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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南城 作者:秋既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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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夺人性命于千里之外。”
“那,既然巫医这么牛逼,那凶手为什么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随便下点药不就行了么?”林珩诧异。
南郁城看了林珩一眼,有些无奈:“你以为凶手不想?他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不正是因为他的水平不到家?”
林珩想了想,似乎确实有道理。他转念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你不是负责捉鬼的么?怎么这些旁门左道的事情你也知道?”
南郁城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懒得解释,考虑了一会儿,还是道:“鬼都是从活人变的。有活着的巫医,那么自然也就有死了的鬼医。我要是连活着的都不了解,又怎么去对付那些死了的玩意?”
林珩点点头:“有道理。”又道:“那巫医在生活中有什么特点吗?要怎么辨别?”
虽然经过这么一番讨论,林珩的心里已经默默的将凶手跟姑父划上了等号,然而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他这么一问,南郁城反而蹙起眉。考虑了一会儿,他道:“巫医因为常年炼制药物,身上也随时会散发着浓郁的草药味,这一点如果放在一个正常的人身上会显得非常突兀,所以他们往往会选择生活在中草药店的附近,或者是从事这一类的行业,以此来掩盖这样的气味。”说到这里,他和林珩都猛地想到了什么,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震惊。
林珩脸色苍白,喃喃道:“家里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只有……”
南郁城沉下眼:“你叔祖父。”
正当林珩沉浸在震惊中的时候,楼下小院内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林珩猛地一惊,拉起南郁城道:“下去看看。”
两人到了楼下的时候,小院里的人基本都已经出来了。
众人堵在门口,连叔祖父也被搀扶着下了楼,对着门口的某人嚷嚷着什么。
林珩和南郁城站在后面,只能隐约的看见门口那人露出来的半个脑袋。林珩一看,便觉得有些眼熟。
这时,更加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无法抑制的怒气,大声朝着叔祖父道:“云歌当年是怎么死的,你们以为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一声不吭,假装不知,就是看在当年你们对我的情分才一直隐忍!可现在泽树死了,你们却还要怪到云歌身上?!难不成她还会从地下爬出来把泽树害死?!”
林珩努力往前挤的脚步一顿,差点把自己绊了一跤。
南郁城奇怪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林珩小声道:“我爸。”
站在门口的人,是林珩的父亲林泽承。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却丝毫没有走样。仍旧是挺拔的身子,容貌冷峻。他跟林珩并不十分相似,整个人透着一股高不可攀的寒意。此时他独自站在门口,面对长辈的指责,一身的怒意几乎压抑不住。
林珩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凑到林泽承面前,叫了一声:“爸。”
看到林珩,林泽承的怒气稍敛,继续对众人道:“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带我儿子回去。以后的祭祖,我也不会再让他参与。这件事到此为止,今后你们要怎么查怎么办,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等等!”林泽承转身欲走,忽然曹思云叫住了他。
林珩看着曹思云,内心一时无比复杂。
姑父虽然还是从前那副清俊儒雅的样子,林珩看到他却忍不住整个人泛起一阵寒意。
只听曹思云道:“泽树的案子还在调查,小珩作为第一个从房间里追出去的人,是这次案子的重要证人。你如果这样就把他带走,警方那边恐怕不会同意。”顿了顿,他又对林珩温声道:“并且,小珩对他二叔应该也有很深的感情,就这样一走了之,恐怕他也是不愿意的。”
林珩被曹思云温柔的语气激得一个哆嗦。原本和蔼可亲的姑父现在在他眼中宛如笑里藏刀的诡异杀手。
他考虑了一下,想到这次的案子刚有些进展,倘若就这样离开,仅凭这些警察的能力,恐怕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而凶手依然逍遥法外。
虽然这次回老家,林珩知道了许多他并不愿意了解的真相,然而出于对亲人的最后一丝眷恋,他还是想要留下来将问题解决之后再离开。
并且,他看了看南郁城:有这个人在,自己应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他对林泽承便道:“姑父说得没错。爸,我现在的确不能走。”


、chapter 14

林珩的打算很简单,就是留下来揪出凶手,将问题解决掉再离开。
然而林泽承显然连一分钟都不愿意在这里多留。听到曹思云和林珩这么说,他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看了一眼众人,冷冷道:“我说过了,查案子是你们的事。我要带我儿子离开这里,警方如果需要小珩配合,大可以来找我们,随时奉陪。”
“爸!”见林泽承一意孤行,打定主意想要离开,林珩有些焦急。刚喊了一声,就听叔祖父道:“你给我站住!”
