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陌生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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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危险？
我还不能肯定。季薇咬了咬牙说，就这一次，柏青哥。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只把你当成哥哥，对不起，这样说的话会伤了你的心，可我不想骗你。我无法喜欢你，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请你以后仍把我当妹妹看待。
季薇抱了抱魏柏青。柏青哥，谢谢你……




　、第六十三章

季薇意识到了，在她找魏柏青时她就已经意识到了将来会发生的事。果然在那不久之后，那些事都发生了，先是蒋燕玲，再是父母轻生，如果说结婚算是喜事的话，可以那时她的状况她感觉不到喜在何处，因为她那时已经失忆。
可为什么魏柏青要把受益人写成季薇的名字，季薇翻身，呆呆地望着窗外。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要去买保险，难道是有人在怂恿他？季薇想到一个人——周青。会是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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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少言把收到喜贴的事给季薇说了一下，问问她的想法，是想同去还是不去，或者干脆一个都不去。
“还是去吧。”季薇想了想说。“所以呢，你这么一早想对我说什么。”早上醒来之后季薇看到余少言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坐到她床边就对她说了喜贴的事，并询问季薇的意见。季薇说要去的，不但在去，而且还在穿得漂漂亮亮的去。
于是余少言决定抽时间陪季薇去挑件衣服。他说，说起来，很长时间没陪季薇好好逛过街。好在现在研制新药的事告一段落，他有时间好好陪季薇逛街。“我想和你一起看场电影。”
“好啊。”季薇笑着抱住余少言的腰；靠在他胸口蹭了蹭；抬头时眼里全是她温柔的笑意。
不是周末，大街上仍有很多人来来往往，而且一对对的情侣特别多。看到周边商家打出的广告才知道今天是七夕。“这么巧，今天是午郎织女相会的日子。”季薇看了眼余少言，“喂，你不表示一下吗？”
“你想要什么。”余少言认真地问。
“我不知道。”季薇侧了侧脑袋，“不是正好要看电影吗，就当是七夕的约会吧。我们以前有没有像这样约会过。有吗？你总是那么忙。”
“有，很多次。”余少言笑着把车停在商业中心的地下停车场，这里的商业中心集休闲娱乐购物于一体，是个综合性多功能的区域。两人去了五楼的电影院，先买了下一场的票，离开演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先去购物区看看。
站在自动扶梯上时，季薇看着余少言，可她的笑脸却不是那么的自然。她看到余少言时，想到了她不再失忆那天的眼开眼睛第一眼看到时的他，想到自己的手搭在他身上时皮肤的触感，想到他侧脸的曲线，想到他的嘴唇那么的叫人留恋。如果可以希望时间就此停住，让她可以有足够的时间驻足欣赏。
也不知从哪来的伤感，季薇总有不祥的预感，好像这次约会是两个人最后一次的约会。她伸手，挽上余少言的胳膊。“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季薇问，她心慌得厉害，没有地方能够让她感到安心。
“当然会。”余少言握住季薇的手。季薇感到他的手宽厚温暖，能给人勇气。但愿真能如此。季薇往余少言身边靠了靠，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她与余少言的距离在渐渐变远。她的思绪在飘远，在回想之前的一些事。余少言停下脚步，“你看这里的衣服怎么样。”
季薇这才抬头看到橱窗里的一件衣服，竟然是白色的。“不好吧，别人结婚我还是别穿白色的。不过可以问问有没有其他颜色，进去看看也可以。”
没想那么巧，竟然会在店里遇到阮英。“阿英。”季薇看到从试衣间里出来的女人，惊喜地叫了她一声。阮英也没想到会遇到季薇，朋友相见自然会很开心，两个人心照不宣互相对视之后笑了出来。“这么巧，你一个人？”说话时季薇看了看店里，除了一对在看衣服的男女，没看到再有其他人。
