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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谏[异世重生] 作者:花青一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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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
白珀的脸色有些古怪,上下仔细扫描我的脸:“难道你被电糊了?”
风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我剜了一眼急忙收敛。这小子估计是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我那糊得看不清头脸的模样,心里乐得吧。
“嗯。”我倒也不在意,点点头,又问他:“你没事?”
摸了摸毛茸茸的发顶,白珀皱着眉头道:“糊倒是没糊,可就是稀里糊涂的好像不知道掉到什么空间里去了,混混沌沌的,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不知道,好像在里面过了很久。”
顿了一顿,他又接着道:“我还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完蛋了呢,结果却没想到一睁眼就在你床上了。我看你睡得正熟,就没吵你,干脆窝在边儿上睡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如果极宵昨晚上确实来过,那两人该是恰好错过,就是不知道自己被梦惊醒的时候喊了极宵那一嗓子,不知道被这个家伙听到没有。
“不过,你不是说你糊了吗?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白珀满脸疑惑,又去拉我的长发:“而且头发长了,个子也长了不少吧?嘿,这是怎么回事?”
我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我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半多了,变成这样也不奇怪。倒是你,可能是掉到不知名的时空里去了,在里面耗了一年多,直到昨天晚上才跟这个时空对接上,出现在这里。”
亲身体验过穿越的感觉,我倒也不再感觉惊世骇俗,反而努力寻找合理的解释:“你刚才那身工装裤和T恤还是我们被电的那天晚上,你来酒吧的时候穿的那身吧,看来真的是时空出现误差,不过算你小子运气好,不但没被闪电电糊,一年多的时间,居然也没在那个混沌空间里饿死,更没掉到灵海或者深山老林之类荒无人烟的旮旯里被仙兽攻击,倒是正好掉到我的床上,啧!”
白珀怪叫:“小谏谏,你怎么能说这么没有良心的话?!当时看你被闪电袭击,我可是第一时间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想把你抢出来,你居然这样诅咒我?噢,我不行了……伤心了……”
看他那标准的西施捧心状,我脸就黑了,别过头一脸厌弃:“又来了,白痴!”
“是白珀啦!小谏谏。”某男立即一本正经地纠正。
我怒,再次重申:“不准叫我小谏谏!”
“好吧,小谏谏,我听你的。”
“滚!”
……
风海看得一头雾水,先是搞不清楚我们在说什么,又被后面这段诡异的对话惊得一愣一愣的,看着我的脸色异常精彩纷呈。
赫彦却是听过我的来历,这刻方才有些信了,皱着眉望向我:“往谏,原来你们俩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因为……闪电,所以才来到云中界?”
还不等我回答,白珀已经笑嘻嘻地往我肩上一搂:“可不是么,被闪电电了那会儿,我还以为自己就要完蛋了呢,没想到一睁开眼就又跟我家小谏谏在一起了,嘻嘻,看来老天都在帮我,真是让人开心啊,啊哈哈哈哈哈……”
我黑着脸,嘴角抽搐了一下,把那只狗爪子扔到了一边。
赫彦则盯着白珀的手,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嘴角上勾,反而轻轻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俺家白珀重出江湖~~
※、第42章 得见故人
风海在旁边发急,搔着头壳儿苦着脸,目光在我和赫彦白珀脸上来回扫描,搞不清楚状况。
赫彦拍拍他的肩,知道我不介意,干脆一五一十地把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边,只听得风海倒吸冷气,双眼瞪成了两个铜铃。
然后风海又不乐意了,谴责我:“往谏,你开始还说你失忆了,这不是诓我么?”
我一脸无辜:“是你说我失忆的,我只是没有反驳而已。”
风海鼓着腮帮子,十分不满。
我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真的跟你说实话,你会信么?”
