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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随君心 作者:火狸-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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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王的话还在继续,“平康皇继位,并无建树,四国不做反应,但心中早已想法,眼看夏国再无当年的国力,北绛已经发动,我凛南纵然没有谋反之意,却难逃平康皇的嫌忌,在北绛发动之后,二位认为夏国会放过其他三国吗?”
“北绛已动,这一战无可避免,北绛之后便轮到其他三国,战乱将起,避无可避,即便不邀二位,凛南也迟早要与夏国一战!”
面色一厉,安嘉王的脸上透出杀气。
在殿上的这两个人面前,他一点都不否认,“是以,本王知道邀二位合作势必挑起祸乱,却还是有意这么做。既然这一战本就避无可避,不如抓住眼前的时机,来个先发制人!”
“这个回答,二位可满意?”安嘉王微皱着眉。
凛南国的百姓坦荡,国君也是如此,他这番话算是肺腑之言,再无半点欺瞒,一国之君做到这个份上,被两个他国之人如此质问,还能这般回答,已算是到了极限。
所以君湛然和南宫苍敖也没有再提出什么令人为难的要求,只点了点头,算是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
两人离开之后,一道人影自后殿闪过,安嘉王并未察觉,他坐倒在皇椅上,眉头仍未松开。
说起来轻松,要与夏国一战,无可避免,但真要动起手来,国力定会大伤,如今北绛已经先行发动,尽管想法并不仁厚,他还是暗自希望此战能拖的久一些,能加剧夏国的损耗,如此一来,凛南也就可以轻松一些。
是夜,南宫苍敖与君湛然并没有马上回转西凛城,若要与安嘉王合作,他们还需等一些人,南宫苍敖一封书信,令人回去将南宫年与南宫望招来。
安嘉王想借助南宫世家之力,岂能没有什么表示,当下便选了王城之中的一处行宫,位于城郊,十分僻静,让他们在此安顿,饮食起居,并未派人前来侍候,看似怠慢,实则是表达诚意,表示不曾派人监视。
南宫苍敖和君湛然都是明白人,凛南国君不会对夏国毫无想法,这个他们早已料到,但安嘉王态度之坚决诚恳,还是令他们多少有些意外。
由此可知,北绛与夏国之间的摩擦已不再是边境的小打小闹,双方都从试探开始转为正式交锋,战况升级,其他几国等着从中得利,态度才会如此积极。
“你做主答应了此事,不知南宫年是何想法。”在去往行宫的路上,君湛然挑开车帘,一阵冷风袭来。
车外夜色深沉,冷夜之中似乎也开始酝酿起战事的气氛,宁静之中在藏着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天地苍茫和车轮滚动。
南宫苍敖并不担心南宫年等人的态度,“灭门之仇,并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忘记。”
在微微晃动的马车里,南宫苍敖端起已经暖好的酒,微微的热度放在手心里,甚至有些烫人,“我不会忘,年叔不会忘,南宫望那一群年轻人,更是早已将此恨刻在心里,此生都不会忘。”
指上的灼痛慢慢褪下,温暖的酒杯被塞到君湛然手中,君湛然看着杯中酒液,“说的不错,仇恨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忘记。”
杯中琥珀之色,印照出一双藏着仇恨的眼眸,看来无比幽暗。
语声淡淡,随风散去,但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意味又与他人不同,南宫苍敖见他不喝,酒已冷去,转手又把酒盏拿了过来,一口饮尽。
君湛然看着他喝酒,忽然说道:“你只提我的仇,却从不谈你的恨。”
“我的恨?”南宫苍敖放下酒盏,身侧望来的眼神里有疑惑,也有担忧。
“南宫晋被煌德所害,南宫一家惨遭灭门之祸,上百口人一夕之间横死家中,这些仇恨我知道你都记在心里,他日定会让煌德后悔自己所为,但在那一天还未到来之前,你是怎么做到如此洒脱?你难道一点都不怨?”
微挑的眼眸里隐约闪烁,“还是顾及于我,不想在我面前提?因为煌德毕竟与我有切不断的血缘关系,算来还是我的兄长。”
说到后来,语声转冷,君湛然忽然提起放在滚水中烫着的酒壶。
滚烫的梨花酿自喉间咽下,到了腹中仿佛燃起火来,他吐出一口酒气,“苍敖,我不希望你因为顾及这些而对我有所隐瞒,就算你有所迁怒也没有关系,但你从不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你的恨,你甚至从不表露,你总是那么洒脱,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
品尝的酒液从嘴角流下,还未擦拭,就被一只手抹去。
“谁说我不怨?”南宫苍敖舔去指上的酒,唇边的弧度锋利而残忍,他冷冷一笑,“所有仇恨我都记得,这笔账还需要点利息,但只对煌德一人,他也是你的仇人,我怎会迁怒于你。”
“至于我为什么不在你面前表露……”他的语气放缓,“看你因为仇恨而迫使自己受了这么多苦,忍了那么多常人不可忍之事,我要是再被仇恨蒙了眼,失去理智,一心只想报仇,到了那时,你该怎么办?”
