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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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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泥。
  自小以来,她夜夜在睡前告诉自己,不要自卑不要害怕,在日后,她定会勇敢而坚韧的,可是祈祷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她却始终还是困兽一头?
  一只大掌扳开她的纤指取走了酒杯,然后,一具温暖的胸膛朝她贴了过来,她整个人被高大的沐策给拥进怀里。
  他无声地抱起她离开了桌边,带她来到了后院那处他所砌的池塘,接着他朝后背倚着大石坐下,让坐在大腿上的她趴在他的胸口,便不再挪动了。
  满心的哭意,在他大掌一下又一下的拍抚中,俏声蹑着脚尖远去,苏默聆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音,侧着脸看向洒满银辉的花园。
  过了许久,当她不再心绪激动,呼吸也变得和缓后,沐策平和而柔软的音调,在她的顶上缓缓响起。
  “娘子啊娘子,如此团圆秋月夜,你怎能丢下我一人只顾着自己伤心呢?”
  她忍不住破涕为笑,“长工啊长工,戏台子又搭好了吗?”
  “咱俩的默契不足,没事得多练练。”他的长指把玩着她背后的发辫,对那光滑如丝的触感爱不释手。
  “戏码是孔雀东南飞?”关于夫妻戏码,她思来想去也只记得这一个。
  他皱着眉,“能否换个不那么触楣头的?”
  “现下的我想不出开心的。”她将面颊贴在他的衣衫上,浑身也放松了力气。
  “那就说说你不开心的吧。”怀中的她因喝了酒的缘故,娇小的身子整个热烘烘的。
  她闭上长长的眼睫,“其实那日在城里,我挺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快哭一哭的……”
  “不然现下补上?”不错,她终于愿意谈谈沛城的那件事了。
  她摇摇头,“不行,这太有损我身为东家的气质了。”
  “长工会睁只眼闭只眼的。”倘若有天,她真能大声地哭出来,那或许还比较能让他放心些。
  苏默在他怀里动了动,换边调整好姿势后,还是继续趴在他的胸坎上,并不太想离开这片属于月光下的温柔。
  “外头的人,真的很可怕?”虽然看过她是如何犯病的,但他还是想测量一下心伤的深度。
  “可怕。”
  “那么下回再怕时,就把大无畏的长工带上吧。”
  她不解,“带上你能做什么?”
  “居家旅行杀人放火……”他含蓄地顿了顿,“都挺内行的。”
  “能把你藏在袖里备用吗?”她揉揉眼,轻叹一口气后,整个人深深地倚向他。
  “绑在身上都行。”他笑了笑,低沉的笑音透过他的胸膛传抵进她的耳膜里。
  醺醺然的醉意逐渐浮了上来,苏默困倦地垂下了眼帘,被他迷人的体温催烘得整个人昏然欲睡,他低首看了她一眼,两手环着她抱紧让她睡得更好些。
  “娘子啊娘子。”
  “嗯?”她下意识地应着,也不知究竟有无听见。
  他缓缓收拢了双臂,“今后,无论风雨,都有我来替你挡着。”
  “嗯……”
  在确定她已睡着后,沐策抱着她仰看向天顶,皎皎皓月,据空独舞不见繁星,夜空晴朗如洗,用的是已凉的泪水,和早已过去的过去。
  “悔了吗?”沐策一手端着托盘,不带同情地问。
  “悔……”某三人委靡地趴在桌面上,各自捂着两际呻吟。
  “下回还敢不?”
  “不敢了……”
  次日清晨,当身为长工的沐策做完家中所有事务,昨夜喝过头的某三人,这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在饭厅里,个个面有菜色,不是捧着脑袋瓜喊疼,就是抚着肚子嚷恶心。
  清气爽的沐策在欣赏够了他们的惨状后,这才去取来一早就给他们备上的解酒汤。
  “都凉了,快喝吧。”他放下托盘,分配好汤碗后将他们都拉起坐好。
  苏默才坐正了一会儿,身子即歪歪倒倒地倚向椅背,沐策把像是还没醉醒的她扶正,可往来几回后她都还是这般,他没法子,只好坐至她的身旁让她倚在他的身上,再拿着汤匙一口口地喂着她喝。
  “……”某两人不语地看着有偏心之嫌的他。
  他瞄了迟迟不动口的他们一眼,“你俩也要我喂吗?”
