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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xt. 魔教教主,请小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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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接通了问:“你刚在干吗,怎么不接电话?”
黎轩沉默了一会儿,淡定地说:“卫生间。”
“……”季青忽然很想笑,然后又想说,原来教主也是要解决人生大事的啊!= =
脑补了一会儿,他一本正经地问:“嗯,你上厕所拿着手机干嘛?”
黎轩:“……”再次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回答:“没事儿。”他能说他在看一部写得很没谱的BL小说,从中学习经验教训么。
“……”总觉得还是有点什么事儿吧?不然怎么会纠结那么久啊,越说没事儿越是有事儿吧!于是,他张口就想问到底是什么事儿呢,但却听黎轩沉声问:“什么事?”
季青被打断了思路,便把简臻来找他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黎轩应声说:“嗯,知道了。”
“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啊?”
黎轩道:“等这个很久了。”
“等这个很久了?”季青重复了一遍黎轩的话,觉得有些玩味,联想到之前的种种事端,他忽然觉得黎轩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啊,但至于棋局的结果他就不清楚了。
“嗯。”黎轩淡淡应了,又问:“还有事么?”
季青摇摇头,“没事了。”
“晚上想吃什么?”
季青想了一会儿,没结果,最后愉快地说:“还是M记吧!”
黎轩想了一下,应了。
这边撂了电话,黎轩便拨通了手机里存了许久的电话。
“喂。”
“喂,黎轩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那人的声音依旧温和而强大。
黎轩没理会男人的明知故问,看了眼桌上放的杂乱的杂志,问:“你在北京么?”
“不在,在M市呢,你有事?”
“嗯,你看是我去M市,还是你回北京?面谈。”
电话那头安静了半分钟,男人又跟旁边人说了几句话,才回复他:“着急么?后天回去。”
今天周三,后天周五,于是黎轩说:“不急,周六见?”
男人笑着应了,“行。”
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季青忽然忙碌了起来,一连十几个病人看得他都有些头昏脑涨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半,季青才算闲下来,出门去热饭了。
结果饭才吃了一半,就被护士黄翘找到,慌慌张张地要他跟她走。
季青手里还拿着饭盒,把饭咽下去,问她:“怎么了,小黄?”
黄翘皱着眉说,“836病房二号病床的病人心脏病突发,现在情况很不稳定,已经晕过去了。”
季青闻言眉头深锁,路过办公室的时候把饭盒盖好放在了桌子上,又把门带上,这才跟着黄翘去了八楼。
“836的二号病床我记得是个叫连国川的男人,三十出头,这些日子他的情况不是一直很稳定么?上午九点多去查房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呢,怎么忽然会这样?”
黄翘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说:“听小张说是跟拿着手机上网看足球……”
季青闻言脚步一顿,看着黄翘幽幽地问,“不会是国安和泰达吧?”
黄翘扭头嫣然一笑,“是呀,今儿他们有一场球,十点开始,现场直播,很不幸,连先生是国安的铁杆球迷。”
“今儿的结果是什么?”
