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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缱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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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你和她长得很象吗?”胤禵蹲下身子,与解语平视,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慢慢摩挲。
“有,说我和主子长得有几分相象。”解语嗫喏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给她无名的压力,一颗心也紧张的乱跳。
“几分?”胤禵兀自笑了笑,头靠近解语的侧脸,对着她的耳朵轻喃,“很象,象到我会把你当作她。”
那陌生的男子气息让解语跪着的身体微微颤抖,还从未有人这样对她讲过话,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突然就烫了起来,像被火烤一样。
“起来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说罢胤禵便笑着离开了,挺拔的身资在暗色中看得潇洒异常。
解语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心仍狂跳不止,像要跳出嗓子眼儿一样。忽然想起给馨蕊拿药的事,撒腿向宫门跑去。
夜一如往常,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留冷风轻扫过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平静美好。没有意外,没有惊喜,没有迷乱……
第96章 露华凄冷蓼华愁
康熙五十四年,三月。
雍亲王府,汀兰苑。
“快,你们几个都快点。”沁兰一边指挥着一干丫头进进出出,一边满脸忧色地望着屋内,屋中不时断断续续的传出女子痛苦的哭喊声。
今日是馨蕊的生产之日,但是从阵痛开始已经两个多时辰却仍未见孩子有动静。汀兰苑上下都忙得团团转,只盼着馨蕊能平安生产。解语跪在窗前不住念叨,求观音菩萨保佑。正念着身后急急的传来一阵脚步声。
“人怎么样了?”李钰彤看着屏风后面问道。
“福晋,福晋还是只喊着疼,可这都疼了两个多时辰了,怎么就没个动静呢……”解语说着说着便开始抹泪。
李钰彤没有理会不住哭泣的解语,径直走了进去。一进去,映入眼底便是一脸惨白的馨蕊虚弱地躺在床上,额上的汗不住往下涌。李钰彤心一惊,她生过几个孩子,也大概知道生产的情况,瞧着眼前这景况莫不是难产。一想更觉得心跳得厉害,压住心头的不安,走上前去。
“妹妹?”
馨蕊因疼痛意识已有些模糊,乍听到有人叫自己,费力地睁开眼睛,“彤姐姐,爷呢?”
“爷进了宫还没回来,已经让人给送了信,说不定这会儿正往回赶呢。”李钰彤柔声安慰,心里也没个底,宫中无事还好,胤禛还能早点回来,若有事呢,在宫里耗一天都可能。眼下只想着先安抚住馨蕊,让她安心才好。
馨蕊看李钰彤闪烁不定的眼神,心中大概猜到今日恐怕是等不到他回来了。还想说什么,又一阵疼痛袭来,手指死死抠住身下的床褥,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妹妹。”看馨蕊难受得模样,李钰彤也跟着心疼,受了那么久的苦,终于等到要生的这天,却又是难产,这孩子还真是多灾多难,再这样下去只怕大人孩子都会出事。李钰彤撇过头,忍住泪让自己往好处想,握住馨蕊的手却不住颤抖。
**********
菀芳苑。
“汀兰苑那位怎么样?”
一袭水红的乌喇那拉清雅望着院中的花,脸上看不出表情。
“还没生,听产婆说恐怕是难产。”
难产?乌喇那拉清雅默念着这两个字,嘴角边噙着盈盈笑意,她还没做什么,那头就是这样了,若自己再加把火,只怕大的小的都留不住吧。想着想着,不觉“咯咯”笑开,“去,给我拿件氅衣来,我们也去看看。”
解语捧着换下来的湿帕急急往外走,刚一出门便和一个人撞了满怀。抬头一看,忙跪下磕头,“奴婢该死,冲撞了福晋。”
乌喇那拉清雅看着眼前怯懦的女子,多相似的眉眼,怎么以前她竟没注意呢。忽然想起了什么,莫名地问了一句,“你可见过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解语疑惑地看向乌喇那拉清雅不知她语意为何。
“前几天十四阿哥向我打听府里是不是有个象侧福晋的丫头,还说除夕的时候在宫里见过。”
除夕?解语仔细一想,想起了除夕夜碰到的那个男子,是他,原来他是十四阿哥。可是他为什么打听自己呢?仍是一脸迷茫地望着笑盈盈的乌喇那拉清雅。
看着她不明所以的模样,乌喇那拉清雅心下一动,这也许是个很好的棋子。温柔地上前拍了拍解语的肩膀,“傻丫头,这还不明白,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说罢留下愣愣的解语进了屋。
好日子?解语暗自揣摩着这几个词,后知后觉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恍惚间忆起那一晚,那挺拔的身影,温柔的眉眼,白皙的脸颊顿时艳如桃花。
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十二生,雍亲王侧福晋年氏生下一女,为胤禛第四女。
**********
静静的夜色中只有一弯新月挂在地上,温柔地俯视着大地。偶尔有轻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在一处隐秘的园中,两个看不真切容貌的人影静静站着,只有当风卷起那轻盈的裙角,才透露出人的身份,是两个女子。
“你为什么没有动手?”
