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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花名在外 作者:慕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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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少爷胸闷气短,紧紧握着拳头低骂了一句,“卧槽这货好贱。”言下无语凝噎。
因他这句话,两人又闹开,杨怀轩把杨宥使劲按在床上,要他认错,杨宥偏不肯,索性将胸膛一挺,耍起了无赖,“你有本事就上了我!”
杨怀轩终归是个受,一听这话瞬间红了脸,杨宥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到手上,杨怀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还按在对方饱满的胸膛上。
他一惊,连忙把手拿开,翻了个身坐到边上,双颊却好像更加烫了。
杨宥一看他这反应,立马意识到自己玩过了火,赶紧跟着坐起身,“喂,小叔叔,我说真的,你千万别把我当成他啊!”
杨怀轩冷眼横扫过去,“哼!你除了这张脸,有哪一点比得过他?”
杨宥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喂!你们够了啊,一个两个都这样,敢不敢不要拿我跟我来比,横竖都是我好吗?”
他说得这跟绕口令似的,好在杨怀轩是听明白了,并且成功被他逗乐了,“我可没拿你跟你作比较,再说了,是你自己不说清楚,怪不得人家老想着以前的你。”
说起这个,杨宥又是一阵苦恼,“我也想说清楚啊,可纪年他不给我机会我怎么办?”说着,他又向杨怀轩投去求助的目光,“小叔叔,救命!”
杨怀轩摊摊手,“爱莫能助。”
“我拿杨宥的内裤跟你交换!”
杨怀轩点点头,特别淡定地甩出两个字,“成交。”
这一来倒把杨宥雷得一阵无语,许久才骂上一句,“你这个猥琐的大叔!”
杨怀轩白眼回去,不咸不淡地提醒道:“叔比你小一岁。”
杨宥:“……”
29、【音乐时光机】
沈纪年大学毕业以后在家闲了好一阵;然后才接管了in纪,正式成为一名传媒工作者,但更多时候,他所扮演的角色却是决策人的身份。
年少时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成为一名播音员;依稀记得初中时,同学间掀起一股电台热,那会儿班里每个人几乎都是一边听着广播一边写作业的,渐渐便养成了习惯。
大约也是在那时候,纪年发现自己对于这方面的向往,所以高考那年,他毅然报考了中国传媒大学的播音主持专业。
只可惜世事难料;真到学成以后,他却没能走上播音的道路;曾经无比渴望有朝一日能带上耳机,坐在调音台前,与收音机那头的听众们分享各自的故事,然而如今,现实与梦想仅一步之遥,偏偏看得到摸不着,偶尔想起来,但觉几分心酸。
in纪旗下有个电台,在纪年接手前是荒废着的,可由于他对电台存着某种特殊的情怀,故而在大多数人提议废了这一模块的情况下,他却极力将其保下来,并用了一年的时间重新打造,以一个崭新的形象归来,将这个濒临颓败的行当又推上了一个巅峰。
如果要问in纪下面涉猎的那么多内容里,纪年对哪一样最为上心,那无疑是“in电台”,公司上下无人不知,当初纪年为了救起这个电台,可谓是费尽心思、下足血本,多少人劝他说没必要在一个不兴旺的项目上过度投资,但他依然一意孤行,好在最后是小有成就,要不然新官上任头一把火就烧了自己的钱,难免会沦为笑柄。
而杨怀轩给杨宥出的主意就正好利用了纪年热爱播音这一点,他原本也不知道,还是那天去in纪录节目才听人说起,给他说这事儿的姑娘以前在电台部干活儿,最近才被调过来,大概是有点职业病,三句话不离播音,那女孩说起in电台,便无限感慨,据她所说,当年in电台复出后创办的“音乐时光机”栏目,原定是纪年亲自主播的,那时他也确实录过一期试听版,可后来由于工作各种繁忙而抽不出空来,无奈才换了人,导致那卷试听版的录音,最终也成了公司内部的藏品,至今没有公开。
她说到这里,又连连摇头,事后杨怀轩回想起来,觉得既然沈纪年有这方面的爱好,他不妨就帮忙制造个圆梦的机会,顺便也给杨宥提供个能说话的平台。
这晚杨怀轩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给杨宥听,对此杨大少爷的态度是全力支持,并且表示等他把沈小受追回来后,一定请杨怀轩吃顿丰盛的大餐。
