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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胤俄 作者:茶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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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胤俄放开手中的折子，他觉得有些话应该说清楚，他宁愿做这个什么都不懂，但是看着四阿哥黑漆漆的眸子望向自己的时候，胤俄又觉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呐呐的憋出一句我饿了。
说着就掀开帘子对着苏勒道：“苏勒，上车，爷要骑马。”
、驿馆
说着就招呼常顺停车，起身想要跳下马车，不想，却被四阿哥抓住胳膊，皱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胤俄挑挑眉假笑道：“爷坐在马车上憋的慌，想要出去透透风。”
“你在闹什么别扭？”四阿哥冷着脸，看起来很是生气的样子：“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逃开一切？”
“逃？逃什么？”胤俄身体僵硬了一下，顺着他的手劲坐了下来，装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管你知不知道……”说着四阿哥叹了口气揉揉额角，转移话题道：“既然坐车稍显得有些无聊，那么看些东西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胤俄抿抿唇，稍有些愣神，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因为自己的到来，那场血腥的夺嫡事件怕是要温和化了，如今看来，只怕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也是，自己不过是一缕小小的游魂，历史的进程岂能会因为自己而改变？原来，一切都是风平浪静之下悄然的发生着……原来，自己真的是逃开了太久了么……
可是现在，四阿哥这般作为，又为的是什么？拉拢自己？如今的自己还有拉拢的必要么？胤俄有些自嘲的笑笑，他虽自诩聪明，可是那也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若是论起阴谋手段，他怕是做不来的。以往身体不好的时候，他总以为，若是自己是健康的人，那么他定是能够做出一番大事业的，如果自己不是有了这样一个糟糕的身子，他肯定比他的哥哥做得好的，爸爸妈妈肯定会对自己更加的看重一些吧。
可是，在这清宫之中已经呆了十几年了，看多了，听说了，想多了，什么也就淡了。这一生中，他庆幸他遇到了小额娘还有小九，至少让他有着活下去的念想。
如今的他只想平平安安的，和小九的感情亦是如此。曾经他追求痛快，追求着如同烟花般绚烂的生命，可是他最终一无所得。
他如此的不作为，只是想要逃开他已知的那场夺嫡。他的不作为就是要告诉别人，他，不是个威胁。
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原先也是不信的，总以为自己可以很好的避开这一切的，就如同小额娘一般。
可如今看来，他还能避的开么？小九是个有能力的，也不是个能忍得住的，他不会轻易放弃手中的权利，他在乎皇帝对他的看法，他努力跟着八哥学习差事。至今为止，他做得很好。
可
是，他同四阿哥虽不若历史上那般的势如水火，却也不是很对付的，如若真如历史上那般，四阿哥登基为帝，就算落不了身死的下场，却也少不得穿些小鞋的。若依着小九的脾气，受不得一丁点的气儿，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些。更何况，如今还不是夺嫡的关键，若真的到了那时候，还指不定会出现什么事情呢。
若小九真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能袖手旁观的么？
胤俄的脑中有点乱，可是只要一想到小九有一天可能那般凄惨的死去，没有一丝皇家尊严的离开，他的心就有种绞痛的感觉，胤俄手指不由自主的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皱着眉头，看上去很是难受。
“你怎么了？”四阿哥上前拉开他的手，疑惑的问道：“可是哪不舒服？”
“没有。”胤俄有些发慌，赶忙往后靠去，不想却将头狠狠的撞到了车壁上，疼得他直吸气：“现在有事了！”说着有些懊恼的瞪了他一眼，暗道没事靠这么近干嘛！
