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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嫁(攻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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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忍,但乔夫人那样的精神摧残法对宫卓良还真没多大作用,一般的小媳妇被婆婆这样冷待嫌弃,不定得偷着哭了多少回,但宫卓良完全不在乎这些啊,只要不是饿肚子,他就当她那些挤兑的话都是外语,一天四个多时辰在她身边端茶递水听教训的,就当自己为了每月那十二两月利银子在打工。
而且宫卓良到底不是软柿子,由着乔夫人揉扁捏圆,老实的做了半个多月‘腼腆’的新妇,他便盯上乔夫人身边一个贪财嘴碎的管家媳妇。
宫卓良让乔应泽的书童乔铭去查了她家底,确定是个不老实的,就诱着人家索了自己的东西,又说了对自己不敬的话,然后由涵书‘心直口快’挑到乔夫人面前去,告了她个奴大欺主的罪名。
乔夫人果然偏帮自己身边的老人,当众保了那管家媳妇的品性,那得了便宜的媳妇又不懂收敛,奉承着乔夫人踩低宫卓良,着实嚣张了几日,就在丫鬟媳妇们暗以为少夫人软弱好欺的时候,宫卓良翻出了那媳妇私吞乔家银子的证据。
宫卓良虽是‘私下’给的乔夫人,但哪里瞒得住府里人多嘴杂,乔夫人被弄得很是没脸。挑不出宫卓良这个‘被害人’的错,又不能不给众人一个交代,只能全发在了那管家媳妇身上,把他们一家都撵了出去,连带着见到宫卓良就头疼,索性连吃饭都不让他伺候了,明白的表现出了对长子一房的不喜。
本来宫卓良在夫人身边学管家,下人们还会顾忌些这位未来的当家主母,但乔夫人这一表态,大家就明白她没打算放权给长媳了,这么一来,那些本就势利浅薄的下人更加不重视乔应泽这一房了。
“卓卓……最好还是先去母亲那边候着吧。”
照例一早唤醒了宫卓良,乔应泽摸着赖在自己身上不起的他的头发,有点迟疑的劝着。
这一个多月以来,宫卓良受的气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着实又心疼又自责,觉得若不是自己没用,何至于让妻子在家里受这么多委屈,宫卓良虽然在他面前不显,但心细的乔应泽又怎么会没发现,宫卓良平静的面容下越聚越多的不耐和烦躁呢。
“哼……”
不想起床的宫卓良无意识的哼哼着抗议,小手习惯性伸在人家里衣里摸着胸口,虽然入手滑嫩但平平的捏不起来,于是宫色狼不安分的手指改为勾弄起那小小的果实。
“卓卓,母亲虽然说了不用你伺候,但咱们也不能真的就不守规矩了,这样别人看着只会说咱们不孝顺,祖母那里也必是不喜的。”
缩了缩胸口拎出那不安分的小手,乔应泽有些哭笑不得的反握住,随即眼神黯淡了下来。
之前宫卓良每日在乔夫人立规矩,乔应泽虽然心疼他,但隐隐还是有些期待的,觉得他母亲心上多少还有他们夫妻的位置,但见这一次她竟将计就计的借着由头冷了宫卓良,乔应泽就知道那人是铁了心想把家交到幼子手上了,只怕以后等二弟的媳妇进了门,这乔府也就再无他们夫妻的容身之处了。
“我知道……相公,你是不是不高兴我这么做?祖母那边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了?”
