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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黑客其实也没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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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点……”
“除此之外呢？”
“没有。”
“所以我的构造和你一样，别怀疑，我们都是公的。”谭子轩松开手微笑。
公的这么粗鲁的话出自这个人口中竟然毫无违和感。
“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谭子轩用力拍了拍手腕，仿佛把他刚握过的地方拍干净。
“想了解我么？”戏谑地笑。
傍晚了，橘色的光线在街道上打上一层光晕，正是谭子轩身后，莫文星被映红了脸，却又气得想咬人。
傅思妍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一脸幸福：这俩家伙已经旁若无人了。
◆ ◆ ◆
虽然莫文星说想要走了，可傅思妍说今晚有好事儿想让他也一起参与，所以他又勉强地留了下来，谭子轩很少主动找他，每次都是自己主动，主动找虐，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天性欠虐，抑或是那种纯种不被虐就不舒服的M（被·虐·狂），否则怎么总是想着去找他，犯抽了。
看了一晚，那个叫任裕聪的高中生很安静，少话，说话的声音也不大，甚至有点阴沉，而那个叫祁允瑭的，笑得老虚伪了，他的内心表情肯定是鄙夷的，鄙夷这一切人，加上谭子轩这彻头彻尾的怪胎，还有一个像小野狗似的苏晗和温柔王子型的罗维诺，最后是最古怪的老板娘，这种店，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就那个叫罗维诺的稍微不那么怪异。
晚上10点就打烊，莫文星有帮忙打扫店面，而早已下班的罗维诺和苏晗也回来了，好像是被傅思妍叫回来的，至于为什么，她始终摇头笑而不语。
店门被拉上了，一群人被困在了店里，天花板上只开了三盏昏黄的小灯，而靠近厨房的几张方桌被拼到了一起，然后傅思妍神神秘秘地从柜台里拿了几瓶红酒出来，笑眯眯地放到桌面上，平时只在厨房里的两师徒也端着各式各样的食物走了出来放在同一张桌上。
众人已经换回便服，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此腐女的葫芦中到底卖什么药。
祁允瑭低头看了一眼那几瓶红酒，然后瞠大了眼：“这不是以前浩哥送你的？”
“对啊，今天把它当成啤酒喝掉吧。”傅思妍点点头，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要知道这几瓶东西的价值加起来比这里所有员工一个月的薪水总和还要高，当成啤酒喝掉？暴殄天物啊！
浩哥，对面女仆店的老板，前年差点和傅思妍结婚了，结果因为如此这般两人在结婚的前几天分手了，这个故事又长又臭，这里就不说了，反正傅思妍开执事店也是赌气成分，当然也有七成是因为兴趣。
“我喝酒会变成另一个人，不能喝。”罗维诺立马摆手。
“我未成年，不喝。”苏晗高傲地撇过头。
“我也未成年。”任裕聪盯着几瓶酒，目光略带闪烁，仿佛在想着什么事儿：“不过我喝这个也没问题。”
“浩哥知道后会砸了你的店。”祁允瑭比较在意的是浩哥的想法。
“不会的，你不说他也不会知道，况且老娘早就和他没关系了。”傅思妍像是赌气的小孩儿，转头问另外几人：“你们呢，别说也不喝。”
“不太好吧，我又不是这里的员工。”莫文星抓了抓头发，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啊，毕竟自己只在这里客串了半天，而且什么也没做。
“没关系的，半天也是嘛，刚好凑着今天了而已。”傅思妍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老大啊，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你家魅月妹妹还在你旁边呢。
“我……没喝过酒。”谭子轩极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说出去也许没人相信，但是他确实没喝过，因为不和别人去聚会，更不去KTV和酒吧那类地方，在家还有个小祖宗要照顾，哪能喝酒。
