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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恋 作者:恋人未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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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雨还在酣睡,扰人清梦的电话声便响了起来。
林雨郁闷地拿起床头分机,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发现是杨津打来的电话。
“宝贝,起床嘘嘘了。”电话刚一接通,杨津标志性的问候便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嘘你个头。”林雨也一如既往地作答。
杨津也习惯了林雨说话的语气,笑了一声便转而问道:“还没睡醒吧?你最近怎么总不在家,我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QQ也不上线,干嘛去了?”
“还能干嘛,找男人去了呗!”林雨打了个哈欠。
“靠,你什么时候勾搭上谁了,我怎么不知道?”杨津的声线马上为之一变,紧接着便追问道,“别告诉我,那家伙现在就在你身边躺着呢!”
“真抱歉,让你失望了。”林雨再次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说道,“别废话了,大清早地打电话找我干嘛?”
“无聊。”杨津的回答简洁而又实在。
林雨对实话最没有办法,只好打起精神问道:“往年这时候你不是一向很忙吗?今年怎么……唔,不会是因为岳彤怀孕的缘故吧?”
“哎——”杨津长叹一声,没有反驳林雨。
“想发牢骚就发吧,我听着。”林雨说道。
“已经发不出来了。”杨津又叹了口气,“大过年的,不说这些,有空没,陪我出去玩一天?”
“今天不行,我约了钟点工来家里干活,出不去。”
“干什么活,难道还要一整天?”
“倒是没什么,就是收拾家务。”林雨说道,“你不能改天吗?比如明天?”
“我今天感冒,明天就养好了。”杨津一字一句地说道。
“到底怎么了,竟然把你逼到装病了?”林雨吃惊地问道。
“唉——”杨津又是一声叹息。
“好吧,我这里忙完了给你打电话怎么样?”林雨提议。
“嗯。”杨津应了一声,“一会儿上QQ吗?”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上吗?”林雨也无奈地叹了口气,“挂电话吧,Q上聊。”
起床和杨津在QQ上聊了一会儿,林雨便知道了他无聊的原因。事实上,杨津现在一点都不清闲,反倒是比往年更加忙碌。但往年这时候他忙的都是自己那一摊子人情往来,今年由于和岳彤正式结婚,岳彤又怀了孩子,杨津便不得不在父母的勒令下将自己的活动时间压到最低,腾出空闲陪着岳彤四处走亲戚,显摆她的肚子。
杨津虽然出身官宦世家,但本人其实并不怎么擅长交际,只喜欢与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对自己不喜欢的人绝不会屈尊纡贵地去虚与委蛇,否则也不至于在兄长已经做了学问的情况下,仍然不去继承家里做官的本行。让他整天跟着岳彤四处笑脸迎人,实在是和阉了他一样让他难受。
林雨正“看”着杨津吐苦水,李婶也过来了。
林雨起身把她接进门,将冰箱里的食物指给她看,说明自己想让她做些什么,然后便回到书房,一边码字,一边继续和杨津闲聊。
等李婶收拾好房间,做好饭菜,林雨这才再次起身,把工钱和红包一起塞给李婶。
李婶早已习惯了林雨的大方,客气了几句就收下红包,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林雨家。
林雨转回头和杨津约好见面地点,然后便关上电脑,换上出门的衣服,推门下楼。
林雨抵达的时候,杨津已经开车等在那里了,见林雨过来,立刻打开车门,让他上车。
“去哪消遣?”林雨坐进副驾驶的位置,一边关门,一边随口问道。
“你想吧,我无所谓。”杨津说着,人已经踩下油门,发动了车子。
“去会所吧,这个时间也就那里还能有点玩的。”
“先说好,我可不陪你游泳。”
“知道你个旱鸭子不喜欢下水。”林雨撇了撇嘴,“不许我游泳的话,你也别去玩保龄球,那东西我实在是玩不出乐趣。”
“网球?”
“好。”
“那就去那。”杨津当即调转车头,向会所的方向开去。
虽然说好要打网球,但杨津实在不是个喜欢运动的,跟林雨对打了十多分钟就气喘吁吁地叫来了网球馆里值班的陪练,把球拍塞给他,让他陪林雨继续。
林雨早就猜到了这种结果,吐槽了杨津几句,然后便跟着陪练继续打了起来。
杨津在场下坐了一会儿,很快就将注意力转向旁边的女服务员,以让她帮忙拿饮料做由头,和她闲聊起来。
林雨跟陪练打完一局,转回头就看到杨津正和女服务员聊得不亦乐乎,无语地撇了撇嘴,迈步走了过去。
看到林雨过来,杨津立刻找了个理由打发走女服务员,笑呵呵地向林雨招呼道:“怎么不打了?”
