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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散王爷么么哒 作者:白莲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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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回……下回再一起出来逛嘛。”晚知再次许诺,将书拿过嘴角扬起,步子轻快地进了府门。 
“祁沐封,你快回来。”晚知抽着鼻子瓮声在锦被中回忆,除去宫中初遇,抹掉街头撞见大姑娘强抢祁王爷,这次算是俩人开始互相了解一些了,现在想来,也许是有一些心动了,好像他就是与众不同的,独特到能走进自己的心里,甚至有种冲动,想好好跟他在一起,甚至一生一世。不过,一生一世,谁又能说得清道的准,但是自己在他面前没顾得上隐藏,直直地说出心里话,那一刻的感受,真实到让人惊恐,毫无欺瞒。而自己承诺他的下回,定然是会兑现,想知道他更多的,在那里没有陪伴的幼年里有些什么故事,读完他所有看过的书卷,品完他喜欢的或是厌恶的菜肴,听完别人口中祁王爷的风流韵事,弥补上曾不望不切不闻不问的一隅时光。
深冬的夜,极静。晚知缩成一团,些许暖意未达心间,自己记不起来那天买来的书是何时看完的,也想不起那些书后来摆放在哪里,只与祁沐封在一起的那些却都没有忘。脑中异常清明,蚀骨相思挥之不去,犹自苦笑开,又念起那人来。
果然,不过几日,祁沐封便着人来请晚知,可能是有些顾虑,派了小侍规规矩矩地从府门递了名帖,其上工工整整书着邀顾探花同去护国寺礼佛。顾老在朝中忙活未在家,晚知捏了那帖兀自笑了。





 第八十三话 偏生恋 空余梦中人初探
 更新时间:201361 1:07:35 本章字数:3459

“今日无事?”祁沐封靠着停在街边的马车边,脸上挂着温暖笑容。殢殩獍午
“嗯,无事。”晚知应着,爹交待要看的前朝三十二年的文史还没翻,更不消提誊写了,不过,那些都可以不管不顾的。
“寻个清净之地,品茗闲话,如何?”祁沐封掀开车帘子,邀他上去。15401194
晚知身着淡灰儒衫,衬得小脸清秀雅致,跨步上去。“不是递了帖子说好去寺里剃了发做和尚的么?”
“呃,我六根尚不清净,红尘未绝啊。”祁沐封离晚知稍远些坐了,拉了内壁嵌着的暗箱,拿出棋盘和两盒象牙棋子道:“来一局么?”
“好啊,先说好了,我可不让你。”晚知打量着,这马车从外面看着普通之极,但内里却是有大乾坤,坐垫软和上面铺着薄片玉石串起而成席,所以也并不热。小小的案几四个腿结实楔着,其上稳稳地摆放着茶壶小杯。
“晚知,想执黑还是白子?可别教我输的过于难看了。”车内还是狭了些,祁沐封将棋盘搁在腿上,侧过身子道:“你看,下手轻点。”
晚知细白三指捏起黑子先下了,顽皮地按在那棋盘上的力道故意加重了,不过也未见祁沐封双腿抖动,稳如磐石地承着。来回几招,晚知占了上风,攻城略地先是抢角占边后又围吃了好几白子,得意地瞅着祁沐封。
“这便下定了?”祁沐封笑着,看晚知莹白脸庞背对着阳光,五官似精心雕琢而成,克制不住心跳。
“废话,赶紧的。”晚知不耐烦地回着,看那指骨分明的大手轻松将棋子下了,脱口而出:“啊,不行!”
“怎么不行?你那边全是活期,我没路子了,只能随便乱点了,诶,是不是你等会儿要下这儿的?”祁沐封故意问着。
“再接着来吧。”晚知撇了撇嘴,最好是不要那么凑巧好么! 