“没关系，红酒不会醉的。”睁眼说瞎话。
“师傅和我当然没问题。”小厨师拍了拍大厨师的肩嬉笑道。（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起名）
“不管，你们每人最少都得喝一杯意思意思。”傅思妍低头一边把红酒倒进高脚杯一边念叨着，倒好后都各自放到他们面前，高举自己手上的高脚杯：“好，我现在正式宣布——这个月我们Terence终于没有亏本啦！”
默……
还是默……
默默默默默默……
……
傅思妍僵在空中的手动了动，笑容终于也挂不住了，放下酒杯愤怒地瞪着在场的众冷血男：“你们干嘛这么冷淡！？”
“原来我们以前一直是亏本的啊？”
“而且到现在也没赚。”
“就这个月没亏本，以前还是亏的，所以说其实还是亏的。”
“还是亏本有什么好庆祝的？”
“还开了几瓶有钱都未必能买到的红酒，亏得更多了。”
“当啤酒喝吗？”
“不懂欣赏吧……”
“既然都是亏的，那开这个店是做什么啊，钱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全部是挖苦的，一句安慰的都没有，最好心眼的罗维诺也保持了沉默，傅思妍怒了：“你们几只也太不厚道了！这本来就该庆祝的，这个月不亏下个月就开始赚了嘛！钱就会回来了嘛！”
“起码三五年才把一切亏损的赚回来吧。”祁允瑭低头晃了晃酒杯。
“……”
“不管，你们都就算不乐意也得给我装成很高兴的样子，咱们要干杯！”最后某腐女恼羞成怒，耍赖了。
酒后真性情？
见傅思妍的兴致这么高，众人也不好再泼她冷水了，毕竟人家老板娘也不容易，就为了出那一口不太值得的怨气撑到现在是吧，更何况女人的骨气女人的尊严，你们一群小屁孩儿压根就不理解呐。
倒是大家都并不像她说的那样把红酒当啤酒喝，大都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除了莫文星和任裕聪这俩笨蛋真的就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杯（本来就倒得很满）。莫文星才喝下去没多久，红酒的劲儿马上就上来了，染得脸颊红扑扑，整个人儿都是红的，还好今天他没穿红色衣服。
谭子轩浅浅抿了一口，极浅，充其量只是几滴，因为他听说过平时安静的人酒醉后很有可能会歇斯底里大吵大闹，他没醉过，没有把握保证自己醉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还是谨慎点好，喝了一点点又没有什么特别感觉，酸酸涩涩的，涩过后是一股绵长的甜，浓浓地在嘴里化开了。
说不上好喝，也说不上难喝。
莫文星看了一眼他还满满的高脚杯，鄙夷地说：“小鬼就是小鬼，喝酒都不敢，这种酒老子喝个十杯八杯都不会醉。”
这位兄台，说话之前先看看你那脸红成什么样子吧，你已经不是红毛而是红头了。
谭子轩这人其实很淡然，无论别人说什么都能纹丝不动，偏偏莫文星这话就像鱼刺一样卡了在他的喉咙咳不出来咽不下去，老不舒服，不去深究原因，挑了挑眉然后也不说一句话，把杯子凑到唇边斜斜看一眼莫文星，微笑，然后一仰而尽，因为动作太快太突然，几缕浅红的液体从他唇角缓缓流至下巴，顺着优美的脖颈滑落至性感的锁骨，在锁骨的窝窝处稍微停留，再没入领口——像是古堡中的吸血鬼在享受丰盛美味的“晚餐”一般。
喝完之后还挑衅地朝莫文星倒了倒杯，示意一滴也不剩，再看看他手上的半杯，谁才是小鬼头？
“幼稚！”莫文星吞了吞口水别过头。
“不知道是谁幼稚，用激将法。”谭子轩把被子放回桌面上，表面并无异象。
“是啊，激将法幼稚，也不知道谁被激着了。”说着说着，莫文星忽然觉得这段对话很熟悉，自己好像也对另一个人说过这类话，可是……谁呢？脑子乱哄哄的完全想不起来。
“呵……”谭子轩微微一笑，显然想要往旁边走开一步，却发现脚步竟然有点飘，但意识却自觉很清醒，为了不露出有点醉酒的破绽，他只好站定，却无法掩饰逐渐迷蒙的双眼，对不上的焦距，还有变成很多个的星火哥哥。
已经灌了一大杯下肚的傅思妍挨个检查他们的酒杯，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提着酒瓶，给莫文星的被子里补上半杯，又给谭子轩的空杯里倒满一杯，沿着个人的位置逐个给补满，还豪爽地拍晃了晃又空了的红酒瓶：“继续——”
任裕聪很豁达，压根就是当它啤酒喝了，而其他几个人始终是有所保留。
