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黄,别卖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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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比赛结束，比分110：30。”

场下顿时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观众们一个个都憋红了一张脸。

“帅呆了！天啊！！”

“作为一个大一新生居然能打出这样的球！！真厉害！！”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宫本森彦满头大汗地穿着粗气，双腿一抖软到在地，发出一声巨响，却被淹没在欢呼声中。

森下日久也很是惊讶，紧盯着场内的五个少年，“那到底是什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竟然会小风车换手反身勾篮，简直难以置信。”

紫原擦擦汗，疑惑地扒在黄濑的肩膀上，“黄濑仔，你什么时候会这么厉害的招式？”

黄濑摸着头傻傻地笑了笑，还挺自豪的，“我上次看NBA的重播时学到的。”

绿间低头开始修理指甲，还不忘提醒青峰，“青峰，黄濑现在进步这么大，你危险了。”

青峰满不在乎地切了一声，“这家伙还嫩得很。”

赤司缓缓的迈步，‘哒哒哒’的一声一声，宫本森彦瘫在地上，只觉得那脚是一步一步踩在自己的心脏上。赤司俯视着他，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还有话说么？”

他这轻轻的一句话，却让整个场内迅速安静下来。

宫本森彦在队友的搀扶下起身，只是腿还是有些抖，他吸了吸气稍微平复下心情，“你们很强，五个人升入一队完全没有问题。”

“不对，学长。”紫原摇摇手，其他人笑而不语。

“什么？”

“不是五个人。”赤司眉峰微微挑起，倨傲地盯着众人，“是六个人！”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你们搞什么？让五个人升已经……”话还没说完，一抹寒光就从他的眼角掠过，说话的人僵在原地，等回过神时，他的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腿也在小幅度地抖。

赤司冷冷淬笑一声，他的声音在场里回荡，“我允许你说话了？”声音冰冷，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味道，目之所及，是他面无表情的脸，那人当场软倒在地。

见对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赤司冷哼一声，走向观众台，另外四人尾随其后。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们，屏息等待着，他们都有种预感，预感这五个人会说出令所有人都振奋的话。

他们站在最中央，眼神自信而霸气，赤司勾起嘴角，目光如炬，“从今天开始，我——赤司征十郎就是队长。”

一片死寂，再没有人敢讲话。

赤司很满意，他再度朗声道：“听着，我们是奇迹世代！”

“是带领你们走向成功的人！”说话气势十足，落地有声。

森下日久在场下抬头看着他们，欣慰又满意地笑了笑。

帝都大学的篮球社已经开始改变了。

所有人都记住了那天。

没有人能忘记那五个少年带给所有人的震撼，那样强大而自信的样子，让人心生景仰。

每个人都有梦想，也许途中因为种种原因而遗忘了梦想原来的模样。但总会有那么一瞬间，总会有那么一些人，让我们感受到梦想的美好，再度唤起我们心中的渴望，从而找回我们最初遗失的梦想。

作者有话要说：二黄：小黑子，你说我去见你父母穿哪一件衣服比较好看？

黑子：球衣。

二黄：……

　12chapter11　心跳

当黑子回到宿舍时，黄濑正坐在自己的床边，旁边还放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箱，分外显眼。

听到开门的声音，黄濑抬头就看到黑子拿着饭盒站在门边，脸上的伤已经不再流血了，有些结痂，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他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就知道你的伤口还没处理。”他将黑子拉进宿舍，又让他好好坐着，伸长手去拿小药箱，而后单膝跪着打开药箱。

两人的身高实在是差太多了。

尽管黑子坐在床沿边，黄濑跪着，但是黄濑仍然比他高出一点。

黑子敛眸，看着黄濑熟练地拿出红药水，又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汗味，忍不住问了句：“黄濑君刚才打球了吗？我刚才在篮球场怎么没看到？”

“嗯，刚才在篮球社。”黄濑边说边取出一根棉签，蘸上红药水，直起腰，用左手固定着黑子的下巴，“小黑子，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见黑子点头，他就右手用棉签轻轻碰上了黑子左颊上的伤口，又忍不住絮絮叨叨起来，“小黑子你真是的，这样的伤口不及时处理要是发炎了怎么办？还有小赤司，居然下这么重的手，真过分，要是小黑子毁容怎么办？”