如此这般,一段短途的路,晚知绞尽脑汁,不是前路不出,就是后招被截,终于马车停了,晚知一摊手叹道:“我……”
那句输了还未出口,祁沐封便道:“和棋。”
晚知顿时火气蹭地上来,勉强压住:“输了便是输了,有什么和的。”
“不是,在一百步内我未赢,那便是和了。”祁沐封认真解释着。
“什么!你戏弄我呢!不下了!”晚知觉得自己受挫,将棋子胡乱推开道:“我看错了,你这人不实在,什么都能绕出来是你的道理。”
祁沐封本想讨好晚知的,孰料未摸着秉性,竟惹得他生气,忙好脾气道:“不是不是,我一时失言。晚知,我再不瞒你哄骗你了。”
“哼,你瞒我我又岂能得知?”晚知觉得自己被耍,技输于人就算了,还丢了颜面。
“晚知,我的诚心你会知晓的。”祁沐封认真说道。
“算了,下去吧,车里闷死了。”晚知看他那样子又有些好笑,面上绷住实在是自己太过小题大做,输棋便输了罢。
“其实,输给我也不是很丢人,我学过道法。”祁沐封率先跳下车去,伸出手臂想扶着晚知。
晚知避开了,撩开衣衫下摆,修长的腿支地,道:“什么道法?是害人的吧。”
“不是,原先学的时候不知道精妙,现在遇上了你,才觉出。可能是单单对着你吧,比如刚刚我总能猜出你下一步想落子的地方。”祁沐封挥手示意身后小侍们勿跟上。
“装神弄鬼,好吧,你赢了。”晚知垂头丧气地提着路边杂草,不满道:“赶明我也去学学。”
“我这么说你便信了?”祁沐封刷地甩开从鸣皓那儿顺来的折扇子,手绕到晚知背后扇风。
“信如何?不信又能怎么着?”山林间的石阶上走着,倒也没觉出烦躁暑气。晚知看他别扭背着手,笑着:“不用给我扇,你若是热,用些力气我也是能察觉到风的。”
“就这样吧。”晚知今日将脑后长发全部绾起,规整的书生髻,祁沐封怕在身侧迎风会将他额前一些碎发扬起,拂到眼上不适,这才体贴成这般姿势。
“随你。”晚知自顾自往前走着,这算情窦初开么,晚了点吧。还是对一个男子暗生情愫,惊世骇俗了点吧。那他对自己是有意还是无意,殷勤了点吧。
数遍九十九层石阶,叠嶂的枝叶繁茂,浓荫蔽遮天,祁沐封收了扇子,痴痴地看着晚知侧脸道:“晚知,上回说要送你一个好东西,还记得么?”
“早忘了,贵重的我可不收。”晚知感受到那目光,心如鹿撞。
“不贵,有些重。”祁沐封抿唇,口是心非,明明惦记着呢,好生可爱。
“呃……”晚知斜眼看去,这人可是身手了得,万一掏出个镇宅腌菜缸之类的重物,自己不晓得能不能扛得回去。
“你不好受时,我陪你说说话。气不过了打我几拳也是能挨得过的,若你需要人搭把手,我决不推辞,毫不犹豫。当做是个跟班,能收下么?”这份心意,能收下么?不管以何种身份,只要能看你在眼中,能接受么?
等了许久,晚知也不曾回应,祁沐封有些低落地垂了眼睑,一丝苦笑。
晚知心中也焦灼着,知晓他在等自己应声,也隐约明白自己该有什么期许,可……
“不收,顾家世代清俭惯了的,出不起那月钱。”晚知犹豫了半晌,轻声答了。
“呵呵,晚知,若你需要时便来取,我一直在。不用月钱,也不用顾及什么。”祁沐封料到会是这样的,晚知不懂情爱,恐怕只道是颠倒阴阳,悖驳情理。
“小小荷包而已,你也用不着挂记着,腻味了便还我,两不相欠。”人也是一样,乏了倦了,便散了吧。日无文三容。
“不会。”祁沐封不再勉强,多言无益,淡然笑道:“歇够了咱再往上走走,护国寺高处仍有好风景。晚知,还走的动么?”
