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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棵树 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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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的冬季,不光是日照时间极大的缩短,就连土壤中的水分和养分都少了许多,在这种情况下,把多余的树叶脱落了下来,也只不过是因为树叶是最容易消耗植物储存的营养的部分,而且到了冬天,树叶也大多耐不住低温这些恶劣的天气。
就好像人的手指、耳朵会被冻伤一样,树叶对于温度也同样有个耐受度,高了,或低了,都会产生不良反应。
我的叶子也随着秋风慢慢的落下,终于,变得光秃秃的,只剩下一个连几岁的小孩都能轻易折断的树干。
这样看起来,倒是和旁边的大树相像了起来,除了我的树皮带着鲜活的绿意,与大树干枯的树枝截然不同这一点外。
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漫长的冬季。
漫长到我以为自己大概会承受不住这种太过于孤寂的日子而渐渐自毁,但是我到底是熬过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也许是因为只会有自杀的人类,不会有自杀的植物。
在穷极无聊的时候,我想起南木说过的如何修炼的一些法门,开始慢慢的尝试着按照他说的办法去修炼。
举凡有灵智的生命都可以修炼,只不过不同类型的生命,自有其不同的修炼方法和修炼轨迹。
然而,在我心底深处,还涌动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念头。
那就是把大树救活。
大树是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植物,它的根须埋在大地深处,只要有一处根须还有活力,就有可能破土重生,而我,则想努力一把,让这件事的发生可能性变得更大,按照南木的说法,修炼得到的法力只要够高,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以我的树龄,别说修炼,就是灵智也不可能产生,凡是产生了灵智的树木,无一例外,都存活了成百上千年。
这些植物生长在天地之中,受其眷顾,脱胎而生,自然就掌握了一些最简单的修炼法门,就好像刚出生的婴儿会本能的寻找母亲的乳汁一样。
而我则跳过了这个过程,不知什么缘由一点灵魂寄附在了这颗树种上,所以完全不懂得修炼的方法。
即便是从南木那儿得到了一些修炼的要诀,也还是一片茫然,听下去了却没听懂,不知该如何下手,但是现在,大树枯萎的枝干就在我旁边,我扎根的那根枯枝也渐渐化为腐朽,我开始了尝试,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引气入体还是丝毫效果都没有。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这句话听起来豪放,做起来却痛苦不堪。
只能用心头的那一点意念坚持着,直到看到一丝晨光破开了这片黎明前夕的黑暗。
11
11、春天来了 。。。
整个死寂的冬天,就在反复的摸索中度过了。
也许是变成了一棵树,我的耐心被放大了无限倍,不管失败了多少次,我依然能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继续下一次。
身边的大树依然如故,枯枝在寒风中被吹得摇晃个不停,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风太大了的时候,枯枝的末端就会被折断。
这片林地沼泽,即使到了冬季,也并不会下雪,只是温度会比较低。
到了冬末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些进展。
引气入体我还是做不到,但是却可以收集一些周围稀薄的灵气,让它们慢慢的汇聚到一起,只是汇聚到了一起之后,还是丝毫用处都没有,我想起大树做过的一切,就把那些灵气引到它的根部。
大树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年深日久之下,有一些树根都长出了地面,我把灵气引过去,慢慢的控制着它顺着树根一点点的深入到地层深处。
整个冬天,我都在做不知疲倦的做着这件事。
有没有用不知道,但是光是做这件事,就让我感觉到一点希望。
转眼间,就到了春天。
万物复苏的季节,阳光开始明媚了起来,就连鸟雀都叽叽喳喳的,唱着欢快的调子。
就好像种子能感应到阳光一样,树木也能感应到大地季候的变化,在那之前,枝头就长出了一个个的芽胞,等着春风拂过,就慢慢的生长出了嫩叶。
