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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敌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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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宇痛哼了一声，却依旧咬着牙道：“难道不是么？因为我，你出卖了M国那么多的同僚，因为我，你几乎毁了巴以边境的联络站，因为我，你杀了齐昘！都是因为我！萧晟！你因为我已经染了多少血？背负了多少罪名？都是因为我！萧晟！我不能让你再这样下去！我不能让你再为了我……”
“那又怎样？沈宇！我问你，那又怎样？我自己都不在乎！什么染血，什么背负罪名！我根本无所谓！”萧晟顿下了脚步，双手重重的握住了沈宇的双臂，嘶声说着。
“可我在乎！”沈宇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
萧晟顿时哑声。沈宇大口的喘息着，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在乎！萧晟！你难道真的以为我是铁铸的心肠么？这么多年了！你对我怎样，我能不知道么？可是萧晟，我真的不想再看你痛苦下去了。背叛这种事，不是你会做的！可你却因为我……你知不知道……你每为我做一件事，我就更痛苦！双倍的痛苦！我……我爱你……但是……我不想再继续了！”
“不……不想再继续了？你……你想要离开我么？我让你这么痛苦？都是因为我么？”萧晟的神色在昏暗的军用手电发出的光芒中顿时扭曲，那种充斥着不信、心痛和绝望。
沈宇看不见萧晟的脸色却可以感觉到萧晟的颤抖。可是这种时候，他又能做什么？能说什么？他要是心软，那么一切又会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他知道萧晟有多爱他，为了他，萧晟可以不惜一切。但是沈宇不想再这样下去。萧晟每每因为自责而从噩梦中惊醒，抱着他发出犹如受伤的头狼痛苦的呜鸣，沈宇不想再听到了。
更何况，沈宇也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萧晟因为他而背叛了C国，而他呢？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同样是一种背叛！沈宇并不想苟且偷生！如果不是因为萧晟，如果不是因为他想证实自己是清白的，沈宇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而现在，D病毒就在他的手中！只要有D病毒，他就能洗清自己，他就能救出萧晟！只要把D病毒交给C国！而那之后，他是生是死已经无所谓了！他原本就是偷活了这么多年，更害了萧晟！他不该再活下去，也没有资格和萧晟在一起！萧晟更不应该为了他这样一个废人，毁了他自己。
所以，沈宇在面对萧晟的质问，答道：“是的！萧晟！我们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
萧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整个人就好像被冰冻住似的僵在了那里。
沈宇和萧晟对话震颤了另两个人。乔恩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沈宇的意思。一股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滋味涌上心头。沈宇竟是这样想的么？那萧晟呢？他又会怎么样？突然之间，乔恩有点怜悯起了萧晟。这纯粹是一种感觉。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是于泽遇到这种事，他乔恩又会是何种选择？
于泽拉着乔恩的手突然变的很用力。乔恩有点吃痛，但他却立刻明白了于泽的想法。乔恩露出了苦笑，他想起了于泽在之前说的话：“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这就是于泽的回答么？任何事，甚至是感情，在国家利益面前，都将会做出让步。乔恩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回握住于泽，他想说的是他明白。
低沉压抑到极点的气氛，被从不远处传来的一些嘈杂声打破。A国人已经发现了集装箱么？乔恩和于泽的目光再度看向了萧晟。