谭子轩保持他自以为还清醒的头脑斜睨一眼那杯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红酒，觉得这东西的味道也还行吧，没有别人喝完啤酒后那种恶心的味道，伸手想要端起自己刚放下又被填满的酒杯，却因为视线有点重影而扑了个空，眨了眨眼定了定神，终于握紧了酒杯，又是狠狠一灌。
“你这么喝是找死啊？你真以为这个不会醉？”莫文星放下自己的酒杯把他手中的空杯抢了过来。
结果看到桌面上那杯满满的红酒，他又拿起来一口气喝得见底。
莫文星伫在那儿看着这个明显已经醉了的人，虽然脸没有很红，视线却已经没了焦距，就这个样子了还在逞强？
其实不是逞强，而是根本没了意识，只知道还想喝……
“没了吗？”谭子轩撅着在此刻显得特别红润唇眨了眨眼，像极了得不到糖吃的小孩，无辜中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声音也软绵绵的，很小声，听得莫文星有种酥酥的感觉。
“没了。”把自己那杯被喝光的也从他手中抢过来，眼见谭子轩竟然用软软的步伐转移目标想向别人讨喝，于是迅速拽了拽他的衣袖，迎着他茫然的目光摇了摇头：“都没了，你过来。”
说完把他连拽带拖地扯到离众人最远的一张凳子上让他坐下，他倒也乖乖地跟着，虽然一副无力娇弱的样子，却意外地听话。
“你醉了吗？”虽然明知道问一个醉了的人醉没醉，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没有。”谭子轩笑着摇摇头，坐着累，干脆侧头靠了在莫文星的肩上，头发垂到他脖子上撩得痒痒的。
闹得正欢的傅思妍看到两人擅自离队，于是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把一瓶酒递到谭子轩眼前，莫文星正想拒绝，谁知道谭子轩眼中一闪，接过来就咕噜咕噜地对着瓶口直接往嘴里倒，还好酒瓶里本来就只剩下四分之一。
谭子轩倒了倒酒瓶，发现没了，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盯着傅思妍。
傅思妍也怔了几秒，然后看了一眼莫文星，指着谭子轩狐疑地问：“他……醉了？”
“你说呢？”莫文星无力地扶额，本来已经醉了你还来灌，这不是火上加油么？
“那怎么办？！他醉了没办法开车的啊！等下怎么回去？不不不，他家在哪里——”回头大喊：“喂，你们知道偶像家在哪儿么？”
“不知道。”
“不知道。”
“和他不熟。”
“他没说过。”
“你招聘的时候没问清楚么？”
“爱莫能助。”
“……”傅思妍内牛满面，你们一群没有同事爱的渣，你们全是渣啊啊！又哀痛地盯着莫文星：“你是不是认识他的？”
“呃……我们只是校友。”莫文星拖了拖凳子，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又不得不迁就着靠在自己肩上那人的力道。
“那就是认识了！”傅思妍双眼一闪，不知道这是感激之光还是腐烂之光。
“欸……那个好喝的东西没有了么？”谭子轩含糊不清地用手指戳了戳傅思妍的手臂。
“没了没了，喝光了，明天请早。”傅思妍堆起甜蜜的笑，然后像哄小孩似的对谭子轩说：“子轩呀……”
“嗯？”谭子轩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说。”
“去老……文星家过一晚好不？”差点就叫成老大了，好险！
“喂！我和他不太熟啊！”莫文星瞬间弹起，却又被谭子轩拽着手臂站不起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力气意外地大。
“嗯……好。”谭子轩笑得俩小酒窝老可爱了，这种单纯无辜的笑容，在他清醒的时候根本不可能看到。
“可他和店里的其他人也不熟啊。”傅思妍撇撇嘴，反正他都答应了你还纠结什么啊，老大你捡到宝呢！糊涂虫！
“你呢？”
“我是女的欸！你是男的有什么好计较的！”傅思妍站起来指着莫文星的鼻子怒吼，仿佛真的计较起来了。
莫文星摸摸鼻子，好像真的是这样啊，反正以前也一起睡过，抱也抱过了……在收留他一次也不会怎样，大不了再被抱一次吧，又没什么损失，还好他喝醉之后是不哭不闹的类型，应该也很好照顾，庆幸自己没醉，还稍微清醒些，否则都醉了就没完没了了。
而他们那边，貌似又有人醉倒了，看来——这是诸多波折的一天啊。
◆ ◆ ◆
莫文星和谭子轩才踏出店门，傅思妍就喜滋滋地躲到厕所里打通了一个电话，然后发出阴森得足以让整个空间腐烂的笑声：“喂，子荧啊，你未来大嫂把你大哥带回家了，Fufufufufu……（←笑声）”
而电话那头愣了几秒之后，也发出了类似的笑声，让刚好从男厕出来的祁允瑭听到，毛骨悚然。
◆ ◆ ◆
