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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嫁(攻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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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宫卓良知道自己是真的载了,这小男人怎么会这样惹人爱!不过值得安慰的是,自己也不算完败,自己的拐人大计还没怎么进行呢,他就主动提出来要跟自己走了,可以看出他才是输的最彻底的那个,这样自己以后还是能掌控着主导地位的!
“啊?”
乔应泽本来已经习惯了宫卓良时不时的扑倒就亲,可听明白他说的话厚,却依旧淡定不能了,于是红晕立刻重新浮现在了脸上,乔应泽心想自己怎么又让小媳妇先表白了呢?还是这样露骨的词汇。
不过爱啊……卓卓,我乔应泽此生能得你真心相爱,还有什么舍不得,又有什么不值得?
“我、我也、也爱你……”
乔应泽有些羞赧的回答着,眼睛都不好意思往宫卓良脸上看了,却又掩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相公!”
好像在乔应泽头上看到了‘害羞中……这几个大字飘过,宫卓良恨不得搂着这人打几个滚,心中又无比怨念起老太爷来了,心想真是白白的浪费了此情此景啊,自己那里怎么光见长个头不见完善功能呢,自己这是还得等多久啊!
“卓卓,别闹了,说正事吧。”
好不容易在宫卓良进一步点火之前把人拦住了,乔应泽无奈的继续躺在那里做他的人形抱枕,由着他搂搂蹭蹭的折腾,心里对宫卓良的粘人程度的认知又提高了一个等级……他哪里知道,宫卓良这是有欲发不出来硬给憋成这样的呢。
“可这事想的是容易,但以祖母对咱们的重视程度,咱们怎么能让她同意呢?”
好不容易心里那股火淡了些,宫卓良趴在乔应泽的身边懒洋洋的问。
现在老夫人和乔夫人斗的正欢,他们俩这一抽身,乔夫人那边是巴不得的,老夫人这边却是不好交代,这无异于拆她的台啊。
“祖母虽说对我寄予厚望,但最根本要维护的,还是家族的基业利益,我自有办法让她同意。”
乔应泽笑意盈盈的看着宫卓良,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模样,之前在外面时,他虽然对于事事由宫卓良出主意处理的情况没什么异议,但心里多少还是觉得是自己这个做丈夫的失职,不能为他的小媳妇撑起外面的天,所以这一次,他决定要好好处理此事,不让宫卓良有一点的苦恼担心。
“你要怎么做啊?”
宫卓良一听来了精神,心想这事可是不容易的啊,他家小相公想怎么解决?
“呵……事成之后,你自当知晓了。”
乔应泽嘴角一弯,难得的卖起了关子,嗯,这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吧,谁让去年回门那次宫卓良也这般对待过自己,他还时常先斩后奏呢。
“嗯?那这孩子还要吗?”
宫卓良闻言挑了挑眉,又趴到了乔应泽身上低头看他,心想这人倒是学会吊自己胃口了啊。
不过说起孩子,既然他们离开了乔家,子嗣方面的压力也就不太大了,眼下这个孩子倒也不是一定得要……留下他让乔夫人糟糟心也是好的。
“还是要吧,反正咱们也是一定要过继子嗣的,眼下要了这个孩子过来,既能解了家里难题又能帮了应轩,何乐而不为呢?再说,孩子总是无辜的,留他在这个家里面,定也是难有好的。”
对于这件事乔应泽也有自己的思量,他虽是分家出去单过了,但却还是乔家的子孙,能帮到家里一些的,也就尽量帮帮吧。
“也好,可祖母正怒着呢,她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咱们还主动去要,倒好像是装贤良挑事呢,还是得从婆婆那入手,让她坚持把孩子给咱们吧。”
宫卓良心想这又不是演苦情媳妇记呢,这要是换成了真女人的戏份,谁会傻到不护着自己的子嗣,上赶着过继别人的孩子来分家产啊?不被怀疑才怪了!
再说了,就算让宫卓良去装,他也装不成那心甘情愿的圣母样啊,想想就恶寒。
“这个也不难,我能一并解决了,卓卓只管等着看结果就是。”
乔应泽闻言眼神动了动,继续卖他的关子,看到宫卓良好奇不解的小模样,他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相公……你就告诉我吧!”