憋了一会儿,风海摇摇头。
我继续笑:“所以么,这年头说实话反不容易让人相信,只能先捡你相信的话说了。”
风海登时泄气了。
不过毕竟我跟白珀的来历太过惊世骇俗,不管我到底原先是否就是生活在上界之人,这段经历最好还是烂在心里,省得惹来什么麻烦。
赫彦深知这一点,还不待我开口,已在旁边细细叮嘱风海务必锁紧口风,不要无意间把这件事泄露了出去。
风海连连点头。
我们几个聊得兴奋,咳,确切地说,是我跟白珀聊得兴奋,差一点把时间忘到了脑后,直到哥儿几个饿得肚子乱叫,这才想起来还没吃早饭,于是先各自洗漱整理,然后一起吃饭。
整理被子的时候,我刚掀起来看了一眼,突然就呆了。
白珀在我身边晃悠,见状探头过来,吹了个口哨,笑得十分荡漾:“呦,我家小谏谏终于长大成人了。”
我老脸一红,转身拿着个枕头去追杀白珀,结果这厮在院子里乱窜,叫得跟杀猪似的。
我却在暗暗叫苦,那样的痕迹,肯定是昨夜极宵帮我纾解欲望时留下的,也就是说那一切根本不是梦。
身上没有了那些咬痕吻痕,估计也是被极宵处理过了。
既然这样,那我夜里又叫又骂,岂不是很有可能被人听到了?
复又想,极宵那么谨慎的人,该不会连用个法术遮一下都不知道吧?虽然这样分析,到底心里虚得很,连追杀白珀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追杀完毕,我继续回屋收拾床褥,却在整理床单时冷不丁抖出把细细的白绒毛来。
我捏着那撮绒毛看了半天,转身去找白珀:“你在我床上睡着之前,有没有看到一只长得像狸一样的毛球儿?”
白珀随便看了一眼,打了个呵欠:“小谏谏,难不成你还褪毛?”
被我踹了一脚,那厮这才端正了态度,用一个字打发了我:“没!”
我泄愤地将腓腓的绒毛扔到了白珀头上,然后转身就走。
估计那小家伙儿夜里跑到我屋里来过,只不过还不等我清醒就又跑掉了。
心头又是一阵无力,人也就罢了,怎么连只毛球儿都能顺利找到我这儿来?
早饭的时间早就过了,赫彦被关禁闭,有专人定时给他送饭,我们几个倒是没饭吃。没办法,我只好再次下厨,煮了米饭,又随便炒了几个菜安慰哥儿几个的辘辘饥肠。
在S城的时候,白珀就是一直由我喂养,自然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风海虽然知道我会做饭,却是第一次吃,不由得双目炯炯发亮,就连赫彦也施施然坐到饭桌旁,挂着一脸懒洋洋的笑意看着我前后忙活,等候开饭。
我被这群大爷搞得一脸黑线,却也没办法,只好认命。
唯一让我心甚慰的是,吃饭的时候拐弯抹角地打探了一番,大家都没有发现昨夜的异动,这让我暗中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内。
因为白珀的出现,我们都没有去看大比武,饭毕就凑在一起侃大山。风海猜拳输了个灰头土脸,只好去洗盘子,然后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加入大山团。
白珀虽然对着我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实际极擅与人打交道,正经起来极少有人不被他的笑容打动。一天下来,大家都混得烂熟。
下午我和风海带着白珀在书院里转了一圈,顺便去了趟大比武的场地,在边角旮旯里瞅了两眼,凑凑热闹,又把当初得自赫彦的法器飞凌给他用,倒看不出来这小子飞起来还挺像样,比我一上去就翻跟头强多了。
白珀虽然不是书院的人,但只要不被戒院夫子发觉,留在这里倒不成问题。书院再次招收新生还要几个月,没办法,只能让他当段时间的黑户了。
晚上回去我把天字房旁边的书房整理出来,又用木板搭了个小床,然后坚决把白珀从我床上踢下来,赶了进去。
白珀扒在门框上,做泪眼婆娑状:“小谏谏,你就这么狠心让我独守空房?”
我阴测测地露出一口白牙:“我还有更狠心的,比如……露宿街头,衣不蔽体什么的,要不要试试?”
白珀打了个抖,连连摇头:“不,不用了!”
我哼了一声,刚要回去,又被一把拉住:“往谏!”
“嗯?”
“除了你今天说的,这一年半……还有没有遇到过其他人?”
白珀一脸正经的模样让我怔了一怔,除了极宵和黑夫子的存在,我对他没有任何隐瞒。现在被他这么一问,登时有些私藏了秘密的不自在感,毕竟之前我们是无话不谈的,这让我有些愧疚。
“没有。”我还是淡淡说道。
白珀“噢”了一声,没有说话,一会儿才道:“总之,毕竟人心隔肚皮,不管是多么信任的人,凡事还是多留点余地的好。”
我挑眉:“你想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白珀摊手,瞬间又恢复原先笑嘻嘻的模样:“只不过我家小谏谏这么英俊潇洒,活泼可爱,太过讨人喜欢,我是怕会遭人觊觎捏,啊哈哈哈哈……”
我一脸黑线:“你想太多了!”
