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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骨 作者:陈小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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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的师父菩提祖师本是地仙之祖,不过高人总是有怪癖,教出孙悟空这么个好徒弟,他却秘而不宣不肯承认,但这世上连花花草草都有耳朵,当年三星洞学艺者不下三四十人,哪有不为外人知晓的道理,不过摆出个讳莫如深的姿态来免得惹麻烦罢了。
登时一句话只把孙悟空噎了个半死,指着他直哆嗦:“你比三哥还不是东西!”

待季复生生涩的第一次变幻成功后,才发现又是暮色四合,原来日升月落不知不觉已然四天四夜,孙悟空并无倦色,季复生更是神采奕奕。
起身伸了伸懒腰,笑道:“我去给你买新鲜的桃。”

说着心神默运,化身为一只小小的金翅鸟,翎羽瑰丽,敛翅停在孙悟空手背,低头轻轻啄了啄,口吐人言:“像不像双越的样子?”
孙悟空揪着他一根尾羽:“像个鸟!你就这模样给我买桃去?”
季复生有些恼,哼的一声,用力抓挠一把孙悟空的脸,展翅飞走。
孙悟空仰着头捏着拳头气得嗷嗷直叫。

不过一个时辰,二尺来长的金翅鸟飞了回来,爪子钩着两筐水蜜桃,孙悟空在山下仰得脖子酸,只看得到从天而降的两个大筐砰砰砸落,瞬间涌出的桃把齐天大圣的脑袋差点淹没。
季复生笑着把桃扒拉开:“你是我半个师父……多谢你了。”

孙悟空忙着啃桃,含含糊糊道:“不算不算!”
季复生道:“过了今夜,我就得回地府去。”
想起一事,霍然起身道:“对了,差点忘了!”

只听一声清越的龙吟,却是季复生吞入覆海珠,化为银龙飞上五行山顶,想去揭那镇山佛偈。
一时间孙悟空满耳轰隆崩塌之声,山头巨岩摧枯拉朽般滚滚而下,但山底地皮却没有半点颤动,忍不住高声叫道:“不成的!这样可掀不翻这破山!”

正伸着脑袋大叫,突的从天而降一道雪亮电光,随后便是霹雳飓风冲天水柱,想是季复生见生揭不开,便想用龙卷水将佛偈毁掉。

这可苦了孙悟空,五行山上空乌云翻涌,漩涡状的水龙覆盖方圆百里,水瀑倒倾暴雨如注,山底树木花草尽被气旋卷入,接天飞起螺旋上升,一会儿又刚猛凶暴的直坠而下,混着斗大的水团,噼里啪啦砸得孙悟空哇哇乱叫,龇着牙怒道:“你可是要砸死我么!”

那幅佛帖却是焊在了那块四方大石一般岿然不动,周遭更是金光瑞气烁烁煌煌,狂风怒水都被隔绝在数丈之外。

季复生一身湿透的飞落山脚,一脸挫败,孙悟空晃了晃脑袋,抖掉一头的碎石泥土,骂骂咧咧了几句,神情却不见恚怒失望,只凝视季复生良久,再开口时,声音少见的沉重:“复生,你的确是龙族。”
季复生很无力:“我为什么又是龙族了?”

孙悟空很认真:“方才你用的是二哥的覆海珠?”
想到黄泉盛会那夜凤双越过分的震惊,魂不守舍的古怪,季复生的心略略一沉:“是。”

“这就对了,除了二哥,我没见别人能把覆海珠用到如此威力,而覆海珠只是水系至宝,却不能将狐族幻化为龙——你方才不曾用变化术吧?”
季复生点头,却强辩道:“几天前我就曾化为龙身,双越并没说有什么不妥。”

孙悟空道:“三哥的性子……他不想让你白白担心罢了,多半会自己会彻查清楚,把那天诛异事干净利落的料理明白,一劳永逸再无后患,才会告诉你罢。”
季复生有些发愣:“是么?他以后会告诉我?”

