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拐死灵法师(出书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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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说了一些事情，第二天他和我一起回裴泽，没想到在路上被几个黑衣人袭击。他们很厉害，我对付一个，剩下的都是由莫纳对付。我们本来以为没事了，没想到突然出现了一个……一个有著金色眼睛的人！他拿著一把黑色的大镰刀，莫纳为了保护我被砍伤了！那个人是魔导师！莫纳和他打起来，我、我在旁边完全帮不上忙……」
说到这里，他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间溢出，浸湿了男人的衣服。
米勒叹了口气，虽然关於事情的经过他比夏洛克要清楚，但他还是问：「夏洛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要打探什麽消息？和你之前来教廷找的那本书有关系对不对？」
夏洛克沈默了片刻，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张画著双蛇纹章的纸给他看，「我想找这个。」
「纹章？」米勒故作不知地反问。
「嗯，应该是一个组织的标记。莫纳跟我说，他曾经见过一次，他还跟我说这个组织有一个对立者，但是这个对立者的名字他还没说我们就遭到了袭击。」
对立者？莫纳究竟看见了什麽？
米勒暗中猜测，表面上不动声色地问：「那袭击你的人会不会就属於这个纹章的组织？」
「是，就是他们！莫纳跟我说他曾经碰见过那个金色眼睛的人，也说过他很厉害，只是没想到他这麽可怕！莫纳说他几年前碰到对方的时候对方只是高级魔法师，可是昨天……昨天他已经能够使用天使之翼了，他──他居然已经成为魔导师了！可是他太年轻了，他看上去才二十出头！」
夏洛克忽然激动起来，抓住米勒的臂膀尖声道：「米勒！你是守护骑士，能见到教皇对不对？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米勒一楞，隐约猜出对方想做什麽。
「你要见教皇做什麽？」
「大回春术！」
夏洛克果然说出了这个米勒意料之中的答案。
「大回春术可以让人复活对不对？」夏洛克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纤瘦的手指掐进男人的肉里，过度用力让他关节都泛白了，没有一点血色。「难道不行吗？」
米勒在心中一再斟酌，不知是否应该将残酷的真相告诉对方，然而面对夏洛克的注视和期盼，他唯有叹息道：「大回春术确实可以起死回生，但必须在死亡一个小时内使用才有可能……」
夏洛克打断他，「那麽大预言术呢？」
「大预言术？」米勒眉心紧皱，想了想才说：「我不知道你怎麽想到这个魔法。可大预言术虽然被称作大造物术，但人的灵魂是不能再造……夏瑞？」
夏洛克像是一尊突然垮掉的石像，那瞬间灰败呆滞的神色看得令人心痛。他喃喃自语，「你……你骗我……你是骗我的，你一定是骗我的……」
米勒再次叹息，将他按入怀中，轻拍他的背，希望能安抚对方的情绪。
「不可能……这、这不是真的……你们、教廷……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对不对？」
「夏瑞……」米勒没有正面回答，然而夏洛克已经从这近乎叹息的轻唤中听到了答案。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尖叫著跳起来，一把抓住米勒的衣襟，疯狂的朝他大叫，「你骗我！你只是不想带我去见教皇对不对？你骗我！你们肯定有办法的！」
米勒起身将他再次搂进怀里，夏洛克挣扎著，打他、捶他，甚至咬他，但他什麽也不说，任由夏洛克打骂，直到夏洛克自己安静下来。
「呜……你骗人……」
血一样的泪水滑落脸颊，夏洛克咬住男人的肩，含糊地哭著、骂著。米勒静静地任由他发泄，温柔地安抚他。




第　11　章

直到夏洛克哭累了，米勒准备了热水让他好好泡个澡，舒缓一下过度紧绷的神经。
一会儿，从浴室里出来的夏洛克气色好了一些，苍白的脸颊上多了点红晕，让米勒放心许多。他将他的伤口重新包扎过，又逼著他吃了一点易消化的食物，随後就将人赶上了床。