看得出乔应泽最近有点闷闷不乐,宫卓良以为他是不高兴自己损了婆婆的脸面,毕竟自己的做法实在不算多高深,精明点的都看得出自己这是在跟婆婆‘打擂’,而乔夫人也是狠角色,明摆着告诉众人我吃了媳妇的亏,这样的媳妇我惹不起得躲,于是宫卓良之前给自己披的柔顺皮就一下字给揭了,他要是真为自己设计到了乔夫人而沾沾自喜,不再去乔夫人院里伺候,那可就真得落个不贤不孝的名了,就是老夫人那边也得厌弃了他。
“怎么会,你若真是逆来顺受的个性,祖母才会为难呢。”
虽然昨天这事闹开了之后,乔老夫人那里并没有干预进来,但是乔应泽相信那位不是那么武断偏颇的,所以他今天才提醒宫卓良,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不能失了对长辈的恭敬和孝顺。
“真的?我有时做事不着调,你要是觉得有错的地方,就直接告诉我,不用顾虑那么多,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
宫卓良也知道自己这小相公看事通透,绝对是自己在这家里最大的助力和保护伞,所以小相公的大腿一定要抱紧啊。
“嗯,那要是按我说,你现在得比以前待母亲更恭敬,闲了的时候多去祖母那里坐坐,不用刻意恭维她什么,只是撒撒娇说说趣事,哄得老人家开心就好。”
宫卓良的信任让乔应泽十分受用,笑着捏了捏他终于长了点肉的脸蛋,看着比刚进门那时候精神多了。
“好……那我就每日三次的在婆婆门前请安候着。”
宫卓良呲牙笑的灿烂,心想他倒是要让所有人看看,究竟是他这个媳妇不孝,还是这位做婆婆的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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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扮完的宫卓良按平时的时间到了乔夫人的院门前,得了乔夫人传的不用服侍的话,宫卓良也没急着走,就带着若蓝在院外候着了,等乔夫人出来然后一起去伺候老夫人用饭。
“昨天去宫家,我娘那可得了什么确切消息吗?昨天光顾看这边的热闹,倒是忘了那茬。”
趁着周围都没什么人经过,宫卓良低声的和若蓝闲话了起来,不然站着白等也挺无聊的。
“姨娘那边却是问准了,若紫一家本是泊城府一边村的渔民,他亲爹为了给儿子治病来泊城寻医,后来把若紫卖进宫家才凑够的医药费,他儿子治好后父子俩就回了老家,之后再没见过,不过若紫的卖身契上应该有她爹的名字和线索。”
若蓝看了看四周,略靠近了宫卓良一些,轻声的把自己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上个月宫卓良回门之后没几天,若蓝就得了他的命令回宫家,打着探望宫夫人的名义,实际上是去看的吴姨娘,宫卓良还让吴姨娘暗中调查若紫的身世亲族,而吴姨娘在宫家这些年虽然过的一般,但她善性帮过的一些丫鬟婆子中,也有几个感激向着她的能信任,所以一听儿子让她帮忙,吴姨娘立刻小心谨慎的办了,昨天趁着若蓝再去探望的机会,把知道的都给传了回来。
“倒也是个可怜的,她最近表现的如何?”
宫卓良以前隐约记得若紫有家人,不像若蓝一样是双亲皆亡被亲戚卖了的,就想到了个处理她的好办法,如今看来可行性倒是很大。
“虽是收敛了很多,但总没个好脸,也没少跟姑爷身边的雨画置气,但总算没闹起来。”
和这样一个人一起住着,若蓝也很头疼,但又怕一个没看住惹出祸来,所以她也只好时刻注意提防着。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再忍一个月,母老虎生日的贺礼我备好了,倒时让若紫露个面安安她的心,我就找借口要过来你们的卖身契。”
宫卓良在心里盘算着,身边没几个信得过的外仆真是不方便,小相公能用的除了乔铭也就一个长随三个小厮,这回又得辛苦他们了。
当初宫夫人为了控制他们,根本就没把若蓝和若紫的卖身契给他这个新‘主子’。而是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宫卓良想要保住若蓝,或者是弄走若紫的话,就必须先弄到手他们的卖身契,这样才能有处置她们的资格。
“谢小姐。”
若蓝知道宫卓良肯给宫夫人祝寿长脸,大半是为了拿回自己的卖身契保护自己,心里真是又感激又温暖。