另一个女子像是没有听到她身边人的问题的一样,只轻轻用手指捋了捋鬓角被风吹落的发,柔和的声音悠悠响起,“生丫头对你的儿子又没有影响。”
“哼,这次算她命大,暂且放过她,下次她就不会有这么好的命了,不过即使是丫头我也看着碍眼。”左侧的女子冷哼了一声,手指一用力“咔“一声折断了在她身边摇曳的树枝。
“既然心里瞧着不顺眼,那她就交给你解决了。”
“不劳你费心,我自有办法。”说罢一甩衣袖出了园子。
园中顿时恢复了宁静,只有一个孤寂的身影望着夜空,紧紧握住的拳头,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微微的疼痛让女子皱了皱眉,可是却比不上心中的痛。那一年若不是信了那女人,自己怎会受她的害,又怎会让一副身子弄得嬴弱不堪,更是永远的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而自己从此却只能靠她来巩固以后的地位。可是若不是他负自己在先,她又怎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爱新觉罗胤禛,你毁了我一辈子,我恨你。
女子眼中虽带着狠戾,只是眼角却慢慢渗出晶亮的液体,仇恨夹杂着苦楚的神情,让人无端怜惜……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第97章 念双燕千丝绕指(上)
康熙五十四年,夏。
粉红的床幔静静垂下,偶尔有风吹过,吹起一角,轻拂过床上的人儿。雪白丝绸的单衣,微微敞开的衣领处,露出白皙的脖颈,一双柔荑轻搂着怀中红色的襁褓,一只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胤禛一进门,便看到是这样一副和谐温馨的画面。
胤禛暗自笑了笑,哪有人这样哄孩子的,把自己都哄睡着了。走上前去,静静地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想起那日他匆匆从宫中赶回,视野触及到的全是满目的猩红,迈进屋中的时候沉重到连脚都抬不起,他以为,以为是痛撼终生的一幕在等着他,以为那个巧笑嫣然的笑颜不再。直到看到床上那虚弱的人影搂着一个襁褓在喃喃地说着什么,忽然觉得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好像那一刻他像拥有了全世界。他的眼中心里只有那一人而已,只要她能平安的在他身边,那么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当他紧紧拥住那因生产后略显丰腴的身体时,只觉得怀中的人明显的一颤,随后反手紧紧拥住自己。胤禛的眼中不可抑制涌出了湿热的东西,柔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他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抱着那个对他来说如生命的女人,享受那片刻的安宁。
胤禛正一个人陷入过去的回忆中,床上的人忽然翻了个身,秀眸惺忪地望着他。
“回来了。”
胤禛笑笑上前坐于床边,手抚上那如瀑的发,“不是有奶娘吗?怎么还是总自己哄罗儿。”
馨蕊给女儿取名绮罗,为叫着顺口一家人便罗儿罗儿的叫。
馨蕊嗔怒道,“自己的女儿怎么能让别人养,自己养心里才安心。”说着低头又为女儿扯了扯小被子。“再说这孩子身体弱,让别人照顾我不放心。”
绮罗因在娘胎里受过太多的震动,出生时又是难产,所以自出生身体都很弱,也比一般的孩子要小很多。
胤禛看着女儿,搂了搂馨蕊,安慰道,“没事的,前几天太医不也说只是身体弱些,没别的问题,好好养养就行。”他因为担心女儿,从宫里请了几个经验丰富的太医来看,索性都说没什么大碍,胤禛心里才按心许多。
馨蕊点点头,忽然又想了什么,“明日是罗儿的百日,我想去城外的寺庙敬香,也好求菩萨能保佑孩子。”
胤禛吻了吻馨蕊鬓角的发,应道,“想去就去吧,带上几个人,以防有什么事。”
说着两人双双躺下,侧身看着中间的女儿,一时间,满室幸福,恬静美好……
**********
翌日。
馨蕊一出门,便看到了立在门口的弘时。
没来由地说了一句,“我也要去。”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吗?”馨蕊有些纳闷,这小鬼又是怎么知道她要出去的?
