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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头仙之破煞 作者:艾苃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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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听后一怔,随即笑着揉了下我的脑袋,“怎么可能?鬼跟人一样分好赖的。”
原来,鬼也分善恶。“那是不是,我们只除害人的恶鬼?”
“那当然!没作恶的为什么要除掉他?”
“我觉得那女鬼不像是恶鬼。”我终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五哥笑了笑,说:“不一定哦!她不仅占了人家的房子不走,还吓得一个工人掉下去摔坏了腿。你呀,是不是见那女鬼年轻有姿色便起了怜悯之心?”
“怎么可能!”我急了,同时脸皮开始发烫,“她刚才明明一脸血,哪里有姿色!”
“后来她换了张脸不是挺好看的么?”五哥继续笑。
“没看到!”我坚决不承认。
“最爱逗你了!”他哈哈一笑,摸了下我的脑袋,率先下了楼。
我无语地叹口气,腹诽一声“再逗我就跟你急眼”,然后跟上他的脚步。
事情办完了,我和五哥便开车离开。行至道口时,发现那女鬼正抱着黑猫靠坐在路边的一棵大树底下,神情凄楚哀伤。
见五哥直接无视将车开了过去时,我忍不住说道:“要不,咱问问她什么情况?”
五哥迟疑了一下,将车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说“行吧”便倒了回去。
那女鬼见我们将车停在她前面,愣了一下,见我们下车走过去,立刻抱紧了怀里的黑猫,有些慌乱,“我不会再回去了!我发誓!”
五哥皱了下眉,说:“不是说了哪来的回哪去吗?在这里待着做什么?”
女鬼回答道:“我没地方可去。”
“说说吧,你是怎么死的,还有这猫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女鬼犹豫了一下,慢慢讲述了起来。
她生前是外地人,从小跟着父母来这里做生意。因为是女孩,初中毕业后,父母就不让上学了,被留在店里帮着照顾生意。她平时挺寂寞的,只有一只从小捡来的小黑猫陪着。
后来她总是肚子疼,去医院一检查,确诊为绝症。父母觉得攒些钱不容易,而且还有个儿子尚未娶亲,再加上绝症即使花了钱也是治不好的,便选择了给女儿采取保守治疗。因为确诊时就已经是晚期了,所以没熬过多久她就过世了。
有些地方的风俗是,女人出嫁了死后葬到婆家的祖坟上,若是未出嫁就过世了,是不能葬在娘家的祖坟上的,所以大多是随便找块地埋了。
她父母将她的尸体火化后,没舍得花钱去买公墓,也不能坏了规矩带回老家葬到祖坟上,便将她的骨灰洒在了医院附近的一条小河里——也就是鬼楼前面的那条河。
头七时,她找不到自己的家,便托了梦给父母,问为什么没给自己一个安身之所。她父母到底是觉得愧疚与她,怕她再次找上门来,便匆匆将店面盘了出去,一家人就此回了老家,只有那只已经十几岁的黑猫留了下来。
家人离去后,她更没了地方可去。而那只黑猫自从她死了之后便没再进食,挺了一个多礼拜后,饿死了。一个人的魂魄和一只猫的魂魄从此一起漂泊。
实在没有住处,他们便看中了聚阴气的鬼楼,将那里当做了自己的家。凡是来鬼楼的人,都会在睡着后被他们搬出去,以示驱逐。直到我和五哥的到来,他们才被迫离开这里。
听完她的话,我附在五哥的耳朵旁悄悄问他:“鬼的家是不是就是坟冢?”
五哥看了我一眼,悄声回道:“怎么?你想给她安个家?”
还好,他说这句话时加了个“安”字,不然整个意思都得变了味。
“给她弄个坟头挺费劲吗?”我接着问。
五哥叹了口气,说:“关键是地方不好找啊!”
唉,现在房地产行业红火,地皮可贵了,连公墓价钱都翻番了,去哪弄块地给她起个坟头呢?她要是骨灰还在,装个坛子里,往哪一搁也成,可骨灰早就被水冲走了。
“找找看吧。”五哥如此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封建思想之一就是——女孩是外姓人,所以老人们才更想要男孩。

第20章 立牌位

我和五哥觉得那女鬼无处安身怪可怜的,便打算给她想想办法。
五哥对她说:“河边有一棵大槐树,你先在那树上待几天,等我找到安排你的地方了,就来接你。”说着,他话锋一转,“那栋小楼不能再回去了,不然你知道下场的!”