“休息。”林雨伸手拿起椅子上的毛巾,一边擦掉脸上的汗珠,一边戏谑地向杨津说道:“你现在倒是改口味了,这么平常的脸蛋也有兴趣撩骚。”
“我都守了一个多月的活寡了,现在看母猪都像貂蝉。”杨津自嘲地说道。
“啊哦,你竟然没出去偷腥?”林雨故作惊讶地问道。
“我现在和岳彤一起住我爸我妈那里,每天晚回去一个小时都要被两个女人轮番盘问。”杨津咬牙切齿地说道。
“真幸福啊!”林雨满怀恶意地感慨道。
“你就幸灾乐祸吧!”杨津瞪了林雨一眼,起身说道,“走吧,一起去泡个澡,顺便找个师傅敲敲背,然后我请你吃饭。”
“不急着回去?”林雨把球拍扔到椅子上,随口问道。
“岳彤跟我妈走亲戚去了,吃完晚饭才能回来。”杨津不出意外地答道。
“果然。”林雨冷哼一声,跟着杨津向洗浴中心走去。
由于现在是春节期间,会所里的客人和服务员都少,大浴池也因此关闭,只有包间式的小浴池随用随开。杨津本就不喜欢在大浴池里洗澡,直接要了个包间,又约了两名按摩师,然后便和林雨一起走了进去。
林雨早就和杨津坦诚相对过了,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只是有点担心杨津未必只是想一起洗澡这么简单。不过考虑到浴池那边的环境并不私密,杨津应该不至于会在这里对他做点什么,林雨便收起担心,大大方方地和杨津一起躺进了浴池。
果然,杨津什么都没有做,老老实实地靠在池边,只用目光审视般地注视着林雨的身体。
对于这种视奸,林雨是毫不在意的,自顾自地选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将大半个身子都泡进池中,闭上眼,享受起被温水浸泡的惬意。
“洗完澡不去吃饭好不好?”杨津忽地说道。
“你想做什么?”林雨睁开眼。
“□。”杨津盯着林雨,一字一句地答道。
“别说你是想和我做。”林雨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不行吗?”杨津问道。
林雨冷冷一笑,“跟岳彤离婚,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死,我就考虑你的提议。”
杨津当然不可能接受林雨的条件,但还是不甘地说道:“别拿这个说事好不好,咱俩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和岳彤的关系。”
“那时候你可没和她结婚。”
“就差一张纸而已。”
“就是那张纸让你和她的关系从道德变成了法律。”林雨漠然说道,“做不道德的事顶多受点闲言碎语,做违法的事,代价可就大了。”
“你就找理由吧!”杨津郁闷地抱怨。
“要说不和你做的理由,其实还有一条。”林雨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就是让你这几天不在家的那个?”杨津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嗯。”林雨点了点头,“其实处了好一阵儿了,最近才决定……”
林雨话未说完,浴室门口的珠帘便忽地响动起来。林雨立刻闭上嘴巴,和杨津一起转头向门口处看去。
“林雨,我听说你在这儿……”来者人未到,声已至。
听到这个声音,再看清来者模样,杨津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当即沉下脸,冷冷问道:“崔明朗,你TMD跑来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34、人生最多意外
“杨津?”听到杨津的质问,光着身子,只在腰间为了一条浴巾的崔明朗马上一脸错愕地停下脚步,似乎没想到他也会在。
“问你话呢!听不懂人语吗?”杨津恼火地喝道。
崔明朗却没有回答,脸上的表情也从错愕变成了阴鸷,恶狠狠地看了林雨和杨津一眼,然后便一声不吭地掉头就走。
“靠!他有毛病啊!”杨津被来去匆匆的崔明朗搞得莫名其妙,转过头,疑惑地向林雨问道,“他不会就是你新勾搭上的男人吧?”
