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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嫁(攻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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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秘密……派进宫家的人呢?”
宫卓祥看着手中的酒杯思考着,以那个宫卓玉口无遮拦的个性,什么样的秘密能让他醉卧美人膝了还能把住嘴门……怕是得性命攸关的吧?
“这方面倒是没听说过什么,只不过有些嚼舌根子的传言,说宫家的那位嫡小姐出阁前曾与个男仆暧昧,后来那男人就消失了,之后良少爷就一直被关在房中没出来过,还有小姐出阁前几天曾落过水,而在大小姐回门那日,良少爷就被逐出了家门……”
护卫将从混进宫家的侍女听来的消息挑拣着说了,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瓷器断裂声,他连忙噤声的躬下了身,连宫卓祥的脸色都不敢去看,只是用余光扫了眼被宫卓祥捏断了的酒杯。
“下去吧,三天后将宫老爷带来这见我,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用帕子擦净手上沾的酒渍,宫卓祥用不显喜怒的声音挥退了下人,在其它侍从重新换过了酒具之后,宫卓祥垂着眼慢慢的饮进了杯中酒。
可能吗?那样的事……
而与此同时,宫卓良也坐着轿子回到了乔府,一直悬着的心在看到状若无事的乔应泽后总算放了下来,但还是以查稿的由子匆匆把人拉进了书房。
狩猎
“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
待宫卓良关好门走了进来,没等他开口,乔应泽先伸手抚上了他的眼眶,那里隐隐透着暗青的痕迹。
“恩,不搂着你睡不着,又被那人气得火大,现在头还在疼。”
宫卓良顺势搂着乔应泽在榻上坐了,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润平和的气息,宫卓良忽然觉得困意上涌,眼皮子有些发沉了。
“困了?那就先睡一会,天色还早。”
看出宫卓良的疲态,乔应泽脱了鞋子向着榻里坐了坐,倚着靠枕支起了左腿,然后让宫卓良侧趴着枕在自己小腹上,自己则用手替他按摩起了头部。
“嗯……”
宫卓良搂着自家相公柔韧的腰身舒服的直哼哼,闭着眼楮将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也包括宫卓祥今晚要设宴款待他们的事情,末了还不忘对宫卓祥的自大霸道表达了深深的不满之情。
“他的本意总是为你好的……不用担心今晚我会不高兴,你的人和心都是我的,我又何必跟他置气呢?”
故意用玩笑的口吻轻哼的说着,其实这也是乔应泽昨晚思考了半宿的结论,以宫卓祥的家世地位,就是自己的父亲都要上赶着去巴结讨好的,他想要庇护宫卓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宫卓良如今舍他而就自己,那就足以证明宫卓良对自己的真心实意,自己又何必因着别人的关系而让小媳妇费神费心呢?
“相公,我太爱你了!”
宫卓良是真感动啊,这样通情达理的好老婆上哪找去,和那个表面温和实则咄咄逼人的宫大爷比起来,自家老婆才是真温柔真体贴,高下立判啊!
“你……老实睡会吧。”
被宫卓良热切的目光看得红了脸,大白天的时候乔应泽可不好意思说这些个情话,忙把他的头又压回了自己肚子上,却不料宫卓良使坏把脸往自己的胯上凑,乔应泽被刺激的一颤忙又拉起了他,最后索性自己也陪着躺了下来,一起睡了个回笼觉。
当天的晚宴,宫卓祥对乔应泽的态度倒是出人意料的和善,反而是看着宫卓良的目光多了几分严肃,宫卓良摸不准这人是打的什么主意,但也乐得他不再以自己的家长自居,面上高高兴兴的喝酒吃席,心里面琢磨着如何见招拆招。
本来乔应泽初见宫卓祥的时候就很是佩服他的才情学问,只是后来因着宫卓良的关系心里有了疙瘩,这才对他有些不客气起来,而如今既已知道宫卓良对他没别的心思,又见他主动亲近结交,乔应泽的态度便也和缓了起来,加之两人都是饱学之士,又对政务各有见解,越发视对方为良朋益友了,倒是把同席的宫卓良和乔应轩给晾到了一边。