“小谏谏说我想多了,那我就是想多了。”
骚男咧出一口白牙笑,顺手扔了个飞吻过来:“那就晚安喽!”
我僵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嗯,晚安!”
不得不说,白珀的出现,让我既是心安,又是高兴。在此之前,他已经陪伴了我四个年头,从他将我从暗巷血泊里抗出来送到医院开始,就一直不曾离弃,就算生活艰辛,也因彼此互相支持,方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是我的兄弟,亦是我的亲人。
今夜,大约可以睡一个安稳觉。
回到房里,我并未立刻躺下休息,而是双膝一盘,继续修习极宵给我留下的法术。
我讨厌那种无力掌控的感觉,不够强大,无法抵御加诸于自身的迫害,譬如汲厄,也厌恶违背自己意愿的行为,譬如极宵昨夜那般对待,我不想将命运送至别人手中操控,我要变得强大!
屋内一灯如豆,在窗外映射出小小的光亮。
夜虫儿喝着露水,藏在肥大翠绿的芭蕉叶下,靠着墙根儿唱着小曲儿,捋着须子,不时在夜色里拉扯成细细长长的调子,卖弄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燃着的烛火渐次熄了,整个戊甲院陷入夜色包围之中,寂静而安逸。
须臾,天字房旁边小书房的窗户悄无声息地自内打开,有人影探出头来,往正屋方向凝望片刻,随即身形一展,自窗内跃出升至高空之中,略一停顿,那人影眨眼已掠至百丈开外,如此诡异的速度,若要白日里被人见到,势必引人惊叹不已。
很快,那黑影已化作天际一点流星,消失不见。
路旁遍植高大水杉的青石大道正处在文武两院分界的中轴线上,自正门进入,沿着甬路一直前行,便是云中书院钟鼓楼所在,越过钟鼓楼再往前走大约一炷香的时辰,便是书院夫子的宿舍区。白墙灰瓦,格局严谨规整,书香与肃穆气息并重,包括奕微都掌院在内的三大掌院平常亦然长居于此。
夜已深,整个夫子宿舍区灯火黯淡,鲜少有人尚未就寝入眠。
远远地,天边有一道黑影迅疾而来,如同夜之魅融入墨色天幕之中,悄无声息而又迅疾凌厉,眨眼已至近前,在钟鼓楼高高的尖脊屋顶上略一停留,便舒展身形,如同暗夜流光,倏然掠入中央地带的双层小楼之中。
阖上书册,身形胖胖的都掌院奕微老夫子直起身来,刚要回身将手中的线装书放回书架,转眼瞧到身形缩成一圈窝在案边小凳上打瞌睡的垂髫小童,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和蔼的笑意,道了声“可怜见的”,就先打发了那童子先下去休息。
童儿揉着眼睛,乖巧地道了谢,打着呵欠转身自去睡觉。
而老先生则用根铁丝挑了挑烛心,待光芒亮些了,方回转身在书架上细细查找。
这刻,却觉屋内一丝风儿掠过,烛火跳跃,光影闪烁,室内瞬间暗了些,有门板窗棂轻响,老先生身形一动,停下了手中动作。
片刻,慢慢转过身来,奕微瞧着面前之人,上下略略打量几眼,却似乎并未有太多惊愕之色,只道:“是你。”
说话间竟褪去些许平日的和蔼亲切之色,儒雅中带出些淡淡的威严来。
来人嘴角一勾,扯出一丝浅笑:“是我。”
“……你终于回来了。”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来见奕微都掌院滴是谁捏?
其实吧,奕微老夫子也不是个简单滴人吶~哈哈~~
※、第43章 各怀心思
“听说陛下最近身体染恙,不知现如今情况如何了?”
“毕竟已多日未曾升殿,怕是情况不容乐观。”
“虽然如此,既然今日聚诸官于泓睿殿,想必陛下应无大碍了。”
“有理有理。”
“……”
不时有身着上界各阶官服之人在殿外碰到,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随意谈论几句,话题无外乎帝君陛下的身体与今日升殿之事,只是人人面上一派担忧忐忑之色,内心作何想法便不得而知了。
金睚阔步自殿门拾级而上,丝毫不理会诸人投射过来的目光与招呼声,面上冷硬之色愈加鲜明,全身皆是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令众人瞧来颇有些微辞,毕竟,有资格进入九重天宵,又可入得泓睿殿议事之人都不是些虾米角色。
“哼,即便地位特殊,如此这般也太过目中无人了吧。”
“往日里这金大人也并非全然这般盛气凌人模样,今日却不知是为何?”