“别侮辱我的眼光好不好?”林雨以一双白眼作为了答复。
“我觉得你也不可能看得上他。”杨津皱了皱眉,“不过他好像是看上你了,进来的时候也是直奔着你来的……他奶奶个球,他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
“如果他有心打听的话,找两个值班的服务员问几句就知道了。”林雨淡然说道。
“他不会已经骚扰你好几次了吧?”杨津将眉头皱得更紧。
“不知道,我也好阵子没来这里了。”林雨耸了耸肩,“不过,昨天我在超市碰到他和他姐姐了,当时倒是随便聊了两句。”
“以后再碰上他,别给他好脸色看,给了他就跟你蹬鼻子上脸!”杨津不快地说道。
“呵呵,你一个南方人还知道蹬鼻子上脸这词啊?词汇量很不错嘛!”林雨笑呵呵地调侃道。
“靠,我担心你,你还取笑我?”杨津立刻故作凶恶地扑到林雨身上。
林雨本想笑着把杨津推开,但刚一抬手,大腿处感觉到的硬物和灼热触感便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硬了?”林雨吃惊地看向杨津。
“你才发现?”杨津漠然反问。
“既然硬了,那就……自己解决一下吧!”林雨身子一闪,泥鳅一样地从杨津身下滑开,然后迅速站起身,抬腿从浴池里跨了出去。
林雨并没有就此离开浴室,迈步走到淋浴处,打开热水,拿起浴液,自顾自地清理起身体,然后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后。
如果换成是吴孟然,这会儿肯定早就不管不顾地冲上来,把林雨按在墙上一通猛干。但杨津的顾忌远比吴孟然要多得多,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做出强人所难的事情。
不过,或许是不想弄脏池水,留下痕迹,或许是想用另类的方式对林雨加以诱惑,杨津虽然没有扑上来对林雨用强,却也没有继续留在池子。林雨看向他的时候,他已面向林雨,坐在浴池的石台上,大张着双腿,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林雨的裸|体,一边不紧不慢地撸起了管子。
林雨没有试图遮掩自己的身体,坦然地继续站在淋浴下面,权当是给杨津的福利。
等林雨洗完身子,又洗了头发,杨津也已解决掉了自己的生理问题,表情复杂地开口说道:“你没硬。”
“是啊,不过——”林雨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神色平淡地对杨津说道,“就本质来说,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
“你敢不敢不往我心口上插刀?”杨津顿时咬牙切齿。
林雨笑了笑,没有接言,抬手关掉淋浴,然后才转头对杨津说道:“我去大厅里等你。”
说完,林雨将浴巾围在腰间,迈步走了出去。
虽然被崔明朗扫了兴致,又出了一点小插曲,杨津还是和林雨一起吃了晚饭才把他送回住处。
回到家,林雨看了眼自己的存稿,见还能用存稿箱再做几天日更3000字的三千党,便没急着码字,转而翻出压箱底的单机游戏,兴致盎然地玩了起来。
第二天,不知道是被林雨的拒绝惹恼了,还是又被岳彤严密看管起来,杨津没再给林雨打骚扰电话,QQ上的头像也一直呈黑白状态。
林雨没去试探杨津的心思,以免给他留下自己其实是欲拒还迎的错觉,又玩了半天游戏,然后便收敛心神,重新进入到码字写文的状态当中。
林雨本以为自己可以过几天无人打扰的悠闲生活,但就在这天晚上,他刚煮好一壶咖啡,准备挑灯夜战,多码些文字,许久没有使用过以致于林雨都以为它已经没电了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林雨怔了一下,起身走到门口,透过门上的猫眼向外看了一眼,立刻愣愕地伸手将门打开,“吴孟然,你怎么过来了?”
站在门外按下门铃的正是前天才和林雨分开的吴孟然,此刻的他穿着一身厚重的大衣,头上也戴着保暖的帽子,一看就是刚从北边过来。
“进去说。”吴孟然的脸上并没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甚至有些缺乏笑容,快步走进屋内,然后便催促林雨关门。
林雨疑惑地关上门,转头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一言难尽。”吴孟然叹了口气,没去脱身上的大衣,似乎不准备在这里久留,直接伸手把林雨拉到怀里,紧紧抱了一会儿,接着便继续说道,“对不起,本以为能多陪你一段时间,但现在我可能遇到了麻烦,搞不好要出去躲一下风头,有可能很长时间都无法再和你见面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不是生意上的问题,不妨说给我听听,就算我帮不上忙,至少能帮你分析一下,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想得全面。”林雨说着说着便心下一动,马上追问道,“你不是陪梁伟回江东老家了吗?难道是那边……不,是不是梁伟出了什么事,或者,做了什么?”