两人正说笑着,忽见乔夫人一行从院里出来了,宫卓良忙端正了姿态,恭恭敬敬的向着乔夫人行礼请安,然后照例跟在乔夫人的身后,同她一起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中午、晚上和之后的几天,宫卓良也都是依样画葫芦,提前过去在院外等候一会,然后同乔夫人一起服侍了老夫人用饭,然后就各回各院,其他空余时间不是陪相公看书、睡午觉、散步,就是到老太太屋里请安,小日子倒也过得悠哉,不过他的好心情很快被一个意外打断了,那就是身体已经渐好了的乔应泽,天一转冷就突然病倒了。
“咳、卓卓,咱们分房睡吧,咳咳、别再把病气过给了你。”
捧着手炉偎在榻上,围着厚厚毯子的乔应泽笑的有些虚弱,榻桌上正晾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想想自己居然有一个多月没吃药了,乔应泽一时还真有些受不了那个味道……本以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些了,没想到只是变了变天就病倒,之前到底都是白养了。
一时间,乔应泽有点心灰意懒的眯起了眼睛,只觉得自己身上更没力气了。
“……别了,我可不放心你,我晚上照顾你。”
恨不得用帕子堵住自己鼻孔,宫卓良嫌弃的看着桌上那碗药,但还是忍着没有离开乔应泽身边。
宫卓良自己是那种不生病则以,一生病就极其粘人的人,最讨厌生病时没人陪的糟糕心情,以己度人,他也不想让乔应泽在生病的时候,孤零零的一个人熬着。
“有丫鬟就够了,再说你不是最讨厌吃药吗?要是被我传染的也病了,可就得天天陪我喝这苦药了。”
宫卓良的回答让乔应泽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但还是劝说着不让宫卓良陪自己,只不过这语气里却不自禁的带上了一些不舍。
“你是我相公,自然得是我照顾你,要丫鬟干什么,我就睡这榻上好了。”
看出乔应泽的那点口是心非,乔应泽微微挑了挑眉,心想真是不坦率,想让我陪就直说嘛,不过被传染的事还真得注意下,在这种医疗发展落后的年代,他可不敢让自己轻易得病,容易挂掉啊。
“那好吧,辛苦娘子了。”
乔应泽看着自己一脸坚持的小娘子,疲累的心又泛起了一丝丝活力,脸上也不自禁露出了淡淡的喜色。
“少爷,晚饭好了,先吃了药吧。”
涵书端着食盒走了进来,一边说一边把里面的小碗清粥和小碟素菜摆出来,让乔应泽把饭前的这副药先用了,至于宫卓良的,一会自然有厨房统一送过来。
“等等,晚饭就给应泽吃这个?”
制止了乔应泽吃药的动作,宫卓良不满的看着桌上那点猫食,心想生病的人正需要营养啊,吃这么点东西,还都是素的,身体哪有能量对抗病毒啊?
作者有话要说:摇尾巴,大乔病倒了,小宫要好好照顾他啊~~~
PS,小乔的戏份要多起来了,嗷嗷~~~
18
18、小别扭 。。。
“回少夫人,风寒病忌荤腥,大夫也嘱咐要少食的,这苍耳鸡蛋,是驱寒止痛的……”
涵书被宫卓良脸上的不满吓了一跳,赶忙小心的解释清楚了,少爷每年风热风寒的病症常染,她们都是伺候出心得来的,断不是怠慢啊。
“……是这样啊。”
宫卓良被涵书这些医理说的呆了又呆,感觉这事跟他的认知差了很多,他以前很少得病,也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只以为病了就该多吃好睡好的,原来很多是自以为了……
明白了缘由,宫卓良看着涵书的目光就露出了一些歉意来,又想起自己现在这身体小时候得了感冒了之后,也是得先饿两天才给吃饭,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饥饿疗法啊。
再看看给乔应泽准备的晚饭虽然少,但都是对病情有益的东西,可见涵书她们确是上心的。
“奴婢还是头一回见少夫人发脾气呢,可见是真心疼少爷了。”
涵书是个爽朗大方的丫头,见宫卓良神情间对乔应泽多有爱护,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加之乔应泽和宫卓良待她都和善,她也就大胆的凑趣了两人一句,摆完饭后捂嘴偷笑着退出去了。
“这丫头……”
宫卓良有点无语的看着涵书离去的身影,回头再看看围着被倚坐在榻上的乔应泽,又被那人脸上带着淡淡喜悦的腼腆笑意给电到了。
“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天气变一变就得病上一场,倒是让涵书练出了一手好药膳。”
有点自嘲的摇了摇头,乔应泽坐起身一口气喝下了汤药,正微蹙着眉想忍下了那满嘴的苦味时,一只纤白的小手拿着糖块凑到了自己的唇前,乔应泽下意识的微微张开了嘴,口中立刻充满了清凉的甜味……那是宫卓良准备着逗三弟乔应梓的薄荷糖。
“这个……不用的。”
含着糖块微微动了动嘴唇,乔应泽含糊的嘀咕了一声。
他早已经习惯了喝苦药……尝过糖的甜味,药的苦也就越发难以忍受了。
“什么?”
