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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文:公子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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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怎么可能放心,可是妞妞却满怀欣喜。
容岩知道她心中顾虑,把经理叫过来:“告诉她我是谁。”
经理点点头,郑重的介绍:“这是我们酒店的老板,容总。”
容岩递给她一张名片:“不放心可以打电话,我赶时间,先走了。”
其实梅梅也想跟着一起去,她离不开绍妞妞,又怕她一个小孩子出什么事。但容岩怎么肯,他不会在家里留宿女人。这是原则,一辈子都打破不了。
正文 如此相遇
符丛允的生物钟深受容岩的作息规律荼毒,晚上很晚睡,早上也很早起。但这只是相对于一般的小朋友而言,跟成年人比起来还不算出格。自打符丛允跟容岩一起生活了,容岩晚上很少应酬,回来得比较早,作息还算规律。
偶有例外的时候就会给老宅那边打通电话,让那边过来人给符丛允做饭,再将人哄睡着了。家里一直没请下人,容岩不习惯,符丛允那个性情跟他也几乎无差。有的时候老宅那边要过来人,符丛允都觉得不用,他虽然才八岁,可是已经会自己做饭吃了,而且他从小就一个人睡,与生俱来的适应。即便没有大人照应,他一个人也不会害怕。
容岩早就告诉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把所有的灯都点着。小孩子比较怕黑,那样会好很多。
绍妞妞坐上车没多久便睡着了,小脑袋靠在椅背上即使车子开得不快,还是摇摇晃晃,容岩干脆将人抱到怀里,小不点儿不影响打方向盘。到家后脱下外套将人包好抱进去。
符丛允还没睡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声跑过来:“爸爸,你回来了。”很多年前容岩就允许他叫他爸爸,那时候符丛允天天盼着白君素,虽然志气满满,可是太长时间等不到人,即便是小孩子也会心灰意冷。容岩那一晚听他在梦里喊:“阿姨……阿姨不要丛允了么……”唤着唤着哭起来,哭得喘不过气,他坐在床头一阵怅然,再说不出是一种怎样难耐的滋味了。这样的梦他也总是常做,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从睡梦中惊醒,徒劳的睁着眼睛呼呼喘气,像是一场惊魂,梦里梦外的失落,从什么时候醒来,就从什么时候孤枕到天亮,夜不能眠。日子久了,通体疲惫,便不得不去开些安眠药辅助睡眠,想来是形成了依赖,离了药物已经不知道怎么睡觉了。
符丛允那一时的感受他知,觉得心疼。他们有一样的盼头,盼来盼去又总是觉得没有盼头,像是落了空,却执着的不肯放弃,就像垂死的人竭力想要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以后就让他叫他爸爸,有的时候不忙了,也会去学校接他放学,像曾经白君素那样带他去吃喜欢的东西,买他喜欢的玩具。小孩子的心思很容易感化,渐渐不再排斥他,倒有点儿相依为命的意味了。就像这一座华丽的宅子里困着的两个痴人!
容岩抱着孩子换鞋子很不方便,示意符丛允小声一点儿,让他帮忙把拖鞋拿出来。
符丛允才看清他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很小,缩在他的怀里包着宽大的外套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一头短发跟柔软的蒲公英一样,风一吹都似能飞起来。但也仅是一个背影,小家伙趴在大人的怀里,看不到脸。符丛允下意识的放轻动作,拿出拖鞋放到容岩脚下。
容岩才说过“谢谢。”绍妞妞就醒了,这分敏感的警觉跟容岩倒是有点儿像,有点儿声音就能醒,他小的时候亦是如此。容岩一低头看到她那双大眼睛的时候竟有一丝的恍惚,心窝那里暖了一下。
绍妞妞先不去打量环境,扭过头来看向符丛允,皱了一下眉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是一只小刺猬。
符丛允淡淡的瞧了她一眼,就那么淡淡的,脸上没有多少好奇,笃定一会儿总要的介绍,所以他也不问。这一刻看似没有什么,许多年后再说起,据说这一眼是带着魔力的,符丛允觉得她了不得,五官长那么好看,大眼睛明亮极了,就跟清澈的湖面一样,由其漾起水痕的模样,简直波光粼粼,注定让他没法不喜欢,不深爱。他几乎用一眼的时间爱上这个丫头,注定是永远,真真的一眼万年了。
容岩即时应声:“这是哥哥,丛允。”又对符丛允说:“妞妞,叫妹妹。”小东西太挑剔,没法当着面对符丛允说是酒店里遇到的一个孩子,非缠着他不放,回头再跟他细说。
绍妞妞伸手小手指向他,回头问:“这个东东也是桐桐生的?”然后小家伙的脸上漫起绝望,刹时间弥漫整张脸庞,就像是遭受了极大的背叛和欺骗。这么大的事桐桐都没跟她说起,还以为就生了她自己呢,原来还生了一个哥哥,之后才是她。可是哥哥没有被爸爸抛弃,她和桐桐却被抛弃了,绍妞妞感觉实在委屈,眼泪一打转,往容岩的衬衣上一趴,鼻涕眼泪的蹭上去,这已经是容岩接触这个孩子以后换的第二套衣服了,现在又是浑湿一片。才蹙起眉,就听她抽抽搭搭的说:“桐桐还说她生我之前是黄花大闺女呢,根本不是,就说她是个骗子么。还把他生得这么大个儿,分明就是没瞧得起我。爸爸,你也喜欢男孩儿是不是?所以只要他,不要我和桐桐了?”