而这时候的萧晟，再没多说什么，一把拉过沈宇，转身沉默的继续朝着废弃的下水道深处走去。沈宇轻轻的叫了一声“萧晟？”但萧晟却并没有应声。乔恩和于泽也只能沉默的跟在那两人身后。
接下去又会发生什么？这一刻，谁都不知道。
第六十三乐章 最后的交响曲终篇
走了约莫十分钟左右，萧晟停了下来。在几人面前出现的是一道被封死的水泥墙。一旁则是已经锈迹斑斑的扶梯。
“乔恩，帮我扶着沈宇！我上去看看！”萧晟突然之间沙哑的说了一句。
乔恩先是一愣，随即点头上前两步扶住了沈宇。萧晟把手电丢给了于泽，一个纵身跃上了一旁的扶梯，迅速的朝上爬去。
“萧晟……”沈宇被萧晟放开之后，忍不住又叫了他的名字。“小心点”几个字就这么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乔恩看出了沈宇的担心，这种时候，他也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在知道了这对大玩鸳鸳相抱何时了这种苦情戏的情侣，就算乔恩很清楚的知道过去的自己正算是被他们两人拖下水的牺牲品，可他还是不得不心生同情。倒不是乔恩有多善良，而是设身处地的想想，要是这种事遇到了他头上，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要是于泽和莫谨枫一样明知是被冤枉的，却还要他乔恩出手去杀了于泽的话，估计乔恩会和萧晟一样选择不杀。不过乔恩会想到去帮着于泽洗刷他的罪名，却绝不会像萧晟那样用上如此极端的做法。然而乔恩多少也意识到萧晟之所以这样做似乎还包含着其他的东西，他推测恐怕是自暴自弃。
毕竟曾经是齐昘的乔恩很清楚C国军队中存在的那种远超于骨血的浓重情感。兄弟与兄弟之间，经历过同生共死，可以将自己的后背交托与兄弟的那种感情。所以在C国的部队很少有背叛这种事发生。一旦出现，那个人将成为整个C国军队的敌人。
而乔恩很清楚，不会有任何一个C国的军人愿意去背负那种“背叛”的结果。可是这也恰恰是让萧晟做出那种极端事件的原因。乔恩暗中叹了口气，萧晟他肯定很清楚他们这一类人在背负“国家敌人”这个“背叛者”罪名的时候，面对兄弟队友的敌意和追杀，会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莫谨枫和萧晟也肯定是同样的感受。
深爱莫谨枫的萧晟在得知C国要清洗莫谨枫，这种消息对这两人的打击都是巨大的。就和乔恩在查出齐昘之所以会死，是因为C国决定要牺牲他时，那种感觉同样。只是乔恩和萧晟的处理方式不同而已。
萧晟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恐怕也是为了逼着自己越陷越深，最终彻底背叛。乔恩看着满脸担忧神情的沈宇，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乔恩忍不住感叹，这是何种深重的感情？恐怕沈宇早就意识到萧晟的做法以及他所承受的痛苦吧？所以沈宇才会说出那种话。他只是不忍再看萧晟如此痛苦下去。
背叛国家，背叛兄弟，背叛自己的信仰，这种滋味任谁都愿意去尝试的。但是对着自己所爱的人说出那种决绝的话，又有谁会愿意呢？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人。谁都知道在背负“罪名”的状况下，在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境遇中，谁又真正的敢去尝试感情？可一旦相遇，谁又会轻易的放弃？乔恩很清楚在他们这一行中有不少都是同性的恋人。那是因为女人在这种情况下，总会相对的弱势。人们总是认为男人在感情这方面或许会更坚强。但其实呢？
乔恩深吸一口气，对着沈宇说道：“不用担心。萧晟……不会有事。”乔恩在说出这句话后，楞了一下，对于萧晟……难道他真的已经不再桎梏于过去了么？或许在知道这么多，又经历这么多之后，他真的放下一些了么？不……应该说更因为他遇到了于泽吧？
乔恩看向了于泽，于泽似乎感觉到什么似地回望了乔恩一眼，旋即露出一个让乔恩放心的笑容。沈宇虽然不能看见，但是身旁两个人流露的气息，却让他不禁心生羡慕。为什么他和萧晟之间就不能这样呢？从一开始，他就错了么？
然而，目前的情况却已经不容得沈宇多想什么。因为刚才爬上去查探情况的萧晟又再度跳回了通道。
“怎么样？”可能是沈宇和乔恩都各有所思，所以于泽是第一个问的。
萧晟听不出语气的答道：“出口被一辆车挡住了。不过，那是A国的指挥车。”
几人听了这话都怔了一下。那么巧？
萧晟继续道：“我们已经穿过了A国的包围圈，不过如果他们的指挥车在这里，那么离他们应该也不远。你们怎么想？”
于泽嘴角勾了一下，说道：“萧晟，是你的话，应该很清楚该怎么做了吧？A国既然动了那么多人，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失望而归不是么？”