没听清乔应泽说了什么,宫卓良绕过桌子坐到了他身边,说实话,这人病中不自觉带出来的那种慵懒神情,可比他平日里正经谦逊的样子勾人多了,也更招人疼。
“我说,祖母因我这病免了你几日规矩,你终于能好好歇歇,睡个懒觉了。”
伸手轻轻刮了刮宫卓良的小鼻子,乔应泽用微笑掩盖了自己情绪的低落,他并不想这样自怨自艾的,但发冷的身体和胀痛的头脑让他很难欢快的起来。
“我可不想承你这个情啊,你要是能好好的,我倒情愿不睡懒觉了呢。”
宫卓良一听这话可感觉不是滋味了,拨掉乔应泽的手气哼哼的表明立场,见他笑容中难掩虚弱,也就不再拖着他说话了,吩咐丫鬟进来收拾了碗筷准备热水沐浴。
丫鬟们收拾好了屋子,在床上铺了两床被褥,宫卓良扶着泡过热水浴的乔应泽回了床上休息,喂他喝了姜糖饮,让光溜溜的乔应泽先捂在一个被窝发了身汗,然后换进另一个被窝,宫卓良又拿着干爽的里衣非得亲自替乔应泽换,隔着把乔应泽摸得快烧起来了,才美滋滋的把捂汗用的被褥撤了,熄了烛灯自己去到外间。
围着被子倚在榻上,宫卓良翻看着榻桌上放的闲书,渐渐的无聊了起来,他在乔府住了一个多月了,每天好吃好喝养得身上终于有了些肉,个头也隐隐见长,这些都挺让宫卓良高兴的,可随着物质需求的充分满足,宫卓良闲的有时间追求精神需求了,在把乔应泽的书房翻了一遍又一遍之后,他不禁感叹这个时代精神食量的匮乏。
这是个歌舞升平的富庶时代,读书人虽然一样金贵,但识得些大字的百姓却也不少,所以这个时代的书籍读物种类还是很多的,尤其流行那些话本传奇,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小说,写这些书的人虽然不比正经的文人高贵,但地位也只是略差,有些名气的也会被称为‘大家’。
而那些或清流或艳俗的话本,宫卓良承认其中确实有一些经典的,但大多数在宫卓良看来却是故事情节单调,内容狗血到一塌糊涂的,谁让他是通读古今中外杂书的蛀书虫一个呢,所以看了一段时间实在看不下去了之后,宫卓良开始动起了重操旧业的念头。
虽然他以前是写魔幻的,但对于武侠修真一样很有爱,修真他承认自己写不来,在这个敬畏鬼神的年代也很难流行起来,但武侠是绝对没问题的,毕竟在现代人的脑子里,江湖的世界已经构架的十分完善,他只需要代入自己的主角就行了,而把这个江湖放到古代,那绝对是一个全新的天地……
想到可以把著着自己真正名字的书籍散出去,宫卓良的心里豁然开朗,被困在女人堆里的烦躁和压抑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没能穿成王侯将相,又不懂诗词歌画,我也就只能凭老本事吃饭,自己奋斗着做个大家了。”
嘴上嘀咕着自嘲的话,宫卓良脸上的笑容却很是信心满满,或许他还要顶着宫卓妍的名字和身份生活很久,但他却不会被这个身份拘禁了自己,真的变成一个只会‘宫斗’的主妇,他要让宫卓良这个名字堂堂正正的被许多人所承认和追捧!
心情大好的宫卓良一下子鸡血了,恨不得马上有人能分享自己的计划,他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就是乔应泽,于是也不管那人是不是睡得正熟呢,就胡乱套上睡袍奔进了里屋,好在他到底还记得乔应泽在病中,所以跑了两步就放轻了动作,拢着烛光蹑手蹑脚的凑到了床边,正偷笑着想看看他的睡颜,却意外的发现他正蜷缩在被子里微微颤抖着。
“相公,你怎么了?”
宫卓良的好心情一下子飞没了,他忙把烛台放到床边,然后蹬了鞋子爬上去看乔应泽,见他正蹙着眉头微微打着哆嗦,就伸手去摸他额头,幸好并不是很热。
“没事,我就是睡得有些冷了,竟吵到你了吗?”
突然靠近的温暖让乔应泽愣了愣,随即撑起笑容安抚的看着宫卓良,他生性畏寒,冬天手脚都是冰凉的,南方又属湿冷,屋里烧的太热他就上火虚燥,所以冬天对他来说十分难熬,尤其他现在又染了风寒……
之前一直有宫卓良抱着睡,乔应泽倒是忘记了这一茬,直到被冻醒了才意识到屋里没多添炉子,他不想扰了宫卓良的好眠,本打算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宫卓良却突然进来了,这让乔应泽也很惊讶,要知道这人一向睡得熟,连打雷都惊不醒的。
“是我还没睡,你冷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宫卓良摸进被里,只觉得乔应泽的手脚都是冰凉,忙拉了铃铛唤值夜的丫鬟,让她们加个炉子和一床被子,又让烧了热水送进来,然后用被子把乔应泽裹严实了,喂他喝热水又给他泡脚。
“没这么严重的……”
乔应泽想伸手自己喝水,但被宫卓良气呼呼的一瞪只好停住动作,老实的让他折腾完了,然后被搂着一起钻进了被窝里。
“加太多炉子会燥热,还是先多加层被忍一忍吧。”
让乔应泽侧趴在自己身上,宫卓良把他的手握在自己肚子上捂着,口气有些不太好,既是怨乔应泽不好好照顾身体,又是怪自己光想着私事没多关心他。
“你不用陪着我了,别过了病气给你,你去睡觉吧。”
乔应泽动了动想从宫卓良身上起来,微笑着劝宫卓良离开,虽然他十分眷恋这暖人的体温,但他不想这样麻烦宫卓良,说着该说……他不想让宫卓良觉得自己麻烦。
“别乱动,热乎气都窜出去了,还口口声声叫我娘子呢,一家人有你这么客套的吗?”