两人之间不是本该对等么?并无秘密更无猜忌,这等攸关生死的事,他更加不会隐瞒下来,行若无异才是。
难道在他心里,自己只能呆在他的羽翼之下?连个真相都不值得告之商量?
凤双越绝不会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待定了有5次了
没鸭梨了……




待定……

凤双越绝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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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孙悟空打定主意要用惊喜震死季复生,说出的话一句赛一句的石破天惊匪夷所思:“还有……变化术虽同根同源,但各族各有妙法,我传你的口诀,是百里二哥嘱咐我传授与你的。”
季复生已经没有表情了:“百里弃敖?他什么时候嘱托你的?”

孙悟空道:“便是妖神之战那几日,二哥让我记下,说日后有机缘,我俩任何一个活着,都可以教给你,以免他若战死,便再无龙族能授与你这等秘术……所以你学的,是龙族变化术的秘诀。”

山里的夜风便是在暮春,也有些冷意,湿透的衣衫裹在身上,季复生只觉得额头一跳一跳的生疼:“若我不是龙族,便不可能学得会百里留下的龙族变化术?”
孙悟空的眸子暗影中闪着明亮的金芒:“是极。但天诛妖印一事,我实在也是想不明白。”
其实他本打算说“不过三哥定然洞若观火”,但看着季复生的脸色,聪明地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季复生静默良久,慢慢开口,似乎每说出一个字都很费力,都是经过了再三的斟酌思虑,因此一旦说出来就如同楔入金石,永无更改:“你说的,我根本不信,我就是九尾狐妖。”
一直很不喜欢自己的身份,但从没有哪一刻,比此刻更希望自己就是那恶贯满盈的狐妖之子,自己就是那应该背负天劫的轩辕坟之后。

季复生不再说话,倚着山壁阖眼休息。
头顶的长空漂浮着冰冷的星辰光河,湿润的水汽缓缓蒸腾,孙悟空仿佛叹了一口气,季复生没有力气去问,倦意已悄无声息的席卷而来。 

曙光破晓时,季复生猛然惊醒,低声道:“今天是第六天……”
孙悟空睁开眼:“你要回地府了?不是说第七日才回么?”
“嗯,我想早些回去……双越等着我。”季复生站起身,逆着初升旭日的光,高而瘦削的身形有一种令人心折的华美锋利。

孙悟空有些不舍,空山寂寂,囚居更是郁郁:“你还来不来看我?”
季复生正要驾云而去,又回头道:“过了明天,我定然还来看你。”
孙悟空微眯着双眼,笑道:“到时候你眉心这个妖印,可该没了!”
季复生迟疑了一瞬,并不作答,蹑风起时冲孙悟空挥了挥手,身影转瞬消失于朗朗晴空。

西北海面站着个绝色美人,赤luo的双足踏着海浪如雪,长发在脑后松松束着,发梢垂落水中,一荡一荡,看到驾云而来的季复生,那人抿嘴笑了笑,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慢慢蜷起身子。

季复生停住云脚,冷眼看着他人形渐渐扭曲模糊,身遭出现毛皮的银亮光泽,而当兽身乍现之时,季复生趔趄后退了一步,嘴唇瞬间失了血色。
原来如此!

难怪那三百年的情缘于自己只觉隔岸观火夏虫语冰,难怪泰山王法术绝学倾囊相授毫无藏私,难怪他言语诸多晦涩,更说过两人本是息息相关的命定纠缠。
那九条蓬松卷曲的狐尾,像是海面突然洞开的一个巨大陷阱,这一千多年的一切,都是应这个陷阱而生的铁网挠钩,只待猎物入彀,便再无脱身的一丝机会。

季复生脸色更冷,漆黑的眼眸中却没有慌乱惊恐,甚至有几分释然与倔强:“是你。”
九尾狐妖踏着碧海清波,仰着秀气的下颌:“你不惊讶?”
“我只恶心。”