  他俩毫不客气,“要!”厚此薄彼是不行的。
  伺候完三位心满意足的大爷夫人与小姐后,沐策正收拾着汤碗,却听见外头的大门处传来力道十足的拍门声,他转首对他们吩咐。
  “我去应门,你们歇会儿。”
  一早就前来拍门的,是沐策常见的信差,他气喘吁吁的将一封催魂似的信交给沐策。
  “谁来了?”喝完解酒汤,精神好多了的苏默懒懒地问。
  “有信,是令姐寄的。”他将信递给她,看她把信拆开后,便眉心深锁的模样,“信上说些什么?”
  “信上说,有位她的朋友,近日可能将会来访——”
  震天价响的拍门声,在下一刻自大门处响起,令厅中的四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大门的方向。
  没这么快吧?这信前脚才刚到,客人后脚就到了?
  这回前去应门的,也还是沭策。
  他方打开大门门扇,就见眼熟的某人,面上写满了惊喜地朝他扑来。
  “表舅公——”
  不待他飞扑上来,沐策当机立断地将门扇两手一合,直接赏了来者一记闭门羹。
  “谁来了?”苏默走至他的身后,对外头没完没了的拍门声颇纳闷的问。
  “走错的。”
  山顶上也就这么一户人家,这能走错?苏默不相信地瞧着他难得一见的大黑脸。
  “表舅公,您开开门啊!”
  苏默惊奇地问:“你家还有亲戚?”
  “……远亲。”他不情愿地别过脸。
  “不都被诛九族了?”难道朝廷有漏网之鱼?
  “远在九族之外的远亲,远得早已离了谱。”他扭头对外头喊道:“别拍门了!”若是被拍坏了,要修的人可是身为长工的他。
  “表舅公……”门外之人开始呜呜咽咽,不一会儿,壮烈的哭声已自外头传来。
  沐策压根就不想理会外头的那名远亲,他只是拍拍苏默的肩头要她放心。
  “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他进来的。”不都说她挺怕外人的?那这客能不见就不见吧。
  “可他似乎哭得挺可怜的……”苏默眼中却难得盛满了同情,“你真不让他进来?”听听,这哭得有多惨啊,怕是五子哭墓都比不上。
  他有些犹豫,“可以吗?”
  “既是你认识的人,应该可以。”她想了一会儿,先是躲到花婶的背后,再点头催他去开门。
  大门一开,蹲坐在地上泪眼汪汪的项南,随即一骨碌地冲上前抱住沐策的大腿,开始了另一波惊天动地的哭嚎。
  “表舅公,孙儿找得您好苦啊……”他死命地把眼泪往沐策的腿上擦,“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孙儿还以为您死了,这辈子再也不能孝顺您了……”
  沐策僵着一张俊脸,“放开我。”
  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某三人呆愣愣地张大眼,瞧着一名身着华服看似三十来岁的男子,大清早的,就这么抱着他们家的长工,哭得声泪俱下好不摧心……
  “等会儿。”苏默一头雾水地白花婶的身后走出来,“你是他的……表舅公?”瞧瞧他俩的年纪,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呀?
  “事情就是如此。”沐策只想扯开脚上的八爪章鱼,“别再拿我的衣裳抹泪了!”
  “他是怎么找到你的?”花叔想了半天,就是想不出沐策身在此处的消息是如何走漏出去的。
  “问他。”他也很想知道这家伙何时变得这么本事了。
  尽情发泄过一通后,项南总算是觉得这三年多来闷堵得很的胸臆,终于不再那般难受了,他松手放开不是很开心的沐策,在拭净了脸上的泪渍后,注意到了苏默那张与苏二娘有些种似的脸,登时他又开始激动了起来。
  他音调颤颤的,“您……您就是苏三姑娘吧?”