宫卓良囧然,心想这人不是成心逗人玩呢吗?勾起人好奇了又不给解答!可偏偏宫卓良真被勾上了,猴挠心一样的想知道乔应泽心里的计划。
“以后你就知道了。”
手指在宫卓良下巴上一勾,乔应泽笑眯眯的在他唇上印上了一个吻,但是他显然忘记了,宫卓良可不是个会乖乖被他调戏而不反调戏回来的人,于是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放开,就被宫卓良刷的一声扯开睡袍,露出了虽然有些单薄,但十分白皙细嫩的胸膛。
“真的不说?”
宫卓良的身体紧压在乔应泽身上,双手则顺着他的细腰滑到胯上,手指探进里裤微微撑开……
“不说……嗯!”
因宫卓良的动作反射性的缩了缩身体,乔应泽刚下去没多久的红晕又都爬了出来,他抵抗的话刚一出口,宫卓良已经把他的里裤扯下去丢在了一旁,乔应泽惊喘了一声又马上抿紧唇,心里泛起了异样的刺激感。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相公,还不招供吗?”
脱掉自己的睡袍重新压在乔应泽的身上,宫卓良舔了舔下唇坏坏的笑,手指在乔应泽身上跳跃着攀上他的胸口,温热的唇舌则是在的颈间流连不去,惹得乔应泽一阵阵无法自抑的轻颤。
“……不说……嗯……卓卓别……唔……别咬……”
乔应泽眼神闪了闪,脸上变得更红了,但仍然拒绝招供,双手搭在宫卓良的肩上却不知是该推开还是……于是乔应泽现在能做的,只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声音罢了。
“相公,你若是不招,我这刑罚可是不会停的。”
乔应泽的反应让宫卓良玩心大起,更是被他情动的模样所迷,于是宫卓良不再像往常一样单纯的帮着乔应泽释放,而是尽情满足自己的兴致,换着花样的折腾起他来。
而事实证明,桥相公的意志力果然是十分坚定的,直到被宫卓良折腾的近乎昏睡过去,他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计划,最后宫卓良只能意犹未尽的搂着乔应泽一起睡了,心里想着小相公坚持的时间倒是越来越长了嘛,以后应该可以做尽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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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应泽既然把事情全都一肩挑了,宫卓良到也就不再多想什么,有了空余时间就继续写他的小说,可是在家毕竟不比在庄子时的自由,宫卓良发现自己竟然卡文了,怎么写怎么觉得没感觉,于是他就把笔一扔,决定逛逛园子散心去。
说起来,宫卓良到了乔家这么久,还真没怎么好好在乔家走动过,就是逛园子也是陪着乔应泽走过,他光顾着看美男了,也没记住哪处是哪处。
因为今天乔应泽只是想随便走走,就没让太多人陪着,只领了雨画一个。
南方的园林建筑大多精巧别致,尤其善于利用有限的空间来营造无限的景色,而宫卓良原本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看的多是大气而四方通达的建筑,这一世的宫家又处处俗华,他便从不曾领略过曲径通幽、别有洞天的美妙意境……咳咳,解释了这么多,宫卓良想表示的其实就是,他在自家的园林里迷路了……
“这是建的迷宫吧!”
无奈的嘀咕了一句,宫卓良已经在这回回廊廊、大门小门中间转晕头了,早知道他就不该在雨画去取糕点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乱走,更不该一开始硬撑着面子没跟路过的下人问路,现在可好了,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连个人影都碰不上了。
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好好的园子要隔成真么多小院,又建了那么多的门和回廊通道啊!
是,他承认每转过一道门就能看到完全不同的景致布置很奇妙,可这样走多了容易转向啊,反正现在他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园子里的什么位置了,四面都是通路他又应该往哪走呢?
“怎么都没个人啊……”
碍于规矩宫卓良不能大声问有没有人,可宫卓良知道自己是越走越偏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认准一个方向走到底,就看到前面小门处闪过了一道人影,看起来竟好像是石康。
“他怎么会到园子里来?”
宫卓良快走几步到了那个门口,却已经没有了石康的身影,不知道又拐到哪里去了,宫卓良不禁心里疑惑。
府里的园子虽说不算内宅,但除了老爷用来接待外客时,也大多是女眷会来这里逛逛,所以侍卫和男仆一般没事是不会随意乱走的,而石康那副急匆匆的模样,又不像是在逛园子……
“莫非是在幽会谁?”