君湛然心里一震,转过头,视线相对,南宫苍敖的笑意已不带一丝冷意,“绝人情,抑私欲,自废双腿,你已被折磨至此,我要是再不洒脱,不理智,谁在你失控之时拉住你,在你被恨意蒙蔽双眼之时让你冷静?谁来阻止你不让你再继续折磨自己下去,因为恨意而造成心魔?”
君湛然已无话可说,看着南宫苍敖的双唇开阖,耳边的语声悠悠说道:“当两个人的心里都有恨的时候,总要有个人清醒一些,你说是不是?”
因为怕他被仇恨蒙蔽心智,怕他执念过深不够理智,怕他在复仇之路上逐渐迷失方向,他便时刻提醒自己,在他面前绝不言恨。
这么做,并不是南宫苍敖有心隐瞒,也不是他不恨,不怨。
这么做,为的只是防止有一天,君湛然失去理智,为的不过是在那时候拉住他,不让他踏入深渊,不让他成为一个恨尽天下的魔头,害人害己。
明白南宫苍敖话中之意,更清楚他为了谁而这么做,君湛然本想开口,话到嘴边,才发现他竟不知自己想说的是什么,任何言语都失去了意义。
看他目色变换,双唇紧闭,南宫苍敖有意轻笑,“被我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喉间颤动几下,君湛然终于开了口,变得沙哑的嗓音里微微带着笑,“真是名捕本色,身负家仇还不忘苍生百姓的安危,怎么,怕我变成满心仇恨的杀人魔,杀尽天下?”
“谁管苍生和天下,我担心的是你。”南宫苍敖轻嗤,假作不悦,皱起眉头,“湛然是真的不知,还是假作不知?”
“你说呢?”一把将他拉近,君湛然的眼底闪着光亮,双唇相贴,像火星点燃了口腔里残留的酒液。
口中的浓烈滋味,不知是唇舌交缠而来,还是因为梨花酿,寒冬之中,心头的热度渐渐攀升,君湛然的吻从南宫苍敖的唇上移到脖颈,收紧在他后背的手臂越来越紧,“苍敖……苍敖……”
他唤着他的名字,仿佛心底的撼动已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能这般轻唤。
南宫苍敖牢牢回抱着他,忽然低声问道:“知不知道还有多久到安嘉王的行宫?”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回答他的是君湛然的又一个吻。
烈火正要燎原,马车陡然一阵剧烈颠簸,前方传来厉喝,“是谁?!”

第一百五十二章 陷阱

官道上,车轮陷入深坑,肖虎下了马车,厉声质问,前方十数条人影在黑夜中犹如鬼魅。
好好的官道上当然不会无故的多出一个坑来,更不会在深坑上铺上稻草石子,幸好陷阱不至于令整辆马车陷入,只倾斜了半个车身。
虽是如此,但陷阱原是早已设下,并不仅仅只是路上的坑洞而已,陷落马车之后,滚滚巨石从路边的山崖滚下,霎时马声嘶叫,众人齐齐勒马躲避。
君湛然和南宫苍敖扶着窗框坐稳,皱起眉来,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感到高兴。
“又是煌德的人?”南宫苍敖自语般的猜测,随即一挑眉,否定了这个可能性,“不,不是。”
君湛然点头,“北绛与夏国战事已起,不再是原先的小打小闹,这个时候煌德理当无暇动这个心思。”更何况有了那样的传言,若是他夏国四皇子的身份一旦喧嚣尘上,对煌德毫无好处,在这个风口浪尖,他定不会再招惹他人的怀疑。
拢好敞开的衣衫,君湛然不想再做揣测。
马车之外,阴鸠和温如风等人都是行走江湖已久,应对意外十分冷静,尚不明敌人是谁,没有一个人冲动行事,雾楼的人手都是有肖虎带领,一记厉喝之后都拔出兵刃,护卫在君湛然所乘的马车周围。