黄翘皱皱眉,“泰达二比一赢了国安……”
“……”季青深沉地看了黄翘一眼,然后悲痛地说:“希望他还能活着。”
国安和泰达积怨已久,这种恩怨已经上升到了民众思想意识的高度,但凡北京人跟天津人见面,甭管俩人是不是球迷,只要谈到国安和泰达,不吵上一架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北京天津人。
球迷是没有理智的,尤其是在看球的时候,以及遇见对立球迷的时候,就连素有绅士之称的英国男人都能为了足球打得见红,可见其厮杀是多么的轰轰烈烈。
“怪不得早上忽然多了很多患者……”季青幽幽地叹气间,已经到了836病房。
进去便看到连国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走进了发现他眉头紧皱,看来即使是晕倒了也在受着来自心脏的无尽折磨。
季青学中医习惯了,看病讲究“望闻问切”,先是仔细观察已经晕倒了的连国川的面色,又离近些听了听他的呼吸,最后搭上了他的手查看脉搏。
几分钟后,季青面色凝重地交代黄翘道:“去联系田主任,问问他今天有空么,连国川需要马上动手术。”
黄翘领命去了,季青又对旁边的张璐璐说,“小张,给这个病人转重症病房。”
张璐璐面有难色,“季医生,这……转病房要手续,还要补房间差价,我没法做主啊。”
季青依旧摸着连国川的脉搏,头也不抬,表情挺严肃地说:“差价我出,责任我负,你负责马上把他给我转重症!”说完也不看张璐璐,拿着病历记录下楼去了。
连国川当初来瞧病就找的田主任,现在出事儿了于情于理该通知他,而且看连国川的情况,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现在转去重症病房也只是一时的办法,如果不能即刻动手术,恐怕有生命危险。
只是听说连国川家中也没什么人,倒是见过他儿子,今年才七岁。这男人恐怕跟妻子离异了或是怎么,从没见过他家人来看他。住院之后他儿子倒是来过几次,不过是个年轻的女人带着来的,男人跟女人的交流很少,大多是问一些有关儿子的生活状况。两人举手投足之间也没有任何暧昧亲近可言,后来听璐璐说那女人是他家请的帮佣。男人单身,孩子妈生娃的时候难产死了。
季青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医院做大手术没有直系亲属签字不成,但这么点时间上哪去联系男人的家人,他揉了揉脑袋,有点头疼,事情很麻烦。
他想到今天心胸二诊的赵主任也在,便敲开二诊室的门,见赵主任正在给人瞧病,本想在旁边稍等一会儿再问的。
赵主任跟病人说了几句后却抬头问他,“小季啊,怎么了?”赵主任也是X医院的老主任了,四五十岁的女人,平素穿着打扮倒是时尚,一脸淡妆也恰到好处,做人有几分严厉,但技术上是有目共睹的好。
“是这样的,我们诊室主管的一位患者忽然心脏病发,目前昏迷不醒,我刚才上去看了一下,觉着需要立马动手术。我已经让小张把他转到重症了,小黄去联系田主任了,现在还不知道主任有没有时间。现在的问题主要是……”
赵丹见他面露难色,问道:“怎么?”
“联系不到患者家属,唯一知道的是他家的钟点工女佣和他正上小学的儿子。”
“这……”赵丹也很少遇见这种情况,一般除非是事故的急诊病人,否则在病人状况不对的时候都会联系家属,而且普通情况下,家人住院,怎么说都多少有几个患者家属来帮忙吧。“病人的个人信息知道么?来医院挂号总有一些基本信息吧,看看能不能查到他的家属,还有通过他的手机找人。”
季青点点头,又说:“赵主任,田主任要是来不了您看您能帮着把这手术做了么?”
赵丹想了一下,尽管在医院每天都冷眼旁观着人类的生老病死,脆弱的生命在病痛面前有时候总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蝼蚁般被恶魔碾压在脚下,失去活力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可医者父母心,她还是点了点头,“只要有家属签字,老田要是来不了,我就跟院里说一声,我上。”
得到了赵丹的保证,季青点头致谢,而后便离开了。
到了十二楼重症室,季青拿过连国川的手机,发现他手机里的联系人很多,而且大部分是像“小张”、“小李”这样的称呼,半响才翻到一个叫连国山的手机号。
季青拨了过去,将连国川的情况简单说明后,这个叫连国山的男人犹犹豫豫地应了下来,语气中诸多不愿,好似惹上了什么麻烦事一般。
然而季青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连国川现在的情况非常不稳定,下一秒钟可能就会死去,哪还有空理来自一个陌生男人的抱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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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医学方面我依旧是一窍不通,剧情需要胡写一通,还请各位懂行的看个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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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
田主任到的时候;连国山还没有到,然而没有家属签字,医院无法将病人推入手术室;只能对连国川做一些抢救措施。
而且心脏病本来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要做手术也需要找合适的配型。连国川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的手术原本是将在两个月之后进行的,配型也找好了。对方是个小姑娘,知道自己能救人一命也很乐意帮忙。通过跟小姑娘家人的多次协商;以及连国川给出的大量资金,双方达成共识。
