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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纪年 作者:伽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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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苏碧落抱着拗来的便宜更要占的信念,翻来覆去地把蓝珏书折腾到了半夜。直到蓝珏书受不住酸痛和疲倦沉沉睡去,苏碧落才沉下了方才还是满满欲望的脸,一双眸子黑不见底。
苏碧落伏下身子,亲了亲蓝珏书的脸,看见蓝珏书被自己垂下来的发梢扫到,挠挠脸,又翻个身子乖乖地继续睡,顿时爱得不行。又凑过去亲亲蓝珏书露在外面的脖颈,不轻不重地咬了个痕迹出来,直到蓝珏书像拍苍蝇一样闭着眼睛也一挥手就精准地拍到了他脸上。
苏碧落脸上一僵。偷香偷到自家媳妇把他当苍蝇打脸,这太丢面子了!苏碧落摸了摸自己的脸,低沉地小声笑出来。笑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披了衣服,一脸神清气爽地出门。
在他身后,原本沉睡着的蓝珏书微微撩开了眼皮一缝,呢喃道:“碧落,我不想让你为难,但也不想让自己为难。如果是你自己发现的真相,那么,应该不算是我犯规吧。只是,你会怎么做呢?”然后,好像从未睁开过眼睛一样,又沉沉睡去了。
他们住的地方其实离左右楼并不太远。苏碧落有些心疼自家爱人情难自禁的时候还要刻意忍耐声音的泻出,想着下次再来的话是不是要让人布置个偏点的屋子,免得自家那口子脸皮忒薄了。半点没意识到其实是自己脸皮太厚。并且,他再也没有了住在这里的机会。
苏碧落一路上乱糟糟地想着些杂七杂八的事儿,不一会就到了左右楼。朝两边看了看,还是决定先敲响右楼的门。
来开门的是颜菁澜。作为华胥国首屈一指的药师,身上总会有些乱七八糟药性不定的东西。所以,两位药师都要求侍者不要近身伺候,尤其是在她们安寝的时候。
颜菁澜无奈地笑着,把门打开,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些刚刚睡醒的困倦:“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个时候找来。”
苏碧落抱歉地回了一笑:“抱歉,颜三娘,打扰您了。”
颜菁澜拍拍他的肩膀,苦笑道:“傻孩子,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进来吧。”然后侧身让他进来。
颜菁澜很清楚苏碧落来这是为了什么,但她情愿她不清楚。那个当年才那么点大的孩子,她看着他熬过了一关又一关,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好像离幸福很近了。如果让他知道他的幸福是个只能存在半年的美丽泡泡,时间到了,泡泡就碎了,那孩子会怎么办?大概不会疯,但是,这辈子,也不会有真正的快乐了。她实在不忍,而且心疼。可惜,她毫无办法。
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给在她眼中依旧是个爱好调皮捣蛋经常整毁她药房的孩子倒了杯热茶。滚烫的茶灼烧着她的手,也灼烧着她的心。
“谢谢颜三娘。”苏碧落弯起桃花眼,接过杯子抱在怀中。
“你呀,这么大了还是如此孩子气,还这么怕冷。像话么?”颜菁澜摇摇头。
“反正出任务的时候耐得住就好了嘛,平时怎样都无所谓啦。”标准的苏碧落式想法。
“你想问什么,只管问吧。”颜菁澜不想主动提起,但也不想这样拖着,干脆地开口让苏碧落直接有话快问。
苏碧落原本还带着点笑意的眼睛瞬间就沉了下去。他原本不是个不干脆的人,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不安,有不好的预感。话到口边好几次也没能问得出来。他也知道,他和颜菁澜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今晚留下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同时,他们两人都没有撕破这层纸的勇气。
可是,总需要有一个人打破僵局。
“珏的毒,到底……能不能研制出解药?”苏碧落沉着嗓音终于问出来了。