十数个黑衣人一现身,其中之一打了个手势,黑影便齐刷刷的散去,也朝四面将君湛然所在的马车包围过来。
“来人是谁?你们可知道拦住的是谁的马车?!”肖虎厉声质问,手中的“鬼哭”闪着寒光。
“找的就是你们!夏国贼子!”蒙面黑衣人冷笑,其它一句都不多说。
山上有巨石滚落,当然是有人动手,推落巨石不是为了要人的命,而是为了堵住去路。
去路被堵,马车和马匹都不能通过,敌我双方便都被困在了这被巨石包围的官道之上,夜色之中沙尘漫天,飞沙走石之间,蒙住了月色,就在这片昏暗里双方动起手来。
兵刃交击,击碎夜色中的冷寂,唯有一辆马车里不见任何动静。
这辆马车处于交战的中心,这便是这群黑衣人此行的目的,自山崖下来的黑衣人也加入了战局,他们都清楚的知道,马车里的人才是此行真正的目标,动手之时所有人都朝着马车接近。
肖虎和阴鸠职责所在,自然不容他们靠近,而君湛然和南宫苍敖都未下车。
马车里越静,暗袭之人便越是不敢掉以轻心,这本是一辆普通的马车而已,即便是有紫铜木所铸,牢固异常,又配上凛南所出的上等战马,它依然还是一辆普通的马车。
不一样的是车里的人,他们令人不得不忌惮,雾楼楼主鬼手无双,用毒之能无人能出其右,鹰帅执掌鹰啸盟,手中遮日刀无可匹敌……
寒风吹开车帘,传递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也传出一句冷淡的人声,“该是你们动手的时候了。”
“记得留下一个活口,才好问话。”有人又补充了一句,轻描淡写的说。
君湛然一开口,肖虎便听出他在对谁说话,嘿嘿一笑,这一笑笑的叫人后脊发冷。
“遵令。”不带起伏的两个字由半空中响起,一群黑衣人也如这两个字,凭空出现在人前。
影卫原是夏国暗卫,这玄字号的十二人如今剩下十人,他们从未忘记还有二人是因何而死,更不曾忘记夏国教会他们的事,他们最擅长,且最精通的事--
杀人。
刀剑无影,唯有血光,冷锋划过,带起冷冬下冷冽的腥锈味,和刺骨的空气一起涌入鼻腔,每个人的呼吸间都盈满煞气。
影卫只有十人,却个个都是夏国皇族培养而成,精英中的精英。
他们与寻常杀手不同,更有异于江湖上的匪贼,一出手便只存杀招,招招都精妙无比,堪称绝杀。
看来他们是有意在君湛然面前显现他们的价值,南宫苍敖在车内望了几眼,“这笔买卖没有做错,看看他们出招……”
“宫中所存的武功秘籍不知凡几,重金笼络的高手更是如云,任何一个大内暗卫到了江湖上都可与武林名宿比肩,何况他们曾经是玄字号的杀手,排名在前,说明他们不曾失手。”君湛然对夏国宫内的事了如指掌。
“谁说不曾失手。”南宫苍敖看着君湛然,意有所指。
君湛然勾了勾嘴角,马车微微倾斜,他还是安然坐着,举目投向窗外,“栽在我手中,总比死于煌德之手来的好。”
车外激战正酣,暗袭者人数至少有二三十,却不能与君湛然此行车队的上百人相比,他们知道人数悬殊,竟没有马上败退,而是苦苦支撑,不知在等待什么,还是另有目的。
南宫苍敖坐在车里,但不曾忽略车外的战况,看了一会儿,鹰眸闪动,君湛然一见便知他有所发现,“怎么?看出什么古怪?”
“敌我人数悬殊,无论对方是谁,要想凭这些人将我们除去,无疑痴人说梦,谁都知道不可能。”南宫苍敖所言不是什么大话,他也一点没有夸张。
“那便是另有目的了。”随着南宫苍敖的视线往外,君湛然看到肖虎正在擦抹他手里的“鬼哭”,对方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明知不敌,还前来送死,要说其中没什么古怪……”已确信其中另有蹊跷,南宫苍敖冷笑,他准备下去看看,“来不来?”