到了这个季节,连空气中的灵气都跳脱了起来,带着隐隐的活力。
我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引导灵气在大树树根中行进的事,并且时刻关注着大树的变化。
早春开花的报春花早已经灿放在枝头,各种深深浅浅的紫色夹杂着其他种类的野花衬着青嫩的草叶,让整片草地刹那间充满了一种无以言述的美好。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不管周围的花草树木如何的乘着春风生长着,大树还是丝毫动静也没有。
枯萎的树干上,甚至长出了一些雨后的树菇。
灰白色树菇,代表着这棵树全部,或者一部分已经死去,变成了其他植物的乐土。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到过放弃这些徒劳的举动,但是,也许是惯性,也许是树的耐性,让我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一天一天的过去,已经快到了暮春时节。
我从浅浅的休眠中醒了过来,又是新的一天,习惯性的抬起头,看向大树的树冠。
突然,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如果还是人类的时候,肯定是要揉一揉眼睛的,而现在,我只能凭着感觉紧紧的盯着那个地方,一个小小的芽胞长在大树的一个粗大的树干上。
生命的迹象终于又回到了大树身上。
迎着最后那波春风,我的新叶摇曳着,晃动着,好像在庆祝着这一切的发生。
在冬季偶尔会出现的水仙花灵也飞了过来,它先停在了我的树枝上,茫然的四处望着,当看到大树的时候,它就慢慢被的往大树飞去。
它飞得还是不太稳当,但还是勉勉强强的飞到了大树的那根树干上,用细细的手摸了摸那个芽胞。
大树的那个芽胞在两天后,长出了一片嫩绿的新叶。
在整棵枯萎的树身上,就那么一片树叶,在暮春的风中轻轻的摇动着,有点可怜却带给人一种无限生机的感觉。
就这么一抹绿色,让人充满了无穷的期望。
期望着大树那个半透明的身影,会走出树身,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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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两片,三片——
片片嫩叶陆陆续续的生长了出来,在大树满头的枯枝上迎着风摇曳着,这种一片死意中的生机,让人感触颇多。
我引导着那点灵气一遍遍在大树的树根中游走,控制灵气的手法也越来越纯熟。
在日复一日的单调行动中,并不是没有丝毫的意外。
就比如现在,我突然间发现我牵引的那点灵气好像遇到了什么障碍。
大树深深扎根在这片大地上,错综复杂的树根占领的地盘,单就面积来说,只怕比大树的树身要大得多。如果用切面图的话,这片草地的底下,到处都可以看到大树的树根。
原本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有些比较细的树根早就腐烂变成了泥土,成为了大地的一部分,只有比较粗大的树根还勉强存留着,但是现在,那些树根上流动着一种近乎液态状的白色不明物体,它在大树的树根里横冲直撞,力量远比我引入的那点灵气强大。
它毫不客气的卷走了我引入的灵气,像纳入河川的大海一样,贪婪的吸收着周遭的一切。
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但是凭着本能,我觉得这个奇怪的东西也许是大树的机缘,所以我尽自己所能的收集着灵气输送过去。
那个白色的东西像个漩涡,把这附近的空气都快搅动了起来,但是无论它的力量怎么强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个林地沼泽原本就稀薄的灵气还是远远不足以应付它的需要。
所以它躁动着,在大树的树根里疯狂的游走着,甚至在某一天,还沿着树根溜到了大树的树身上。
这么折腾了许久,不知道是能量耗尽了,还是其他原因,它终于安静了下来,开始用极其缓慢的速度顺着大树的树根,树身,在大树的树心里流动着。
大树就好像被温养着一样,随着这个不明物体的行动,生机也越来越浓。
直到绿叶长满了枝头,郁郁葱葱,看上去就好像回到了从前一样。
但是,大树还是没有再出现。
而我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次的重创让大树一夜之间回到了原点,现在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但是我猜错了。
还没过几天,大树的树身上就发生了新的变化。
