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敌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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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的注意力就整个被吸引了过去，有几个人在大呼“有人！在那边！”，也有人在喊：“看着大门，别让人跑了。”
在门口的三个人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大门，还真的是只看大门。就连乔恩从侧墙跃下，来到他们身后都不知道。乔恩嘴角泛起邪笑，反手拿着虎牙军刀，由后向前，趁着根本没人注意到他，就狠狠割断了一个人的脖子。
那个人发出了一声类似鸡叫的闷声，就整个断了气。另两个人直到这时候才转过头，却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居然就站在他们身后，一个同伴甚至已经被杀。两人几乎同时就想大叫，然而乔恩却没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虎牙军刀脱手而去□了其中一个人的咽喉处，而同时，乔恩又飞起一脚踢在了另一个人的侧脸上，就听见“咔吧”一声，那个人的脖子已经被踢折。别说是声音，这两人临死前就连呼吸都困难。
“噗噗”两声，尸体倒在了地上。乔恩若无其事的上前把军刀收了回来，还顺手在那人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顺手捡起一柄枪，乔恩暗骂了一句，都他妈的什么朝代了？居然还用左轮？乔恩黑着脸冲院门里面大喊了一句阿拉伯语：“人在外面，跑出来了！”
刚喊完话，乔恩就故技重施，跃回了墙头趴下，抽空检查了一下枪，只剩了四发子弹。紧接着就看一群人又从屋里跑了出来，到了门口的时候，看到一地尸体，都惊讶的大声嚷嚷，个个义愤填膺的说要杀了那个小白脸。
乔恩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随即就抬头看了看风向，没有犹豫的朝着那六个人开枪。他本来就占了高点，再加上那群乌合之众直到又有两个人中枪倒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四散开始寻找子弹的来源方向。而等他们发现乔恩的时候，只剩下了两个人。
那剩下的两个人脸色发白，左右躲在了小巷子对面的墙根处。虽然手里举着枪却带着颤，让人很怀疑他们是不是还能开枪。乔恩伏在了墙头，仔细观察那两个人的举动。其实他现在的处境也挺危险，毕竟对方有枪，而他的子弹却打完了。现在的他几乎等于是半个靶子。
不过乔恩也不见一丝紧张，对手的情况他已经看的很清楚。同伴在几个眨眼间就死了大半，对这种非专业的人而言，心理打击是极大的。他们现在能端着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趁着对方还在害怕是否还会有枪击的当儿，乔恩悄然的朝院落里跃了下去，正准备去捡散落在地的枪支时，却听见门外忽然传来清晰的“砰砰”两声枪响和两声惨叫。乔恩一瞬间朝前扑倒，一个翻滚捡起了一柄枪，将自己隐身在了院落的门后。
是什么人？乔恩皱眉。那种开枪方式，短点射！近距离攻击！是专家！乔恩整个人完全戒备起来。
可接着，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院落另半边的门被用力踢开，一个人影矫健的跃入，端着枪的姿势比教科书还标准。但那个人的嘴里却用中文焦急的喊着：“沈宇！你没事吧？沈宇？你在哪里？”
乔恩一听这声音，瞳孔不禁剧烈的收缩！居然是萧晟？来的人竟是他？
乔恩几乎不受控制的就举起枪瞄准，在准备射击的那一霎那，乔恩却顿住了。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这个人不能就这么死在自己手里。他必须要查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因为乔恩的这一瞬犹豫，萧晟就像感觉到什么似的迅速的回身，枪口扫了过来，甚至在还没站稳的情况下，枪响！
乔恩本能的闪避，但由于距离太近，他的右肩还是被子弹擦伤。若非是萧晟立足不稳又匆忙出手，还没有彻底瞄准，否则乔恩这条命算是又交代了。
而萧晟在开枪之后，才看清那个人竟然是那天在集装箱码头遇到的乔恩布鲁克斯，忍不住的脱口而出道：“怎么是你？”
乔恩的神情堪称瞬息万变，右肩传来的剧痛让他皱了眉，可是该如何面对萧晟却更让他头疼。面对无数的谜团和抉择，乔恩就这么死死盯着萧晟好一会。
