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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黄,别卖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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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回头，似笑非笑的，“谁说谁赢了就是哲也的光？”
“诶！这是我和小青峰说好的啊！！！”
青峰同情地拍了拍他的头，绿间推了推眼镜也顺势起身，“随便耍耍你你也信。果然是笨蛋！”
“喂！怎么可以这样！”
听到黄濑愤懑的吼声，赤司淡淡地说了句，“好了，凉太。光，是由哲也自己选择的。”
黄濑愣了愣，最后无奈地笑了笑，“嘛，算了，好歹我和小青峰也打了个平手。”
绿间有些不屑地瞥了瞥他，“这话说的真没出息。”黄濑看了看他手中奇葩的幸运物，最后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五人出了体育馆，徒留铜川篮球社的人呆在原地，目瞪口呆。
最后不知道是谁吼出一句话，“诶！有没有人摄影了？”
“我没有！！！”
“我有……不过不清晰……”
“没关系，快快，快传给我，我要好好研究下！”
“我也要我也要！”
“……”
作者有话要说：竹村内海：那个……社长，我们会议室的门被踢坏了，怎么办……
篮球社社长：完蛋了！！！忘记叫他们赔了！！！这个月经费不够啊！！！！
混蛋！！这是你惹的事你来赔！！！
竹村内海：诶？！！！怎么可以！！！
16chapter15 叙旧
早晨的朝日尚未升起，露珠也还残留在草丛中，露珠在绿油油的叶片上滚出一串残痕，滴落在地上，然后密密地渗进地下。垂柳婆娑地微风中轻轻摇曳，四周有着低低的虫鸣声……
那一排垂柳的后面有一家甜品店。店的老板是个中年妇女，她刚挂出了营业中的招牌，迎面就走来了五个异发少年，其中一个黄发少年的脸尤为熟悉。她微微思索下，这才想起这是自家女儿一直很喜欢的模特儿。
于是她扬着笑容迅速走到黄濑的面前，“哦呀，你是那个人气模特黄濑凉太是吗？我女儿很喜欢你呢。房间里都挂满了你的海报！”
黄濑处理这种场面已经驾轻就熟了，他微微一笑，“谢谢支持，这样说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哪里会，你可是个好少年。可以请你签个名吗？我女儿一定会很开心的。”黄濑点点头，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本子和笔。绿间在经过他的身边时轻声提醒一句，“速度快点，别忘记我们来的目的。”说罢，跟着前面三人进了面包店。
黄濑盯着绿间的背影轻声一笑，“诶，小绿间明明就很关心小黑子嘛！”而后低头签名。
“真是的。蛋糕看起来都那么好吃，该选哪一份呢？”紫原几乎是趴在玻璃窗上，对着里头的蛋糕垂涎三尺，青峰抱胸，有些不耐烦地道：“啊，挑蛋糕不用这么讲究吧！”
这话一出口，绿间眉头一皱，眼眸微眯，“青峰，你真是太天真了！就算是挑蛋糕也应该尽人事待天命，所以，我的射篮从来不会偏。”
赤司淡淡地看了绿间一眼，倒是青峰实在是忍不住吐槽了，“你后面那半句怎么听都和前言没什么关系吧？况且蛋糕味道都差不多好吗？”
“错误！挑蛋糕要从色泽从分量上来进行对比。而且千万不要买加氢化植物油的蛋糕，正确的选择是加入真正的稀奶油和黄油的蛋糕，更何况你还要投其所好。”
黄濑刚进来就听见他们的这番话，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的，小绿间你又在说这些了。”
“什么？”绿间又习惯性地傲娇了，“我说的可是真理。”
“是是是。”黄濑无奈地应了句，又对着一只挑蛋糕的赤司道：“小赤司，挑香草蛋糕吧，小黑子会喜欢的。”
“诶？我觉得黑仔都会喜欢，赤司仔，要不我们都买吧！”绿间瞥了紫原一眼，伸手扶了扶眼镜，“笨蛋吗你？带够钱了没？”
黄濑饶有兴味地看着绿间和紫原拌嘴，心下却隐隐有些失落。
眼前的画面这么美好，唯一遗憾的是少了小黑子。
要是他在就更完美了。
尽管是极力推辞，五人还是败在老板娘的热情之下，最终接受了她送的几份蛋糕。
五人乘地铁很快就来到了黑子的家门口。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黑子的家，黄濑有些紧张，不断地整理着头发和衣服，绿间很是嫌弃，“拜托你，又不是去相亲。”