杨怀轩的吃货心理彻底被满足,做事也格外卖力,其实说到底,他也并没有做什么了不起的事,只是暗地里买通了电台的主播。纪年临时接到电话,得知主持人受伤进了医院,本想找其他人顶上,可那天真邪门了,一个个不是人不在上海就是有急事走不开,眼看着节目时间就快到了,导演在边上干着急,无计可施之下,纪年才决定亲自上阵。
电台的美女监督听说boss愿意江湖救急,顿时笑得就像一朵花似的,随即她偷偷给某帅哥魔术师发了条短信,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搞定,外加一个笑脸表情。
杨怀轩放下手机,对杨宥比了个“ok”的手势,起身就准备往外走,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背影瞧着不像正面那么阴柔,“有时候长了一张受欢迎的脸,也可以助你事半功倍。”
杨宥听着他此番言论,不禁轻笑出声,“谢了,小叔叔。”
杨怀轩背着他挥挥手,“记得请我吃饭,我先出门,等你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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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纪年那边,他虽是播音与主持专业出身,可到底那么多年没做过节目了,如今重新走进播音室,多少还是有点紧张。
离节目开始还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导演正给他说着几点注意事项,纪年认真地听着,生怕漏了哪一条待会儿出差错。
导演说完就出去了,纪年坐在调音台前,将耳机戴上,那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他曾担任校播音台的主播,那段时日,大抵也是他离梦想最近的时刻。
秒针划过数字12,节目的片头曲准时响起,纪年极具磁性的嗓音在抒情的背景乐中荡漾开,莫名地拨动起心弦,“听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收听音乐时光机,这里是in电台,我是今晚的主播纪年。”
音乐时光机是一款将歌曲和心情故事兼并的节目,每期一个小时,一期一个主题,其间听众会打电话进来与主持人互动,而这一期恰巧是春节特别版,主题是“有没有那么一个人,视你如生命”。
杨宥坐在窗边,戴着耳机,听着属于爱人的声音。
纪年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来,似乎比现实中听起来要更清冷一些,“今晚我们的话题是,有没有那么一个人,视你如生命。”
“在你的身边,是否有过这样一个人,他爱你、疼你,毫无保留地对你好,付出的一切从不奢求任何回报,他的愿望很渺小,只要能守在你身旁就好,在他的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欢迎来电与我分享你们的故事,首先,让我们来听一首歌。”
电台里响起美妙的旋律,杨宥不怎么听流行歌曲,却被这首歌的歌词所打动,歌里这样唱道:“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一曲作罢,纪年的声音再度响起,“也许他已不在你身边,也许他仍守护着你,每当有人问起你的最爱,你首先想到的总是他,你的生命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呢?这里是音乐时光机,伴随你重温那一年最美好的岁月。”
打进节目的第一位听众是位女生,“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知知。”女孩的声音听上去很乖,带着一点小羞涩,她说她十八岁时爱上了一个男生,对方比她高两届,他们曾约定好要手牵手一直走下去。
故事的开端总是美好的,可越往下说就越觉得无奈,“后来他向我提出了分手,我问他为什么,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不爱了’。前阵子我听人说起他,才知道原来他已去世三年,三年前我们分手的时候,他刚被查出患了淋巴癌晚期。”她说到这里,声音有了些哽咽。
“很多时候我们无法单一地去界定一个男人的好坏,就好比你故事里的这个他,在我们看来他很傻,他瞒着你独自与病魔作斗争,最后又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知知,我突然很想知道,当你得知真相的时候,心里有没有怪过他?在生命将走到尽头的那段日子里,他却没有抓紧你的手。”纪年轻声问着,不禁也融入了这悲伤的故事中。