“我最不耐烦听这些个学问知识了,头疼。”
乔应轩指着自己的头向宫卓良做了个鬼脸,小声的凑到他耳边埋怨,想当初他就一心想象卢师兄那样考武举,以后某个武将的前程,可惜他爹娘都不同意,非逼着他读书谋文官出身,不过他实在不耐烦整日里啃书本,至今还是个童生,比起十四岁就中了举人的兄长来说,差了不知道有多少层呢,可家里人就是不松口,就是去考了朝廷也是不承认他资格的。
“我也不耐烦。”
宫卓良闻言轻笑了一声,也凑近乔应轩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余光却扫见乔应泽瞥过来的视线,忙又坐正了身体低头做老实状,倒是乔应轩的反射弧没他这么敏锐,还在那里闷笑着呢。
“对了,卢兄还说明儿个的狩猎他要做东道,那个猎场附近有他家的宅子,咱们还可以在那里架篝火烤野味,别有一番滋味的。”
被宫卓良在下面踩了一脚的乔应轩回过了神,见宫卓祥正坐在上首看着自己微笑,而自家兄长已经眯着眼楮瞪过来了,乔应轩意识到自己刚刚失礼的小动作被发现了,忙换了话题扯到之前约好的狩猎上,脸上倒是不红不涩的,可见面皮比他哥哥要厚得多了。
“那倒是要麻烦卢兄了,倒是乔贤弟,何不也同去游玩一番呢。”
宫卓祥顺着乔应轩的话接了下去,随即目光转向了乔应泽,微笑着又邀了他一遍。
“这……小弟不通骑射,实是怕扫了大家的兴。”
乔应泽闻言苦笑,他这样跑不得马拉不开弓的体力,跟着出去只会让大家都不能玩尽兴,纯是拖累而已。
“话不能这么说,出去走一走玩一玩,就是不能亲自下场打猎,心情也是舒畅高兴的,虽说读书人斯文有礼是好的,但偶尔同武人们一样喝酒吃肉,那也是极爽快的事情,贤弟不妨一试。”
宫卓祥自是详查过乔应泽的身体状况才敢相邀的,在他看来,乔应泽只是先天的体弱,但久治不愈的大病症却是没有,以前的多病多灾倒大多像是憋出来的,不是说自打他成亲后就再没大病过吗,再说现在看着虽然清瘦些,但也没有一点不健康的样子啊。
“这……”
乔应泽被说的有点心动,但又担心自己身体吃不消,下意识的就把目光转向了宫卓良,想听听他的意见,而宫卓祥的目光在他和宫卓良之间动了动,平静的看不出一点波澜。
“堂哥说的是,姐夫跟着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想来他们是要直接骑马过去的,不如咱们就与卢兄约在那庄子里集合好了,咱们早些出发,在路上慢慢走就是。”
宫卓良记得通往西郊猎场的路很平整,坐马车倒也不会太辛苦,加之他早有意同乔应泽一起出去郊游,如今有这许多同龄人一起,热闹些倒也有趣,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宫卓良对于宫卓祥的态度实在有些不解,于是他头上名为警觉的小触角闪着光的探了出来,警惕的注意着宫卓祥的举动。
“如此,那就有劳了。”
见宫卓良也同意了此事,乔应泽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心里对于明日的出游还真多了份期待,他除了在庄子时陪宫卓良骑过马猎过小兔子外,还真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呢。
“哥哥也去真是太好了,哥哥我跟你讲啊,我们狩猎可有意思了……”
听到乔应泽也要一起去玩,乔应轩可真是太高兴了,兴奋的说了许多他们以前打猎的趣事,其它三人也听的欢乐,这次的晚宴倒真是吃的宾主尽欢。
散席后,乔应轩要去一趟卢府告知此事就先离开了,而宫卓良三人则是在到了乔府门口后才分开,乔应泽独自进了乔府,宫卓良和宫卓祥回了小宅。
而这一次,宫卓祥没有再多纠缠什么,沐浴完后就进里屋休息去了,这让宫卓良在迷糊之余也轻松了不少,当下也不再裹着束手束脚的睡袍,只穿着里衣就钻进了被窝,借着酒意,这一晚上倒是睡的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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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准备妥当的四人又在乔府踫了面,一起用了早膳后,便在两家护卫的陪同下出了门,三人骑马一人坐马车的出发去了西郊猎场,一路上大家走的不慌不忙,遇到了好景致的时候,乔应泽也能骑着马慢慢走走看看,他自己兴致颇高,倒是让宫卓良和乔应轩这俩守护者着紧的很,一左一右的小心照看着。
