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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谏[异世重生] 作者:花青一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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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瓣,居然也是可以发光的。
暖色的,暧昧的,流动成一条华丽的长河,与天际晚霞争辉。
光华万千。
风儿拂过,花瓣纷纷自枝头跃离,翩跹而下,化成一片花海中的濛濛烟雨。
空气中,皆是华丽芬芳。
“……怎还是这个脾气……”
轻轻拂去少年肩上零落的花瓣,男人伸手抚摸他一头长及腰间的乌黑长发,一下,一下。
少年满不在乎地昂起头:“谁让他惹我的!就该给他点教训。”
“呵……你呀……”
男人笑起来,无可奈何。
少年摸了摸鼻子,也笑了起来。
见男人没有生气,少年胆子大了些,试探着去扯他的手,眉目间浮上些抱歉的意思:“本来今天说过要陪你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
男人笑笑,顺势与少年一同在桃花树下相依而坐,转过头去:“你害怕我生气?”
少年出神地看着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容,脸色红了红,又低下头去,轻轻道:“怕……”
似乎是少年有些无措的模样取悦了男人,他的笑容里多了些其它意味,暧昧不明。
“你……怕我什么?”
如同冷玉雕刻而成的优美指尖轻轻地抵在了少年桃花瓣一般殷红的唇上,男人微微偏过头,仔细打量着少年越来越红的面庞。
“我……”
少年语塞,刚一启唇,那根纤长的手指便趁势撬开他的齿关,侵入进去,挑弄着他的舌,细细逗弄。
少年无措地睁眼看他,男人的眸色瞬间暗下来,黑得深不见底。
“这不是……你一直都希望的么?”
暧昧不清的低语顺着耳畔直灌入脑海,少年口不能言,只猛地瞪大了眼看他。
男人低低一笑,手指蓦地撤出,一把将少年推倒在铺满了桃花瓣的地面上。
烟云缭绕,缓缓缠绕着两个人,慢慢,流动。
男人眸色极深,长年波澜不惊的面上流露出淡淡的欲望痕迹,望着少年,一手摁住他,一手缓缓扯开他的腰带,慢慢将他的衣襟拨开。
少年圆润的肩头露了出来,线条优美的胸口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喘息,上下起伏。
男人将手放在他腰上,一路往上,细细游走。
少年闭上眼,双手在身侧攥成了拳。
有青筋浮起,充满了力量与蓬勃的青春气息,杂糅在一处,形成一种奇异的诱惑。
就如同,一只原本张牙舞爪威风凛凛无人可以侵犯的小豹子,甘愿放弃了抵抗,躺在地上,压抑住所有的躁动,那么静静地,任由别人宰割。
男人缓缓俯下身去,轻轻触碰那两片红唇,细细啃咬,然后,蓦然加重力道,以一种占有的姿态,强力地侵犯着他。
少年轻哼一声,立即激烈地回吻过去。
凌乱的衣衫很快被剥落,相互纠缠着散落了一地,让人一时分不清楚,那到底是属于谁的,或者原本,就该在一起。
“……呃——”
少年闭着眼,身体一瞬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强弓,手紧紧掐住身上男人的肩膀。
“痛么?”男人停了动作,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少年绯红的面孔上。
睁开眼,少年早已变得湿润的眼中满是坚定,郑重地摇了摇头,将男人搂得更紧。
“来吧,不用顾忌我……唔——”
一下重重的冲撞突如其来,少年哼了一声,终于忍不住,眼角有一滴泪滑了下来。
“不要怕……不管发生什么,不要怕……”
“嗯。”
“叫我……名字……”
少年眼睫颤了颤,把刚要溢出唇边的话咽下,终于启口:“……极宵。”
“……”
极宵……
吓,极宵?!