黑子一边忍着痛一边道：“没那么严重，请不要怪赤司君。”黄濑见他又疼得抽了一口冷气，他无奈道：“都疼成这样了，还替他说话。”他将用过的面前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又撕开一张创可贴，小心的凑近。黑子没有动，只是在抬眸看他时，睫毛在他的脸上轻轻刷过。黄濑的手徒然一抖，创可贴的位置有些贴歪了。

“砰砰——”

黄濑在怔愣中听到了自己莫名加快的心跳声。

黄濑鬼使神差的弯下腰，平视着黑子。他长睫毛下的眸色沉静如海，唇微微抿紧，绷成一条优美的弧度。

小黑子的睫毛刷在脸上酥酥痒痒的感觉深入心底，仿佛有一只小猫用爪子在心脏上轻轻地挠了一记。

这种感觉……好奇怪。

“黄濑君，你怎么了？”黑子清澈的声音让黄濑迅速回神，他掩饰般地侧手收拾小药箱，干巴巴地笑：“没，没什么。”

“那就好。”

黑子脸上贴着hello　kitty的OK绷，眸中的那抹担心还没来得及消散，黄濑转眼一看就顿时桃心爆棚，刚才那种怪异的感觉被他立刻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一把把黑子抱进怀里，揉他的头发，“小黑子好可爱啊啊！！”

黄濑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得，有些郁闷，“黄濑君，请不要这样。容我说句实话，你身上都是汗味，有点呛鼻。”

黄濑的动作霎时僵住，在风中实话。下一秒，他神情凌乱地放开黑子，“我我我这就去洗澡！！！”而后以光速冲进浴室。

黑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黄濑君，你忘记带衣服进去了。”

“……”

十五分钟后，黄濑浑身闪彩光从浴室出来，他笑眯眯地张开双臂，“现在我浑身都是柠檬味，小黑子快扑过来！”

黑子颇为无语地瞥了他一眼，继续整理着床上的书籍，黄濑就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动作。

半晌，他突然问了一句：“黄濑君，你相信篮球么？”

尽管惊异于黑子会主动说起关于篮球的话题，黄濑收敛了唇边的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我相信队友，也相信篮球。”

黑子的视线落在对面雪白的墙上，又想起了今天那个朝他说要相信篮球的少年。

黄濑看着低头不语的黑子浅浅微笑，“呐，小黑子，你知道失去光的影子会怎么样的吧？”

——知道的，会迷失方向。

“我并不强求你非要选择我成为你的光，但至少请你回到奇迹世代。奇迹世代，少一个人都不可以！”

“请不要再怀疑自己的实力。你是一种异质的强，与我们完全不同，所以才更显得独特。如果不是认同你的实力，小赤司这样的人怎么会千方百计的想你归队？所以……”

“所以……你还在想什么呢？”黄濑按着黑子的肩膀，这样的他与以往完全不同，他的声音沉稳而温暖，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他说：“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黑子的手微微一动，犹豫地抬起头来，那样的目光，像是在挣扎动摇，又像是在无声拒绝。

只消一眼，就让黄濑惊住。

这样的眼神，拥有让他为之心疼的力量。

次日

黑子收拾着课桌，一旁的大型犬又粘了上来，“呐呐，小黑子，今天星期五，我们等下一起去玩吧。”

“黄濑君，抱歉，我和日向君已经约好了。”黄濑站在原地大受打击，转头看向身后的日向堂光。日向堂光朝他耸肩，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你下次再预约吧。”说着大迈几步跟上了黑子的步伐，独留黄濑一人在原地抹泪。

黑子和日向一起来到书店。

刚开学，总是缺很多学习资料，因此他们才会约在今天。

黑子虽然看起来像是在挑书，心绪早就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了。

他一直回想着昨天铃木达英对他说的话，事实上，他有些犹豫。

平心而论，他想要归队，想要和大家一起站在球场上，然而……他却不想再经历那样的感觉——被人放弃的感觉，他也不想再拖累别人。

这样真的糟透了，让他很是无力，他从来不希望自己成为拖油瓶的存在。

所以，他干脆远离。

然而，昨天学长的话却让他忍不住动摇了。

他现在正在郑重地思考着。

一旁的日向挑着书，看了下他的脸还是忍不住说，“黑子同学，虽然你说没事，但还是挺在意的。”黑子赶紧回神，他轻轻合上书，投去了疑惑的眼神，日向堂光指了指黑子的脸上很显眼的创可贴，“我猜……不是摔的吧？”