“没事就好。”说着四阿哥淡定的坐回了原位，翻开放在边上的一卷书看了起来，理都不待理他一眼的。
胤俄抿抿唇，又恢复成刚刚那种空茫的状态了。
四阿哥抬起头轻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到苏培盛在马车外禀告说驿站到了，胤俄才反应过来，就忙起身，可是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以为，皇阿玛叫你跟来所谓何事？”
胤俄愣在那里，所谓何事？四阿哥来江南是因为春闱的事情，而自己出来康熙却连一个字都没说，对于说纯粹的是让他出来游玩放松心情的，他却也是不信的，看来确实另有深意啊，胤俄摇摇头有些苦涩的笑笑，原来还是由不得他。
胤俄下车后，苏勒和常顺默默的跟在自己的身后，胤俄走至驿馆门口，站住身子回头眯着眼睛望向京城的方向，虽然很想离开那里，不过，如今小九在那里，自己能去哪呢？！还是要回去的啊，那里有着自己的牵挂，双手紧紧的握拳又松开，胤俄咬咬下唇，甩甩袖子走了进去。
“这位爷，跟小的来~~刚儿有位爷让小的在这儿伺候着，领爷进去。”小二舔着脸招呼道，弓着身子跟在胤俄的身后。
“知道了。”胤俄边走边说，随手摸出一粒碎银子扔到小二手中道：“辛苦你了。”
“呦~~多谢爷的赏赐。”说着就跪下来磕个头，脸上笑开了花。
几步就走入
楼上的雅间中，早有人打开帘子将胤俄迎入其中，进门就看到四阿哥坐在上位，瞧见胤俄进来就招呼道：“坐吧，想吃什么自个儿点。”
胤俄倒也不客气，做到四阿哥的边上就听那小二麻溜儿的报出了一堆菜谱来，嘴皮子倒很是利落的，听着他不带喘气儿的说话，胤俄暗赞了一声，这果然就是个人才，如是放在以前，指不定还能说个相声呢！
“四哥~~这小二倒也是个机灵的。”胤俄笑笑随口说道，而后从常顺手中接过一锭银子放到小二手中道：“拣些你们这儿招牌的吃食上些，余下的就归你了。”
“是~谢二位爷的赏赐~~”小二笑眯了眼睛道：“小人这就去给各位爷上菜。”说着磕了个头就退了出去。
胤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道：“苏勒你们也坐下来吧。”说着又对常顺吩咐道：“多弄些好吃的给达鲁他们，这一路上倒也是辛苦的，今夜了除了值夜的人，多给些赏钱外，其他的让他们吃好喝好。”胤俄一大通吩咐下来，才看向四阿哥问道：“四哥这样可好？”
四阿哥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这才点点头道：“就依十弟所言。”
胤俄对着常顺点点头，看着常顺出去后，这才又扯起一丝笑容道：“四哥就是太规矩了，这都已经出宫了，在顾忌那么多还有什么乐趣？”说着将茶杯推开到一边道：“这茶水饮着也太过寡淡了。”摇摇头大声的招呼小二道：“上酒来！今儿定要和四哥来个不醉不归！”说着还大笑两声，与平日里在京中懒洋洋的模样相去甚远。
四阿哥挑了挑眉道：“既然十弟相邀，四哥岂有不从的道理。”说着也将手中的茶杯推了出去，换上有些精致的酒杯。
胤俄将酒杯拿到手中观察了片刻，勾唇笑道：“用这个喝岂不是失了乐趣？”
“哦？如此，十弟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四阿哥扯了扯嘴角笑道。
胤俄将桌子拍的啪啪作响道：“四哥难道没听说过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么？！”说着站起身来，道：“小二，来换几个大碗！”
“十弟。”四阿哥淡淡的叫了一声，提醒道：“你的伤口还未痊愈。”
胤俄眼角抽了抽，道：“那伤口算得了什么？早都好了！”话虽这样说着，却还是坐了下来，轻轻的扭了扭屁股。
话说间，小二就将东西全都端了上来，退出后，胤俄饶有兴趣的夹了桌上
的虾球，笑道：“想不到这地方的虾球还挺地道的。”说着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片刻后为自己倒满酒道：“来，四哥，干！”率先大口喝了起来，赞了一声道：“这酒也不错！”
四阿哥摇摇头，并没有理会他的失礼，兀自吃了起来，十弟这样虽是有些不雅，但是他能够看出他的高兴，想来，在宫中怕也是将他闷坏了吧，他自小就知道十弟是个聪明的。
胤俄的酒量其实并不是很好的，这酒虽然有些甘甜，但是后劲确实挺大的，四阿哥轻抿了一口小酒，暗自摇头，若是照着十弟的喝法，不消片刻怕是也就醉了，至于那些侍卫们他倒是不担心的，他们都是宫中一等的好手，若是连这点子的规矩都不懂，怕是也留不得他们的。
第二日，清晨。
胤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眨眨眼睛，看着有些陌生的房间，迷茫了片刻之后才想起来，昨儿怕是喝醉了，这应该是驿馆了。
嗓子有些难受，胤俄叫了一声：“常顺？”