为心上人仔细盖好被子，抚过夏洛克憔悴的脸，米勒心疼道：「今晚就好好休息吧，什麽都不要想了。」
夏洛克惨笑，「我怎麽可能不想？莫纳就那样在我面前……而我却什麽都做不了，好难受，无能为力的感觉好难受……如果我能更强点，如果我也是魔导师，莫纳就不会死了，他就不会死了……」
泪水似乎又要溢出眼眶，但干涩的眼睛已无法再承受这样的悲痛，那一丝湿润始终停留在眼底，无法再聚成泪水。
米勒轻拍他的背，「这不是你的错，夏瑞，你不需要为这个自责，莫纳保护你，不是希望你为此自责的。别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会帮你调查这件事的，现在你只要好好休息，把伤养好你才能做其他事情。」
「嗯……我会好好休息的，我要为莫纳报仇！对，我要为他报仇！」夏洛克眼中闪过愤怒的火光，精神振作了一点，咬著牙说：「莫纳说过，双蛇纹章还有一个敌对的组织，也就是说不是完全没有人知道他们。我只要继续调查，一定能查出他们的行踪！还有多兰法家族，他们也会报仇的！」
米勒的手轻轻搭在他握紧的拳头上，用温暖的掌心将他包裹。他没有劝阻，只是说：「小心一点，那个青年很厉害，而且他背後肯定还有很多和他一样强的人。有什麽事情，让多兰法家族的人去对付就可以了，你的实力还不足以和他们对抗。」
「我知道……」夏洛克应了一声，有些颓丧。静默片刻，他将被子卷成了一团，将自己埋在里面。
米勒看了他一会儿，摸了摸夏洛克耳边的发丝，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轻声道：「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嗯……」
静默良久，夏洛克低低应了一声，把被子拉得更紧了。
米勒在他身边躺下同时将人揽进了怀里，一手轻柔地拍著他的背。夏洛克无力抗拒，即使理智告诉他两人应该保持一点距离，然而自体内透出的寒冷和绝望却令他无法抗拒如此温暖的拥抱。

夏洛克睡著後，米勒留下一个安眠魔法，随後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图书馆的小房间，来到了最高处的宏伟神殿中。
紫色的丝绒袍子上绣著金色的花纹，尊贵逼人，米勒刚刚将它穿妥，房门就被轻轻叩响，牧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陛下，议事大厅派人求见。」
「让他进来。」米勒淡淡地应了，眼中满是锐利的精光。
一名骑士进门来，大步走到米勒面前，单膝跪下，道：「参见陛下！这是索姆主教大人命我带来的，请陛下过目。」
米勒应了一声，动动手指，那卷轴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自动飞到他手中。
确认密封魔法没有破损之後他才打开卷轴，看了一眼──果然，卷轴所书之事正是莫纳之死。
莫纳身为家族继承人，身上带有探测魔法，多兰法家族方面很快就得知了莫纳的死讯。昨天他们将尸体带回，悲愤异常，将莫纳的尸身放在魔晶棺中停在祠堂内，并声称不找到凶手就不会将莫纳下葬，要让莫纳亲眼看到大仇得报。
以多兰法家族在魔法界的地位，第一继承人身亡的事，弄不好说不定整个魔法界都要重新洗牌，如此大事裴泽神殿的大主教不敢怠慢，得到这个消息後立刻传过来了。
米勒写了一个新卷轴交给骑士让他回去复命，对於此事，教廷的态度是静观其变，同时尽可能给予帮助。
骑士离去，米勒习惯性地站在窗前眺望远方，此时天色尚暗，视线所及之处依然是深沈的夜空，月神米莉亚静静地注视著大地，而这无边无际的夜空之下，散布在山体上星星点点犹如白色花朵的神殿灯光，显得和谐而安宁。
静立片刻，米勒回到书桌前，翻开那专门记载关於双蛇纹章种种的笔记本。虽然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文字上，但他已经习惯对著笔记本思考。
卡嘉究竟想要干什麽，为什麽要杀掉莫纳，难道因为莫纳知道了关於双蛇纹章的事情所以要杀人灭口？如果卡嘉要杀的是莫纳，那麽以卡嘉的性情，应该杀死莫纳之後就会离去，而不会对夏洛克下手……也就是说，实际上卡嘉要杀的是夏洛克？
就因为夏洛克要打听双蛇纹章的事情吗？
也不对，以前不是没有人打听过双蛇纹章，打听到的消息比夏洛克所知道的要多很多，也没见双蛇纹章背後的组织如此心急地杀人灭口过。这中间应该是还牵涉到了什麽，才会让那个组织感到紧张。
究竟是什麽？
指尖叩叩地在桌上敲著，如果说夏洛克此次打探消息和以往有什麽不同……
「修？」米勒皱起了眉头。