“你说对了,但我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我不知道梁伟那疯子到底做了什么!”吴孟然苦笑着答道。
“别急,天大的事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坐下来慢慢说。”林雨也没让吴孟然换鞋,直接把他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的面前。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林雨坐在吴孟然身边,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吴孟然沉重地叹了口气,反手搂住林雨,把自己目前所能掌握的情况讲了出来。
他和梁伟回到老家的时候,梁伟父亲的灵棚已经搭建起来了,但跪在灵棚里为梁伟父亲守灵的,除了梁伟的后妈,还有一个十二三岁大的男孩——据周围人介绍,这是梁伟父亲和他后妈生下的孩子,是梁伟同父异母的弟弟。
吴孟然估算了一下这孩子的年龄,觉得他确实是在梁伟父亲瘫痪前就进到他母亲肚子里的,长得又和梁伟十分酷似,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梁伟这时候看起来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给父亲的遗像上了柱香,然后便披麻戴孝,和后母弟弟一起跪在灵堂里面。
吴孟然跟着上了柱香,见没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就和梁伟打了声招呼,准备回自己家看一眼自己多年未见的父母。
然而吴孟然刚敲开自己家门,正想要堆起笑脸向父母讨好,他的父亲便怒气冲冲地拿起棍子,硬生生将吴孟然又一次打出了家门。
吴孟然只好无奈地离开,但他刚走到楼下,母亲便追了上来,抱着他放声大哭。
吴孟然不由唏嘘起来,但他知道,母亲再怎么心疼他也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愿让他回家,于是便带着母亲去了临近的一家饭店,要了一个包间,问起了家里的近况。
听母亲一说,吴孟然才知道,原来他和梁伟一起离家出走之后,不知哪个混蛋放出流言,说他其实是和梁伟一起私奔了。梁伟真正闹出的丑闻远比两个男人私奔更加不可收拾,梁家便选择了默认,只当流言所说的事便是事实。
这一次,梁伟和吴孟然一起回来奔丧,更是坐实了这种说法。他们一起在梁家灵棚里上香的时候又被吴孟然的父亲亲眼所见,顿时勃然大怒,觉得儿子不仅让自己丢尽了脸面,更像嫁出去的女儿一样胳膊肘往外拐,一时间只恨不得自己没生下过这个孽种。
对这样的说法,吴孟然哭笑不得,又不好过多解释,只能告诉母亲,他现在有伴,但不是梁伟。
吴孟然的母亲现在已经不在乎自己儿子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了,这几年吴孟然没少偷偷给她寄钱,此刻看到他比离家时还要壮实,穿戴什么的也不像是受苦受罪的模样,很快就破涕而笑,不再提那些让儿子不痛快的事情。
但说着说着,话题便不可避免地转向了梁家以及梁伟后妈所生的弟弟。
虽然那个孩子是在梁伟父亲出事后不到十个月就被生了下来,但还是引起了相当一段时间的流言蜚语。据梁伟家周围的街坊邻居讲,梁伟父亲也不觉得那孩子是自己的儿子,动不动就用野种之类的恶毒字眼骂他,以至于大家也全都以为那孩子是梁伟后妈与人私通生下的早产儿。
只是孩子越长越大,与梁伟小时候越来越像,与梁伟父亲也十分酷似,大家才开始觉得梁伟的后妈被冤枉了,梁伟父亲之所以会用那种字眼叫自己的孩子,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有了身病,进而生了心病。
吴孟然的母亲只将这些事当闲话讲了出来,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吴孟然一下子就想起梁伟曾经强J过他的后妈,虽然那时候他年纪尚小,但未必不能让女人怀孕,再一联想梁伟父亲对那孩子不可理喻的憎恶,顿时生出了那孩子恐怕是梁伟之子的猜疑。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问一句,晋江最近很抽吗?
