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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妓 作者:大蚊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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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些能给他们麽?”月朗仰著头道,男孩儿眼睛灼灼。
“这些是你的”东方凌道。
“我又吃不完这些”月朗道,竟带了些祈求的语气。
“随你,这是你的东西”东方凌道,伸手把糖葫芦递了出去。
“这,这不行的”孩子的母亲道。
男孩儿有些失望,还是道:“我就要一串,一串就好了”。
月朗弯起嘴角,温柔的微笑:“这些都是你的”。
“乖,要拿好哦”。
母亲还在推辞,月朗道:“我是觉得这孩子懂事,心里佩服,所以给的这些,请您不要拒绝”又对著男孩儿道:“我知道你以後一定会有出息的,给妈妈和妹妹带来很好的生活,到时候你要是还没忘记我,可以买些糖葫芦给我,可好”
“嗯”男孩儿重重的点头:“我一定会还你的,你家住哪儿?”
这倒把月朗问倒了,家,他哪里有家。
“京城凌王府”东方凌道,拉了月朗道:“走吧”。
“孩子的母亲还在发怔,凌王府,真是贵人。
男孩儿看著月朗的背影,在脑子里画了几遍,想要记住不忘记。
月朗舔著手中唯一的一串糖葫芦,也是他对小时候唯一的记忆:“爷,您是个好人”。
东方凌不语,好人并不是他,而是月朗本人,若不是月朗的眼神,他断不会走过去。
逛了夜市,吃了镇上有名的菜品和小吃,二人方返回客栈,洗了澡便要上床。
一间屋子一间床,王爷躺了上去就没做声,月朗道:“爷今晚要麽?”
东方凌凝著他道:“你也累了,今晚休息吧”。
月朗点头,便要去拿了被子。
“你做什麽?”
“我取了被子铺在地上”月朗道,王爷纵是不说,他也应该知道这一点儿。
“不用,你在床上睡”东方凌道,月朗站著,倒不知怎麽是好。
东方凌往外移了移,道:“你睡里面”。
脱了鞋,上了床,两人无话,盖著棉被纯睡觉,还是月朗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这麽多年,有哪个男人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不是做著那件事呢,这王爷倒是奇怪。
不止月朗,东方凌也是第一次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却只是睡觉,不是他欲望浓重,而是别人睡在他的身边他睡不著,府里的姬妾,哪个不是做完了那事之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的,例外的,唯有月朗而已。
月朗呼吸清浅,习武之人的耳朵本就灵敏,何况是这样寂静的夜,都是安静无话,呼吸声缓慢而有节律,东方凌就是知道月朗没有睡著,为了证明自己的知觉没错,轻声唤了一句:“月朗?”
“嗯,爷,在”。
“叫我凌”东方凌突然有一股执拗。
房间的空气似乎没有流动,片刻之後,月朗才道:“凌”。
东方凌的心一下子就好像被塞满了,他也不知道这种胸口涨涨的感觉是因何而来,在意识道自己动作的时候,两人的嘴唇已经吻到了一起,月朗没有反抗。
东方凌的动作十分的温柔,月朗配合的张开双唇,东方凌的舌探了进去,舔弄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与他的舌嬉戏玩闹,唇舌交缠之际,津液混杂,难分难舍,平淡的吻迎来的是狂风暴雨的欲望,东方凌脑中还记著月朗的疲累,竟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月朗皱眉,他能感受到王爷的坚硬火热,没有理由听下来:“爷”?月朗试探著唤了一句。
“唤我凌”东方凌执拗道。
“咽了口唾液,月朗道:“凌”。
“嗯,睡吧”
“可是”
“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东方凌道,双手紧紧的箍著他的腰,好似怕自己随时的爆发,在他的额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不再动作。
月朗瞪著眼,心中颤动,是为了他麽?温柔的恩客有的是,可即使再温柔,去了他那里的,也都是为了和他做那样的事情,所以,这麽多年来,他的心就像深潭里的水,不曾波动。
而他,东方凌,在他名扬京城的时候不曾见过他,在他花落残败之时,他竟然将自己赎了出来,他不愿动情,因为他知道,情连著心,倘若有一天,他爱上了一个人,只要那个人不抛
、第八章
弃他,他绝不离开。
所以他怕,怕那个人离了他,离了他的情,他的心将会被生生的被从胸腔中拽出。
他见过妓馆里有不少的小倌,被恩客的花言巧语所骗,有的甚至将自己苦苦攒来的银子拱手相送,结果呢,人死恩断绝,从此再见,只怕在鬼门关了。
