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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林下美人来 作者:酒肉和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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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荣哪里受过这个,以往男人只是自己享受,昨晚虽然用了药他也有感觉,可因为后来的暴力终究没射出来。而即使从前薛荣自己进秦楼楚馆,也只是规规矩矩办事,没这花样。他当即全身一僵,接着就大力挣扎起来。可软肋被制于他人之手,再挣扎也无济于事。
“你给我。。。。。。放手!”薛荣抬起手臂想把压在身上肆意妄为的男人推开,不料男人含着他的乳珠蓦地咬了一下,薛荣不由惊叫一声,整张面皮都红了。
历完渊故意拉扯了那可怜的乳珠一下,身下人跟着颤了一下,他方才松开嘴。那处原本淡粉的颜色被他折磨得充血挺立,浸在一片津液的盈亮中。男人勾起一个深如刀刻的笑容,“这就受不了了?今晚,我要舔遍你身体每一处。。。。。。我让你,永远也忘不掉这滋味。”
“住嘴!”薛荣羞愤难当,出口的声音却绵软无力。男人那只手时而粗鲁时而细致地蹂躏着他的性器,甚至拨开褶皱将指甲扣进顶端细小的窄缝中,引起薛荣发自灵魂深处的阵阵颤抖。
看着那颜色诱人的性器自自己手中逐渐挺立,历完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他自己的东西虽然早就硬得要炸开似的,可为了达到目的,他生生忍住要立即把自己埋进那紧致湿热之地的冲动,耐心地给薛荣做这水磨工夫。
 
续5

腹中异样的感觉升腾而起,薛荣想要把男人的手掰开,他心中不无悲哀的怀念着男人的拳头和巴掌,至少那样他还能控制住自己,他的身体还是自己的。可按照此时的状况,那奔腾而来的欲望已经开始脱离他的意识,薛荣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慌。。。。。。
“你看,你也有感觉。”历完渊终于肯停下手,他抬起脸看着薛荣被情欲折磨得十分痛苦的表情,倏地露出个十分古怪的怜悯表情,用循循善诱的沙哑嗓音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到头来一场空,与其作茧自缚不如好好享受。阿荣,你忘了么。。。。。。”最后一句大半声音消失在叹息般的细语中,轻飘飘散落在温暖的空气中。
薛荣紧闭着眼睛,耳中杂音翁然作响,完全听不清男人说的是什么。手腕上忽然一痛,竟是男人掰着他两手用床帐给使劲绑在了头顶。薛荣大惊,“你做什么!”
“让你舒服,不过我怕你待会儿要抓我头发,只好先绑住你——”历完渊低低一笑,然后就退到他微凹的下腹,毫不犹豫地将那根抬头吐露的性器给含入口中。
薛荣骇得脸色大变,如触电一般大大震颤一下后支起膝盖要坐起来:“你,你放开!快起来!”
