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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清皇储 作者:vendredi-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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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笑着手指轻敲着自己下巴:“如何?爷的身段是不是很不错?嗯?”
胤礽对自己这身皮囊一贯是有自信的,即使贴上他的人绝大多数是冲着他的权势地位,却也不妨当中确有完全只臣服于他这副皮相的,当然了,于胤礽来说,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区别,他本是皇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有的人都只能仰望他,由着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想要怎样的人没有,也便是这么随意惯了。
太子爷风流成性,没心没肺没节操的德性,胤禔是一直都知道的,却实在没想到他对着自己也能有调戏的兴致,一时倒是无语了。
沉默片刻,就在胤礽无趣地准备退回去的时候,胤禔的手却突然搭上了他的腰,在他没有受伤的那一边腰侧处轻揉慢捏了起来。
胤礽有些意外,胤禔的眼里却泛起了暧昧笑意,且还朝着他慢慢凑了过来,那姿态就仿佛要亲上他一般。
在俩人近到几乎呼吸相交时,胤禔终于是轻笑着徐徐开了口,意有所指的一句话,就已经叫胤礽愣在当下,瞬间有了翻脸的冲动。
“老二,你腰不疼吗?”

11、拿人

车行了又两日入关之后眼见着离京城已经越来越近了,这日傍晚驻跸之后,胤礽懒洋洋地躺上床,转头看一眼旁边床上哼哼唧唧的人,暗自腹诽老爷子也当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之前让老大押着他回来,现在这家伙受了伤,还要自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就没一刻能消停让自己清静一下的。
受了剑伤不是闹着玩的,即使胤禔身体底子好,说到底之前也一样是养尊处优,依旧是有够呛,尤其这两天连着赶路舟车劳顿,伤口处似乎非但疼痛没有缓解,反倒是比刚受伤时疼得越发厉害了些。
再加上身边还有一个半点愧疚同情之心没有只会冷嘲热讽的冷血生物,那滋味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像是看出了胤礽又在嘀咕些什么,胤禔没好气地嗤道:“老爷子要你跟着照看爷是想感化你,好歹爷是为你受的伤,小十八的死活跟你无关,爷的死活总不能也说跟你无关吧?”
胤礽白眼他:“本来就跟爷无关。”
康熙依旧是打错算盘了,想靠着胤禔因为救胤礽而受伤然后让他们朝夕相处,让胤礽照看胤禔由此来感化他让他意识到自己以前那些冷酷无情的行径错得有多离谱,想法是好的,但在胤礽这里却显然是行不通的。
胤禔无话可说,干脆转开了眼不再搭理他,省得气死了自己划不来。
到了传膳食的时间,胤禔的奴才来禀报:“爷,皇上那边已经散了。”
“哦?都说了些什么?”
对方看胤礽一眼,对上他漫不经心却泛着寒意的双眸,吓得低垂下了头,小心答道:“依旧是和二爷有关。”
胤禔也瞥了胤礽一眼,好笑道:“直说吧。”
“皇上说二爷行事与人不同,昼睡夜醒,暴食酗酒,又时常惊惧失常,言语颠倒,看着不单只是因为遇刺受惊,竟类狂易之疾,似……似是被鬼附身了一般。”
胤禔听得嘴角微抽了抽,胤礽则淡定吃着东西,面色一点不变。
于是胤禔又问道:“下头那些人呢?都怎么说?”
“要么不说,要么就附和皇上的话。”
“爷知道了,你下去吧。”胤禔挥了挥手,让人退了下去。
方才在行馆驻跸之后,康熙就传了随行内大臣、大学士、翰林官员等前去说话,说的依旧还是废太子的事情,这几乎也是康熙这段时日以来吊在嘴边的唯一一件事了,不管话题怎么绕最后一定就会绕到废太子的身上去。
胤禔偏头去看传说中“惊惧失常”、“暴食酗酒”的人这会儿正淡定而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还是忍不住嘲了起来:“那些老家伙一定都以为皇上是对你失望透顶,哪里知道他其实从这个时候就开始在给你找借口开脱了。”
“你不原本也是这么以为。”胤礽眼皮子都懒得抬,自顾自地吃着东西。
废话,当初胤礽才刚被废,还在圣驾回銮的路上,废太子的诏书都还没下,谁会想到康熙才刚口谕废太子然后没过两天就开始拐弯抹角给他找借口开脱之前种种了,也根本没人能想到废太子还能翻身,太子还能废而复立,也就康熙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一次,虽然诏书已经下了,又遇上行刺事件,但大体还是没差的,依旧是那句话,在这个时候,大概满朝文武都想不到,皇帝对废太子还没有彻底死心,还有再拉上岸的意思。
也所以,之后那一场群臣举荐新任太子人选的闹剧,才当真是有够瞧的。
“老三当初是受了老爷子启发,才弄了这么出魇胜的事情出来,不过他似乎也没想到老爷子还会复立了爷,”胤礽慢慢说着,又一眼横向了胤禔:“不过你也不算清白无辜受了冤枉,那喇嘛本就是你的人,你敢说你没授意过他做这种事情?”