  “嗯。”苏默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眼底又泛起的泪光。
  “在下项南,与云京苏二娘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这回多亏她仗义告知消息,我才能找到我家表舅公,今日我就在这代我全族给您磕头,多谢您的救命大恩了!”项南起身上前一步,然后衣袍一撩,两脚就直直朝她跪下,接着额际便往地上一磕。
  她连忙伸手想阻止,“别,我受不起……”
  “起来,你别吓着她。”沭策一手将他给拎起推远些,再转过脸柔声对苏默说着,“先进屋去吧。”
  进到厅里后,沐策先是回房换了件干净的衣裳,而后踱回厅里慢悠悠地喝起茶来,也不管那位客人还规规矩矩地站在厅门边等候着他的发落。
  半晌,他终于殷口。
  “兔崽子。”
  “孙儿在!”项南小跑步地来到他的面前,将身子站得直挺挺的。
  “咳咳……”在场的某三人,不小心集体被茶水呛了一下。
  这两人……都不觉他俩的年纪与辈分诡异得过头了些吗?亏得他们两人面上都是一派的理所当然,还一来一往得都挺顺溜的。
  “兔崽子?”苏默开始觉得天下无奇不有了。
  “他属兔。”沭策随口解释,再将目光瞥向远房的孙儿辈,“说吧,你家的店是不是快倒了?”
  项南愁苦着一张脸,愈想愈觉得心酸。
  “要是能倒就好了……”他多么希望他家生意的扩张速度能节制些啊,可打从七年前经历过某人的大力整顿,并预先做了十年规划后,他家那些商行的势力,就开始了无止境的壮大。
  沐策朗眉一挑,“你家老太爷把刀架到你脖子上逼你接手了?”
  “我都说过我只想舞文弄墨,不想再打算盘了……”他又是说得好不委屈,还悲从中来地拉着袖子擦擦眼角的泪水。
  沐策压根就不同情他,“你家老太爷既说了下一任当家的是你,那位置就是你的。”
  “但您明明就比我还适合——”
  “我说过我不想掺和你家之事。”他一口气打断项南接下来想说出口的那些,不想在数年后又被同样的问题给缠上。
  项南还想说些什么好改变他的心意,“表舅公,您……”
  “话都说完了?”沐策决定这一回就来个速战速决,“既是说完那你也可以回去了。”还是早早把这名不远之客给送出门较妥当。
  “我能不能在这住下?”他大老远跑来这儿,连茶水都还没喝上一口,这就赶人?不行,依沐策的性子来看,谁知道下回他还有没有这好运道能再踏进这宅子里来?
  沭策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而后自作主张做出不留客的决定……
  “这儿不供借宿。”
  他笑咪咪的,“我与表舅公一室即可。”
  沐策再说得明白点,“府里不供『外人』住宿。”
  “那表舅公您是……”项南不明所以地指着同样也不是这家人的他。
  “我是府里长工。”
  “……长工?”项南一脸活像是刚刚被雷劈过的表情。
  他又下令逐客,“知道了就快下山。”
  面皮甚厚的项南,转身又是一个雁落平沙式的悲情跪姿,两手熟练地再次抓紧他的裤管。
  “表舅公,您别这么狠心……”
  花婶在他俩一人撇过头去看也不看,一人跪在地上不要脸面地耍起赖皮时,忍不住插了句话进来。
  “真不让他住下来?”好歹这名来客是他许久不见的远亲,又奔波千里的,这样似乎太不近人情了。
  沐策坚决地摇首,“真不让。”
  “为何?”
  “我怕他会染指三姑娘。”他毫不犹豫地说出目前心中最大的隐忧。
  “啊?”
  在他们三人疑惑的目光下,沐策音调平平地介绍起自家远亲,“项南,年三十五,云京人氏,为远山商号第一继承人,现今一等皇商,善诗词音律,性好渔色,多年来猎女无数且无往不利。”
  别看眼下项南一脸可怜样,家大业大的他,至今仍未娶妻的原因即是他风流成性,不但吃遍云京各色纯情少女,更在贵妇人之间如鱼得水,偏偏外貌不俗的他,又是个颇具盛名的才子,时常出入京中各大小宴会,因此他从不缺拈花惹草的机会,向来就是看准了马上下手,迅速一网打尽。
  花叔听了,登时紧张地搂着花婶,生怕她会不小心误入了虎口。
  项南面上有点挂不住,颇尴尬地拉拉他的衣角。
  “表、表舅公……”也不必在人前把他的底细抖得这么清楚吧?
  “这一路辛苦你了,记得趁早下山。”沐策在他的顶上留下这句话后,即走到门边准备送客。
  项南可怜兮兮地望向其他人,“那个,我……”
  “不行。”某三人完全赞同长工的决定。
  “不是,我是想问……”讨不着同情的他站起身,怯怯地一手指向外头的远处,“请问,贵府的柴房可有人住?”沐策一时不答应他不打紧,他有得是耐心可以慢慢磨。
  “没有。”他没事问这干嘛?