“以我们的能力……无解。”颜菁澜艰涩地说道:“毒性和蛊性牵扯太过复杂,我们做了好几次药物模拟实验也没能模拟出来。我们甚至取了小蓝蓝的血液做研究,里面除了我们所知的蛊,还有一种很奇异霸道的蛊性,也是牵扯住毒性的主要力量。那种蛊性我们怎么也模拟不来,甚至,我们发现,有可能那蛊性尚未被完全激活。无法想象是什么蛊有那么霸道神奇的效果。连模拟实验都没通过,我们怎么敢就这么随便把药用在小蓝蓝身上。”颜菁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除了无奈就是挫败。她一向自负自己的解毒术,可如今连药理实验都尚未进行完。气得她直接进行药人实验,弄死了好几个死囚药人还无所进展。
苏碧落抿着嘴,一声不吭。直到颜菁澜担忧地拿手推推他才醒过神。
“所以,你的意思是,除非能向苗疆王要到解药,不然我们这边就毫无办法了是么?”苏碧落磕着茶杯,喀拉喀拉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特别渗人。
“是……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颜菁澜默默地点头。
“好,我知道了。谢谢三娘。”苏碧落豁然起身,“叨扰三娘这么晚没睡,区区先回去了。”
“唔,没事儿。反倒是没帮上你的忙,三娘愧得很。”颜菁澜默然起身,送走苏碧落。那孩子的表情就像一个深渊,看一眼也会掉进里面,让她无比担心。
等到苏碧落把一身寒气的自己裹进被窝里时,早已睡熟的蓝珏书也被冻醒。推开他,困倦着喃道:“去哪儿了,弄得一身凉气回来。”
苏碧落重又把人搂紧,冰冷的唇在蓝珏书鼻子上点了点。他既习惯高床软枕的温热,也习惯出任务时随意宿营的寒凉。一直都知道自己体温在常年的训练中会比常人低很多,但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是现在,被爱人嫌弃后,才用手背触着自己的脸,发现手和脸一样冷。
贪恋地把整个身体腻在蓝珏书身上,搅得蓝珏书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完全清醒了——任谁背后靠了个巨型冰坨子过来,也会被冻得清醒。
“苏碧落,大半夜的,你是去做贼了么,冷死了啊。”蓝珏书气得拿脚踹他,半夜出门就算了,还妄图冷死枕边人,啧,真恶毒。
“珏,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就打算不说,一直瞒着我,嗯?”苏碧落被踹得退开一点点,又坚定地窝回来,还更干脆放肆地连脚都一并缠上来,像条八爪鱼一样。
“嗯?什么?瞒什么?你这没头没脑的……”蓝珏书即便知道苏碧落在质问他什么,此时此刻,看着苏碧落危险的表情,决定还是暂时先装装傻比较好。
“你中的毒,这边研制不出解药。”苏碧落很干脆地挑明了。带些自然卷的深棕色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他脸上大半表情。
蓝珏书见没得傻装,也只能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大半夜的,你不会去问两位药师了吧?”
苏碧落点点头,很认真地回道:“嗯,我的确去了。”
蓝珏书叹了更大的一口气:“你……两位药师没把你踹出来么?”
苏碧落有问必答:“没,颜三娘还给我泡了热茶驱寒。”
蓝珏书气得笑:“苏碧落,你果然就是个混蛋。药师一定很手痒很想在茶里下毒毒死你算了。哪有人半夜敲门问事儿的,啊?”
苏碧落想了想:“可是,如果不等你睡着了问,你们仨一定会串供的,对不对?不然,你早该告诉我实情了。”
蓝珏书听着苏碧落这犀利的话,又看看他现在呆呆的表情,一时没能忍住,噗嗤笑出来,末了,又变成深深一叹。
“告诉你又能怎样?能改变的了现实么?”蓝珏书伸手捏住苏碧落的头发,卷啊卷的绕着玩:“解药只有父王有,而换取解药,只能用金印。你会这么做么?”
苏碧落静默地看着他,未置一词。
“别告诉我你会,我知道,你不会。”蓝珏书浅浅淡淡笑开:“因为我也不会。既然如此,那么,这个所谓的实情,有那么重要么?”
苏碧落握住那只调皮的手,拢在掌心。
“碧落,其实你不用拒绝女王的。我远远地看过她一次,那时候她正好在御花园,离药圃不算很远。很可爱的女孩子呢,又端庄大气,配你也算是绰绰有余啦。反正我也只有半年可活,我死了,自然就管不着你。只是……再让我贪心半年吧,不要在这半年成亲。这就够了……够了……”
“睡吧。”苏碧落展臂揽住蓝珏书,突兀地开口。
“啊?”蓝珏书眨眨眼,他现在感情酝酿得刚刚好,这人怎么这样,打断了他难得的悲风秋月。
“睡吧,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苏碧落已经阖住眼,睡过去了。
蓝珏书气得一咬他鼻尖,又怔住了。
不会有事?难道,他真的有做过自己想的那种打算么?