被乔应泽疏离的态度气到了,宫卓良一搂他的腰把人锁在了怀里,看着他为难的表情就觉得心里发堵。
原本宫卓良以为他们两个是亲密的,自己有什么主意第一个想到要告诉的就是他,现在想想才发现,除了自己主动问起的乔应泽会回答,否则他一切的事情都埋在心里,想什么要什么也从来不跟自己说……就好像他只是在尽着为人夫的责任,却不在乎对方是否会回报他什么。
“对不起,卓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不想麻烦你。”
从宫卓良的语气中听出他的不满,乔应泽急着想要道歉,他就是因为喜欢他的小娘子,所以才怕他厌烦自己病怏怏的样子啊。
“……你没错,倒是我总在麻烦你,我真是太没自觉了,以后一定改。”
看着乔应泽紧张不安的样子,宫卓良的脑袋冷静了下来,思路转了两圈后有点明白了这位别扭的想法,宫卓良很有抚额长叹的冲动,于是他故意没好气的哼了两声,决定等乔应泽病好了再想想怎么折腾他。
“不是的,我没觉得你麻烦,你别改,卓卓,我喜……卓卓。”
我喜欢你这样的话到底没能说出口,乔应泽紧张看着宫卓良,生怕他一气之下真的不理自己了。
“那你还赶不赶我去外面睡了?”
宫卓良一抬下巴哼着问乔应泽,得到了对方咬着嘴唇的一摇头。
“那你有事跟不跟我说?”
宫卓良下巴又抬高了一点的继续问,得到了对方犹豫过后抿着嘴唇的一点头。
“那我要是说,欢迎来扰呢?”
分开手臂做了个敞开怀抱的姿态,宫卓良的脸上总算是阴转了晴,而乔应泽的嘴角也终于露出一抹笑意,俯身侧趴在了宫卓良的身上,紧紧的将他搂进了怀里。
拥着这熟悉的体温,乔应泽头一次在病时也能睡得如此安稳,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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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从酣眠中醒来,感觉掌中正在一处温暖的所在,乔应泽动手摸了摸,反应过来这是宫卓良的小肚子,然后他摸到了一嘟噜肉呼呼的……
刷的睁开眼抽回了手,乔应泽的脸上一红,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看睡得正熟的自家娘子,见他毫无反应,乔应泽偷偷的松了口气,然后抿着唇犹豫了一下下,慢慢凑到宫卓良嘴角亲了一口,这才轻手轻脚的披了衣服下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眠好了,乔应泽今天感觉精神非常好,头也不疼了,身体虽然还很虚,但除了有点咳意再没有别的不适感,竟好像已经快痊愈了。
裹上厚衣服到外间拉了铃铛,乔应泽轻轻的去开了门,示意丫鬟们不要惊动屋里熟睡的少夫人,轻手轻脚的洗漱完了之后,就先去了书房,让她们等少夫人醒了之后来叫自己,再回来一起用饭。
“少爷竟这么快大好了,定是少夫人的功劳呢,奴婢这就通报老夫人去。”
随着乔应泽到了书房伺候,涵书真是替两人欢喜,心想往常少爷总要病个五、七、十日才好,少夫人进门后少爷就日渐精神,这回病了也是一天就大好,若是老夫人知道,定会更加疼爱少夫人的,
“慢着……先别告诉祖母我已好了,我自有打算。”
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涵书,乔应泽提笔在纸上轻轻画着,心里打定了主意,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是,奴婢知道了。”
涵书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但向来老实听话的她也没用多问,为乔应泽换了热水就退下了,就连挨近乔应泽的身边时,也忍着心中好奇没有看那桌上的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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