谭子轩醉了之后还是能走路，只是有点不稳，莫文星怕他摔倒还特意好心地牵着他微凉的手，发现他的手比自己的稍微大一点点。
走出商业街后坐上早就叫好的计程车，回家也。
回到家里已经12点多，老爸出差了，家里只有老妈在，莫妈妈听到开门声后气呼呼地从房间走出来，还穿着睡衣，一看就知道刚刚已经在睡觉了，见到莫文星就大吼三个字：“莫·文·星——”
莫文星一手牵着谭子轩一手捂着一只耳朵，不耐烦地抱怨道：“您老也不看看几点了，就算我不介意变成聋子邻居也会跑来投诉你！”
本想怒斥这不孝儿晚归，看到他那头红通天的发色，还有身上淡淡的酒精味，再加上带了一个外人回家，就更怒了：“老娘爱大声就大声，谁管得着？让你把头发染回来你竟然又染了别的颜色！你这兔崽子，老娘今天不灭了你……还有你怎么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去喝酒了？去过什么地方了你！”
显然谭子轩被当成了带坏人家儿子的罪魁祸首了。
“妈——有什么明天再说行不，都几点了，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见人呢。”莫文星拽了拽谭子轩，带着他回房。
谁知道莫妈妈不打算就这么算了追到房门前继续骂，只是音量稍微降低了那么一点点：“你也知道丢人，都大学生了还这副鬼样子，以后谁嫁你？”
“这个我都不操心你操心啥？还有，这人虽然脾气古怪，但也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你别胡说，他很聪明的，比我小却已经毕业了，我们教授都赞他鬼才，他喝酒也是被灌的，你闻到我们身上有烟味吗？没有吧！那就证明我们没去不正经的场所了，就这样！”莫文星说完就把门关上，还反锁了，把莫妈妈挡在外面，正因为有这样的老母，才不得不出去住啊，文星哥哥实在是悲痛交加。
莫妈妈愣了几秒，回想了一下刚才看到的那个男孩儿，那笑容实在是——天使一般的纯洁，虽然从进门到进房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他始终保持着纯真微笑，眼神无辜得像是单纯的白纸一般，喝酒了都这么乖这么好态度，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吧，再说了两人身上确实没有那种不正规场所必定弥漫的烟味……“明天你得给老娘解释清楚！”
丢下这句话后，莫妈妈就像恐龙漫步一般踩着重重的脚步回房睡美容觉。
◆ ◆ ◆
“你看你，害我被骂了！”莫文星恼怒地瞪着身旁的谭子轩，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他身上。
谭子轩撅撅嘴握紧了他的手，这副模样压根就是在撒娇！莫文星顿时没辙，谁能对一个这样的人发脾气啊，自己又不是丧心病狂的人渣！
“……我……好吧，不是你的错，是我错……”可是……还是很难接受一个平时对任何人都疏离的人在自己面前撒娇啊！虽然真的好想很好欺负的样子……以前自己被调戏多了，虽然总想欺负回来，但是……下不了手，该死的谭子轩！
听到不是自己的错，谭子轩马上就眉开眼笑，揉了揉惺忪眼后低声说：“我困。”
“不行，一定要先洗澡，喝过酒之后会有味道。”莫文星拽起想要直接躺到床上的谭子轩，把他拖到房内的独立浴室：“你先洗澡吧，我找衣服给你。”
“好累，没力气了啦。”谭子轩干脆整个人靠到了莫文星身上，头还微微地蹭着。
拜托，你别撒娇了行不！难道这人是平常太独立了几乎都不撒娇，所以酒后就变成这副德行？莫文星想要推开他，手却又停在半空中，最后绕过他的手臂抚了抚他的背，柔声道：“可是不洗澡不行。”
“那你帮我洗。”谭子轩“嘻嘻”一笑：“我懒，我很懒，你不帮我洗我就在这地上睡好了。”
肉味水果的滋味？
这人平常到底是多缺长辈爱啊？之前看他对人爱理不理的，好像全世界只剩自己一个也能活得很好，对任何人都保持一定距离也不亲近，做什么都游刃有余……酒醉后竟然像一个又爱撒娇又粘人的孩子，虽然他也才20岁，适当撒娇没什么不对，可是撒娇过度的话就活像一个3、4岁的小孩儿，但是吧……这样真的让人挺为难，因为无法对他发脾气，更难拒绝他的要求……
“喂，帮我洗吧……”见莫文星没有回答，醉得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的子轩宝宝（←这时候真的是无敌宝宝状态了）拽了拽他的衣领。
“不行……你都几岁了……还要别人帮你洗……”莫文星本想理直气壮地拒绝，结果话才出口就发现根本就中气不足，咳，凶不起来了怎么办？