待到四人到了卢子健的庄子,他们那些个公子少爷已经撒欢的跑了几圈马回来了,当下众人高高兴兴的一起用午饭,小憩之后就都奔进了猎场。
众人讲好了彩头就都结伴散开了,只剩下卢子健这个东道陪着乔家和宫家兄弟,他们也不往深了走,只是骑着马在相对安全的地方闲逛。
宫卓良自己是个骑射的半吊子,跟卢子健他们这些个高手自是没的比,可用来教乔应泽还是能够的,当下也不管卢子健和乔应轩的玩笑打击,依旧兴致勃勃的把着手的教乔应泽射箭,还不许旁人插手,而乔应泽也始终含着笑由他玩闹,便是明知道他是几人中除了自己外骑射水平最差的,却也没有一点嫌弃的样子。
宫卓祥有心观察着两人,自然把他们言行间的默契暧昧看的清清楚楚,虽然心中有些复杂感慨,但面上却半分不显,只注意着周围的安全,遇到可能惊了两人马匹的野兽就先一步射杀,箭箭都是直中要害一击毙命,真是说不出的潇洒不凡。
乔应轩那个天然系的看不出这里面的波涛,还摇着尾巴崇拜的围着宫卓祥打转,而故作正经的卢子健却是眼皮直跳倍觉诡异,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很了不得的JQ秘密,而看着那些被仆人们拖走的死不瞑目的野兽们,也越发坚定了他不往宫卓祥身边凑的决心。
不管心里都打着什么主意,总之明面上宫卓祥和乔应泽、宫卓良的关系是越发的和谐了,当晚大家又热热闹闹的吃了顿自己烤的野味,这才各自散去休息,而因为卢子健的宅子客房不够,除了身份最高的宫卓祥自己分了一间之外,其它都是两、三人一间的住了,而对于宫卓良要和乔应泽一间的要求,卢子健也笑呵呵的捂着乔应轩的嘴答应了,然后把抗议着想跟哥哥和良弟弟一起睡的某人拖进了自己的屋进行指导教育。
作人师兄的,卢子健实在是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啊。
而这一次,宫卓祥也是没有异议的自己去睡了,倒是让宫卓良夫夫俩有点弄不明白他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所以两人也没了亲热的心思,再加上乔应泽累了一天乏的狠了,沐浴完躺下了就犯困,而宫卓良怕他第二天会肌肉酸疼,就耐心的替他仔细按摩了一遍,这才搂着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乔应泽起来后身上恹恹的没了玩的体力,宫卓良便留下来陪着他继续休息,其它人则是又痛快玩了半天,下午才结伴一起回城,而宫卓良他们自然又是单行的,四个人一起在西府用了晚膳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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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小院里,依约而来的宫老爷有些紧张的坐在厅中,想起那些护卫的冰冷眼神,他忍不住用袖口擦了擦自己额前的细汗,和宫卓良有六分相似的脸上满是忐忑,而他的心里面也早已经乱麻成了一团。
自从他的幼子卓良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的那天起,宫老爷就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有心想要跟她们母子俩个解释,那件事实非他的所愿,却碍于母老虎的威风不敢稍有显露,而他去年见这宫家大少爷来的那一出,就知道这人是对自己儿子有心,那时起他就在犹豫该不该像这人求助。
宫老爷的爷爷是本家的庶子分出来的,属于小分家,他的父亲与宫卓祥的爷爷也就是亲堂兄弟,关系虽然不亲近,但到底也是同宗同族的正经亲戚,本家又比那乔家势大,若是良儿能得了大少爷庇护,好歹能脱离了现在这样委屈尴尬的身份,往后散了还能娶妻生子过上本分日子,而且大少爷也当不会对自己家见死不救的……宫老爷的心怦怦的跳着,额上的汗更加的细密了。
宫卓祥一走进客厅,看到的就是宫老爷缩着身体坐在椅子里的卑懦模样,竟是连自己进来了都没有发觉,而与良儿有六分相似的面庞却是惨白着布满紧张,不见那人的一丝神采。
宫卓祥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便被冷酷所取代了,他微微一抬手,身后的护卫知机的退了出去,并把房门重重的带上了,吓得屋里的宫老爷‘扑通’一声跌跪在了地上。
“堂叔这是做什么?小佷哪里受得起您这般大礼?”
