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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谏[异世重生] 作者:花青一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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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有失重的感觉传来,我在睡梦中觉得不适,忍不住哼了一声,接着整个身体就落入一个温暖舒适的所在,我习惯性地去抓头顶的枕头,却抓了个空,乱动的双手被擒住,然后被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体两侧,我哪里肯干休,挣扎。
却有无奈的低语声在我耳边响起:“好好睡,不要乱动……”
一听那声音,我顿时蔫了,老老实实任人摆弄。
模模糊糊半睡半醒间,只觉有人一直在我身边,默默凝视着我,一动未动。
时间点滴流过,深沉的意识渐渐变得清浅,我朦胧间晓得自己差不多要醒了。今天该去上课了,不能赖床。
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哦对了,极宵,他走了么?
努力想要睁开眼却没有成功,我下意识地动了动嘴唇。
下一刻,却被人蓦地吻住了双唇。
心里忍不住抱怨,见鬼的极宵!昨天把我的嘴唇咬破了,今天怎么见人啊!
唇齿间柔软细腻的触感,极其缠绵的亲吻,我僵着身体闭着眼装睡,好吧,我放弃抱怨了,真的太留恋这种感觉。
好一会儿,那人的气息方才渐渐离开一点,却依然能感觉到那双摄人魂魄般的双眼仍紧紧地盯着我,呼吸间的热意扑在我的颊上,我感觉自己似乎脸又红了。
正考虑着是不是该睁开眼了,却被他轻轻一指点在额上。
有什么东西瞬间被打入体内,似有电流倏然窜过额际,脑海中随即清晰地浮现出大片符文法术。
“以后不要再跟别人乱学法术,这些你好好记了,以后既便是在上界也足以自保。”
顿了一顿,那声音又在我耳边低低道:“以后,不要再那般鲁莽了,可记得了……”
熟悉的气息渐渐远离,我急得不行,想要努力睁开眼,却不知为何连动也再动不了。如同被一道无形的枷锁锁住全身,惶然急迫,而又无计可施。
正急躁间,双肩忽然被摁住,而后一个清淡的吻落在我的唇上,如同蜻蜓巧立小荷尖角,却彻底安抚住了我燥乱的情绪。
可那温度只停留片刻,便随着那人的气息一同,瞬间消失。
周身的捆缚倏然消失,我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四处逡巡,大口喘息,可那人早已不在。
※、第33章 斯人之心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撒了一屋,明媚而充满了蓬勃的朝气,有晨起的鸟儿站在墙头啾啾脆鸣,又忽闪着翅膀飞走了。
又是活泼泼的一天,我却茫然地坐在床上,半天没有醒过神来。
我伸出手,看着那完好无损,甚至比以前更加灵活的双手,半晌,又慢慢攥紧。
猛地跳下床来,我用手抹了把脸,刚要推门出去,想了想,又折返身找了两根布条把手重新缠了。
身上也就罢了,有衣服做遮掩,可一夜之间手上的伤疤痕迹全然消失,肯定会令人生疑。
想到昨天被咬伤的下唇,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又蓦然呆住。
疾步冲出门去,我跑到后院的小溪边,藉着水面倒影仔细瞧了瞧,果然不出所料,唇上的伤居然消失了!
我直起身,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极宵,极宵……
东方金光璀璨,金乌高升,映照得大地暖洋洋一片。
我眯眼瞧着那团巨大的火球,却想起昨夜穹顶之巅,两人并肩而坐,脚下浩渺星海的场景。
默然半晌,又狠狠抹了一把脸,这才转身朝小院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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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轻晃,香烟袅袅。
偌大的殿宇悄然无声,偶尔有优雅女官或是美貌侍女聘婷走过,迎面遇到,也只是轻抿了樱唇,含着笑微微颔首,便体态优雅地翩然而过。
几株巴掌大的小巧青莲供养在翠色琉璃瓶中,被放置在白玉高台或是檀木矮几上,独自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幽香。
有突兀的脚步声蓦然响起,搅扰了一室清静。
不过片刻,一道昂藏人影昂首阔步而来,青石阶下早有女官迎上前去,阻住来人:“大人请留步。”
“主人可起身了?”