“爷”月朗的手已经握上了东方凌的坚硬,这样的热度,东方凌怎麽可能睡得著,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默念清心诀,希望能够有所减缓,没想到这只不怕死的手竟然点火。
“爷,让月朗来服侍你”闻言软语,那麽清浅的呼吸竟有著火上浇油的威力。
月朗不想欠他的情,只怕欠了,心就输掉了,他承认自己胆小,宁愿一辈子没有心的生活,也不愿意万劫不复。
“东方凌深呼吸一口气他甚至能感觉道自己经脉的跳动,忍耐麽,早就如奔腾的水,随时有决堤的可能,只是,他也是倔强的。
“睡觉”东方凌沙哑著嗓子道,握了他的手移开。
不能欠,不能欠,月朗的脑里心里重复著这三个字。
“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东方凌的胸膛,嘴巴还在不停的动,挠著那里的心脏:“就这麽不想要月朗麽”,论调情的手段,他不输给任何人。
东方凌瞬间像冲破了缰绳的野兽,狂肆,撕咬著柔弱的小白兔,心中既有欲火也有怒火,怒的是,他怎麽那麽不听话。
唇舌再次交缠,有狂风席卷万物的气势,抵死的缠绵,月朗的腿挂著东方凌的腰身,一下一下有力的抽动,直撞的他魂不附体。
月朗紧拧著床单,不敢出声,他还记得这里是客栈。
唇再次被堵住,撞开了他紧咬的牙关,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东方凌手指灵活的解下两人的衣衫,唇,一路向下,月朗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爷”!王爷竟然在替他!
“叫我凌”东方凌执著道。
“凌,你不需要为”“我不想疯狂的只有我”东方凌的声音适时的盖住了月朗的话。
牙关紧紧的咬著,被温热包裹的滋味,从来没有享受过,那种将人推往极端的舒爽,也是他从未经受过的。
“凌”头脑再也不清晰了,一遍一遍的唤著一个人的名字。
不得不动情,情,果然不由人支配。
一个人的心,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不属於自己。
一夜的疯狂的直接结果就是第二天的腰酸背痛,纵是经历了千帆的月朗也免不了。
“醒了”睁眼便撞进了那一抹温柔。
东方凌起身,端了一小碗粥过来,道:“我喂你”。
月朗的脸有些红,像小猫的爪子挠著东方凌的心。
“爷”东方凌一瞪眼,月朗便服了软,软了声:“凌”。
“昨晚累著你了”听了这话,月朗便觉尴尬,视线不知该投在哪里。
“做起来点儿,我喂你吃饭”东方凌道,神态自然,没有一点儿不适。
月朗微囧,道:“爷哦不,凌,我自己来”伸手便要去接,被东方凌躲过了:“张嘴啊”神态认真,竟似孩童般可爱。
“凌,我还没有洗漱”月朗道。
东方凌的手顿住,缩了回来,是了,他忘了这个问题:“能起来麽”。
月朗微笑:“能”,要是这样就不能起来了,他恐怕也活不了这麽久。
月朗的一举一动,东方凌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直等著他一个不小心栽了下去好出来英雄救美,只可惜直到月朗吃完饭也没有等到这个机会。
月朗吃完饭,两人便退了房。
越往前走,草更绿,水更清澈,人儿也更加水灵。
每走过一个城镇,东方凌都要带著月朗停留下来,他们从不在野地宿营,夜里决不赶路,眼看时间过了三天,探听了路人,月朗知道,他们竟然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东方凌牵了月朗的手径自往前走,月朗回了神,前面有一群人围著,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有热闹的地方,东方凌都会出现,东方凌的性子,应是不稀罕这种环境气氛的,从他看完热闹後拉著人快速的脚步就知道。
月朗的各自比东方凌略矮一点儿,正好被挡在人群之後,只看到前面搭了大红的台子,隐隐有人声传来。
“什麽事啊”月朗问道。
东方凌打量了一眼月朗,月朗便觉腰间一紧,人便凌空,突然的紧张失措叫他两只手紧紧的抱著旁边的人。
“好了,睁开眼睛吧”东方凌轻声道,温柔异常。
月朗睁开眼睛,已经落了地,抬眼看向前方,再回头,他俩已经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
“比武招亲”月朗照著牌子上的字念了出来。
“嗯”东方凌道。
月朗看过去,那人正看的认真。
台上空无一人,听著旁边的议论,月朗知道这比武招亲还未开始,不过看这人群,也是快了。
果不其然,不出一刻锺,便有一个老头子出现在台上,看那身上的衣著绸缎,必定是富贵人家,只是不知道这家的小姐长得怎麽样了。
老头子首先作揖行李,开口便道:“首先,楚某感激大家的热情捧场,今日是小女秀英的重要日子,各位英雄壮士若是对小女有意,大可一试,倘若赢得了小女,便是我楚家的夫婿,倒时,我楚家百亩良田,万贯家业便都有夫婿继承”。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月朗想,果然是有钱人家,东方凌专注的模样,难道是对这家的小姐有意?