历完渊初次给人做口活,就怕自己牙齿会碰伤这娇嫩处,薛荣自己不老实待着,他颇为不耐的抬手弹中了薛荣腿弯的麻筋,这才让人消停下来。他得了空,一吞一吐地认真做起来。
薛荣却受不了了,快感汹涌迭起,腹部绷得好似下一秒就要断掉,汗珠从全身的细密毛孔中争先恐后的渗出来。男人的口腔内壁包裹着他,舌头在柱身上缠绕舔卷,甚至还试着浅浅戳动敏感的马眼。薛荣抻着被绑紧的双腕,伴着“嗤啦”一声床帐被撕扯大半,他骤然发出了长长的啜泣般的呻吟声。
他大大睁着双眼,入目的景象倏然间如梦幻泡影,又在弹指间破碎,在脑中炸开无数粲然的白光,然后汇聚成万千河流兜头冲击而来。。。。。。。恍然间那些爱的恨的痴缠的全部涌上心头,薛荣再也撑不住,一声高过一声地呻吟出来。
精液喷薄而出时历完渊没有准备,险些被呛到,那温度往深处涌去简直要烫伤他的喉咙。鼻端充盈着浓重的雄麝味道,历完渊半直起脊背,邪气横生地俯视着深陷高潮沼泽的男人。
薛荣的声线又清又冷,这样的声音用来呻吟,却比那娇柔妩媚的黏腻嗓音还要诱惑人。它是最精细的钩子,能把人心底隐喻的魔鬼给引诱出来。
在一片蒙蒙的水雾中薛荣看见男人英拓的面孔凑近,那刀锋般的唇上还沾着他的精液。像是故意要让他看着,男人伸出舌头一丝不剩地卷进口中。
“你的东西,我统统都想拥有。”历完渊着了魔似的喃喃着,重又吻上薛荣的唇,将那细碎的呻吟和缱绻的情思全部占有。
薛荣的脸再也无法冷厉,一双黑泠泠的眼珠波光潋滟,唇瓣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瓷白的肌肤沁着湿漉漉的汗气,额心上那点梅花妆,也被浸得润泽妖艳,美妙不可方物。
厮磨半晌后历完渊才慢吞吞解开薛荣手腕上的束缚,轻柔地摩挲着腕上被勒出来的红凛,他带着笑容沉声问,“阿荣,你喜欢这样吗?”然后又代他坚定的回答,“你喜欢的。”
趁着薛荣还没缓过劲儿来,再把那金风玉露膏拿出来抹在后穴上。许是终于在这场情事中尝到了妙处,连带着后穴也湿润起来,没费多大的功夫历完渊就能把自己送进去。刚一进去时薛荣仍皱着眉要躲开,可等男人动起来之后,他就软得再也挣扎不起来,身体大敞任男人予取予求。。。。。。
第一波爱液冲进甬道灼烫着娇嫩的内壁时,薛荣嘴唇颤了颤。历完渊以为他说了什么话,贴过去时却看到他眼中有泪珠倏然滑落,竟是哭了。
薛荣没有哭过,哪怕受再重的伤,哪怕男人对他再暴虐,他也没掉过一滴眼泪。历完渊一下子有些慌,笨拙地将人搂进怀里,两人胸口毫无间隙的紧紧相贴,心跳互博。
“不哭。。。。。。阿荣,别哭。。。。。。”他无比温柔的哄着。
凌晨,残烛最后一点光消失时,削瘦的身影悄然起身,在房中一片尚未消散的靡靡气息中窸窸窣窣穿戴整齐。接着身影一闪,便如鬼魅般彻底消失。
床上原本熟睡的男人蓦然睁开双眼,耳朵捕捉到房顶上似是有些踉跄的脚步声,眼中尽是阴沉沉的光,看不见底。
 
6、

三月寒冰雨,江南烟柳迷蒙,平日里香火不断的寺院也被这愁雨打得有些凄静空寂。
门口扫梧桐落叶的小沙弥正兀自抱怨着天气,不经意抬头时,远远看见山阶下一个穿着湖蓝长衫戴着斗笠的人往这边来。走得近了,小沙弥看见那人面孔,不禁一笑竖掌施礼,“施主又来了。”
那人点点头,径自踏入院门,七拐八拐踏入隐在一片竹林之后的禅房中。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苍白隽秀的年轻面孔,他是薛荣。推开禅房,里面扑面迎来一阵生旧的积尘气息。薛荣早已习惯了,走进去到桌上拎了拎茶壶,听到里头响起水声后把扣着的茶杯放好,将里面不知停了多长时间的冷水倒出来,一饮而尽。