女鬼一听,连连道谢,并保证不会再回楼里。
五哥又问了她的名字和一些个人情况,她说她叫章欣,死时才十九岁。
我和五哥开车往回走时,我突然想起他受伤的事,便问他伤势怎么样了。他笑着说没事,我往他的手上瞅了一眼,见那青色的抓痕依然可见,也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消。
我问五哥,为什么被这猫抓一下会留下痕迹,而那时他被红衣老太太抓了一下却啥事没有。
五哥笑着看我一眼,说:“除那老太太时,我不是请神上身了么?蟒二爷上身的结果就是金刚不坏之身,外加力大无穷。”
哦,对啊,怎么忘了这茬!我一拍脑门,表示想起来了,五哥当时还直接将那老太太的胳膊和脑袋拽掉了呢!
请神上身确实好用,可就是代价太大,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能用的。
“那,你这伤确实没事吧?”我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没事,顶多三天就能消。”
他这么一说,我才放了心。
***
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三点了,我们俩各自简单洗漱了一下,赶紧睡觉去了。
我正睡得香甜,梦见在某名牌大学的教室里上课呢,一阵拍门声响起,硬生生将我从梦境拉回了现实。
我揉着惺忪睡眼去开了门,五哥站在门口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对我说:“十点了,咱该起床了。”
“不会吧,你这是要我跟着你晨练吗?”
“还晨练啥啊,都这个点儿了。”他说着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我是觉得咱该吃饭了,我这都饿醒了……”
“好,我去洗把脸,马上做饭。”
我洗漱完,图省事和快捷,便做了一锅面疙瘩汤,然后我们俩就“吸溜”“吸溜”地吃了个精光。
下午闲着没事,我们俩便决定出去转转,给那女鬼选块坟地。
五哥说,必须选没人要的荒地,不然今天起的坟头,明天就能被人刨了,人家才不管这是不是谁的祖坟。
可去哪找荒地呢?我和五哥去了江边,结果河滩上全是石头;又去了后山,可那里一到春秋季节便有人上山采野菜采蘑菇,不够安静。
五哥想了想,说:“其实,不一定要起坟头,还有另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我不解地问道。
“知道立牌位吗?”五哥解释道,“有的地方讲究祖坟,但是有的地方讲究供祠堂,就是将祖先牌位放在祠堂里供奉。”
“哦,我在电视里看过,好像南方有这种习俗。”
“嗯。”五哥点点头,“有时候举家迁徙时,祖坟是无法带走的,所以便有人想出了带着牌位走的方法,这样就可以随时祭奠过世的祖辈。”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给章欣立个牌位?”
“差不多吧。”他点了点头,“总之,先得找个能放牌位的地方。”
我们俩冥思苦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合适的地方。突然间我想起了莫家兄弟,便问五哥:“莫家兄弟住在哪?”
一提到莫家兄弟,五哥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们父母有把他们俩的骨灰葬到祖坟上,但是他们俩不爱回去,就住在公园里的小树林里。”
“那我们让章欣也住在公园里成不成?”我也只是随口一问。
五哥想了一下,说:“可以过去看看,那里有个假山,如果有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洞口的话,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我们开车去了那个公园,找到那处假山,便绕着它仔细寻找起来。
“五哥,你看这个成不成?”我发现了一个挺深的洞,洞口很窄,不容易被人发现。
五哥走过来往里看了一眼,说:“还行,不过咱们还是得先问一下她的意见,她要是不喜欢这里,咱恐怕只能托人将她供到庙里了。”
“那,供到庙里好还是不好啊?”我很好奇。
“怎么说呢,若是修炼的话,有好处。若是只想逍遥人间的话,还是不要去庙里,因为那里进得去出不来。”
“那咱还是问问她的意见吧,看她选哪一个。她要是愿意住后山,咱给她送那去也行。”
五哥说:“那就这么定了,晚上再去找她。”他看了眼腕表,又说:“时间差不多了,咱去市场买菜吧。”
“嗯,走吧。”
***
等到夜深人静时,我和五哥去了公园。
我问他怎么不去找章欣呀,他说直接把她叫过来比较省事。
得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想来想去还是那个小树林比较合适,我们便去了那里,结果刚一进树林,莫家兄弟就出现了,他们还以为我们是来找他们玩的呢。
“我呿,你们俩怎么什么也没带就来了?是不是也太抠了点儿?”不用猜也知道能这么说话的肯定是莫非。
五哥白了他一眼,说:“别闹,不是来找你们的!”