“……”片刻后才听到常顺在门外应了一声道：“主子醒了？”说着就推门走了进来道：“主子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胤俄拧着眉头摇摇头道：“四哥呢？”
“四爷早些醒了，说是去街上看看，让主子醒了先用些东西，收拾收拾趁着天色尚早好早些赶路的。”
“哦，知道了。”胤俄点点头，在常顺的伺候下穿戴整齐。
“主子是在屋里用餐，还在在楼下？”
胤俄揉揉眼角道：“就在屋子里吧。”感觉额头有些闷闷的发疼，胤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就在这时，苏勒端了盆清水走了进来，看到胤俄的样子问道：“主子可是宿醉头疼了。”
胤俄点点头道：“昨日是我孟浪了。”
说话间，只见苏勒走上前道：“奴才跟着叔父学些按捏的法子的，奴才给主子按按可好？”
、江宁
胤俄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道：“那试试吧。”说着斜倚在软榻上，说实话，苏勒按着很是舒服的，片刻后，胤俄淡淡的说道：“这般的手法，倒是和安玖很是相像呢。”
苏勒按在胤俄肩上的手指顿了顿，片刻后就若无其事的继续按了下去，胤俄睁了睁眼睛又继续闭上养神，看起来很是舒服的样子。
常顺将膳食端上后，就站在边上，等胤俄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弓身说道：“主子，先起身用些膳食吧，这凉了可就不对味儿了。”
胤俄笑笑，起身对着苏勒说道：“你这手法不错，以后就长跟在爷的身边吧。”
“喳！”苏勒忙打千行礼。
胤俄挥挥手又笑道：“这好长时间也没了安玖的消息，这小子如今可也是大忙人呢。”
常顺附和着笑道：“爷这次下江南，安大爷不也请示爷说要跟来的么？”将碗筷放到胤俄的边上，之后才笑道：“若是爷当是答允了，现在可就不用想了么？”
“你个多嘴的奴才，居然编排起主子了？”胤俄伸手敲了敲常顺的额头笑着说道：“别以为你跟着爷时日久了，爷就不舍得罚你了。”
“是是是，奴才该罚。”常顺笑着打哈哈，胤俄也不与他计较，在苏勒的伺候下，慢悠悠的用着点心，道：“这是什么糕点，味道不错。”
“回主子的话，此乃莲花卷，掌柜的说，这是当地有名的吃食。”常顺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奴才猜着主子该是喜欢的。”
“嗯，味道不错。”胤俄点点头，接着又道：“去，让掌柜的多做些，包些派人给小九送回去，他也喜欢这味儿。”
“呃。”常顺噎了一下，有些迟疑的样子。
胤俄挑挑眉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主子…这怕是不妥吧。”苏勒也满脸为难的样子。
胤俄扬扬眉撇撇嘴道：“爷都不怕，你们怕什么？”说着就打发常顺去办事去了，想了想又道：“回来。”
只见常顺异常麻溜儿的扭过身子满脸期待的看着胤俄道：“主子还有什么事吩咐？”
胤俄有些好笑的看着常顺期待的脸面，这张脸上想什么，很轻易的就能够看的出来，无非是想告诉自己如果真的送了那些糕点回去，这事瞒不了康熙，对自己的印象又该不好了。
》“嗯，你皇阿玛也带一份吧。”胤俄带有些恶作剧的心态下慢悠悠的说道，只见常顺猛的吸了一口气，满脸惊讶的瞪大眼睛。
“去吧。”摆摆手让他赶紧的去办事，戳在自己跟前儿发愣，算怎么个回事啊。
胤俄想着康熙知道自己为他带糕点脸上会有的表情，是高兴是欣慰，还是愤怒？还真期待呢。想着想着就呵呵的笑了起来，四阿哥有些莫名的看着独自发笑的人皱了皱眉，又看了看站在边上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的苏勒，挥挥手道：“你下去吧。”
看到苏勒离开，四阿哥才坐在椅子上问道：“十弟这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如此乐呵？”
“呵呵，没事。”胤俄摆摆手，并不打算将自己做的事情说出来，反正他总会知道的。
“昨夜可休息好了？”四阿哥挑挑眉也没多在意，接着又吩咐道：“现在起身，大约在傍晚的时候我们也就到了江宁。”
胤俄埋头喝汤，只是点点头。
“吃好了，我们就赶路吧。”胤俄漱了口后，又拿起帕子净了净手而后才站起身来道：“走吧。”
四阿哥也未多言，低笑了一声跟在他身后，早有小二喂好了马匹等着他们，胤俄眯着眼睛看看天空，这出门一趟还真是不容易啊，光是在马车上晃荡就能要人命，他们走的又快，几乎都没怎么歇息，看来这以后就算要出来，也不应该是顺带着的。
到达江宁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胤俄是有些疲惫的，路上之用了些许细面儿饽饽，顶不得饿的，他这年岁儿，半大儿的小伙子，正是食量好的时候，这刚进城中，胤俄就招呼人要人快些去找间客栈弄些肉吃，胤俄觉得自己口中味淡的厉害，想吃些肉味的。