“还成,等会儿可说不准。”晚知见他无异,也释然轻松些。
“这山上的挑夫担了货品上山是要论斤收银子的,不过,若是你,我少收一些。”祁沐封温柔带笑的声音,传到晚知耳中,痒痒地挠到心里去了。
“别,真想做这生意就该童叟无欺,不能因为是老熟人就坏了规矩。”晚知平日极少出来,顶多绕到小 胡同里晃悠,撑不住也是常事。
“是了,可我不靠这个混碗饭吃的,还是随性就好。”祁沐封扶了晚知一把,立时又撒了手。“渴了么?”
“没觉着,呃……渴了。”晚知抬眼看祁沐封面上沁出些汗珠,临时改口。
“跟我来。”祁沐封挑眉乐了,对晚知勾了手。
俩人蹑手蹑脚地潜进护国寺,寺中极静,似乎连知了都不敢在佛门清净之地造次,祁沐封熟稔地摸到禅房,透过木窗看见一发须皆白老僧打坐静思,旁边桌案上放着沏好的茶。
“茶行么?”祁沐封轻声问向晚知。
“这算……呃化缘?”晚知愣住了,院中有口井,灌了也无妨。
“出家人呢,慈悲为怀,见不得浊世中凡人之躯受苦受难,普度众生乃是好事。”祁沐封胡乱扯着,反正是打定那壶茶的主意了。
“那去吧。”晚知见那老僧一动不动,自己与交谈之声并未刻意压低,想来也是听到默许了吧。
正想着,还没见着人影窜动,就有一白瓷杯子递来:“尝尝如何。”
“你什么时候去的!”在自己眼皮底下,竟没看见身形,好厉害!
“嗯,好茶。”祁沐封抿了口,叹道。
“呃,还好。”晚知饮尽后,不好意思羞涩一笑:“我去方便下,呵呵,你慢慢品着。”
“同去。”祁沐封连喝几杯,将茶壶和俩杯子放在窗台边,作势要跟上。
“啊!不要!”晚知撒蹄跑远,身后传来爽朗笑声:“径直往南走,角那就是了。”
等到晚知神清气爽地出来,年轻僧人正与祁沐封说着:“师父今晨起便说有贵客来访,果然不假。”
“哪里,见笑了,本是闹着玩的,大师宽厚我们未当做小贼打出去便是好的。”祁沐封客气着,有些不好意思。见了晚知过来,对年轻僧人一拱手道:“弃尘小师父,后会有期。”
“嗯,施主慢走。”弃尘谦逊笑道,目送二人远处。
“你在着寺中还有故人?”晚知疑惑问着。
“旁人的故人,算是认得。”祁沐封略微一提,转开话头道:“晚知,洗手了么?”
“嗯!”晚知不觉尴尬,将手掌摊开来道:“你瞧,干净的!”
“呵呵。”祁沐封多想抓起那手按在嘴边狠狠亲上几口,但只能想想罢了。“在树底下接着啊。”
晚知仰头看了头顶,豔黄发亮的杏儿半隐在阔叶中露出个头来,看着都眼馋。“不接,你那般厉害何苦刁难我。”
祁沐封点地上树,动作干净利落:“我不捉弄你,太多了拿不住。”
“悠着点,不成的话砍了这树拖回去吧?”晚知听得树桠子里清脆折响,四面张望着别被逮了个现行。





 第八十四话 杏儿味 执手相牵终无悔
 更新时间:201363 0:38:00 本章字数:3392

到底儿,祁沐封也没舍得往树下晚知身上砸果子,卷起半幅衣衫兜了,对上晚知笑了:“尝尝吧?”