“不收拾好怎么能见小黑子？”黄濑撇撇嘴，自顾自地动作。
赤司按了门铃，一会儿，门口了。
黑子一身居家的睡衣，脚下穿着拖鞋，头发还翘了起来，睡眼惺忪。
这幅样子，和平时严谨的他差别很大。
他一看到门口的五个人，愣了愣，而后人清醒了一大半，几秒后才赶紧说：“你们好。”
他昨天有些失眠，辗转反侧到凌晨四点才睡，所以今天起得比较晚。要不是被门铃声吵醒，他估计会一直睡到中午。
紫原和青峰看到黑子脸上这么多伤口，心下又有些怒气，着实后悔自己昨天没把
竹村内海狠揍一顿。
“哲也，也不请我们坐坐吗？”赤司扬了扬手中的好几个袋子，“有点重。”
黑子这才反应过来，他接过赤司的几个袋子，退到一旁，让出了路，“请进。”
几个人进了门，来到客厅，各自坐好。
黄濑和紫原不停打量着客厅。黑子的客厅很整洁，十分符合他的性格。黄濑叹了一句，“小黑子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爱干净。”
“干净一点住着才比较舒服。”黑子将袋子放在桌子上，看着分别坐在对面的五
人问：“我这有牛奶、绿茶、橙汁，你们要喝些什么？”
赤司：“橙汁。”
紫原：“都要。”
黄濑：“牛奶。”
青峰：“绿茶。”
只有绿间拨弄着手中的SD娃娃，没有回答，黑子又问了声绿间，他这才傲娇地开口，“白开水。不要凉的不要热的，要温的。请用玻璃杯装。”他又摇了摇SD娃娃道：“对了，顺便说一句，今天巨蟹座的幸运物是SD娃娃。”
黑子无言地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青峰毫无形象地摊在沙发上，“你是客人，怎么还这么不客气啊。还是和以前一样挑剔。”
“没有！我这是有原则！”绿间不爽地推了推眼镜，黄濑在一旁发出几声闷笑，
绿间冷冷地盯着他，“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
呜哇，小绿间真傲娇。
黑子很快就将饮料端了出来，说了句请用，就坐在他们的对面，双手规矩地放在双腿上，正襟危坐，“各位怎么会来这？”
赤司挑挑眉，调侃道：“不欢迎么？”
黑子摇头，“不是，只是有些惊讶。”
印象中，这五个人从来没有一起来过自己家。
紫原拿了盘子里洗干净的苹果，咬了一大口道：“因为你受伤啦！我们很担心，所以来看看你。”
“已经没什么事了。”他看了看桌上的一大堆袋子，“让你们费心了。”
青峰喝了口绿茶，“你这家伙，还真是冷淡啊。”
黄濑打开一个白色的袋子，拿出了装着棕色液体的瓶子，他还晃了晃，液体在瓶中晃荡着，“小黑子，这是对瘀伤很有用的药油，你一定要每天擦。”
“我会的。”
“哲也。”赤司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有空的话去这家医院去找村上藤这位医师。虽然你看上去伤得不严重，但是还是去做个全身检查比较保险。”
“诶，赤仔考虑得真周到。”
“哲，你就乖乖听话，抽空去一趟吧。”
黑子接过名片，看着名片上村上藤三个烫金大字，“好。今天下午就会去。”他顿了下，“各位的训练还顺利吗？”
“还不错。但是……”紫原哼了一声，“没有你感觉不太习惯。”
黑子不再开口说话了，赤司这时起身，朝黑子一笑，“你好好养伤，我们就先回去了。”
一听这话，黄濑不太乐意，他这还是第一次来黑子家，于是他不满地道：“诶，小赤司，我们为什么这么早走？”
青峰给了他肚子一拳，黄濑吃疼地轻叫了一声，“白痴，全国大赛要来了！”
听到这个，黑子怔了怔。
是呢，全国大赛就快来了，没想到自己都忘记了。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黑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对方正微笑着向侍者点了一杯咖啡，又转头问黑子，
“要喝什么？”
“请给我一杯牛奶。”
侍者呆了呆。
诶，来咖啡厅喝牛奶？真是奇怪的客人。但出于职业操守，他还是微笑地点点头，“两位请稍等。”
“呀嘞呀嘞，黑子你还是一样，不喜欢喝咖啡。”
“是。”黑子开口，又顿了顿，“好久不见，日向学长。”
的确是很久不见。自从毕业到现在，至少已经两个月了，要不是今天下午去赤司君介绍的那家医院做全身检查，也不会在路上碰巧遇到他。说实话，和日向学长平时也仅是限于短信联系，电话联系相当少。
日向学长，似乎很忙。
“好久不见呐。你小子这两个月怕是又高了一点，现在应该有173了？”
“学长，请不要这样淡定地调侃我。”黑子对日向脸上欠揍的笑熟视无睹，“日向学长不是在神奈川大学吗，怎么会来东京？”