一个朦胧的影子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了大树的树身上,我晃着枝头的树叶,倍感惊喜的看到这一切,原本以为要几百年之后才能看到的身影,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出现了,实在让人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
只有看到大树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想念着它。
大树上一次的化形看上去简简单单,它只是非常自然的从树身中就那么走了出来,而这一次,就好像被树身牵扯着一样,时而吞没,时而显现,看上去好像在经历异常艰难的挣扎,就好像诞育一个生命那样。
整整一个初夏,大树还是没有能够挣脱出树身,再次走出来。
但是那个影子却越来越清晰,从我这儿,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大树原来的样子,连那干枯的半张脸都丝毫没有改变。
只是它一直闭着眼睛,表情扭曲,失去了从前的平和安然。
这天正在下雨。
暴雨。
雨水从天空砸落下来,噼噼啪啪的落在地上,雨势很惊人,才一会儿功夫,水塘中的水就满了,溢了出来,旁边树林中积存的雨水也顺着那些天然而成的沟沟渠渠流入了水塘。
甚至有一只死老鼠也被冲入了那里面。
那丛水仙花,被这凶猛的雨势打得伏了下来,不甘不愿的枝叶泡在了水里,让它不自觉的抖动着长长的叶子,水仙花灵冒着大雨飞了出来,嫌恶的看着那只死老鼠,但是又不能把它弄走,只能抱着自己住的那朵花,不让它接触到那满是脏污的水。
就在这场大雨中,大树终于完成了那艰难的重生,从树身中走了出来。
那个模糊的影子,被大雨冲刷着,几乎要消弭在雨雾中,但是却始终凝而不散。
大树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树身,从树身中飞出来一个白色的东西,那东西刚一出来,立刻就往天上飞去。
大树的手猛地一伸,那个白色的东西逃无可逃,就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控制着一样,拼命挣扎着却丝毫用处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迫进入了大树的身体中,满心不情愿的成为了大树的一部分。
那个白色的东西入体了之后,大树很久都没有动,就那么站在大雨中,它的周围弥漫着一股股的雾气,包围着它,雨水被阻隔在了外面。
我想大树大概在消化吃下去的东西,这需要一定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就好了。
所以耐心的等待着。
夏季的暴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下了一阵子之后,雨收风住,天空又放了晴,草木上都是滴滴的雨水,顺着茎杆,或直接这么落了下来,溅起了一些细小的水沫。
大树终于有了动静。
它转过头,身上笼罩的那层雾气慢慢的消散了开来,露出了里面半透明的身影,我看到它茫然的看着四周,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许久之后,它终于抬起了脚,在树下慢慢的走动着。
温热的阳光,青翠的草地,盛开的野花,茂密的树木,啁啾的鸟叫,觅食的动物,所有这一切都是日日可以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但却还是有所不同。
大树在那儿走着,看着,好像对这些都充满着兴味一样,但是却没有往我这里瞧那么一眼。
我晃动着自己的树叶,发出细细的沙沙声,试图提醒着它,它还是丝毫反应也没有。
看够了之后的大树,也许是终于想起了我这株自己照顾了良久的小树,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原本以为它还是会那样抚着我的枝叶。
但是它只是迈开脚步,从我的树干上走了过去,没有停留。
就好像是脚下的野草那样。
我感觉到了它半透明的身影带着些微的分量从我树干上掠过。
树叶的沙沙声。
慢慢的,沉寂了下来,终于无声无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JJ貌似抽了,刷了半个小时才刷进后台。。= =,JJ的破服务器。
12
12、金龟子 。。。
这片林地沼泽幅员辽阔,延伸不知多少公里,绵延不绝的灌木林,偶尔可以看到以极缓的坡度爬高的山丘。
这里有丰富的地下水源,以各种方式慢慢的渗出地表,滋养着苔草之类的喜湿植物,而许多年慢慢累积起来的枯枝、落叶和衰草,在这种情况下,变成了泥炭,久而久之,森林也就逐渐沼泽化,像这种地方,灵气滞塞,别说修炼,就是偶尔路过,那些修行中人也不会抬眼看一下。
原本情况当然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却打破了这一定论,因为有了大树的存在。