宫卓良为自己的想法而嘴角抽了抽,有点难以想象石康那么稳重的酷哥会做出在园子里幽会情人的事情,不过他反正也闲着无事,就向着石康来的方向逛了过去。
这一次倒是遇到难得的直路了,宫卓良一路走到了底,刚转过前面装饰性的圆形门后,便觉眼前一阵敞亮,只见不远处的湖上竟建了一座好似鸟笼形的小二楼,或者该说,是一座二楼正常而一楼敞空的建筑外面,又罩了一圈弧形的装饰木,所以乍一看着像是个真的鸟笼。
“不会关着位天使吧,要不要这么重口味……”
宫卓良吐槽的话还没嘀咕完,就见一道素灰的身影从二楼的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因为一楼是像亭子一样敞空着的,所以宫卓良很清楚自己看到的是一个男人,一个身形纤细风流,而且俊美魅惑的年轻男子。
39、平惜其人
见多了现代那些人工美人,宫卓良的眼界已经被养的非常之高了,但眼前这古典味十足的美男子,还是真让他大大的惊艳了一回。
不过惊艳归惊艳,宫卓良倒也没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所以在对方的视线迎着看过来时,宫卓良能够十分自然的回视过去。
因着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宫卓良便没有贸然的主动打招呼,倒是那人对宫卓良的态度好像有些惊讶,犹豫了一下之后,将右手扣在左手上置于左胸略下侧,向着宫卓良微微躬了躬身。
“……”
尽管对那人的身份已经有所猜测,但在看到他行了个男版的福礼后,宫卓良还是有种被雷劈到了的感觉,这人竟真的是乔老爷的男宠吗?
同女子将双手置于左身侧然后略弯腿屈身的福礼不同,这个时代的男子若是与人做了妻妾宠侍,行的则是这种介于作揖与福礼之间的礼节,只需躬身而不必屈膝。
乔老爷有了明契的妾氏宫卓良都知道,而其中并没有男子,也不曾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娈童男宠的,宫卓良还以为乔老爷不喜男色呢,没想到原来竟养着这样的一个大美人……可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人的存在呢?
“少夫人若不嫌弃,于小人处饮一杯茶水可好?”
那小湖的直径不过十几米,小楼离着宫卓良这边的岸上也才隔了一座‘Z’形的小桥,所以那美男只稍稍放大了些声量,宫卓良这边便能听的清楚。
因着这个时代男妾男宠什么的亦都算做内宅人,虽一般不与女眷同院住,但平日里相处却也无需严守男女之防,只要注意别孤男寡女密室相处什么的就行,所以宫卓良见岸边另一侧的丫鬟房里有人影出来了,也就大大方方的应了美男的邀,过了桥从装饰用的鸟笼栏间隔中走了进去。
“府中有如此翩翩佳公子,我竟是不曾见过的,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猜测对方大概是根据自己衣着猜到自己身份的,宫卓良浅笑着先开了个话题,在对方恭请的手势下坐在了上位的椅子上,然后示意美男也请坐,而那个听到动静出来伺候的小丫头也快步走了进来,替两人倒上茶水后就安静的垂首站在了美男的身后。
“少夫人过誉了,小人平惜,平安之平,珍惜之惜。”
平惜在刚听到宫卓良声音的时候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借落座的动作掩去了自己的异常。
平惜遇到的人中,绝大多数不是被他的这身皮囊所惑,就是厌恶鄙夷他的形貌身份的,今天难得遇到一个能以那样平淡自然眼神看他的人,这才会主动开口相邀,只是走近了之后再看这少夫人,平惜隐约觉得对方像是有些不寻常的。
“不怕平惜笑话,我今天是一个人在这园子里闲逛,不想迷了方向,这才走到了这里,丫鬟们久寻不到我怕是要乱了分寸,所以我此时就不多打扰了,只是以后若是还想来平惜这里喝茶,不知受不受欢迎呢?”