“哦……”谭子轩一脸无奈地放开了莫文星，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走到边上挨着墙角坐了下来，很干脆地闭上双眼，明显就是说：老子就在这里睡了，别管我了。
这是干嘛啊？莫文星突然觉得有种被无声指责的感觉，虽然眼前的人什么都没说，但做出的行为又好像是在表示抗议自己虐待他一般，于是气急败坏地上前一拽他的手臂把他拖起来：“好啦好啦，老子帮你洗，玩什么无声抗议，幼稚！”
谭子轩很乖顺地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双手一松了又抱着他的脖子，还轻轻啄了他的脸颊一记，软绵绵地笑着说：“你最好了。”
莫文星失魂地捂着刚被亲过的脸颊，凉凉的触感仿佛在脸上散开蔓延到四肢百骸，像被猫儿的尾巴扫过心脏一般酥□痒却又挠不着。这……喝醉酒的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而让人心猿意马的罪魁祸首却一脸无辜地笑着，还不知道自己点了什么火，把外套脱了下来之后就丢到地上，又开始解开衬衫上的扣子，只是因为醉酒的关系视线根本就对不上号，捣鼓个半天也没有解开半颗，还拽着被揉皱了的衣领疑惑怎么没用。
“我来！”莫文星不知道生什么闷气，说出的话也闷呼呼的，而动作却极其轻柔，抹平了被他揉皱的领口后开始沿着他的第一颗扣子往下解，脸上的红晕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红酒的后劲还是因为现在的情景，毕竟他根本没把谭子轩当做普通男人。
所以现在的感觉就像在脱女孩子的衣服一样——当他清醒后随时有喊非礼的可能。
虽然内心纠结个半天，可是衣服还是很快脱完，莫文星尽量非礼勿视，撇过头帮他把衣领往后拉，顺着肩膀脱下来，这过程中完全没有碰到他的肌肤一寸，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别扭。
才脱掉衣服，谭子轩就哆嗦了一下，这种天气你让人光着膀子，能不冷么？
分明就是指责他动作不快点！莫文星又气了，开始心无旁骛地帮他解开腰带，绝对不能存在什么非分之想，他们都是男人，莫说是帮他洗澡，就是一起洗澡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自己不该想太多。
虽然如此，这过程却是花了不少时间，主要也是文星哥哥脑内想了太多乱七八糟的，耽误了不少时间，而子轩宝宝已经混身冰凉。
目不斜视不目斜视，不看那些不该看的地方，看不到看不到，大家都是男人都是男人……事已至此文星哥哥还是在不断催眠自己。
拧开水龙头调节好水温后莫文星就拽着谭子轩的手把水洒了在他的手腕上：“这个温度合适吗？”
“嗯……”子轩宝宝舒服地眯了眼：“好暖。”
然后……洗澡洗澡。
在空气中裸了那么久的谭子轩在身体接触到温暖的水后身体还是舒服得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因为温差大所以浴室内迅速就腾起一阵阵朦胧的烟雾，连洗手台上的镜子都模糊了，只沾着一层晶莹的水珠，随着雾气的增大而增大，最后滴落拉下一条长长的水痕。
室内的空气变得局促起来，两人脸颊都红扑扑的，只是谭子轩的看起来是享受，而莫文星的看起来却是忍受，这是同人不同命，一个被伺候得舒舒服服，一个被自己的脑内想法折腾得半死。
冲了水后开始给他抹沐浴露，可是这样要做身体接触，总觉得自己是在非礼他一样，浴室莫文星干脆把沐浴露积到他手心，像命令似的和他说：“这个你可以自己洗一下吧，等下我帮你冲水……”
子轩宝宝点点头真的开始给自己擦起泡泡来，只的动作都是拖拖拉拉的，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因为酒后无力，莫文星看得不耐烦却又不想自己去碰他，大家都是男人……但是不同的是这个男人也未必把自己当男人，杯具！
谭子轩氤氲着一层雾气的双眸一抬，见莫文星拿着花洒盯着自己发呆，于是双手一抬，满是泡沫的身子贴了上去抱着他的脖颈。
他的手臂湿湿的暖暖的，泡沫刚碰到脖子的时候软绵绵地化开，最后只感觉到那皮肤的触感和温度，莫文星一愣，心里本来还在纠结着诅咒着结果他就这么贴了上来，就连赤果（←避河蟹，不是错字）的身躯都紧贴着他，因为水分入侵了衣服，连胸膛都感觉到那潮湿温热的温度。
子轩宝宝轻轻一笑，亮出一排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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