“酸么?”晚知不喜酸,牙倒了那劲儿,抽气都难受。殢殩獍午
“每一个的味道又不一样,要不我先咬了一口你再吃?”祁沐封狡黠着跳下,掏出帕子捏了几个擦净。
“不用管我,你吃吧。”那般暧昧举动,想想脸红,晚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嗯,这个好甜,不骗你。”祁沐封将杏儿一股脑都摊在亭子石桌上,堆了起来。拣了个头大熟透了的,咬了口道。 
“哦。”晚知看那颜色嘴里就泛酸,往边上退让着。不曾想,祁沐封竟将缺了月牙一口的杏儿塞进他嘴里:“唔……”
“那边我没啃,真的是甜一点都不酸呢。”祁沐封笑的猫样,得逞般。
“哼。”晚知有些尴尬,但见祁沐封直率又神色磊落,含住嚼了,略涩汁水溢满口齿,甜蜜蜜的。无奈被按在石凳上坐下,高处俯瞰,才知这城中风景怡人,沁人的风吹来,衣袂纷飞,大有乘风而去之感。“你不是说品茗闲话么,怎就偷几个野果子来唬弄我。”
“不说我还忘了,吃食都在道旁林中摆着呢,我去拿了来。”祁沐封言罢便起身,左右手不空地提了几个大食盒子来了。“没让小侍们来扰,咱自己动手,如何?”
“自己动手?现种谷物稻子也熟不了的吧。”晚知将石桌上的杏儿拣起来放在翻开的食盒盖子上,分明瞧见里面各式拼盘菜肴,生冷瓜果,糕点零嘴儿,样样不差。
“不知道合不合胃口,头一回嘛,晚知,可喝得了酒?”小小石桌铺满,有些还未拿出,祁沐封大方问着晚知。
“能喝一点吧。”衬着这风景,可不是为了这人。晚知心中计较着,为何百般遂着他的意。
“我特意挑了些利口的,不那么辛烈。喜欢么?”祁沐封倒了小半杯递来。
晚知受了蛊惑样抿了口,细细品了道:“很醇香,但我不喜欢。我不爱绕些弯弯道,便直说了,味道有些冲,清淡是清淡,初始可能觉着新鲜尚能入口,酒毕竟是酒,和人一样,都要迎合旁人的胃口,素来不讨喜惯了,久了你便觉索然无味了。”说酒也说人,我只怕我投之热忱,伤之后遗。晚知放下杯子,直直地看着祁沐封。
“不喜欢便不喜欢吧,下次我再带些好的来。晚知,有些物什并不需要讨好旁人,自然可招懂的人珍惜。比如这野果子,在深山老林中也照样生长着,一朝得我之顾,留恋难弃。”祁沐封并不理会那话中意,避开自家珍肴又吃起杏儿来。
“呵呵,那随你。”晚知不是没受人追逐过,远的不说就近几日里东晟王鸣皓也时不时差人送礼递帖,自己小气又敛 财还是忍痛将东西尽数扔了,只是祁沐封不一样……
“还想来一颗么?”
“不用了。啊!呸呸呸!”