因为不知对方的情况而不好随意说话,宫卓良只是和平惜客套了几句,就起身准备要告辞了,不过他越看眼前这人越不像是以色侍人的男宠之流,他虽然容貌惑人,但身上并没有惯习风月情事的媚气,反倒清清爽爽的像是寡欲之人一般,所以宫卓良对他的印象也越发的好了,觉得难得能在花海里见着一根青草,自己也算找到同类了。
“小人荣幸之至,再过半月,小人自酿的鲜果酒便可开坛,少夫人若有兴趣,到时可同大少爷一起前来品尝。”
按照平惜本来的想法,是不愿与这府上的人有什么牵扯的,但这位少夫人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所以平惜一反常态的表达了愿意交往之意,连他身后的小丫头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那就这么说定了,届时,我们可要来此叨扰平惜了。”
宫卓良本就有意认识,现在见平惜主动相邀,当下也就答应了,至于对方会连同乔应泽一起邀请,宫卓良也只当他是为了避嫌,并没有多想什么。
“小人自当恭候,雪画,送少夫人。”
平惜自己走到笼栏边便停住了脚步,目送着宫卓良的身影消失在拱门里,脸上现出了思索的神色。
那位少夫人的声音咋一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平惜以前扮过十年的小生,还是与一名最擅唱女声的花旦同台十年,也看惯了他男做女妆服侍旁人的模样,所以一听宫卓良的发声就觉得有些不自然,再观察宫卓良的身形举止,普通人或许觉得那是端庄文雅,平惜却觉是英气有余而妩媚不足,有失女子天然柔美之态……
平惜心里有了怀疑,对这位少夫人便更感兴趣,至于会邀请那位大少爷一同前来,也是想要一解自己心中的疑惑——究竟是自己看错,还是那位举人少爷将错就错,竟是认下了一位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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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卓良随着那名叫雪画的丫鬟只拐了几个弯,便看到了她一开始休息之处的亭子,也看到了在那里急的团团并转四下张望的雨画,雪画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雨画,便向宫卓良告退一声离开了。
“少夫人,您没事吧?都是奴婢的错……”
雨画一看到宫卓良就赶忙小跑着赶了过去,心里又紧张又懊恼,平日里少爷和少夫人都是涵书姐姐她们贴身伺候的,自己单独服侍的机会并不多,难得少夫人今天带自己在身边,自己却出了这么大纰漏,真是笨死了要。
天知道雨画取糕点回来后找不见了宫卓良,心里都急成什么样了,既不敢回去找姐姐们帮忙又不敢随便问人,怕万一少夫人只是离开一会,自己小题大做的丢了少夫人的脸,以后少夫人再嫌弃了自己。
“我只是随便走走,你让人寻我了?”
宫卓良没提遇见平惜的事,只是担心雨画这小丫头不太稳重,乱问人再惹出什么话题就不好了,不过现在见这园中还是安安静静的,想来她并没有告诉什么人。
“没有,奴婢没乱说话,只想着再过一会不见少夫人的话,就回去请雯书姐姐做主。”
雨画看着宫卓良的脸色,见他没有不高兴的样子,知道自己这次没做错,心里总算放心了。
“嗯,做的好。”
宫卓良闻言点了点头,心道雯书果然把人都教的很好,便是雨画这样直爽的急性子,都能让她管的懂分寸知缓急了。
当下,宫卓良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雨画一起回了院子,便见神神秘秘的出去了大半天的乔应泽也回来了,正在换下他走时穿的那身布料粗朴的素布袍子。
“相公,天还大热着呢,有什么事要你急着亲自跑出的,中暑了怎么办?”
八月末的天气依然闷热的很,虽然现在还是上午,可宫卓良自己在院子逛逛都热出了一身汗,更别提乔应泽是在外面跑了一上午的,就算坐轿子也挡不住热气啊。
“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明天上午再出去一趟,过几天我就能去祖母跟前提分家的事了。”
乔应泽脱掉了已经汗湿的外衫,接了宫卓良递过来的温水喝了几口,白皙的俊颜上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也不急在这一时,要不要先沐浴一下,下午好睡一觉缓缓精神。”
宫卓良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床边,见乔应泽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沐浴,便用温水投了布巾给他简单擦擦身体换上了衣服,然后同乔应泽一起去外间榻上倚着说话了,那里比较通风凉快。
“你见到平惜了?”
听到宫卓良提起平惜这个名字,正眯着眼睛犯懒的乔应泽精神一振,侧过脸看着宫卓良的神情。
“嗯,在园中一个僻静的院里,他是谁啊?为什么会住在湖心像鸟笼一样的小楼里?”