“知道,去城外敬香,沁兰告诉我的。”说罢弘时转身带头走了出去。
馨蕊看着那已经快和自己差不多的身影,忽然有丝陌生的感觉。弘时虽然仍和以前一样,总来找她,但是话却明显没有以前那么多,喜怒也不于言表,瞧着那颇像胤禛的性格,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不过对馨蕊却是细心许多,有时候甚至像个大人一样为她做事、帮忙。就如今日,莫名地来说要跟她去,其实大概是想保护自己。馨蕊兀自笑了笑,这孩子。
第98章 念双燕千丝绕指(下)
因不是敬香的旺季,寺庙的人并不是很多,让往日热闹的寺院显得有些冷清。解语和弘时一左一右地陪着馨蕊,其他侍卫都远远跟在身后,馨蕊不喜人跟着,弘时也一样。所以在旁人看来,似就只有他们三人结伴而行。
敬了香后,几人正打算往后院去,忽听弘时喊了声“十四叔”。馨蕊移目望去,一身绯色的胤禵正信步而至。
胤禵大笑着拍了拍弘时的肩膀,似说着什么。待看到后面的馨蕊的时,神色有一瞬间的怔忡。他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馨蕊,本来今日是闲来无事,随便来逛逛,谁知这随心之举竟然让他们相逢。
弘时并不知馨蕊与胤禵有什么过往,兴冲冲地拉着胤禵上前。
这意料之外的见面让两人都有些尴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旁的解语看着眼前的十四阿哥,心跳无端地加快,见馨蕊与胤禵都不说话,她有些奇怪,耳边忽然想起上次除夕碰到胤禵时他说过的话,“象到我会把你当作她。”那样大胆的言辞怎会是叔嫂关系说出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心一惊,眼睛登时睁大看向胤禵。
胤禵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转头看向馨蕊身旁,看是解语时,他莫名一笑。这一笑让解语面上一红,不敢再看。
“走吧,出来一趟也不易,随便逛逛。”
馨蕊低着头猛然听到胤禵说了这么一句,再抬头看时,他和弘时已经走了老远,馨蕊懊恼地跺了跺脚,还是老样子,不征求她意见就自作主张,不情愿地跟上去。
渐入盛夏,花草树木也都舒茎展叶,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各色不知名的小花,隐藏在翠绿的青草中,更显娇艳。淡淡的花香弥漫在山林间,说不出的清爽。
四人漫步走来,除了弘时是真的高兴,另三人都各有所思。馨蕊瞧着今日的解语和平时很不一样,眼睛总有衣无意地瞟向胤禵,脸颊透着淡淡的红晕,让她显得比平日多了几分妩媚。
心下一琢磨,解语莫不是对他有意。她倒是不在意,若胤禵也有心她也乐得成全他们,解语跟着胤禵总要好过跟别人,再不济做个阿哥府的妾室也要好过寻常人家。怕只怕胤禵不真心,解语对她有救命之恩,所以她绝不能毁了解语。暗自琢磨了一番,看着前面有个凉亭,心思一动,对身后的解语说道,“去弄点茶水来,我和十四爷在这里休息一下。”
看着解语的背影,馨蕊又朝一边的弘时说,“时儿,你也跟着去,解语一个女儿家怕有不方便的地方。”
弘时奇怪地看了馨蕊一眼,他好似猜到馨蕊似是有话和胤禵说有意支开自己,不过也听话地跟着解语去了,他不是个好奇别人私事的人。
胤禵悠闲地坐下,看着远处的山,轻问道,“是有话和我说?”
“你喜欢解语吗?”馨蕊犹豫了片刻才开口,她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胤禵低头沉默,喜欢?何为喜欢何为爱?早在他和馨蕊之间缘分尽断,他就不知道情为何物了,所有女人对他来说好像都一样,有可以没有亦无关系,反正以他的身份他要什么要的没有,只是她只有一个,而且已经不属于他了。
馨蕊看胤禵只是沉默不说话,有些急,“我是真的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解语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还未说完,胤禵忽然起身,身体倾向馨蕊,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够一寸,馨蕊只觉胤禵说话呼出的气全扑在了她脸上,有些痒痒的,馨蕊的脸顿时如日落前的晚霞般红艳,“我喜欢也只是喜欢她那副皮囊而已,你说呢?”
