间就碎散成片,师妃暄飘飘然地升至半空之中,握剑在手,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亮起了圣洁的光辉,仿若洛水仙子降临于世,更口吐仙音:“妃暄手中之剑名为‘色空’,徐兄还请小心了!”

电光激闪,剑气漫空,师妃暄的色空剑化作满天光影,将徐子陵整个笼罩其中。

跋锋寒本想拔剑相助徐子陵,却被从天而降的四个和尚围在了中间——正是净念禅院的四大护法金刚!跋锋寒的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斩玄剑蹡踉出鞘,慨然迎战。

而另一边,在寇仲的眼中,了空像是忽然融入了茫茫夜空之中,广阔无边、法力无穷,宋师道已扑到了空跟前,却莫名显得渺小无比——寇仲心下一凛,明白他这是陷入了大宗师的气势幻象之中,便骤而停步,凝神于祖窍之中,静待出手时机的来临。

井中月似有感应,忽然黄芒爆起,更嗡嗡作响。

宋师道早已熟知了大宗师的手段,不受其惑,在井中月的“伴奏”中,一刀比一刀更猛,挟一往无前的奔雷之势,就仿佛了空是他的生死大敌、两人必须不死不休——这样的凶狠攻势竟破开了大宗师的护体真气,将刀锋送到了了空眼前!

了空被迫祭出武器,乃是一只色泽暗沉的铜钟,只听“铛”地一声大响,了空与宋师道硬拚了一招之后,就再也无法维持住他那高深莫测的形象,稍露愕然,低吟道:“本来无仇,何必相敌,施主还是尽早抽身罢,且代我向乃父问好。”


57、'晋江文学城' 。。。

宋师道充耳不闻;眼神空茫;显然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与大宗师对阵的无穷战意之中,心境一往无前;刀势也同样一往无前……这几乎就是“舍刀之外,心无他物”的境界了:即使宋师道的刀法和宋缺半点不同;但那决绝的刀意却是一脉相承的,所以也难怪了空马上就知悉了宋师道的真正身份;开口劝他罢战。

而天刀宋缺更是威名远播,即使他远在千里之外的岭南,也没人胆敢擅捋其锋芒!

但如今,箭已搭在弦上;焉能不发?更何况,了空搬出宋缺来;只会让宋师道的战意更甚——他完全忽略了方才与了空对招之后翻腾不休的气血,再度揉身而上,使出了他于宋缺的刀下磨砺了千万次的刀法“破敌八刀”:这套刀法的关键就在于一个“破”字,寻敌破绽、以命搏之,也只有不断对阵更强大的敌人,才能破敌破己,不断突破武道的桎梏……

至于为什么会是八刀,那是因为正好对应了宋缺的“天刀八诀”,宋师道曾放言他迟早有一日要以自创的招式破掉宋缺的刀法,以补全其父不传他刀法之憾!

面对宋师道的猛烈攻势,了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道出一声佛号,便举钟迎战。

溶溶月华下,只见刀如白练、煞气纵横,将白石铺就的洛阳御道损得满目疮痍。宋师道战得越猛,就越能更好地掌控他洗筋伐髓之后的实力,他的战力逐渐攀升,了空也不得不使出真本事了,只见他手中原本黯淡的铜钟蓦地金光大起——了空和宋师道的这一战,简直仿若日月争辉。

另一边的徐子陵此时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纵使他早已蓄势待发、严密戒备,但仍想不到师妃暄竟能使出这样杀人于无形的可怕的剑法:只见于清清濛濛的剑光之中,师妃暄就仿佛是被淡云轻盖的天上明月,在万千道剑影之中若隐若现,使人无法摸透她的招数,犹若天仙般轻灵无踪……

以幻对幻,徐子陵的身体也化作了一道影子,在剑光中不断闪避、摇摆进退,他的双掌贯满真劲,以普通人肉眼看不清楚的高速,左劈右挡,每一掌都准确无误地寻上师妃暄色空剑的剑身薄弱处。

然而才不过接了二十来招,徐子陵的出招就完全被师妃暄的剑法所牵制,身不由己地为对方天马行空般的剑招所控制和摆布,能移动的方位愈趋窄小,到他避无可避的那一刻,也就是他彻底落败的时候了。

跋锋寒被四大护法金刚缠住,更是斗得天昏地暗,根本无法分神相助徐子陵。

“轰”地一声,宋师道的第八刀与金钟相撞,好似惊雷在耳边炸响——了空退后了半步,嘴角蓦地溢出了一丝鲜血来;而宋师道则是连手中的刀都节节断裂,他本人更是倒飞了出去:就在同一时刻,寇仲已暴喝着扑了上去……

井中月的轨迹比之前对战婠婠时更为诡异莫测,忽东忽西、忽上忽下,寇仲的身法似鱼又似鸟,滑不溜手、翩而无踪,趁着了空被宋师道击中破绽而吐血的这一刻,他终于加入了战局!