宫卓良倚在乔应泽身边好奇的问着,他直觉那个平惜是个有故事的人,不知他到底是怎样的身份,怎么会做了乔老爷的男宠,真是暴殄天物啊。
“他本是淮宁郡王府上的优伶,最善扮小生,和另外一个扮旦角的安惜合称‘双惜’,那个时候,淮宁王府里养的戏班可是在本地非常有名的,而其中最受人追捧的,就是这双惜,他们也曾被淮宁王当做心头肉一样的宠着护着。”
乔应泽见宫卓良的神情只是单纯的好奇,不像旁人那样痴痴迷恋的样子,心里这才放松了下来,便将平惜的身世慢慢讲了。
只是有很多他也是听说,人自己也没见过几次,所以知道的并不很清楚就是了。
“他既然曾是淮宁郡王宠着的,又怎么会到了乔府来?”
宫卓良一听那人居然是优伶出身,还是很有名气的那种,心里不禁更是好奇,乔府里虽然没养戏班子,但过节过生辰什么的也会请好班子来唱上几场,宫卓良见过的那些优伶都是脂粉味很浓,就是唱小生那种男性角色的,行为举上也都多会轻挑女气。
而今天所见的那个平惜,除了容貌祸水了一点之外,给人的感觉却更像是个寡欲的清修居士一般。
“父亲和淮宁郡王是十几年的交情了,之前刚好在那边任职,赶上淮宁郡王的祖母去世要守孝,不知怎的就有人在御前参了他,说孝期府中还有戏班子之事,淮宁王只好将其解散,又把伶人都送了人,其中平惜就被送给了父亲,而父亲一向不喜男色,又见淮宁郡王隐隐有着还想召回的意思,府中便一直将他当做客人般养着,他也是懂分寸的人,甚少离开自己的小院,而那鸟笼样的小楼,也是照搬的平惜在淮宁郡王府上的住处。”
乔应泽缓着语调轻声讲述着,这件事当初在府里也算闹的沸沸扬扬的,就连乔应泽这种不管闲事的人,也被涵书和乔铭八卦的差不多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乔应泽还记得,当初母亲曾想利用他勾去父亲的心,使得父亲疏远后院的妾婢,毕竟不会生孩子的男人的威胁,要比一心争宠的女人们小多了,而父亲的妾婢们则是敌视防备了他很长时间,毕竟那位平惜公子的形貌确实非常过人,不过后来看他一直安安分分的不出院门,又不见父亲与他有什么接触,后院这才渐渐的安宁下来。
只是这些长辈们的闲话,乔应泽为人子的便不想随便议论了。
“可公公到泊城也有四年了吧,淮宁王那边没消息了吗?”
据宫卓良所知,乔老爷在泊城是连任一次的知府,今年已经是他到泊城的第四年了,那么平惜岂不是也在乔府待了四年吗?作为伶人他的年纪可就太大了,若是被淮宁王抛弃了,他以后会是个什么结局啊?
“淮宁王那边有没有消息我就不清楚了,只是记得好像他二十七个月的孝期还没出,母亲就过世了,他得接着再服二十七个月,算算日子,大概是还有一年出孝吧。”
乔应泽也就是当年平惜来时知道了的一些情况,后来便没有再留意过了,只是淮宁郡王祖母和母亲去的时候家里都送过礼,所以他记得大概时间。
“咳……也够倒霉的了。”
宫卓良有点无良的对于那位连着守孝五年的郡王爷报以了小小的同情,这时雯书来敲门提醒宫卓良,到时间该去老夫人那里了,于是夫夫俩关于平惜的话题就暂时告一段落,宫卓良告诉乔应泽自己答应了平惜的半月之约后,补完妆就去老夫人院里了。
第二天,乔应泽又出去跑了一上午,回来后就让宫卓良去老夫人那里给自己告病,宫卓良见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就压下好奇心跟老夫人那里谎报了险情,说乔应泽中暑病倒了,急得老夫人亲自到他们院里看了,见真是脸色苍白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赶紧免了宫卓良的规矩让他好好伺候丈夫。
陪着宫卓良在院子里悠哉的窝了几天,终于‘病好了’的乔应泽这才独自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开始进行他计划中最关键的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我查福礼有好几种说法,于是取了其中历史网站的一个说话——道万福也是属于古代女子礼节。唐宋时妇女与人减免行礼之时常口道“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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