作者有话要说:
嗯,那啥,改个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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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呵呵~俺家极宵出场~~撒花~~~哦呵呵呵呵~~~~~
今晚上更《衡昭王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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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啥,突发奇想想给这文改个名字,俺老花是文名无能,往谏是主角俺就让他的名字当文名了(汗ING~)。。。。。。
这想法是想起残羽亲评论极宵刷存在感得来的,如果改成《BOSS要刷存在感之往谏》咋样?嗯,实际上,极宵在大概一多半的篇幅里面一直在刷存在感,默。。。。。。
亲们给点意见,老花是真的文名无能哇,泪目ING~
※、第24章 怒火攻心
意识猝然从目迷五色,暧昧不清的桃花海中剥离,我大叫一声,差一点从床上蹦起来。
下一刻,我就为自己的毛躁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躺在床上直哼哼。
我睁开眼,第一个意识是,哦,原来刚才只是个梦。
好吧,做梦也就罢了,做个春梦也不算啥,再退一万步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做个男男纠缠在一块儿的限制级春梦也不是啥新闻,是吧?
可关键在于,梦里的主角,一个是……极宵,一个貌似是……我?!
吓!
我简直要被自己吓傻了。
难道自从上一次被他亲了抱了之后留下了后遗症,以至于不小心在梦里也要被他非礼一番?
但是,至少,李往谏,你也别是个被人压的啊!
我哀叹。
第二个意识,方才是我怎么躺在宿舍床上,全身一圈圈缠得如同木乃伊,手是俩馒头,浑身痛得……跟被人大卸八块后又被重新缝合起来一般。
神智还有些恍惚,频道没有调清楚。
下一瞬,一个人影已发一声喊,重重地扑到了我身上,放声大哭。
“呜呜……往谏,往谏……你终于醒了……呜……吓死我了,你们都要吓死我了……呜呜呜……”
我痛得呻吟一声,浑身都在哆嗦,回过神来,是风海……
昏迷前的一幕幕如同快镜头般汹涌着快速滚过。
“风海……绮莺!绮莺她……她怎么样了?”
想起一切,我登时急躁起来,嗓子像在冒火一样,全身被风海一压更是疼得狠了,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说了两句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呛咳不停。
我心中急怒,话音不成语调,风海忙着大哭,根本没听到我的话,倒是我咳嗽得厉害,方才终于醒过神来,急忙从我身上爬起来。
我顾不得那些,两只包裹成熊掌的手就要去拽风海的领子:“绮莺……绮莺怎么样了?她……”
下一刻突然说不出来话。
我在怕,我知道。
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我不清楚。更不知道那个娇花一般的姑娘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是不是有人来得及去救她。
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我其实都在害怕。
脑门蓦然间蹿上一股戾气,我头痛欲裂。
风海被我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急忙压住我抬起来的手,抹着眼泪,嘴里忙不迭地说着:“往谏,你别着急……师姐她,她已经被救下来了,性命是无碍的……就是……就是……”
风海说不下去了。
我紧绷的神经一松,又是一紧,胸口翻搅拧痛得厉害,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一向讨厌后悔这个词,它在一定程度上被打上了软弱的烙印,令人意志消沉,失去斗志。
但在此刻,我却任由后悔撕扯着我,后悔那天没有亲自送绮莺离开书院,后悔接下来没有想办法打听看看她是否已经安然离开,后悔没有早一点知道她的消息,后悔没能亲手去救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模样吓着了风海,他呆呆地看着我的脸,又忍不住开始大哭。
“汲厄,死了没有?”
“汲厄他死了……雷黯也死了……”
雷黯也死了?
我一怔。
虽然陷入昏睡前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我清楚地记得自己用一把白色大斧,亲手杀了汲厄。开口问风海,不过是为了证实一番。
不过雷黯怎么会也死了?
还有,我看了看屋内,赫彦呢?怎么不见他的影子?