“快叫小姐出来”下方的喊声如潮,此起彼伏,其实,这小姐不出来,或者长得成了鬼,月朗也觉得会有大把的人上来争抢。
女子蒙了面,长成怎麽个模样,没有人知晓,不过,光是看那露出的姣好面容和那身姿,估摸著是位出色的小姐。
小姐也作了揖,道:“我这面纱,只有赢了的人,也就是我的夫婿方能掀开”光是听著声音就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不管是皇宫民间,多是小家碧玉,温柔娴静的,这样的女子,当是世间少有,立时人声沸腾,叫嚷著赶紧开始。
这比武招亲的规则,是所有参与对象先进行笔试,赢得的第一名可最终和小姐进行比试,若是赢了,好,这夫婿的位置就是你的,若是输了,这比试便在第二天重新开始。
比试的人并不需事先报名,若是有意,直接上台即可。
打斗的场面,月朗不是没见过,这妓馆里面,多的是闹事的人,只是,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或者没有一点儿武功的粗壮大汉,哪里惊得住护院的打,简直是一个一个拎小鸡一般简单。
可即使是这样,这前几场的比试,看在月朗的眼里,也著实可笑的很,如同小孩子打架一般,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只是尘土飞扬,每一个脸上没添彩的,观众虽是叫好,图的不过是热闹。
月朗侧脸,东方凌脸上似是不耐,眼中掩藏著讥诮和嫌恶。
“凌,不上台一试麽?”这几天因东方凌的执拗,他竟也叫成了习惯。
、第九章
喧闹的人群中,东方凌淡淡的回眸,眼中的神色叫人看不明白。
“你想让我上去”?东方凌反问。
“月朗怎敢置喙凌的事情,月朗只是觉得凌有意,所以询问一下,是月朗多嘴了”。
“你为什麽总对我这麽客气,我跟你说过,在外面,你就当我是普通人”东方凌道。
“是”月朗垂眸。
东方凌盯著他的如墨的长发看了一阵,道:“这些人还不够格,但若是你想,我便做”。
低著脑袋的月朗僵硬了一下,旋即嘴角扬起微笑,绚烂的如同三月的樱花,璀璨夺目,。
东方凌依旧注视著台上,神情专注。
打了约麽一个时辰,才总算进入正轨,打斗也总算有了看点。
这比武的人来来往往,分分合合,看的月朗有些打哈欠,东方凌的眼睛骤然眯起,抱了月朗的腰瞬间移了开去。
月朗精神陡然振奋,瞪大眼睛像周围看去,人群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两个身上:“凌?”
“没事,你安心”东方凌道,眼睛并不看他。
本在台上比武的人朝著东方凌和月朗的方向飞了过来,未至出手,便又飞了过去,东方凌抱著月朗一个跃身,上了台,几招便被东方凌打趴在地。
“你是谁?!”东方凌睨著他,眼中释放著棱光。
“阁下武功高明,在下不过是看阁下眉宇神色,猜测是有道行的人,便生出比试的心意,并不是有意冒犯,阁下还请不要生气”。
“公子,真是武功了得,若是公子能够赢了所有的人,便是我家的女婿了”台上的老爷适时传来爽朗的笑声,那先前引东方凌上台的人趁机溜走,东方凌并未阻拦。
东方凌盯了那人一会儿,直盯的他额上冒汗,嘴角一勾:“你叫女儿爱跟谁成亲跟谁成亲,我没那个兴趣”。
月朗吃惊的抬头,不敢相信这是东方凌说的话。
这番话明显是惹了众怒。
“喂,你小子嚣张什麽,谁最後赢还不一定呢”。
“对啊,人家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别不识好歹”
“……”一声声此起彼伏,全是责备,月朗某种浮现担忧。
东方凌突然冲他笑道:“在担心我?”