平日里他倒是不太喜欢地上跑的肉味的，对水里游的更是热衷一些的，只可惜，在京城那地界上，这水中游的东西到底是没这江南来的新鲜。
想着肥嫩的肉味，胤俄有些馋了，又催促着常顺快些打马。
四阿哥有些好笑的摇摇头道：“原先就听八弟说十弟是个好吃的，今日可算是见着了。”
“四哥莫要笑话弟弟了，弟弟也就这丁点儿的出息。”
四阿哥皱皱眉，道：“十弟莫要过谦了。”好像对于胤俄的说辞很是不高兴的样子，其实对于四阿哥的想法，胤俄是有些疑惑的，他和四阿哥关系虽不像小九
那样，可是却也说不上亲密的，这次江南之行，他以为会是小十三陪他一同前往的，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他。
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了下来，此时已经入夜，或许是天气的原因，夜晚还是有些清冷的。胤俄扶着苏勒的肩膀跳下马车，左右张望了一下，挑了挑眉道：“四哥，这江宁好歹也算是六朝古都了，这入夜怎地如此清冷？”
客栈的掌柜的迎了出来，听到胤俄的话，叹了口气，很是烦恼的样子道：“听两位爷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不是本地的。”胤俄看了四阿哥一眼点点头。
四阿哥看了瘦掌柜的一眼又道：“莫非这江宁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四阿哥跟着瘦掌柜的进店后又问道：“不瞒掌柜的，我们兄弟也并非是第一次来江宁了，以往这夜里江宁可不似这般的冷清，秦淮河岸，灯红酒绿，好一派繁华，如今这般，倒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想必大人也听说了，今年春闱的事情了。”
四阿哥和胤俄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又道：“略有些耳闻的。”
“唉，可怜啊可怜！”那掌柜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却并不多说，只是不停地叹道：“作孽啊。”
胤俄更是一头雾水，真想撬开这掌柜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的，你说这人还真损，没事儿这么吊人胃口干什么？为他却又一句话都不多说，弄的胤俄有种想要咬人的冲动。
四阿哥也是很无奈，坐到屋子内，吩咐道：“鄂尔泰，尽快查清楚这段时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胤俄坐在边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有想，又连着叫了几个人进来，胤俄也没甚在意，他不关心这个，他也不想让人注意到他，于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权当是没看到，忍不住埋怨自己刚刚不应这么快跟了进来。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胤俄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四阿哥才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叹了口气道：“何必如此，罢了，去洗洗，你不是饿了么。”
“嗯。”胤俄忙蹦起来，随意的穿上鞋子就走了出去，苏勒忙跟上前去。
胤俄的胃口好的不得了，吃了三大碗米饭这才作罢。
“夜里，你如此这般胡吃，这下子莫要直接躺着睡觉，起来消消食儿也是好的。”四阿哥叮嘱道。
胤俄随意的摆摆手道：“不碍事的，我不讲究
那个。”
“陪我出去走走。”四阿哥不理他说什么，直接拍板，不容他反驳，胤俄嘴鼓了鼓，终究没有将反对的话说出口。
直到四阿哥放下筷子，胤俄这才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懒洋洋的说道：“这夜里可有什么好逛的？”
“……”四阿哥没理他，径直前面走着。
胤俄讨了个没趣，只得跟着。转过有些冷清的街道，却让人眼前一亮。原来，这才是夜里的江宁，胤俄忍不住赞叹道：“这秦淮河岸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夜里的江宁自是有一番别样的景致，远处河岸上星光点点，远远望去还真是有种雅致的情。趣，忍不住又好奇的多张望了一会儿，暗自笑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说着凑到四阿哥身前，调侃道：“四哥，这怕是不好吧？”