  项南缓缓自袖里掏出一张银票,一点也不掩财大气粗,“那我能不能……就租下贵府的柴房暂栖一宿?”
  “……”花叔与花婶两人,当下对着那张巨额的银票发起呆来。
  “他究竟来这找你做什么?”苏默乘机将沭策偷偷拉至一角小声地问。
  “逼我夺他家产。”他深深叹口气,愈想愈觉得那个姓项的一大家子,无论老少,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个个都有病。
  她愣了一会儿,而后扬高了音调。
  “啊?”
  第5章(1)
  打那日起,为求能留在沐策身边,好制造机会让他改变心意,项南发挥了最擅长的本领——死皮赖脸,趴也趴着不走。
  对于项南,有过经验的沐策是可以无动于衷,但其他人可就不是了,每日见他手拧着一条手巾,唱作俱佳地嚎嚎嗓掉掉泪,花婶的心都被他给哭软了;他袖中薄薄的银票,更是一天天不手软的给,收得花叔的两手都发颤了,直在嘴里骂着小兔崽子真是败家。
  于是在不屈不挠的攻势下,某位姓项的长工远亲,他蹭呀蹭的,终给蹭到了苏默开口应允他在家中住下的机会,居住的地理位置也一口气自外头的柴房,大大跃升至沐策隔邻的客房。
  每晚在沐策忙完举宅上下的杂事后,项南便会看准了时机,将沐策给拖进房里来个促膝长谈,偏沐策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任他说破了嘴也不要他项家家业,这让苏默看得频频叹息之余,也只能由着他们一来一往僵持去了。
  日子也就这么被项南给赖了下去,直到重阳这日,一大早沐策就在苏默的吩咐下,带着一家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去邻山的最高处登高望远应应节。
  沿途上,沐策不时提醒着花家两老别乱跑,一定要走在山道上别贪玩走远了,还不时回过头,担心跟在后头的小雁和母鸡们有没有脱队走丢了几只。
  走至半途,山道开始变得陡峭,沐策直接将后头那一大票小的交给项南接手,二话不说背起走得吃力的苏默,在项南难以理解的纠结目光下,背着她轻松地走至山顶。
  站在山顶上,触目所及天开地阔,微凉的秋风吹散了云朵,带来了万里长空,放眼望去,底下的群山已开始变色了,丛丛早红的枫树,或金或红地缀在绿林里。
  苏默手上拿着一株茱萸,看着沐策迎风望远的侧脸问。
  “长工还在跟远亲置气?”瞧他日日都板着张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欠了人钱,而不是被人给逼着收钱的。
  “没,就是嫌他跟上跟下太烦人。”害得他有时想与她独处一会儿也都变成了件难事,早知如此,那么任由项南再如何赖皮,他也不该留下这位碍事者。
  苏默一手抚着下颔,试着想像起有钱人的烦恼。
  “你真不要他家的家业?”听他说,那位远亲好像是因皇商这担子太重、家业又过大,所以全族人在商讨过后,在几年前就已决定把泰半家业都赠给他让他去消受。
  “不要。”天底下哪有人把家产拱手赠给外人的?他们不觉怪,他还嫌离谱和麻烦。
  “你不答应他的原因是?”有人送钱给他不好吗?虽然说远山商号百来间的铺子,这担子是沉重了些。
  “因我觉得项南很适合接下家业。”他走至她的面前,替她披上了件薄薄的大衣,“其实他是块从商的料子,脑子灵活,口舌也花巧,在文人圈子里混久了,交际手腕也是上乘的。”
  “那他为什么自个儿不接非要推给你?”这说不通啊。
  他有些没好气,“他生肖虽是属兔的,性子却是属驴的,不骂不抽就懒得跑,要是没人在后头逼着,他就懒得主动去做,所以他才要躲这当家之位。”说来说去,那位远亲就是不想负责而已。
  “……”某方面来说,这也算是一种人才。
  “眼下他家的家业,其实也不需再开疆拓土了,单是守成就已足够,所以说项南那懒得往前冲的性子,在这时候经营起家业是合适的,故我才一心想赶他回家。”现下就只能看那只兔崽子究竟赖到何时才能死心了。
  回家啊……
  苏默静静凝视着他那张线条刚毅的脸庞,他的身子早已好了,长工也当了那么久,那么他是不是也该回家了?