其实她一个小奶娃很多词汇都搞不明白是怎么个意思,就是听人说过,估摸着就用上了。小脑袋从来想法丰富,容岩不过给她引见了一下,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想法已经在她的脑袋里蠢蠢欲动了。
容岩有些哭笑不得,没见过这么让人难招架的孩子。符丛允虽然与人疏离,但很安静,而且想法不会这么怪,也比较看事。
“妞妞,丛允是我的孩子不假,但他不是桐桐生的。”事实上这个也不是,他根本就不认识酒店里那个叫做桐桐的女人。而他如何知道那个女人本来就不是桐桐。想了一下,觉得常识性的东西应该让孩子知道:“还有,他长得比你大,不是妈妈比较看得起谁,才故意生这么大的,他比你大四岁,自然就长得比你大。再过很多年你也能长成大姑娘,知道了吗?”
什么大姑娘不大姑娘的,绍妞妞压根听东不听西,没把重点放这上面。一如既往的眼泪汪汪:“他不是桐桐生的,那你还跟其他女人生过孩子。哇哇……桐桐果然被欺负了,你是玩弄她的感情对不对?我就跟她说么,男人不是东西,她当时怎么就不好好的听我话呢。”
小家伙哪里淘出来的这些想法,容岩和符丛允都很头大。
符丛允叹口气:“我不是桐桐生的,也不是爸爸生的。爸爸姓容,我姓符,我是别人家的孩子,我的亲生爸爸妈妈不要我了,爸爸才收留的我。”他将这一番话说得很顺当,却是从一个八岁孩子的口中听到,让人倍感心酸。
绍妞妞美眸一转悠,水雾很快就蒸干了,听到没人跟他争爸爸了,爸爸的清白总算还在,当即眉开眼笑。从容岩的身上下来,凑近去,一副热切的狗腿相:“哥哥,你不要难过,你爸爸妈妈不要你了,爸爸和妞妞要你。”
符丛允看了容岩一眼,很无奈,不知他在哪儿里弄回这么个古怪的东西,这家伙也未免太两面三刀了。他不是很怕麻烦么,又不喜欢多管闲事,弄这么个麻烦的丫头回来,是想怎样?他是不相信这会是白君素生下的孩子,她也说了,她的妈妈叫桐桐。
容岩给两个孩子洗过澡,哄着去睡。
符丛允好办,不用他说,穿上睡衣回房间了,到这个时候也是真的困了,如果不是明天休息他早就自己跑去睡了。
可是绍妞妞不行,她得有一个人揽着睡,腻在容岩的怀里:“爸爸,你陪着妞妞一起睡。”
容岩也不习惯带着个孩子睡,长到这把年纪除了跟自已的老婆分睡过一张床外,还从来没有别人。而且他现在睡眠很极端,要么整夜不睡,要么就是服了药,在药力的驱使下连眼皮都抬不起。
可是想在绍妞妞这里打通关不是件容易的事,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小家伙已经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他也想着是否将人放到客房去,想起绍妞妞睡前含糊的说过一句:“我要是醒了,看不到爸爸会哇哇大哭的。”她大哭的本事容岩也算见识过了,何苦夜半三更的找那份不自在。就放到自己的被子里揽着睡了,奈何一个小奶娃的睡相竟然不好,小腿一会儿搭到他的腰上,一会踢到他肚子上,容岩为了方便照顾孩子定然不会吃药,结果被折腾了一整夜没睡。他很纳闷,什么样的女人能生出这样的孩子啊。酒店里那个女人看着木木的,怎么也不像能生出这种东西的样子,真是难为她了。
别的孩子有听睡前故事的习惯,绍妞妞没有,她喜欢听起床故事。可是容岩没有那个时间,他有一堆的事情等着做。安抚她;“妞妞乖,你要么就再睡一会儿,等下我让酒店的过来接你去找妈妈。要么就现在起来,我直接送你过去。”
绍妞妞不肯,张着大眼睛一脸天真的问他:“爸爸,还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容岩从没遇到这样棘手的孩子,第三条路是一个孩子会想到的么。
更加喟叹,这是谁生出的孩气子啊。捣蛋鬼!