萧晟盯着于泽看了一眼，淡淡说：“那当然。”随即他又转眼向乔恩说道：“喂！小子！你没问题吧？”
乔恩被气黑了脸，冷冷道：“你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吧。”乔恩有点咬牙切齿，这里虽然看起来他是最年轻的，但是……萧晟，你这个混蛋！活该被沈宇甩啊！
其实这种时候，几个人的想法都不约而同。毕竟是同一个系统出来的，很多行事作风都差不多。所以这种时候，乔恩就显得很特别。萧晟、沈宇和于泽几个人都没想到乔恩能够配合的那么好，就好像他们已经合作了几十年似的。
几个人分工明确，于泽打了头阵。接着的是乔恩，然后才是沈宇，萧晟走在了最后。一是为了断后，一则是保护沈宇。所以四个人小心的爬出下水道时，于泽走在了最前面。
果然，井盖的上方就是一辆经过改装的商务车。地盘被加高，而且明显的还有动力装置。难怪萧晟一眼就看出这是一辆指挥车。车的四周站了四个人。看上去是负责警戒的。
于泽极其小心的将井盖无声无息的打开，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一个翻身就躲在了车底下。乔恩几人也相继爬出来。丝毫没有惊动四周警戒的人。不过想来也是，谁会想到被包围的对象会从车底下出来。
不过现在的难度是如何一举解决这四个守卫。如果沈宇的眼睛还能看见，那么这四个人绝对不是问题。但现在沈宇看不见，他自保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攻击就……所以那就意味着他们只有三个人。
萧晟皱了皱眉，看了眼于泽。毕竟对于乔恩和于泽，萧晟恐怕更信任的是于泽。怎么说萧晟都认同于泽是C国出来的精英。果然于泽也没有让萧晟失望，他盯着一个守卫左右微微踱步的脚，就冲着萧晟和乔恩打了两个手势。萧晟和乔恩楞了一下，乔恩皱眉，同样打起了手势。“会不会太冒险？”这是乔恩手势的意思。
乔恩的举动让于泽和萧晟都楞了一下，两个人颇为惊讶。为什么乔恩也会C国的战术手语？不过吃惊归吃惊，对于于泽而言，乔恩不仅会流利的中文，从某种程度上他更有种奇异的感觉，那就是乔恩对C国军队的了解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老外”应该有的程度。甚至，有时候于泽都会把乔恩当成一个真正的C国人。
惊讶归惊讶，几个人还是决定按照于泽想的那样去做。萧晟极轻柔的在沈宇的手上写了几个字后，沈宇微微一惊，几乎是本能的拉住了萧晟的手。萧晟僵了一下，挣开了。
乔恩和于泽见状对望一眼，眼中同时闪现的是一种无奈。而紧接着，于泽却出人意料的拉过了乔恩，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无声的动了动嘴唇“小心点，我爱你。”乔恩顿时有点脸热的感觉，但随即却也在于泽的手心里轻轻吻了一下，“你也是，我也爱你。”乔恩嘴唇微动。
行动开始。
于泽和萧晟同时无声的从汽车一边滑了出去。警戒一边的两人此刻却刚好处于背对背的状况。两人几乎是瞬间跃起，一左一右悄无声息的就从后一把捂住守备的嘴，身腰同时用力，没等两个守备反应过来就被拧断了脖子。堪比教科书更完美的战术动作，被于泽和萧晟两人充分演绎，如出一辙。
不过毕竟是近距离杀人，多少会有些细微的声响。死去的两个守备仅发出了两声极轻的闷哼，就去见了上帝。但这声音还是传到了汽车另一边的两守卫的耳里，距离太近了。对于受过特别训练的特种兵而言，当然会引起警戒。
果然，其中一个人就低喝了一声：“怎么了？”
然而，回答那个人问题的当然不会是他的两个死鬼战友，而是满脸轻松笑意的乔恩。
乔恩本来生的就是金发碧眼，人又俊，再加上这次A国特种部队接到的命令是狙杀一个亚洲人。这辆指挥车距离A国部队包围的那个区域还是有那么一段路程。因此，当守备人员见到的是一个看上去很无害又很英俊的年轻人时都楞了一下，皱眉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说话的声音同样也吸引了另一名守备，他前后脚的站到了和乔恩说话的那个人身后，也是一副诧异的模样。
乔恩微微一笑，说道：“我是……”
突变就在这一刻开始。乔恩成功的吸引了另两名守备的注意，但谁都知道这最多也就是三十秒的时间。因为乔恩之间的对话肯定也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特别是那两个已经死了的守备。这些人都是训练成精的人，会一时错愕，但却不可能指望他们一直迷惑下去。
因此，于泽在拧断敌人的脖子之后，直接将尸体推向了一旁的萧晟，萧晟一手架着一具尸体极小心的将他们放倒在地，没有弄出声音。至于于泽，却又再度滑到了车底，又极迅速的从另一边探身出去。刚好再度又出现在了被乔恩吸引了注意力的守备身后。紧接着他就是故技重施。