  以往要他留下,是因她希望他能在这儿养好身子,要他当长工报恩,是希望早已无处可去的他,能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留下栖身。
  可现下呢?自项南出现以后,他们都明白,他不是无处可去的,以项南的身分与财富,相信定能掩盖好沐策流犯的身分,因此沐策要想重返云京,并非毫无希望。
  “长工啊长工,京城在哪个方向?”
  沐策多心地看她一眼,大略地找了下方位后,扬手指向北方。
  “你的孙儿都来此找你了,你不想回去吗?”这阵子来,她也听项南说了不少关于沭策从前在经商方面的事,若是沭策能跟着他走,那么日后他的生活不但有了保障,也会有远比身为长工更好的出路。
  他平淡如水地问:“姑娘这意思是要长工抛家弃子?”
  “……哪来的子?”她顿了顿,疑惑地扬起柳眉。
  他直接朝她身后一指。
  “嘎嘎嘎……”
  “咕咕咕……”
  “呱!”
  “……”她都忘了他的养子养女数量有多庞大了。
  “长工还没报完恩呢。”沐策接过她手中把玩许久的茱萸,细心地为抛插在身后的发辫上。
  她别过芳颊,“又没人拿恩情拘着你不让你走……”她就连张长契也没同他订过不是吗?
  “姑娘希望长工走?”
  她没答他,将一双水目挪向远方,直在心头揪扯着该是为他着想,还是该将他留下来继续陪在她身边,过着一家四口无忧的日子。
  沭策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在她开始蹙眉深思起来时,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执起她的发辫,“娘子啊娘子,你有所不知,长工虽是出身武人世家,可习的是圣贤书,且家中礼教甚严。”
  好端端的,他没事说这做什么?
  “所以?”
  他含笑地道:“所以一些以往不重要,现下却很重要的小事,还得同你说一说。”
  “例如?”为了他那太过温情款款的笑意,她的心当下多跳了几下。
  “以前,你常扒我的衣裳。”他开始翻起旧帐,就如同她以往曾做过的般。
  “嗯。”她点点头,大方承认。
  “你见过我的身子。”
  “嗯。”不只是她,花叔和花婶也都有福同享过了啊。
  “你抱过更搂过我,还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
  “……嗯。”他老兄有必要说得那么暧昧吗?明明那些都是疗伤不得不为之的行为,她是被迫吃他豆腐的。
  他缓缓做出结论,“你得承认,你占过我很多便宜。”
  “嗯。”她清亮的眼眸直望进他的眼底不再装迷糊,“你说这些究竟想做什么?”他就直接说他想让她负起轻薄了他清白之责吧,何必拐那么多弯?可他又不是什么姑娘家,她是能娶了他不成?
  想做什么?他想做的事可多了。
  沐策默默在心底温习起当初她说过的那句话,既然马养大了可以拉,鸡养肥了可以杀,那么人若摆在身边养久养顺眼了……
  “长工在计划一些事。”他敛去眼底的精光,语调平稳得很风和日丽。
  “关于什么的?”
  “关于家庭和谐的。”
  啊?方才在话里她是不是有错过些什么?
  “要不要我同你一块参详参详?”苏默百思不解垃问,不知他怎会拐弯到这一事上头。
  “不必,你只须在日后好好参与。”他分心地瞥眼瞧了瞧四下,在确定其他人此时都不在后,他松开她的发辫朝她跨进了一步。
  苏默仰首望着近站在面前的他,“如何参与?”
  “例如这般。”他朗朗一笑,弯下身子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并埋首在她的颈间动也不动。
  属于他的气味,顿时充斥在她的口鼻间,苏默静静被他抱了好一会儿,而后渐渐察觉出,此刻的拥抱与以往的有何不同。
  此时他俩身躯间密合得找不出一丝缝隙的拥抱,仿佛可以就这么持续到天荒地老永不分离,他那双手臂强而有力的劲道,就像是想将她整个人嵌进他身子里似的。
  “……家庭和谐?”她埋在他的胸口问,就算她再钝,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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