“那找谁啊?这公园里不就我们两个清风么?”
五哥嘿嘿一笑,“所以啊,我再给你们招个烟魂过来!”
“我们俩又不喜欢女人!”
莫非刚一说完,就被莫凡用手肘撞了一下,他赶紧闭了嘴。
五哥见莫非不再刨根问底,便开始干正事。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纸符,用右手的剑指夹住,念了几声咒语后,轻喝了一声:“章欣,速来!”
不一会儿,一阵冷风袭来,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章欣抱着她的黑猫赶过来了。
莫非刚想说什么,被莫凡瞪了一眼,便没敢说。
五哥开门见山直接问那章欣:“我们选了几个地方,一个是江边堤坝上的洞穴,一个是后山上的树林里,一个是这公园里的假山,一个是托人将你供到庙里,你选哪一个?”
章欣寻思了好一会儿,才说:“公园里吧。”
“这里早上晨练的人会比较多,可能会有点闹,你想好了。”五哥提醒道。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选这里。
“那行,明天我叫人给你做牌位,等做好了就可以在这给你安家了。”
章欣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这时,莫非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我告诉你啊,树林里是我们哥俩的地盘,不许进啊!”
章欣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莫凡看了莫非一眼,然后回过头微笑着对章欣说:“你别听他胡说!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有事情可以随时找我们!”
章欣依然只是点点头。看来,她性格挺内向的,不善与人交际。
五哥见事情已经决定了,便对章欣说:“那你先回去吧,到时候我会再叫你过来!”
章欣点了点头,抱着她的黑猫走了。
等她走远了,莫非便冲莫凡嚷嚷道:“喂,你干嘛帮着她说话啊!我怎么就胡说了?还有,你干嘛冲她笑得那么甜啊?你俩认识啊?……”
莫凡白了他一眼,掉头就走。莫非不依不饶,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继续问着刚才的那些问题。
就在两人快要消失在树林里时,就听莫凡说了一句:“你再吵,我就过奈何桥去!”莫非那边听闻此言,立刻没了声音。
呃……我怎么觉得莫非像是在吃醋呢?难道兄弟俩的关系好到会吃另一个人醋的地步吗?我没有兄弟姐妹,实在是理解不了。
五哥看了我一眼,说:“甭理他们,咱们走。”
我应了一声,便跟着五哥回了家。
***
第二天,五哥打电话给张老二,让他给做个牌位,然后将具体事宜告诉了他。
几天过后,我陪着五哥去将那做好的牌位取回,然后在半夜时去了公园。
五哥将章欣招了来,问她对那牌位和假山的洞穴是否满意。
章欣点了点头,五哥便开始着手准备。
他左手拿着章欣的牌位,右手掐诀念咒,念完咒后,喊了一声:“章欣!”
章欣应了一声,“在。”话音一落,她便化作一道黑影飞向了那个牌位,在接触到牌位后消失不见了。
五哥见章欣已经附到了属于她的牌位上,便将那牌位放到地上,喊了我一声,我急忙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香走过去。
给她点了三根香后,五哥简单叮嘱了几句诸如不可作恶之类的话。然后待香烧完以后,将她的牌位放进了假山的洞穴里。
“成了,咱算了了一份心思了。”五哥吐口气说。
“嗯。”我点了点头,接着说:“下次咱们来打牌时,可以叫上她,五个人一起‘刨王’。”
五哥哈哈一笑,揉了下我的脑袋,说:“你净想着玩!”
我表示自己很无辜,“我只是陪衬吧?明明都是你们几个在玩,最开心的就属你了!”
“等有机会带你去跟活人玩,赢了钱给你买好吃的!”
五哥的口气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儿,让人无语。
“跟鬼玩也挺好的。”我回道,“咱可以打麻将,打一亿飘十亿的,多过瘾!”
“行,下次来带副麻将,顺便多买点冥币。”
夜色下,两个人一边谈着跟鬼打麻将的事,一边往家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玩多大的?
打一亿飘十亿的。
跟阎王爷玩呢?