“无论如何,这般面貌,亦可称得上是可憎了!”
“嘘——温大人小声些个……”
金睚何等耳目,这些窃窃议论之声一字不落地全听入了耳中,却也只是皱了皱眉头,丝毫不加理会,大踏步入了泓睿殿,走过九九八十一道玉白石阶,一直到雕着九条云海祥龙的御座旁站定,垂手而立,面无表情。
片刻,磐响三声,诸官入殿。
以天君傲鲤,两大仙君,五大战将,七位上仙为首,诸官员分文武两列,鱼贯而入。
泓睿殿高顶檐隆,气魄宏远,金碧辉煌,殿内柱石林立,巍峨庄重,瑞云浮动,自最高阶向下分为九段平阶,不同地位之人不可越阶而上,甫一进殿,便各自找好位置,束手而立,静默以待。
磬再响九声,有身着暗金色蟠龙踏海金丝纹绣袍服的高大男子自偏殿缓缓步入,目光淡然平静,一路走上最高阶处,目光在殿内略略环视一周,这才缓缓落座。
众女官侍从有条不紊地跟在男子身后,见他入座,方才散在周围,手持扇、旌、盖、羽等物,肃然而立。
“恭请陛下圣安。”
随着问安声响起,众官员如同潮水般依次轰然拜倒在阶下。
“朕安,诸卿请起。”
声音低沉出尘,少了丝人的气息,却异样地充满了威压。
方才在殿外尚且各怀心思的上界诸人,站起身的瞬间,与周围同僚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各自暗暗警醒。
“今日升殿议事,诸卿有何事奏禀,且递上来吧。”
声音虽低却中气十足,毫无病弱方愈才有的虚弱之色,显然传言有误,或者帝君根本无甚大碍,早已恢复如初。
当即便有人出列,奏禀所辖范围内之事。
时间流逝飞快,眼见出列之人已各自回归队列,再无人出列,帝君似有些疲惫地触了触额头,淡淡道:“众卿家可还有其他事上奏?”
第二阶左侧,有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娇俏女子,自帝君出现的一刻起便瞬也不瞬地凝睇着他,美眸中浅浅地盈了珠泪,欲滴还休,一派楚楚可怜的姿态,正是因其弟伤人性命之事被株连,进而被帝君自仙君之列剥除,目前身至司文上仙的荔婉。
自那日被剥去仙君之位开始,她就再也未曾与帝君谋面,屡屡求见也被拒之门外,至直今日。如今终于得见心心念念之人,一颗芳心几要跃出腔子去,只可惜佳人有意,君王无情,自入殿起就始终未曾看她一眼。
编排贝齿轻咬润泽红唇,荔婉上仙终按捺不住,刚要上前,却自第一阶处倏然递来一道凌厉视线,如同刀锋入体般令人骇然。
荔婉上仙娇躯一颤,步子慢了半拍。
立于荔婉对面的雷霆则站在天空战将风烈身后,抬头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目光闪了闪。
而这刻,一身墨色衣衫的术烛仙君早已一步跨出,立在台阶之下,垂首施礼:“陛下,臣有事要奏。”
荔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悄悄退回队列。
“何事?”
“启禀陛下,最近下界有些不安定……中元节时日未到,鬼界居然大敞鬼门,令得不少恶鬼魔怪散入人界,如今平常时日,何尝有那么些供飨可供那些鬼怪挥霍享用,少不得祸害了些人命……因此,臣恳请陛下下旨替人界扫除恶鬼,约束鬼界作为,维护下界安定。”
“既如此……”帝君略一沉吟,开口道:“乐卿家。”
“臣在!”
天空战将麾下第一参领乐笙闻言急忙出列。
“此事就交予卿去办吧。切令那些鬼怪速速退回鬼界,若然不肯……”抬眼淡淡一扫,御座上的男人道:“就令他们全都消失吧。”
“是,陛下!”