风海面色憔悴,衣饰不整,嘴角还带着点点青紫伤痕,向来明亮的眼中满是红血丝,显然这次的事情给了他很大的刺激。刚才见我醒来,心中重重压抑的情绪失控爆发,这才哭得一塌糊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了?还有,赫彦去哪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风海勉强收起来的眼泪又开始忍不住掉了下来,一边狠狠地抹着眼泪,一边断断续续地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倒了出来。他气息不稳又情绪激动,逻辑混乱,说话颠三倒四,我听了半天方才明白。
我遭到暗算那天,在施术堂门口听到的喊叫声确实是风海。汲厄令人偷偷把风海绑了,扔在青苑里打了一顿,遍体鳞伤。那群人见他爬都爬不起来了,骂骂咧咧地就跑了。
风海吃了这样一个大亏,心中恨得不行,知道是汲厄让人下的手,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就要去讲堂区找我。结果刚好看到我往施术堂走,就一路追着喊我。只可惜隔得太远,他腿脚又疼得厉害走不快,我一时没有听到。而等我终于住了脚步,也听到风海的声音时,却被人一把撞进了施术堂里,然后门就“砰”地关上了。
风海觉得不对劲,担心之下拖着满身是伤的身体就赶到了施术堂门口,然后开始拍门,拍了半天,里面却是既没有回音,也没人来开门。
风海急了,正不知所措,刚好看到荀思路过,他虽然不认识那人是谁,但好歹认得他那身灰衫是戒院夫子才能穿的,就挣扎着跑上前去拦下荀思,跟他说了一下。
荀思见风海这身惨状也是诧异,三言两语问问清楚,就让他先在一边呆着,然后亲自上前拍门叫喊。
谁知荀思进是进去了,可出来之后二话不说,拖了风海的手就走,语气也突然变了,说是什么在书院内私自斗殴要关他禁闭。
风海哪里肯干休,又记挂着我还在里面,于是一个劲儿地挣扎,可他哪里会是荀思的对手,最终还是被拖着走远了。
巧合的是,路过炼丹房的时候,迎面正好撞见了赫彦。风海登时遇到了救星,拼命挣开荀思的手就朝他出声大喊。
赫彦出身高贵,比汲厄有过之而无不及,荀思不敢太得罪他,正在犹豫的时候,风海已经把事情三言两语说了个清楚。
赫彦听后二话不说,也顾不得书院内不得私自登空的戒条,撇下荀思和风海二人御风疾行,直冲冲地往施术堂赶去。
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风海也不太清楚,总之等他摆脱了荀思终于赶到施术堂的时候,就看到大门洞开,我一身是血地倒在血泊里,赫彦像失了魂一样紧紧地搂着我,叫他也不理,血迹斑斑染了一身,满面青白,双眼血红,样子极是骇人。旁边躺着三个人,昏迷不醒,其中一个是雷黯。还有一件绣着金线银丝的华服破破烂烂地堆在地上。
有人不断地聚集过来,被眼前的场面唬得不轻,议论纷纷又不敢随意靠近,有人转过身就跑,忙着去找戒院夫子过来处理,还有人干脆跑去找相熟的夫子,请他们跟掌院通禀一声。
总之,到被我的惨状和满眼血腥轰得魂飞魄散的风海回过神来,不仅是戒院夫子,就连执旌掌院和都掌院奕微老先生都被惊动,第一时间瞬移出现在这里。
奕微夫子要把赫彦拉开查看我的情况,却是百般撕扯不动,赫彦只是迷迷登登地死不放手。后来被老先生施了术强分开来对我施救,却依然像没了魂魄一样,只知道在跪坐在一边死死地盯着我。
风海先是被我的惨状吓住,再看到赫彦的样子,几乎精神崩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手脚无措地跟在几位掌院和卫铮夫子身边,亦步亦趋,口不能言。
等我终于被包扎救治完毕,隔天被送回宿舍之后,风海衣不解带地在旁边照顾我,这才发现赫彦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风海不知道赫彦去了哪里,又不能放我一个人在宿舍里,正在着急,赫彦一身是血地走了进来,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空洞,走路就像在飘一样,只有看到躺在床上的我时,眼珠才木然地转了一轮。
风海骇得无以复加,看着赫彦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分明看到,沾在赫彦长衫和脸上的血迹是新鲜的猩红色,根本不可能是昨天抱我时染上的血痕。
而在他走动间,被染透的长衫下摆,有血混合着碎肉滴了下来。
然后赫彦不言不语地,突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黑色的小匣子,不管里面什么黑的白的金的红的丸药,一把把地抓出来,就硬往我嘴里塞,一边塞还一边趴在我耳边低低地说话。
风海见着这一幕,只觉得浑身毛发皆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匆忙扑上前去,抱住赫彦就喊:“赫彦,你,你你这是怎么了?醒醒啊……都掌院老先生说往谏已经没事了,等他醒了就会慢慢好起来的,你别这样……如果往谏睁开眼了,看到你这样他会难过的……赫彦!”