35、避风头
生出这种猜测后,吴孟然赶忙把母亲送回家,然后打电话给梁伟,把那孩子的事和他说了一遍,让他找机会向他后妈问个清楚,或者干脆从孩子身上弄根头发,自己去医院做个DNA鉴定。
接到吴孟然的电话,梁伟只是应付地恩啊了几句,很快就说自己在忙,挂断了电话。
吴孟然以为他不相信,不过考虑到自己就是个外人,不好参与太多,便也没再啰嗦,转回头准备先给自己找个落脚的住处。但刚往附近的宾馆走了几步,吴孟然就越想越觉得梁伟的表现不对大劲,敷衍的态度太过明显,简直都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吴孟然很清楚,梁伟这人极其护短,无论做人还是办事从来就没有一碗水端平的时候,所以就算当年觉得父亲对不起母亲,他也把报复的对象选定为后妈而不是亲爸。要不是最后出了意外,梁伟的父亲也就是会被他气个半死,并不会像他的后妈那样遭到实质性的报复。
除此之外,梁伟更加多疑,多思。
以吴孟然对梁伟的了解,就算他不打这个电话,梁伟自己也免不了会往这方面猜想,如今连问都不问一句就挂断电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已经不再去想,而是打算做了。
就像那一次,他报复他的父亲和后妈的时候,明明前一天还愤愤不平地说自己有那两人婚前通奸的证据,第二天就绝口不提此事,第三天就下了迷药,当着他爸爸的面强|暴了他的后妈。
想到这种可能,吴孟然干脆不再给梁伟打电话,直接调转方向,去了他家。
但回到梁家,吴孟然却发现一切都和他离开时并无两样,但出于担心,他还是把梁伟从灵棚里叫出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追问起孩子的事。
这一次,梁伟倒是坦然承认自己在看到那孩子的时候就想到了这种可能,而且已经和他后妈确认过了,那确实就是他的儿子。但梁伟并未告诉吴孟然他打算怎么对待这个孩子,只说自己已经想好要如何处理此事,让吴孟然不必担心。
被梁伟这么一说,吴孟然也冷静下来,开始觉得自己未免有点担心过头。梁伟家里属于比较有钱的那种,梁伟自己这几年也没少在外面搂钱,供养个孩子实在算不上什么负担。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孩子的身世,但现在知道真相的只有梁伟和他后妈,他们俩一个是孩子亲爸,一个是孩子亲妈,总不至于把这事说出来,影响孩子一生。
这么一想,吴孟然便也不再纠结。
这时候,梁伟却话题一转,提起了有关他们俩“私奔”的流言蜚语,希望吴孟然能避嫌一下,接下来别在梁家附近出现,明早出殡也不用过来。
吴孟然只当梁伟是在顾忌那孩子的感受,于是没有提出疑议,离开梁家所在小区,找了家市中心的宾馆住下。
考虑到接下来是葬礼最忙的一段时间,吴孟然也没再和梁伟联络,在宾馆里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并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才给梁伟打去电话。
梁伟似乎仍然在忙,说了句“过会儿我打给你”,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但这一句“过会儿”便过到了半夜,中间吴孟然虽然也有不安,但再打电话却收到对方已关机的提示,按捺不住地去了梁伟家里一趟,发现灵棚什么的已经撤了,家里则是一片漆黑,似乎没人在。
于是,一接到梁伟的电话,吴孟然马上就质问他人在哪里。
到了这时候,梁伟也终于说了实话。昨天晚上,他和他的后妈就孩子以及今后的种种事宜达成协议,今天将父亲下葬之后,他就带上昨晚收拾好的行李,与后妈和孩子一起离开了江东,给他们一个全新的生活环境。
梁伟没说要带去哪里,只让吴孟然一个人回南方等他,说自己很快就会和他汇合。
“听起来只是一家三口合伙私奔,没什么大不了啊!”听吴孟然说完,林雨疑惑地问道。
吴孟然犹豫了一下,终是说道:“梁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没听到孩子和女人的声音,倒是有很明显的水声,很可能是在江东的某处江边。”
淋雨微微一怔,很快挑眉,“难道你怀疑……”
“梁伟还有一个四岁大的儿子。”吴孟然漠然说道,“他和那孩子的妈妈没正式结婚,但两个人在一起已经五六年了,梁伟还没混出头的时候,那女人就跟着他。梁伟对那女人很好,对孩子更好,为了让孩子能有个正经出身,他甚至没让孩子姓梁,而是跟他母亲姓,就怕将来他这边出事,牵连他们母子。”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这两件事有关系吗?”林雨很是疑惑。
“梁伟这人特别在乎唯一性。”吴孟然叹了口气,“他决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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