男子相貌生得极其刚毅冷硬,声音更是带着金属相击般的冷冷质感。
女官巧笑倩兮,轻巧施礼:“陛下一直未曾唤人进去伺候,此刻恐怕还未起身,请大人在泓徵殿稍待片刻,待陛下唤人之时,沫冬儿定即刻前去通禀,如何?”
男子闻听微微一皱眉,刚要开口,却闻耳边传来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是金睚么?”
话音并不大,更似是从极远处传来,却凝而不散,直达两人耳畔。
沫冬儿甫一闻声,早已恭敬跪伏于地,垂下颈项。
“主人。”金睚亦然朝声源方向施了一礼。
“你进来吧。”
“是。”
金睚再施一礼,这才直起身,头也不回地阔步向内殿方向行去。
沫冬儿抬起头来,望着高大男子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不可遏制的爱慕之色,心中却只是暗自叹息,这样俊朗人物,可叹却不能与上界之人通婚,实在是太可惜了。
穿过雾云缭绕的暖玉池与精雕细琢的曲折白石栏回廊,临近内殿,金睚不自觉地放轻了步子,顿了一顿,这才慢慢走了进去。
雕梁画栋,锦堆玉砌,说不尽的风流尊贵,殿内一应陈设虽极致精美,却大多以青白两色为主,更隐隐带了些威严肃穆,令人丝毫不敢生出轻佻不敬之心。
金睚视若未睹,径直走到殿内正中。
层层叠叠足有九道暗金色绣蟠龙暗纹锦帐悉数掩垂于地,拾级而上,第九阶之上的高台,方是整块羊脂暖玉雕琢而成的宽大龙榻安放之地。
那锦帐绣工精致绝伦,又极致轻薄,竟可隐隐窥到九重之后,有人影随意朝内而卧,极长乌发散在床榻与身后,一直垂落在地,一床薄衾搭于腰间。
“你来了。”淡淡的语声,那人却并未回头。
“是。”
金睚敬施一礼,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玉盒,用他一贯金属质感般的声音道:“金睚幸不辱命。”
“好。”
床上之人轻应一声,一道金光闪过,金睚手中的玉盒早已不见踪影。
金睚不做声,依然杵在当地。
“还有什么事?”
“主人,您是否又去看他了?”
犹豫了一下,冷硬男子本就刚毅周正的脸棱角更显分明:“您本就不该与他见面,即便他没了记忆,可若是再如当年那般……”
终究觉得自己这般语气极不妥当,金睚立刻煞住话音,半晌又道:“再者,他现在武院修习咒术与仙术,进步飞速,如此下去,可如何了得?您本来就已有些支持不住,为何不制止他,这些天地奇物固然可帮您暂时应付一时,可长此以往……”
“金睚!”
床榻之上,那人骤然出声,截住男子话音,片刻,又淡淡道:“你逾矩了。”
“是!”
金睚低头,冷硬着声音应了一句,心中终是不忿,可也未再开口。
“下去。”
梗了一下,金睚低头道:“是。”
正要转身离开,金睚又突然住了步子,启口道:“主人,方才我在殿门之外看到荔婉上仙……”那样子,该是等了很久了吧。
“不必理会她,下去吧。”
“是。”
金睚心中暗叹,转过身,大步离去。
良久,那层层重纱锦帐尽头,方有微微叹息溢出口唇,在殿内缓缓回转,经久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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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啃完了。”
我长舒一口气,把厚度跟砖头有的一拼的两摞扔到一边,阖落的书皮上,入眼赫然是《天戒》与《天规》四个描金大字。
我累得不行,趴在桌子上,闭着眼装死。
赫彦放下手中的炼丹记录,抬头瞄我一眼:“怎么这几天突然对天戒和天规感兴趣了?以至于……”看了看那两大块“砖头”:“以至于这一个星期废寝忘食不眠不休地也要看完?”
我没说话,继续装死。
赫彦扯扯嘴角,拿笔杆头戳我的脸。
我拨开捣乱的家什儿,把脑袋闷在胳膊里,一会儿才闷闷地道:“赫彦,若是被降罪贬入人界,会怎么样呢?”
赫彦一怔,原本带了些戏谑的笑意瞬间敛了去,放下笔,问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回答我呗!”
