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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嫁(攻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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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卓良有点惊讶的看着乔应泽,心道自打分家了之后,小相公果然是放开了很多啊,不过跟我斗嘛……

“相公,你真坏……”

宫卓良嘴角一勾,向着乔应泽飞过去一个媚眼,还故意用女声装嗲的挨了过去,就见他家小相公立刻崩溃的起身退了几步,脸上红的好像都快冒烟了,惹得宫卓良一阵闷笑。

“我、我先去看看宝宝。”

乔应泽实在是拿宫卓良的不着调没辙,只能先败阵而逃了。

“哈哈……”

在乔应泽从侧门去了隔壁的婴儿房后,宫卓良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颇为无良的想着,等到自己能开禁了之后,定要把乔应泽压到书房桌子做一次,还有各种地点各种姿势可选……

“少爷别笑了,该上妆了。”

叶儿和若蓝忍笑的对视了一眼,就各自继续起手上的工作了。身为丫鬟的,她们可得顾着主子们的面子啊。

自从搬家了之后,这样的场景她们已经慢慢适应了,虽然都觉得姑爷蛮可怜的,但她们毕竟还是偏向自家少爷啊。

“二等丫鬟八个,奴婢暂留了含雾、含露、含霜、含雪在少爷屋里伺候,含春和含夏留在小少爷屋里,含秋和含冬留在二爷和三爷的院里,粗使扫撒的三等丫头八个个,也是按这个比例分配的,涵书管着厨房,并着厨子伙夫共十人,乔铭暂管着外宅,姑爷身边的书童选了两个,其余园丁、杂役、护院等共二十人……”

若蓝就着名单一一向宫卓良禀报了,毕竟是大户人家,就算不想养闲人,但方方面面的人手也是不能缺了的,若蓝这两年帮着宫卓良管家,所以眼下这几十口人管理起来还算颇为容易,只是毕竟是女子,以后应对外人就不行了。

而乔铭虽说忠心机灵,但管着府内下人还行,做外管家却少了眼界和交际能力,他自己也有分寸,所以现在只是先暂代着罢了。

这边等若蓝禀报完,宫卓良的妆也画完了,若蓝和叶儿便分别去唤了乔应泽和传饭,宫卓良清了清嗓子,再说话的时候已经是他平日里惯用的女音了。

“卓卓,今儿个回去之后,不想理会的人的就无需搭理,不用有什么顾忌了。”

乔应泽抱了宝宝过来,见宫卓良伸手就放到了他的怀里,想到今天的满月礼宫卓良又得陷在一众女人堆里,少不得会听到些闲言碎语,他心里就有些心疼起来。想着以前在家时要顾着家里长辈的面子,现在他们既已分出来了,那么那些个旁亲别戚就不用理会了。

“我明白。”

捏了捏自家儿子的小嫩脸,宫卓良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把孩子放到奶娘怀里,同乔应泽一起坐下吃饭了。

本来按他们夫妻俩的想法,满月礼就带孩子去东府见见长辈请个安,然后约了乔应轩和乔应梓过来一起吃个饭就算了,倒不是他们不重视这个孩子,而是因为这孩子的出身毕竟尴尬,摆那么大的场面反倒惹人闲话,可老夫人非要在东府摆酒,还说什么正式当老祖宗了,自然该好好庆贺一下,他们俩自然只能应着了。

用过了早饭,东府那边来接人的轿子早已经等在了那里,比宫卓良他们家的素色小轿不知华贵了多少倍,还一溜的停了八顶,想是连丫鬟的都一并带出来了,知道这是老夫人要面子呢,宫卓良夫夫俩也不好只带着奶娘和若蓝两人,便又叫上了叶儿、涵书和乔铭,甚至连骑马的石康都拉下来凑数的塞进了轿里,这才一路风风光光的开往东府去了。

老夫人开口让办的宴,热闹气派自然不在话下,可真是为了这西府小少爷贺喜的,显然并没有多少,所以在走完了满月礼那些‘射四方’、‘告上’、‘告祖’、‘迎子’、‘命名’等等流程之后,宴会上基本也就没有他们一家三口什么事了,那些亲戚朋友各自巴结的巴结,谈笑的谈笑,也都不在乎今日的主题了。