可惜现在小姑娘虽然在了,连国川的家属却不见踪影。
就在众人都记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连国山慢慢悠悠地出了12楼的电梯,嘴里还叼了根烟,中年大叔特有的猥琐气质在他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男人头发掉了半个头顶,眉眼没什么精神,口中的烟拿掉之后又Blabla抱怨了一阵,说自己翘班这可是要扣工资的,跟连国川那种有钱人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什么的。挺着挺大的啤酒肚,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经常喝酒似的。
季青忙里偷闲打量了这人一番之后,就知道这男人身体处于严重的亚健康状态,三高估计占全了,心态还不够平和,估计在家都属于欺负老婆的那种类型。
然而,即使对方是个杀人犯,他也是目前唯一能够联系到的连国川的亲属了,季青只能拿着合同过去,说:“连先生,病人需要马上开始做手术,这个请您签署。”
连国山于是接过合同,随意在上面签了字,嘴里依然有些骂骂咧咧的:“这样行了吧?我说你们医院就是麻烦,不就是个手术么,做呗,为了收钱和逃避责任,闹出这么多事儿,多少人都因此丧命了吧。”
季青让他一口烟味儿熏得够呛,本来也懒得和他计较,可回头看见连国川痛苦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先生,生命是需要敬畏的,即使在每天看着人们相继离开这个世界的医院,我们也抱着最大的希望去治疗。”
连国山显然对季青的态度颇有微词,才想骂回去,便又听季青道:“先生我看您的面色不太好,血压血脂血糖估计都不低吧?”
连国山脸色更加不好,季青于是趁火浇油:“顺便告诉您一声,即使是在医学技术高速发达的今天,糖尿病也是不治之症,比癌症还恐怖哦。”说完,他转身就进了手术室,懒得再跟这人废话。
上手术台的时候,连国川终于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田主任便向他交代了手术提前的事情,连国川皱着眉,看得出来他在忍受着剧痛,他颤着声音说:“大夫……我、我知道我……这次凶、凶多吉少……我……我儿子……还小……他……遗传了我……能……能治好他么……”
季青看着连国川痛苦的样子,忽然挺想吐槽,你说这位先生三十来岁,正是年轻有所作为的时候,看起来也挺惜命的,你说没事去看什么足球啊,这不是造孽作死么?
手术基本上已经可以开始做了,但对于病人的这种要求,医生们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有些为难。
田主任面露难色,正想开口说什么,季青却抢先道:“连先生,您放心吧,儿子我们会帮你照顾好,只是,您如果真的去了,儿子的抚养问题……”
连国川摇摇头,“我……我早就起草……起草了一份……遗产证明……他的事……料理好了……”
季青于是点点头,连国川长得不难看,至少比起连国山而言,这人算得上是英俊潇洒了。他和连国山恐怕是兄弟,只是连国山看起来怎么也有四十五六了,可他却只有三十五,看起来兄弟二人相差甚远。
对于病人家属的家庭问题,作为医生也插不上嘴,实际上也懒得插口,每天那么多病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累死也没法一个个管过来吧。
连国川才说完话,警报就响起了,季青被这声音拉回了思维,才发现仪器上的那条线忽然趋于平稳,连国川也慢慢失去了生命迹象。
田主任见状慌忙叫人使用电击,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在尽力抢救了十分多钟后,连国川还是永远的离开了。
季青忽然有些不舒服。
乱作一团的手术室在十五分钟后还是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季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手术室的,也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撑着脑袋,说不出话来。
在生命面前,人类何其渺小。医院是上演人生悲欢离合最多的剧场,季青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冷眼旁观了,但忽然发现他还是无法接受人们一个个在他面前离去。这让他忽然对这个地方产生了恐惧之情,这是从未出现过的。
他自小失去了疼他的哥哥以及和他玩得很好的小伙伴,然后父母相继离去,家中终于只剩他一个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其实,这样的人生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无牵无挂,才最潇洒自在。
可现在不一样了,黎轩出现了,他又有家人了,所以,他又开始畏惧死亡了。
因此,当他知道黎轩居然傻到自残的时候,明知道他不会有事,可源自心底的恐惧还是让他乱了分寸。不得不承认,他害怕,很害怕,尤其害怕失去黎轩。
在连国山来之前,季青就在想,万一哪天黎轩病了要做手术怎么办?谁能给他签字呢?即使他和黎轩在一起五年了,他也没有可以为他签字的一个证明。他忽然迫切地想要一纸婚书,那个破证书栓不栓得住黎轩不重要,他只是想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在那个文件上签字的理由。
否则的话,渺小如他,又能在死神面前为深爱的他做些什么呢?