赫彦顿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若是普通天人获罪贬入人界,将会因不适应人界的生活而渐渐失去极长的寿命,有些人甚至获罪后只能再活二三十年……”
“若是……获罪之人具有法术之能,或是擅于炼丹炼器以及御兽之术,将会被强制剔除仙骨并封印相关记忆,之后才会被贬入人界,永世不得返回上界。”
我爬起来,垂着眼整理被扔得乱七八糟的书,出了一会儿神,又问:“没有例外?”
赫彦仔细看着我,不答反问:“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抹了把脸:“没啥,就是心血来潮闲得筋疼问着玩儿呗,嘿……”
赫彦不说话了。
我伸了个懒腰,揉着太阳穴转了话题:“明天就是大比武了,也不知道风海那小子练习得怎么样了,明天我要去给他捧场,估计没法陪你了。”
赫彦“嗯”了一声,没看我,把一个劲儿扑腾着往《天戒》《天规》上爬的小家伙儿扯着尾巴拖过来,象征性地往它脑门儿拍了一巴掌,小幽安鸟于是就用一种幽幽的小眼神儿哀怨地瞅着赫彦。
我瞧得有趣,挑着眉毛扒拉小家伙儿的四个小爪儿,又去戳它软软的肚皮。
奇怪的是,赫彦这次却没有母鸟儿似的竖起翅膀立刻冲过来保护他家小鸟儿崽。
我于是戳得更加起劲儿。
小兽愤怒地朝我叫。
我咧着嘴笑。
下一刻,手指头却突然要命地痒了起来,从指头尖儿像瘟疫一样瞬间爬满了整个手掌,并渐趋有往胳膊方向蔓延的趋势。
我痒得不行,一抓还疼,刺刺挠挠得别提多难受了,原本半包在手掌上的布条早被我连撕带扯地抓了下来,我跳将起来,一边挠痒一边朝赫彦吼:“你丫的赫彦!是不是你搞的鬼?!”
随着这小子炼丹术愈发精进,连药理也理解得愈发深刻了,要用个小毒阴个把人之类的还不是小菜一碟儿。
赫彦冷笑:“我只不过是在幽安鸟的肚子上抹了一点药粉而已,若是你不去动它,自然不会被波及到,现在变成这样……只能说是某人咎由自取,难道还要怪我么?”
我怒:“你就是针对我!你明明知道只有我才会去戳它肚皮!”
赫彦慢条斯理地取出帕子,把小兽扒拉个四脚朝天,一边揩去小家伙儿绒毛上残余的药粉,一边慢悠悠地道:“好吧,我就是针对你又怎么样?你大可以愤怒不屑并继续表达不满,我会听着,只不过不接受而已。”
眼瞅着胳膊也痒得厉害,我抓狂了:“见鬼的!快给我解药——”
“你先要保证以后不准欺负幽安鸟,也不准再随便戳它肚皮。”
“我保证,我保证还不行——你丫的快点!要死人了!靠!”我急冲冲的,脑门子上都蹿出一股邪火儿。
估计赫彦这家伙终于看够了我的惨样,这才笑了一下,施施然走到床头,打开一个小黑木匣,从中取了一个白色小瓶。
“吃了它……”
话音未落,我已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到赫彦面前,抓过他手里的小瓶就哆哆嗦嗦地倒出一堆红褐色的药丸,也顾不得数,抓了一把就塞进嘴里,硬是干咽了下去。
“放心吧,吃多了也不会对你有什么伤害……”
赫彦从我手里把剩下的丸药和小瓶收回去,懒洋洋的笑容中又多了一股子得意劲儿,显然看我吃瘪让它心情大好。
痒劲儿一过,我就像被人抽了骨头似的瘫坐在了椅子上,嘴里还在有气无力地骂:“混蛋赫彦,敢这么整老子……下次看我不……”
手腕却蓦地被一把攥住。
“你的手……”赫彦的眼光闪烁不定,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那刚才备受摧残的双手。
“我的手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花这几天手机陷入重复开机的循环之中,维修之~
网络完蛋,继续维修之~
所以老花着实过了几天原始人的生活,木有办法上网,更新晚了,亲们见谅~默~~
P个S:前几天木有更文,所以这几天俺日更 or 双更~(老花瀑布巨汗。。。。。。)
吼,亲们多撒撒花给俺积攒RP吧~老花要努力更文呐~
※、第34章 负君之意
我纳闷儿地抬眼瞅了一下,嗯,干干净净的,还算能入人眼,就是刚才一阵刺痒攻心,手上布满被我抓出来的红道子,纵横交错的,还挺有艺术感……
赫彦这厮这刻却已经伸手去掳我袖子了……
我回神过来,猛地直起身,力气之大几乎拽了他一个趔趄,袖子被我死死扯下来,盖住裸露出的双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赫彦脸上有些苍白,捡起刚才被我扯落在地,原本用来包手的布条,看着我:“你手上的疤早就没有了是么?”