谁也想不到,杀手夜枭的藏身地,竟在这有着百年历史的山中寺院里。寺院里供得是慈悲为怀的佛祖和菩萨,容不下嗜血无情的杀手。可薛荣偏偏能留下来,还是光明正大的住着,寺里除了刚剃度进来的小和尚,大大小小的和尚都知道他的存在。同时他们也都十分有默契的三缄其口,世人根本不知道薛荣的存在。
薛荣枕着湿潮冰冷的被褥小憩了一会儿,连日来的奔波让他面庞上满是疲倦,和着这阴暗的小禅房,更加孤苦无依。几寸冷光从木板的缝隙中透出来,在地上照亮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不知何时从前方的大雄宝殿中传来和尚的念经声,盖过了淅淅沥沥的雨打细竹声。
薛荣睁开眼睛,念经声肃穆而清和,恰恰让他疲倦烦躁的心能够平静下来。他忽然想起将军府花园凉亭里那块石碑上的经文,便低声念出来:“佛说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
“阿弥陀佛。”
禅房门口,一袭清灰僧衣的和尚合掌站在那里,悠然念道。他站的地方全没有光,所以看不见他是何容貌。但可以肯定此人武功之高远胜薛荣,后者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如果这和尚不出声,薛荣大概永远不会察觉到他。
不过薛荣并不紧张,他只斜过眼睛,静静扫了和尚一眼。
和尚道:“贫僧听见少侠念了一句《金刚经》,不知薛少侠何时也开始研习经文了。”
“没有,我是偶然看见了这句话。”薛荣答道,顿了一会儿,他慢慢坐起来,“既然大师来了,不如给我解惑。”
和尚这才抬脚进来,黯淡光线中,和尚清瘦的脸随之露出来。他面上无须,也没几道皱纹,光是一眼看去能猜测大概是不惑年纪。和尚进屋后在离薛荣最近的地方坐下,开口道:“少侠为何迷惑,又为何要解惑?”
“我。。。。。。为我自己迷惑,为我自己解惑。”薛荣说完,垂目看着自己的手,“我以前从来没有迷惑,杀人为了活着。可我见到这句话时,我迷惑,我活着是不是为了杀人。如果是,那我就和常人不一样。如果不是,那我是为了什么。”
和尚静谧一笑,眼角延展出细而长的尾纹,“佛说诸心,是众生心。而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心并非是心,徒有虚名。是以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众生一切的心,一切的感觉、知觉都在变化中,如露亦如电,逝者如斯乎,永远不会停留。未来转眼就成现在,现在瞬间已成过去。悲哀了不可得,欢喜了不可得,清净不可得,烦恼不可得,不可得亦不可得。少侠过去杀人不一定现在杀人,现在杀人不一定未来杀人,可不论是过去现在未来,少侠都在这尘世中。少侠杀人,或喜或悲或嗔或怒,但不会永远被杀人掌控自己喜怒哀乐。然喜怒哀乐皆属凡人情思欲望,人活于世,才能感诸阴晴风雨。所以少侠和常人没有什么不同。”
和尚话音落下,禅房中寂静半晌,薛荣方才开口,“那我现在所遭遇的,也都只是名为心之心所感,而实际上却又只是虚妄吗?”
和尚道:“闻说诛心,谓有实心。故须破遣。明三世皆空。过去已灭,未来未起,现在虚妄。少侠认为它是真实便是真实,认为它是虚妄便为虚妄。”
“那依大师之见,我应当如何认为?”