这点小钱,他老人家看不上。

第21章 街边的雕像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五哥问我:“你之前说在家里太无聊,怎么不见你上网啊?”
不是我不想上网,而是我觉得随便进入他书房不好。“那个……我不好随便碰你电脑……”
五哥瞪了我一眼,“有什么不能碰的?不是说了把这当自己家吗?吃完就去玩吧,我刷碗!”
“成,有你这话,那我就玩。哦,我是说我刷完碗再去,不用你收拾。”
“行了,谁收拾都一样,这点活儿我还是会干的。”
想了想,也是,他这么大人了总不至于洗个碗全打得细碎。于是,我就没跟他客气,吃完饭便欢快地跑进书房玩电脑去了。
年轻人哪有不喜欢玩电脑的,本来还想着攒钱买一台来着,但是挣得少花得多,总也没攒够。再加上工作太忙也没时间玩,后来也就放弃了。
打开他的电脑,结果,开机贼慢,网速贼慢,还动不动弹出些不知名的东西……他这是多久没有清理垃圾和进行体检了?而且连个防火墙和杀毒软件都没安装。
想了想,我跑去了厨房。他正在刷碗呢,我问道:“你电脑里垃圾太多,可能还有病毒、木马一类的,我帮你清理一下?”
“我不是太懂,你看着整吧!”
我于是又跑回书房,开始鼓捣他的电脑。这一顿收拾啊,总算是给清理干净了。然后,我又开始给他的各种文件整理归类。本来以为他的视频文件里会有些“爱情动作片”,可以顺便观赏一下,结果连个小电影都没有。
哪个男人的硬盘里没有这些片儿啊?五哥还真是另类啊!他该不会是真的修行,所以禁欲吧?
整理得差不多了,五哥也进了书房,“怎么样了?”
我没敢问他平时看不看毛片,只好笑了笑,说:“放心吧,全都搞定!”
“你这些技术搁哪学的啊?”他又问。
“哦,我刚毕业那会儿,到网吧当了一阵子网管。”
要不是天天熬夜,我会一直干下去的,毕竟那活不累,还管饭。
五哥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叹了口气,说:“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了,很辛苦吧?”
我一怔,随即淡笑着说:“不苦,再说那时都十八了,成年人了。”
他点了点头,嘱咐我早点睡,便离去了。
我玩了一会儿小游戏,也早早地回去睡了。
***
第二天,我照常跟着五哥一起晨练,吃完早饭后,他去药店处理事情,我收拾完屋子便去他书房玩电脑。结果,还不到十点他就回来了。
他说接到一个活儿,让我马上跟他走。我便简单收拾一下,跟他出了门。
我们再次去了东华区,只是这一次去的是周边的农村,还是一个农家院。进去一看,不少人在院子里吃饭,挺火爆的。
五哥领着我坐到了一张桌子前,很快便有人走过来问我们吃什么,五哥说:“两碗羊汤,一个孜然羊肉,一个凉皮黄瓜,两碗米饭。”
直到那人记完菜单走了好一会儿,我都没反应过来。
估计是我表情太呆,五哥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我缓缓眨了眨眼,说:“咱不是来给人看事的吗?”
他“噗嗤”一乐,说:“看事也得先吃饭啊!这都中午了,吃完饭再说!”