宫卓祥冷冷的说着从宫老爷身边慢慢走过,然后一揽衣摆在主位上端坐了下来,哪里有半点受不起的意思。
“堂佷……大少爷,大少爷折杀小人了。”
宫老爷刚抖着声音抬起了头,一接触到宫卓祥那冰冷的目光又马上吓的低了下去,心里更加慌乱了,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位大少爷,再一联想到他近日都是住在幼子的家里,宫老爷的第一反应就是宫卓良跟他说了什么!
“哼,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丑事来,都不想要脖子上的脑袋了吗?还不老老实实的把事情都给本官说明白了!”
宫卓祥见宫老爷彻底变了脸色,当下狠狠的一拍桌子,将手边的茶杯扫到他的跟前摔了粉碎,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所谓装13
“大少爷息怒!大少爷……”
宫老爷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当下就一五一十的全都招了,从他们嫡女的私奔逃婚,到宫夫人的代嫁毒计,再是宫卓良的断绝关系,一直到最近宫夫人知道了实情,想借着他的生辰再讹诈宫卓良夫夫一笔……
宫老爷说的杂乱无章,但宫卓祥结合着自己一直以来的调查所得,却是不难推敲出实情的真相,那么从常理来推测,便是宫卓良在新婚之夜就向乔应泽坦白了真相,而这位少年举人不禁保护了宫卓良,还帮他脱离了宫家,甚至为他放弃了家族的继承权,分家出来单过了。
当然,结合着乔应泽在乔家的实际情况,也可以说乔应泽做的这些也是为了他自己……但毕竟这不是他唯一的选择,所以无论如何,乔应泽能为了宫卓良做到今天这一步,宫卓祥对他的品行心智都是十分敬佩的。
也无怪宫卓祥会把这一切事情都归在乔应泽的身上,毕竟他对幼时的宫卓良比较熟悉,绝不会认为这些计划是当时十二岁的宫卓良能想出来的,再加上现在的宫卓良在他面前也是表现的聪明好强但稚气未脱,所以宫卓祥这次还真就是看走眼了。
“哼,这样的毒妇,早就该休了赶出去,岂能由得她这样祸害宫家的子嗣!竟然还敢毒害当朝举人,是想让你们一家跟着陪葬不成!”
听完宫老爷的哭诉,宫卓祥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皱了皱眉,唤了侍卫进来带他先去梳洗一番,又让店家送进来一桌吃食摆在了厅里,而这时,躲在屏风后面做记录的幕僚走了出来,将记录着宫老爷言辞的记录和整理好的供词一并递给了宫卓祥。
“堂叔,小佷自知本不该过问长辈的事,但咱们既是同宗同族的亲戚,小佷便不忍看堂叔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若是堂叔信得过小佷,此时便交由小佷处理可好?”
待宫老爷梳洗干净了走出来时,宫卓祥便换了平和些的语调说话,还主动招呼他与自己同坐,可宫老爷已经被他唬破了胆子,哪敢再在他面前充长辈,只惶恐的在下首虚坐了半边椅子。
“全凭大少爷做主,小人如今别无所求,只希望我家良儿能认祖归宗,过上些安生日子。”
有点哆嗦的接过宫卓祥的敬酒一饮而尽,官老爷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自己今天这些话说出来,一家子的命就都已经捏在宫卓祥手里了,心里只求着宫卓祥能看在亲戚和宫卓良的情分上,帮他们度过了这一劫才好啊。
“堂叔的这番爱子之心,小佷定会想办法成全,而且就算是为了良儿的未来,小佷也定会保他家族周全的。”
宫卓祥心里对他这软弱无用的父爱不屑,面上却还是淡淡的安抚着,然后将幕僚所写的供词推到了他的面前,而他身后的侍卫则端着放有笔墨和红印泥的托盘。
“……谢大少爷。”
宫老爷接过供词一看,只见上面具是指认自己夫人为主谋的言辞,倒是把他和长子卓玉的罪责减轻了,只是死罪可免却也活罪难逃……
宫老爷浑身冰冷僵硬的看完了供词,咬着牙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上了指印。
“既是如此,堂叔便放心回去吧,那毒妇佷儿自会料理,只是若想家族兴盛,堂叔还得自己拿出当家的威严才是。”
收了宫老爷的证词,宫卓祥又安抚了他几句,便让侍卫送他回府去了。
其实在宫卓祥而言,身为长子嫡孙的他心里是向着正妻的,也知道在这深宅大院里她们没有些手段便难有好下场,所以当初即便知道这个叔婶不待见庶出的宫卓良,他也只是打算把人接走自己照顾,而没想过压制叔婶的威风,可这个女人实在太狠又太蠢,若是不给她些教训,以后必是个祸根,只是宫家都是无能之辈,至少在良儿自由之前,这家业还得让她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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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母老虎病了?”
