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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随君心 作者:火狸-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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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南宫苍敖,只要你对沐朝霞有半点怜惜,我就让她生不如死……你听见没有?”跌倒在床上,他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手按在他的胸口。
在他的手心下南宫苍敖的胸膛起伏,黑衣散开,黑发也被挑散,他伸手扯下君湛然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的衣物,“这么说来,我岂非应该对她多怜惜一点才是,如此才能看到你有多在乎我。”
他笑的邪气,君湛然皱眉冷笑,“你敢?”
手掌挪动,往下一压,按上了南宫苍敖腿间要害,“你可以试试,等我用毒废了你,往后你便只能躺着被我疼爱,到时候看你还说不说这种玩笑话。”
冷冷的笑意从君湛然的眼底划过,他手指一动,南宫苍敖猛的吸了口气,“既然知道玩笑,你何必这么当真呢……我哪里敢。”
做出一副惊惧的模样,一只手却覆上了君湛然的手背,暧昧粗哑的嗓音发出几许呻吟,“湛然何不再用力一点……”
并非第一次看见听见如此画面,君湛然还是脸上一热,被挑起欲焰,“可以,但这一次让我来。”俯身,他贴在他耳边说。
第一百三十八章 难分彼此
“这么等不及?我记得你的腿伤还未痊愈吧?”不知是拒绝还是邀请,南宫苍敖手掌往后一按,将君湛然的身体压了下来,两人贴近。
“有什么关系……”回答他的提问,紧贴的身躯之间磨出高热,一双再灵巧不过的手伸进南宫苍敖的衣裤,“就算背脊会痛也无妨,我保证会做到最后。”
低低的耳语声,再认真不过的保证,像是在说笑,注视着南宫苍敖的幽黑色的眼眸里却没有笑意,这似乎是种宣告。
他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他,让他记住,他是属于谁的。
“看来你是认真的。”南宫苍敖从他的眼底读出他的心意,与他对视片刻,忽然收紧了手臂,在他唇上亲吻了下,“那就来吧。”
笑着,他放松了身体,毫无半点防备的姿态,将四肢展开,仿若猛禽展开羽翼,又好似一头野性难驯的豹,优雅舒展身躯,每一丝裸露出的肌肉纹理,都像遮日刀上的锋芒那般令人眩惑。
君湛然无疑是个非常有自控力的人,却还是脑中轰然一声,霎时气血上涌,南宫苍敖似乎嫌方才的表现还不够,又对他挑了挑眉,“湛然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你竟然还诱惑我?”哑声回答,他简直不知道这个男人还能做出什么事来,让他更加欲火焚身,南宫苍敖总是这么令人难以预料。
“诱惑你又如何?你不知道平日里你低低喘息的模样,也惑人的紧麽?”暧昧的勾起唇角,南宫苍敖一手往后,抚上君湛然的臀,“先说好,如果你半途放弃,我可是要接手的。”
“还没见着你忍耐呻吟的模样,怎么可能半途放弃。”他拉下南宫苍敖的手,将他身上的衣衫一直扯到腰间,细密的吻沿着他胸前完美的肌理线条,不断往下。
也许有些叫人意外,但对南宫苍敖而言,他并不在乎偶尔在下方,换做对象是别的男子,兴许他连碰一下的兴趣都没有,可在他眼前的并非别人。
当理智被欲望粉碎,幽黑的眼眸被情欲之焰点亮,他眼前的君湛然,就好似遮天蔽日的云海,让人期待起下一刻他会变幻出多少姿态。
从他认识他的那时候起,他就是一块炭,外表冰冷,但只需要一点火星,就会燃烧出令人惊艳的火光来,而用不了多久就会看到一片火海,过去曾有负于他的人,定会在火中灭顶,焚烧殆尽。
“你不专心。”君湛然贴在南宫苍敖耳边的话语声,多了一丝冷意,“如果很勉强,你可以对我直言。”
任谁在这时候发现同床之人在想别的事,都会不悦,君湛然也不例外,南宫苍敖也是男人,怎会不了解这种心情,“哪有什么勉强,我现在可是欲火焚身呢,湛然再不来,就由我接手,我可不会让我面前的美餐逃出我的手心……”
“你已经说的够多,可以闭嘴了。”用最简单的方式堵住南宫苍敖的嘴,君湛然想到身下之人将任凭他为所欲为,便觉得一股热血涌了上来,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早就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了,此刻竟有些控制不住的亢奋,他更不是没有碰过女人的毛头小子,早就品尝过女子的柔软,却还是对着眼前这具纯粹的,再刚硬不过的男性的躯体,兴起了难以压制的欲念。