正当于泽出现的时候，乔恩的神色也出现了变化，他就显的相当惊恐的模样看着守备的身后，话说了一半就不再继续。仅剩的那个守备皱眉的转头想看一眼出了什么事，却惊骇的发现他的同事居然已经毫无声息的歪着头倒在一个东方人的怀里，他瞬间意识到他们被偷袭了，可就在他刚想出声示警的时候，就在这个刹那，那个守备感觉到自己从后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按住了口鼻处。
守备惊骇莫名，本能的就想要用肘部攻击身后的人，但却眼见着身前的那个东方人左手反握一柄军刀，一个转身就划开了守备的脖子。鲜血顿时溅出，守备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口中想要喊什么，却只能发出“咳嗬”的声音，窒息的感觉涌来，身体不可控制的软倒在黑暗中。
于泽和乔恩相视一笑，一切顺利！他们小心的再度把两具尸体放倒在了车旁，萧晟这时候也出现在了车尾的另一端。这复杂又危险的行动在几人的全力配合下，无声无息的被完美达成。整个过程甚至不会超过两分钟。
萧晟把沈宇从车底拉了出来，让他贴着车厢站好，而这个时候，车内又传出了声音。
“外面吵什么呢？妈的，那该死的东方人！到底跑哪去了？”
乔恩向其他人使了两个眼色，然后就敲门似地拍了两下车尾门。车里的人显然没有太大的戒备，毕竟谁都不会想到他们会在这种时候被偷袭。所以就有人骂骂咧咧的来开门，边说：“FUCK，什么事？”
车门被推开小半，掩藏在门后的萧晟则猛的一拉门，那士兵来不及惊呼，就摔了出去。就像是送上门给于泽的猎物似的，一下撞到了于泽早就准备好的军刀上。而乔恩则手持一柄装了效应器的G18手枪，就这么一个纵身，跳进了指挥车内，低喝了一声：“不准动！”
车里尚有三个士兵正在操作着监视仪器，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整个人都傻了。任谁都没想到，他们要猎杀的猎物居然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主控室，甚至控制了整个局面。
紧接着萧晟就拉着沈宇进了指挥车，而于泽则把几具尸体全数移到了车底下之后，才上了车。关上车门，于泽轻松的说了一句：“A国这几任的特种实力都不怎么样啊！”
这话让几个被控制的A国士兵怒目而视。
乔恩瞥了眼于泽，这才对着A国士兵说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A国士兵一个个紧绷着脸不说话。乔恩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冲着一个士兵就是一枪。剩下的两个都是惊骇的看着乔恩。反观于泽他们，倒是一脸平静，就仿佛乔恩的做法理所当然。
乔恩冷冷道：“还有两次机会！”C国的军人从来都是该出手时就出手，没有犹豫，也没有迷茫。
“你……我知道你……你是布鲁克斯家族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A国……！”其中一个带着肩章的军官结结巴巴的说着。
乔恩嘴角勾起冷漠的笑意，说道：“ 背叛？我有承认过我是A国人么？别忘了，我的家族来自西班牙！还有，当你们下令杀我父亲的时候，有想过我们是不是A国人吗？别废话！说还是不说？”
军官脸色惨白，一旁的士兵更是抖的像筛子。乔恩又等了差不多五秒，想也没想的再度开枪。士兵的鲜血顿时溅在了军官的脸上。军官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乔恩冰冷道：“最后一次！”
军官的意志彻底崩溃了。
A国这次的行动派遣了四个小分队，三个对港口进行地毯式的搜索，还有一个则在外围策应，也就是主控车。
乔恩朝着于泽他们用中文低声问了句：“现在怎么办？”
“不能放过那群人，我的控室里有太多的资料。”说话的人是沈宇。
萧晟微微点头，说：“是的。那里东西太多。不过A国的人既然都找到了这里，就说明这个地方已经曝露了。不能再留下。否则会给C国带来很大麻烦。”
“他们有三个分队！距离又那么远，我们想组织攻击也不太可能啊！”于泽皱眉道。
沈宇这时候却说：“不用担心，我的控室安装了自毁装置。只不过，就这么平白的炸了控室，我还真不甘心。怎么说都要拉几个垫背。”
乔恩听着几人的对话，心里不禁多少有点感叹，这就是C国的精英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才几个人？却在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时，丝毫没有怯意，反倒是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想要给对方来个全歼。这真是该说艺高人胆大吧？
乔恩微微一笑，说道：“我没意见。不过你们有主意么？准备怎么做？”