和尚摇摇头,“贫僧尚在尘世中,自有九百种烦恼不能自断。少侠真心虚妄心,还要自己了悟。”
薛荣目光仍落在自己掌心上,错杂的掌纹似乎也在对他宣告着某种即将被识破却总无法参悟最后一句的神秘经文。
 
续6、

江南落雨,北方飘雪。
苏烈提着坛就跑到历完渊的将军府上蹭饭。绿萝布置了饭菜,两人便推杯把盏,就着这萧寒的飞雪天气闲聊。由边关又遭蛮人侵扰小皇帝龙颜大怒痛骂一批戍守的将领,到朝廷又有新动向,意味着谁谁兴许要上位亦或是谁谁要掉脑袋,再聊到京里一家青楼里新买进了大批扬州瘦马,让一些王公贵族趋之若鹜。
“嘿,那些个在朝的,一个个每天只需拿个奏折呈上去。骂骂这个人如何贪了几亩地,编排一下那个人克扣了多少供奉,要么报个捷讯,总归上下嘴唇一碰,就能把小皇帝哄得团团转。下了朝软玉温香销金窟,荣华富贵总也享不完。可有几个能记得,真正为国家拼命的,都是你我这样的,在那些文官眼中最瞧不上的武将?”苏烈几杯酒下肚,眯着眼看了会儿雪,似是有感而发。
历完渊却浑不在意,“太祖兵马上夺天下,到现在仍旧重武轻文,那些酸腐文人说再多也抵不上咱们一刀砍下来的战绩。朝廷每月拨给我们的俸禄是他们文官的几十倍,他们心里恨着,总要在嘴上找快活。”
“老子就是看不过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劲儿!在朝堂上吵得天崩地裂,真要到了战场上,不尿裤子就是好汉了!”苏烈嗤道。
历完渊拿起一粒花生嚼着:“你还别说,朝中倒真有这么一位赶上战场的文官。”
“我知道!不就是那个贺豫章么,仗着自己度过两本兵书就敢跟抚军将吆五喝六,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苏烈眼神一冷,阴测测道,“他最好别落到老子手里,不然让他有命去没命回!”
历完渊摇摇头没说什么。
苏烈饮下一碗酒,歪过头来打量身侧好友,忽而讶然道:“这屋里够暖的了,怎地还穿这么多,你何时变得如此畏寒了?”
也不怪苏烈大惊小怪,历完渊里面已经穿了厚厚的棉袍,外头却还披着厚厚的大氅。要知道即使当年在漠北那般苦寒之地,历完渊也从来没穿这么多过。
“进来雨雪太多,我只是防患于未然,免得真着了凉受罪。”历完渊随口解释,目光却看着别处不和苏烈相视。
苏烈撇撇嘴,对他的敷衍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转而说道:“眼看就要到春天了,你那小美人呢,是不是又该来了?”
历完渊点点头,神色中却未见欢喜。
“怎么郁郁寡欢的样子,不是你的作风啊兄弟!”苏烈调笑道,“上次不是把小美人伺候舒服了么,这次再接再厉,争取一举拿下啊!”
“苏烈。”历完渊叫住他。
“嗯?”
“我想去西北。”
“。。。。。。你疯了?!”苏烈一愣,随即高声质问。
“没有,这事儿我琢磨有些时候了。当年我们历家的祖先就是在西北起兵造反,后来拥太祖称帝立功建业。如今我回西北为国效力,也是效仿先祖。”历完渊淡然说道。
“你就是疯了!西北什么情况,去几个死几个,有去无回!你他妈好好的福不享,跑到那里去送死。还效仿先祖,你要死了,看你爹不从坟里蹦起来鞭你的尸!”苏烈镇定不能,拍案而起怒骂。手边的酒碗被震到地上,连着上好的酒浆一同碎裂满地。
“那都是些个无能之辈。不就是些鞑子,只要我一去,保证打得他们屁滚尿流再也不敢犯我国境!”历完渊说话间,似是已经在胸中描绘出自己驰骋沙场的威武雄姿,眼中戾气高涨,精光大盛。
“屁!你少给我犯浑!你要是敢去,我就连同侯爷一起到皇帝面前告你御状,先把你下牢里关几个月。”苏烈见他来真格的,不禁急了。
“随你,我折子都写好了,正寻摸着找个吉利日子递上去。”历完渊轻飘飘撇过来一句。
苏烈气得两眼发黑,指着历完渊的鼻子无语凝咽半晌后,又说:“那你的小美人呢?你也不管了?他要没了你定时给解药,可就什么都玩完啦!你也舍得?”