晚知不提防祁沐封说来就来,牙尖刚触上,酸涩汁液迅速被挤出,立时津液泌出。
祁沐封趁着晚知刚用舌头将杏儿顶出的空儿,凑上前去,猛地贴上那魂牵梦萦的殷红唇瓣,辗转舔舐,细柔轻吻着呢喃:“晚知……”
晚知脑中白光闪烁,似云里雾里般根本辨不清身在何处。只觉的那唇柔软温柔,自己也甘愿坠进那绵密的网中,也许是初见便倾心,但能确定不是微醺而是清醒,更是勇敢抗争那命,想来人生如梦聚散离景,不如此刻入怀,三生有幸。
恍惚间,似梦又似回忆中,自己微红着脸娇嗔,羞怯恼怒里微佯,流影攒动,不是相拥便是口舌交融。虚幻中,晚知轻笑叹道,祁沐封,你又来搅我清梦。思,瞳中景,前尘过往,不忘。想,意中人,是非进退,不惑。念,空中月,今夕何夕,不知。眷,梦中情,忽隐忽现,不眠。
“少爷,宫里边的圣旨到了!”雕花木门被轻拍出声,传来小侍焦急欣喜的叫唤。
“嗯。”晚知还想多些纠缠,奈何人影散去,转瞬不是那山上亭内,而是自家房中。
“少爷,您可快着些吧,眼瞅着公公都到府门口了!”小侍又用了些力道,门哐当哐当地震着。
“知晓了,这便来了。”晚知醒来,虽语气平淡,但心中还是一惊,是出什么大事了么。转念一想,昨日自己依言将转述爹病不堪厘务,告老还乡之意的折子递了,多半是旨意批下来。
草草穿戴后到了前厅,果不其然,皇帝姐夫体恤顾老多年为国事操劳,特调晚知驻江阴南编纂文史,就近也好照顾着。
一家人欢喜地磕头谢恩,封了赏钱后晚知顾不上将人送出门,便进了后院,说予顾老听。
“嗯。”顾老多言不得,口涎顺着嘴角流了。
晚知捏了帕子去拭,不想顾老却嫌恶般轻微别过头去。晚知心中一酸,将帕子塞在顾老手中道:“爹,是我不孝。你也别气着自己。他现下是死是活我都难料,平生我在意之家人,便是这几个了。等过了这阵子,你好些了,要打要骂要跪祖宗牌位,我都听。”
“你姐姐……”顾老抬了手,不愿听晚知提起,岔了话头。
“等家里东西都收拾好了,我再去见她,说不定,这几日爹能下地了,抬了您也去看。”晚知哄着顾老,说着话。
“终究是外臣……”顾老一双儿女,女儿处于水深火热的宫墙之内,独子又是这般,唉……15397450
“皇帝姐夫不会说什么的,原先……”晚知最见不得顾老这般模样,恪守着规矩。
“别总对皇上蹬鼻子上脸的,他毕竟是……翻手间,就能定了生死。”顾老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完整,气息起伏不定。
“好。”晚知哪里会不知这道理,祁沐封能落到今天这地步,全是拜他所赐。“爹,你安心修养着。凡事我和王伯商量着办,应不会有什么差错。”
“去吧。”顾老端着粥,哆哆嗦嗦地自己拿调羹舀了送到嘴边。
晚知没再喂,顾老向来要强,定不会因这点小事要人服侍,顶多换勤些单子被褥。派了小侍在旁边候着,晚知便出了院,刚走到雪盖冬青旁,一清冷声音道:“祁沐封在城外盘桓。”
“为何不走!”晚知压低声音,但难掩怒气。
“可能是放心不下鸣皓……和你。”暗卫想了会儿,仍旧事不关已地冷淡道。
“鸣皓他,我也没了法子。”晚知焦头烂额,烦心事一桩接一桩,理不清更没应对之策。底儿倒喜吃。
“求端妃,望皇上他手下留情,保一条命吧。”冰凉地说着,好像也是唯一能走的通的路子了。
“他不是有免死金牌么!”晚知惊了,还以为鸣皓被关上暂且没事,反正性命无忧,比之祁沐封还要好一些,不曾想还有这事!