这时候，于泽转着眼珠露出邪邪一笑，道：“这好办！沈宇不是说控室里有装炸弹么？那么不如就……”
说着，于泽走到了那个显然已经崩溃的军官面前，说道：“喂！给你的手下下令。全体去搜查那边的那个集装箱控室！快点！”
于泽的话一出口，众人就都明白他想干什么了。乔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就是他的爱人，让人禁不住为他骄傲的爱人。
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熊熊烈焰冲天而起时，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那个军官果然不折不扣的完成了于泽交代的事。三个小分队的人员，除了警戒的几个人外，大多进了沈宇的那个控室，然后沈宇毫不犹豫的按下了遥控器。控室被炸的四分五裂，外围的警卫也都无一幸免。
眼见着A国军官那灰白的脸色，乔恩不由叹了口气，他对着那军官说道：“知道为什么每次国际特种的比拼，C国的特种兵总是能获胜么？因为他们大无畏！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得失生死又算的了什么？”
A国军官羞愧的低下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乔恩又叹了口气，举枪，他很清楚这名军官不论如何，面对的都只有死这个字了。隐约之间，乔恩觉得这似乎又有点可悲。
然而，这时候，一旁的于泽按住了乔恩的枪，乔恩有一瞬的疑惑，抬头看着于泽。于泽冲着他微微笑了一下，随即于泽扣响了扳机。乔恩顿时愣住。
于泽低声道：“相信我。不论什么事，我会和你一起背负。”
乔恩全身都颤了一下。
整个港口由于军方的控制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似乎都不会有人来打扰。四个人在一切都结束之后，站在了车厢里，反倒是沉默了。D病毒就在沈宇的身上。而这几个人都很清楚D病毒对他们的重要性。
乔恩在这时看着萧晟的眼神开始变深。不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萧晟把D病毒交给A国。这不仅仅是关系到于泽的安全，更是C国的利益。那也就是说，在和A国对垒之后，面临的将是C国特种精英之间的对阵沙场么？
乔恩不禁在心里苦笑，这里真正算的上是C国特种的人恐怕只有于泽一个。不论是乔恩自己，又或者是沈宇还有萧晟，都已经是C国特种历史上的人物了。不论是背叛还是死亡，他们都已经不再是……
可是为什么他们现在却还站在这里呢？对于C国的信仰，难道就真的如此根深蒂固么？
萧晟沉默着，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沈宇站在他的身旁，全身不由的轻颤，他不自觉的伸手拉住了萧晟的手臂。萧晟的手臂却紧紧的崩了起来。
沈宇忍不住颤声说：“萧晟……”
令人窒息的安静。
好半晌后，萧晟却突然迸发出了惨烈的笑声。沈宇惊骇的抓着萧晟，不住的摇着他，一声声叫着萧晟的名字，问他怎么了。乔恩和于泽这时候也是脸色极为难看，于泽不禁的重重握住了乔恩的左手，双手纠缠。
萧晟的笑声好一会后，戛然而止。他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他看了乔恩和于泽一眼，随即又深深看向了沈宇，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宇！把D病毒给他们！”
萧晟的话几乎震惊了所有人。
沈宇惊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想看萧晟，却完全没有办法。只能用双手上上下下的抓着萧晟，说：“萧晟？萧晟？你……”
“不要再多问了！趁我没有改主意之前！把D病毒给他们！”萧晟几乎是嘶吼了一声。
“萧晟……你……”乔恩也忍不住了。他的惊讶恐怕丝毫都不输给沈宇。萧晟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为什么？
“别废话！快点！”萧晟显得极不耐烦。
于泽这时拍了拍乔恩，走到了沈宇身旁，沈宇将装有D病毒的小型器皿交给了于泽。于泽小心翼翼的收好，再度回到了乔恩身边。
乔恩神情复杂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萧晟，有些艰涩的说道：“你有什么条件么？”
萧晟露出了苦笑，他带着些讽刺的说：“条件？C国会答应叛徒的条件么？C国不存在妥协。”
乔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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