提及薛荣,历完渊眼中的光倏然暗下来,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苏烈觉得找到了突破口,紧接着道:“你看看,你把人家给忘了吧!你说说你要是人在京城,他还能按时来跟你幽个会什么的。俩人你侬我侬多好。可你要是去了西北,鸟不拉屎寸草不生的地方,他会去找你吗?你要是真想要他,就别走!”
历完渊听后,低声道:“他若愿意,也可以和我一道走。”
“你!我刚才的话都白讲了是吧?”苏烈直想捶胸顿足,或者干脆暴打这人一顿将他脑袋打清醒了。
却听男人说:“真有缘分的话,就算没有药的牵制,他也终归是我的人。若无缘分,便只徒增怨恨罢了。”
“那你当初干嘛去了,现在人家不按时过来让你给颗解药就活不下去了,你才有觉悟,有个屁用!”苏烈气急败坏,好像去西北的人不是历完渊而是他自己,“反正,你不能去西北。你们历家就你一个人了,去了西北跟自行了断也无甚区别。你要真是我兄弟,就别去。”
历完渊沉默半晌,“苏烈,我想抽空去趟云渺寺。”
苏烈干瞪了半天眼睛,最后叹气:“你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
历完渊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默默饮下碗中酒。

7、

银钩赌坊每天都人满为患,也不知道世间哪来这么多人日日夜夜就是倾家荡产也要赌。
薛荣每一次来这里的感受都是一样的,那些汗流浃背挥动着细瘦手臂的男人们,眼睛里的亮光像中了邪似的,无比狂热地盯着荷官摇动的手,呼喊声交杂在一起,让昏暗的赌坊犹如魔窟。可薛荣却不得不时常来,因为他要在这里接生意。
穿过一道极窄的暗廊来到安静的内堂,来人早已等候多时。薛荣掀开布帘,里面的人一听到动静就站了起来,见到薛荣,满脸的戒备和紧张。
是个十五六的小女孩,衣衫破旧发髻凌乱,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薛荣见她时已经有了结论,估计是来买凶报仇的。
“你是夜枭?”女孩问。
薛荣点点头。许是他长相的原因,小姑娘似乎不太信任他,目光里满是怀疑。薛荣不说话,等她开口。
“你。。。。。。杀一个人要多少钱?”过了一会儿她问,提到杀人,她明显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二十两。”薛荣答。
女孩犹豫了一下,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来,“这里面有十六两。”
薛荣看着她,她抬手把头上唯一的饰物给摘下来,一枚嵌着块丁点小宝石的发钗,和钱袋放到一处,“这个钗子能抵二两银子,我问过当铺老板。”
还差二两。
房间里安静极了,女孩看着薛荣淡漠的脸,眼里慢慢积起泪水,她咬咬牙,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剩下的二两银子,拿我自己来抵!”
薛荣没什么反应,目光从女孩瘦弱的身体上一扫而过。二两银子买一个人,低贱得还不如猪肉贵一些,即便是青楼里万人压的妓子,也比二两多。
“。。。。。。我是干净的!我听人说,大户人家买丫鬟,还得五两一个!”女孩以为薛荣嫌弃自己,唯恐他不要,抢着说道,“你帮我杀了人,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
“我不要仆人。”薛荣漠然道。
女孩脸色一白,随即含着眼泪说:“那我把自个儿的身子给你。。。。。。”
薛荣睨着她。
女孩神色凄惶地看着他。
“你要杀谁?”片刻后,薛荣问。
“河北通州聚贤庄庄主,王珏。”女孩权当他答应了,说出这两个字的人名时,眼中全是恨意。
薛荣听说过此人名讳,一直以结交四海豪杰为乐,散尽千金不求回报。但王珏自己本身是个瘫子,不会武功,所以并没有太大名声。不知女孩和他是何血海深仇,要取一个瘫子的姓名。
“你,你答应啦?”女孩见薛荣沉默不语,忍不住试探着问。
“嗯。”薛荣应声,“十日内我会把他的人头给你带来。”
“不,十日内你无论如何也杀不了他的!”