“哦，这个啊……”日向轻啜一口咖啡，才慢条斯理地道：“我弟弟身体不太舒服，我不太放心就来看看他。啊，不要笑我像小老头一样担心那么多。”
日向搅拌着咖啡，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那个孩子身体从小就不好，五岁那年高烧差点烧成傻子，所以家人都很宠着他。从小就娇生惯养又不能吃苦，第一次离开家读书，所以我真的相当担心他呢。”
“你真是个好哥哥。”
“不，如果是好哥哥，就不会让他来京都大学读书了。不过呢，他个人很坚持，说是进入自己梦想中的大学学习文学比什么都重要。”日向的眸中是全然的疼爱和纵容，“噢，对了，他和你一样是大一喔。”
黑子愣了愣，热爱文学还是大一，自己似乎也认识这么一位，而且……
“日向学长，难道你的弟弟……是日向堂光？”
日向诧异地看着他，“诶，你知道？你们认识？”
“我们是同学和舍友。”
“真是巧。我们家那小子承蒙你照顾了。”
“不是。反倒是我经常受到他的帮助。”
“你就别为他说好话了，这小子的性格我还不清楚？”
“听丽子说，你不愿意回奇迹世代吗？”
见日向突然说起这个话题，黑子一怔，而后心下无奈，难道朋友们都知道这件事了？
“是。”
日向放下勺子，转头看向窗外，路人从他的眼前走过，他微笑着说：“黑子，其实，我很欣慰。”
作者有话要说：黑子：赤司君，你不觉得你给我介绍医院很像在拉皮条吗？
赤司：不是哟，哲也，我认为168和173看上去没什么区别呢。
黑子：这样啊。我也这么认为呢。说起来，赤司君，这三年你高了吗？
赤司：……
【┭┮﹏┭┮明天就要出高考成绩了，烂作者表示很惊慌┭┮﹏┭┮这几天可能都会忙着填志愿嘤嘤】
17chapter16 新的光
黑子站在内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中握着篮球，腿肚子有点抽，他的汗正从额头缓缓流下。
自己很紧张。黑子很清楚。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对手实力强大并且毫无死角，赤司君、黄濑君、青峰君和绿间君被人一对一盯防着，竟然不像以往能够轻而易举地甩开盯防。他自然无法传球给他们。
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黑子的余光清楚地看到，这个容纳几千人的球场毫无间隙，抬眼望去都是人头攒动，一大片旗帜正在摇晃着。
果然是大学的全国大赛，和以前所经历的球赛完全不同。
观众们都在盯着黑子，对方的得分后卫正在快速地朝他冲来。
没有时间了，黑子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姿势，轻盈地跃起，篮球从他的手中划出一条弧线。
对方根本不打算抢篮板，他逸出一丝冷笑，这个球，是不会进的。他轻轻转身，看到另外四人铁青的脸色，愉悦地笑了起来。
篮球砸在篮筐上，飞了出去，裁判吹响口哨，大声地宣布，“98：100，九州大学胜！”
所有观众都站了起来，嘘声不断，大声地喝倒彩，宣泄着自己的愤怒和鄙视。
“什么奇迹世代，说得那么好听，连这样的球都没有进。”
“奇迹世代就是那个小矮子给毁了的！”
“他是谁啊？技术居然这么差！”
“好像叫黑沼哲也还是黑泽哲也的，他啊，也就传球还可以！”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所有的观众都一致地喊着滚出去，声音响彻整个体育馆。
黑子脸色煞白地低着头，愣愣地盯着上下弹跳着的篮球，输了输了，球没进，因为这一球，让从来没有落败的奇迹时代蒙上了羞辱。是自己结束了奇迹世代的辉煌！
观众们的咒骂声和内心的自责，仿佛一针一针刺在他的心上，他疼得逐渐麻木起来。
“小黑仔，你太让我失望了。”黑子心头狠狠一震，惊愕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紫原脸上的失望和愤怒，绿间也是冷冷地盯着他，眼镜在灯光的照射下寒光一闪，“不能独自战斗的人，是绝对的弱者。”
“哲，你已经失去影子的价值了。”青峰满脸的厌恶，赤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哲也，你不配呆在奇迹世代。”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说？大家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黑子的脸上全是茫然，眼神惊疑不定，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然转头。