在死亡面前,我们都是渺小如沧海一粟的茫茫蝼蚁之万一。
季青抬手揉了揉头发,觉得这一下午经历的这点破事儿耗尽了他的所有精力般,让他疲惫不堪。
“叔叔,我爸爸呢?”
季青忽然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抬头看去,才发现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长相跟连国川有几分相似。
“你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季青撑出一个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做了个鬼脸,“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叫什么啊!”然后又有些天真地问他:“很远是哪里呢?”
“上天了,你见不着了。”季青说。
小孩不懂前半句的意思,但听到后半句之后,居然一蹦三尺高,“Yeah!再也不用被老爸管啦!对了叔叔,今天我考试了,需要家长签名,你能帮我签名么?我可以给你一根棒棒糖作为谢礼!”
季青心说这小孩真是没心没肺还古灵精怪的,于是从褂子口袋里拿出了支笔,“但是你总要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小孩子转了转乌黑的眼珠,“我叫桐桐,连桐。”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张皱成擦屁股纸都没人想要的卷子,“喏,右上角,签‘已阅’和家长姓名吧。”
季青一看,33分!
“这……”这孩子真长脸啊,连先生真是辛苦了,幸亏刚刚已经离开了人世,不然看到这熊孩子考的这分,非得气得心脏病复发不成!
桐桐理直气壮道,“怎么?医生叔叔你要反悔么?”
季青拿着笔的手在颤抖,心说你丫要是我的孩子,老子早抽你了,才几年级啊,就考这分,以后还能要吗!
“我不是你的家长呀。”季青觉得要是在那张卷子上签了名字,就太耻辱了,比他考了33分还耻辱。
“桐桐……桐桐!你干嘛呢!”忽然跑过来一个女人拉过了桐桐,又对季青笑了笑,“医生,不好意思哈,这孩子调皮了些。”
季青摇摇头,“您是?”
女人穿得挺朴素的,面容有些苍白,脸上还有明显刚擦掉的泪痕,眼睛肿成了杏仁状。
“我是王煦,连先生家雇的保姆,先生住院之后我就负责照顾这孩子的起居。”尽管还有泪痕,可她依旧笑容可掬地回答季青。
季青看着这小保姆应该是好相与的人,站起了身,不由多问了一句:“现在连先生走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还有这孩子。”他低头看了看小孩天真的脸。
“先生之前交代过我,说让我把他送孤儿院。先生把钱都留给了这孩子,如果他的心脏病犯了,还是送到这里治疗。我打算明天带这个孩子办理一下手续,之后我也得再找一份工作了。哎,你说这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王煦说到最后,半是感慨半是悲伤,眼里又含着泪。
“人生老病死是难免的,小姐请节哀。”
“叔叔叔叔,我看看你长得挺好,我跟你走行不?你不是说我见不着我爸了么?”桐桐忽然拉着季青的袖口问。
季青囧囧地看着小朋友,这就要跟人走啊?
“这……为什么跟我走啊?”
桐桐于是抱着双臂,一本正经地说:“目前为止,你是唯一一个看了我成绩还没批评我的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把自己交给你,我也放心。”
“……”季青被这熊孩子小大人的模样逗笑了,心说你这不是看我好欺负吧?
“而且难得遇到长得跟我有一拼的帅哥,我觉得这简直是命运的邂逅,爱的新篇章,我想我的人生会因你而改变的,带我走吧!”桐桐继续说。
“……”季青抬头看向王煦,发现她正笑得有些尴尬,不由问:“这孩子平常都看什么啊?”
“有时候我看言情剧,他也会跟着看一些……”
“可我俩都是男的啊……”
“其实我是个腐女……”
“……”还有不腐的么?