“要是诅咒就能咒死你你早死了百八十回了,”胤禔无语道:“只能说爷家门不幸,下头的奴才胆子太肥欺上瞒下擅自做主罢了。”
胤礽撇了撇嘴,话又说回来,胤禔这话也没说错,真要是诅咒能咒死人,他怕是一早死得渣都不剩了,想看着他翘辫子的人可绝对不止一个两个。
“你打算怎么办?”胤禔问他:“这回就算你们想让爷背了这个黑锅,似乎也没太大的说服力,你打算推哪一个出去垫背?”
要复立太子,总得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要不之前废太子诏书里说的那些罪状哪里能跟天下人交代得过去,被人魇胜心智失常才有那种种行径倒当真是一个好借口,所以怎么着,都得有个人出来担这个罪名的。
胤礽冷笑:“跟你有关吗?爷为何要告诉你?”
“……”果然他跟这位祖宗说话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京城。
天黑之后,八贝勒府外头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很快门开了一条缝隙,有人把来人给请了进去。
胤禟跟着管家进了胤禩书房,一进门还来不及坐下就焦急道:“八哥你听说了没有,老二被人行刺,老大帮他挡了一剑受了重伤,老二当众跟老爷子说是你派人去做的!”
胤禩阴沉着脸坐在书桌前,紧抿着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个时辰之前,胤祯派的人快马加鞭先康熙拿人的旨意一步传了口信分别到他和胤禟这里,胤禟听闻之后大惊之色,当下便赶了过来商议对策。
而这会儿,胤禩却是一言不发,眼神复杂阴鸷得叫胤禟看着也是不寒而栗,完全猜不透他现在这会儿到底在想些什么。
“老十四说,皇上已经传了旨意来将爷拿下,还有顺承郡王手里扣的那个术士,”他说着又冷笑了笑:“那术士你和老十四也见过,他一招供,你们两个也脱不了干系。”
胤禟急得团团转,就是因为这样,虽然胤礽只说了是胤禩指使的,但康熙认定了事情和那叫张明德的术士有关,而张明德,不单胤禩,他和胤祯同样认得见过人,到时候定是一样有口难辩,当然,他担心胤禩也是真的。
“你不是说了叫阿灵阿那边别做了吗?应当不是他做的吧?”胤禟试探着与胤禩确定道。
胤禩咬牙切齿:“不是,我给老十四回了信,叫他叮嘱阿灵阿取消计划,他说不是他们做的。”
“那到底是什么人这个时候跑去行刺的老二,而且为什么会说是你做的?”
“你说呢?”胤禩不屑道:“那位废太子嘴里的话有几句是当得了真的。”
他几乎可以肯定,什么“八贝勒派我来送你上西天”的鬼话是胤礽编出来故意在康熙面前说的,但至于到底是什么人这个时候行刺胤礽,却也实在是没有头绪,更让他想不通的地方在于,胤禔拼死救胤礽?他才是被鬼附身了的那一个吧?
胤禟也满是怀疑:“老大为什么会去救他?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若不是听说胤禔受了一剑几乎送了性命,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这事是胤禔弄出来的,但偏偏他却因此受了重伤,这就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胤禩摇了摇头,吩咐胤禟:“你还是回去吧,既然皇上没说把你也拿下,这事你便别管了。”
“那你怎么办?”
“放心,我有分寸,还有回旋的余地。”
好在他之前多长了个心眼,早有准备。
胤禟一肚子狐疑,却见胤禩并不想说,也只能无奈回了去。
然后一刻钟之后,宗人府的人就奉旨来了拿人,话说现下总理宗人府事的宗令是安郡王玛尔珲,胤禩福晋郭络罗氏的母家舅舅,左宗正贝子苏努,右宗正贝勒延寿,全部都是胤禩的亲信党羽,这仨来捉人,简直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就跟闹着玩一般。
所以胤禩倒也没有多难堪,三人低调上门,宣读过康熙旨意之后,玛尔珲客气与胤禩道:“八爷,奴才也是奉旨办事,这……”
胤禩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跟你们去就是了。”
屋子里只有他们几个,那些小蟹小虾都在外头候着,于是玛尔珲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他:“八爷,如何您会背上这么严重的罪责,您可是有脱身的法子?”