摆正脸色:“没有,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
绍妞妞发现,即便她平时只叫妈妈的字字,可是桐桐当着她的面说话时,还会一口一个“妈妈。”,但她发现容岩就不那样,她很挑理:“爸爸,你跟妞妞说话的时候,怎么不说‘爸爸’呢?你是不是还是不想要我?”
容岩眯起眸子,笑了:“你从小就这样么?”
绍妞妞也很没办法:“桐桐一不小心就把我生成这样了,她也很无奈,还说真想把我塞回肚子里去。我是随爸爸的,桐桐那么笨,我不太愿意随她。”
容岩按了按太阳穴,空前绝后的母女,真是一对奇葩。
但故事还是不能讲,没有时间了,小家伙已经耗去他很多时间。容岩开始忙活着给她穿衣服,小号的衣服,还带着奶香味,再看她瞪着大眼坐在床上,亮晶晶的眸子一盯着他,莫名一种安逸。心中生起奇异想法,如果她还在,当年能把孩子顺利生下来,是不是这些年他都得这样过。清晨起床的时候看着孩子看着她,她不愿意起床,孩子就只能由他照料。也是这样赶时间,手头有大把的工作要做,这边却又不能不管,牵着他的肠挂着他的肚呢,于是终有他容岩应对不及的时候,忙及火燎的给孩子穿衣服,给她做早餐,出门前有早安吻,直到关门的一刹,闹趣横生的时间才能暂时停息……是不是这些年走过来,再凌厉的性子都被磨平了,他也能做个温润和绚的好爸爸,把这种忙碌的早晨当习惯,然后和乐融融。
开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一抬首只见符丛允洗漱完毕换好衣服走进来。
一般早上这个时候容岩早已经出门了,符丛允也是看到门口的鞋子才知道他还没走。进来就问:“爸爸,你怎么还在家?”
容岩松一口气,叫他:“来,丛允,帮妹妹把衣服穿好。爸爸去换衣服,一会儿你在家里看着她,我叫酒店那边过来人接。”
可真是块烫手的山芋,符丛允站在床尾打量了好一会儿,分析着该从哪里下手。他也没照顾过别人啊,何况还是这个东东。也难得有符丛允发愁的时候,床上一个,床下一个,大眼瞪小眼。
绍妞妞的审美感告诉她,这是一个帅哥,长大了会很优雅。
她向来比较喜欢美色,难得又是一个如此对口味的,她也不算太排斥。甜滋滋的:“哥哥,你给我讲故事听吧。”
符丛允没那个闲心,拿起她的小衣服就打算往身上套。
绍妞妞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半晌:“哥哥,你不打算把睡衣给我脱下来再穿衣服么?”
这是睡衣?符丛允还以为是内衣呢,哪有女孩子家穿这种睡衣的,白底子黑点点,活脱脱的一个小奶牛。其实他也不知道其他的小姑娘穿什么衣服睡觉,符丛允那时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一生竟这样悲摧,就见过这么一个丫头穿睡衣的样子,还跟澳洲草原上的小奶牛似的。
其实绍妞妞没想让他对她负责的,她那时还没有男女有别的觉悟。何况这个人还打着她哥哥的旗号,就跟披着狼皮的羊似的,谁能有所防备?