“不是。”阮英说，“他在隔壁店里看包。”
“他？”季薇想到一个人，“吴君生？”见阮英点头，季薇笑不出来了。季薇知道吴君生这个星期就要和蒋燕玲结婚，她把阮英拉到一边低声问：“阿英，你们打算怎么办？如果他真和那个女人——”
“你放心，如果他真和蒋燕玲结婚，我会退出。我才不要当第三者呢。可是呢，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前提，那就是他得和蒋燕玲结婚……”阮英笑嘻嘻地说话时看了眼余少言，又凑到季薇耳边细语了几句。
季薇听后大惊失色：“真的？”
“我可不是随便乱说话的人。”阮英说。
“那你父母怎么办？”季薇担心，“你不怕那些人去找你父母你亲人。”
阮英沉思了片刻之后说：“也许，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也许……事情会朝着你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好了。”阮英双手搭在季薇的双肩上，“就让我好好享受最后的快乐时光吧。至于你也是，如果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你的病，应该不用担心了吧……”阮英的话让季薇听得一头雾水，是不是她知道了些什么，可又不能说。
就在季薇还想问时，阮英对门口进来的人招了招手，季薇回头看到吴君生。吴君生也看到了季薇和余少言，便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说了几句之后阮英说她要买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吴君生就去收银台付钱，阮英说她要先走了，让季薇慢慢逛。“余少言，季薇就交给你了。你要是敢对她不好，小心我不会饶了你。”
话是用玩笑的语气说的，可季薇听着却感到了悲凉。“我走了。”阮英突然给了季薇一个拥抱，松手时她说，“我们永远是朋友。拜拜。”
“拜拜。”季薇很想再和阮英说几句，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店里的营业员给出一套和挂在橱窗里的衣服款式相同但颜色不同的衣服递到季薇面前，让她去试试。季薇接过衣服，就在转身时，看到店门口有一个拿着单反相机的人经过，不时举起相机对着前方不知在拍什么东西。
“去试试。”余少言催她去试衣间。
季薇疑惑地拿着衣服走进试衣间里换衣服。脱掉自己的衣服，穿上新的这件，就在她想拉上背后的拉链时，突然明白了阮英的话。她说，你的病，应该不用担心了吧……可她是怎么知道不用担心的呢？到目前为止，只有没几个人知道蒋燕玲和余培杰之间的交易。为什么阮英会说不用担心的话。
拉链慢慢拉到顶端，季薇把头发从衣服中拢出来披在脑后。打开门，看到余少言坐在皮沙发上休息，这件事就连余少言也不知道，阮英又从何得知。难道说她——季薇转头看门外，难道说阮英去见去蒋燕玲！
“很漂亮。”余少言说，“你不去照照镜子？”他半推着，把季薇推到落地大镜子前，镜中的季薇出落大方，婷婷玉立。乌黑的头发如绸缎一般柔顺地贴在脑后，额前的流海刚好盖在细弯的眉毛之上。眼睛好像浸了水的墨玉，即温和又水漾。
店里的营业员连忙上级来说这件衣服有多合身，比量身定做还要合身。此时的季薇却听不进一句话，她被自己的想给ZHENG住了，难道阮英真的去见过蒋燕玲？蒋燕玲会说什么，会不会想用什么卑鄙的手段逼阮英放手。
营业员还在喋喋不休的夸赞这件衣服有多好，穿衣服的人气质如何如何的好。季薇听看到营业员的嘴巴在动，却听不到说话的声音，就连余少言也是，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季薇惊慌地握住余少言的手：“带我去个地方，带我去。”
衣服也没来得及换掉，余少言匆匆付了钱。这时季薇已经跑到门外左右看看，可哪里还会能看到阮英的人影。她打阮英手机，阮英不接。她不知道吴君生的电话，也不知道张浩然的电话，她很为阮英担心。
余少言赶出来问她出了什么事。“你要去哪？”
“去——”季薇本想说去见疗养院，去见蒋燕玲，可她再一想，她能让余少言知道自己曾见过蒋燕玲的事吗？能吗？可是事到如今，没有时间再让她拖下去。“我猜想阿英和蒋燕玲见过面。”
“所以你想去见蒋燕玲，可你知道她在哪里？”余少言问，蒋燕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见的人。可是她的婚礼他不得不出席，现在季薇又突然说要见她。“你和她——”余少言猜测，“见过面？”
季薇眉头紧锁，一字一句说：“见过，不只一次。”
余少言不再多问，拉起季薇回停车场。坐上车时他才问季薇：“你是不是还有事对我隐瞒。你一直都——”