那样大面积的伤口，反而像是让什么划伤的。

黑子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淡淡地回道：“嗯。是划伤的。不过已经没事了，谢谢关心。”

“那就好。”日向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两人挑好书，结好账之后已经日渐黄昏了，自然也是该回去了。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回学校。

“黑子同学有什么爱好吗？总觉得很难猜到你喜欢什么呢。”

“看书，打篮球。”

“打篮球？”

“是的。”

突然，日向堂光停下脚步，一脸惊喜地指指不远处的街头篮球场，“正好有球场，我们去玩玩吧。”没等黑子反应过来，他就自顾自地跑进篮球场，黑子无奈之下也好跟了上去。

等黑子把书放在凳子上时，他已经捡起地上的篮球，站在外线开始投篮。见他投了好几个三分球，黑子忍不住问：“日向君打球很久了吗？”

日向堂光傻笑着摸头，“呀，没有的。只是从小哥哥就喜欢篮球，耳濡目染之下就会一点。实际上……”他指了指板凳上的书，笑道：“我喜欢的是写作。”

“没有学过篮球能打成这样很不错了呢。”

“被黑子同学这样夸赞还真是开心，那黑子同学呢？”

黑子的眼睛紧盯着他手中的篮球，神色有些黯然，“我打得不好。”日向愣了愣，没想到会揭到别人的伤处，他尴尬地笑：“别太在意嘛，只要努力就能打好的！加油喔！”

是吗？努力就能成功？

这个结论真的是对的吗？

黑子接过篮球将篮球投了进去，没进，黑子蹙眉。

“为什么动我的球？”

这时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两人转头看去，看到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一头飞扬的黑发，棕色皮肤，嘴上叼着一支燃着的烟，棕色的眼睛不动声色地盯着两人，神情不耐烦，带着杀气。

日向堂光被这人凶狠的模样吓到了，他有点结巴地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这篮球是谁，还以为是公共的。”

“哼。”来人冷哼一声，吐出几口烟，隔着老远，黑子两人都能闻到。黑子不着痕迹地皱皱眉，道：“十分抱歉，没有经过您的允许就擅自动了您的球，真的十分抱歉。”

“抱歉？弱小的家伙没资格碰我的球。”对方低下头，将剩下的半截烟丢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碎，“渣滓。”

黑子心中很反感这样的行为，他依旧维持着自己的礼貌和教养，“请不要在公共环境抽烟，会对环境造成污染的。”

日向堂光见他这样不知死活，大惊失色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这家伙怎么看上去都很可怕好不好，怎么还敢这样谴责他？黑子不为所动，定定地看着对方，眼中带有强烈的指责。

对方抬头，嘴角挂着一抹轻佻的笑，眼神凶恶，“噢？渣滓，你这是在说教吗？”他一步一步地走到黑子的面前，狠狠地揪起他的领子，“我呢，最讨厌别人自以为是地向我说教了，更何况是被你这个连球都投不进筐的废物。”越说越火大，他一拳就揍了上去。

他的力气很大，黑子闷哼一声，身子晃了晃，头也撇向一边，左脸肿了一大半，嘴角有血丝蜿蜒而下。手机因为冲击而摔倒地上，电池散落在地上。

日向堂光在旁边急得不得了，这回真是气死自己这个胆小的性子了，鼓起勇气想开口时，却听见黑子说：“日向君，我没事，你站在那里不要动。”

黑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他眼眸中全是淡漠，“你这样的人懂什么是篮球么？”

对方咬牙，“什么？”

“你这样的人真的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篮球吗？”黑子抬头看着他，口气淡然，“你开心吗？”

“噢？这么说，你对自己很有自信了？”