我语塞。
“不仅是手,怕是你身上的疤痕也早就消失了吧?”
“……”
“那样严重的痕迹,几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消失得这么彻底……”
“你一直包着手,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这一点吧……”
赫彦直直地盯着我,嘴唇微动了一下,声音极轻:“你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被他那股子语气绞得心口酸涩不已,却说不出话来。
“我就这样不值得你相信么……”
赫彦如同幽魂一般走过来,抓住我的胳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赫彦……”我的手臂被他异乎强大的力道抓得近乎折断,见他神色不对,心中不由有些骇然,忍不住去抓他的肩膀:“赫彦,你别这样,你先听我说!”
“说?”赫彦幽幽地盯着我,一会儿才说道:“好,你说。”
胳膊却依然在他手里被掐得生疼。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放松身体看着他:“其实我原本就没打算瞒着你,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开口……赫彦,其实我原本不是上界的人。”
“什么?”赫彦闻言一怔,眼神清明了许多,旋即被惊诧与凝重之色取代,蹙紧了眉头道:“你说什么?”
我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严格的说,我并不算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来自一个叫做地球Z国S城的地方。”
“我本来是个学生,因为要赚学费,所以暑假在一家酒吧里打工。一年半以前的一天夜里,我从酒吧打工回来,在回家的路上,不知怎么天上就落下来一道闪电,把我电得灰头土脸黑乎乎的,睁开眼我就在这里了……”
“你还记得刚见我那会儿那么糊的样子吧,头发也乱糟糟的,就是被闪电给电的……幸好后来遇到风海,把我给带到书院里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
“你想想看啊,我在上界一个人都不认识,连父母都没有,是不是很奇怪?其实压根儿没啥奇怪的,因为我本来就是从别地儿穿过来的啊……”
事到如今,与其把极宵的事情说出来,还不如将自己的来历告诉赫彦,本来我就没打算瞒着他,不过后面就得自己胡编乱造了:“我知道这种事情有点让人难以相信,但这是真的啊……”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自从被闪电电过之后,我的体质就比以前好了很多,甚至拥有了部分自动修复功能,脑子也灵多了……还记得我头发一夜之间突然长长的事情吧?我刚开始发现的时候也觉得难以相信,但是,头发就真的那样长出来了!”
“还有上次被汲厄那混蛋坑了一把,我都快完蛋了,结果还能吊着一口气等奕微老先生过来救我……”
“还有还有这次,受得伤这么严重,又留了这么些疤,我开始还以为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呢,结果一夜之间,所有的疤痕都消失了!”
“我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和风海,就是觉得这事儿太令人难以接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才一直瞒着你们俩……”
“唉,也是怪我,或者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们,省得整天包着个布条难受兮兮的不说,还害得你疑神疑鬼,搞得我很不够朋友似的……”
我一边说,一边用很真诚和正义的眼神看着赫彦。
赫彦的眸色闪烁不定,静静听着我的胡言乱语,也不插言。
说到后来,我看着赫彦的反应越发没了底气,这小子难道还是不相信我么?仔细想想,虽然这话听起来很诡异,但是前半段诡异的经历我是亲身体验过的,就算再荒诞不经,也具有一定的可信度吧?
见赫彦不说话,我也闭了嘴,只拿最真诚的小眼神儿扔他。
好半晌,赫彦方才松开抓着我的手,退后一步。
“对不起。”
我正呲牙咧嘴地揉着被掐成洋葱圈的胳膊,听到耳边飘来这淡淡的一句话,登时有些发怔:“啊?”
“刚才是我不好,没弄伤你吧?”