也有想向西府攀交情的,但宫卓良和乔应泽都没闲心应付他们,所以在老夫人玩乏了回屋小憩之时,一个从内宅女人堆里溜走,一个早就借口身体不适推了外宅酒席的两口子,抱上自家儿子,领着自家府里的人——包括石康,浩浩荡荡的开往平惜院里去了。

“这可真是贵客,我还以为外面这样热闹的日子,你们是没空到我这里来的。”

对于宫卓良一行人的到来,平惜在惊讶之余是倍觉欣喜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待注意到石康呆呆看向自己的眼神时,平惜笑容僵了僵,移开视线当做没看到他一样,让雪画招呼其他随行的人在一楼吃酒,他同宫卓良一家子去了楼上说话。

“……”

石康脑子里竟是平惜刚刚那欣喜温柔的笑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许多年不曾见过了,目光便不自禁的追着他的身影看了许久,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才收回来,然后隐隐的向担心他的雪画安抚的笑笑,便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沉稳,坐到一边静静的看景品酒去了。

石康光顾着想自己的心事,却是没有注意到,若蓝在看到他的这副样子后,隐含着笑意从他身上收走了视线。

“要不要抱抱我们儿子?”

待上了温暖的二楼,宫卓良打开了怀里宝宝身上的小被,把穿着大红小袄小裤的小家伙献宝一样的抱起来给平惜看。

“卓卓……”

乔应泽无奈的摇头,赶忙扶住小孩的头颈,怕宫卓良把孩子闪着了。

“宝宝名字取了什么?”

因着平惜的经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孩子,更别提抱了,所以素来淡定的他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接过那个不怕生的小家伙,看着他小手乱抓的样子就觉得可爱。

“乔闵言,希望他跟我家相公一样有学问的意思。”

虽然跟平惜不过才见了几面,可面对着这位气质温雅平和的美男子,宫卓良总是不自觉便放松了戒心,而且对方也从没拿那些礼教尊卑隔开两人的距离,所以宫卓良甚至有时会忘了自己还在装女人,言语动作都随意了起来,还得乔应泽随时提醒着收敛。

“好名字,闵言。”

平惜笑着点了点头,用手指戳了戳怀里娃娃的脸,却被小家伙抓住了手指不放,滴溜溜的眼睛也随着他们的发声转来转去,样子可爱极了。

“光夸没用啊,满月礼……孩子的礼物呢?”

宫卓良说着就想把手臂往桌子上支,被乔应泽暗中拉了一下才意识到失礼了,忙借着端茶的动作掩饰了下,又重新坐正了身体。

“这是送闵言的,至于闵言他爹嘛,十坛果酒可好?口味随你选。”

平惜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系到孩子衣带上,含笑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转,最后落在了宫卓良的脸上。

自从知道了宫卓良是男做女嫁后,平惜就一直注意着他们俩之间的事情,甚至还从一向避着的石康那里主动的打听消息,从一个月前听说老夫人要分家时,他就猜想事情不是别人以为的那样,大少爷一家是被逼走的,而今天看到两人这轻松亲密的模样,平惜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闵言他娘呢?”

宫卓良被平惜看的一愣,在对方那满含着善意和理解的目光中,宫卓良瞬间有种自己已经被看穿了感觉,再加上对方一直面对着自己说闵言他爹……

宫卓良笑容不变,看向平惜的眼神却不自禁的瞬间严厉了起来,而他身边的乔应泽也似有所觉,握着宫卓良的手一紧,眉头也微微的蹙起。

“少夫人,平惜恭喜你,也祝福你们。”

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平惜眼中的笑意涩了涩,但还是真诚的回视着宫卓良审视的目光。

平惜知道自己一时的情不自禁引起两人的警觉了,他其实不想这么快暴露自己知晓他们秘密这件事的,想必换了谁都不想自己的隐私被别人把握住,而且他们毕竟才见过几面,现在只希望他们不会觉得自己是威胁。

平惜是十分羡慕两人之间的感情的,这也是他长了这么大所见过的最美好的感情,他更是被两人的勇气所打动,而真心想要跟他们交好的,所以若是因此而被猜忌,就实在是让人心凉失望了……





恢复真身?