萧晟此刻显然也有点心神不宁，并没有发现乔恩的古怪，四下张望了一下，居然就走到了乔恩身旁，伸出手，说道：“抱歉，我没想到是你！”
乔恩僵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左手拉住了萧晟的，一借力站了起来。
萧晟看了两眼乔恩之后，问道：“你没事吧？”
乔恩摇头，发现自己要很冷静的和萧晟说话，那还需要一点时间。
萧晟则认为乔恩恐怕是很气愤，毕竟在萧晟反应过来自己被瞄准的那瞬间，乔恩有足够的时间开枪，那么现在倒在地上的人，就是他了。
萧晟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他竟会这么大意，是他自己也没想到的。但是当他看到这栋院落门口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尸体，还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拿着枪朝院子里瞄时，萧晟是真的有点急了。居然就什么都不顾的干掉了那两个家伙，就冲进了院门。
更让他没料到的是门后居然还站着一个无声无息的高手，要不是在那瞬间，身体出于本能的反应出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以及那稍纵即逝的杀气，萧晟恐怕还真没可能发现乔恩。这种情形也确实出乎萧晟的意料。能让他险些中枪的，还真是很少见。
萧晟想到这里不禁又多看了乔恩几眼。这个右手不便的男人，居然也是这么高明的一个人！布鲁克斯家族越来越不简单了。经过这么个打岔，萧晟的情绪显然也从一开始莫名的慌乱变的冷静起来，他朝着乔恩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和这群人交火？你有看见这里的一个东方人么？”
乔恩和萧晟一样，经过这差不多一分钟的调整，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对乔恩而言，目前的状况正是接近萧晟的好机会。萧晟绝对不会对现在的乔恩起疑心，更不会想到乔恩很清楚萧晟的背景，至少他绝对不是秃鹫的林洛！如果要查清楚事实，那么就一定要抓住现在的机会。
乔恩收起了枪，左手把外套的袖子撕了下来，按在流血不止的右肩上，说道：“你说的是沈宇？”
　　
第十六乐章闲话
“…是！你看到他了？”萧晟的声音里透着一种莫名的焦躁，双眼如鹰一般盯着乔恩。
乔恩淡声道：“他在里面。”说着乔恩扬了扬下巴，指出沈宇所在的方向。
萧晟几乎没有停顿的就朝内走去。乔恩略有所思的看着萧晟的背影，沈宇果然知道萧晟的事。看萧晟的神情，恐怕他们的交情还不浅。这也难怪沈宇会拒绝透露关于萧晟的事情。看来沈宇这个人也是个突破口，他既然是做情报的，手里的资源当然不会少。
乔恩没有犹豫，也跟了上去。
萧晟和乔恩前后脚走进了那间全是书的房间，房间里当然不会有人。萧晟看了眼乔恩，乔恩走了过去，学着之前沈宇的动作，打开了暗格。然而，密室里却空无一人。
萧晟一把抓着乔恩，问道：“人呢？”
乔恩皱眉看着萧晟，冷声道：“我怎么知道？他刚才还在这里。”乔恩挣开了萧晟的手，走进密室，再度打开之前他使用过的那扇密门，然而通道中仍是什么人都没有。
乔恩有点失望，沈宇居然就这么跑了？真是……！乔恩回头看向萧晟，又道：“没有打斗痕迹。他应该是走了。”
萧晟此刻似乎是忍不住脾气，握着枪的手竟是一下砸在了书架上，低骂了一句：“该死！”
乔恩眯着眼睛看着萧晟，这个人如此的表情，却是乔恩从来没见过的。更想不到萧晟这样冷酷的男人，居然也会骂“该死”。
“你也找他么？”乔恩让自己的问题尽量显得很普通。
萧晟看向了乔恩，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问道：“布鲁克斯家的少爷又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
乔恩嘴角勾了一下，略有所指的说：“秃鹫的林洛不是也到这里来了？倒是很少见！”
萧晟扬了扬眉，似乎听出点什么，就道：“此话怎讲？”
乔恩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答道：“我很早就听闻秃鹫的情报网很厉害。没想到我们居然还会来找同一个人。”
萧晟笑了起来，说道：“布鲁克斯先生真会说笑。说道厉害，秃鹫是拍马也赶不上布鲁克斯家族的。您太抬举我了。不知道布鲁克斯先生到这里来为的是……？当然如果您不方便说，那就不必告诉我。我只想知道，是否有我可以效劳的地方。”
“哈哈，我可没听说秃鹫的首领居然还那么会做生意。放心，就凭你秃鹫的名头，如果我真有什么事，肯定找你帮忙。”乔恩笑了几声。
萧晟这时候又像是不经意的问：“外面这些人是？”
“一些小混混，估计是盯上我的钱了。”