赫彦垂下眼,径直走过来挽起我的袖子,仔细看了看,皱眉:“青了……我给你上点药,稍等一下。”
“呃,不,不用了……”
我想去抓赫彦的手,却没抓住,抗议无效,手臂再次被捉住,然后细心地在伤处上了一层药。
“不至于吧……大老爷们儿的……”
我心里暗自嘀咕着某人的大惊小怪,可真看到他脸上那层我形容不来的表情,有多少话还是被咽了回去,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终于料理完,赫彦帮我放下袖子,转身去抱被冷落在一旁的小幽安鸟,轻声道:“时辰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没动弹。
“明天不是还要去看风海比武么?”赫彦抬头扫了我一眼,勾了勾唇角:“若是因为赖床误了时辰,恐怕风海会跟你急。”
我动了动嘴唇,想了想,还是把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点点头:“那好,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走到桌边揣了那堆书,然后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我抬头望望已经暮色四合的天幕,心里烦躁得厉害,又发泄不出来,风海这个时辰也没有回来。我想了一想,干脆把书撂回屋里,然后推开窗子飞了出去。
黄昏逢魔时刻,光暗交替,整个云中界不复白日里的光明璀璨,被染上点点斑斓暗彩,如同泼墨丹青,或深或浅,或浓或淡,橙黄与靛青各占据半天,相持不下。
我在云中界浮游不定的云岛间漫无目的地飘荡,不时避开朝我慢慢靠过来的云岛,或穿过翻涌不定的云海,脑子里空白一片,只任由本能驱使着自己的躯壳,四处晃荡着。
不知过了多久,心绪渐渐平稳,我才终于回神过来。
四处一打量,才发现无觉之中居然到了灵海附近。
脑中闪过赫彦那张略带苍白的脸,我脚步一顿,把手伸进袖袋里摸了摸,那得自赫彦处的仙兽袋还在。不过……看看天色,我想了一想,还是把刚刚浮上心头的念头打消。
灵海深处地势复杂,危机四伏,各种奇珍异兽层出不穷,恶兽更是屡见不鲜,饶是我以前法力未曾受损之时,夜晚都不敢深入灵海当中,只在外围晃荡,现在这个半吊子模样,最好还是不要自己去找刺激的好。
那只想要送给赫彦的金猊,还是日后待法术精进些再说吧。
念头转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那天被极宵打入额际的一大片符文咒术。这几天我一直闷在《天戒》《天规》中,根本没有仔细研究那堆东西,现在起了心思,再挨不住一刻拖延,四处瞅了瞅,看得清楚,便朝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平米见方的小云岛飞了过去。
小岛上并没有人迹,倒是依旧一片花海,蜂蝶翩飞,我随便找了个地方盘膝而坐,瞬间入定。
心随意动,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大片的清晰符文,我一边一目十行地迅速浏览,一边忍不住惊叹。
那是一套自成体系的法术口诀,包括咒术、仙术和傀儡术三大分支,自低至高,难度层层递进,甚至在每段决法旁边以蝇头小楷标注有难点解析,即便是自学也完全不成问题。
更令我惊喜不已的是,口诀最后还有一段手持干戚,不停挥舞战斗的人物虚影画面,显然是武技招式,比我现在所学不知道高明多少倍,看得我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冲到演武场,拿着兵器比划一番。
正兴奋得头脑发热时刻,耳边只听风声呼啸,夹杂着“哩哩——哩哩”的欢叫声,大头瞬间被袭击,中招倒地。
“哩哩——哩哩——哩——”
哩?
我仰面朝天,狼狈地伸手去拽那只糊在我头脸上的不明飞行物,一抓一把毛,还不停地蹬着腿儿,险些把我脖子犁成水田埂。
心里不觉有些骇然,是什么东西速度居然会这般快,我刚才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抱住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把那毛绒绒的小东西从我脸上撕扯下来。
尖尖的嘴巴,灵动的大眼,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乍一眼瞧起来有点像狸,但却更加漂亮,圆滚滚的身体外裹着一层油光水滑的皮毛,只比幽安鸟大一点点,捧在手里就是个肉球儿。
那小家伙儿还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兴奋地朝我叫:“哩——”,又伸出舌头舔我的脸。
我一脸黑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第35章 天君傲鲤
虽然刚才被扑倒的时候就已经大约心里有数,估计是只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仙兽,但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可爱得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揉搓一把的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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