但符丛允可不这么想,扒下她那身奶牛装,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就是这淡然的两眼,就已经把绍妞妞的全身都看遍了,然后很郑重其事的说:“以后我会对你负责的,你就是我的了,不能让其他的男孩子看到。”
实则绍妞妞那会儿实在没什么看头,奶牛装一脱,就是一个肉滚滚,小孩子谈什么三围曲线,就算光着身子跟小朋友在一起,能想入非非了才叫稀罕呢。所以说符丛允那时就能萌生出占有欲,可见他多么的没品味,且命中注定是要栽在这丫头身上的。
由此绍妞妞很不幸的遭遇了爱情,并且攻势猛烈。
不到四岁便陷入情网里,一辈子都没能脱身。那符丛允根本就是玉面罗刹,帅哥都不再允她看了。就连自己也不采女色,那劲头是非跟她死磕到底了。
容岩是给了梅梅一张名片不假,可是上面的号码没有宅电,而容岩睡觉之前便关了机。
梅梅倒好,整晚没睡,电话打了几次,一直关机。就有些坐立难安了,刻意找酒店的工作人员问:“那个容总真是你们酒店的老板?”
“你不知道?”那人好似还挺惊讶,S城或许有人不知道市长是谁,但是不知道容岩是谁的,那就是天外来客。“当然是了,他不仅是我们酒店的老板,还是景原集团的总裁呢。”
梅梅惊叹:“哇,景原的总裁啊。”
工作人员看她开窍了,点点头:“知道容总多尊贵了吧。”别想着弄一个孩子来栓住什么,那种身份的男人岂会轻而易举任人要挟摆布。
梅梅转过身自言自语:“景原集团?那是什么,也是饭店么?”
心里总算有了底,想他一个很有身份的大老板该不会拐卖孩子,而且他有名有姓,又有那么多人看到他跟绍妞妞有接触,更加不敢做有损名誉的事了。她听说名人都很怕不良的传言的,这样一想稍安下心,过半夜迷迷糊糊的总算睡着了。
绍青桐气得几次都想摔电话,绍妞妞那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都快翻天了。电话关机这等事非是她想出来的鬼主意不可,所以才说梅梅也真够实心眼,跟一个孩子这么讲诚信,这倒没有什么错,但总得分清什么事吧。绍青桐一想就知道是绍妞妞不想跟她联系,梅梅就当真的听话不开机了。
已经来S城两天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坐以待毙,等那孩子疯够了,想起来主动找她,只怕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她决定出去找找,除却容岩手下的那几家,逐个问问也比这样等着强。如果这个不行,她就先想办法把符丛允带过来。只是不知他现在的生活状况是否发生变化,还在容家老宅住着么?那她得以什么借口才能把人家养了四年的孩子不痛不痒的带走呢。
绍青桐愁上心头,觉得这些事一件比一件难办。
其实她昨晚生了恐慌又冒险的念头,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就想到了,大不了光天化日,就算全世界都指认她又怎样?她真的已经不是白君素了,无论别人怎么说,她都不是了。当年那场大火早将一切焚成灰,那个白君素也被太多的东西挫骨扬灰,是恩仇已将情缘斩断,他们再也不是谁的谁,即便相见又如何?她不会承认自己就是白君素,即便众生了然又怎样,她不想认帐的事就不算事。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万不得已的那一步。毕竟S城人多眼杂,认识她的人不少,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她才这样想过,不想世事这样映景又难料,有时突发得让人措手不及,总觉得是没有办法,像无法招架。
头脑嗡然,白色斑马线上反射出刺眼缭乱的光,尖而硬的扎进柔软的瞳仁里,是脆弱不堪的疼意。呼啦啦涌过来的人群错乱吵杂,纷扰着听觉和视觉,什么都有些看不清楚了,所以感觉自己是盲的,因为迷离不清,便只能面无表情。怔忡的看着这个世界,怔忡的看着迎面涌来的人群,怔忡的看着人群中熟悉的脸庞……又觉得那是陌生,那个男人的眸子永远深邃冰冷,深不可测,天踏下来会微然不动,绝不会惊慌措乱的看着一个人,好像还有蒙蒙水汽,其实绍青桐也一直以为他是不会哭的。而此刻他的眼眸清亮,日光有些亮得过份,不深邃,只是黑,像墨染过的那般,就是这样的底色反倒映得一切情绪变迁都清析可现,逃无可逃,只能这样失措又无助的暴露于人前,猜想他该是不安的,他这个样子就像被人撕去了表皮,内里皆是脆弱柔软,呈于人前,难堪而错乱。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绍青桐想起那句唱词,稚气的想要抬起自己的手看一看,看掌心里是否真的长出纠缠的曲线。