“有你一个明察秋毫的鹰帅已经足够,哪里用的到我。”虽然这么说,君湛然还是随他一起下了车。
寒风扑面,与车里的暖意不同,冷风如刀割般刮在脸上,君湛然不是南宫苍敖,破过大案,抓过巨枭,他的观察力却丝毫不弱,一出马车,便察觉数道视线朝他们投来。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为强烈,陡然间,一个物体忽然从人群中投掷而来,听其破空之声,不像什么利器,君湛然一手接在掌中。
“小心。”南宫苍敖提醒。
“无妨。”他摸到手里的东西,像个纸包,借着月光细看,确实是一个纸包,平平常常,毫无出奇之处,其中包的似乎是一些粉末状的东西。
微微发白的粉末,在昏暗中隐约有些赭红色的光泽,一阵风出来,散落了一些,君湛然神情一动,面色突变。
“什么东西?”见他神情怪异,南宫苍敖凑上前去,君湛然飞快的把手一握,霎时将纸包重新捏起,“别靠近!”
他从不曾这么疾言厉色的叫他别靠近,就算是初相识的时候也不曾如此,南宫苍敖觉出不对,顿时脸色发沉,“怎么回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剧毒?”
“方才你可有闻到什么?”君湛然不答,神色间竟变得紧张起来,另一只空出的手抓住南宫苍敖的衣襟,“快告诉我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他的眼中竟有恐惧。
南宫苍敖诧异,他面前的不是其他人,是那个总是淡然处之,对世间一切都能显得漠不关心的君湛然,他从未大惊失色,更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
“只闻到血腥味,这么多死人,除了血腥味我还能闻到什么。”南宫苍敖握住在衣襟上的手,“你怕了?怕什么?难道这毒……”
“这毒本不该在这世上,我以为从未有人制出过它。”君湛然眉头紧蹙,紧紧攥着手中粉末,“它是毒,能叫人五脏如焚,痛苦万分,过后却也能令人遍体舒畅,耳聪目明,思维敏捷……”
“看来也不全是坏处。”南宫苍敖试图缓和他的情绪,却起了反作用,君湛然的眸色骤然阴沉,厉声道:“若只有好处,怎会被称作毒,中毒一深,便一刻都不能离开它,它会令人上瘾,人不人鬼不鬼,直到五脏六腑溃烂而死!”
这毒竟如此霸道,南宫苍敖这才知道君湛然为何这么紧张。
“你保证,你一丝奇怪的香气都不曾闻到?!”他紧紧盯着南宫苍敖,心跳陡然剧烈起来,抓着他衣襟的手收的死紧。
见南宫苍敖不答,君湛然的脸色几乎扭曲,“该死!快告诉我!”
低吼声惊动了周围的其他人,人数悬殊的交战已经结束,地上只剩下尸首,留了一个活口被阴鸠抓在手中,众人都询问朝二人所处的位置望来。
他是在怕,怕他不慎吸入毒粉。南宫苍敖看出君湛然眼中的恐惧和担忧,“当然没有。”
他收拢手臂,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冷风吹起君湛然的衣袂,也卷起他的发,露出他黑发之下的侧脸,如鬼魅般发白,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南宫苍敖看了半晌,“先别碰我!”
他避开南宫苍敖的怀抱,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来,将手中的纸包开了一个极为细小的孔,对准瓶口,小心翼翼的将其中的粉末撒了进去。
肖虎从未见过他们楼主如此小心,如此谨慎的对待他手中的毒物,一直以来他摆弄那些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早已像穿衣吃饭那么平常,任何毒在君湛然面前,理当都和尘土没什么差别。
而今他竟如此郑重其事,可见这东西绝不寻常。
君湛然才将瓷瓶收好,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疾驰而来,很快,火把将夜空照亮。
来人是凛南国的官兵,人数不知多少,一眼望去只见到一片火红,蹄声震天,停在他们面前。
“来人啊!就是他们!快将他们拿下!”天色被照亮,只见一片红光之中,骑在马上的将领遥指君湛然一行人。
“王上身中剧毒,定与尔等脱不了关系!”来人高喝怒吼,“世间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令人中毒?定然是你趁着入宫之机下毒,鬼手无双君湛然!你竟敢谋害我王!”
南宫苍敖狭目一阖,和君湛然一起想起了方才收进他怀中的那个瓷瓶。

第一百五十三章 私情

两人看着对方,神情微变,在这个当口发生此事,绝非巧合。
众人闻言一阵哗然,都感到惊讶,“安嘉王中毒了?!”肖虎忍不住诧异。
“不要装摸作样!我王中毒就是你们所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心知面对的是谁,带兵的将领也不敢贸然行事,却压不下满面怒容,“自你们走后我王便倒地不起,气若游丝,御医称这乃是剧毒所致!不是你君湛然,还有谁?”
此言一出,当场便静了下来。
这么看来,方才的暗袭并非无因,那毒粉……
这正是个陷阱!要的却不是他们的命,而是要将毒物投入他楼主所乘的马车之中,留下证据!