“呵呵,高祖手下的大将们不都是有免死牌子么,不都一样个个儿落不到好,嘁。”不屑的语气,冷笑了两声,在大雪纷飞的冬日里,没有一丝温暖。
“求我姐姐么……好!我找个由头,姑且一试!”晚知不是不知前朝旧事,只是不敢相信皇帝姐夫会做出这出尔反尔之事。
“少爷,你来看看,这好事都连着呢。正愁咱家老马不中用,外头就来了个。”老管家乐呵呵地颠着脚过来,想引晚知去看。
“是么。”暗卫神出鬼没,晚知已然习惯,漫不经心地应着话,兴致缺缺地跟了去。
还未到地儿,便听得一声长啸,高亢嘹亮。定睛一看,高头大马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眼中透着灵动之性。“大人,您瞧这马,不光长的俊,还是匹走马。”卖马的轻轻抽了一鞭子,马撒蹄走了几步便被缰绳拉回,打着响鼻鼾气。“这马走的脚步啊,是野鸡柳子,不多见呢,那是又快又细又匀。”
“是匹好马!”晚知赞叹道,虽不懂,但应了眼缘。
“是呢是呢,大人眼光忒好了,识货!”卖马人赶紧说着奉承话,但晚知看他怎么都不像势利歼商。
“你这马哪儿来的,城郊也没几个马场啊。”晚知随口胡诌,有没有自己也不太清楚,说出来唬唬他。
“呵呵,是霁崖山下的呢,平日都是兵爷去照顾生意,大人您也知道?”卖马人微笑着。
霁崖山!那是祁沐封的校场!“听几个游手好闲的人胡乱扯的,成了,你这马值得多少?”晚知定了定神,平静道。
“这个怕是得要的贵些,八十五两银子无二价!”卖马人狮子大开口,抚着马鬃一下一下地。
“哟哟,比我卖身契还贵呢!”身边有小侍叫嚷着。
“您这话说的,我这马驮着百十来斤的东西从马场一炷香便能跑到了护城河北边茅草庐,您要不试试?”卖马人吹嘘着,带着些轻蔑。
晚知用心数了他手势,在马脖子上摸了十五下,这意思是,祁沐封十五日要自己去北边茅草庐么!





 第八十五话 别离扣 思量却是上心头
 更新时间:201363 23:11:44 本章字数:3346

卖马人犹在与老管家讨价还价地商议着,毫不退让,晚知也不明到底是否是自己所想之意,但再看向他时,那人并未有其他暗示,似乎急切想走。殢殩獍午
晚知苦恼着,不顾阻拦拿了银两给他,卖马人欢欢喜喜地道谢离开。再看那通体雪白的骏马,可惜不会言语只在扬蹄时带起脖子上的铃铛“哔棱哔棱”轻响着,不然晚知定要与它交流一番。“王伯,牵过去弄些上等的草料喂着,再雇几辆马车。”
“好,偏院子还空着,就栓那吧。对了,咱府上宅子和侍郎府都怎么处理?倒是有几家在打听着卖不卖的,卖个什么价少爷你拿个主意。”老管家还在为那匹花了大价钱的马上火呢,一想到就肉疼,自家少爷也太不会过日子了,这样糟践不知折腾到了地儿还能剩下几个子。
“不卖。”晚知舍不得,舍不得老旧的那些回忆,舍不得曾陪伴自己能细数出的点滴。
“那还得着人在府里守着,咱时不时地还得过来看,不然被人强占也说不好。”老管家想的面面俱到,唯今只自己掌舵,恐出了差错,累得很。
“请人就请人,反正定是不卖的。”晚知有了祁沐封的全部家底子,心下自然踏实。
“这……”老管家叹了口气,若是能租出去是最好的,可近了年关哪里去寻老实诚靠的人家,少爷又非急着去江阴过年,那边的老宅子不知道还在不在了,去了什么都没备下,这年过的真要操碎了心。
“成了,王伯这事你别管了,我去办吧。”晚知想着,自己坑过柳状元这么多回了,怎么也得有些回报吧,反正侍郎府地方不大,他那间破屋子早烧的差不多了,吏部也一直不给解决,一来人熟住下也放心,二来说不定他还要谢自己呢。
晌午时,去给柳状元带话的小侍就回禀了,说柳状元千恩万谢,按着市面上的价付了定金。“少爷,那柳状元还有老母亲一大家子呢,这回咱可算做了好事的。”
“既是好事,这钱你怎么能收呢。算了,想来你也是推辞不过的。这样,你拿了去买些腊味年货往那边厨房一挂,咱走后他搬去,年夜饭也能加几个菜不是。零着碎着的你便收了,算是赏钱吧。”晚知对柳状元有些愧疚,此番期望能弥补些。
“好嘞!”小侍得令后笑嘻嘻地跑远。
晚知好不容易能消停会儿,靠坐在亭廊柱子边,呵着热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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