狐妖笑得俏媚狡黠:“还有更恶心的事,就怕你不敢知道。”
季复生冷冷看着他,狐妖咬了咬他的衣角:“瞒着你的,并不只是我一个。”

凤双越六天来心弦神经都绷紧至极限。
改金乌封印为阴阳二气瓶,根源道理虽极简单,只要阴阳平衡,但这一个平衡,不知要花多少心思去讲究斟酌,只要差之厘毫,便是功亏一篑。
青龙咸池麟的血与邪魂厉魄共同激发天生怨灵的至阴至寒,每个时辰凤双越都得悄然去探视卓羽玄,趁他泡在血池中沉睡之际,细查体内元神精血与厉魂互噬相融之境。

那日得到董束月狐妖心血的承诺后,凤双越明白他对季复生的用情,虽是放心,但相信之余,却也以鹏羽传令妖界,遍寻当年九尾狐妖之子的下落。
若非万不得已,绝不受制于人,更不可能把希望尽寄于董束月一己之身。

及至今日,见卓家仍是懵懂不觉,而卓羽玄体内怨灵之气与自己所求全然相符,又将那阴阳二气再三计算衡量无误,心中方落下一块大石。
算一算时日,再一想季复生的性子,料想他最晚不过黄昏时分,必定会回来,一时情动,不觉微笑了,换了衣衫便要去西北海上卧云相待。

不料刚出府门,便有泰山王女侍千金相邀,道殿下请公子过府一聚,有要事相商。
既有求于人,莫说过府一聚,便是两聚三聚,凤双越都是义不容辞。
只不过希望这要紧事与季复生相关,与那滴狐妖心血相关,若只是撮合千金尹诺或是犬芒九鸾,凤双越并不介意达成所愿后,亲手送董束月轮回为牲畜,并且贴心地保留他的记忆。

千金恭恭敬敬地将凤双越引至泰山王寝宫,便躬身退下。

凤双越未曾来过董束月的居室,此刻踏足入内,面前眼底,尽是一派精致奢丽,无一物不是奇珍异宝,无一处不是精雕细刻,窗下一只造型奇巧精美的香鼎散出轻烟袅袅,合着风向,满屋甜香。
此处所居的不似冥界泰山王,倒似人间纨绔家。凤双越不觉略勾了嘴角:“殿下很是风雅。”

董束月转眼一笑:“哪能跟凤公子比呢?公子请坐。”
紫檀圆桌上玻璃蕉叶大圆盏里漾着澄透的清水,七朵天雨曼陀罗华漂浮其中,花瓣白净莹润,翻卷出千姿百态,一旁放着一把绿釉提梁酒壶,两只慢卷荷的酒杯,杯壁薄如蝉翼,雕刻了三层剔透荷叶,浅碧纹理如叶脉,栩栩如生。

董束月落座执壶,满上酒:“今日心血来潮,想邀请凤公子畅饮一番,多谢公子赏光。”
凤双越举起酒杯沾了沾唇,酒液醇香冰凉沁人心脾,悠然道:“宴无好宴,殿下这般盛情,倒让我受之有愧……”
轻轻放下酒杯:“请教殿下,九尾狐妖的心头热血,可曾到手?”

明明只是淡淡一问,却是居高临下的极端威慑,董束月的笑意僵硬几分,敢怒而不敢奋起。
六界若还有一个人是董束月真心畏惧自叹弗如,那这人必定就是凤双越,纵然胜券在握命门在控,却仍是无法自抑的战栗不安。

垂下眼睫,避开凤双越的眸光,董束月低笑道:“公子不必心急,最晚明日,那滴血必在公子的阴阳二气瓶中,只不过……卓家羽玄之事,你可料理妥当了?巫风灵毕竟是南诏巫女,若被她看出蹊跷,那天生怨灵毁了是小,天诛万一不能破解……”
凤双越打断道:“此事不劳殿下操心。”