馨蕊慌张地站起身,推开胤禵,正正神色,“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又何必将别人也牵扯进来,若你不真心,就别招惹她。”
“我招惹?你看到我怎么她了吗?好像是她对我芳心暗许吧。”胤禵伸伸手臂,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馨蕊还想说什么,一想也对,似乎是解语的表现比较强烈而已。一甩衣袖,下了山,不再理会身后之人。
胤禵看着那熟悉的背影,敛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蕊儿,若你希望,我可以收了她,可是即使再和你相象,她注定只能是个替身,我给不了你幸福,也没人能给得了我幸福。
蔚蓝的天空中有一群鸟儿飞过,或成群结队,或结伴而行,更让山间伫立的绯色人影显得落寞孤单。
第99章 咫尺华年深似海(上)
接连下了几场雨后,天渐渐转凉,终于盼到一日好天气,竟觉得无比喜悦。哄绮罗睡着后,馨蕊捧了本书坐在院中的凉亭里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
余光扫过处,忽然察觉到有人在门外偷看着她。抬头去看,正看到了四阿哥弘历未来得及躲回去的小小身子。
记忆中这还是馨蕊第一次与弘历在府中碰面,从她进府到现在,钮祜禄涵瑶从不让弘历踏进汀兰苑半步,即使有时候在嫡福晋的菀芳苑碰到,也是被钮祜禄氏匆匆拉走,好像她是什么瘟神似的。其实馨蕊还是挺喜欢弘历的,毕竟曾参加过他的百日宴,馨蕊是个信命的人,觉得她很弘历也算是有缘。
微笑着招手让弘历进来,弘历在门口踌躇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走进来。
馨蕊拉他到身前,笑着问道,“怎么站在门外不进来呢?”
弘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馨蕊,“额娘说,说阿玛的新福晋是个坏女人,所以,所以我……”声音渐渐低下去,弘历的心中对馨蕊还是惧怕的,生怕眼前这个被她额娘说成是坏女人的福晋责罚他。
馨蕊也不恼,钮祜禄氏一向不喜她,这样教孩子她也没感到意外。
一边的弘历看馨蕊也没生气,便大着胆子打量馨蕊。瞧见馨蕊手边放着的一盘精致点心,不觉咽了咽口水。那是沁兰去街上买回来的,给馨蕊做消磨时间之用。
馨蕊看看弘历,将盘子推到弘历面前,“想吃就吃吧,这么多呢。”说罢拉弘历在她旁边坐下。
弘历毕竟是个孩子,也不懂什么扭捏,美食在眼前也不管钮祜禄氏嘱咐过他的话了。
馨蕊爱怜地看着弘历,看着那天真的神情,馨蕊忽然想起了弘时,弘时越来越大,馨蕊却感觉越来越陌生,那个曾经拉着她不住叫“漂亮姐姐”的孩子再也不存在了,留下的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少年。虽然弘时不再叫她姐姐,却也从未唤过她姨娘,她倒也不在意什么,只是隐隐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可她又不知是哪里不对。
伸手擦了擦弘历嘴角的碎屑,让自己收起杂乱的思绪。
听到一阵渐进的脚步声,只见钮祜禄涵瑶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待看到亭中的弘历与馨蕊时,一脸怒色。弘历看他额娘来了,举着手中的点心高兴地迎上前去,谁知钮祜禄涵瑶伸手打掉弘历手中的点心,疾言厉色地骂道,“不争气的东西,不是说过让你不要来这里吗?”
弘历许是被吓到了,嘴巴一咧就要哭出来。
馨蕊上前忙拉过弘历,陪笑道,“瑶姐姐,孩子还小你又何必。再说只是吃了点点心。”
“点心?谁知道那里面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钮祜禄涵瑶冲馨蕊冷冷一哼。
一句话噎得馨蕊半天没说出话来,一下子觉得胸口疼,捂着胸口轻轻皱眉。
突然一个清朗的男声插进来,“涵姨娘倒是好兴致,一大早就在这里教训四弟。”弘时冷冷地望了钮祜禄涵瑶一眼,稳稳地迈上台阶。
钮祜禄涵瑶不屑道,“我的儿子我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别人还管不着。”
弘时淡淡一笑,“是吗?那您在侧福晋这闹也是应该的了?”