“原来是这样，布鲁克斯先生，既然这里都解决了，沈宇也不见踪影，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C国有句古话，相请不如偶遇。再说，您的伤也要处理一下。”萧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发出了邀请。
乔恩当然也不会放过这种和萧晟接触的机会，顺水推舟的点头。
当下两人就离开了院落。就在他们的身影消失时，院子中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转出了沈宇。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担忧着什么。但最后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走进了屋内。
一路上萧晟显得泰然自若，谈笑风生。可乔恩却诡异的感觉到萧晟恐怕没有他表面上这么轻松。这一点颇值得玩味，在过去齐昘调查过萧晟，从他的个性到各类习惯都非常的详细。萧晟会有这种情绪出现，实在很少见。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来找那个沈宇？而且看他一开始冲进庭院的时候，那种关切的神情，似乎和沈宇很熟，关系不浅。乔恩一边按着自己右肩的伤，一边脑子里不停的转动。同时还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萧晟搭讪。
走了一会后，萧晟就在乔恩先前就看到的那间酒吧门口停了下来。萧晟指着酒吧说：“这种地方找不到什么像样的。还请布鲁克斯先生不要介意。”
乔恩知道在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显得太过主动，否则肯定会让萧晟起疑。因为不论怎么说，他乔恩都是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和佣兵身份的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因此乔恩就很冷淡的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就走了进去。
虽然是白天，但酒吧里还是三三两两的坐了些人。赌博的声音，吵嚷嬉笑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在座的基本都不是本地人，所以乔恩他们的出现并没引起什么注意。萧晟这时由后赶了上来，走到了吧台前，看上去和一脸乌黑的酒保很熟悉的样子，说：“肯特，我有朋友伤了，借间房用用。”
黑人酒保死板着脸，从身上抽了串钥匙出来“啪”的一声敲在了桌上。萧晟拿过钥匙顺口谢了一声，朝乔恩就打了个眼色，乔恩深吸了口气就跟了过去。
萧晟走到了酒吧的二楼，十多间房就这么排列着。这酒吧什么时候还弄成客栈了？乔恩想这肯定是近几年才弄出来的。酒保肯特模样倒是没变，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过去的他也曾经和乔纳森那个老头在这间酒吧里喝过酒。
那个时候，齐昘还是来要萧晟的情报的。可时至今日，一切都变了。乔纳森死了，应该也已经死了的齐昘在档案里却依旧活着，而应该还活着的萧晟，反倒死了，更变成了林洛这个原本就无须有的人物。
至于他，究竟现在应该算他是乔恩，还是齐昘？乔恩有了瞬间那么的恍惚。是旧地却物是人非！他在这里，面对萧晟，他究竟想要什么答案？如果哪天，他真的查清楚为什么，而结果却是……那么他的选择又将如何？
萧晟推开了一间房，房里有简单到堪称简陋的三件家具：床，桌子，椅子。萧晟熟悉的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了酒精和绷带。一转头，却看到乔恩仍站在门口，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似的神情。
果然是大少爷，这种地方恐怕还没呆过吧？萧晟的嘴角下意识的勾了起来，扬声道：“布鲁克斯先生，请进吧！你的伤口要快点处理。”
乔恩顿时回神，暗骂自己在这种时候出什么神。他举步就走了进去。萧晟示意他坐下，然后就小心的揭开了一直被乔恩按住的伤口。
布料已经粘在了伤口上，撕开的时候，乔恩的脸色有点发白。原本以为只是轻微的擦伤，但细看了伤口之后，才知道这一下挨的还够厉害。深达半寸的伤口不住的往外渗着血，要是再深那么一点就是动脉了。
萧晟也没想到乔恩这么严重的伤，居然还能这么挺着，看上去像没事人似的。他点起了酒精灯，说道：“这伤必须尽快止血。不过，这里没有麻醉剂。”
乔恩侧头看了眼伤口，点头道：“我知道，我自己来吧。”
萧晟有点意外的看着他。就见乔恩左手的衣袖里弹出了一柄虎牙军刀，然后他就着酒精灯开始烧着刀口。