紧紧交叠的唇,深深交错的呼吸,都是火一般的热,这股热从唇舌之间一直蔓延到身上,又一直往下,集中到某一处。
白日阳光从微阖的窗棂洒落,在床榻上洒下一片和煦暖光,今天的天气极好,只有几缕凉风徐徐吹送,令人知晓这是冬日。
床上的被褥在两人纠缠之间滑下床去,又被拽了一半上来,盖住南宫苍敖在半明半暗间裸露的身体,唇没有离开过,仿佛喉间干渴至极,都必须从对方口中汲取水分,才能得以生存。
一吻过后,君湛然放下床上帘幔,两人都喘着气,他的身体却又很快被拉了下去,回报他的吻来势汹汹,大有反客为主的意思,他哪能让此事发生,按住南宫苍敖的腰身,在他身下的男人笑了笑,再自然不过的背过身去。
为这一笑而怔忡,君湛然的手顿了顿,也怜惜似的,从他背上滑下,嗓音变得低沉沙哑,“我会尽量轻一点,但要是控制不住,你就对我说。”
“橫竖早晚都有这么一天,既然你能忍得,我岂会忍不得。”書娿萫娿尒腐南宫苍敖也受欲望的煎熬,这么不上不下的更是难受,语调也急促起来,连声催促。
君湛然早就按捺不住,虽然眼下并非最好的时机,却实在是再也等不了了。
紧紧搂着南宫苍敖,两具身体不断嘶磨,发烫的吻从肩头到腰背,灵巧的手指发挥了最好的作用,这时候的君湛然已经彻底失去了冷静,尽管他时常也会发脾气,却从未有一次真正失控,这一次,他却真正体味到了什么叫失去掌控。
他不能控制自己不去亲吻南宫苍敖背上的汗水,不去抚摸他紧绷的皮肤,更不能控制自己不为他的嘶吼呻吟而心跳加速,任凭欲望汹涌而来,将他淹没,他只能随心而动,毫无反抗之力。
当他真正得到南宫苍敖的那一瞬,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他都很介意这一点。
他还未真正得到过他,直到此刻。
“苍敖……你是我的了……”因为兴奋而发颤的语声,湿热的呼吸吹拂在南宫苍敖的耳畔,狂乱的节奏令床铺晃动,君湛然的脸庞在欲望的作用下绷紧扭曲,长长的黑发潮湿,垂落在南宫苍敖的颈边。
黑发蜿蜒,和南宫苍敖披散的头发纠缠在一起,他抓握着他的手,急促的呼吸,不加掩饰的呻吟低沉而沙哑,“你我之间……还分什么彼此……什么你的我的……”
“本来你就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哪里还用得着去分辨……”南宫苍敖断断续续的说着,回答的话音也是不稳。
他才知道,被侵入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仿佛身体的一部分被人挖掘,和对方融成了一体。
湛然当初是否也是这般感觉?
原来,其实很早之前,他便已经是他的一部分。
君湛然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将自己交付,无论起因是算计也好,是失算也好,早在他得到他的那一天起,他便已经属于他。
被侵入的感觉远比南宫苍敖预想的要深刻,并非只是牵动肉体,而是连魂魄也一同吸附了去,比和女子交欢不知深刻多少倍。
其实也并非因为他们同为男子,而只是因为他是君湛然。
君湛然的肉身和魂魄,早就被他掠夺去了,而今,轮到他了书楿冂第尐腐購買。
喘息和低吟在床帐内起伏交错,就连冬日的寒意也没能驱散帐内的热潮,谁都不再记得身外之事,无论是沐昭冉也好,冯继修也好,什么追兵,什么人马,全数被抛在脑后。
就连自己的手下正在门外看守,看着冯继修退兵这件事都没有被记下,不知不觉,待云收雨歇,天色已微微暗下。
君湛然承认自己确实放纵失控了,但哪一次南宫苍敖不是这么放纵失控,不是这么贪得无厌,他不过是全数奉还而已。
“累不累?我给你去拿点吃的。”靠在床头,他吻了吻南宫苍敖裸露的背脊,微微潮湿的皮肤因为日晒而散发出淡金色的光泽。
“记得这句话好像是我一直说的,你学的倒快。裸着身躯的男人懒洋洋的趴卧在床上,健硕的体型在被褥之下隐约可见,君湛然又看了一眼。
“这叫近朱者赤。这是关心。”口中解释,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这话确实是南宫苍敖习惯说的,如今算是原样奉还。
他起身套起衣物,也不知道是否有人接近过这里,想着唤来肖虎,要他去准备热水,手上忽然被人一拽,又跌回床上去。
“这回你可放心了?”南宫苍敖半抬起身,撑着双臂,露出光裸半湿的胸膛,上面还有不少君湛然留下的吻印,他指着那些红印,笑的暧昧,“等那女人来了,你大可指着这个告诉她,你我的关系匪浅。”
君湛然扬眉,“你以为我这么做,就是为了给她瞧瞧你我的关系?”