熊孩子
桐桐真的就跟着季青回家了。
鉴于这孩子看得二逼电视剧太多了;张口闭口亲爱的带我走,不同意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顾忌着这孩子也有着轻微的先天性心脏病;季青没办法;只能把这熊孩子领回家了。他留下了王煦的手机号;有事再联系。
到家的时候黎轩刚把饭做好;正说要给季青打电话呢,他就回来了,还带了个拖油瓶。
黎轩正想问这孩子是谁,便见一个不明物体扑进他的怀里;抱着蹭,“哈哈哈哈哈终于见到真人了;大帅哥!”
季青:“……”
黎轩:“……”
只听桐桐一边抓着黎轩的头发玩,一边笑眯眯地说:“王煦姐姐果然没骗我,你俩确实在一起了还同居呢,哈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啊!”
季青依旧:“……”
黎轩也是:“……”
这什么情况啊?
桐桐道:“哎呀两位美人,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这样冷场了我很尴尬的诶!”说完,他嘟着嘴在黎轩脸上蹭了一下,MUA一声挺响亮的,终于把季青给震了回来,从黎轩身上把那个熊孩子拽下来,“妈的你都知道我俩好了你还占他便宜,作死啊你!”
桐桐立马眼中带泪低着头做小媳妇状,“季青蜀黍仁家错了啦,仁家太激动了嘛!”
“……”季青抓着他,说:“你的成长过程中到底遭遇了什么啊孩子,明儿蜀黍就给你送医院精神科去!”
桐桐八爪鱼似的搂住季青,“嘤嘤嘤人家错了不要这样啊,我刚没了爸爸,你就这样对我,你还有人性么!”
季青:“……”你来我家就开启神经病模式你还好意思跟我谈人性?
黎轩揉了揉眉心,头疼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季青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后,黎轩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三个人便坐下来吃饭了。
桐桐坐在椅子上,脚还不沾地呢,可嘴里说的话十句里有八句让季青默默地蛋疼。
吃了没两口,这孩子就说:“教主,这些都是您做的么?”
黎轩拿筷子的手滞了一下,点点头,心想本来饭是只做给季青吃的,今天便宜这熊孩子了。
桐桐便颇为赏识地看着黎轩,“不错,在下甚是开心。”
“请问您谁啊?”季青无奈地问。
桐桐于是严谨未回答:“在下钟浩然,不知鸡兄可有印象?”
“鸡胸是个什么啊?”季青已然对这孩子无语了。
“你啊,不是姓鸡么?”
“宝贝儿我拜托你,那是禾子季,语死早么你!”
桐桐淡定回答:“不,在下语体教。”
“……”季青觉得自己的思想水平跟这孩子肯定不在一条线上,他怎么就这么不能理解这孩子的思维呢?“所以桐桐你老爸走了,以后你怎么办?跟你伯伯住么?”
桐桐翻了个白眼,“胡扯,我才不跟那个男人住,长得又丑家里又穷,大娘还是个抠门吝啬的铁公鸡,每次我一去他家,连糖都不给我一块。淙淙都十二岁了,还跟我抢糖吃,没羞!我死也不和他们住!”
“那你还有什么亲人么?”
“没有,我从来没见过我妈,我爸说我妈变成蝴蝶飞走了!”然后他颇为自豪地笑着说:“所以我是蝴蝶仙子哦!”
季青满脸黑线,这熊孩子还真是……奇葩啊。
“那你日后跟谁过?”黎轩不得不开口发问了。
桐桐看了一眼黎轩和季青,“你们啊,难道你们嫌弃本仙子么?”
季青和黎轩:确实很嫌弃!
“怎么会呢!呵呵……”季青笑道,又不想被这孩子继续牵着鼻子走,便又问:“你爸走了你不难过不想他么?”
桐桐摇摇头,“不想,我爸说他总有一天也要变成蝴蝶去找我妈,那时候我就得一个人生活啦,他早就教育我要找个靠谱的人过,我觉得你俩就挺靠谱的!”语气里是难以掩藏的对凡人的鄙夷以及……老子跟你们住是看得起你们的嚣张。
季青无语了,回头看看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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