“哦,这样啊。”我才弄明白,“要看事儿的,就是这家吗?”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上这来,是因为他家的羊汤好喝。你前几天不是中暑了吗?正好喝点羊汤发发汗。吃完了,咱再去办正事。”
“哦。”我点点头,不再瞎问了。
虽然说秋冬吃羊温补正好,可我们这儿就是爱夏天喝羊汤。院子里的凉棚底下,摆了二十几桌,座无虚席。男顾客大多光着膀子,一边喝着羊汤,一边喝着冰啤酒,想想都觉得民风彪悍。
他家的羊汤还真是挺好喝的,个人家是做不出来的。因为人家是平房,有大锅灶,整只羊骨架扔进去煮,再将羊肉、羊杂兑进去,味道简直好极了。
吃饱喝足后,我打着饱嗝上了车。五哥将车开到了一条大马路上,然后靠边停车。
“小恺,你仔细看看,路上有没有清风、烟魂一类的。”
虽然现在正是午后最热的时候,但是我仔细一看,还是发现了路上有几只鬼魂在飘荡。
“五哥,有。”
“那些鬼怕人吗?”五哥又问。
我摇了摇头,说:“不怕,有的就站在路中间,好几辆车都从它身上穿过去了,也不走。”
“看来,确实是有关系。”五哥沉思了一下,说。
原来,今早上一个交警通过五哥的朋友找到了他,说是让他给看看这段路,是不是又不干净了,因为这半年来出了好几起事故了。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这条路刚建成时,就经常出事故,后来请了个高人给镇住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又开始邪乎了。
五哥领着我下了车,去了街对面的一处小公园。这公园当真是小,也就三百来平米,看起来就是个大花坛,只不过其间有道砖铺成的小路,正中-央还有座三米多高的白马雕塑。
我们走到那白马前,五哥说:“这就是镇这条街的东西,估计出了问题才失效了。咱们仔细看看。”
我们俩分头仔细找起。当我转到背街的那一面时,差点吐了——我呿,谁这么缺德,又是屎又是尿的,感情当这是公共厕所啊!
“五哥,原因在这。”我捏着鼻子喊道。
五哥过来一看,也不禁皱眉。
“咱晚上再看一看,除了有秽物还有没有别的。”
五哥比较谨慎,觉得来一趟就要了解全面了。
傍晚,五哥又带我去了一家当地有名的农家乐,吃的是大锅炖笨鸡。菜挺贵,我见剩下不少,坚持打包。五哥笑着说:“你倒挺会过的。”
也不知道他是夸我呢,还是调侃我呢。
吃完晚饭,我们将车开了回来,停在路边,然后待在车里什么也不干,就一直往外看。五哥也用纸符开了眼,跟我一齐观察着白马和附近的鬼魂。
五哥说这里开发之前,曾是个乱葬岗,孤魂野鬼特别多。当时讲究破除迷信,所以没有奠基仪式,更不会请人送鬼。等道路修好以后,便三不五时的出事故。这事影响了相关单位领导的政-绩,有会来事儿的下属便建议找个人看看。后来,便找了一个道观的观主,那观主便建议立尊白马以镇妖邪。自从立了那白马雕像以后,事故当真发生的不多了,重大伤亡事故更是没有过。
我一边听五哥讲述着,一边看着那些孤魂野鬼。大多数留在阳间的鬼,行路时都会紧靠着路边,以防止跟活人撞在一起,毕竟活人的火气也会让他们难受。
但是,这条路上的大多数鬼魂,都是在街面上乱窜的。他们的服饰各式各样,有古代的,有民国的,还有现代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老早以前的服饰。
我们俩正研究鬼呢,突然有人过来敲窗户。由于那人拍的是我这边的窗户,我在五哥点头同意后,便按下了车窗,问他:“有事吗?”
那人满面笑容,十分客气,“两位在这里待了半天了,要不,进去休息一会儿?”他说着将手往后一指。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那是一家洗浴中心,我们正好停在了他家门前的马路边。不过,他家门前有很大一块空地,我们也算不上是挡了他家的道。
“我们没妨碍着你们吧?”我问。
“没没,”他连忙摆手,“就是我们老板看你们挺辛苦的,让我来问问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诶,他这话里有话啊!怎么个意思?
我不禁回头看了五哥一眼,五哥笑着看我一眼,凑过来对窗外说:“没事,叫你们老板安心,不是找你们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走了。
“五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百思不得其解。
五哥笑了笑,说:“有些执勤的,会故意把车停靠在这些洗浴中心,有的老板做贼心虚,便会主动给点好处。”
“可我们开的又不是警车。”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怕我们是便衣呗!”
我和五哥正说着,刚才走的那人又折回来了。我再次开窗,还没等问,他就将一个塑料袋递进来了,“我们老板说二位辛苦,这是一点心意!”
那袋里装的是两盒芙蓉王和两瓶绿茶。
看来他们是认定了我俩是相关部门的了!我有些哭笑不得,看向五哥,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办。
五哥说:“水我们收下了,烟就不要了,我们俩都不会。”
那人将袋子放下后,说:“这是老板交代的,你们就别为难我了,就这样,我走了!”
那人走后,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从没想过,这样也能收到贿赂。
五哥也笑,“既然人家给好处了,咱们稍微挪挪窝!”
于是,他将车子往后退了十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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