宫卓良今日忙里偷闲的来看望平惜,其实也是故意来试探他和石康之间的关系的,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觉得平惜身上有‘同类’的味道,所以希望对他能够了解的更多一些,要深究其原因,也可以说是宫卓良他……寂寞了。

算起来宫卓良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半了,一个大男人却要伪装萝莉整日里在女人堆里勾心斗角,催眠自己是在演一出‘宫心计’,宫卓良觉得自己没真的BT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而乔应泽于他,就像是沙漠中的绿洲,也可以说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说是他被乔应泽感动了也好,说是日久生情了也好,反正宫卓良是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乔应泽更值得珍惜的男人了,可也就是因为太珍惜了,很多烦心事宫卓良反倒不能对乔应泽说,比如说他讨厌扮女人、讨厌内宅、讨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平淡到乏味的生活!

所以宫卓良需要自己的事业,需要拥有朋友、兄弟、知己、甚至是对手,那一切可以激发他热情和血性的因素,他是真的憋的太久了!

而平惜,就是宫卓良第一个想要交往的朋友,不过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探清他的秘密,却反倒被他看穿身份了。

“谢谢,平惜是怎么发现的呢?”

宫卓良的思绪飞转,面上却是释然的一笑,当下也不再避讳什么,身子一歪就挨到了乔应泽的怀里,笑得有点痞痞的看着平惜,而乔应泽看到他的反应,自然的揽住了他的肩膀,脸上也恢复了平和的神色。

当然,宫卓良是没敢真把重量都压在乔应泽身上的,虽然他看着瘦,其实骨头挺沉的,而他家相公的身子骨禁不住啊……

“声音,我虽是唱小生的,但同台的……好友却是惯演花旦,也最善扮女子,所以我初见你时,便觉异样,不过少夫人不用担心,这处破绽寻常人是发现不了的。”

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平惜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下来,暗笑自己莫不是真的在这‘笼中’关的太久了,又只能对着石康那个油盐不进的石头人,以至于当年修炼的表面功夫退步至此,连一点心事都藏不住了,这样贸贸然的示好,哪里能取信于人呢?

“原来如此……”

宫卓良了然的点了点头,明白平惜就跟自己这个身体的娘似的,都是这方面的专家了。

正当三人不知如何继续话题的时侯,平惜怀里的乔闵言却突然扁了扁嘴,一泡童子尿全撒在了平惜的衣服上了,接着自己先猫叫似的哭了两声,然后像是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又眨巴着眼睛消停了,倒把平惜闹了个手足无措,宫卓良和乔应泽见状也不禁都笑了,原本有些凝滞的气氛一下子恢复了之前的轻松。

“这小坏蛋。”

乔应泽接过孩子替他擦了擦惹祸的小牛牛,然后小心的又用被子包好,而宫卓良见平惜一身狼狈的样子,忍着笑让他赶快换衣服洗洗吧,他们来了一会也该回去了。

“虽说我们分出去之后咱们见面的机会更少了,但逢年过节的我们也会常过来给老祖宗请安,你可得常备着好酒等我们啊。”

知道平惜现在的身份立场很多话不能说,很多事不能做,所以在临下楼的时候,宫卓良看着那默然而立的俊美男子,还是主动发出了代表亲近的讯息,然后便和乔应泽一起带着众人离开了小院。

石康默默的走在众人的身后,忍不住回头看向了二楼窗前那抹清瘦的身影,却见他的目光一直追寻在少夫人的身上,半点不曾看到自己,而少夫人他们转出院门之后,他也毫不理会自己的转身离开了窗边,石康握着的拳头紧了紧,冷着脸随众人的脚步离去,低气压的样子让走在他前面的乔铭莫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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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应付过乔家的那些亲朋好友,直到日头偏西宫卓良他们才回到了自己家里,让奶娘抱着累了一天的小主角回屋里安置,宫卓良和乔应泽这才闲下来研究起平惜的问题。

“若他只是寻常男妾,现在又不得父亲宠爱,咱们就是禀了祖母放他出去也无不可,可他是淮宁郡王府送来的人,咱们就是有心也没那个能力帮他什么,淮宁郡王素来乖戾荒唐,可不是好惹的。”

乔应泽猜测着平惜此举的用意,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想要他们放他自由……

其实乔应泽本身也不想以此等小人之心来猜度于他,但此事关乎着宫卓良的安危,他们于平惜又不过是几面之交,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我倒觉得平惜不是想以此要挟咱们,否则他有什么条件今天也可直接说了,而且若蓝也说,石康对平惜的态度确实有暧昧,石康的人品咱们是有目共睹的,也许……平惜真的没有恶意。”

宫卓良本身也不是会轻信他人的人,可对于平惜,他的印象是真的很好,总觉得那人身上有着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