自从大树重生了之后,除了不记得我之外,其他方面倒是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
每天还是按时按刻的从树身中走出来,只不过不再收集露水和光点,而是双腿盘膝,端正的坐在我头顶的那根树枝上,身上穿的那件外袍垂下来,甚至有一丝丝能抚触到我的叶子。
他闭着眼睛,就好像长在了那根树干上一样。
树动,则他动,树静,则他静。
如果不是他身上那淡淡的白气,我会以为他睡着了。
大树好像在修炼,并且是与从前截然不同的速度,一日千里的进展着,只不过,他就好像是台用来修炼的机器,缺少了原来的大树身上的灵智。
我想起南木曾经说过的,修行之路万分艰难,犹如攀登蜀道,每一步都是在悬崖边走动,稍不慎,就会跌落下去,粉身碎骨,甚至连轮回都不可得。
在踏入修行之路前,有个准备阶段,我那点牵引灵气的能力也就是这个准备阶段才有的,普通的人类,几万人中都不见得有一个,能具有这种体质,得到机缘进入这个准备阶段。
原本大树,大概也就是在这个准备阶段而已,而现在,我能明显察觉出,他已经正式的跨入了修行者的世界。
这件事,是好是坏,我还搞不太清楚。
只不过看着大树闭着眼睛,整天在我头顶上打坐,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即使是一棵树,还是被伤了心。
水仙花灵每天都会跌跌撞撞的飞过来,坐在我的树枝上,刚开始的时候,还会飞到大树身边,围绕着他打转,后来发现大树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抬眼看了他一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
水仙花灵有些茫然,只好学着大树的样子,坐在我的树枝上,盘着腿,也有样学样的开始修行。
它细嫩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重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对于我和大树这么执着。
一只金龟子飞到了水仙花灵身边,落在了我一颗树叶上。
这沼泽了有无数的昆虫和无脊椎类生命,像马陆、蜈蚣、甲虫、苍蝇、蛾、蝴蝶,甚至还有蝎子。
这只金龟子背上泛着铜绿色的光芒,落到我的叶子上,打量了一下四周,就立刻开始咬食起我的叶片,才一会儿功夫,就让我那片叶子上都是网状的空洞和缺口,甚至连叶片的叶脉都没放过,被啃了一半。
我原本以为这只喜欢黏着我的水仙花灵,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叶子被金龟子给糟蹋吧,没想到,他比我想象的还没用,那只金龟子离他还老远,他就腾地一下飞了起来,躲得远远的,看着那只金龟子嚣张的在我叶子上肆虐。
还用一脸嫌恶的表情。
这家伙除了好看、洁癖、龟毛之外,一无是处。
金龟子啃光了我那片叶子之后,大概是暂时吃饱了,趴在那光秃秃的叶脉上,一动不动,看来暂时是不打算离开我这儿了。
我只好默默忍受着。
作为一棵树,这种事情会经常遇到,习惯了就好,叶子有很多,少一片不要紧,少很多片的时候,再来担心吧,我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虽然是如此,但是看到那只歇了会儿的金龟子,毫不客气的开始进攻第二片叶子的时候,我还是忧愁了。
大树还是一动不动的在那儿修炼。
自从大树重生之后,原本在它身上筑巢安家的灰鸟也不知所踪。
现在没有人会来帮我清理掉身上的害虫。
我得自己想办法。
现在大树已经不需要我的灵气了,我引导着那点灵气顺着自己的树身往那只金龟子冲过去。
那只金龟子摇晃了一下,前面的口器紧咬着我的叶子不松口,六只脚更是牢牢的巴在我的叶子上,我还不能随意操纵树身,看着这一切,只能干瞪眼,丝毫办法也没有,只能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一遍又一遍的引导着灵气冲过去,想着运气好点的话,能把它冲开。
这只金龟子面对食物的时候,意志甚为坚定,试了许久,也许是我的力量太过于微弱,还是没有丝毫进展。
风吹过,叶子也不由自主的摇晃了起来。
沙沙声传来,似乎是无声的叹息。
我的树根慢慢的往地下生长着,因为就在大树身边,我们的树根不可避免的纠葛到了一起。
大树自从重生之后,就连汲取的水和养分都多了许多,失去了许多细小根须的树根,用极快的速度长出了新的,那些新长出的根须抢夺着周围的一切,让旁边有几棵树和地上野草的叶子都开始有些微微发黄,看起来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我也包括在内。
如果我只是一棵幼树,那么我可能对这一切都会顺天从命,但是我不是,而且从前大树对我的宠溺,让我根本无法接受现在的一切。
那种强烈的落差感。
从云端摔落下来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所以我几乎是放任着那只金龟子啃着我的叶子。