之前林泽承一番话将叔祖父气得够呛,原本就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这会儿更是被气得几乎站立不稳。林泽宜和李穗穗将老爷子扶着,就见老爷子哆哆嗦嗦喘了几下,才继续道:“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让你爸出面将你们拆散,可是我难道不是为了你好?你和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些年一直记恨我们到这种地步!”老爷子像风箱似得呼哧呼哧喘着气:“你说那女人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以为是我把她害死的?!”
林泽承显然气得不轻,正打算回话,余光却瞥见门口又来了一群人。
林泽承习惯了在商场之间的觥筹交错,奔波于各种应酬,涵养自然很好,即使是再大的怒气,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也可以压制住。因而一见到一群陌生人,他便沉默了下来,铁青着脸不说话。
来人是一群二十来岁的青年,七八个人,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钢管,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样子,明显来着不善。
林珩看了一眼,就认出带头的那个人,正是不久前看到在小院门外跟林风奇鬼鬼祟祟说着什么的那个人。
林珩心念电转,跟南郁城对视一眼,两人都将事情猜到了个大概。
果然,来的那伙人将小院的大门堵住,一人提着钢管敲了敲大门,道:“林风奇那孙子呢?”
“你们找林风奇做什么?”曹思云问道。
“嘿,那小子欠了高利贷,说好昨天还钱,结果他妈的居然拍拍屁股跑了。”说话的那人拎起钢管在手中掂了掂,阴测测的笑道:“你们识趣的就赶紧把人叫出来,不然的话……嘿,咱们哥几个可不是吃素的。”
他这话说完,院子里的众人都是脸色铁青。尤其是林老爷子,原本就已经被林泽承气得不轻,听到来人这么一说,又想起林风奇的莫名失踪,一口气一下子没缓得过来,竟然晕了过去!
“爸!”林泽宜连忙扶稳老爷子,喊了两声,见老爷子没有应答,又急又怒,转而对那群人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风奇他爸刚死,你们就上门来讨债!我们就是不还钱,你们想怎么样?!”
那领头人见林泽宜这么一说,提起钢管嘿嘿一笑:“不怎么样,不就是——”说到这里,他声音一顿,朝着背后的众人使了个眼色,“打!”
那人站在门口,离他最近的就是林泽承,原本林珩也站在旁边,但刚才老爷子晕倒,林珩情急之下便跑了过去,谁知变故陡生,他回过身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人一棍子敲在林泽承的肩膀上!
林泽承虽然已经五十来岁,但因为平时勤于锻炼,倒也不是省油的灯。那小混混虽然一次偷袭成功,林泽承却很快的反应过来,未受伤的另一只手迅速的握住钢管,一脚踹在那小混混的下身,抬起腿又是一顶,便将那人打趴在了地上。
林珩在不远处看着,正想要上去帮忙,就见自己的父亲三两下就将人解决,顿时有些咋舌。那些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混混看到这一幕显然也颇为诧异,这些混混平日里游手好闲,仗着人多,有武器,就到处威胁周围的村民,实际打架的本事倒是没有多少。因此见林父身手如此敏捷,再一看林家这边加上保安,还有四个成年男性,一时便有些踟蹰。
然而南郁城却没有给他们踟蹰的机会。
他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手机,似乎刚刚结束了通话。
他走到其中一个混混面前,几乎不费力的就将钢管从那人手中夺了过来,随后便一棍子拍在了那人的背上。
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躺在地上没了声响,显然是晕了过去。
众人见他这一串的动作,一时都有些怔愣。只见南郁城站在那人旁边,将钢管杵在地上,看着那群混混,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淡淡道:“我已经联系了当地的公安局,十分钟之内他们就会赶到这里。现在,你们可以做一个选择,是留下被打一顿再关进局子里,还是马上离开,以后再也不来找麻烦?”