不等南宫苍敖回答,他摇头,“她在夏国定然早就知道,我这么做,不过是因为我想做而已。”
他低下头,“我就是想要你完全属于我。”
语声淡淡,目色却是灼灼,这样的君湛然,南宫苍敖是越看越爱,忍不住猛的将他抱起,拖回床上,“我也想,你说该怎么办?”
“用了饭再说,肖虎该命人来找我们了……”
“无妨无妨,待他来了再说,眼下不是还没来?
“苍敖!”
“趁着其他碍眼的人还没来,可不要浪费了这些时日,近来忙于应付煌德的人,我们都很少亲热……难道你以为这样就够了?”
“人是还没到,但算来也该出发了,假如沐朝霞够聪明,她就不敢不来。”
“这时候别提她……”
“你这是――”
“嘘――别说话。”
第一百三十九章 久候而来
君湛然不是一个旁人说什么,他就会做什么的人,更何况是这种时候。
两人又在床榻上纠缠了一阵,最后也不知谁输谁赢,待他们都没力气了,南宫苍敖才放弃,君湛然从他身边挣脱之后命肖虎去准备了热水,一同洗漱了一番,又用了晚膳,这才消停下来。
这时候已是真正的天黑了,凛南的天总是暗的特别早。
在此期间,因为两位主子一直不见人影,这一日鹰啸盟与雾楼的人手除了看着冯继修的人退兵之外,也就没有做别的,虽说到了凛南之后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发生,但日常准备和功夫可一样都没有少。
鹰啸盟中人擅于观察,打探消息是他们所擅长,在君湛然的手下,雾楼的人则都行事谨慎,布阵看守是他们经常做的事,经过近日以来的应对,双方人马在两人的授意之下渐渐形成了一种默契。
夜枭们出去打探消息不必再担心背后,自有雾楼守卫布阵警戒,骆迁也觉得轻松了不少,他再也无需分出人手去查探外面的局势,夜枭们可都是个中高手。
至此,双方人马已成一家,另外便是南宫年、南宫望等人。
南宫世家名存实亡,他们从消沉,到气恨,苦于没有机会做点什么,难消心头之恨,更难报灭族之仇,便只能整日待在别苑里,会武的日日练功,弄文的借酒消愁,可惜除了泼墨疾书,痛心疾首,满腹治国之术再无用武之地。
而十二个玄字号的暗卫自从服下毒物,便一直闭口不言,虽然他们本来也不怎么说话,但这回却是真的一个字也不再说了,君湛然知道此事,也没有理会。
这十二个人可作为挡箭牌,但也只能用得一时,对平康皇煌德而言,他们就如棋盘上的弃子,早已无用,他是万万不可能为了十二枚弃子而放过眼中钉肉中刺的。
时间就在这看似安稳,实则暗潮汹涌的情况下一天天过去,君湛然和南宫苍敖已经把话说开,对这沐朝霞的到来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来。
从夏国到凛南,即便走的再快,也需要月余。
沐朝霞是不可能独自前来的,无论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还是为了救沐昭冉,她都不可能一个人来,再加上南宫苍敖要见的并非只是她一人,还有她所生的男婴。
这个孩子的到来,对南宫年来说意义重大,他天天盼着,在其他人眼里,尤其是雾楼的人眼里,沐朝霞与她的孩子却是一个未知的变数,谁都不知道她的到来,会为这里带来什么变化。
沐朝霞还未至,恶鬼却一直都在,南宫苍敖从没有忘记君湛然的身边还有这么一群极恶之徒。
这一日,有客上门,展励正揣着银票,拿着账本来找君湛然,他们所谈之事就是那些账目,只不过账本里写的并不只是钱财,而是人才。
“……还有这里,这是你几月前送来的人,我才刚安排下去,只打了个基础,还未好好教授他们。”展励一边说,一边瞥了周围几眼,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总觉得周围有人看着他,却没找到人影。
“别看了,鬼是不会在大白天出来的,尤其是恶鬼。”君湛然阖起账本,展励比他所预期的做的还要好。
“恶鬼?”对这个名字也有所耳闻,展励来了兴趣,“难道就是在夏国闹了一阵,闹的不可开交,让平康皇头疼不已的恶鬼?”