董束月点头:“当然当然,凤公子肯定也不会让季复生操心……你在青龙血中动了手脚,他天诛得解,却因此夺了卓羽玄的魂魄,卓家天伦之乐也是一朝成空,若他知晓真相,不知会如何看待公子?”
凤双越神色喜怒难辨,随手轻弹酒杯,发出叮咚清音,道:“他为何会知晓?”
心中已打定主意,天诛一解,这泰山王绝不能留。

董束月仔细窥伺着他的脸色,紫眸里漾出笑来:“凤公子一定在想……怎么杀了我。”
凤双越忍不住笑:“殿下能掐会算……”
凝视着董束月,目光极是真诚坦荡,温言道:“束月请放心,只要你信守承诺,我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将来泰山王若有所需,妖界也绝不推辞。”

董束月对上他星芒璀璨的眼眸,神色变幻,似惊疑又似感动,良久叹了口气,苦笑道:“凤公子真是……竟比那轩辕狐族还擅惑人,我差点儿就要信你了。可惜凤公子说的话,我一句都不敢信,季复生倒是信你,却生生误了捧在手掌心的卓羽玄,只不过……公子想必不知,你杀不得我。”
凤双越听他话中另有深意:“哦?”

董束月缓缓道:“当日我曾提醒凤公子,大恩难报不如杀之,否则缚手缚脚总是祸患,公子却道,滴水之恩涌泉以报,涌泉之恩倾命不悔。”
凤双越最是揣测心意的高手,一听这句心中已然隐有所知,“喀喇”一声响,慢卷荷杯碎在手中,浅碧色的玉片把白皙洁净的手指衬出了几分惊心动魄的惨淡光泽。

董束月咯咯笑出声来,开心之极:“那日束月还提醒公子,若有一日,你的救命恩人惹恼了你,还请公子海涵,公子也应了,所以那天凤公子的话,一字一句,束月都铭刻在心。”
凤双越目光沉静如水,却是一言不发。

董束月故意静了静,方又开口:“凤公子……可知招妖幡为何在我手中?”
凤双越没有回答,董束月也不打算让他回答,有些话要自己说出来,才有意思,才有趣,才够伤人,才能解恨:“因为招妖幡本就是我的。”
“凤公子早就知道,季复生不过是偷梁换柱的一个赝品。”
“泰山王董束月,才是真正的九尾狐妖之子,轩辕坟的传承!”

寝宫内登时一片死一样的沉寂。
天雨曼陀罗华在玻璃盏中泛着无声的浅淡涟漪。

凤双越眉峰微扬,淡淡道:“殿下很会开玩笑。”
董束月一根手指虚放在自己唇瓣,晶莹剔透的指尖映着石榴籽红的唇,妖艳得可惊可怖:“你心里清楚我有没有开玩笑……难道你瞧我不像狐么?”
“只怕你早已疑心了吧?为什么这么怕我是妖狐呢?”

话音未落,董束月周身笼上一层柔光,突的一瞬,已化身为狐,那只狐似乎笑了一笑,四足微屈,轻捷的跃上圆桌,皮毛银白蓬松而丰厚,下颌尖尖,双眸深紫如醉,身后九条银亮狐尾半伸半卷,簌簌而动,明明是兽身,却仍是说不出的妩姿秀媚。

凤双越眼中如冻结了一层冰霜,脸色僵硬而冷漠,嘴唇紧抿,眉心浅浅的竖纹划出冷厉的痕迹。
九尾狐嗖的跳上凤双越的肩,偏了偏小巧的头颅,伸出滑腻湿润的粉红舌头舔过他的耳垂颈侧,细细的呼吸着,声音有些沙哑:“凤公子,你可该信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这个待定的世界绝望了!
我自暴自弃了!