一直都什么？季薇又感到了惊讶，“我怎么了，少言，以前的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的意思是我一直都在对你撒谎吗？还有一直都对你有所隐瞒？你是我最亲的人，我会对你不够坦白吗？”季薇又开始心慌了，以前的季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自己也不知道。
余少言长叹一口气：“可我偏偏那么相信你。”
他的话，让季薇感到五雷轰顶。
“这就是我宁愿你一直失忆的原因。”余少言痛苦地握住方向盘，迟迟不肯发动车子，好像话不说完，他就无法行动。“你能原谅我的自私吗，我更喜欢失忆时的你。即听话又乖巧，最重要的是你离是非很选。我能够保护失忆时的你，可你想起的越多，越让我害怕。季薇，你是个有能力有野心的女人，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想起来，可我真的宁愿你什么也想不起来。”余少言终于把藏在心中的真话吐了出来，“看到你痛苦我也很难受，可是看到你的记忆恢复会让我更害怕。季薇，就当是我求你，别再去想过去的事了，就让事情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只要有我在……”
季薇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打哆嗦，他有多害怕才会这样。“告诉我，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你会说我有野心，我想要什么吗，我的野心是什么。”季薇拉起余少言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上。“我相信你，永远都相信你，我和你之间，不会有互相隐瞒的秘密。”
“你以前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季薇。”余少言放开松开季薇的手，“你说吧，蒋燕玲在哪里，我带你去。”
这是怎么了，季薇诚惶诚恐，就在之前她才刚感到她和余少言的距离在拉远，那么说不是她的多心。她和余少言之间确实还有些事没有互相坦白。余少言好像很怕她完全回想起以前的事，怕得他手在打哆嗦……




　、第六十四章

季薇有那么一点点的意识，以前的自己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甘心做个依偎在男人身边的小女人。如果把那些回忆串起来，她认为自己应该是个有胆识的人。就凭她和蒋燕玲见面时的情景，她只身一个人赴约，并坐上蒋燕玲的车子，也不管车里的人都不是自己身边的人。
她记得蒋燕玲让她喝害人的药时，她想也不想拿起药水就喝下去，可她马上扑到蒋燕玲身上，逼着蒋燕玲也喝掉一些。如果是个柔弱的女人，绝做不出这些事。
以前的季薇是个怎么样的季薇。除了父母，她问的只有阮英。季薇想到上次和阮英有冷饮店时的情景，回想起来，那时自己和阮英说话的态度比平时生硬了很多。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有点怪异，可阮英没在意。还是说以前的季薇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强势的，有野心的……
季薇转头去看余少言，在她的回忆中，很少有和余少言在一起时的回忆。不应该是这样吗，为什么想不起曾经有过的约会，想不起曾经让人心跳悸动难安的感觉，甚至想不起，为什么会爱上他。
这点可以不必去追究。季薇捂住额头，在自己的回忆这些事反而变得不一点也不重要，她只想回忆起父母的事，蒋燕玲的事，在实验室里的事。却总也想不起关于余少言的事，应该很重要才对，可一点头绪也没有。“少言，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余少言说：“你自己想吧。”
季薇咬了咬嘴唇：“是在公司大厅时第一次见的面吗？”
“是。”余少言说。
季薇闭上眼睛，眼前仿佛看到第一次看到余少言的情景，如同一层淡淡的光辉把他笼罩，让他的笑容显得无比温和。乌黑的头发，干净挺括的白衬衣，笔直不带皱的西裤，喜欢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泊之气。
应该是有心的，季薇打听了余少言的一些事，也知道了他和蒋燕玲已经定了婚。这是在余少言向她坦白之前她就知道的事。也就是说她明知道余少言是有未婚妻的人，她还在有意接近。为什么，并不是她想做第三者，而是她认为这是一条捷径，一条通向她达到目的捷径。