风海喊了半天,赫彦仿似才回过神来,手里的动作也渐渐慢了。
却没想到,下一刻,屋子里数道光芒闪过,三位掌院、卫铮和另一位戒院夫子突然出现在这个小屋里。
都掌院奕微老先生面上又是怒色又是气恼,二话不说就令两位戒院夫子把赫彦架住拖到一边,也不开口,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到了他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老花来更新喽~~赫彦挨打了。。。。。。
※、第25章 费尽心思
赫彦白净的面皮登时肿了起来,却只是歪了头,既没反抗也没有说话,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执旌夫子和柏昌夫子都满脸不赞同地看着奕微老夫子,却都没有说话。
“把他带走!”停了片刻,老先生终于敛了怒色,冲卫铮两人挥了挥手。
答应一声,卫铮和另一位戒院夫子就架着赫彦消失在原地。
风海从震惊中醒神过来,也顾不得失礼,就去抓执旌掌院的手,嘴里胡乱而高声地说着,一时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只是惊恐而执拗地,询问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抓赫彦,不要对他动手。
执旌夫子没有呵斥风海,只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脸色阴翳地长叹一声。
奕微老先生又过来看了看我的状况,喂我吃了一颗金色的丹药,嘱咐风海好好照顾我,然后就带着两位掌院离开了。
直到下午卫铮夫子再次出现,风海方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彦在几位掌院忙着对我进行施救的时候,在一边呆坐了半夜,就悄没声儿地走了出去。
他闯了戒院,在留守夫子没来得及阻止他之前,用雷系法术将被留押的雷黯和另外两人轰成了残渣,然后成功地破除了戒院夫子的阻击赶回宿舍区,在被掌院亲自抓回之前,回来看我。
——赫彦一直都在隐藏实力,有一位位列仙君的父亲,怎么可能不私底下教授一些法术给他。而这一点,我早在看到汲厄的时候,就该明白。
绮莺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除了一张脸,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被汲厄和他一帮心狠手毒的帮凶折磨得几乎丧命,连一向面色冷硬的卫铮都变了脸色,见那几个畜生还在不满叫嚷,也不顾自己只是负责武院的戒院夫子,径直降下一道霹雳把他们都打得趴在了地上。
下午,卫铮夫子从风海这里把他所知道的东西都问个一清二楚之后就走了。
那时风海还不知道,因了这件事,不仅是云中书院,整个上界,都被震动了。
事发之时正逢帝君寿诞,在第七天的紫霄设宴与上界众臣工齐贺寿辰,闻听此事帝君震怒,因事涉赫隐与荔婉两大仙君,与风烈与雷霆两大战将,故责令掌管刑狱,素有刚正不阿之名的理刑上仙皋陶彻查此事。
而随着皋陶上仙率人介入书院,汲厄的一众同党,包括通风报信的,出手打人的,强暴绮莺的都被悉数收押在戒院之中,就连长期包庇汲厄行凶,对上隐瞒实情的荀思和祝昼两位原戒院夫子也在列,一同接受审问。
听完风海的话,我呆在了床上。
赫彦啊赫彦,你这是怎么说的?汲厄已经被我一斧子劈了,雷黯那种小喽啰怎么值得你弄脏自己的手,亲自去结果?
现在你人杀了,实力暴露了,雷霆也得罪了,就算你是官二代,还是高官的第二代,这事情也不容易掰扯清楚轻易脱身的吧?
这么想着,心里骂着,眼眶却是一阵酸涩。
赫彦,你就是个笨蛋!枉我整天背地里叫你赫狐狸,实际就是个死心眼的笨蛋!彻头彻尾的笨蛋!
“往谏,你现在怎么样了?喝点水吧。”
我回过神来,看看两眼通红的风海,点了点头。
就着他手里喝了点水,风海又小心翼翼地从旁边取了一个小盒子,拿出一颗褐色的丸药说:“这是都掌院夫子留下来的,说是等你醒了就吃一颗。”
我点点头,把那丸又腥又涩的东西吞了下去。
“你饿了吧?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吃?”
我皱着眉摇了摇头,问他:“我睡了两天?”