萧晟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接着就说：“你确定不用我帮你？”
乔恩淡淡的瞥了眼萧晟，说道：“你是秃鹫的林洛，这点事，应该不少见吧？”
萧晟被乔恩反驳的一窒，心里挺郁闷，想着他这不是因为看乔恩是布鲁克斯家的少爷，所以才关心一下么？在萧晟的概念里，很少有哪些家族的人物能受的起这种事，甚至是有些佣兵也不能做到。
然而，乔恩的一举一动显然出乎了萧晟的意料。烫红的军刀被乔恩拿在了手里，随即他甚至没有丝毫迟疑的就将刀按到了伤口上。
“唔！！”乔恩整个闷哼了一声，人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冷汗自额际溢出，双目紧闭着，死死咬着牙抵受着痛，鼻翼急速的张弛着，呼吸急促。
在肩上的伤口处，冒出了一缕缕焦黑色的烟夹杂着异味。乔恩左手死死按着刀柄好一会后，才松开。刀被他无力的放到了桌上，直到此刻，他才大口的喘着气，俊美的脸苍白。
萧晟在旁一句话也没说的看着，直到乔恩松开了刀子，他才走近，拿起了干净的纱布粘了些水，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清理了一下，然后才替乔恩包扎。
“多谢！”乔恩嘶哑着嗓子说。
萧晟一边动手，一边说了句：“　不用。我一时失手，很抱歉。”
乔恩勾了勾嘴角，道：“那种情况下，可以理解。我也差点干掉你。”
萧晟说：“那可不一定。想杀我的人很多，但我还活着。”
乔恩侧头，眯着眼睛看萧晟，说道：“这倒是事实。所以我很奇怪，为什么你就能一次次逃过呢？有什么秘诀？”
萧晟楞了一下，失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能一次次逃过？”
乔恩很淡然的说了一句：“秃鹫的林洛，我也算是久闻大名了。任务从没出过岔子，又是百分百的生还率。这么有经验的人，当然知道该怎么逃过其他人的狙击了。我有说错么？”
萧晟点头，道：“被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乔恩接着话就说：“况且三年前，我曾经截获过一个情报，是关于你的一项狙击任务。我当时还觉得挺惊讶。那种状况下，你是怎么完成任务的？根本不可能吧？可你居然就做成了。那时候开始，我就在想，要是哪天能遇到你，我可一定要问问清楚。”
萧晟包扎的手顿了顿，只听他似是随意的说：“三年前啊？那时候生意很不错，挑战也挺大。记不清了啊！哦！包好了！你看看行不行？”
乔恩眯着眼睛就笑了：“很不错，你学护理出生的？”


第十七乐章前战
“呵呵，布鲁克斯先生，我发现你真爱开玩笑。”萧晟在处理完乔恩的伤后，很惬意的样子坐到了床沿上。
乔恩淡淡说了一句：“叫我乔恩吧。林洛，你确实很厉害。可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这次会帮那群阿拉伯人？他们的价钱够高么？”
萧晟没有直接的回答乔恩的问题，反倒问：“上次你带走的那个阿拉伯人已经死了吧？”
乔恩自然点头，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
萧晟勾着嘴角道：“乔恩，你可是让我损失了一大笔钱，还闹了个没台阶下。”
乔恩扬了扬眉没说话。
萧晟继续道：“秃鹫从来没有在任务中损失人手。更何况是让自己的保护对象身亡。可这回，我居然都摊上了。就是因为你，乔恩。”
乔恩本想耸肩，结果却牵动了伤口，疼的“嘶”了一声气，才说：“难道你希望我说抱歉么？”
“呵呵，当然不是。不过我也大概猜到了，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找沈宇。”萧晟用一种了然的目光看着乔恩。
乔恩侧头问道：“是么？那为什么？”
“内森布鲁克斯被疯狗抓了，这事至少在这个地方并不算是新鲜事。疯狗天天都在宣传这个丰功伟绩。你会来这里不外乎想找到那个组织的信息，然后想办法救出内森。难道不是么？”
“疯狗？”乔恩皱眉看着萧晟。
萧晟笑了笑，说：“就是你查的那个组织的名字。最近在约旦河一带兴起，也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是哪里的人。”
“你也不知道？”乔恩微讽的问。
萧晟似乎没听出来，耸肩道：“我没必要知道。干我们这行的，谁给钱就是金主。管那么多干什么。”
乔恩笑笑也不说话，心里暗附你会不在意就怪了！
“你和焱火的人怎么会到一起去了？”萧晟忽然问。
乔恩楞了一下，一听到焱火，于泽那张让他恨恨不已的脸，就这么平白冒了出来。
乔恩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怎么可能？”
萧晟看着乔恩略有些变色的俊脸，心里微动，笑道：“可那天我看你们很熟啊？你应该知道他穿了防弹衣吧？”