要说夏洛克的行动和其他人有什麽不同的话，应该就是委托人是修。
双蛇纹章害怕被修知道真相？为什麽？害怕修因为喜欢妖子而报复他们？
几十年的老对手了，没有人比米勒更清楚双蛇纹章的所作所为。正如修所猜测的那样，双蛇纹章透过利用妖子的特殊能力来培养忠心而强大的手下，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对待妖子的手段自然是非常残忍的。
但那又如何呢？
妖子是大陆的禁忌，即使这种残忍的手段被发现了，也不会有人去指责他们什麽──对於大多数人来说，妖子比畜生更不如，对待他们根本不需要同情心，让他们活下来就已经是非常仁慈了。
虽然修是当今大陆上屈指可数的超级强者之一，而且他和各方势力都保持著良好关系──包括教廷。但如果修打著「拯救妖子」的旗号去对付双蛇纹章，哪怕他和各大势力私交笃深，也不可能号召起强大的力量，而如果修一个人去对付……
双蛇纹章拥有怎样的实力米勒很清楚，虽然对方仅仅成立了几十年，然而他们残忍的发展方式却让他们拥有和时间不相称的可怕势力。或许修很强，但并没有强大到可以一人覆灭双蛇纹章的程度。
如果不是害怕修的法师身分，那麽……害怕他的贵族身分？
修从小就是个孤儿，被德里法师捡回抚养，并传授了衣钵，因此跟随老师姓德里。不过十几年前，修却被证实为他是维拉斯帝国尼亚斯家族，於几十年前被恶人拐走的嫡长子，尼亚斯可是维拉斯帝国的一个大家族，在贵族地位中不可小觑。
但即使如此，妖子仍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聚拢各大势力进行报复的借口。
那麽双蛇纹章的组织究竟在害怕什麽？




第　12　章

天空中倾盆而下的，不是雨水而是血水，那腥臭的气息几乎要将人的灵魂也一并腐蚀，眼前有一滩黑色泥沼，一名金发天使手持黑色镰刀悬浮在泥沼之上，冷漠的注视著大地。
夏洛克恐惧到颤抖，他想後退，然而身体却不受控制，竟一步步地走向那个天使，但当他即将走到天使面前时，一道白色光束将他笼罩，其中隐约有圣歌传来，那圣洁的天籁之声令人心绪宁静、万恶尽除。
梦境渐渐散去，圣歌益发清晰，夏洛克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只是一动，顿时全身剧痛，让他醒了过来。
「唔……」
夏洛克以手遮眼，室内光线并不明亮，但眼睛稍稍睁开就好像被针扎一样，又涩又疼。
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前两天受伤的情景再一次清晰起来，又想到梦境中那冷漠的金发天使，夏洛克不由得苦笑。
原来自己这样弱小……
天使细语般的圣歌萦绕在耳边，他偏头看了看，才发现原来是床头摆了一颗魔音球，这东西可以记录声音，然後再放出来，而圣歌有安神的效果，看来是米勒为他准备的。
夏洛克抬手将声音关掉，翻身又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米勒不在身边，但柔软蓬松的被褥上还残留著他的味道，温柔地将夏洛克包围起来，令他能够放松地蜷缩在里面。此刻他全身乏力，什麽都不想做，脑子里也乱糟糟的，想到的都是莫纳和双蛇纹章的事情。
从未如此期待可以有一个人陪在身边，哪怕只是听自己说说话也好。
他的朋友不多，除了莫纳，称得上要好的就只有修。但在修面前他总会感到一种压迫感──这是实力差距带来的。
修比他年轻却比他强大太多，那种强大很可能是自己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这种悬殊的差距下哪怕修对他很好，他的自尊心也让他无法自然地面对这个朋友，两人之间哪怕再互相信任也有些说不出的东西。
烦恼间，那张仿佛被造物神宠爱而生的俊朗面容浮现在脑海里。
「米勒……」
想到昨晚男人静静听自己说话的样子，夏洛克又有点想哭了。
就这样无所事事地待了一天，天色全黑了米勒才回来，并替他带来了水果，不过当他看见放在桌上的米拉之盒没被动过，顿时怒了。将夏洛克从床上拎起来打了两下屁股，霸道地赶他去吃饭。
夏洛克红著脸狠狠瞪他，但为了自己的屁股和胃著想，还是乖乖地将食物吃了。
饭後，夏洛克将整盘水果抱上床，一边享用美味的水果，一边拿了本书翻看起来，不过才看了两页他就看不下去了，沈默了好一会，终於还是忍不住开口问：「米勒，你说我该从哪查起呢？去黑暗公会询问使用镰刀的年轻强者，会有人知道吗？」
米勒想了想，停笔道：「这个方法不是不行，不过，我觉得不适合你做。」
「那要谁做？难道你去做吗？」