“正是。”话音从右侧而来,回答他的人不是君湛然,而是南宫苍敖。
他就坐于君湛然身侧,还是那身黑衣,遮日刀就在手边,传说中满带煞气的刀,让展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知哪里的角落里传出一声嗤笑,展励连忙抬起头,却依然不见周围有其他人。
“我说过不必看了,他们在房外的走道里,但他们是不会过来的。”君湛然半合着眼。
这间议事用的房间不大,但也不算小,三个人坐于三个方位,说话之时在空气中荡起些微回响,展励忍不住好奇,“为什么不会过来?还有听说这些人本是死囚?”
“你的消息挺快。”君湛然没有否认,在回答的时候就感觉到南宫苍敖看他的眼神,显然对此事还是有些不太赞同。
利用塔楼生死间里的死囚,南宫苍敖本来就不答应,但那时候又不得不用,直到现在,他始终还是对这些人有所防备。
“该叫他们去夏国转转了。”南宫苍敖拿起桌上的热茶,看着上面冒出的热气,微微笑着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冷光,看的展励不得不再次重新认识这位侠名在外的鹰帅。
“也好。”连考虑都不曾考虑,好像早就等着南宫苍敖这么说,君湛然一口答应。
桌上摆着茶点,就在他手边,他身着灰蓝色长袍,那颜色犹如凛南的天色,仿佛总是被云雾环绕,也像他此刻的眼神,叫人看不透深浅。
莫非一开始利用这群死囚,便已想好了最后要这么做?
展励清了清嗓子,知道自己已经听闻了一件不该听的事,恶鬼去夏国干什么,或者应该干脆的问,这些恶鬼能干什么?想想夏国前阵子遇到的那些事,答案就在眼前。
心思一转,若无其事的笑着合上账本,他只当不曾听见,“湛兄若还有什么事,可叫人传话给我,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不牵连凛南百姓,其他的都和我无关。”
“那你今日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展励也算是他的助力之一,加上看重他的为人,君湛然对他的态度还算和缓,南宫苍敖的态度则漫不经心的多,“听见了也无妨,听见了还能忘记,展老弟,你说是不是?”
展励年纪略长,南宫苍敖这一声展老弟,是随着君湛然叫的,展励知道这两人的关系,笑呵呵的不以为意,“那是,鹰帅说的不错,今天我没有来,自然什么都没听见。”
展家庄对他们的帮助只能暗中进行,展励此来也是易装而行,起身告辞,他拱了拱手正要跨出去,一个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险些撞上。
“盟主!”殊衍连忙避开展励,对他身后的南宫苍敖喊道:“来了!”
来了,是谁来了?展励不明所以,心头疑惑,在后面的两个人却都神色一变,互相对视了一眼,又恢复如常。
“到哪里了?可有消息?”南宫苍敖先问,君湛然在旁一脸漠然的看着殊衍,门外风声似乎停了,四周都安静下来。
殊衍被看的冒上一股寒意,忙回道:“回盟主,夜枭已经探到,有一行人到了夏南关,最多一两日应该就能到西凛。”
“这里没什么事了,你若有事,可先行一步。”回过头来,君湛然淡淡的对展励说。
展励哪里会不明白话中之意,点了点头,又向两人告辞一番,戴上皮帽,冒着冷风又骑马回去了,剩下议事堂内的两个人,看着殊衍通报完了之后也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恶鬼被遣去夏国,紧接着沐朝霞便到了,而她一到西凛,便意味着她的孩子也到了。
她的孩子,也就是她与南宫苍敖的孩子。
“我等不及想看看,你和她的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了。”微微眯着眼,微笑着,君湛然缓缓的说,唇边的一丝笑意犀利如钩。
南宫苍敖挑眉,走到他身旁,两人并肩而立,望着门外,“等她来了岂不就能看到了,我也想看看,我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儿到底是个什么样。”
天高,云暗,沐朝霞到了西凛城的这一天,天气并不太好,风沙大作。
有夜枭引路,一行人在黑压压的天色下到了门前,门外,南宫年早就候着,还有肖虎和温如风等人,在人群中,盼的最热切的便是南宫年,其他人神情各异,却没有多少人露出高兴的脸色来。