可惜,人现在显然是不打算再交流下去,而他也不会选择去问。
呐,苏碧落,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无论你怎么选,都是你的选择,我不会怪你,你也不可以怪我。


、怀柔政策

接下来,苏碧落又是忙得大半个月脚不点地的,蓝珏书百无聊赖地呆在药园里,没等到苏碧落,倒是等到了轩辕的召见。
随着顾问行穿过雄伟大气的亭台廊阁,站在轩辕伏羲的面前时,蓝珏书不免小小惊讶了一下。
“苏卿是不是告诉你孤是个年纪一把的糟老头?”轩辕虽然神色算得上和蔼,但毕竟是华胥国王,单单背靠着窗柩一站,也有种凌厉霸气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忍不住要跪下膜拜。
蓝珏书唇角挽起了个合宜的弧度,屈下身子行的是苗域王宫的大礼。不慌不忙答道:“不,您的年纪四国皆知。只不过,您还是比草民想象的更为年轻。”抬起头看了一眼轩辕,很快又低下头,“草民拜见王上。”
轩辕左手搭在右手上,扣着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嘴角似笑非笑,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蓝小王子其实不必多礼。”
蓝珏书不卑不屈地束手长身而立:“草民背叛苗域,已是没有资格再做苗疆的王子。”
轩辕仔细打量这个满口草民,行事举止却处处透露出贵族作风的蓝族小王子,兀地一笑,指着下首一个早已备好的坐榻:“坐吧,不然等会苏卿该埋怨朕欺负他家小媳妇。”
蓝珏书呆住,这苏碧落居然还把要娶他的事报备给华胥王了?真是……很符合他个性的嚣张啊!
“谢王上。”蓝珏书略有些怔愣地坐下,心里隐隐觉得,这次,华胥国王并不是完全以一国之君的姿态与他谈话。更多的,像是以一个长辈的姿态。
唔,这种微妙的见家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蓝珏书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大方地任由轩辕打量他,等着轩辕出招。
“果然和汇报上来的一样,是个不输给我们苏卿的妙人儿。”轩辕接过顾问行送上的暖茶,过了一口,像是拉家常一样开了口。
“唔……”蓝珏书不知道该回什么好,只能含糊着应一声。难不成让他回一句“谢王上夸奖”么?他可没有苏碧落的厚脸皮。
“呵,卿不用紧张。”轩辕看到他反应,轻笑了一声,“其实孤也就是好奇而已。苏卿把你藏得太严实,还特地求孤不要去打扰你养伤。”
蓝珏书心内一暖,这人耍起温柔来,真是腻得人沉醉其中。眼角弯了弯,亦拿起茶水揭开盖子,看着一阵白雾升腾。水汽沁湿了自己的眼:“想必王上不只是对草民好奇吧。王上日理万机,想必不会有太多闲工夫对草民好奇。”
轩辕拊掌朗笑:“好,好,好!果然是苏卿看中的人,和他一样脑子伶俐嘴皮子也利索。”
蓝珏书垂下脸,微微一笑,并不回话。
轩辕开始有点欣赏起蓝珏书了,或许,只有这样聪明而又沉稳犀利的人,才能降得住那个混世魔王。
“你的事,孤都已经清楚了。药师说,这边已经没可能研制出解药了,是么?”轩辕放下茶杯,开始走入正题。
“如王上所了解,的确如此。”蓝珏书知道,从他一踏进华胥国起,他的任何微小动向,即便能瞒住苏碧落,也隐瞒不住轩辕,索性坦然承认。
“苏卿之前来找过孤,让孤成全你两。现下你只剩半年寿命,你待如何?”
“既然没缘分相伴永远,能把握住半年算半年吧。”
“是么?看来卿是准备认命了。”
“不认命又如何?草民不想做无谓挣扎。正如苗疆不能阻挡住华胥一统四国的脚步一样,草民也不会妄想让您能准许任何人用金印换草民的生命。”
“可是苏卿却打算为了你这么做。”
蓝珏书愣住。他没想到轩辕会如此挑明了说。
轩辕意味深长道:“苏碧落为了你,打算窃取一块金印给你换解药。哦不对,那块金印孤为了保险,本就搁在他身上。但是他忘了,整个华胥,都是孤的。而且孤对他,了如指掌。虽说这次他的决定另孤有些意外,但看到你,孤也不觉得意外了。”
蓝珏书直直回望向轩辕:“草民不懂,既然如此,您把这事告诉草民的意思是?”