知知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了些微的颤抖,“怪过,当时我还哭了,很不能理解他的这种做法,但后来我明白了。我们在一起五年,他一直将我当做生命中的全部,我想他离开的时候一定也很舍不得。”她说到这儿,情绪有些失控,停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如今每每想起来,仍会很难过,天堂太远,不知道他能否听见我说的话,如果可以,我想对他说一声,谢谢。”
那之后是一首《她来听我的演唱会》,伴着动人的旋律,仿佛都深刻地感受到一个女人从十七岁到四十岁,在爱情路上所经历过的苦与乐,整首歌无论是歌词还是歌手所赋予的情感,都值得细细去品味。
也许正如歌词中所写:“岁月在听我们唱无怨无悔”,多年以后,当我们回头再看那些逝去的爱情,风光也好,失意也罢,都是一路成长的痕迹。
纪年忽然很感慨,知知今年二十六岁,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但他相信,无论岁月过去多久,这个女孩都会永远记得,曾经有过那样一个男人,爱她如生命。
节目接到的第二通听众来电是个还在念大学的男生,纪年照旧是那一句开场白,“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主持人好,我叫亚楠。”
亚楠是一名大三的学生,大概是去年的这时候,他爱上了一个学跳舞的女孩,只可惜他俩分隔两地,女孩那年正赶上高考,十一长假时,他去女孩儿的家乡游玩,顺道还拜访了两位长辈,离别的时候,他向女孩表白,女孩告诉他,假如她艺考能考到上海,就跟他在一起。
原本以为女孩儿考上海毫无悬念,不料艺考时她出了差错,在考试中跌倒,因此与之擦肩而过。两天前,亚楠在街上偶遇女孩,两人一块儿去喝了杯咖啡,女孩说,她是来上海艺术考察,不久就要回去。
亚楠的声线并不浑厚,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分别的时候,我几次三番想拉住她,问她是否还爱着我,可我终究没有勇气。”
纪年能理解这样的心情,大多时候,人们作为旁观者能给予许多的鼓励,可换作自己却连迈出第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回去后我给她发了条短信,我说:我还爱着你。她很快回我,只有三个字:我也是。”故事的结局亚楠没有说,纪年也没有问,只当是这个男生留给大家的一个悬念。
“不管最后亚楠是否还能跟那个女孩在一起,我们都真诚地祝福他幸福,下面这首歌,送给每一位此刻正在思念的你。”
收音机里放着的是五月天的那首《突然好想你》,熟悉的旋律,动人心弦的歌词,每一句都仿佛唱到了心坎里。那年纪年初到上海,在街边一家不起眼的音像店里听到这首歌,因而驻足了许久。
后来他将自己手机的彩铃换成了这歌,有一回杨宥给他打电话,他人正好不在手机旁,事后回电过去,杨大少爷接起电话头一句就问:“你彩铃那歌叫什么名?”
纪年只当杨宥那会儿抽风,笑着打趣:“敢情杨大少爷的音乐细胞开始复苏了?”
杨宥没接他的玩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歌词……有点悲伤。”
歌曲依然唱着:“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杨宥的半边脸上,他微微抬眸,眼底是掩不住的忧伤。
“突然好想你。”在歌曲唱到最后时,杨宥轻轻地念道,踩着最后个音符,当做是回忆的休止。
“好的,现在接入下一位听众的电话,你好,请问怎么称呼?”收音机里,纪年依旧那样询问着,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喂?这位听众,你能听到吗?”伴着纪年的再次询问,杨宥才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早先就已打进了电话进入排位系统,却到现在才刚轮到。
将手机放到耳边,杨宥模仿着上辈子云庭的声线,淡淡地回道:“我叫苏云庭。”
30、【你相信重生吗?】
杨宥的嗓音十分好听;他的口吻很轻,可每个字都好像很重地划过,在心头落下一道抹不去的痕迹。
他说:“我叫苏云庭。”
有那么一瞬间,纪年恍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两年前;他与云庭第一次见面时,似乎也是这样的场景,那晚觥筹交错,他问他,“先生怎么称呼?”