还有一个人没有开口，也许，他还和以前一样……
然而，他失望了。
黄濑神色哀伤，轻轻地摇头，“小黑子，对不起。”
说完，他们五人缓缓地转身，像是慢镜头一般，一步一步地迈着，黑子和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渐扩大。
黑子盯着他们的背影，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他们正离他越来越远。
他只感觉到灯光刺眼，明晃晃的，而后瞬间变成黑暗，悄悄地凝结起来，仿佛世界末日的到来，心里的绝望在不断翻腾着，疯狂地涌上心头。
黑子扬起手，想叫他们停下，然而如刺梗在喉咙，一片灼痛。
又被放弃了吗？
作为一个弱者再度被信赖的朋友放弃。
不！这不是自己要的结果！
“不要——”黑子猛然睁开眼睛，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整个房间深深的回荡着他的喘气声。
黑子的右手轻轻地搭上了额头，“原来是做梦。”
然而，心中的不安依然无法消除。
他看了看钟子，凌晨五点，真早。
他脸色凝重地闭上眼睛，昨天下午日向说的话又在耳边回响，每一字每一句都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
“黑子，每个人都会有迷茫的时期，你现在这种情况正说明只要你跨过了这个瓶颈时期，你就能变得更强。在我看来，你完全没必要为火神的离开而有心结，你必须要相信，你有足够的实力去应付一切状况。我知道，你一直很信任火神并且依赖他，但人总是要长大的。知难而进吧！不要害怕被放弃被背叛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学长很希望能够在全国大赛见到你！”
长大吗？
学长的意思是就算以后真的被他们所放弃，自己也能够独自战斗。依靠同伴，更加……依靠自己！这就是所谓的长大吗？
总觉得，似乎明白了什么。
黑子打开手机，又放出了那首经常放的歌曲。
悠扬的伴奏响起，黄濑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黑子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他经常听这首歌，到现在他也能像模像样地哼上几句了。
突然，歌曲声被迫停止，他拿起手机一看，抿紧了双唇。
黑子犹豫了几分钟，才缓缓点击了那个音频文件，静默了一会，那个无比熟悉却已然陌生的人的声音响起，周围似乎很噪杂，还夹杂着欢呼声和喝彩声。
“黑子吗？黑子，能听得见吗？我，我犹豫了很久，还是不敢给你打电话，最后决定给你发语音消息。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我还是想再说声对不起。我现在正在美国大学全国联赛的比赛现场。等会要进行复赛循环赛，突然，很想告诉你，我……”他的声音突然急速起来，“我会赢的！黑子，我会赢得冠军，完成我们的梦想！”
黑子低敛着眉宇，眸子里尽是漠然。
完成梦想？两个人不在一起获得冠军有什么意义？这就是他所说的完成梦想？火神君还是一如既往地天真呢。
火神的话语停住了，似乎是在犹豫着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下一秒一道清澈的声音插了进来，用着一口流利的英语，“Partner，hurry up，the match is starting in a minute。”
这就是他父亲给他选择的拍档吗？黑子望着天花板，静静地想着，到底哪里比我更优秀呢？
“OK！”火神匆匆地说：“抱歉，比赛快开始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赢的！我一直记得我们的约定！”
音频结束了，黑子坐起身来，他的轮廓依然柔和，他轻声却又坚定地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不需要。我的梦想我自己完成。”
不能再懦弱了。火神君的这一番话终于让自己醍醐灌顶，不断动摇的内心终于坚定了。既然要自己完成梦想，那么首先要让自己更加强大，变得能让同伴依靠！
我的梦想，我自己完成！
黑子总算是想通了。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浅浅地笑着，他看着床上水蓝色的手机，突然想打电话给黄濑。