马蹄声停在了门口,马车上的女子头蒙着面纱,在侍女的陪同下下了车,手中抱着一个看来才满周岁的婴儿。
南宫年眼前一亮,快步迎了上去。
第一百四十章 朝霞
马车上的女子自然是沐朝霞,不知是否因为第一次来到凛南,她似乎有些不安,见南宫年匆匆走来,她怯生生的往后小退了半步。
南宫年急切的想看看孩子,她却抱紧了婴儿,并没有将他交出去。
“进去再说吧。”在她身后护送而来的正是冯继修,这次算是学乖了,不敢再随意开口,身上的伤势才愈,他也变得谨慎很多。
“对,对,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再说。”南宫年往里引路,不忘打量沐朝霞怀中的男婴。
“且慢!你就在外面等着!”温如风往冯继修身前一拦,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只带了几个人过来,难不成连这么点人都要顾忌?”冯继修并不合作,“更何况我还身负陛下所托,要带沐昭冉出来,我不进去,怎么带人,怎么确定他没在这里被你们用刑?”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阴鸠,显然鹰啸盟里的夜枭阴鸠之名,已有不少人知道,而且传言都是关于他最擅长的事。
阴鸠不以为意,阴阴一笑,“就算被我用过刑,也不一定能看的出来。”
冯继修不为所动,“只要不死,就得放他回夏国,沐朝霞已经来了,这是说定的条件。”
自南宫苍敖离开夏国,沐昭冉便成了最受期许的将领,若非他出事也轮不到冯继修,故而这冯继修心里也是矛盾的很,假如沐昭冉没事,他便失去了作用,而沐昭冉若是有事,他救人不利,也逃不掉一顿责罚。
随行只带了十多个随从,他站在门前硬是要进去,温如风将他们仔细打量了一番,量这么些人也做不出什么来,便放了行。
南宫苍敖和君湛然并不在迎接之列,他们早已在内堂等候。
当沐朝霞出现在视线中,君湛然便微微阖了阖眼,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他没有去看南宫苍敖的反应,因为南宫苍敖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
他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般看了一眼沐朝霞,君湛然甚至怀疑,他可能早已不记得沐朝霞的长相。
“我来了,能不能……放了我兄长?”脸上的薄纱被一只芊芊素手挑起,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脸。
这就是沐朝霞,薄纱未能遮挡住她的娇艳,如今露了脸,更是动人娇艳,白玉似的脸庞,一双眼睛犹如盈盈秋水,当它们望着你的时候,你就无法拒绝其中的哀求。
“确实是个美人,”南宫苍敖又侧首看了看君湛然,低声说道:“可惜美则美矣,除了美貌之外再没有别的可吸引人的地方。”
“酒醉之后你可不是这么想的。”君湛然似笑非笑的回答,南宫苍敖无奈,“我对她有些模糊的印象,当时以为她是侍寝的歌姬,没有多想,谁知她是沐朝霞。”
“如今你知道了,可惜知道的太晚。”君湛然已经喝了一盏茶,放下茶盏。
沐朝霞就站在他们面前,两人却在窃窃私语,不知说着什么,随后而来的南宫年清咳一声,南宫苍敖这才漫不经心的抬起眼,“这就是我的孩子?”
似乎带笑的狭长眼眸,里面却暗藏锐光,沐朝霞生在官宦之家,自然也知道什么叫察言观色,更不会忽略其中的危险。
“……是。”低着头,孩子抱在手中,她低声回答,细弱娇柔的嗓音引人怜爱,怀中婴儿被包在厚厚的斗篷里,隐约露出一张白皙秀丽的小脸。
“这是我们的孩子?”南宫苍敖站起身,向她走去,越走越近,压迫感也越来越强。
沐朝霞抬起头,一双美目中漾起了波纹,委屈似的咬住了下唇,“我就知道,你一定不记得了。”
低低的叹息,忍着眼泪,她没有哭,话里有一丝哀怨,就是这么一丝哀怨,令人不禁心生怜惜,众人眼前她抱着孩子站在那里,浅绿色的衣裙身姿窈窕,犹如一株兰草,我见犹怜。
南宫年觉得有些可惜,就算她再窈窕动人,南宫苍敖可能都不会多看一眼。
南宫苍敖确实没有多看,再动人的佳丽,在他眼里也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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