“你……”
“涵姨娘大概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钮祜禄格格。”
一句话让钮祜禄涵瑶气得全身发抖,格格的身份是她的软肋,她进府这么些年一直就只是个格格,原以为她生了弘历后会封她做侧福晋,却不想又冒出个年家的女人抢了本该是她的一切,让她如何能不恨。狠狠一拽弘历气势汹汹的出了汀兰苑。
弘时看着钮祜禄涵瑶的背影,冷笑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馨蕊错愕地看着眼前的弘时,刚刚弘时的样子真的与胤禛如出一辙,什么时候弘时也变成这样了。
弘时看馨蕊惊诧地望着自己,尴尬地轻咳了咳,倒了杯水递给馨蕊,声音也放柔和,“刚刚看你脸色不好,是被气到了吧。”
“哦,没事没事。”馨蕊接过茶水低头抿了一口,弘时的变化真的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甚至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胤禛曾给过她的压力。
“你呀,好歹也是个侧福晋,老被人指着鼻子骂,还亏你能忍得了。”弘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馨蕊习惯地曲起手指敲敲弘时的头,“小鬼头,长本事了哦,开始教训我了都。”
弘时低头不做声,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有人依旧还只是把他当小孩子。
第100章 咫尺华年深似海(下
晚膳后李钰彤形色匆匆的来找馨蕊,许是一路小跑来,一贯整洁的李钰彤发髻都有些散乱,看着有些狼狈。
一进屋便拉着馨蕊,神情仓皇,“年妹妹,快去帮帮弘时吧,爷,爷说要打他。”
“什么?”馨蕊一惊手上的茶杯应声落地,难道是为白天的事?心下一紧,匆匆收拾了一下,赶往永佑阁。
两人到的时候,只见钮祜禄涵瑶正坐着低头哭泣,不时传出几声委屈的抽泣声。弘时倔强地挺直脊背跪在地上,而胤禛则一脸怒气地站在一旁。
看情形,馨蕊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钮祜禄涵瑶平时就是个嚣张的主,今日在弘时那里受了那么大的气,定是心里咽不下委屈,来告了弘时的状。想到此,馨蕊上前拉住胤禛,柔声劝道,“弘时还是个孩子,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火。”
“孩子?再过一年他都可以娶妻了,还算是孩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他,他眼中还能容得下谁。来人,拿鞭子来。”不知道钮祜禄涵瑶是怎么加油添醋说了弘时的不是,惹得胤禛如此生气。
眼见着鞭子被拿了上来,胤禛指着弘时,又问了一句,“你认不认错?”
弘时倔强地一扭头,没有吭声。
胤禛一怒,一甩手,鞭子就要挥下,馨蕊跪下死死抱住胤禛的腿,“爷,您怎么能听凭一面之词,怎么不问问究竟是什么事才让弘时顶撞了瑶姐姐。”
馨蕊的一席话倒真是让胤禛面上一滞,慢慢放下扬起的手。疑惑地看了一眼因馨蕊的话止住哭泣的钮祜禄涵瑶,她确实没有讲是因为什么弘时对她不敬。
馨蕊看阻止了胤禛,欣喜道,“弘时顶撞瑶姐姐是因为……”她瞥了后面的钮祜禄涵瑶一眼,叹了口气接着说,“是瑶姐姐看我有些地方不合规矩,所以便说了我几句。恰好被弘时撞上,以为是瑶姐姐为难我,这才为我出头冲撞了瑶姐姐。”
馨蕊的一番话让在座的人听得神色各异,钮祜禄涵瑶惊讶馨蕊竟没有说实话没有揭她的短,弘时是为馨蕊的委曲求全感到心疼,胤禛则是满脸狐疑,他觉得馨蕊似乎有意隐瞒了什么,只是若真是刻意隐瞒,馨蕊大概也是为了保护他们两个。
如此一想,心中的怒气倒也是消了大半,弘时一向倔强,做事也常常不知深浅,胤禛虽然不喜他的处事风格,可毕竟也是他的孩子,怎会不心疼。摆摆手让李钰彤带他下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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