在余家两兄弟面前，季薇选了自己第一个看到的人——余少言。这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这也是一次冒险，值得她付出的冒险。所以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才会来得那么快，那么突然，突然到让人措不及防便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一切。
季薇决定把赌压在余少言身上，就凭他是蒋家选中的人。她当然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会到光辉公司来，所有的一切她都在见到余少言这前就已经知道……
眼泪无声流了出来，两行泪珠挂在脸颊上，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的头痛欲裂才能够回忆，这次来得那么的平静，如细水在缓缓流趟，悄无声息地回到脑海中。水越积越多，直到将她完全淹没。没有她想象中的大风大浪，只有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琐事。
薇薇，爸妈要去光辉公司。
这么快就决定了吗？因为刚才来的人？
季薇回想起两句对话。那是她的父母在来光辉公司之前发生的事。那天她等在电梯前，电梯到一楼时刚好里面有个人出来，她没在意。回到家时，才发现气氛很怪。她马上想到了之前父母曾无意间提起过一件事。有人要花重金请她的父母研制一种药，是种害人的药……
她马上想到刚才从电梯出去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些人中的某个。因为她曾问过父母那些人是谁，可她的父母不肯说。不但如此，还劝她不要再问。季薇记得，她的妈妈说，那些人是高高在上的权势，在众人只能仰望的高度。
追问之下，她的父母才说是。刚走的那个人，是他们那边的人。因为已经同意了他们的要求。明天就要去光辉公司。
明天？这么突然？季薇想，其实也不突然，那些人开出的条件那么的优渥，再加上如果不答应，也不会有好结果。形势逼迫不得不答应。
爸，妈。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光辉公司……
“为什么哭了？”余少言看到季薇在流眼泪，扯了张纸递到她手里时问她。
“我想到了父母……”季薇笑了笑，抹去眼角的泪。她知道没有必要再告诉余少言有关于自己能够回忆起的过去，因为余少言多少都知道。但他不说……阮英也知道，阮英也不说。是在等着她自己去回想，又或者根本就是希望她能够保持现状。
身子稍稍侧了侧，季薇望向车窗外后退的风景，仿佛能看到空气中带着潮湿的味道，厚重的树枝，异常浓艳的绿色都在向后退去。离疗养院越近，经过的车辆越少，风景也越来越好。车窗玻璃缓缓下降，她探起身子，闻到空气中新鲜味。让她混沌的大脑清楚了不少。
“少言……”季薇叫余少言的名字，“如果我说我是有意接近你的，你会怎么想……”
“我知道。”余少言平静地说。
反到是季薇感到了吃惊，她回过头去说：“你知道？”
余少言的笑容中多少带在看透事物淡然心态，他的眼神让季薇想到了第一次在公司大厅看到他时的样子。她的笑容渐渐凝固，心跳开始加速，仿佛两个人同时回到第一次的相见，这一见促使之后所有事情的发生，这是导火索，也是多米若骨牌，一个倒下之后，其余随之倒下。
他的笑容淡淡的，会让人看得心碎。“你好，我叫余少言，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他向三位来客自我介绍。
“我叫季薇。”
第一次的握手，让她永生难忘，手指白净，指甲整洁，他的手心带有暖暖的温度。
到底是谁在欺骗谁……
“少言。”季薇无法理解他的话是何用意。“为什么你说，你知道？”
“是蒋燕玲。”
季薇怔了。
余少言这才说，早在她和她的父母来公司之前，他就知道会有谁来。蒋燕玲说，他们是一家三口，父母和女儿。他们的女儿很漂亮，你会喜欢上她的。你应该去接近她，讨得她的欢心。
蒋燕玲这样说，你不是讨厌我和结婚吗，你不是想悔婚吗。就算你没有明说我也知道，像我，像你这样的人，或者说像我们这样的人，有很多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婚姻。没有权力去选择爱一个，和谁结婚。可是我不想，我想努力，我想和自己爱的人结婚。
余少言，她叫季薇。
他不会忘了蒋燕玲对他说的话，让他鬼使神差地开始在意这个叫季薇的女孩。蒋燕玲说的没错，他喜欢她，而且是一旦喜欢上便可以爱得疯狂的人。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让他更加坚守自己的想法，他要悔婚，他要和季薇结婚。他相信世上再没有哪个女人值得他去爱。手指穿过她的发间，她身体的每一处都让他留恋，颤动的心被她的眼睛吸引，吸入深渊不能自拔。