他显然是很着急的,自从郭络罗氏嫁给胤禩,基本上来说安王府也就跟八爷一条绳子上蹦跶了,尤其康熙这些年屡次打压安王府,他的几个兄弟的爵位降了又降,如今他们全部的宝都压在胤禩身上,就指着靠他翻身,要是胤禩就这么阴沟里翻船了,那他们还有什么奔头?
胤禩冲玛尔珲示意,俩人单独去了里间说话,只剩他们俩之后,才笑着开了口:“法子是有的,不过这回,得靠你帮忙了。”
 
12、喂药

孙礼安推开窗,外头已经下了一整天的大暴雨依旧没有半点停歇的迹象,他转过头,胤礽慵懒地歪在炕上正在打棋谱,一副悠闲之态,完全没有半点的失落和难堪。
另一边的床上,胤禔趴在那里无聊地看着书,屋子里一片沉默,只偶尔才有落子声和书页翻动声响起。
孙礼安走到胤礽身边,低声问他:“爷,可要传膳吗?”
“一会儿再说吧。”胤礽懒洋洋地回答,随即又问道:“明日能启程吗?”
“还不知道,得看皇上那边怎么说。”
因为连着两日的大雨,圣驾没有继续启程回京,就在原地停留了下来,胤礽闷在这屋子里不能出门,成日里对着胤禔这“瘟神”,也实在是有够气闷的。
当然,于胤禔来说,胤礽这阴魂不散的“扫把星”一样碍他的眼就是了。
胤禔的奴才进来,低声与他禀报:“爷,方才收到消息,宗人府的官员已经上了八贝勒府拿了人了。”
胤禔还没有开口,胤礽先哂了一声,问道:“玛尔珲亲自去的?”
“是,安郡王和延寿贝勒、苏努贝子一起去拿的人。”
“他们仨?”胤礽嗤道:“有他们仨去拿人,老八进了宗人府还不照样有爷的待遇。”
胤禔轻笑了起来:“老二,你这是在嫉妒老八人缘好?”
胤礽斜眼他:“爷需要嫉妒他?”
“至少他在外头的名声可比你这个废太子好得多了。”
胤礽冷笑:“跳得越高摔得越惨。”
胤禔摇了摇头,不再说。
胤禔的奴才又去端了药碗进来,小心翼翼送到他面前,顺便与他说道:“爷,皇上那边才召见完官员,说是一会儿会来看您。”
胤禔撇了撇嘴,自从上路之后他已经有好些天没有见到康熙了,还当真以为老爷子不管他死活了呢。
胤礽听了这话却突然站起了身,走到了床边来,在胤禔伸手接药碗之前先将之接了过去,然后在胤禔略显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在床沿边坐了下来,笑眯眯道:“大哥,弟弟伺候你用药吧?”
胤禔的嘴角微微僵了住,面前的胤礽脸上是他甚少见过的灿烂笑意,胤禔看着却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一颗跟着一颗立了起来。
胤礽却似乎完全没有觉得半点不对劲,也丝毫不尴尬,勺子舀起一勺药,就送到了胤禔嘴边,还微抬了抬下颚,示意他喝。
胤禔道:“你做什么?”
“伺候大哥你用药啊。”胤礽理所当然道。
“不需要。”这三个字胤禔说得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胤礽余光瞥见窗外出现的熟悉身影,哪里还管胤禔答不答应,勺子直接往他嘴里送了去。
被他这么强行一喂,胤禔差点给呛死,咳了几声过后好歹最后是吞了下去,胤礽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一些,又舀了一勺送到他的嘴边。
胤禔就怕他又强灌,赶紧张开了嘴。
所以康熙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胤禔“虚弱”地靠在床头,胤礽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给他喂药,兄友弟恭的“温馨”场景。
在门口站了片刻,康熙看着,心里总算是有了一点安慰。
一直到康熙身边的太监出声提醒,胤礽两个才同时转过了头,胤礽佯装惊讶地站起身,然后又跪了下去:“儿臣给汗阿玛请安。”
胤禔也想起身,就被大步进来的康熙给制止了住。
胤禔谢过恩,瞥一眼低眉顺眼跪在地上的胤礽,这会儿算是明白过来他突然被鬼附身一般的原因了,然后便是十足无语。
康熙问起胤禔:“你身子怎么样?”