容岩像是怕的,桃花眸子如同电影的胶片,惊怔,哑然,欣喜,再就是水雾浸染,定定而灼灼的看一个人时,太多种不明掺杂一起就成了缭乱……那一场别离来不及说再见,此刻打了照面,忽觉得,一个人已经远离他,一光年。
真是太猝不及防了,没有准备的时间,她没想过再见,便一时片刻也没做过准备。像天踏地陷,像转眼世界末日,而呼啸着来呼啸着去的这些人通通是赶去赴死。
越走越近,方觉世界临风依旧,而他也临风依旧,风华仍是当年,丝毫不减。看来这世界谁少了谁,都可以活得很好。
绍青桐一步都没有慢下来,擦肩,而过。步伐反倒快了起来。
听到了一声呢喃,像一个久睡成痴的人呓语:“素素……”轻轻的一嗓,宛如叹息。
绍青桐只觉得像雷,五月晴空里闪了电。她没有回头,她不是白君素,而那个男人,不过一个陌生人而已。
身体轻轻前扑,已经被人自身后紧紧揽住,撞击之后闷哼从胸膛内挤出来,分不清谁是谁的。男子已经狠狠将人抱进怀里,转身,步伐大而仓促的追上来,他这是失了控,不分时间场合的失了控,连原神都是脱位的。觉得她是复活了,或许自已已经死了,但不管怎样,那些都不重要了,他终于见到她。不是在梦里,也不是在深夜,而是在花白皎洁的日光下,容岩情不自禁的想,这一次维系的时间会不会久一些?不用眨眼的时间就消散了,他只觉得是愣了一个神,两手却残忍的空空,然后漫无边际的只剩怅然。他觉得那样很难过,像生不如死,一个人痛苦的活着,远不如干脆的死了。但他那样理智的人如何会相信轮回转世,化茧成蝶的说法,人一死,便是连情骨都斩断了,何况是记忆和思念。他知道哪一样更容易些,可是他仍旧想要痛苦的活着。活着,他永远记得那个叫做白君素的女人是谁,长什么样子,连初见时的模样都深烙脑海。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不愿,也不甘。如何会甘心?他哪一时对她不是全心全意。白君素,既然再见了,就跟他讲一讲良心。全世界都可以说他没有良心,但她不能。
绍青桐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没有反应。事实上她没想到这个人会大厅广众做出这样的举动,这不是他的风格。以为那一个错身就算错过了,一个不记得,一个想忘记,岂不是这世间最完美的一拍即合。却没想到……他将脸沉进她的肩窝里,像有什么东西洒落出来,沿着她纤细美好的脖颈一路下滑,滑到衣服内,滑到身体里,温热温热……
容岩喉结动了动,干涩疼痛得像要说不出话来,半晌,也只能唤她:“老婆……素素……”他真是怕极,缠在她身上的手臂很紧,像要将人一拦两半。
绍青桐从身体连带灵魂都震了下,勉强的侧过头,没想到自己已经修练得这样好,竟能笑得出。
人群已经散尽,滚滚车流如红尘一般将两人淹没其中,就在那道狭窄的斑马线上。绍青桐的声音掺杂在汽笛声中:“呦,你谁啊?这么客气。”张口就叫老婆。
容岩不肯抬头,像还情深义重的陷在一场梦里,沦陷得死心踏地,每一次都是这般,她不认他,他却不想醒来,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她,觉得生无可恋,唯这点儿气息觉得十分美好。
绍青桐却已经急了,还好不远处就有交警,她一只手臂抡得老高,示意他们过来处理一下。纳税人遇到麻烦了,需要公仆伸出援助之手行个方便。
其实不用她叫,交警就已经赶过来了,这一对男女用情得实在不是地方,滚滚车流啊,那玩得不是激情,也不是速度,是命!这么公然在大马路上搂搂抱抱不仅生命安全有危险,也影响市容市貌。这事交警没法不管,唯怕没出手问出点儿什么,这两人就散了,只见交警一路跑得飞快,再一看,后面还跟着一个,大家都来凑热闹。
绍青桐对S城现在的执法状况一下有了改观。
交警想先把两人带到路边去,容岩就跟死了一样,抱着她一动不动,也不抬头,或者是睡着了。
大家都很没办法,只能当场寻问。
绍青桐很坦然,当即表明自己很郁闷:“我也莫明其妙,好好的走着路呢,就被人这么给抱上了,还叫我老婆。说什么‘素素’,我可不叫这个名字。”说着从包里翻出身份证递给交警:“您看看,我不是什么素素吧。”
交警看了一下内容,又对了一下照片,确定是本人的身份证,而且不是S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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