当时云庭的声音也是这样温柔,回的话更是一字不差,他说:“我叫苏云庭。”
纪年猛地抓紧麦克风的支架;可手指却止不住地颤抖,他脸色苍白;说不清是激动还是震惊,只感觉心跳得厉害,也许下一秒就会蹦出身体。
杨宥大抵能猜出此刻纪年的表情,所以他并不急着催他,倒是给了对方足够的时间去平复心情,大约过了十来秒,纪年总算是缓过神来,继而故作镇定地打招呼,“你好,云庭。”
“你好。”杨宥握着手机的五指紧了紧,有些不习惯纪年跟他这样客气,可表面功夫总要做足,“主持人,我能问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纪年隐约觉得这人的声音有点像杨宥,却又有点像云庭,顿时有些辨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这人的名字,难免牵出了不少回忆。
杨宥的声音偏于磁性,苏云庭的声音则更澄净些,两者混在一起,既温柔又气质,纪年本也是个声控,此刻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难免被蛊惑。
杨宥握着手机,望了眼窗外,夜幕繁星闪烁,他问:“如果有一天,你的初恋回来了,你还相信他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吗?”
纪年愣了愣,不是很明白对方问这问题的用意,他不敢想得太多,生怕自己想错了,到头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我很想相信,只可惜我的初恋已经不在人世了。”
“也许他还在呢?”仍是那个声音,有几分云庭的温柔,又有几分杨宥的轻佻,“也许他只是换了一张脸,主持人,你相信重生吗?”
纪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都颤了,他微微皱起眉头,脑海中不禁浮起个极其荒唐的想法,可随即他又摇摇头,打消了这种不靠谱的猜测,“重生?那只是小说和电影里才存在的吧!”他笑笑,很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杨宥微微颔首,没有很绝对地说是或不是,却自顾自地开始讲述起自己的故事,“我是个同志,我深爱着一个男人。”他是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足够的震撼,也格外的深情。
云庭并没有从他们的相识开始讲,而是挑了死前最后那段日子来说,对他而言,那时虽在逃亡,却胜过在广州时的夜夜笙歌。
“我们住在北五环一间很小的房子里,里面只有一张床,他把床让给我睡,自己打地铺,我生了病,他每天帮我换药,悉心照料着我的生活起居,有一次我向他表白,他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直到我……”他想了想,觉得有些话还是不能当着那么多听众的面说,便又突然转了话锋,“那时我以为自己活不成了,所以我偷偷地走了,离开后我给他打了通电话,我说如果我能活下来,就回来找他,到那时候,让他再告诉我他的答案。”
纪年捂着口鼻,情绪分明已经到了个临界点,杨宥却依然在讲述着他的故事,或许该说是属于苏云庭和沈纪年的故事,“我喜欢给他拍照,以前我手机里有很多他的照片,有一回他看我胡子长长了,就说要替我刮胡子,咱们那小地方,门前小店根本没有电动剃须刀卖,他就拿了最简单的刀片,给我下巴抹了肥皂泡,结果一不小心竟把我划伤了,只是道很小的口子,却被我罚他抹了许多泡沫在脸和鼻子上,拍下了不少滑稽的照片。”
他说到这里,声音里都带着笑意,而另一边的纪年却早已热泪盈眶。
那是多久前的事了?两年多了吧?纪年偶尔回忆起他与云庭的过去,也总会想到那一天,云庭死后,他偷偷拿走了那部手机,在之后那七百多个孤独的深夜里,时常会拿出来看看,每张照片背后似乎都藏着一段甜蜜与心酸。
故事讲完了,杨宥从头到尾都在笑着,他仿佛还是当年的那个人,即便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依然那样坚强和勇敢。
纪年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稍微平稳一些,“那后来呢?”