“好多了,谢汗阿玛关心。”
康熙点了点头,又关切叮嘱道:“过两日回到京里之后你就回府上静养吧,你的差事朕会让其他人去接手,缺什么直接派人来与朕拿便是。”
康熙还是头一次对自己这么大方,胤禔有些受宠若惊,再次谢恩。
胤礽还一直跪在地上,微低着眼一言不发,康熙在关心过胤禔之后目光才慢慢转到了他的身上,眼里的神色有些复杂,好半晌,才问道:“你身子好了吗?”
“已经好了。”
又沉默了片刻,康熙轻叹了一气:“明日雨停了朕就会下令启程,回去之后你去咸安宫暂住吧。”
“儿臣领旨。”胤礽有些意外,不过不用在上驷院那种鬼地方睡帐篷,他当然乐得遵旨。
康熙没有多留,唉声叹气了几声再次叮嘱胤禔多歇息就离开了。
人走之后,胤礽脸上的小心恭谨之色当下就没了,又换成了一副玩世不恭之态,胤禔看着忍不住就嘲了起来:“二爷还当真是能屈能伸,这会儿倒是肯低头了,之前当众顶撞老爷子的那气势去哪里了?”
胤礽甩甩袖子站起了身,斜睨他:“跟你有关吗?”
该低头时就低头,之前那只是一整日受的刺激太多才有些失了控,胤礽其实并不是个不能忍的人,而且,就算不为他自己,也得考虑一下他嘴里说着不在乎的毓庆宫一众,尤其是他的几个儿子。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跟人说的就是了。
胤禔白眼他:“药拿来。”
方才药就只喂了两口,还有一大半这会儿都冷了,当然胤禔也很清楚,现下看戏的已经走了,也别指望面前这位爷再跟他扮兄友弟恭给他伺药了。
胤禔的奴才也很有眼色地伸手准备接过药碗去,胤礽原本当真是不打算再搭理他,这会儿看胤禔一副粗声粗气看死自己就是没心没肺做戏给人看的模样,好吧虽然这是事实,但却依旧心有不爽,偏偏就不想让他如愿了。
于是一眼横向胤禔那奴才,冷声道:“你下去。”
被他这么冷眼一瞪,小太监头都低了下去,却又踟蹰着不知道该不该走,胤礽又开了口:“怎么?你还怕爷毒死你家主子吗?”
对方看胤禔一眼,见他虽然面色不豫却也没有反对,这便躬身退了下去。
人走之后,胤礽才笑着再次在床边坐了下去,手里依旧握着那药碗,挑起眉看胤禔:“想喝药?”
胤禔对他的恶趣味很无语,也没好气跟他斗嘴,干脆顺着他的话,嘴角扯了扯,勉强挤出个笑容来:“是啊,还请二爷高抬贵手,药碗给我。”
“爷不是说了爷喂你?”胤礽好整以暇地说着,眼里全是促狭的笑意。
“老爷子走了,你给爷伺药他也看不到,不需要惺惺作态,”末了,他又加上一句:“你不是说最讨厌这一套?叫人恶心?”
正是胤礽刚废的那天和他说过的话,现在被胤禔拿出来回呛,胤礽倒是半点不恼,反而笑着道:“你都能给爷喂药了,爷当然也要投桃报李是不?”
闻言,胤禔愣了一愣,回过神时眼里已经泛起了带着几分暧昧的笑意,朝着胤礽勾了勾手指:“老二,你到底知不知道爷是怎么给你喂药的?”
在胤礽略显疑惑之时,胤禔已经慢慢向着他靠了过去,就如那日在车子上的情形如出一辙。
胤礽微皱起眉,想着要不要一拳送上他的鼻子,胤禔已经在近到离他双唇之余寸于的地方停了下来,嘴角弯起,轻笑:“就是这样。”
然后贴过去,在胤礽反应过来之前,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胤礽蓦地睁大了双眼,完全没想到胤禔竟然会来真的,这会儿倒当真是耍人不成反被耍了。
胤禔眼里闪过一抹嗤笑,似乎全不以为然:“如何?还要喂吗?”
只愣了一下,胤礽就回过了神来:“你是这样喂的?”
既然都说出口了,胤禔也干脆就坦然承认了:“你昏迷不醒,药喝了又吐,只能这么喂。”
胤礽看着他,一侧的嘴角慢慢扬起,然后在胤禔暗忖他这个小动作是什么意思时,胤礽已经微仰起头,将手中药碗剩下的那一半药全部倒进了嘴里,然后双手扯住了胤禔的胸前衣襟,嘴对嘴几乎是撞到了他的唇上去,在胤禔因为太过错愕而睁大眼的同时用力咬了一口他的嘴唇,把自己嘴里的药就这么全部度进了他的嘴里去。
喂药的过程中,胤礽一直眼带戏谑笑意,一瞬不瞬地直视着胤禔的双眼,就像是挑衅一般。
虽然俩人的姿势十足是很暧昧,但周身那冒着冷气的气势,实在很像是要打架。
好半日,在药已经全部喂完了,胤礽把胤禔的唇啃出血丝来之后才悠哉放了开,嘴角嘲讽的弧度更上扬了一些:“如何?还要继续吗?”