乔恩恢复了平静，淡淡道：“后来才知道。那个混蛋装的太好。不过那个手雷，是你丢的吧？”
萧晟笑了笑，点头，继续道：“焱火挺难缠，倒是个不错的对手。”
“他为什么盯上你了？”乔恩问。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你真的要去救内森布鲁克斯么？”萧晟再度转了话题。
乔恩点头，这是必然的。
萧晟略有所思的看着乔恩，说道：“那你可要小心点。我的人没那么好惹哦。”
乔恩笑了，他看着萧晟道：“你不会是又开始替那个什么‘疯狗’干活了吧？”
萧晟这时站了起来，走到乔恩身边，弯下腰，一手撑在桌沿上，盯着乔恩碧绿色的眼睛，说：“我发现我挺欣赏你的。可别真的死在我手里。那我会觉得很遗憾。我还期待我们能合作呢。”
乔恩眯起他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接近的萧晟，心道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让自己死在这个人手里。乔恩几近冷淡的说道：“真是感谢你的关心。内森是我的兄弟，我绝对会救他。而且你也不要小看我的人。虽然他们出道没有你的秃鹫那么早，那么有名，但是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比秃鹫差。”
“你真的不能放弃么？如果你想要内森，我可以想办法……”萧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而，萧晟的话说不到一半就被乔恩打断，乔恩勾动着嘴角说道：“这可真不像是秃鹫的林洛会说的话。难道你不是真正的……林洛？”
萧晟瞬间怔住，下一刻，他大笑起来，再度站直了身体看着乔恩，说道：“你真是不错。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这种性格了。那么我们就在战场上见真章了？”
乔恩此刻也站了起来，看着萧晟的眼神有着说不出的意味，他缓缓道：“这是当然。能够和秃鹫的林洛对阵，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萧晟笑着点头，说：“那我期待那一天。”说着萧晟伸出了手。
乔恩深深吸了口气，同样也伸出手，和萧晟的握在了一起，片刻后放开手，乔恩说道：“那么就后会有期了！”说着，他迈动稳健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萧晟站在了原地看着乔恩，微微眯起了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乔恩一路走回了车上，直到他坐到驾驶室后，他才发泄似的将左拳重重砸在了方向盘上。
“该死！该死的混蛋！”乔恩极低声的咒骂着，就像是在压抑什么似地重重喘息着。秃鹫的林洛成了萧晟！他还大言不惭的说着秃鹫如何厉害！那么齐昘呢？他齐昘又算什么？那五年！风餐露宿，枪林弹雨，出生入死！现在却完全成了别人的嫁衣。
谁又会记得齐昘？没有人！不！在档案上，齐昘还活着！他还活着！可是！什么才是真相？齐昘明明已经死了！就算齐昘的所有记忆灵魂现在还活着，活在一个叫乔恩的身上，可是，齐昘也确实是死了啊！这算什么？
上天为什么还要让他活过来？他干脆死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的不甘心。萧晟，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秃鹫，什么才是他齐昘会做的事！然后，他会查出真相！凡是参与这件事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绝不！
乔恩抬起头，后视镜的倒映中，他的双眼充满着血丝，白皙的皮肤更没有一丝血色。究竟是因为枪伤的关系还是情绪的原因，乔恩已经无从在意。他发动了汽车，犹如离弦之箭般的电射而出。
乔恩带着伤回到特拉维夫让他的几个手下吓了一跳。乔恩也觉得全身有点不太对劲。想来也是肯定的。原本就没休息好的乔恩，长途跋涉了近八个小时，然后又中了枪，血也流了不少，却完全没有休息的又赶八个多小时的路回到特拉维夫，就算是个铁人也受不了这样的折腾。
回到酒店后，乔恩就往床上倒了下去，伤□给属下处理。罗纳德看着那长条被火烫过的枪伤口倒吸了口冷气。这乔恩可是他们家族最重要的少爷啊！虽然不是娇生惯养，但是除了前几年遭到过险些致命的袭击，近年来，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唯恐那种事再发生。而且每次出任务，乔恩也都没受过什么伤。这回却带了这么严重的伤回来，要是被布鲁克斯先生问起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