风海“嗯”了一声,又担心地说道:“往谏,你身体这么虚弱,还是吃点东西吧。”
我心里记挂着赫彦和绮莺,没什么胃口,但看看风海兔子似的眼睛和惶惑的神情,忍不住把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点了一下头。
短短几天发生这么些事情,该把这个大孩子吓坏了吧。
风海有些高兴地出去了。
半天终于返回来,风海手里端着一碗粥,放在床头上,就手脚利索地把我扶了起来,嘴里说着:“这是麻烦饭堂师傅现煮的粥,你趁热吃一点。”
我手不方便,身上也疼得厉害,风海就舀了粥喂我吃。
吃了都掌院老先生留下的丹药,我的精神头好了很多,没有刚醒来时那么疼,身体也有了点力气。
“赫彦……被都掌院他们带去了哪里?”
我皱着眉瞧着送到面前的勺子,突然问道。
“现在皋陶上仙就在书院,赫彦他们都被关在戒院里。”
风海答了一句,眉毛又向两边耷拉下来,脸上刚有了一点的精神气儿又跑了个干净。
我想了想,示意风海把粥碗拿开,严肃地瞧着他:“风海,我们要想办法把赫彦救出来。”
风海立即瞪大了眼:“往谏,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我慢慢点了点头,又有些迟疑:“我不知道这个办法管不管用,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试一试!”
风海双眼放光,把碗丢到一边,追问:“什么办法什么办法?”
“赫彦的事情,归根究底在于他杀了雷黯他们三个,这是最棘手的地方……这跟我杀汲厄不同,那是他要杀我,我为了自卫而出手杀了他,理在我这边儿,就算是帝君亲自来审这个案子我也不惧……”
我喘了口气:“但赫彦却是在雷黯被戒院留押之后出手,不仅擅闯戒院,还当着戒院夫子的面把他们轰成了渣子,是蓄意动手,而非自卫。所以……如果要救他,就得从这里入手……”
风海呆呆地听着,难得脑筋灵活了一次,听到这里差一点蹦起来,双眼炯炯放光:“往谏,你是说,只要赫彦跟你一样是因为自卫动手,就可以脱罪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示意风海把耳朵挪过来,如此这般,这般,这般地嘱咐了一番,看着他瞬间兴奋起来的脸,又不放心地再次叮嘱:“这件事情关系到赫彦的前途和未来,绝不可以出现闪失。你一定要小心一点,不要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被人抓住小辫子。”
要知道,我杀了荔婉的亲弟弟,赫彦又宰了雷霆的儿子,这俩人不管啥品性,绝对不可能消停地轻易放过我们,这会儿还不知道怎么蹦跶呢,一定一定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风海连连点头,涨红了脸保证:“我不会搞砸这事儿的,你放心吧!”
我没说话,想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看看自己的馒头手,又只好作罢,只给他一个赞许的眼光。
风海摩拳擦掌,磨刀霍霍,说干就干,把粥碗撇一边儿也不喂我了,转身就往外走。
哪知还没走出宿舍门儿就呆在了原地,口中讷讷道:“都,都掌院老先生……”
我受了伤后精神头不济,强撑着说了这么老半天的话早就疲乏得不行,正倚在床头闭目休息,一听风海的话,登时愣住了。
“你去吧。”
隔了一会儿,门口传来老先生的声音。
我没动弹。
“是……是……”风海迟疑着应了一声,拔腿就跑。
片刻,脚步声才起,胖胖的云中书院都掌院奕微老夫子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的脸色,想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老先生没有如往常那般笑眯眯的和蔼模样,胖胖的脸上无波无澜,只一双小眼睛闪烁着熠熠精光,还带着一股子平常少见的威严。
“你醒了?”
我抿了抿嘴唇,“嗯”了一声,说道:“老先生好。”顿了顿又说:“谢谢老先生的救命之恩。”
“现在感觉怎么样?”
“除了身上有些疼之外,其他还好。”
老夫子点点头,走近几步在我床边坐下,把我的手扒拉出来,伸出食指点在我的手腕上。
一点点翠色幽芒在奕微老先生的指尖上跳跃,我只感觉似乎从那一点皮肤处延伸出万千根藤蔓,瞬间把我捆了个结实,然后又倏然松绑。
老先生已收起了手指,捋着胡须道:“嗯,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好好休养就会慢慢康复。”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墨色的小盒子放在床头上,和蔼对我道:“这个丸药一天吃一颗,不要忘记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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