这些混混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本身年龄也不大,不安分加入了一些自以为是的组织,就想着在乡里乡间横着走,本身也是第一次正式参与这样上门催债的事情,没想到一下子竟然就将警察引了过来,几个人瞬间慌了神,互相看了几眼,下了决定,连忙将地上躺着的两人拽了起来,快速的离开了。
林珩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呼出一口气:,对南郁城道“你放他们走了,一会儿警察来了怎么办?”
“警察不会来。”南郁城转身朝着林泽承走去,淡淡道:“我骗他们的。”
林珩一滞,刚想吐槽两句,又想起自家老爹还受了伤,就赶忙跟了过去。
林泽承的肩膀被钢管猛地一砸,有些骨折。南郁城替他看了伤口,问题倒是不严重,稍微包扎一下,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便没有问题。但是倘若今天想要离开,恐怕是不行。他将情况一说,曹思云便连忙道:“既然这样,那就住下来休息两天再走。”
林泽承沉默了一会儿,虽然非常不愿,却也知道这样的情形自己无法开车回去,而距离这里不远的小镇上又根本没有旅馆一类的住所,思来想去只能住在这里,于是便不情愿的点点头。
林珩见姑父从头到尾都很热心的想要将他们留下来,忍不住心头打了个鼓。他立马回头去看南郁城,就见对方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静静的凝视着曹思云。
打打闹闹折腾了好一阵,好不容易安顿了下来。
林老爷子已经被送到楼上去休息,刚才打闹的时候他已经醒了过来,但还是十分虚弱,看到叔祖父这副样子,林珩实在很难将他和南郁城所说的那个巫医联系起来。
曹思云将林泽承带到了二楼,二叔的房间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显然暂时不适合再住人。而二楼的房间里,除了曹思云夫妇和老爷子的房间之外,就只剩下林珩住的那间以及南郁城的一间。由于这几天南郁城基本都是住在林珩的房间里,因此南郁城原本的那间屋子便算是空了下来。林珩正想说让父亲索性就住到南郁城的屋子里,却听曹思云道:“小珩,不如你去跟郁城住在一起吧?把你的房间空出来,让给你爸。”
林珩一听,也对,没道理让父亲去住南郁城住过的房间,便点点头,爽快的答应了。
而一旁的南郁城默默的听着,没有吭声,眉头却缓缓的蹙了起来。
傍晚。
结束了一天的事情,林珩和南郁城回到了房间。
林珩下午的时候陪林父聊了很久,林父说起自己之所以会突然跑来,是因为曹思云给他打电话说了二叔的事情,他不想让林珩掺合到这些事情里面,所以亲自赶来想要将儿子带走。
这件事情林珩原本打算暂时瞒住父亲,也是因为不想让父亲搅合进这些事情里面,然而曹思云却特意将父亲叫了过来,他究竟有什么用意?
这问题困扰了林珩一个下午,令他一直坐立不安,最后把林父弄得烦了,这才将他赶了出去。
因此一回到房间,林珩便对南郁城道:“我总觉得,我爸是刻意被安排到这里来的。”
“跟我想的一样。”南郁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衣,准备去浴室洗澡,一边对林珩道:“你现在去床上睡一会儿,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才是重头戏。”
林珩的屁股刚挨到床上,又猛地弹了起来:“什么重头戏?”
“你还记不记得,你来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听到你房间里有响动?”南郁城道。
林珩想起当晚的情形,还是有些窘迫,摸了摸鼻子:“记得。”
“当时我以为是老鼠,还嘲笑了你一番。现在看来应该是我错了。”南郁城一边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缓缓道:“那应该是那条菖蛰在你墙壁里爬行时发出的声音。”
林珩一怔:“你的意思是,二叔是在房间里的时候就被蛇咬了?!”说完,他转念一想,便觉得不对:“可是,这也很牵强啊,不能说因为我听到墙壁里有声响,就怀疑一定是蛇吧?也有可能是二叔跑到河边的时候才被咬的呢?”