黑子没有说话，夕阳打在他的脸上，为他描绘上一层金光。然而光是站在那里，尽管身型单薄，却仍然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温和而又犀利的，矛盾的气场。

来人饶有趣味地眯起眼睛，“来比一场吧，让我看看你是真的有实力还是在装逼！”

日向堂光在一旁不知所措，对现在的发展直接傻眼。

黑子捡起球，轻轻颔首，吐出坚定的一个字，“好。”

天色渐渐晚了，残阳如血，两个少年站在球场上，沉默地对峙着。

作者有话要说：

黑子：发现日向同学意外地胆小呢。

日向：诶？被发现了！好丢脸！！

黑子：这样也好，以后说不定可以看到日向君更有趣的一面。

日向：那个……第一次发现你有点腹黑。

　13chapter12　迷茫

黄濑正结束了一场走秀，在后台化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黑子的手机，“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黄濑有些郁闷，他托着下巴叹了口气，“怎么搞得，小黑子除了睡觉从来不关机的啊……”

刚进来的川野爱衣见他神色郁闷，笑着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黄濑摆摆手，将手机放回口袋，又看见她手上那本写真集，挑挑眉，“谁送来的？”

川野爱衣朝她挤眉弄眼的，将写真集递到他手里，“是水户亚美的最新写真集，她派人送过来的。你真是好艳福。”

写真集上的女生穿着各式衣服，五官精致，笑容甜美，黄濑兴致缺缺地翻了几页，最后说：“替我谢谢她，这个小青峰应该会喜欢。”

川野爱衣在一旁无力扶额，“又在装傻，我真为亚美感到伤心。”

黄濑浅浅一笑，没有答话。

黑子躺在地上，狠狠地喘气，OK绷因为剧烈运动也脱落下来，露出了那狼狈的伤口。

球在地上上下弹落着。

有人靠近他，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冷冷一笑，“就凭你想盖我的帽？”他将黑子再度拎起来，“最烦你这种人，明明是废物却还要摆出一副说教嘴脸的人。”

他将黑子摔出几米外，黑子闷哼一声，脸上狼狈不堪。

“垃圾，投篮不中，打法毫无章法。以你这样的条件，还是放弃篮球好。你这样的人没人会需要的。”

黑子的双眼猛然睁大，蓝色的眸中倒映着绯红的天空。

——你这样的人没人会需要的！

——你已经跟不上我的步伐了！

何其相似的两句话，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因为，这就是事实。

对方捡起篮球，背上背包，不屑地道：“废物，我是铜川大学一年（5）班的竹村内海，要是不服的话来找我吧。不过……”他顿了顿，“你敢吗？”

黑子闭上眼睛，汗水从伤口处留下，刺痛刺痛的。然而，最让人难受的却是从心里蜂拥而至的无力感。

没有人需要么？

说的是呢。

黑子还是没有回到宿舍，怕黄濑担心，于是便回了自己的家。反正是周末也没有什么问题。

黑子站在镜子面前，镜子中的人和他一样，左颊有着一道细小的伤口，右眼角和下颌都有些红肿，更别提腹部这些地方的伤了。

一张伤痕累累的脸，狼狈不堪。

他低头将棉签拿了出来，蘸上消毒水，对着镜子开始处理脸上的伤口。

他不是第一次被人揍了。

在认识那五个人之前，他经常会不知死活地打抱不平，从而为自己带来伤害。初中之后，尽管他的性子没有变，但总是有奇迹世代另外几个炮筒护航，所以每次他都幸免于难。

其实是很感激的。

那五个人虽然个性都不同，其实都很温柔。

黑子想到以前，他愣了愣，手也不由地下手重了，他疼得倒抽一口气。

啊，果然自己处理伤口的技术明显没有黄濑君好，此刻竟然有点可惜黄濑君不在。

黑子放下棉签，看了看裤袋的鼓起部分，摇了摇头。

还是不要麻烦黄濑君了。他本身工作就很忙了。

更何况这个样子被他看到，到时其他人都知道了，还不知道会闹得怎么样。

黑子处理好伤口，走出浴室，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二号，该洗……”他望着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的房间，自动消音了。