薛荣挑眉。
女孩紧接着说:“王珏身边有十八铁卫日夜贴身相随,他的聚贤庄里遍布机关阵法,常人根本无法出入。你若想杀了他,只能在下个月十五动手。因为王珏那天会离开聚贤庄,他身边就只剩下十八铁卫,你便可以动手。”
薛荣皱起眉,女孩提到的日期让他颇为忌惮。原因无他,只因下个月中旬便是他毒发的日子,若赶上他倒霉正好十五那天发作了,岂不是自寻死路?
“别的日子不行么?”
“你大可以去试试,我绝不会骗你。”女孩察觉到薛荣的迟疑,警觉道,“你不会要反悔吧?你可都答应了我的!”
“。。。。。。我不能在十五那天杀人,这活我接不了。”琢磨了半天,薛荣还是选择放弃。他不能做没有把握的生意。
女孩一怔,马上叫道:“为什么?你刚才已经答应了!”
“你可以去找别人。”薛荣既然不想做这笔买卖,多留无益,转身就要离开。不想他才迈出一步,就被女孩合身扑过来抱住了腿。
“你不能走!我不能在去找别人了,如今我能找到你已经是老天开眼。王珏的人都在找我,我怕今日一踏出这个门就要被他抓住。。。。。。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女孩悲戚地哀求道,沾了污渍的脸上爬满泪痕。她死死抱着薛荣的小腿,人都跌在了地上,愈发显得可怜。
“放手。”薛荣冷冷命令,他其实大可以用内力震开女孩的胳膊,然而女孩那细如麦秆的手臂,估计承受不住他丁点的粗暴。
“求求你!我的家人都死在王珏手上,我不想死了之后还任他逍遥于世。”女孩尚抱着薛荣的腿时,头却撞在地上开始给他磕头,“你不是武功很高的杀手吗,求你可怜可怜我,难道你只为那些给钱多的人杀人吗?”她毫不怜惜自己的头,几下闷响过后,再抬起来时额头已经磕破,鲜血混着泥土,凄惨而又狰狞。
薛荣也不知怎么了,他听到女孩问他的话,就像被施了定身术般再也抬不起脚来。
“别磕了,”薛荣看着桌案上那支纤细的发钗,淡淡开口,“我答应你。”
 
续7、

虽然女孩说过只有那一天能下手,可薛荣还是先去刺探了一番。聚贤庄依山傍水,占地极广,可奇怪的却是门外并无人看守。薛荣趁着夜色跃上庄中最高的房顶一探究竟,然而他才一眼瞥去,下面竟是云遮雾罩,似是一片浑浊不见底的深渊。深渊中雷吼阵阵,隐隐现出几点灼眼的光,像某种怪兽的眼瞳。强风骤起,薛荣顿时感觉一股极强的吸力黏着在自己身上,要将他瞬息拉入怪兽口中。心中大骇,薛荣当即运力抵挡,只听“喀拉”一声脆响,是他把脚下的瓦片给踩裂了。也正是这出乎意料的声音,拉回了薛荣岌岌可危的神智。回过神后的薛荣定住神,四下里一片寂静,哪有什么怪兽强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阵法给蛊惑住了。
这般凶险的阵法,薛荣曾在一次接到南疆的生意时遇到过。那次也是他除了栽在历完渊手中之外,受伤最重的一回,光是从身上剜除的毒砂就有满满一碗。能够活着回来也算他薛荣命大,赶上了当地山洪暴发。事后,他整整修养了一年才开始重新接生意。
再遇到相似的阵,薛荣立即收回目光屏气凝神,足下一点飞速离开了聚贤庄。
一个小小的庄主,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庄子掩护得这般严丝合缝,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薛荣不敢轻易涉险,先去找了知情人打探消息。这一打探,薛荣方才知道,这姓王的看上去乐善好施人五人六,内里原来是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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