在场之人久经江湖,一下便都明白了,手握兵刃,双方煞气对着杀气,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盛名所累,要说不是君湛然所为,有谁会信?在他们之前,安嘉王不曾见过他人,在他们走后,安嘉王便身中剧毒倒地不起,而君湛然正是人所共知的用毒高手,尽管他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何保证安嘉王所中之毒与他无关?
无论谁来看,他身上的嫌疑都是最大。
凛南官兵密密排列,一个个身披甲胄,铁蹄森森踩着官道,发出冰冷的敲击声,晃动的火光洒下一片赤色暗红,红光之下的人脸布满敌意和警觉。
鬼手无双除了丹青妙笔,还擅用毒,此事无人不知,谁想而今竟成了他人怀疑的因由。
君湛然心里一沉,面上仍不动声色,倒是对那不知名的剧毒反应来的更大一些,南宫苍敖目光掠过,若有所思注目面前兵马,神情渐渐变得难测起来。
“你们是跟我回去,还是要在此动手?”带兵之人狠声厉喝,见对方不动,也不贸然下令。
但他手下人马已然是蠢蠢欲动。听闻是面前这些人令安嘉王中毒,无论为公为私,都恨不得立刻将人拿下,尽忠的尽忠,拿赏的拿赏。
官道上火光照耀,一道黑影慢步上前,发如黑墨,目似刀光,一扫眼前阵势,似笑非笑的拔出腰上宝刀来,弹指间发出嗡鸣阵阵。
南宫苍敖!马上的将领不敢掉以轻心,紧握缰绳,只听南宫苍敖不疾不徐说道:“我若说他不曾下毒,不肯就擒,你们是不是要强行拿人?”
话音响彻,似卷起一阵寒风,更夹杂内力,令闻者气血翻涌,南宫苍敖一身功力本就不俗,更何况是刻意而为,凛南将士之中有人不济,忍不住倒退一步,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我只用了两成功力,你的人便已不敌,你可要想好。”寒风刺骨,南宫苍敖说出的话也如寒风,初闻似乎漫不经心,落到耳中却是一片冰寒。
只是两成?马上领兵之人大惊,他手下的人马也都面露异色,早知道南宫苍敖之名,没想到传言不虚,甚至眼前看来,南宫苍敖比传言所说更难对付。
那将领心中一急,冷笑道:“君湛然毒害我王,你却说他不曾下毒,鹰帅与他关系匪浅,有所偏袒也是理所当然,我等奉命而来,今夜定要将他拿下问个清楚!你竟想阻拦,怎么,一身侠胆的鹰帅为了私情,莫非是要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了吗?!”
话落音,将士们群情激奋,高举手中剑矛,连声应喝,马上将领不改怒容,瞪着君湛然一行。
看来此人倒也不笨,南宫苍敖听的出这些话的目的,为的就是壮手下之人的胆气,气势一盛,加之双方人数悬殊,他和君湛然要想从这里突围,也不是什么易事,也许能冲出重围,但也势必要付出代价。
他还未有什么反应,君湛然已冷哼一声,不知想到什么,薄唇微抿,面色又沉了几分。
“楼主,和他们拼了!”肖虎见情况危急,上前提议。
回答他的是几声冷笑,君湛然自下了马车,收起药瓶,便没怎么走动,而今忽然走上前去。
“谁说他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举在高处的火把拉长了人影,一片阴影之中,有人上前,冷冷话音陡然响起。
火光晃动下,只见始终站在阴影中的男子从人群中慢步行出,都知道他便是下毒之人,是那传言中的鬼手无双,凛南的将士顿时紧张起来。
红光照耀下,君湛然那张硬朗清俊的面容多了几分诡色,“谁说他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他又问了一次,语声缓慢,就在这缓慢之间,却有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冷意。
这种冷并非南宫苍敖语带煞气的锐利冰寒,而是看不见摸不着,虚无缥缈的鬼气森然,令人后脊发冷,一身寒栗。
“无凭无据,只靠猜测,便强按一个下毒之罪在我身上,要说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怎么看,也不该是他。”目中不见丝毫情感,君湛然的眼光朝马上之人望去。
咯噔!马上所坐的凛南大将阳嶙见惯了生死,还是忍不住心里一凉,蓦然间竟觉得眼前所见并不是个活人。
这双眼睛里竟全是空寂,无悲无怒,只有漠然一片书香门第囡小。
自君湛然坦言身世,离开夏国,便很久都不曾露出如此骇人的表情,南宫苍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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