是呢，怎么忘记了。开学前把二号送往宠物店寄养了。

感觉，有些寂寞呢。

去把它接回来吧，能好好相处两天。

也很想念它。

黑子迅速穿好鞋，看了看窗外的天气，拿着雨伞出了门。

天空中乌云密布，黑得像锅底。

这是要下雨的前兆。

黑子走在街道上，凉风习习，一对一对情侣手挽着手和他擦肩而过。

感觉到了手上的一点湿润，他抬起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细雨轻轻地落在他的脸上。

下雨了。

他缓缓撑开伞，一个人独自走在街道上，其他人与他无关。他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背影看上去不免有些孤寂。

来到宠物店时，已经晚上九点了。和老板说了一声，他来到了二号的笼子里，蹲下。

二号一见到他，眼睛一亮，拼命地摇着尾巴，头靠着笼子，想从笼子里钻出来。

黑子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二号，好久不见。”

二号汪了一声，却突然发现主人的脸上都是创可贴，它疑惑地歪着头，“汪汪汪？”

黑子浅浅地笑了，“我没事。我们回家吧。”

“汪汪。”

“诶，我们现在要去哪里？”黄濑将左手搭在后脑，右手撑伞，转头看着身后的四人。

紫原吧嗒吧嗒地吃着零食，“我们去吃美味棒吧。”

“诶，紫原，我们刚才才陪你去吃。”在他旁边撑伞的绿间忍不住皱皱眉，“吃这么多小心拉肚子。”

“诶？好小气啊绿仔。”

青峰则是右手撑伞，左手拿着黄濑送的写真集，“噢！这模特身材不错嘛，长得也好看。”

一直走在最前头的赤司，脚步停了下来，视线落在了前方的人身上。

见他停下来，其他人也看向那处。那人正对着他们走来，手上抱着一只狗，心不在焉的低着头。

黄濑眼睛一亮，“诶，是小黑子！”

紫原又拆了一包薯片，“诶，可是小黑仔脸上怎么那么多创可贴？”

“怎么回事？”黄濑皱着眉，正想叫住他，却被赤司拉住了，“别喊。肯定有事。”

绿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个川字赫然出现在他的眉间，“看样子是又受伤了。

”

青峰合上杂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的，怎么一没人看着就这样，真让人不放心。”

见黑子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处，黄濑突然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人的电话，

“喂，是日向堂光吗？昨天你和小黑子出去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让黄濑惊叫出声，“你说什么？”

见黄濑难看的脸色，其他人很有默契地对看一眼。

“你怎么现在才说？！！”尽管对方在电话里在拼命解释自己是因为不知道他的号码还找不到他才没说，但是黄濑心情依然糟糕透了，“我知道了。那家伙叫什么名字？”

“嗯。谢谢。”

黄濑挂掉了电话，神色严肃，“小黑子被人打了。”

此话一出，五人的神色一变，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青峰眸子微眯，怒气凝结在眸中，“噢？是谁？居然敢动哲？”

绿间：“黑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说。”

“……”

赤司神色平淡，什么话都没说，又开始往前走，落脚时溅起一朵一朵的水花。四人再次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有人，要倒霉了。

黑子回家就立刻帮二号洗了一个澡，吹好毛发后二号就屁颠屁颠地跑回自己的窝里睡觉去了，就留黑子一人在床上发愣。

手机微微一震，他打开短信一看。

——小黑子，明天有好戏看喔！晚安=3=

黑子迷惑地蹙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实在是想不出，他回复短信后，舒展四肢躺在床上，眼睛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晚风袭来，一阵清凉，带来了一股青草的清香。风将窗帘吹了起来，扬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少年的唇紧抿着，握着手机的手泛白一片。

他是在意的，再怎么装若无其事，再怎么掩饰内心的焦躁，可是还是没用。

他承认，今天那个少年所说的话，的确让自己很失落。

那是一种被人看穿的狼狈。

就是因为不再需要自己，火神君才会离开的。

尽管，奇迹世代的各位一再强调需要自己，可是……

他很怕。

很怕再次被放弃。

他又想起了铃木达英鼓励他的场景，那个少年尽管篮球打得不好，却依旧坚持，

那么自己呢？

自己并没有放弃篮球，只是不想再拖累别人，也不想再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