图穷

凤双越只觉得被他舔过的地方掉了一层皮也似火辣辣的痛楚。

九尾狐近在咫尺,瞳孔闪烁刺目如针尖,含着明显的嘲弄之色,这只狐狸痛快淋漓的笑着:“哈哈……哈哈!凤凰之子,金翅大鹏王,混天大圣!也会犯下这等愚不可及的错!千年前救你一难的不是季复生,是我董束月!”

“如今真相大白,你后悔不及吧?你报的什么恩德?你喜欢的应该是我!你纠缠的人也应该是我!你凭什么抢走复生……当年你就该被如来压在灵山,你就不该出现,你就不该报恩,谁又稀罕你报恩?”

九尾狐笑得太厉害,摔在凤双越膝上直打滚,透不过气来,喉咙深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听着倒似哭泣一般。

凤双越听着他语无伦次的发泄,神情却渐渐缓和平静,一时竟轻声一笑,道:“地府中竟也有精通变化术的幽冥之神,殿下的法力当真深不可测,变身九尾狐简直惟妙惟肖,一点破绽也无,好生叫人刮目相看。”

董束月笑声骤停,尾巴不耐烦的扫了扫,小巧如梅花的爪子软软搭上凤双越的心口:“你不信我是九尾狐妖?”

凤双越若有所思,慢慢说道:“若你是九尾狐,那天诛妖印,为何应于季复生?”

董束月极是警惕:“你想套我的话?”

凤双越知董束月千真万确的是轩辕坟妖狐,但于天诛一事心中存了十分的疑惑,盼着他得意松懈之下将此事和盘托出,看其中是否别有蹊跷,或许柳暗花明能另辟蹊径,使得季复生躲开天诛。

此刻虽被董束月一语道破心思用意,却也不难堪急躁,知他埋在心中千年的秘密已开了一个缺口,自是决堤溃洪一般再忍耐不住,只怕自己不问,也要找个由头倾肝吐胆,因此更不追问,只笑道:“你可以不说。”

果然董束月又疑又防的看他一眼,却道:“告诉你也不打紧……”

凤双越何等妙人?自是顺水推舟从善如流,微笑着再帮他开了个倾诉的缺口:“九尾狐妖这一招瞒天过海使得漂亮,却不知季复生既身为龙族,又怎能李代桃僵替你担了这天诛之咒?”

董束月一见他这样笑就气得浑身无力,连狐耳都气得直挺挺的竖起来,偏又寻不着机会发作,只得磨着爪子忍怒道:“季复生是龙一事,我也是黄泉盛会方才知晓,但当年狐妖为何选中他,我也不知原因,只知那时他来历不明全无法力。否则以龙族之尊,也不至于被狐妖制住,接纳属于狐族的本真内丹。”

凤双越道:“是极。”

说着越发恼恨九尾狐妖之余,发觉董束月对其生母并无敬重孺慕之意,竟只是呼为“狐妖”而已。

殊不知董束月性子偏激而自私,这一生心中只有季复生一人,早已无数次愤恨母亲为何不挑中别人担这恶咒,害得自己与季复生饱受摧心分离之苦。

但既恨母亲为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困扰折磨,却也知她为自己平安耗尽心机法力,不得不领她这份慈母心肠,心中端的是纠结万分。

董束月眸光阴晴不定,良久方续道:“狐妖自从身怀有孕,便停止拜月修行阴阳采补,尽力使得胎儿妖气大减,更不知从哪儿寻到季复生这么个大好鼎器,他虽身无法力,本真却最为纯净尊贵。”

“狐妖慢慢将自身元神精血过渡到他体内。而死前产子那一刻,狐妖魂魄将散未散,死者未死,生者未生,妖力达到至强之境,便将千年内丹硬灌入季复生腹中,逆天而为,将我和他一起送下幽冥界。”

“轩辕坟狐族生而有智,一夕便可成年,这些前因后果我早已知晓,但季复生却是懵懂不觉。到了地府,我占据泰山王的魂魄,成了幽冥正神,他也成为此世槐真。我们潜在地府,远离天庭人界,倒要看那天诛会如何出现。”

凤双越微挑着眉,道:“所以你假意爱上季复生,其实只是想随时监视天诛妖印?”