很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
这天,那只金龟子已经把我一小半的叶子都啃光了。
其他的叶子,也因为树根汲取不到足够多的营养,越发的干枯发黄。
一个流星般的光芒飞了过来。
“砰”的一声,砸落在了地上,这种感觉很是熟悉。
果然,等周围一切平静下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那个坑里面传出来,“哎,哎,每次都这样,这地方真怪了,我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扶着自己的发冠,一脸懊恼的擦着脸上沾着的泥土,“哎呀,你好了啊。”
他一脸兴奋的向大树跑过来,看到大树之后,满脸欣慰,“我还担心莫妖会把你给杀了,好不容易逃出来之后,赶紧跑回来看看。”
即使是这么大的动静,大树还是丝毫不为所动,目光平静无波的迎着南木。
南木搔了搔自己的头,好像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好像不太对,怎么搞的,莫妖那家伙对你做了什么?哎,我的天啦,这小树不是你的心头肉吗?你居然让这只金龟子吃它的叶子?”南木不可思议的看着大树。
大树听到他的话,目光移到了我身上。
看着那只金龟子,那只金龟子就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立刻顺着我的树干爬到地上,蹭蹭蹭的就往地下钻了进去。
“哎,这是怎么回事。”南木烦躁的抓着头,在大树底下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不过你修为怎么一下子暴涨了这么多,一下子就踏入筑基期了。”南木啧啧称奇,“不过就好像傀儡一样,只有修为,却失灵智。”
这个时候,南木掏出了一个玉盒,“我得想个办法。”
他手一样,捏了个法诀,一道光芒就打在了大树树身上。
大树猛烈的摇晃起来,就连它长在地底的根都动了起来,好像要破土而出一样,土层微微松动着。
坐在自己树枝上的大树终于有了反应。
他手一抬,轻飘飘的往南木方向挥了一掌。
南木脸色一变,猛地往后一退,在他原来站立的地方,立刻炸开了一个洞。
“喂,我说,我是要帮你啊,你不要不识好歹,你现在这样,灵智蒙昧,再修炼下去,迟早走火入魔!”南木嚷嚷着。
不过他说的这些,大树明显听不到,也听不懂,他混沌的思绪只知道,有个敌人在进攻自己的本体。
两个人就好像破坏狂一样,一个又一个像掌心雷的低阶法术使出来,把这片树林搅了个天翻地覆。
这边南木要顾及着不能伤害到大树,而那边的大树则不要命了一样的攻击,两个人一进一退,不知道怎么的,南木就跑到了我身边。
我看着扬起手,又是一道掌心雷要打过来的大树。
顿时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我怀疑旁边站着的南木是故意这么做的。
大树扬起手,半透明的掌心上,光芒闪烁,周围的灵气被吸纳过去,压缩到极限之后,就会形成一个掌心雷。
本来就处于蒙昧状态的大树,杀得兴起之下,更是丝毫顾忌都没有。
那个灵气压缩而成的掌心雷就要冲着南木砸过来。
我要是有手有脚,一定会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亲眼看到自己被炸飞这种事情,实在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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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夹杂着风雷之声的掌心雷并没有向我砸过来。
大树在举起手正要攻击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停顿了一下,闪烁着夺目光芒的掌心雷被迫停了下来,变得明灭不定,就好像电压不稳的灯管一样。
大树被这股冲击反噬,半透明的身影扭曲着,时而稀薄时而浓稠,边缘部分甚至已经与周遭的空气一般无二。
大树的五官已经走形到无法辨认,一半干枯一边清秀的脸,错成了一团,就好像一个可怕的拼图。
他倒退了三步,捂着自己的胸口那儿,隐约之间,我看到他手捂住的地方,有白色的光芒流溢着,慢慢的平息着好像砸进了一颗巨石的小水塘一样的身体。
在一旁鬼喊鬼叫的南木看着危险过去了,又跳了出来,三下两下的走到大树身边,看着已经没有余力进攻的大树,啧啧有声,“不错不错,还留下了一丝灵智。”
他又掏出那个玉盒。
大树手微微的动了动,他那张可怕的脸上,却有一双似无情又有情的眼,就好像这天地一样,大道无情,却滋养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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