“这不可能，不可能……”季薇糊涂了，难道说两个人是各怀目的接近对方的吗？难道不是因为爱情？她闭上眼睛，身子疲软地靠在椅背上。她回忆中的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她在余少言和余培杰之间选了余少言，因为余少言的未婚妻是蒋家的人，代表了蒋家现在最高的地位。而余培杰的未婚妻只是一个局长的女儿。和蒋家比起来，简直没有可利用价值。季薇有野心，她知道凭她自己一个人是不能在官场上风声水起，那是男人呆的地方。她需要一个可以由自己操纵的人，谁不想要权力，谁不想过得好。而不是像父母那样，空有一个没用的名声，却没带来实际的利益。
她不甘心自己会像父母那样，一辈子只做清贫的人。她想有钱，有权力。所以，她才会对阮英说，是欲望，是贪婪。这两种东西能够毁了一切。
她好像天生就在一种能力，能判断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些说不清也道不明的人际网。以现在的势力，蒋家是在走下坡路，蒋家想和余家联姻，是想利用余家的钱在派别之争中取胜。而另一个派别在余少方未婚妻杨曼妮那边，杨家属于另一个派系。季薇把宝压在那边，如果余培杰和杨曼妮结婚，她可以说服余培杰，让他向杨家给余少言要个一官半职。她相信余少言的仕途会很平坦。
之所以在两兄弟之间选了余少言，是因为他的性格，相比余培杰，余少言则显得多了些软弱和感性。季薇对余培杰的印象是余培杰很强，比余少言难操控。
爱吗……真的爱。季薇低下头，难道这就是余少言宁愿她失忆的原因？她眼里噙着泪，眼神幽怨地盯住余少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怎么样，你会发现事情的发展根本没有朝着你预期的目标。你没想到我哥会和杨曼妮悔婚，更不会想到现在的那些人中谁才是正真崛起新势力。”余少言叹气，“你能想起来，为什么要制造出害人的药。”
“为了……”季薇缓缓开口，这件事她应该早已知晓，“蒋家想以此控制她们的反对势力……余少言，这件事，你爸是不是也知道。”季薇想到那天在酒店吃饭，余父差点要说出的话，可是余培杰拦着没让说。这么说来，就连余培杰也知道。“呵呵……”季薇淡笑，原本以为是她精心的测划，没想到从始至终她都是蒋家手中的一枚棋子。
是谁骗了谁早已不在重要。




　、第六十五章

车子驶到疗养院前，保安没有开门让车子进去。不说是他没的预约见蒋燕玲，而是她不在。保安说蒋小姐和周先生出去了，不在疗养院。保安只说了这些，不再多说其他。
余少言问她是在这里等还是回去，季薇打不定主意。余少言轻摇头，转动方向盘倒车回去。“你想见她是因为阮英的事？”
季薇默默地点头。“我怕她会伤害到阮英。”
“她不会。”余少言肯定地说。季薇一脸不惑，为什么余少言可以如此的肯定。他这才说，“因为阮英不是她的棋子。”
“可，吴君生——”
“你也不想想，凭她的能力会不知道吴君生有现况。”余少言说话时季薇马上想到了在商场服装店门外看到的那两个手拿相机的人，他们真的是在跟踪吧。为的是把吴君生和阮英的情况汇报给蒋燕玲！
季薇恍然大悟，阮英应该是见过蒋燕玲没错，而且是蒋燕玲告诉阮英应该怎么做。吴父不可能不知道吴君生在和女孩子约会也不加以阻拦，因为一切都是早已计划好的一出戏。只是戏中的男女主角是真心相爱。
就像季薇爱余少言，阮英同样爱吴君生。
你和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也许那时阮英是想这样反问。因为阮英已经见过蒋燕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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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然的任命通知书已经下达，他现在正式成为药监局的局长。外界对他的风评出奇一致，都说他是最年轻的，最优秀的局长，相信在药监局他的带领能有一翻作为。
贾然然说为了庆祝他的高升，她的家人想请张浩然吃顿饭。张浩然同意赴约，地点订在一家餐厅，由贾家作东。酒店离市区有点远，而且地方很偏，很难想象这种地方也会有人来用餐。张浩然停下车，就在他下车时看到周围停着的几辆车子的牌照时顿时吃惊，怎么会都是这种颜色的牌照，像他这样一辆普通的蓝牌反而显得很刺眼了。
张浩然到时看到贾然然等在门口，便冲着她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