四阿哥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道：“你以为四哥这是要干什么？”
胤俄无趣的挑挑眉道：“这秦淮河岸，又如此繁华热闹，四哥难不成以为弟弟什么都不懂？”
四阿哥黑着脸没理会他，沿着江岸继续前行，而后又转过几道弯，越走越是偏僻，胤俄偷偷的摸摸鼻子，乖乖的跟在身后，并未多嘴。
只等四阿哥停了下来，胤俄这才望着前方的高门上挂着的贡院两个大字。四阿哥深深的皱着眉头，目光深沉的看着门匾，脸色有些发黑，胤俄了然，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夜里凉风吹过，顺着风飘来一些宣纸。
夜里静悄悄的没发出一丁点的事情，胤俄大致上也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他倒是有心劝导他莫要多管闲事的，只可惜，他也明白，这眼前儿的人，大致上是不会如同自己这般冷血的袖手旁观的。
更何况，科举在读书人眼中是多么神圣的一件事情，那可是真正的寒窗苦读，莫有一丝松懈，他虽不敢苟同，却打心眼里佩服着。
若是自己没了这皇子的身份，想要在这世上活的好些，怕是也只有通过科举晋身了吧。
胤俄勾了勾唇，轻笑起来。
、酒馆
四阿哥站了片刻，之后才叹了口气说道：“这科场舞弊，声名狼藉啊！若不按律严惩，这江南民心不稳啊！”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担忧。
胤俄眯了眯眼睛，这科场舞弊自古也是有的，只是这次不同寻常或许在于牵扯的人太过于众多罢了，造成了江南众多学子的民愤。胤俄低垂着头，半晌之后才道：“皇阿玛既然给了四哥的权利，那么不妨查下去罢了。”话已至此，胤俄却不多说，他们谁都知道这要是查下去，后果或许不是他们所能承担的。
“四哥……”胤俄抿了抿唇，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怕了么？”就算牵扯出太子，你怕么？
“傻话。”四阿哥负手而立，眉角拧成一个疙瘩，却仍然坚定的说道：“不管是谁，这都是大清国的蛀虫！不可不除。”说着狠狠的握握拳道：“这江南汉人学子众多，自古文人若是闹事，对于民心，那后果也是不可估量的。”
胤俄点点头，看着沉默的站在贡院门下的人，说道：“相信四哥定是能够处理好的。”胤俄又动了动唇，说出这话，在此时却显得如此苍白。
“走吧。”四阿哥叹了口气，拍拍胤俄的胳膊道：“你也别乱想，既然皇阿玛将这份差事给了四哥，四哥又怎么会让皇阿玛失望呢？！”
“嗯。”胤俄点点头，随着他朝客栈走去。
刚行至门口，就看到鄂尔泰站在门口张望，看到他们的身影，忙跑了过来低声禀告道：“主子，田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四阿哥点点头，又看了他一眼，胤俄摆摆手道：“四哥，你饶了我吧，这赶了一天的路了，浑身都快要散架了。”说着行了个礼后就带着苏勒离开了。
进入房中后，胤俄靠在们边上嘘了一口气，暗道，这田大人恐怕就是田文镜了吧，自己还是不要多掺和的好。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了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洗漱之后，胤俄就招呼苏勒为自己揉腰，舒服的趴在床榻上，胤俄满足的叹了口气道：“这人活在世上，何必那么劳累，如此这般就好。”
苏勒轻笑了一声道：“主子倒是想到透彻。”
“那是。”胤俄有些得意洋洋的样子，动了动肩膀道“左边一点，嗯，嗯，就这里了。”又叹了口气说道：“这般没志气的话也就只有我才说的出口了。”
胤俄被按的有些昏昏欲睡，不多时就开始打起了
小呼噜。苏勒侧头看了他一眼，笑着摇摇头，轻手轻脚的将胤俄的身子方正，盖上被子，坐在边上看了片刻，轻叹了口气，这才起身离开。
只见，原本紧闭着的眼眸，慢慢的睁开，眼中一片清明，之后才有些复杂的眨眨眼睛，慢慢的闭了起来。
对于苏勒，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些不放心的，这么多年了，胤俄没有抓住他一丁点的毛病，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神经兮兮的。可是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胤俄说不清楚，这些年来，他远着苏勒，一方面也是因为有安玖在，另一方面却是在他的刻意为之一下，他想，是人都有是有些脾气的，他这样不给他差事，当他不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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