“我并非因他的出身而有偏见,可是据我所知,淮宁郡王府就是个藏污纳垢的所在,他又曾是淮宁郡王心尖上宠着的,实难说本性如何……我原是见你难得有个能说话的朋友,他又守礼有度的,就没有与你细说过,但出了今天这样的事,还是得小心些了。”

乔应泽一直养在内宅里,本身又是个不理事的冷淡性子,可就是这样他也听说了很多淮宁郡王府的荒淫事,而除了平惜和安惜那双惜一直是王爷的禁脔外,其余的家仆婢女全都与妓子无异,所以纵然他对平惜印象很好,却也是不敢轻信的。

“若他真有所图,今日也该趁机说了,他既无表示,咱们也就静观其变吧,希望是咱们小人之心了……”

宫卓良多少也能想象出平惜以前的生活环境,在现代网络便捷的时代,他什么限制级的片子没见过啊,所以越发觉得平惜的气质难得了。

两人正商量着,忽然若蓝来报说书房那边发现了些东西,乔铭请他们过去看看,他们俩疑惑的相视一眼,乔应泽替宫卓良整理了一下‘装备’就一起去了。

原来自在他们搬进新家时,乔应泽就吩咐把书房相通的里屋改成宫卓良的工作室,而今天他们在改建的时候,发现了里屋柜子下面居然有个地道,也不知是通向何处的,他们这才请了乔应泽他们俩过来,看是找找出口还是干脆的直接堵死了。

“乔铭,找人探探出口,看看是通哪里的。”

宫卓良闻言眼睛一亮,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私下吩咐了乔铭一番让他去办事之后,他拉着乔应泽回了屋,心里的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早就知道一些达官贵人家有挖逃生地道和密室的习惯,宫卓良也曾有过这方面的设想,而乔府估计也有这样的地道,只不过长辈们都不曾提过罢了,而宫卓良他们自然不能平白无故的让人通向外面的密道,徒惹人怀疑而已。

而且乔府那么多眼睛盯着呢,偷挖什么的纯粹是扯淡,所以这个想法慢慢的也就让他淡忘到脑后了,而今天一看到这个密道,宫卓良想起了这茬,心思却是一下子活起来了。

待回到房间用过了晚饭,宫卓良便有些不耐烦顶着这副女人模样了,早早同乔应泽一起沐浴完,然后只穿了里衣罩件棉袍就懒洋洋的躺在了榻上,继续设想着自己计划的可行性。

“这才刚搬出来住,好多事情还没安排妥当……早了些吧?”

拿着布巾走到宫卓良的身边坐下,乔应泽搬过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然后用布巾包起他半湿的头发轻轻的擦拭,擦着擦着,便换成了用手指去替宫卓良按摩头皮。

今天一见宫卓良对那密道的在意程度,乔应泽心里便猜到了他所做的打算,虽然从分出来的那天起,乔应泽就有了宫卓良会走出这个家门,以男子的身份去面对这个世界的心理准备,可真的到了这一天,看到宫卓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走出去的模样,他心里还是会有些沉甸甸的闷,生怕宫卓良见多外面世界的繁华热闹,会再耐不住陪着他这样一个无趣平凡的男人。

“原本我计划着再等两个月的,毕竟府里人多,明来明往的我一人扮两角还是不妥当,可现在有了这密道就不同了,在密道所过之处寻一合适的宅子买了,当做我这个小舅子的住处,这样平日里我走密道,不用在府里人前进出,也就不会惹人怀疑了。”

宫卓良闭着眼睛享受乔应泽的按摩,心里面想的都是自己出去了之后要如何如何,兴奋之下,便没有注意到乔应泽话里隐隐的失落。

“那也不能贸然行事,总要都考虑周全了才行。”

乔应泽看到宫卓良眯着眼睛那副享受的样子,脸上不禁微微露出了些笑意,但随即又有些勉强的抿了抿唇,语气中却是没有显出一点不高兴的味道来。

“放心吧,我自然会计划周祥了再行动,相公,不如想想过阵子咱们要去哪里玩吧,首先逛街是一定了,我都没有‘脚踏实地’的在泊城街道上走过呢,还要去吃各种小吃,还是应该先去书坊里看看,光听他们报喜不报忧的,也不知道把我的书坊到底弄成的什么样……”

宫卓良真是觉得自己有种快要出狱的兴奋感,要不是昨天刚折腾完乔应泽,他真想现在就扑倒他狠狠的做一场!