“两个原因。第一:菖蛰这种蛇怕水,从来不会主动靠近水源,所以假设你二叔在水边被它咬伤,这一点是说不通的;第二,如果当时真的是你二叔本人从房间里跑出去,即使凶手可以设计让他从后门离开,也不可能会设计到离开之后你二叔会朝哪个方向跑去。一个人在神智混乱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这一点是非常难以判断的。既然难以判断,那么凶手就不可能百分百的预知到你二叔可能会出现的位置,因此,被蛇咬伤这件事,就变成一件可能会被触发的低概率事件。这跟凶手刻意在二叔的花露水里面添加蜂蜜的动机相悖,因此你二叔不可能是在离开房间后才被凶手所安排的蛇咬伤,最大的可能性是,蛇就在屋子里。”南郁城说完,正好也解完了扣子,将脱下来的衬衣挂在衣架上。林珩原本在专心听他分析,见到这一幕不禁又有些脸红,连忙移开视线,问道:“那,就算是这样,你说的重头戏,是什么意思?”
南郁城已经走到浴室门口,听到这一句,又回过头来看着林珩,唇角勾起一抹笑,缓缓道:“你姑父刻意将你父亲安排在你之前住的那个房间,你说,这又是什么意思?”


、chapter 15

林珩几乎是瞬间就听懂了南郁城的暗示。听懂的同时,他也感到无比的纠结。
难道姑父真的是凶手?如果姑父是凶手,那巫医到底是谁?是叔祖父?他们是同谋吗?
假设叔祖父和姑父真的是同谋,那他为什么要害死二叔?他的目的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将林珩砸得晕头转向,他又想到南郁城之前的叮嘱。一想到姑父可能会对自己的父亲下手,林珩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
他考虑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睡觉,养精蓄税,等晚上的时候再看情况。
他倒到床上,这段时间思虑过重,也没休息得太好,脑袋一沾上枕头,便很快的睡着了。
林珩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等到南郁城将他摇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是黑黢黢的一片,乡下的夜晚格外的黑,如果不是窗外还有些月光投射进来,几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南郁城坐在林珩的旁边,他将林珩摇醒后,便语速极快的轻声道:“你现在不要说话,好好听我讲。两分钟后,我会离开这个房间,到你父亲那边去。你在这里不要动,不要出去,把门窗关好,门口的窗户可以看到对面的情况,你负责监视对面那条走廊的动静,如果发现任何异常,立刻给我打电话。”
林珩刚睡醒,脑子还有些懵。听到他这么说,便傻傻的点头,脑子里在慢慢的思考着他说的内容。
南郁城见他如此顺从,也颇为满意,说完在他头上揉了两把,便起身去衣柜里拿了什么东西带在身上,随后他推开面向街道那一侧的窗户,单手扣住窗台,一个纵身便不见了踪影。
林珩原本昏沉的大脑在见到这一幕后猛地一清。他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窜到窗户边就往下看。今夜不知为何,大门的灯没有亮,然而好在月光明朗,可以看到楼下光秃秃的一片,半个人影也没有。
想到南郁城的本事,林珩也没太担心,后知后觉的回忆起南郁城所说的话,连忙将窗户关好,锁上。又跑到房间另一头,面朝小院内部的窗户边上站着,小心翼翼的透过窗帘的缝隙朝着外面望去。
林珩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跟林父住的房间正好是处在两条平行的走廊上,面对面相望。
今夜月光明朗,屋外视野还算开阔,林珩现在的位置,能够清晰的看到对面一整条走廊上的情形,以及上方顶楼支楞起的几根天线。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是深夜,院子里的人早已入睡。林珩看了两分钟,就觉得又是一阵困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就在他打哈欠的这一瞬间,他猛地瞥见对面屋顶上闪过一道黑影!
这道黑影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间就从屋顶这头窜到了林珩父亲所在房间的正上方。林珩心里一惊,正想着要不要掏出手机给南郁城打电话,就见那黑影动作慢了下来,朝着林珩的方向抬了一下手。
林珩一怔,仔细看去。这才发觉,原来对面屋顶上的那人正是几分钟前从窗台上消失的南郁城!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林珩不禁咋舌,以一个正常人的身手,即使再怎么敏捷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从自己的房间跑到对面的屋顶上去。想到关于南郁城的种种,林珩咬了咬唇,决定等这次事件结束之后,连带着之前白琴案子里的那些问题,一起好好的问问他!