犹豫了一下,月朗道:“嗯”。
东方凌弯起嘴角:“咱们走”,扶著东方凌就往台下走,竟是对这些责备的声音不管不顾。
“公子留步”女子的声音传来,东方凌的脚步却并未停顿。
“东方凌!”突然出现在耳朵中的名字叫月朗身体僵硬了一下,原来是认识的。
女子衣袂飘飘,一下子落在了东方凌的前面:“东方凌,你为什麽要走”。
“小姐认错人了吧”语气中尽是玩笑。
“你”女子一把扯下面纱,众人倒吸一口气,真是个绝美的人儿。
东方凌抿著嘴笑。
“你以前说过,会娶我的”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感情是耍著他们玩,这小姐早就心有所属了。
台上的‘老爷’使了个眼神,周围涌出无数个带到的侍卫。
“感谢大家参加小女的比武招亲,今天就这样了,大家散了吧”看著这场面,听了这话,还有哪个不撤的,那就是傻子。
“我怎麽不记得”东方凌道。
“你,六岁那年,你送了我桃花,说是等我长大了,娶我做新娘子的”小姐脸色翘红,语气中带了委屈。
“小姐,凌王爷,咱们到客栈再说吧”‘老爷’走了过来,道。
东方凌看了看月朗,月朗眨眼,不明白这个时候,东方凌看他做什麽。
“好”东方凌答道。
到了客栈,‘老爷’退了下去,只余东方凌和月朗,铭月道:“东方,可不可以让他先退下”,月朗躬了身子,准备退下,却被东方凌拉了手,疑惑的望过去,东方凌笑道:“你不必走”。
铭月撅嘴:“东方,你变了”。
“哦”东方凌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
“你以前总是对我很好的”月朗眨了眨眼睛,就像现在对自己一样麽,那麽,下一个是谁呢。
“以前我当你是妹妹”。
“可你说过要娶我的”铭月执拗道。
“那是逗你开心的玩笑”。
“我从不觉得是玩笑”铭月认真道。
“你长大了”东方凌叹了一句,铭月眼睛巴巴的盯著他,等著他的下一句话。
“已经有实力保护自己,不必围在我的身边”东方凌道。
“你厌倦我了?”铭月道,若不是这样,怎会在她回来的那一天出门远游呢,他知道她回来的。
“我当你是妹妹,又怎麽会厌倦你”
“为什麽?”铭月道。
“别想那麽多”感情这种事情,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即使他府里的那些姬妾,也都是为了纾解欲望的存在,没有一个是付了心的。
“怎麽可能不想,我一回来,就去找你,可你的管家却说你不在,我问什麽时候回来,说是不知道,总要十天半个月,你知道我是什麽心情麽,小时候,你明明是最疼我的,走的时候,我跟你说,我希望回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你,你却叫我失望了”。一声声的控诉,却不能叫眼前谪仙般的人物心疼。
、第十章
“你长大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东方凌道,解释是那麽的苍白,他却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凌哥哥”铭月突然道。
“嗯”。
“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东方凌怔了一下,道:“嗯”。
“你有很多姬妾”铭月很委屈,是在骗自己,还是你的心那麽的博大,既然那麽大,为什麽容不下我一个。
“是”。
“如果我请旨的话,皇上会答应”铭月道,紧紧的盯著他的眼睛,害怕遗漏他一闪而过的情绪。
“你会後悔的”东方凌道,幼时的丫头已经长大,没想到曾经的疼爱,如今变成了这个女孩心里的羁绊。
“我不会後悔”铭月倔强掉,东方凌的几个字,一下子便冲撞了他的泪腺,鼻子酸酸的,努力的睁大眼睛,害怕泪滴落下。
可是,还是落下了,悲哀的是,那人只是道:“铭月,我只是你的哥哥”。
念了这麽多年,本以为迎来的是欢喜的笑脸,没成想是绝望。巨大的落差一时间让她有些麻木。
东方凌叹了一口气,拉了月朗离开,不看身後男人的容颜憔悴。
走在街道上,耳边传来的是熙熙攘攘的叫卖声,日头已经上来,搭在人身上,微热。
“你不问我”东方凌道。
“月朗愚钝”月朗道,隐隐有些知道王爷问他的是什麽,可他不敢回答,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东方凌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和铭月小时候认识的”