「呵呵，当然不是。黑暗世界和教廷势力泾渭分明，我去打听，很容易引来对方的反弹。我认为这件事就交给多兰法家族去做吧。他们是黑暗世界的巨头，加上事关他们家族，他们去查肯定比你去查效果好得多，如果连他们都打听不到，你恐怕也不可能查到什麽。」
「难道我就这样什麽都不做吗？」
「怎麽会呢？」米勒起身走到窗前，在夏洛克面前坐下，温柔地按住他的双手，「我，还有修，都会帮你去做这件事的。我和修刚好代表了和黑暗世界完全不同的两大势力，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你们……」
「就算基於教廷的立场，我也希望将那个神秘组织找出来，特别是那样年轻的强者，若是隐藏在暗处，对教廷并不是好事。」
「这倒是，教廷就喜欢把什麽都掌握在手里。」夏洛克瘪瘪嘴，「哦，对了，我想到一件事。那天我和那个青年交手的时候觉得他的气息有点熟悉，後来我才发现他的气息和修很像！而且他使用的是风系和水系的魔法，修最擅长的是冰系魔法，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麽关联？」
冰系魔法是风系和水系的复合魔法，使用冰系魔法的人必须同时在风水两系上拥有高度天赋，换句话说，修和金发青年的天赋是一样的，只是在魔法上的发展道路不同。
「哦，这样吗？」米勒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只是夏洛克没注意到。
米勒以淡然的微笑道：「我记住了，我会从这方面著手调查。好了，你就先别想那麽多了，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养伤吧，上次他们没成功杀掉你，接下来可能还会有其他行动，你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哦，我知道了。」
夏洛克自知实力不济，暂时只能乖乖待在教廷养伤，而且他也确实希望能够凭借教廷在大陆的庞大势力查出点什麽来。在他看来，存在几万年的教廷，应该没有什麽不知道。
但过了两天，米勒始终没有告诉他新的消息，而且他变得十分忙碌，时常半夜才回来，天未亮又要离去，有时候甚至只是带来食物和水果，过来看夏洛克一眼就走。
询问之下夏洛克才知是教廷的年度祭典要到了，这是维持教廷信仰的重要典礼，为期三天，理所当然的，如此盛大的典礼准备起来非常麻烦。他至今都记得当年自己还是牧师时，每次祭典前两个月就要开始练习吟唱圣章，整个教廷都忙得人仰马翻。
祭典的前一天，米勒终於回来得早了一点，这时一向精神奕奕的他也显现出了一丝疲惫，眼帘半阖，随手抓乱了发丝，倒头就扑倒在床上。
夏洛克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随性」，平常的他一举一动总是有礼优雅，隐约有一种贵族式的矜持和仪态。
「你去做什麽坏事了，这麽累？」
夏洛克调皮地戳戳男人背上鼓起的肌肉，即使隔著衣料，还是能感受到那火热的体温。
米勒没有翻身，埋首於被褥中闷声道：「年度祭典，你知道的。」
夏洛克撇撇嘴，戳得更用力了，抱怨道：「年度祭典忙的不都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吗？你们这种大人物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冤枉啊，夏瑞小法师，光是接待那些代表团就够累的了，哪是光动嘴皮就行的。」
「真的？你也要接待他们吗？」
夏洛克戳上瘾了，这男人的肌肉怎麽这麽有弹性呢？但米勒突然翻身，害他的手指一下戳中了对方的胸膛，而且那略微突起的触感……
夏洛克猛地脸红了，想要抽回手，却被米勒眼明手快地捉住。轻轻一拉，就将他拉入怀里，顺带一个翻身，将他囚困在自己身下。




第　13　章

小法师挣扎著抗议，「喂，你干什麽……」
米勒故意板著脸说：「你不觉得你刚才戳得那麽开心，现在应该支付一点代价吗？」
夏洛克一怔，反射地捂上嘴。
米勒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低头在他手背上亲了亲，佯怒道：「刚才戳什麽戳得那麽开心，嗯？老实交代，不然我就……」他在夏洛克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暧昧之意表露无疑。
夏洛克脸庞大红，嘴硬地争辩道：「我才没有……不许你压著我！快走开！你这个混蛋……」