其实宫卓良更想去纵情的跑马狩猎一番,但一想到自己相公脆弱的小心肝,他还是明智的选择了闭口不提……

“嗯……好啊……可以……”

不想扫了宫卓良的兴致,乔应泽继续力道适中的替他按摩着头皮,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接一接他的话,嘴角的笑容依然温柔而宠溺,只是那垂下的眼帘中,却有着不易被人察觉的涩意。

就在宫卓良舒服的快要睡着的时候,若蓝禀报说乔铭回来了,宫卓良刷的就睁开了双眼,精神抖擞的坐了起来,让若蓝放乔铭进来回话。

而乔应泽的视线在他微微敞开的衣领处转了转,还是没忍住的伸手替拉严实了才安心。

乔铭进来后先是看着宫卓良素颜的样子愣了愣,然后马上敛了心神把打探到的消息详细禀报了起来,只是心里难免犯嘀咕,心想这女人的化妆什么的也太厉害了!

“这么说,这通道是那位老大人为了幽会寡妇造的?”

听完乔铭打探来的八卦,宫卓良有些好笑的追问了一声,心道这宅子的原主人还真是老不休啊,五、六十岁的人了,包了个二十几岁的漂亮寡妇做外室,还打了密道去幽会……还真是有情调啊有情调。

“是的,据说那寡妇几年前病没了,密道就被弃用了,现在那宅子已经换了人家,家境很一般,那宅子估计七、八十两就能买下来。”

乔铭走之前宫卓良已经吩咐他问好密道所经过出的宅子价钱了,因为那宅子离这里只隔了两道街,所以中间隔的宅子并不多,只有五、六户的小院,价钱都不是很高的。

“不要那个,离咱们府最近的一户什么样?”

宫卓良心里盘算着,离得远了自己还得单独给家里置办丫鬟下人,伪装成有人住的样子,不然怎么能瞒过外人,而那样自己的出入就没秘密可言了,所以干脆就要离自己家最近的宅子,还能有借口随意出入两府,然后以写作要静为由,只用家里的丫鬟做‘钟点工’去打扫收拾,其余时间不许私入,这样就不怕泄密了。

“最近的一户正跟咱们府侧门巷子处对着,也是小户,不过听说家境殷实,房子也很精致,怕是得二百两左右才能买下来。”

乔铭办事很机灵,当真是一路的宅子连着左右户都打听好了的,所以眼下应对起来十分的清楚。

“就这家了。”

宫卓良满意的一锤定音,让乔铭尽快去把这事办下来后,就让他退下去了,然后转头就把乔应泽扑倒在榻上一顿啃,只是这次他光顾着自己高兴了,却没发现乔应泽那及时隐藏在了纵容之下的微忧。

三月初,乔家西府的小舅爷,那位梁择书坊的真正主人,流行话本《传说江湖》的笔者宫卓良,游历在外一年半后,回到了泊城老家暂居,就住在乔家西府的隔壁。

解释了这么多,其实真正知道这事的人也只有梁择书坊的几位管事和乔家西府的众人罢了,而这位小舅爷的新居也都是他的姐夫一手包办的,连伺候的丫鬟都是西府出,只因为小舅爷喜静,所以丫鬟仆从都还是住在西府,小舅爷的衣食住行也都按西府主子的份额领,他自己府上甚至连厨房都锁了……

当然,因为有梁择书坊和他自己名气的存在,所以没人会把他当做攀高门的穷亲戚,只会当是关系亲近。比如,这位小舅爷在拜会了自己的姐姐姐夫后,就兴致勃勃的约了他姐夫第二天出门去逛街。





遇狼……

虽说宫卓良还未成年,但到底是十四岁的半大小子了,又是和乔应泽这样气质温润的贵公子出门,所以他之前梳的那种单纯的马尾吊发就不适合了,可他又不喜欢一般少年那种在鬓角编辫子缠到发髻里的发式,最后便就只让若蓝她们给梳了个像现代电视剧里道士那样的简单发髻,然后插了簪子固定。

不过若蓝她们觉得这样实在太素了,就又做主在发髻根部围了金丝银线绣成的精美发带,让缀着玉石的带尾垂到背上,随着宫卓良转头的动作荡来荡去。

至于衣服,宫卓良则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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