轩辕眼神锐利地射过蓝珏书,语重心长道:“孤相信苏卿,不会做出让孤失望的决定。只是,他也算是孤从小养大的孩子,孤自然希望他有个好的归宿。卿……莫要负了他。”
蓝珏书这才懂了。轩辕这番话既是怀柔政策,亦是对他的警告。他只要有一丝歪脑筋,也逃不过轩辕的掌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修炼老成的狐狸年纪和阅历都不是自己能比的,好可怕!
蓝珏书点点头,郑重地一字一句道:“草民以我苗域圣父起誓,草民对苏大人的心,如同苏大人对草民的感情,天地可鉴。若草民有一丝一毫对不起苏大人的地方,草民愿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所爱。”轩辕满意地点点头,让他退下。
蓝珏书似乎看到轩辕身后狐狸尾巴在得意地扫来扫去,心里一个冷颤。父王怎么会想与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人为敌,简直完败!


、又扔下烂摊子跑了

苏碧落将蓝珏书带走的行动异常地顺利,顺利地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他有把计划做得非常周详,他也确实非常了解华胥国的整个布防,但多年的本能还是告诉他,这次行动委实顺利得过分。就连蓝珏书的表情态度,也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作为偷跑出来的两人,自然不可能会带上任何手下或是仆从,事实上,苏碧落只给他们两每人准备了一匹马,一个包裹。
“媳妇儿,你都不问区区有什么计划么?”两人现在已经离开华胥国的范围,顺利潜入了苗疆。虽然苏碧落这明显有异于苗疆的样貌,但有蓝珏书这当地人的掩护,聪明绝顶的苏小公子自然也没过分引人注意。既然都已经逃出来了,苏碧落也不愿去多想,反而颇有兴致地与蓝珏书互相斗嘴玩闹。而他对蓝珏书的称呼,不知不觉莫名其妙就进化到了“媳妇儿”这词。
“我信你。”蓝珏书的心情也很好。华胥的众人对他再客套,他还是会因长久的敌对略有些不自在。如今这段路途倒是让他想起了他受伤的那段日子,没有你虚我诈,也没有勾心斗角。略略转脸,扬起个大大的笑容给苏碧落。
“如果你爹不把解药给我们,区区就揍到他生活不能自理,珏你可不要生区区的气。”苏碧落摸着黑靥的马鬓,不怀好意地呲牙笑。
“那是我爹。”蓝珏书瞪了那个摆明就是故意的男人,然后扭过脸,小小声接道:“你轻点。”
“哈哈哈哈哈哈……好!”苏碧落大笑。神采飞扬,一扬马鞭,黑靥知意地撒蹄飞奔。蓝珏书也泻出了笑容打马跟上。
冬天已过,春天刚刚来到。
与此同时,华胥王宫内。
云朝然已经有几天没见到苏碧落了。不过鉴于之前接到的那个陪女王逛街的任务,以苏碧落的炸毛个性,赌气不来早朝也不是没可能。
宫中有专供丞相处理公文的政事堂。虽然贵为右丞相,他原本可以将公文带回府上处理,但他还是习惯在政事堂处理完大部分公文,只有紧急的公文或是实在不想拖下去的公事才会带回府上。他既不像御史令苏碧落那么肆意张扬,也不像左丞相夏子延那么心机深沉。虽然与这两人一起长大,也是一样的年轻,可他身上却有种在两人身上绝对看不到的循规蹈矩,和超出年龄层面的沉稳。如果有说他和谁性格比较接近的话,应该是被苏碧落取笑是“木头”的侍卫长安子林。说起来,这四个人,应该算是轩辕接任暗阁以来培养得最为成功的孩子,他们几乎是一起长大,而现在,个个都是轩辕的左膀右臂,独当一面。
云朝然接到轩辕传召的时候他正在老老实实地批复公文。批好的折子搁在右手边,未批好的则放在左边。书案上码得整整齐齐的折子就像他人一样循规蹈矩。
云朝然完全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也需要出外勤。
云朝然被顾问行引到御书房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到侍卫长安子林也在。但意外的是,轩辕竟然在给安子林布置任务。安子林的脸色夹杂着满满的震惊和……一丝丝惊喜?