了空眉心皱起,手一扬便射出一串佛珠,迎向寇仲的刀和人,每一颗珠子上都带了足足的后劲,只要寇仲的身体触到一颗,几乎就会不死也残。然而便在此时,一道恍若灵蛇般的链刃绕了上来,将针对寇仲的佛珠一一荡开,本该受了重伤的宋师道竟似没事人一般地飞回寇仲身后,以链刃护住两人,只专心于防守之道,不再冒然进攻了。

如此一来,寇仲反倒是再无顾忌,他酣畅淋漓地一味猛攻,井中月好似傲然出海的矫矫金龙,与了空的金钟不断对碰,“铛铛”的声音响彻天地!

面对着配合得默契十足的寇仲和宋师道,了空的眉头越皱越紧:纵使了空他身俱大宗师的实力,却是偏重禅功,攻击力不强;再加上宋师道和寇仲双修多时,他们的内力浑若一体,每当寇仲被了空震得气血激荡,宋师道就以掌心轻触其身体的任一部分,渡气相助,以两个人的内力共抗强敌……他们俩更兼眉来眼去,招式越发随性而为,时而互换攻防,时而刚柔并济:三人打作一团,一时间难分高下。

另一边厢,原本处在劣势之中的徐子陵,更是奇招迭出——师妃暄强似无敌的剑招反而激起了他争雄不屈的决心,于困境中不断变招,徐子陵将他的聪明才智发挥得淋漓尽致,以对抗这前所未有的大敌。

师妃暄错估了徐子陵,以致久战不下,心里也有些波动,剑势骤然加急,千万道剑气有若泻地的水银般寻隙而入:徐子陵深吸了一口气,把一切杂念全数排出脑海之外,双目精光电闪,双掌合拢如莲,再像鲜花盛放般,十只指头在剑锋前虚晃出无数指影——

“咚!”徐子陵的拇指撞上剑锋,令师妃暄娇躯一颤,而他自己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斜飞了出去,当空吐出一口血来。

师妃暄那几无波动的心湖不禁大生震骇:徐子陵的武功修为实在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他不但韧力过人,更奇招迭出,教她久攻难下……而刚才的那一剑,徐子陵分明是以妙至毫巅的手法破解了她自以为无法可破的剑招!

师妃暄眸光一凝,持剑而飞、就要乘胜追击;孰料就在她飞上半空之时,一声尖细的娇呼凭空响起,场中所有人的耳膜都像针刺般剧痛……此中尤其以无处化力的师妃暄受创最重,因为其他人皆可或多或少地借助大地之力将此魔音化出体外。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的耳内又同时响起了仿佛狂风怒号般的可怕声音!

师妃暄轻哼一声,立时使出千斤坠的功夫落回桥面,驻剑而立,凝神抵抗这可怕的灌脑魔音。

感应到师妃暄受到了魔音的伤害,了空的心神顿时露出了破绽——便在这一极为难得的刹那之间,宋师道蓦地握上了寇仲的右手,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长生诀真气在他们的经脉中奔流不息,将魔音的危害降到最低:借此良机,两人内力交融、齐心协力地挥出了今夜的最强一刀!

井中月光芒大盛,耀目如日,了空硬接此刀、顿时喷出了一大蓬鲜血!

然而了空却无心还击宋师道和寇仲,他转身扑向了桥边的一座房舍顶上——只见明月斜照下,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正迎着洛水的暖风俏立在那屋顶之上,静静地面对着他们。

她的身形婀娜修长,头结高髻,纵使看不到她的花容月貌,也不由得心神震颤、为她迫人而来的高雅风姿而倾倒……

一把柔美悦耳的声音悠悠传来:“我的弟子婠婠已受了伤,所以妃暄你也受伤好吗?”这么一句毫无道理的话,竟给她说得似水般柔情蜜意,仿佛是顽皮的情人在耳边调笑呢喃。

“阴后祝玉妍!休伤妃暄——”暴喝声从连绵的屋舍中传出,随即是异芒骤闪,一个儒生打扮、英俊风流的年轻男子如闪电般地飞身而出,射向立于屋顶上的祝玉妍。

祝玉妍的玉手藏在袖里,行云流水般迎上袭至屋顶的了空和那个年轻男子,左右衣袖各拂一招,就轻描淡写地将两人抽飞开去。

了空伤势加重,面色蜡黄地落至师妃暄身边,神情凝重万分。

在所有人的警惕注视下,祝玉妍的妙曼美目柔和地看向那个以折扇为武器的年轻男子,只听她仿若叹息地说:“侯希白……你一心要当妃暄的护花使者,和你师父当年何其相似……唉,你既是他的弟子,我就饶你这次。”