“不是!”董束月激烈的尖叫:“我对他的心意没有一丝一毫的作假!”

厌恶的盯着凤双越,语气异常尖刻:“你对他才是惺惺作态,若不是误以为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你才不会去喜欢他!”

难道轩辕坟狐妖恢复兽身之后,头脑和自控力都跟畜生无异?无奈的看着蹲伏在紫檀桌上用力抓挠桌面呈抓狂状态的狐狸,凤双越暗自思忖道。

不屑反驳,但为了更加良好的沟通,凤双越真诚建议道:“殿下,能否化为人形?”

“为什么?”狐狸的眼神十分机警戒备。

凤双越为达目的不惜谬赞:“殿下姿容绝世,赏心悦目。”

狐狸眼珠转了转,似乎很吃这一套,待紫衫银发的泰山王落座后,言谈果然平和许多:“我一开始刻意跟复生亲近只是想看看,这个无知无识倒了大霉的妖怪,到底是怎样的一副蠢相……”

忆起千年前的旧事柔情,董束月轻声笑了,红唇如花,眸子里闪烁的尽是纯真的欢喜:“谁知他替了我的天诛,却也成了我的劫数。”

凤双越颔首道:“一啄一饮总是前定,天道循环也自有报应。”

董束月奇道:“金翅大鹏王竟然会信什么天道命定?”

凤双越笑得骄傲而优雅:“落到别人身上我还是信的。”

董束月气得怔了怔,却无言以对,只得悻悻作罢,凝神述道:“三百年内,我跟他日益亲近,也是日渐不能自拔。那时的他,比现在话多,笑得也多,但脾气一样的坏,曾经因犬芒出言不逊,生生踩断他三根肋骨,不过对我却是极好,我们一起去七殿极北之处,看了一夜的陨星滑落……”

凤双越淡淡打断:“这些与天诛并不相干,殿下只说后事罢。”

董束月见他醋意盎然,冷笑一声,却不落井下石,道:“他以槐真身份在地府中战力无双,可惜天诛妖印也愈来愈明显,我实在没办法……便用炼神刺偷袭,剥离他的三魂六魄,想送入轮回消灾避难,不料当时五殿阎罗天子突然找我议事,我心慌意乱之下,却不知将魂魄投入哪个轮回何时何地了……”

“因不知他的下落,我担心了足足七百年,等到他魂魄重归,我大喜过望,本想只要他浑浑噩噩平庸度日,便不会重蹈覆辙妖印再现,谁知……他一心恢复法力要去寻你!那我何苦枉做恶人,干脆如他所愿好了……”

听到此处,凤双越抬手含笑打断:“殿下说差了。”

目光深邃而不见锋芒,静静打量着董束月。

董束月心中一虚,感觉一切秘密无所遁形一般,略垂着眼皮,眼尾弧线却更显妩媚撩人:“怎么?”

凤双越伸手挑起他的下颌,动作柔和如春风,董束月竟生不起半分反抗之心,愕然道:“你……”

凤双越用温暖的指腹轻轻摩挲他的眉心:“殿下,头痛之疾最近不曾复发吧?”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董束月却如遭雷亟,嘴唇剧烈颤抖。

凤双越倏的撤回手指,笑得无害:“自从季复生魂魄离开地府,殿下便患上了头痛之症。这病来得古怪,连痛的地方也古怪,只在眉心一点……殿下苦心,慷慨教与季复生种种不传秘术,激发出他的内丹妖力,个中缘由,却并非因为他背弃殿下,而是因为殿下害怕……”

“怕他若没了妖力,这天诛恶咒会由你分担一二,虽不至魂飞魄散,但一番苦楚想必难熬,法力躯体,也是难以保全。”

“殿下,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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