“后来,他以为我死了,其实我只是离开了北京,我们分开两年,直到几个月前我来到上海,得知他也在这座城市里,可是再见面时他已认不出我。我并不怪他,毕竟和两年前相比,我已换了个模样。”很多的细节杨宥都没有细说,听到这里,也许大多数人会以为他是去整容了,他暗自想着,又是莞尔。
“所以,我瞒着他我的身份,重新追求他。”杨宥脑中闪烁着这几个月来他与纪年之间的种种,如同一幕幕无声电影在眼前放映。
“你追到他了吗?”纪年轻声问道,其实故事讲到这里,对方究竟是谁,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嗯。”只有简短的一个字,随后杨宥沉默了很久,才又说道:“可是除夕那天我们吵了架,他似乎对我有所误会,我知道此刻他也在听节目,借这机会,有些话我想对他说。”
纪年没想到他不接杨宥的电话,却反倒给他提供了这么个机会,不过这样的解释方式,真是既浪漫又特别,可也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谁,其实不是有意想要瞒你,只是我觉得那时你我不熟,我就算说出真相你也未必会相信,后来我们走得越来越近,可我在你面前编的那个谎也越来越大,不是说收手就收得了的,当然另一方面,我也想试试看,是不是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还是会爱上我,很高兴答案是肯定的。”杨宥的声音不大,真的好像只是在对纪年一个人诉说,“现在我回来了,如果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节目结束后,在你家附近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宝贝儿,我等你。”
断线以后,纪年本应再讲一段话,可他已然说不出来,只好先把音乐插播上来,而那一首歌是《从开始到现在》。
其间纪年只是安静地坐在调音台前,导演在外头示意他情绪稳定些,纪年压根没搭理,那一刻他满脑子都在想着一件事——杨宥就是苏云庭,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
可越想到后来,越觉得这事情玄乎得很,当初云庭明明就是在自己怀里断气的,怎么可能如今又化身成杨宥回来了呢?
但话说回来,杨宥确实知道很多他跟云庭之间很私密的事情,甚至刚才这人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些内容,也细致到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所以……
所以,杨宥真的是苏云庭?
纪年想起对方问的那个问题,“你相信重生吗?”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歌放完的时候,纪年的情绪已经好多了,他心里也有了打算,不管怎样,先把节目做完,然后去见一见杨宥,相信自己心头的这些疑惑,对方都能替他解答。
“你真的忘得了你的初恋情人吗?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了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真的就是他吗?还有可能吗?这是命运的宽容,还是另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从开始到现在》,送给每一位曾经为爱挣扎的朋友。感谢收听音乐时光机,我是纪年,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我们下期再见。”
节目一结束,纪年立马走出了播音室,美女监督早就等在外头准备夸奖他一番,没想到纪年却只是匆匆留下一句“等我有空再说”,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杨宥摘下耳机,拿上钱包和手机款步走下楼,刚坐上一辆出租车,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上那个意料之中的名字,唇角轻轻地勾起了一个微笑,“纪年。”
“杨宥。”纪年停下了奔跑的脚步,站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很久之后又试探着叫了声,“云庭?”
时隔两年多,再听到纪年这么叫他,心弦就如被人拨动了数下,“嗯。”
纪年似乎还是不敢置信,则又问了句,“真的是云庭?”
杨宥忽然笑了,声音越发的柔和,“嗯,是我,真的是我。”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纪年说完,就挂了电话,杨宥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忽而满足地笑了起来,“去徐家汇,师傅,麻烦您开快点。”
车窗外的建筑不断向后移动,杨宥的心情也随着激动起来,如同重生后第一次跟着杨泽去见纪年时一般,期待却又怀揣着紧张,宛若情窦初开的少年。
31、【你的云庭回来了】
纪年到咖啡馆的时候;杨宥早已经坐在那儿了,他选的位置正靠窗,却又躲在个小角落里,柔和的灯光照下来;显得他一张侧脸半明半昧。
纪年走到他对面坐下来,点上一杯卡布基诺,倒也不着急询问,只是盯着杨宥打量了一番,似是想从这张脸上看出点云庭的影子。
杨宥也好些天没见着纪年了,今晚这一见,竟有种久违的感觉;他注意到对方的眼圈红红的,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纪年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唤了一声,“云庭?”他的口吻中仍带着些许不确定,却多了一抹深情。
杨宥微微颔首,紧握住纪年的手,他们十指紧扣,仿佛在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嗯,我是云庭。”
纪年鼻尖一酸,而后像是触电了似的,飞快地将手抽了出来,他仍旧觉得这事儿挺荒唐,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杨宥却是一脸茫然,手里突然空空的,只残留了几分余温。他慢慢张开掌心,低着头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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