这么想着,就见南郁城不知什么时候又从屋顶消失了。林珩估计着他这会儿可能已经潜入了父亲的房间,一直惴惴不安的心便勉强放松了一些。
他打起精神,仔细看着对面走廊上的动静。
不知是否是因为心理原因,林珩总觉得今夜的小院静得有些诡异。银白色的月光投射在对面那条空荡的走廊上,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
林珩看着看着,渐渐的后背上便起了一层毛汗。然而他却不敢转移视线,只能越发专心的盯着那条走廊。
忽然,他发现对面走廊二叔的房间里,有一道微弱的光亮一闪即逝!
那光亮非常细小,如果不是林珩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注意力,恐怕轻易的就会将它忽略过去。那种光亮,不像是打火机点火,或是打开什么灯具时所发出的光亮,反倒像是打火石摩擦时瞬间产生的火光。
谁会这个时候在二叔的房间里,用打火石点火?
林珩想着,正考虑要不要给南郁城打电话,这个时候,他的鼻端缓缓飘来了一阵轻微的幽香。
那香气有些像是檀香,却又不全是,闻起来竟然能让人觉出一股子的苦意。林珩嗅了几下,却不敢移开视线,只能继续盯着走廊,一面琢磨着要不要给南郁城打电话,一面思考着这究竟是什么味道。
楼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刚才也没听到任何声音,那是什么发出的这股气味呢?
想到这里,林珩的思绪忽然一顿。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刚才南郁城离开后,林珩就将房间内所有门窗都锁死。也就是说这个屋子现在相当于是一个密闭的空间,连空气都不太流通。
那么,这股味道,又是从哪里传进来的呢?
想到此,他再也顾不上监视对面那道走廊上的情况,他不敢转身,怕惊动了什么,只能屏住呼吸,静静的凝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这下子,倒是让他听到了一阵非常非常轻微的响动。
声音是从他身后不远处传来的,根据声音传来的位置,林珩猜测估计是刚才南郁城消失的那个窗台。
那声音始终保持着一种不紧不慢的频率,因为太轻微,林珩甚至无法辨别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响动。
他凝神听了一会儿,还是无法判断。倒是因为憋气憋得太过厉害,中途停下来大口呼吸了几次。
听着听着,林珩就渐渐觉得声音弱了下去。
他原本以为是声音消失了,然而慢慢的,他却发觉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东西也逐渐的模糊了起来。
他用力睁大了眼睛,瞪着窗外的走廊。他非常确信,一分钟前,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顶楼上总共是三根天线,然而现在他连对面顶楼上有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刚才那股香气有问题?!
想到这里,林珩再也按捺不住,他猛地转身——
什么也没有。
房间里仍然是之前的样子。床上的被子凌乱的散落着,之前南郁城离开的那个窗户紧紧的关上,窗帘拉拢,看不见外面的景象。
林珩扶住墙壁,此时他已经感到了有些头晕。
他本能的察觉到这其中有些不妥,然而逐渐衰退的各项知觉令他无法再思考。
他靠着墙壁,身体缓缓的往下滑,直到最后坐在了地上。
他已经完全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身体里的力气正在迅速的流失,他的神智逐渐变得模糊,很快的,他就歪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林珩的眼前仍然是一片茫然的黑。
并不是因为没有光线而看不见的那种黑暗,而是纯粹的,无止境的黑。
林珩知道,这是因为他的视觉还没有恢复。但幸运的是他已经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
他听到轻微的水流声,以及风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夹杂着青草的香气,非常清新,并且流通性很好,林珩初步判断他此时应该是在室外。
他凝神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周围有其他人的动静,也许将他带到这里来的人此时并不在附近,他考虑了一下,决定摸索着看看自己究竟身处什么样的环境。
然而他刚伸出手,试探的往前方探了探,他心里就是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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