随即祝玉妍又凝目扫过徐子陵、宋师道以及寇仲,冷然说道:“你们的命,我且给婠婠留着,可不要轻易弄丢了……”话音渺渺,芳踪已去。

由于这诡异而来、又匆匆而去的祝玉妍横插了一手,今夜此战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了空、师妃暄及四大护法金刚汇聚到一处,此时的情况对他们颇为不利,因为武功最高的了空和师妃暄都受了伤,而对方……看起来,那四个各具风采、武功惊艳的男人,好像都没什么大碍。

强弱之局立时转变,不过因为还有一个“多情公子”侯希白存在,要是真的搏起命来,宋师道他们这边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双方对峙片刻,师妃暄表露出一派止水不波的神情,目光扫过四人,淡淡道:“和氏璧一事暂且搁下,我们来日方长。”她又瞧往侯希白,表情倒是添了几分柔和,说:“妃暄要回禅寺潜修,异日有缘,再与侯兄相见。”言罢转身便去。

了空等五僧同时合什,齐道了一声佛号,便护持着师妃暄离开了。

虽然双方都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但师妃暄显然算是败了这场——即便她的受伤是由于祝玉妍的横空出手而致,也不得不说一句“天意如刀”:天道大势似乎并不站在“代天择主”的师妃暄那边嘛。

侯希白则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口中喃喃道:“妃暄受伤了,妃暄受伤了。”看得宋师道他们四人俱是表情古怪、颇有些忍俊不禁。

这家伙,还多情公子呢,怕是早就被师妃暄的绝世姿容给迷得丢了三魂五魄罢。

寇仲一时没忍住,失笑出声,惹得侯希白猛然回首,往他们瞧来,眼神转寒,冷然道:“你们得罪了妃暄,也就是得罪了我侯希白,暂且好自为之吧。”说罢他斜飞而起,隐没在了远方的楼房处。

“呿!小白脸很了不起的样子……”寇仲不屑笑道:“大宗师都被我们打到吐血哩,真想追上去教训他一通!”

“寇爷才是最了不起的,今天还没打够吗?”宋师道半笑不笑地回了一句,抬手拭去唇角渗出的血迹,径自走回方才激战处,将断裂的刀全数踢到了洛水里消痕灭迹。

寇仲忙追了过去,关切道:“你的伤势严重吗?看来我们还是应该赶紧回去疗伤……”

“我也受伤了好吧,仲少爷!”徐子陵走上前来搭着寇仲的肩膀,哼笑道:“你的眼里还能装下其他人吗?”

跋锋寒也跟了上来,奇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们说的话大有深意的样子……”

“跋兄你呼吸起伏,也受了伤吗?”宋师道立时引开话题,关心地问了一句。

跋锋寒点了点头,说:“挨了秃驴一法杖,不过打得真是爽!只可惜师妃暄选了子陵没选我……”

“不要说得好像她在选夫婿一样吧,跋兄!”徐子陵苦笑道。

时已夜半,他们四人勾肩搭背地往郑国公府走去,寇仲嬉笑道:“我们陵少爷长得这么俊,说不定尼姑真的看上你哩。”

徐子陵反击道:“我们三个人都受了伤,只有仲少爷你完好无损,我真怀疑那和尚是不是看上了你?”

“鬼扯淡!”寇仲一脚踹了过去。

跋锋寒忽然看向宋师道,说:“方才你的身份似乎暴露了,无碍吗?”

“他们知道了我是谁,还不是照样拿我没办法。”宋师道傲然笑道:“想要光明正大定我的罪?他们根本没证据,只能自己憋屈,想想都爽快,哈!”

“我素来都对世家公子没有半分好感,不过你是一个特例。”跋锋寒笑道:“至情至性,还够义气,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真是荣幸之至……”宋师道话还没说完,寇仲忽然插到两人中间,一脸警惕地看着跋锋寒,说:“老跋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居然被你看出来了,”跋锋寒摸了摸下巴,在寇仲如临大敌的目光中,微笑道:“终有一日我要去挑战天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总要找个人给我收尸?”

宋师道摇头失笑道:“放心,到时我一定会尽地主之谊的,保管给跋兄安排一处风水宝地。”

“哈哈!”跋锋寒爽朗一笑,忽然止步,说:“对了,你们住在郑国公府……前面就到了,我先走一步了。”

徐子陵挽留道:“我们所住的客院有好多空房,跋兄你留宿一晚不成问题。”事实上宋师道和寇仲住在一起,都已经空出了一间房来了。

跋锋寒却是连连摇头道:“不好不好,里面有位董大小姐……总之是一言难尽。”

“原来董淑妮那多情的妞儿也看上了老跋你!”寇仲笑得肚子疼,说:“行了你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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