胤禔从震惊中回过神,终于还是尴尬地转开了眼:“滚远点。”
胤礽乐得大笑,总算是扳回一城,出了上次被他调戏的那口恶气了。

13、胤禛

如此耽搁再耽搁,圣驾终于是在九月下旬回到了京城。奉旨留京监国的三贝勒胤祉和四贝勒胤禛出城跪迎皇帝回銮。
胤礽依旧在马车里,他这回倒是终于摆脱了胤禔了,没有跟他一块,在进入直隶地界之后,康熙许是觉得他一废太子还坐那么舒适的车子让人看了不好想,就又给他换了一小破车,当然,比之前那不挡风的囚车却是要好得多了。
胤礽本也不大在乎,车子在城门口停下来之后,就撩起帘子朝前看了过去,康熙已经下了车,不管是随行的还是接驾的人俱是跪了一地,胤祉和胤禛两个跪在最前头,除了他这个“犯人”反倒没了这待遇,他倒是能安生待车里。
康熙与接驾的人说过几句话之后,重新上了车出发进城。
跪地上的人也都爬起了身,胤祉翻身上马,看一眼康熙后面不远处跟着的胤禔的车辇,用力握紧了手里的缰绳,心有不甘。
原本他琢磨着这一次定能让老大彻底不能翻身,结果突然生出一出八贝勒派刺客刺杀废太子直郡王以身挡剑的戏码,他反倒成了老二的救命恩人了,自己再拿那码子事情来针对他,结果大有可能适得其反,但怎么想,还是……不甘心。
胤禛则面无表情,即使这段时间一桩跟着一桩惊人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他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世人都知道四贝勒向来低调不沾惹是非,不管外头如何风云变幻,总牵扯不到他身上。
当然,胤礽却未必是这么想的就是了。
回宫之后,胤礽奉旨直接搬去了咸安宫。
深秋时节,天气渐渐冷了,又时常下雨,不用在上驷院旁睡帐篷当然是再好不过,而且也没那么难堪。
咸安宫外有层层八旗兵把手,胤礽再不得随意接见外人,除了那接替了胤禔的差事,奉命看守他的胤禛。
胤礽原本压根懒得搭理他,不过胤禛却倒是十分殷勤,胤礽不见他,他却时不时地让下头的人传话给胤礽,嘘寒问暖,然后据孙礼安说,每日他去给康熙请安,康熙问起胤礽的情况,他还帮着说了不少好话。
而他越是这样,胤礽就越是不耐烦,连眼不见为净都做不到,送走了一个瘟神又来另一个,他想在这咸安宫里过两天安生日子,偏偏就有人不自觉非要贴上来给他找不痛快。
这日晌午过后,胤礽从小憩中转醒,孙礼安给他打了水进来,顺便与他禀报才听来的事情:“二爷,听说皇上明日要在乾清宫亲自审问八贝勒呢,而且叫了众皇子都去旁听。”
也是了,让宗人府那些老八的走狗审,能审出个什么东西来?
胤礽嗤笑了笑,问他:“四贝勒来了吗?”
“在外头。”
因为领了这差事,虽然胤礽不乐见他,胤禛每日早午倒都会来这咸安宫一趟,最后胤礽撇了撇嘴,吩咐道:“去把人给爷叫进来。”
“嗻。”
孙礼安领命退了下去,很快就把胤禛给带了进来。
胤禛微低着眼,很恭敬地与他问安,虽然国礼不用做了,他倒还记得家礼那一套,然后才在一旁站定,等着胤礽问话。
窝在暖炕上的胤礽目光缓缓扫向了他,打量了一番他恭谨的神态,嘴角浮起讥笑之意,好半晌,才慢慢开了口:“知道爷叫你来做什么的吗?”
“还请二哥直言。”
顿了一顿,他说道:“老四跟众位哥哥弟弟的关系倒是挺不错的嗯?”
胤礽一边说,一边转动着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语气慢条斯理,意味不明。
“是……都还不错。”
虽然面上一派镇定,胤禛心里其实也七上八下地打着鼓。
他素来低调,与众兄弟都是好相与的,和胤礽关系一贯不错,和老八老九也时常往来因为住得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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