「牙尖嘴利的小法师，看来要给你点教训才行。」
米勒轻巧的语调听上去像是开玩笑，可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不用魔法也毋需斗气，光凭蛮力，就以身体卡入夏洛克的双腿间，并使他曲起双脚，法袍滑落，露出白晰修长的腿，远远看去好像是法师的腿缠著他的腰似的。
感觉下体凉飕飕的，夏洛克连脖子都红了，大声叫道：「你这个大色魔，快放开我！」
「呵呵，怎麽会是色魔呢？」米勒笑咪咪的，不过他虽然将夏洛克压著，却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说：「小夏瑞，我来帮你摆脱处男的生涯吧，男人的滋味很好的。」
夏洛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瞪大眼睛尖声叫道：「你不准再叫我处男，我不是！我不是！而且我才不要被男人压！你──有种你被我压啊！」
见他扬起下巴一脸挑衅样，米勒笑道：「我不介意啊，不过……你不觉得你和我的体型差太多了吗？」
「借口！你分明就是不想在下面！」
「没什麽不想的，在下面也很舒服。」
「胡说八道！在下面，那个……痛死了！」
米勒嗤笑出声，放松了对夏洛克的压制，揉揉他的头发，笑道：「你听谁说在下面就会痛的？在下面的比在上面的更舒服，前後都有快感，会让你欲罢不能的。」
夏洛克挥开他的手，「你没试过你怎麽知道？分明就是骗我！」
「我怎麽会骗你呢？你试试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我才不要试！」
米勒神情无辜，让夏洛克恨得直咬牙。不过米勒似乎无意勉强他，虽然嘴上不断调侃，但除了压著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闹了一会儿，米勒主动松手，在他身边躺下。
他看上去有些疲倦，夏洛克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推了他一下，问：「米勒，双蛇纹章的事情怎麽样了？」
「暂时还没有结果。」米勒将他搂进怀里，柔声安抚，「抱歉，这几天祭典太忙了，实在腾不出手去调查这件事，等祭典过去了调查应该会比较快。」
夏洛克有些著急，「我知道你很忙，可是我也很著急！莫纳……我甚至不知道莫纳的尸首怎麽样了，我想赶快查清楚这件事为他报仇！」
「我知道，夏瑞，我会尽力的，你别担心。多兰法家族也在行动，我已经派人与他们接触了，彼此交换情报，应该会有进展的。」
「真的吗？那现在有什麽头绪吗？」
「暂时还没有。」
夏洛克一脸沮丧，沈默了片刻，忽道：「我想离开这里！」
米勒没说话，只是看著他。
「我想去一趟多兰法家族，我想看看莫纳！他是为了保护我才会死的，可是到现在为止我甚至没能好好看他一眼，祭拜他一下！」
「但是你的伤还没有好……」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夏洛克提高了音量，「我的魔力和精神力也都恢复了！我要去看他！我想做点什麽，我没办法一个人待在这里什麽都不做！」
米勒叹了口气，「夏洛克，」他称呼对方的名字，脸色严肃，「你只是个高级魔法师，如果卡……呃，碰到那个组织的追杀，你连自保之力都没有，谈什麽报仇？」
夏洛克瞪大眼睛，抓住米勒的衣领厉声质问：「你原来想说什麽？卡？卡什麽？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麽？你竟然瞒著我！你这个混蛋！」
米勒接住他的拳头，犹豫了一下，「夏瑞，别这样……好吧、好吧，我说。我手下查到，有一个和你说的很像的美貌青年曾出现过，自称卡嘉。」
「还有呢？」
「没有了。那个青年只是在城市里买了一点东西，和普通魔法师没有区别，而且没有人看见过他出手，也不知道他是否使用黑色镰刀。就这样，没有其他的了。」
夏洛克狐疑地看著他，这男人有欺骗他的前科，令他不敢再轻易相信。
米勒苦笑，「别这麽看著我。短短几天时间，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就全部查出来。而且我们现在手上的线索这麽少，一个使用双蛇纹章的神秘组织，唯一现身过的成员是一个金发金眸的美貌青年，使用黑色镰刀，实力接近魔导师。
「这些线索里面只有黑色巨镰比较特别，但他不出手，我们根本无从得知他是否使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