原来是青梅竹马。
“他比我小三岁,那时父皇还在,我共有九个兄弟,却没有一个姐妹,所以,当我第一次在楚将军家见到铭月的时候,好奇的要命,欢喜的要命,恨不得将所有的好都留给这个小女孩,她的每一个要求我都答应”。
真是令人豔羡的童年,他的童年是什麽样子的呢,一根糖葫芦,似乎还有一个温婉的女子,手里牵著一个调皮可爱的女孩?脑中的影响模糊,仿佛被一片云雾隔绝,叫他看不清,每当他用力的想,头部都会产生针扎一般的刺痛,抚了抚额,将这股子疼痛压下。
东方凌似是没有注意,继续道:“也许正是那时的纵容,才造成今日的事情”。
“凌依然很疼铭月姑娘”月朗道:“不然不会这麽费心的为她考虑”。
东方凌勾唇,凝著月朗道:“你怎的就知道”这般素雅的人,怎会在妓馆那种地方长大,若不是站在大街上,恨不得将他揉进怀里,这种欲望,他对铭月觉不会有,所以,他不可能娶她,正如月朗所说,他还是关心她。
“你性子潇洒单薄,若是不在意,不会说这许多话,为的是,铭月姑娘能够释怀”月朗道,也许,有的时候,自己喜欢了,却没有意识到呢,月朗苦笑,自古,情字迷了多少才子佳人的眼。
退了房,除了客栈,东方凌依旧闲庭散步一般的速度。却在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候,听到了快马策鞭的声音,月朗扭头看去,是铭月。
东方凌面沈如水,看不出什麽情绪。
“我要跟你一起走,你也说过,你虽然不能娶我,我依然是你的妹妹,你应该不会拒绝妹妹陪你走一圈吧”。
“你若是想,我不阻你”。
“那走吧”,铭月扬著轻快的语调道,爱情,需要争取,也许是许多时间不见,凌哥哥忘了他,那麽她会让他记起,也许,是凌哥哥有什麽隐情,她会为他打消,战场上驰骋这麽多年,她有的是决心来挽回这个清雅的男子。
女子性子飒爽,走起路来素来快马扬鞭,一开始,并不能适应这两人悠哉的模样,心里堵得慌,又想到,就是这样闲散的,懒懒的男人,她才喜欢,便释然。
转头打量著东方凌,想要看看这麽多年,他的变化。
似乎没有什麽变化,又似乎比以前更加的俊美出尘。眸色深远,像是边疆的山,站在断崖边,她时常这样想著他。
“啊”铭月突然放声大叫,双臂张开,似是要拥抱这天地。
月朗怔了一下,忍不住微笑。
东方凌扫了两人一眼,不语。
“凌哥哥,咱们什麽时候这样生分了”铭月大笑道。
“你想多了”。
“你总这样说,我看呀,咱们就是生分了,我得想个法子挽回咱们之间的感情”。
“随你”东方凌道。
铭月满意的笑了:“今晚咱们再野外宿营吧”
“不行”东方凌一口回绝。
“为什麽”为他没有一丝迟疑的拒绝,心微微抽痛。
“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到时咱们就点起篝火,抓上两只野味,闲话家常,岂不是正合了你的脾性麽,况且你们两个都是男子,有什麽害怕的,我虽是女子,对这种事也不惧,而且,你不知道那野味有多美味”铭月边说边啧啧嘴,仿佛那美味已摆於眼前。
东方凌依旧不语,月朗眨了眨眼睛,侧目望去,东方凌望著远处,眼色空荡。
“你刚才说随我了”铭月撒娇道,眼珠子一转,落在月朗身上,凌哥哥似乎对这个朋友极好的,便道:“公子叫什麽名字”。
东方凌竖起耳朵,月朗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
铭月笑道:“不然呢,你觉得还有别的人麽?”
“月朗”月朗道。
“月朗”铭月反复念了一遍,道:“你同意我的提议麽?”
“我?”月朗眨了眨眼睛,看向东方凌,东方凌并没有转脸看他。
“你们决定便好”犹豫了一下,月朗道。
铭月一击掌,道:“那就是同意了”
月朗惊愕,怎麽这就是同意了呢,下意识的看向东方凌,东方凌的眉梢微皱。
“凌哥哥,我们两个人的意见,你不同意也要同意了哦,”有些撒娇的意味。
出於两人的意料,东方凌真的同意了。
霜冷夜凉,铭月始终觉得,他的凌哥哥是疼她的那麽,作为一个弱女子,凌哥哥一定会对自己照顾有加。
三人行走缓慢,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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