至此,再无人出列奏禀,帝君一扫殿内,淡淡道:“退殿。”
清钟响一声,帝君自御座之上站起,头也不回地往偏殿行去。诸人也各自散开,结伴往殿外走去。
荔婉上仙犹然站在台阶上痴痴遥望,银牙轻咬,满目都是不甘之色。
半晌,娇俏女子垂下颈项,细思片刻眸中寒光一闪,终是拿定了主意,一抬头便看到那伫立于第一阶之上的墨衣长身男子,正目色深沉地盯视着自己。
心中一动,荔婉上仙不再犹疑,提步向前走去。
术烛仙君看她举动,原本就满是笑意的脸庞浮起一丝满意之色。
而始终立于高阶之下右侧第一位的天君傲鲤,今日却是一股子漫不经心之色,满面心不在焉,虽然人好端端地站在阶上,倒似是思绪皆不在此,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见钟响人散,刚要转身,冷不丁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殿下请留步!”
极冷硬的声音,带着股子金属相击般的冷冷质感。
傲鲤微微一愣,皱起眉头:“是你?”
“殿下请移步泓徵殿,主人相招。”
竟是金睚。
“什么事?”傲鲤显得有些不耐烦。
“殿下去了便可知。”金睚依然是一脸的刚毅之色,说话也是如常的直来直去,毫不介意是否会引人芥蒂。
这刻方进得殿来迎接傲鲤的祁麟不愿意了:“喂我说老金,就算是陛下相招,你也别说话这么让人难受行不行?得罪了我家殿下我跟你没完!”
“祁麟,退下!”
傲鲤冷着脸喝了一句,红衣青年登时不吭声了,低着头后退一步,没再说话。
“既然如此,那你带路吧。”
傲鲤冷声道。
“殿下请。”
金睚似乎根本不在意刚才被祁麟抢白了一番,依然一副冷冰冰的面相,鸟都不鸟红衣青年,转身便走。
祁麟气得干瞪眼,却毫无办法。
眼见着傲鲤跟着金睚走了,祁麟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干脆坐在高阶边上,等着自家主人回来。
而这边傲鲤随着金睚穿过偏殿和曲折迂回的石廊,一直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辰,方才到达泓徵殿。
推开殿门,金睚道:“殿下请进,主人就在殿内。”说完也不待对方答言,径自退在殿外,冷着脸长身而立,一副门神的架势。
傲鲤轻哼一声,提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那人长发及地,背对着自己而立。一身暗金色蟠龙服尚未来得及换下,无端令他在殿堂之上的威严肃穆之气延伸到了泓徵殿内,显得愈发冷淡而不可亲近。
殿内空荡寂静,显然除了二人之外没有其他人迹出现。
“儿臣恭请父亲圣安!”
男人不动声色地转过身来,看着他:“你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称呼过朕了。”
傲鲤眼中划过一丝讥诮之色:“儿臣以为父亲不会介意。”
见帝君没有说话,又嘴角一勾,似笑非笑道:“儿臣或者这般想着,父亲原本就不想我们这般称呼您……哦不,确切地说,父亲只是不想那个人这么称呼您吧?”
“注意你的身份!”帝君眸色一冷:“你没资格对朕这般说话!”
“是,我没有资格!”
傲鲤突然暴怒:“只有那个人有资格!可你都做了什么?!是你害了他!都是你!!”
男人闭上眼,喉结动了动,没有说话。
傲鲤冷笑。
闭目半晌,帝君慢慢睁开眼睛,再次望向天君傲鲤,突然道:“不要对那少年出手,他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傲鲤一愣,复冷笑道:“你是说那李往谏?哼,果然你早就知道他的存在,要不然牵扯到荔婉那个女人,汲厄就这么死了,你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吧,好计量!你以为你这般说辞我就会相信你么?”
“朕不管你信与不信!”男人一双古潭般深邃的黑眸骤然透出一股子凌厉气势,显得异常森然,一字一句重重道:“你只需记着,不要对他出手!否则,就休怪朕不念及父子之情!”
“你——”
傲鲤登时大怒,心中却知道面前之人生性有多么寡情淡漠,这般说辞也并非只是恫吓之语,怕是十有八九真的动了怒意,若自己果然在他怒气之下顶风而上,不知他会使出什么手段。
虽说如此,毕竟傲鲤天性狂傲惯了,虽然心中警惕,倒也没有被他语气中的森然吓到,胸中自有主意,只冷笑道:“不管那李往谏是否果真就是那个人,依你这般说辞,即便是我不对他出手,你就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对他生出额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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