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他，想要告诉他，告诉他自己的决定，想要和他分享。
他，会很开心吧。
黑子弯下腰，伸长手够到了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了他的联系电话，想要按拨打键拇指却顿在半空中。
现在还这么早，打扰他不太好吧。
但是，突然很想听到他的声音。
就……任性这么一次。
手机铃声在狂响，黄濑下意识地缩进被窝卷成一团，然而对方像是不吵醒他誓不罢休。
黄濑睁开眼，看了看窗户，抓狂地抓了抓头发，“真是的，这么早，是谁啊？”抓过旁边的手机，“喂，你是谁啊？”黄濑睡眼惺忪地道，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黄濑君，是我。”
“你是谁啊？”他嘟嘟囔囔的，“大早上的打电话问我你是谁，扰人清梦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吗？”
对方没有再开口，不知道是被他的扰人清梦要坐牢这句话给噎住了还是故意不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突然，黄濑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清醒了一大半，“诶？小黑子？你这时候怎么还没睡？”他坐在床上挠了挠下巴，“不对啊，小黑子这种时候通常已经关机睡觉的了。这是做梦还是别人在恶作剧啊？”
“我只是刚起，打扰到你真是抱歉。”
“那那……好稀奇，小黑子居然会打电话给我，而且是在这种时候。”
“只是心血来潮。”
“你想什么时候打给我都好啦。”
黑子握着手机，突然决定还是先不告诉他好。
翌日
“队长，有人找。”听到这句话，赤司将球投入篮中。
他想，预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
他一早就看透黑子了，在他淡然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坚韧的心。
“赤司君，早上好。”
赤司转头，对方单薄的身影映入他的眸中，几秒后，他嘴角轻轻扬起，眼眸似笑非笑，“欢迎回来，哲也。”
黑子就那样站着，以一种坚定的姿势直直地看着赤司，眼底光芒更加耀眼，“我会更加努力，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
是的。
火神君，谢谢你，但是，我自己的梦想我自己完成。
和他们一起，谱写一首只属于自己的篮球战歌，谱写我们自己的辉煌。
真的很感谢你，教会了我很多。
这一句话，使所有人都注视着这边，其余四人直接扔下球，聚集在黑子的身边，这下，其他社员更是好奇了。
“小黑子，回来就好。”
“小黑仔，你终于想通了！这下我就不会一个人寂寞地吃零食了！”
“既然回来了，就尽人事待天命。”
“哲，欢迎回来。”青峰揉了揉他的头发，唇角含笑，“让我们再次组合在一起。我会变得更
强，成为你更亮的光。”
黑子抬眼看着青峰自信的微笑，突然后退半步，弯腰鞠了个躬，“请容许我郑重地拒绝。”
所有人都诧异地睁大双眼，青峰更是变了脸色，唯有赤司面色如常。绿间有些在意地看了他一眼。
“为，为什么？”青峰的眸色转深，脸色难看，“我们以前不是很默契么？只有我能让你的影子更浓。”
“对不起，青峰君。我自己已经做了决定了。”黑子直起腰来，神色柔和，微微侧头。
看着黑子的动作，黄濑的眼睛缓缓睁大，屏息地注视着黑子。
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小黑子正在看着自己，难道……
黑子朝黄濑轻轻微笑，虽然浅淡，却仿佛冬日阳光般的温暖，“黄濑君，请借给我力量。”
黄濑像是不敢相信般地愣在原地，这么长久的愿望突然实现了，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努力了这么久，忍耐着，超越着，坚定着，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成为小黑子的光。而现在，成功了。
黑子见他愣在原地，又补充了一句：“黄濑君，请多指教。”
黄濑这才回神，激动地冲上去一把抱住他，用一种近乎信仰一般的坚定执着的口气道：“小黑子，我会成为更亮的光，成为你唯一的光。”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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