“如今,安卿你自个看着办吧。”轩辕揉了揉一跳一跳疼个不停的额侧。他这王位真不好做,其他三国都羡慕他如今的兵强国壮,可强兵得能驾驭得住。这些小兔崽子,哪个不是时不时给他闹点幺蛾子,尤其是那个胆大包天的苏碧落,从不给他省心不说,现在居然做得出私带金印这种事。还留下一大摊子破事要他处理。真是想着就很有立刻把人抓回来像惩治小时候的他们一样再给他关个一年半载的小黑屋。
“唔,云卿,你来了。”轩辕抬眼看着在书房门口静静立着的云朝然,心里头的郁气稍稍散了些。还好,他还有云朝然和安子林这两个靠谱的臣子给他使唤。
云朝然虽然现在还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有冒冒失失地出口询问太多。虽然这几个人当中他是最鸡婆最爱好管闲事的那个,但常年的沉稳已让他学会如何在这个他们都非常尊崇的王上面前表现得更为有用。
“臣参见王上。不知王上唤臣来是为了何事?”云朝然承认他的脑子一向没有苏碧落和夏子延转得快,所以他只有比那两人更加地谨言慎行。撩了袍子行礼,云朝然不断地猜测轩辕传唤他来是所为何事,但话到嘴边也只是中规中矩。
轩辕看着安静乖顺的云朝然,在他头疼得焦头烂额的此时看到如此靠谱又不给他惹事的臣子,真是越看越顺眼,连带着语气也好了很多。
“起吧。顾问行,给安卿添把椅子。”轩辕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还让顾问行加置了一方矮榻,顿时让云朝然受宠若惊。
轩辕虽然对他们几个孩子比对其他的臣子要亲近得多,但他也同时也恪守着君臣有别的古训,非常注意不让臣大欺主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就算是素来骄纵自我的苏碧落,到了轩辕面前,也还是乖巧温顺的样子。与君同坐,说来不见得是什么大事,但出自轩辕这种善于利用各种小技巧小道具提醒臣子勿忘身份的君王身上,就更加显得殊宠了。为此,云朝然心内更是惶恐,不知道轩辕会给他派什么任务。他可不是苏碧落和夏子延——丝毫不在乎困难,没困难要上,有困难也得上,困难再大赔了自己还是得上。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的优势和劣势,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安卿,苏卿已经离开华胥了。”轩辕不自觉地又伸手揉揉眉心。虽然这事儿是经过他默许的,不然苏碧落也不可能逃得这么顺。但他还是十分地闹头疼。
“呃?”云朝然本能地就以为苏碧落又是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哪里不对——苏碧落这段日子的任务不是好好陪着女王梁珩吃喝玩乐么,他怎么离开华胥了?
云朝然惊疑地偷眼瞅向安子林,接到同僚及好友的眼神,安子林很无奈地点头,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没错。苏碧落又扔下一堆烂摊子跑了。
云朝然也开始头疼了,虽然苏碧落向来是略有些我行我素,但在如此重大的关口,他不该也不会这么任性吧……他这是又错过了什么……他觉得他的脑袋更疼了。
还没等云朝然反应过来,就听到轩辕一脸阴沉地沉着嗓子说道:“华胥研制不出蓝珏书的解药,苏卿就带走金印去和苗疆王蓝成交涉,想换出解药。”
云朝然恍然大悟中带了些心痛,他暗自欢喜那么久的人啊,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拐跑了。
“王上是想让臣追上他两,拿回金印?”虽然心中百转千回,但云朝然还是做着臣子该做的本份,尽心尽责地询问道。
“不,苏碧落带走金印是孤默许的。只是他如今身在局中,孤有些担心他会因太过关心而失去应有的判断。”轩辕扶住额侧,叹气。
云朝然瞬间悟了。那种他心头一直都有的不和谐感就在这,轩辕之所以能够让他们这群天之骄子一直如此崇敬,必然是有他过人之处。无论是苏碧落亦或是夏子延,还是他自己和所有接触过轩辕的人,都有种天下间局势都在这个男人掌控之中的感觉。尤其是王都,这个男人,把他的老巢打造得有如钢筋铁桶,如何会那么轻易地让人携带金印这种重要的东西逃出去。即便是苏碧落,也不能那么轻松地在短时间全身而退。想要逃离轩辕的掌控,所要付出的代价沉重到他们本能性生不起背叛的心思。如今倒是说得通,苏碧落的逃离是轩辕的暗中放行。
云朝然隐隐猜到轩辕是想让他做什么了,不过还是不要太自作聪明地好。为人臣子,得留些成就感给自家王上,不是么?
云朝然略抬起脸道:“那王上的意思是?”
轩辕轻吁口气,道:“去协助苏碧落完成他的愿望吧,不要让他太过激进而弄巧成拙。记得提醒他,金印在君王面前是无法伪造的,四国的君王都知道这点。”这才是轩辕担心的事,正因为金印的无可伪造,当年才会让闯入皇宫的四国诸侯同意持金印者持天下这个赌约。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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