宫卓良正在小宅里看账,突然听到若蓝说宫老爷的生辰宴取消了,而原因是宫夫人生了急症,如今正卧床不起呢。
“嗯,听大夫说是被吓着了,高热不退还整日的哭闹,都传是她坏事做多,遭报应了,如今大少爷正满城的请人去压惊呢。”
若蓝说着自己都很惊奇,就宫夫人那样雷厉的个性,什么事能把她吓成那样啊?
“这种事都大张旗鼓的往外捅,也真不嫌丢人。”
宫卓良几乎可以想象宫家现在乱成什么样,宫夫人素来管家一把抓,现在她突然病倒了,家里怕是连个能主事的人都没有,而宫卓玉那个废材,不惹事就谢天谢地了。
“还有就是……吴姨娘收了明碟,要被老爷正式娶做二夫人了。”
若蓝有点迟疑的看着宫卓良,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个更劲爆的消息。
“嗯?我娘!?”
若说第一个消息宫卓良还能当笑话看,那第二个就真的惊到他了,宫卓良阴谋论的首先想到了宠妾灭妻,害人的还是自己亲娘,但马上他就推翻了这个想法,虽然和吴姨娘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宫卓良对这个娘亲还是比较了解的,按说以她的本事,若是真存了想扶正上位的心思,也不会被母老虎牢牢打压这么多年了。
其实当初吴姨娘在一众追求者中选中了宫老爷,看上的是他的老实腼腆,你想一个清秀俊俏的年轻公子站在你面前,稍稍逗弄两句就脸红紧张的,家境又只是普通,谁都会当他是无害。
而吴姨娘就真是看走眼了,这人实在是无害到了无能的地步,清官人儿的身体给了他,才知道他家中已经有了嫡妻嫡子,想要脱身离开,却发现已经有了身孕,他又发誓对吴姨娘才是真心实意,于是吴姨娘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进了宫家门,却根本没有想过争抢什么,还因着对宫夫人的愧疚,便收了脾气安心做个本分妾,却不料孩子一生下来见是带把的,就直接被宫夫人抱走了,吴姨娘哭伤了眼楮都没有用,家里根本就没有肯帮她的人,丈夫更是指望不上。
但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生过害宫夫人的心思,只是想着自己忍着过下去,能看到孩子健健康康的长大,分出去好好过活就行,直到宫卓良被逼出嫁,她才慢慢恢复了几分刚性,却也绝对做不出害人性命之事的。
“嗯,吴姨娘派人来问您的意思,少爷,您是不是亲自去那边看看?”
若蓝心想借着探病的名头去宫家倒也合情理,若是吴姨娘在这风尖浪头被升做二房,怕是得有不少人在背后嚼舌头了。
“好在她还知道问问我,让她别轻举妄动,准备份礼单,明天去宫家一趟。”
宫卓良看了看时间,就让若蓝先回那边准备了,他自己则是沉着脸倚着靠背思索,让椅子后倾着只有两条凳腿着地的晃。
不知道是哪个蠢货出的主意,让吴姨娘在这个时候升二房,这样一来若是母老虎的病好了,倒霉的必然是她,若是母老虎真有个好歹,她的名声也一并臭没了,便是以后真扶了正,也是要被戳脊梁的……
“良儿,你在想什么?”
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被自己吓得差点仰倒在地的俊俏少年,宫卓祥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轻笑,但马上又被他给敛了去,变成了颇为严肃的样子。
“堂哥……我摔傻了怎么办?”
宫卓良扶着桌子喘了口气,有点夸张的拍了拍胸口瞪向宫卓祥,以掩饰自己刚刚神色的深沉。
这几天相处下来,因着宫卓祥不再乱表白,反倒真像个兄长的样子对待自己,又和乔应泽相处的十分融洽,所以宫卓良对他也算放心了不少,言谈举止间也随意了起来。
“你本来也不见得有多聪明,经商总归是下品,若是有时间,不如多读读书,反正有乔贤弟教你,总能博得个正经的出身。”
宫卓祥轻哼了声,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随手翻了翻书坊的账簿。
“我可不是读书的料,堂哥怎么忽然说起了这个?”
宫卓良撇了撇嘴,心道他家有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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